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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未知
正如许褚所言,那郭缊的确是已经撤兵,偌大的兵营空空荡荡,辎重军械竟未留下半分。
刘闯也不禁称赞,这郭缊确有几分本领。
能够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兵马撤走,而且有条不紊,没有遗留下任何军械,说明他早就有此打算。可是,阴馆之战正酣,彭安正拼命围攻黄忠,试图夺回阴馆。郭缊这个时候撤走,难道就不怕高干问罪?刘闯策马在空荡荡的袁军大营中巡视一遍,心中顿感几分疑惑。
我不信郭缊会这么轻易的撤走,恐怕其中有诈!
“公子,那郭缊既然已经撤兵,是否可以让儿郎们放松一下?”
连续被郭缊攻了数次,汉军也有些疲乏。
刘闯想了想,便答应了许褚的请求。
他下令汉军大营杀猪宰羊,以庆贺袁军退走。
命令发出,汉军大营中顿时一片欢呼声,响彻云霄……
夜色,悄然将临。
远远看去,句注山汉军大营中,灯火通明。
在距离汉军大营大约二十里外的一处山洼中,郭缊顶盔贯甲,罩袍束带,提枪翻身上马。
郭缊身后,郭紼率三千锐士早已整装待发。
“方斥候来报,汉军大营守备松懈,显然以为咱们已经撤走。
那刘皇叔还下令杀猪宰羊犒赏三军,想必不会有任何防范。此正是我等展现勇武之时,若大败汉军,夺取句注山,雁门郡一战我等必将为首功。郭紼,你我各领一支兵马,到时候左右夹击,务必一战功成。”
郭紼连连点头,手中大刀闪烁光毫。
见士卒们都已经准备好,郭缊也不再罗嗦。
伴随着他一声令下,三千兵马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从山洼中走出。
所谓的撤兵,不过是郭缊的疑兵之计。
而今看来,那刘闯似乎是上了当,郭缊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也许是老天爷都想要帮他,入夜之后,乌云密布,遮挡住一轮皎月。郭缊自领一支兵马来到汉军大营辕门外,却见辕门外守卫松懈。几道沟壕,也被汉军填上,正省了郭缊的麻烦。他心中暗喜,忙催马靠近。
从汉军大营中,隐隐约约传来一股酒气。
看样子,汉军似乎吃了不少酒水……
此天助我也!
郭缊心中狂喜,当下一催胯下马,一声大喝便冲进辕门。
身后一千五百袁军锐士,紧跟在郭缊身后,齐声呐喊,响彻云霄。在郭缊冲进辕门的同时,另一边郭紼也带着人杀入汉军大营。只是,当郭缊冲入汉军大营之后,便觉察到不对劲。
安静,实在是太安静了!
整个汉军大营里鸦雀无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酒气,却不见一个人影。
郭缊连忙勒住战马,向左右查看,猛然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大声喊道:“郭紼,中计了,撤退!”
郭紼这时候刚杀到中军大帐,听闻郭缊的叫喊声,也是一惊。
不好,中计了!
他虽然性子有些冲动莽撞,但也不是傻子。
这种情况,郭紼又怎可能看不出是中了刘闯的计策?
只是,杀入汉军大营容易,想要出去却变得极为麻烦。就在郭缊和郭紼准备带人冲出营寨的时候,忽听大营外一阵梆子响,紧跟着从地下突然窜出无数弓箭手,站在壕沟中弯弓放箭。
那壕沟,并未填上。
汉军只是在壕沟上面加上了一层木板,而后用浮土遮掩。
士卒们就躲在壕沟之中,待袁军杀入汉军大营后,突然发难。
近千弓箭手同时放箭,三排壕沟轮流施射,距离辕门最近的袁军士卒,顺便便被射成了刺猬。
与此同时,从汉军后营中杀出一支人马,为首赫然正是许褚。
只见他手中金背大环刀高高举起,厉声喝道:“老罴,飞斧!”
嗡的一声响,一排飞斧呼啸着破空而来,郭缊只听胯下战马希聿聿一声惨叫,原来一支飞斧,正中马头。郭缊一下子被战马掀翻下来,他连忙爬起,劈手从一名袁军士卒手中夺过一口长刀。
这时候,老罴营三轮飞斧掷毕,许褚大吼一声,拍马舞刀便杀向袁军。
辕门,被汉军箭矢封死。而大营内,更伏兵四起,袁军顿时大乱……郭缊手持大刀,拼命抵挡,同时高声呼喊袁军抵抗。可惜,袁军已惊慌失措,在这种情况下,又如何能抵挡住老罴营的冲锋。
“兄长,快上马!”
