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晏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话茶宜家
“你这丫头,好好的说蓉哥儿媳妇,怎么倒是打趣起我来了。”贾元春心中知道,抱琴这么说还算是抬举自己了呢!那位唤作秦可卿的无论是身上的穿戴还是身边的奴才,哪里是不比自己差,明明就强出了几座山去了。
初时因为心中别扭还想着不过是个小官家的姑娘,想来那些个好点的穿戴一类的,定是西府珍大哥哥怕是她露怯,提前送了她的也说不定。
可现下再回过头想想,那时候家里打算着送了自己进宫去的,就是老祖宗跟前儿有什么好的、珍惜的都是先紧着自己用的。而珍大哥哥家说来和自己也是差不多的,且并能是把好的东西都送了个还没过门的儿媳妇。更何况看着蓉哥儿媳妇身边奴才伺候人的规矩竟是比老祖宗房里也是不逞多让的,想来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装出来。工部营缮司郎中?
就是自家若不是荣国公府的底子在,就是老爷这个工部员外郎也是养不起出来这样的姑娘的。再者老祖宗看着最是和蔼可亲的,但元春在家的时候就知道贾老太君的眼界高着呢,寻常人家的姑娘根本就入不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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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晏玉 128 初见刘姥姥
这么看来,这位秦可卿能让老祖宗点头进了宁国府作为宗妇,还肯放在身边亲自教养,想来还真有那么几分蹊跷之处呢!
贾元春当年初进宫走的就是甄贵妃的门路,女史做的久了,现下想起那些关于早些年坏了事的义忠老千岁的传言,心中不禁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姑娘姑娘?”抱琴瞧着才刚还和聊得起兴的元春明显心不在焉,忍不住担心的唤道。
“呵呵倒是我着像了!”贾元春手捧着香茗,低头轻轻抿了一下,眼角的流光一闪而过,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着抱琴说道:“去二门上勤快的打听着,一有爷回来的消息就赶紧回来报了我知道,说不得这回之后咱们的日子就真的轻省啦!”
“可是之前那边交代的”抱琴说着下意识的指了指三皇子妃正院的方向,颇为苦恼的抿了嘴唇。
“无妨!”元春说着竟像是等不及一样,开始摆弄起装裹匣子来:“离家这么些年了,也就咱们一起这么点灯熬油的熬着。”说着叹了口气,安慰抱琴又像是给自己打气一样,狠狠得说道:“再不济也就是如今的日子,日后日后咱们要是有了好的前程,提携了家里,不也算是没埋没了老祖宗这许多年的教养和扶持了。”奴才归根结底还是奴才,即使像是抱琴这样跟在元春身边多年,情分比着一般人家的亲姐妹都不差的,可一旦主子拿定了主意,就执行的份了,适当的提醒是忠心。过多的纠葛那就是不知道自己的本分了。
抱琴一直都是个知道自己身份的,她随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姑娘之前还是老老实实窝在屋子里面,默默地在三皇子妃的眼皮底下刷表现分。这么一会儿工夫就是改了章程。但抱琴更相信元春话。毕竟在这个府里面最终说话还是三皇子,要是爷说了姑娘是个好的。肯在人前回护一二,就是正院的那位也是奈何不得姑娘的!
