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魏氏庶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疆芜阿飞
走进了屋,正堂三大张拼在一起的长条案上放着四个大箩筐,箩筐里分别装着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
身旁有鲍家的人笑着提醒道:“还要借一借姑娘们的玉手,将饱满,光滑,圆润的谷子挑拣出来,经姑娘们手里挑出来的,必是好的,大姐儿的婚姻也能如这五谷一样,圆圆满满,和乐美满的!”
按习俗说,待嫁的新娘子这时候应出来给挑谷子的人前来敬茶表示感谢的,只是那鲍昊的姐姐鲍晓此时正安坐在三层纱幔隔着的内屋里,并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魏楚欣挨着魏四站着,漫不经心的低头随众人挑着五谷。一颗圆圆的莲子正被她拾起拿在手里,只见右手所带指环突然亮了,又发出浅浅的光来。她不禁打起了精神,抬头细看身边的各位姑娘,虽说不是各各都花容月貌,但都面色红润,不像有病的模样。
思忖之间,去男方家里铺床用的干果已经挑了满满一子孙桶。屋里带领着干活的婆子笑着走到一层纱帘处听候吩咐。
坐在纱帘里面的鲍晓半天也不曾说话。魏楚欣和众人不得不安静的站在原地,不知这即将要为人妇的鲍家大姐是个什么意思。
这时,隐约听见纱帘里面有丫鬟小声提醒说:“大姑娘,众位小姐还都在外面等着呢,咱们不出去见见么”
屋子里极静,寂静中透着些微的压抑,并没有即将成亲的那些热闹喜悦。只听里头鲍晓微叹了口气,对一层纱帘处听候吩咐的婆子说:“烦妈妈安置各位小姐们出去喝茶,替我好生照顾,新婚在即,多日劳累,就不见各位姊妹了。”
众人俱应“是”,只魏楚欣低头不语。她看着手上指环随鲍晓说的这一番话后变得越来越亮。
莫非这有病的人是鲍晓
魏楚欣一边随众人往外走,一边思忖着。
这边来到偏房喝茶吃果子。只见出了屋子,那发光的指环渐渐的又不亮了。为探个究竟,趁众人吃茶闲聊的功夫,魏楚欣又悄悄的走了出来,一接近正屋,指环果然又隐隐的亮了。
难道真是屋中鲍晓的病正想着,只听有人呜咽道:“我的儿啊,如今这般天地,该如何是好啊!”
这声音魏楚欣也听的出来,是鲍昊母亲的声音。才探头想往下听,却不想一下子被看门的丫鬟给瞧了去:“谁,是谁在偷听!出来!”
避之不及,魏楚欣所幸跟着丫鬟走了进来。
一进屋,就见母女二人坐在床上哭成一团。鲍昊的母亲余氏在哭,鲍晓
第三十五章 她能救!
情愿养她一辈子……魏楚欣在旁看了半天,到这种时候,她居然羡慕鲍晓。
在丫鬟要引魏楚欣出去时,只听魏楚欣说:“此病为青丝绝,患者不痛不痒,只青丝俱脱。若医治及时,尚可活命蓄发,不然月余将耗尽经血而亡。”
“你胡说八道什么!”余氏止了哭声,怒指魏楚欣喊道。
魏楚欣摇头笑了笑,这一声喊叫让她瞬间改变了主意。
不救鲍晓了。怎她就那么不计前嫌,那么高尚,那么愿意以德报怨呢!
当即便要出去,只是听身后鲍晓颤声道:“请等一等……”
这边余氏也冷静了下来,站起身追了过来,不顾形象的拽住魏楚欣的袖子:“你说的可是真的,如得不到医治,月余而……而亡!”
