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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魏氏庶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疆芜阿飞

    魏伟松隔了好久,才是应了一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清了清嗓子,勉强笑说道:“离了便离了,我们楚儿现如今铺子开满靖州,出了那样的人家,反倒没了拘束了。”

    说完,魏伟松便适时转移话题,提到了魏四,闲聊了几句,语气里无不是关心和溺爱。

    想来魏伟松和吕氏就生了这样一个宝贝女儿,宠着护着,也是再所难免的。

    魏楚欣没把她和魏四在京城发生的事说出来,只是因魏伟松和兰姨娘……她大抵在心里也是和魏伟松亲近不上来了,心里的那种隔膜,想掩饰也终是掩饰不过。

    ……

    这日正赶上七月初七,程凌儿打程家村来,带来了许多城里买不来的物件。

    像什么小葫芦,拿苇子编出来的小风车,用笼子装着的蚱蜢,长着长长胡须的蛐蛐……

    石榴和双喜几个在外面玩得不亦乐乎,叉着腰笑得前仰后合的,叽叽喳喳,欢声笑语的,比那喜鹊的叫声都活泼。

    室内燃着清甜的熏香,魏楚欣昨天晚上贪杯,同魏孜津饮了两杯酒,今早上醒来,便觉得身上懒懒的,头也疼的厉害,躺在床上,眼看着面前的青竹色帐子,微微的有点发呆。

    梳儿提着个竹笼子进来,靖州当地有个习俗,七夕这一天晚上,在月下,对着蚱蜢许愿,很是灵验呢。

    “程管事带来的几只蚂蚱,都要被人抢没了呢,先藏在姑娘屋里一只,石榴等人要来抢,姑娘可不许给呢!”梳儿一面说着,一边便把竹笼子挂在了屏风后面,另又找了一块苫布,将笼子给盖了起来。

    蚱蜢,舴艋舟……

    “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正巧石榴笑嘻嘻的进了来,听里屋有人自言自语,便笑说道:“梳儿姐姐还多愁善感了起来呢,这好端端的乞巧节,哪来的那么多愁!把那装蚂蚱的笼子藏哪儿去了,看让我翻着的!”

    一时找了一圈没找着,转而降了气势的求梳儿道:“好姐姐,我不要你的蚱蜢,你就只把那竹笼子借我使一使吧,我的那几只蚱蜢没处装,都跑掉了几只呢!”

    在这热闹的氛围中,魏楚欣就觉得她的眼皮更沉了几分。

    怎也不知,一闭上眼睛,就想起了那年过乞巧节。

    京都城里满街的红照,华灯万帐,万人出游。

    他紧牵着她的手,游逛在人潮之中,伴着街市上的欢声笑语,他眼底波光潋滟着,在她耳畔清晰的说:楚儿,你真好看……

    一个人要是附着在了一个人的生命里,再想把他连根剔除,怎么这样难。

    等晚上的时候,丫鬟们都到靖州城里游逛去了,只魏楚欣不去,梳儿也不去。

    魏楚欣眼见着,就说:“咱们也去走走吧,自打回靖州,还没出过门呢。”

    梳儿听了,喜的连忙要服侍魏楚欣穿衣打扮。

    只等出了宅子,在热闹的街市上闲走走。

    这一日里,打破了男女有别的界限,许多年轻夫妻,热恋中的男女,终于有机会在乞巧节这一日表达着心里的




第九十九章 母子平安
    魏孜霖一时答对不上来,要说他在闵州当了这些年管事,哪里受过此等重话,当着全闵州城月饼铺子里二十几位管事,被魏楚欣如此数落,脸皮再厚的人,也受不过了。

    “红曲米运没运到京都城呢”魏楚欣强压制下心里的怒气,平声追问魏孜霖道。

    魏孜霖低头低语道:“两个月前就运过去了,东家信上是吩咐过不让将米卖给四妹妹,只是四妹妹给的价钱极高,比磨出了面做成月饼卖钱都划算呢,开门做生意,不就是为了赚钱么,这明摆着赚钱的生意,钱自动找上门来了还不赚么,再有东家和四妹妹感情自来是极好的,就是四妹妹当面和东家开口低价要买红曲米,东家也不能不卖吧。”