贾家的自私凉薄不仅会传染,更可怕的是遗传。就像是贾赦一听说三皇子要得势,自家之前在六皇子身上的投资要坏事,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拿二房还在三皇子府做侍妾的贾元春去填坑一样。元春这会儿理了理心中的猜测,默默地算了算六皇子跟义忠老千岁遗忠千丝万缕的联系。在决定赌一次给自己创造机会的同时,也想着荣国府毕竟是大伯袭的爵位,说不得最坏的打算就是拿贾赦去前面挡着罢了!各位姓贾的是怎样打算趁机谋划的暂且不谈。只说晏玉回了跨院之后去见了姐姐一面,看着姐姐的气色还是蛮不错的,又问了问身边的大丫头一些琐碎,回到自己屋里就打发了身边的小子去找了林府的大管家打听外边的动静了。
等听说了圣上宣了三皇子的事情之后,倒是默默地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双下巴,果然这就是原著的魅力啊!小历史的车轮还是向着其确定的方向在前进呢!可惜自己年小,也不知道远在江南的父亲是否已经早就有个准备。一边想着,到底还是不放心,终究又喊了长福进来研磨,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篇子家书。赶紧打发人送了出去,心中才安定了少许。
话说在荣国府的日子其实很好过,尤其是晏玉内在原装还是个成年人的芯子。加上三五日总有那么一天要到先生曾子苏家去聆听训导(其实多数时候就是被骂蠢才,朽木不可雕也之类的)。
倒是林黛玉这些日子着实长了不少见识,往常在江南的时候贾敏离着娘家远,林如海这边则是五福以内的近亲差不多都死绝了,并没有什么支近的亲戚。加上林家主母---贾敏的身子骨并不好,一年到底总是要有几个月窝在床上养病,所以带着黛玉出门的次数实在有限,加上黛玉是林如海夫妻两个盼了多年才得的爱女,也因着年纪还小恨不得见天捧在手心里。并没有过多的接触过外边的是非,就是小姑娘之间的小心思也是来了荣国府之后才慢慢体会到了。
只说了又一日晏玉在园子里边逛荡。正遇见二太太身边周瑞家的送了一个明显是乡下老太太打扮的妇人,手上还使劲拽着个正在试图挣脱左瞧右看满眼好奇一把鼻涕泡泡的小孩牙子。
那一瞬间。晏玉福至心灵马上暗叹了一声:好巧,不会吧?瞎琢磨的工夫人就到了眼前。
“给表少爷请安!”能做到主子身边一等奴才就没有一个瞎眼不识时务的,周瑞家的虽然天天跟在二太太后边,听着主子提起敏姑奶奶家的两位没有一句好话,也实在知道这林家的少爷姑娘都是轻易得罪不得,最起码在这么明面的地方。所以打远一看见是晏玉,默默点了个蜡又马上收拾好脸上的表情,规规矩矩的问了个好。
“周大娘这是往哪去?”晏玉始终对于二舅母王氏一系抱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更何况现在站在对面的是个奴才,说着倒是饶有兴致的打量起周瑞家的身后的两个人来:“这是?”
“家里的老亲,这些年住的远了,也说不上个什么辈分,才刚领着去见过二奶奶过来。”周瑞说着就一边示意刘姥姥二人给晏玉请安。
刘姥姥这边也在看眼前这个穿的光鉴,玉琢似的小公子,瞧着倒是面目可亲,周瑞家的眼神她看懂了,但又不知道该怎么给这样富贵人家的哥儿请安,下意识的咧嘴一笑,又想起来前些日子前门的大板牙缺了块茬儿,赶紧手忙脚乱的捂了嘴,福了个不伦不类的福,才又开始按着身边的小孙子板儿给晏玉磕头。
板儿自然是不愿意的,之前在屋子里面给奶奶们磕头也就罢了,这会儿在园子里头,铺的在齐整也是石子路,小孩子趋利避害的本事是天生的,瞧着对面的少爷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并不像是之前的人只瞟了一眼就嫌弃的移开,心中不自觉的涨了涨胆子。
“这孩子怎的不听话了呢?”刘姥姥在晏玉和周瑞家的面前并不敢动作大了,只着急的抱怨又一边小声哄到:“快磕了头,一会儿姥姥给你买把果子吃。”
“不碍的。”晏玉一边示意身后的丫头去扶了刘姥姥起来,一边心中合计着敢情磕头是为了换果子吃的啊,这么想着倒也不算错:“呵呵既是外祖母家的老亲,想来也不远的,不用这么客气。这孩子我看着倒是好的,初次见面这个荷包就拿了你去买果子好不好?”说着还是忍不住逗弄了一句。
周瑞家的心下诧异,她怎么没发现这位林家的表少爷是这么好说话的一位啊!毛还没长齐倒是一口一个人家的孩子,看着倒是没有了往日的生硬,多了几分孩子气!