“魏小姐可能医治”鲍晓绝望中带着那么点期待的问。
一句话打在了魏楚欣心里。她想到了自己。曾几何时,她也用这样的语调请求过别人。只是向来都是未果。
“能不能医治,只能试试。”
鲍晓听了,眼底的无限黯淡突然间有了一点光亮:“好。”
余氏和屋中其他人都退了下去。魏楚欣挨着鲍晓坐下。等丫鬟轻轻将鲍晓头发上的簪子摘掉,撤下头套,果然见鲍晓头上光秃秃一片。
魏楚欣看着食指上正闪闪发亮的指环,做出探看病情的样子,但却有意无意的将指环贴在鲍晓的头皮上,却不想所贴之处真一下长出了矮矮的头茬。再贴,那头茬继续生长。
魏楚欣心里一笑,看来她能医治。心中有数,便对鲍晓说道:“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你的病我能治好。”
“真的”鲍晓眼里突然一亮,无限惊喜的看着魏楚欣。
“但有三个条件。”魏楚欣慢慢的道。
“魏姑娘请讲,只要是鲍家能做到的,一定倾力满足。”
“第一我需要三千两银子作为看病的报酬,第二我替鲍小姐看病的事情,除先时屋中人外,再不能对任何人讲起。”
并非难事,举手可为。鲍晓听了连点了两下头,听魏楚欣继续又说:“第三,为鲍小姐看病需要药引,”魏楚欣心里不禁一笑:“药引为鲍小姐胞弟的头发。”
“要昊儿的头发一绺么”鲍晓禁不住问道。
“满头。”魏楚欣慢慢的道,尽量掠去语调中带着的若有若无的报复快感。
“那昊儿岂不是几年都不能出门了!”鲍晓听了,忍不住另想对策道:“别人的不行么,比如说丫鬟的……”
鲍昊的头发是头发,别人的头发就不是头发么。
魏楚欣从床上站了起来,笑笑道:“非鲍二公子的头发能治大小姐的病。大小姐要不舍得也不是不可以,另找高人也就是了。”说着,魏楚欣便准备离开。
当年在这座宅子里,她的一双腿被鲍昊下令生生打断,张妈妈被人推下水池活活溺死。
现如今,她重生归来,又来到了鲍家,答应救鲍昊的亲姐姐,她魏楚欣就有那么大的胸怀,以德化怨么,她做不到。三千两银子她要,鲍昊的头发她也要。
余氏在外面听了,忍不住进来,拦住魏楚欣,依旧不死心的问道:“非要用昊儿的头发么,就不能用其他的什么做药引,只要你开口,什么名贵的药材我们都出得起”
魏楚欣摇头,冷静的笑说:“要我医治,就只有这一种方法。舍不舍得用鲍二公子的头发救大小姐的性命,还得夫人和鲍知州仔细思量。”
说完,就走了出来。
这边各家的姑娘们已经吃完了茶。鲍家的婆子正张罗着送各位回去。魏二已经上了马车,因魏楚欣还没出来,又不得不等。早已是气急败坏,掀开帘子想要找人,没想到却见鲍昊和柳伯言两人往马车这边走了过来。
站定后,柳伯言不甚在意的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什么。鲍昊和魏二打招呼,笑着说道:“魏二小姐安好”
魏二一双眼睛都在柳伯言身上,含情脉脉又带着那么一丝哀怨。哪里顾得回鲍昊的话。
鲍昊见魏二如此,忍不住嗤笑了下,转头坏笑笑看了眼柳伯言,然后一把将柳伯言推到了马车跟前:“人家心里有你,还是你问吧!”