    众位管事听魏孜霖说的在理,又见魏楚欣手托着茶杯没说话,便有平时受了魏孜霖恩惠,要开口替魏孜霖解围的人了。

    “霖管事说的也在理,今年丙字号分铺的销量就开始走下坡路了,要说不动工就赚钱,这样的买卖不应当做么”

    也有平时和魏孜霖不和,嫌妒魏孜霖一手遮天的人,趁着总东家在此,便壮胆说道:“东家不远万里特意从京都传来书信,说是不让卖这红曲米,霖管事怎么先斩后奏背着人给卖了呢,连我们都不知道!要说这铺子是霖管事的还是东家的不动工就赚钱,东家到底开的是月饼铺子做卖月饼的生意,还是投机取巧在这卖米呢”

    向着魏孜霖的一方又道:“咱们讨论的是生意上的事情,不带参杂个人恩怨的,卖红曲米就投机取巧了,要说这没偷没抢,怎么就投机取巧了”

    “谁参杂个人恩怨了,东家不让卖这红曲米霖管事怎么就给卖了呢,若说是为了这个铺子还是为了自己谋私利,就不信这十万石红曲米中,你们没捞着回扣!”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直站起身吵将了起来。

    看的魏孜霖一时低头不语,想要蒙混过关。

    看的魏楚欣把茶杯摔在了地上。

    众人这才安静了下来。

    魏楚欣抬眼在大堂里环视了一圈,最后定格在魏孜霖这里,平声说道:“这月饼铺子是我开的,在衙门里交税赋留的是我魏楚欣的名字,你霖管事虽是这闵州的总管事不假,只严格说来,所有成交之生意需是有我点过头,签过字的才生效。早便是写信说过,闵州库里的红曲米一斤一两都不卖给魏恬欣,霖管事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么”

    “今日这红曲米运到京都城了算什么,怎么运去的怎么再给我运回来,这便去银号里取卖了那十万石红曲米的钱,一手交米,一手还钱,我不赚魏恬欣这一笔钱,这笔买卖是你霖管事经的手,现在由你善后解决。”

    魏楚欣看着魏孜霖道,“现在便回家收拾收拾吧,一会启程去京城办这件事,就算是惊动官府也务必要把米给我运回来,铺子既然开了,就不怕打官司过大堂。”

    “东家,这次我真知道错了,就看在这些年我尽心尽力……”

    魏孜霖下话还没等说完,外面就有人疯跑了进来,禀报说:“不好了,二少爷不好了,二少奶奶出了意外,现在孩子难产生不下来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听的紧抿着唇脸臊得通红的魏孜霖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霎时就白了,连招呼也不顾上和魏楚欣打,慌忙跑了出去,跳上了来通报之人的马车。

    魏楚欣便拦下了那丫鬟,问道:“你们二少奶奶现下如何了”

    那丫鬟哭说:“本来还差一个月才能临盆呢,只二少奶奶听说三姑奶奶突然到闵州来了,连夜就要查账,二少爷昨天一晚上又都没回来,二少奶奶心里焦急,出门时没注意就拌在了门槛上,现下情况危急,找了郎中来都束手无策,能不能活命还不知呢……”

    不及再往下听,魏楚欣便忙吩咐人道:“快去套车!”又叫石榴:“把包袱里的银针取来!”