晏玉说笑着倒是也不耽搁,转身走远了。
刘姥姥这会儿才回过神儿来,忙打开荷包看看足有一小把雕的各种吉祥样式的银裸子。
“阿弥托福,周嫂子这是哪位贵人?可真真大方!”刘姥姥被唬了一跳,再想不到这马上都要从后门走了,请个安还能遇见这样的好事,一边询问周瑞家的,一边又忙抓了一半出来打算分给她。
“姥姥拿着自己留着使唤吧,我们身边倒也不缺的。”周瑞家的看清楚了荷包里的银子也有几分讶异,倒也不屑与去分乡下人这点,嘴上还是解释道:“说来这位少爷还真不是府里的,姥姥这回来也是赶得巧。这位原是嫁到江南林家敏姑奶奶家的表少爷。”
“(⊙o⊙)哦,原来是表少爷呢?难怪长得跟画上的神仙公子似的。”刘姥姥摩挲着手里的荷包笑得眼不见眼,连忙附和道。
“恩,姥姥这边走吧!”周瑞家被噎了跟头,心想才去二奶奶那边的时候,这位刘姥姥的看着传饭的丫头们也悄悄的夸奖说是个个都跟画上人儿似的。敢情你们家那边都是这么夸人的是吧,也不知道林家的表少爷知道了您把他跟三等丫头放在一张画上,会不会打发小子回头把荷包给要回去喽!
“哎哎哎”刘姥姥欢喜的不得了,赶紧顺着周瑞家指的小道走了过去,又恭维道:“您看我们这走动一回,倒是劳动周嫂子一大天,也不知道耽误您多少事情!”
“姥姥客气了。”好话谁都爱听,虽然眼前这位刘姥姥不大会说话,但周瑞家的觉得这句能说出这句倒也还算是她有些见识,又忍不住带了三分矜持的解释道:“这么打个府邸可不一天要有许多琐碎的事情,要真是事事都要看着,莫说是咱们没有这样的本事,就是二太太、二奶奶这样当家管事的烦也要烦死几回去了。姥姥不知道这里的门道也不奇怪,二三等的管事不知凡几,等闲的事情都是到不了眼前的。”说着又自满的笑了笑:“等一会儿送了您老出去,我再去回了太太,今儿个的差事也就罢了,差不多也该到了家去的时候了。”
红楼之林家晏玉 129 薛宝钗痛失小选路
看着刘姥姥惊讶的嘴巴像是能塞进去一个鸟蛋似的,倒是默默地又在心里面得意了一番。
看吧,果然人都是在命的,生来时候命里带来的就是有的,要是命运不济的就是生下来赶上了好时候也不顶用的。
就拿刘姥姥来说,按照说还是主家的亲戚就算是远亲也好歹血统看上去要比自己这样做奴才的体面才是。
哪成想这也不过是才是一两辈儿的事情,如今竟是落魄的别说是和府里头一二等的管事比了,就是三等丫头也是万万赶不上了呢!