话说的魏二脸上顿时一红,赶紧拿手帕掩了掩,低头不语。
柳伯言见魏二如此,心里反感厌弃不已,清了清嗓子,不耐烦的皱眉问道:“你妹妹呢,怎就你自己在车里”
才说到魏楚欣,恰巧魏楚欣就走了过来。眼见着柳伯言和鲍昊站在
第三十六章 无耻的鲍昊
这边进了院子,鲍昊和柳伯言都变得人模人样了起来。有丫鬟为三人打帘子,柳伯言在门口站定,对里面余氏和鲍晓说道:“言儿这就打算先回隋州了,特来向姨母和大姐姐辞别。”
屋里面余氏听了,只应道:“路上多加小心,你大姐姐今日身子不爽,就不叫你进来说话了。”
柳伯言在外面听了,追问道:“可是找郎中瞧过了”
余氏应声:“已经瞧过了,不妨碍的。本不是什么毛病,就是这两日忙着了,你回去也不需对松儿讲了,省着他听了心里记挂。再有三日也就是正日子了,回去告诉你父亲母亲,靖州这边一切都好,也不需他们挂心。”
柳伯言应声,作了个揖,告辞。
这边鲍昊才说:“母亲,我领魏三小姐进来了”
余氏一听是儿子的声音,站起身迎了出来,一边往出走一边道:“正有事要和你说,可巧自己过来了,快进来,母亲有事情求你。”
魏楚欣和鲍昊走了进来,入了座后,余氏才对鲍昊说要用他头发做药引子的打算。
鲍昊一下子炸了毛,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喊道:“我不干,凭什么剪我的头发,她有什么病啊,我看你们是一天到晚在家里待傻了,是不是又听了哪个炼丹的老道胡扯八道了!”说着,就疯了似的东翻西找:“我今天倒要看看是哪个混账王八羔子说的,看我不把他揪出来的!”
屋里面的珠帘被鲍昊摔得直响,鲍晓见自己弟弟反应如此,眼圈一下就红了,低头不语了起来。
余氏也站起身来,一边拦着鲍昊一边哭道:“小祖宗,快别作了!难道想逼死你姐姐不成!”
鲍昊冷哼一声:“我逼她,我看是你逼我。我丑话摆在这里了,谁要剪我头发都不好使!”说完,就拂袖要走。
屋里的丫鬟哪个也不敢拦,只余氏自己拽着鲍昊袖子拦着不让他走。鲍昊使劲一甩,一下将余氏甩了个趔趄。
“母亲!”鲍晓看了,赶紧从坐位上站了起来,要来扶余氏:“算了……他不愿意就算了。”说完,复又流下泪来。
等余氏被扶起来,鲍昊已经走没影了,再想去追已是不急。
余氏抱着鲍晓又哭了个没完:“逆子啊,都是我平日里惯的!”
魏楚欣静静的在座位上看了一场好戏。此时站起身来,告辞道:“既然如此,我便先告辞了。”说完便要走。
余氏抹去了眼泪,仍不死心的询问:“就非要昊儿的头发不可,别人的就不行么”
魏楚欣对这样的哭泣并不为所动,知道鲍晓就鲍昊这一个亲弟弟,所以魏楚欣故意说道:“也不是非二公子的不可,按药理来说所需药引是要在和大小姐是同父同母的姊妹兄弟身上取得的,要是大小姐有其他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也可。”
鲍晓听了心便凉了半截,回头看向余氏,平缓的说道:“我就是这个命了,母亲也别为难弟弟了。”说着眼泪就禁不住流了出来:“只是我和松哥哥是青梅竹马,我这个样子,自然是不能嫁给他的了,现如今我只有一个愿望,我只想趁还没有旁人知道我得了这个怪病,风风光光的死了。”然后竟然露出个微笑:“也能始终在松哥哥心里留个好样。”
余氏听了,赶紧堵住鲍晓的嘴。站起身来,擦干了眼泪,对鲍晓道:“我找你父亲说去,一定说服了昊儿。”然后留住魏楚欣,对魏楚欣道:“劳烦魏三小姐稍等一会,要是能治好晓儿的病,我鲍家全家感激你。”
余氏掩面而泣,头重脚轻的走了,魏楚欣和鲍晓皆没说话。直到过了半个时辰,鲍昊的父亲鲍宇和余氏进了屋子。
不知道余氏是怎样和鲍宇讲的,鲍宇进屋来将信将疑的直往女儿脑袋上瞧。
余氏见了,吩咐丫鬟守好房门,又让鲍晓摘下了发套。
等鲍晓将发套一摘了下去,鲍宇一长细形的眼顿时睁大了几分,着实惊了半天。等缓了过来,握住鲍晓的手,蔼声安慰道:“好孩子,你放心,我这就叫人捆了昊儿来!”