    只也正是凑巧,魏楚欣要上马车之前,柳伯言的姑父林豪岳着人找到铺子里来了。

    来人道:“听闻魏姑娘从京里回来了,我们老爷特意从隋州不



第一百零一章 危矣!危矣!
    魏楚欣抱着孩子,眼看着孩子那像极了萧旋凯的眉目,又想到现今大战在即,萧旋凯生死不明,一时间悲从心来。

    原是虚惊一场,双喜怕那药方丢了,给挪了地方。

    “真是一个人搁东西,十个人找不着!”梳儿叹气说道。

    孩子在魏楚欣怀里渐渐睡熟了,她强压下了心底的悲凉,低头轻吻了吻孩子柔软的额头,轻轻的哼唱着歌。

    见是孩子彻底睡熟了,魏楚欣才把孩子交给了奶娘。

    拿上药方,上了车,奔往春熙客栈。

    外面下起了雨来,又湿又潮,瓢泼大雨倾泻在了油纸伞上,遮挡不住,都淋在了衣服上。

    客栈一雅间里,林豪岳正是坐立难安的在等着魏楚欣来。

    这里出了房门,想要再着人去月饼铺子里拜访的,就听楼下小伙计笑着应道:“找林爷啊,您稍等,小的这就到楼上通知去。”

    林豪岳见正是魏楚欣本人,便连忙下了楼,亲自迎了出来。

    多年不见,再见面山河破碎,兵戎四起,仿若隔世。

    “胡寇入土中原,所到之处,烧杀淫掠,无恶不作,将士们奋勇拼杀在阵前,九死一生,伤亡惨重,身为普通老百姓,能做的也只有是倾己之力,保家卫国。”林豪岳看着魏楚欣,满眼热忱的说。

    “只可恨我一人之力有限,经营药铺多年,这个月底,已经把隋州各家经营着的止血草药全部捐到了前线,只是前线的伤亡太重了,那些药也只是杯水车薪,并因熬制复杂,见效不佳,先几日岳父大人同我商量,问能不能生产大批可用之伤药,我便一下子想到了魏姑娘,并魏姑娘人也正好回了靖州,真乃天时地利人和,老天爷相助我齐国将士也!”

    魏姑娘见林豪岳如此说,心内撼动,也便交出了药方,对林豪岳道:“要说来,这副药方兜兜转转了八年,最后还是回到了林伯父这里,伯父有如此之心,我虽是一届女流,也有报国图志之心。”

    林豪岳双手郑重接过了那药方,阅看后也大为所动,当即站起身向魏楚欣深深作了个揖,感慨道:“魏姑娘之心胸,哪里输于男子呢!只这一纸药方,胜抵黄金百万两,能救死伤者万众,魏姑娘乃为当世名医,不声不响,不图虚名,慷慨将此方捐赠出来,今日之行,实在让林某人钦佩。”

    魏楚欣微微叹息道:“救死扶伤乃医者天职,林伯爷倾家荡产以图报国,才应当令人敬佩,国要是都没有了,哪里还有家,只希望这场浩劫能快快度过,国家恢复到往日之平静繁荣。”

    林豪岳点头,满眼坚定:“会的,一定会的!”

    ……

    崇泰九年七月中浣,帝后妃嫔携朝中重臣及重要家眷在二千两名羽林卫的护卫下,饱经风雨,艰难的向西迁徙,终于抵达了藩西之军事重镇。

    茫茫大漠,万人无人。

    君臣凭借着罗盘测定的方向与同天地豪相赌的勇毅,终于见到了齐国里统一规制的英姿飒爽的军伍,一时之间,激动得热泪盈眶。

    然而守城之官兵却得到藩王高承羿是命令,拒绝打开城门。

    以圣上高义煦为首的君臣三千又几人,瞠目结舌不敢置信的遭到了奇耻大辱之拒绝。

    天子临幸,竟敢避而不见,天大胆子!

    天子的震怒声,群臣据理力争的怒骂声,妇女小孩的悲嚎声,战马疲惫至极的嘶鸣声,羽林护卫军的怨声载道声,还有邵太后心底的望眼欲穿声。

    乱世以开,君不再是君,臣也不再是臣。

    面对着那坚实高耸的数丈城墙,所有的呼喊希望,到最后都变成了绝望的唇焦口燥。

    高承羿就是不下令打开城门,身佩太祖传世御剑的真龙天子高义煦能奈其何

    后方京都城已成为了胡人的屠宰场,三十万民众的鲜血灌饱了周围数丈深的城壕,那是横尸遍野,那是耸人听闻的血林肉池。

    前方相距不过二里之地的藩西之地城门紧闭。

    茫茫大漠,哪里有肯接纳这三千又几人的收容之所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们该何去何从

    崇泰九年七月末。

    将军左铭于常州、元绥、方武、相林四省征兵十五万入沉水关



第一百零二章 征兵
    “少他娘的废话,刚才明明看见往这边逃了,进去给我搜!”