周瑞家的哪里知道她在笑话人家落魄的时候,人家也正疑惑她们过的这叫什么日子呢。
“呵呵?”刘姥姥听了周瑞家的竟是今儿个的差事就了了的,抬头看了看还算是在正当间的日头,默默地吞了下口水,傻笑了一声,这回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说话间也就到了荣国府的后角门,刘姥姥停下来又再三拜谢了周瑞家的,才领着孙子板儿往家去了。
“姥姥,买果子。”眼瞅着要出了城门了,板儿瞧着姥姥打出了那大院套就还没回过神来,怕是早就不记得许诺过的好吃的了,赶忙提醒道。
“啊?啊~”刘姥姥被小孙子拽了个趔趄才醒神儿,笑着骂道:“还没忘呢?咱们板儿也算是有口福的,不听哪位画似的表少爷也赞了咱们板儿呢吗!行,这就去买果子去,今儿姥姥得了钱,给你多买一样。”
听到吃的有着落了,板儿再没有不愿意的,也不东张西望的挣扎了。乖乖的听着姥姥唠叨。
“嗨,这大户人家的日子过的也新鲜着呢!”刘姥姥还沉浸在周瑞家的话里面,想了又想还是不通。忍不住嘀咕道:“这日头还老高的,都够咱们打城里走回去屯子里了。人家这就不干活了?”
刘姥姥又想着自己一大早到了荣国府的时候,那位周嫂子还在自己家中呆着呢,敢情她这一天就是领着自己传了两回话就得了。再想起分了银裸子,周嫂子推拒了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刘姥姥更羡慕了,不自禁的叹道:“这奴才真好当,竟是比一般小门小户的太太还省心呢,这说两句话的差事就是自己也当得。”
这么想着刘姥姥又默默地学着印象里周瑞家的样子。咳嗽了一声,慢慢的扫了一眼大街上。
“嗨,学不来!”想起人家那张扑了香粉的脸庞,再摸了摸自己这一脸皱巴巴的褶子,暗暗地啐了一口:“老婆子真是疯了,净想些有的没的。算了,还是趁天早赶紧家去吧,姑娘和女婿可都盼着呢。”
这边刘姥姥心境平和的带着凤姐儿和晏玉赏的银子家去了,荣国府这头,周瑞家的在后门打发走了刘姥姥祖孙两个才转身回了荣禧堂。不成想二太太竟不在屋子里头。说是往梨香院去了。
提起了梨香院,饶是周瑞家这样见惯了是非的,都在心底忍不住叹道。自家太太心也是够狠的了。
薛姨太太家的大姑娘可是有日子没往这边走动了,不知情的说起来都道是薛家的表姑娘病着呢,不愿意出来走动式怕惊了风。实际上不过是宫里面小选落败,自觉没有脸面不出门罢了。
薛家说起来也是金陵望族,可怜薛家老爷年纪轻轻的就去了,偏偏留下薛家大爷还是个混不吝的,能守住祖产就不错了。这么听说薛家一家的前程竟都压在了薛家的大姑娘身上。
要是周瑞家的看来,这位唤作宝钗的表姑娘看着人品相貌竟是不比当年在家时候的元春大姑娘差的,要说起做事来。打薛家寄居在荣国府这么些日子以来,竟从也没有瞧着薛家大姑娘恼过。更为难得的是上到老祖宗、各房的太太奶奶,下到一二等的管事媳妇、三等小丫头竟也是提起薛家的表姑娘来没有一句话不妥当。没有一件事着人恼的。单是这份心机手段哪里像是比宝二爷长了两岁的小姑娘竟是顶门立户多年的琏二奶奶也是多有不及的。
可怜见的,正是这些个好处才被二太太给惦记上了。周瑞家眼看着的二太太收了薛家姨太太说是预备小选跑门路的银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可她又哪里能想到二太太原就打着将薛家表姑娘留着给宝玉相看的心思,这份嘱托注定是被扔在坑里了。莫说是让二太太帮着走动了,说不定这回薛家大爷打死人的事情被吵嚷起来,弄的薛家姑娘没有小选的资格还是二太太一手操办的呢!