鲍晓紧抿了下唇,低头只道了句:“父亲……”
鲍家的小厮找遍了整个鲍府也没找到鲍昊,最后见鲍宇怒了,鲍昊的小厮才吐口说人去了翠红楼。
鲍宇亲自发话,着人去翠红楼将鲍昊捆了回来。
鲍昊才在温柔乡里缱绻了一番,被人捆了回来,送到鲍晓屋里时
第三十七章 只要你想,只要我能
魏二早已经被送回了府里。此刻魏楚欣一个人走出鲍府后门,门口小厮见她穿的很好,以为是哪房的大丫鬟,并未阻拦。
魏楚欣就这样走了出来。从州衙后门走回魏家宅子,不远亦是不近。
街道是寻常的街道,道路两旁林立着各色各样的小贩,叫卖吆喝不断。
魏楚欣回想着她刚才拒绝鲍昊,拒绝余氏和鲍宇的决绝,以及拒绝再为鲍晓看病的强硬,不禁笑笑,原来有一技之长是如此的重要。
她感谢老天爷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又赐给了她一枚具有神秘力量的指环。她的自信就在于,在这世上,鲍晓的病非她能够医治,她等着鲍家上门求她。
正走着,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一把百步穿杨剑,操着一口北地的口音:“姑娘,我们爷请你。”
眼看着车水马龙,人流如织的街道,魏楚欣觉得脑袋里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她看着面前拿剑的侍卫打扮的冷厉男人,定了定神问:“哪个爷请我”
“姑娘去了便知道了。”这男人对她还真不客气,说完也不等她反应,捏着她肩膀便把她按在了马上,然后伴着风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驾着她到了城西古巷子里。
巷口有一家店铺,那男人带她进去之前,魏楚欣才从惊魂未定的马速里挣脱了出,语气中尽是不悦:“你这是做什么”
在齐国,能被人称为爷的男人就算不是位高权重,也必是出自官宦人家。说来也真是挺可笑的,活了两辈子,在她的圈子里,几乎就不认识一个这样的人,能单独请她出来的。
魏楚欣眼看着面前这侍卫打扮的男人,他身上竟然穿着平常人家穿不得的官造上等织锦料子的服饰。
一个侍卫竟然能这样,那位不知名的爷又当如何
带着探究与好奇心,魏楚欣试探着走了进去。
店铺统共三间,门大敞着,陈设并不合规制。最里间设有灶台厨具,中间有半空的实木镂空雕花屏风隔着,外间置着成套的楠木桌椅,每桌上都放着极其上乘的玉质花瓶,花瓶中斜插着时下应季的花卉。
室内焚有沉水香,幽香飘棽,魏楚欣一进去就瞧见了闲闲坐在那里的他。常服玉冠,竟是有那样清贵出尘的气质。
眼见着这所谓的“爷”是谁了时,魏楚欣怔忪在了原地。陡然想起了那把冰森凛冽,见血封喉,差点没取了她首级的长剑来。眉心陡跳,腿有点发虚。
想着这世上怎么就有那么一类人,她救他性命还救出错来了么
“过来坐。”萧旋凯安坐在那里,看着她笑。没找错人,就是当日那个姑娘。
魏楚欣转身便想逃,只是看着门口站着那个通身厉气操着北地口音的侍卫,又不得不折回了身。
坐便坐。魏楚欣缓缓的走了过去,坐在萧旋凯对面,利害已经迅速在脑袋里过了一遍,她清了清嗓子,像两人有多熟一样,假意寒暄:“看公子这脸色,箭伤是痊愈了七八分了”
没错,这男人就是她那日在山里面救的恩将仇报,一醒来就想拿剑结果了她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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