    石榴见人真要进来搜,一边拦着不让,一边道:“你们也就只有欺负我们平头百姓的能耐,到胡人跟前,怎么一个个就都成缩头乌龟了呢,这人一茬一茬的被你们征走了多少,那粮草和粮饷,我们姑娘倾尽所有的捐给你们,哪一次来让你们空手走了,只你们却连连败北,一退再退……”

    话没等说完,那从前线撤回来的官兵便是激了,抄起手上的战刀,直扬言要挑了石榴,“没有我们在战场上九死一生的拼命,你们现在能在屋里安心的睡觉今儿老子非是要砍了你的脑袋,不辨是非胡搅蛮缠的刁民!”

    协助征兵的州官在旁赔笑着劝架劝不过,眼见着那刀都快架在石榴的脖子上了,手起刀落有命没命就是一念之间的事。

    这里魏楚欣从屋里走了出来,将石榴护在了身后,眼看着几人,最后将视线落在了两名州官那里,用靖州本地话和几人周旋,笑说道:“前线回来的大人不知道,州里的大人应该知道的呀,哪一次征粮不是可着月饼铺子先征,月饼铺子征不够了,才再去旁处挪补的,若说平头百姓,盼着什么,不就是攀着前线能打赢胜仗,将胡人撵走,大家一起过太平日子的嘛。大人们也都是知道的,这铺子里的所有伙计都被征走了的,前几次就连已经六旬了的老管家都拿刀上战场了,我们就是想藏人也没得人让我们藏的了呀。”

    因征粮草征军饷的事情,州里的官吏总与魏楚欣打交道,也知晓了她的为人,便向前线来的官兵解释了起来:“要说前线打仗,魏掌柜就最配合的人了,哪里可能藏人呢,下官看还是不要搜查了吧,这深更半夜的,一则大人也疲累,二则怕是寒了商贾们的心……”

    “放屁,前线的将士们用脑袋撑着呢,我们奉命过来征兵,若贪图安逸还配活么,没有国哪来的家,这帮贪生怕死视钱如命贿赂官府的商贾见的多了,后日必须如数征兵回前线,刚才明明看着人进了这宅子,赶紧进去给老子搜!”

    官兵拔刀出来,再拦也是拦不过的了。

    一旁站着的梳儿侧眼看了看魏楚欣,满眼的惊惧。

    魏楚欣暗处里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事到如今,也唯有挺着了。

    闯入宅子内外搜寻,俱是没有搜着,梳儿和石榴见着,便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正当那官兵要退出来时,但听着床下有窸窣的响动声,两人面面相觑一番,放轻脚步走到床畔,举刀一把破开床板,正见着了蹲在里面吓得瑟瑟发抖的魏孜霖。

    藏不住了。

    两人拽着魏孜霖脖领子一把便将人拎了出来,扬手就是两巴掌,直打的魏孜霖鼻口窜血。

    “他娘的,你倒是藏啊!”

    魏孜霖捂着嘴跪地道:“官爷别打了,小人再不敢逃了,官爷别打了……”

    眼见着几人把魏孜霖打的满脸是血的拖拽了出来,石榴便忍不住哭了起来,“就剩这一个人了你们也不放过,把他抓走了,地里面的粮食谁帮着种,子种谁帮着运,麻袋谁帮着抗,耕牛谁帮着赶,今年地里种不上粮食了,怎么给你们交税纳赋,打胡子打胡子,我看你们和胡子也差不多了……”

    一旁站着的梳儿,双喜,梨儿也都哭了起来,齐心协力的拦着不让将魏孜霖给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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