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毕竟放了自己儿子在前面,哪个有不为自家考虑的。可让周瑞家的看的比较清楚的就是,二太太虽然也是你赞了又赞薛家大姑娘是个好的,可实际上心里一直嫌弃毕竟是出身商家的。
薛家撑门面的是紫薇舍人之后、皇商人家,可说白了皇商不也是商人。都说商人重利,又有士农工商的差别,二太太要不是眼见着老太太将过世敏姑奶奶家表姑娘接了过来,还打着说给宝二爷的主意,哪里会这么看重薛家表姑娘。
周瑞家猜想的不错,二太太王氏来梨香院说是要找姨太太说说家常,不过主要还是劝着外甥女宝钗去家中走动,免得自己的宝玉心里眼里就只有一个筱筱袅袅的林黛玉。
王夫人带着大丫头金钏还有一个才留头的小丫头出了东角门,才到了跨院门口,得了消息的薛姨妈就已经匆匆迎了出来。
“姐姐”薛姨妈唤了一声,就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哎妹妹可不能”王夫人说着竟也跟着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儿,拍了拍薛姨妈的手臂劝道:“妹妹这是何苦来的,咱们这样的人家原就也不用姑娘挣命似的。就像是我那元春丫头的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一想起来我还直心口疼的呢!宝丫头是个好的,要是能长久的留在妹妹身边未尝不是大福气!”
王夫人这么一拿荣国府的大姑娘贾元春做实际案例,薛姨妈想了想确实心中松了口气。
说的倒也是,那元春小时候薛姨妈也是见过的,长得端庄不说,还是国公府的出身。可放在宫里还不是一下子就蹉跎了这么多年,直到现在还也是没名没分的过着。
“姐姐说的哪里话,你家大姑娘是个有后福的,这不是一点点的都过来了吗!”薛姨妈携了王夫人的手一边往院子里面走,一边打发了丫头去前头收拾着又说道:“姐姐是知道我们家的,蟠儿那孩子还多亏了他姨丈教导,依然是不是混帐闹事,多亏了宝丫头这些年帮着我料理家里铺子的事情。倒也不就一心一意的送了她去,只是可怜宝丫头是个要强的,也怪我念叨得的多了,让孩子存了心事,这不打一传回话来就病了。”
王夫人难得的被说的也心软了几分,加上这些日子自打林家的两个小崽子进了荣国府,王夫人就浑身不自在,也愈发的觉出自家人的好处来,叹了口气跟薛姨妈推心置腹道:“妹妹不要觉得我唐突了,这话原不该现在这个时候来说的,只是姐姐我实在喜欢宝钗这孩子,若是叫我说来这回的事情出了岔子虽然大家都是不愿看见的,可这不也正是和我那混帐魔王宝玉的缘分呢!”
“姐姐可当真?”薛姨妈乍听了这话,可谓是又惊又喜,忍不住盯对道。
要说是之前两姐妹没有这样心照不宣的默契那时骗人的,薛姨妈当初收拢了金陵的生意投奔王夫人处也未尝没有这样的想头。不过眼下宝钗正是没了前途的时候,自家也就是老爷还留下的家底,蟠儿还是个不争气的,要是宝钗能嫁到国公府来,也是一样扶持娘家。
王夫人不语,只是看着薛姨妈默默地笑。心想着:看吧,我的宝玉到了哪里不是被人捧着供着的。每每看见林家那丫头爱答不理,勾着宝玉一直在她身后伏低做小的,王夫人就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幸福来得太突然,以至于让薛姨妈下意识的忘记了之前王夫人若即若离的态度,倒是一心一意的又开始打算起宝钗和宝玉的事情来:“瞧我真真的欢喜的傻了,还要姐姐莫要跟我计较才是。”
王夫人看好了的事情,又哪里会真的计较。她早就帮着宝玉算计核对好了的,宝钗差一点就是出身,但要是自家宝玉以后得了这国公府的爵位,聘了高门大户的姑娘到家中并不好调教,也没有自己外甥女来的这般贴心。
更加上王夫人管家这么多年,荣国府的好处虽然没少得,但也知道到底是消耗过大。宝玉是个好的,只是在经济仕途上终究不上心,倒是宝钗才多大就开始帮着妹妹操持薛家的一切,若是以后嫁了宝玉,要带着大笔的陪嫁不说,就是蟠儿那份怕也是要交到自己帮着看护的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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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晏玉 130 初现金玉良缘
“瞧我见了姐姐便起了说话的兴致,这会儿还站在外边!”薛姨妈得了明确的应承,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算是落了地下,看着王夫人更是比在闺阁的时候还亲近了几分,忙让着往屋里去了。
薛姨妈一边亲手捧了茶给王夫人,一边打发身边的同贵道:“去知会了你们姑娘来。”
“哪里还要妈打发人说的。”说话间宝钗就在里间掀了帘子进来,先是对着王夫人服了一个万福,笑着道:“给姨妈请安,昨个儿妈还念叨着说是要等姨妈得了闲儿过去找您说话的,谁承想今儿个您就来了的。”
王夫人笑着点点头,又亲手将宝钗拖了起来。
薛宝钗也不推辞,对着王夫人含蓄一笑又对着薛姨妈解释道:“听了下面的小丫头说姨妈过来,我本也换了衣服在外边等着的,只出来的时候偏偏莺儿那丫头又说我那件绛紫色的褙子极是不妥当,才想着不能叫姨妈笑话了,又回去换的,倒是劳动姨妈等我了。”说着又对着王夫人服了一福。
“瞧这孩子,知道你是个妥当的。”王夫人过了心中的坎,对薛宝钗真是越瞧越顺眼了,含笑着打量了一番宝钗的银盘脸庞,默默地和林黛玉比较了一下,愈加满意的拍了拍宝钗的手道:“嫡亲的姨妈哪里用的这么外道,瞧着孩子竟是个心狠的,多少日子都没来姨妈这边走动了。莫说是我心心念念的,就是宝玉那混帐魔王都不知念叨了多少回了。”
王夫人的话宝钗是一句都不信,但仍免不了羞红了脸,心想着姨妈倒也奇怪怎么好端端提起宝玉来了。
宝钗不知情,倒是薛姨妈听了这话脸上的笑愈发开心了。心想着宝丫头果然是个有福气的,这才没了去宫里的门路。竟是有更好的亲事在眼前等着呢!自己的这位姐姐看着菩萨似的,自小到大哪里吃过亏,想来对着唯一的儿子宝玉更是不差的。
“好孩子都不碍事的。你哥哥原不懂事,现在也都改了。往后自有姨妈疼你。”王夫人这么说着就示意大丫头金钏递了一个匣子上来:“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妈妈想来也是认识的,这还是在家时候得的老物件。你大姐姐不在家,我身边也就你这么一个贴心的,便一并给了你吧!”
薛宝钗就着王夫人的手瞧了一眼,匣子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一套点翠的首饰,倒像是年轻姑娘家带的样式确实也是老物件了。但她直觉今天的王夫人似乎比她们在荣国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待着自己还要亲近几分。
心中疑惑。宝钗依旧做害羞状,并不按照王夫人的意思伸手去接。
“这可不是姐姐陪嫁的东西,我原也有一套的,怕宝丫头还小带着糟蹋了,还说等以后再给了她。”薛姨妈瞧着首饰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当年王家老太太给两位姑奶奶打的陪嫁首饰,看来王夫人来的时候就存了结亲的意思,忙笑着对宝钗道:“这丫头,既然是你姨妈一番心思还不快点谢谢。”
听了薛姨妈的话,宝钗这才伸手接了过来。
薛姨妈和王夫人原就是嫡亲的姐妹,就算在闺阁的时候还有些小争执。待如今王夫人嫁入国公府多年,上有老小有小的,各种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而薛姨妈这样的年纪就守了寡。长子还是个不知事的不然也不会打金陵收拢了家底到京城来投奔亲戚。
姐妹两个原就打着互相依靠的意思,现在有明确了孩子间结亲的意思,说起话来更是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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