郭紼从乱军中抢了一匹马,来到郭缊身边。
郭缊不敢怠慢,连忙翻身上马,和郭缊向辕门外冲去。
就在两兄弟就要杀到辕门口 的时候,忽听战鼓声轰鸣。一支汉军兵马,堵在辕门外,火光下一员大将,头戴紫金束发金冠,身披黑色锦袍,胯下象龙马,掌中一口甲子剑,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郭太守,事到如今,还要顽抗吗?”
郭缊连忙勒住马,举目凝视对方。
半晌后,他苦笑道:“敢问,可是刘皇叔当面。”
“正是刘闯!”
郭缊心中叫苦,又向左右看去。
此时,袁军已大部放弃了抵抗,虽有一些人仍在奋战,可是随着越来越多的汉军杀入大营,显然大势已去。
郭缊回头,看了一眼郭紼,却见郭紼遍体鳞伤,脸色苍白。
他叹了口气,猛然将手中大刀往地下一扔,高声喊道:“儿郎们,休得再战,我们……投降!”
这投降二字,说得好生艰难。
可若是不投降的话,这些跟随自己的将士,都难逃一死。
他看着刘闯道:“刘皇叔,某家投降,请勿再大开杀戒……”
刘闯大笑,“既然投降,何不下马就缚?”
郭缊心中凄然,从马上下来。
几名汉军上前要将他拿住,却被刘闯拦下来。
“郭太守果然聪明,今**若再顽抗到底,必死无葬身之地。”
“皇叔,何以知我要前来偷袭?”
刘闯笑道:“而今阴馆战事正酣,郭太守却突然撤兵。
虽然说郭太守的选择不差,可我却知道,那袁氏上下又怎可能允许你这样擅自撤离?只怕你出征之时已收到命令,定要夺回阴馆。你撤兵,便是抗令不遵,就算高干容你,恐怕袁绍也不会善罢甘休。此等情况之下你撤兵,要么是自寻死路,要么就是另有诡计,有何难猜?”
郭缊听罢,忍不住一声长叹。
“人道皇叔一介莽夫,今日一见方知,传言不可尽信。
刘皇叔,我已投降,还请放过我麾下这些儿郎。”
“这个,自然!”
刘闯一声令下,就见汉军立刻停止了攻击。
他下令将袁军降卒安置于营外,又让人把郭缊兄弟带到大帐之中,“郭太守今日之败,非是失策,实我深知袁氏偏执。今袁绍官渡大败,早晚必为人所灭。郭太守你才干卓绝,在太原两载,颇有政绩,我甚为钦佩。今汉室衰颓,诸侯为祸,我受天子所托,欲中兴汉室,却不知郭太守可愿与我共襄盛举?若郭太守愿为我效力,雁门郡太守之职,便为阁下准备妥善。”
哪知道,郭缊听罢却一声冷笑。
“皇叔休要欺我,据我所知,彭安正猛攻阴馆,这雁门郡尚不为皇叔所有。”
“彭安,庸人也。
我若杀他,易如反掌,又有何难?”
听到这里,郭缊不由得一怔,忽然间激灵灵打了一个寒蝉。
他似乎突然明白了刘闯的用意,颤声道:“莫非皇叔在等楼烦乌丸?”
楼烦乌丸,是驻扎在雁门郡的一支乌丸部落,其部落大人名叫那楼,号称有万夫不挡之勇。
那楼所部便居于北山下,也是雁门郡与西河郡的界山。
刘闯笑了笑,“那楼累世受我汉室恩赐,却不思报效,反而屡屡作乱,某早欲将之灭掉。
彭安如今围攻阴馆,必调集那楼助战。
我现在迟迟没有反击,便是等那楼乌丸前来,而后将之一举击溃。
郭太守是聪明人,才干卓绝。然则袁绍无识人之明,且内部派系林立,倾轧不止……似郭太守这等大才,恐难得袁绍所重。既然如此,何不为我汉室效力?需知,郭太守乃汉臣,为我汉室效力才是正途。”
郭缊脸上阴晴不定,半晌没有开口。
一旁郭紼则一会儿看看郭缊,一会儿又看看刘闯……
“郭太守若担心家人,也大可不必。
若郭太守愿降,我自有办法将郭太守家人从太原救出来,送来郭太守面前。”
郭缊苦笑一声,“皇叔既然把话说到了这种地步,郭缊若再不降,实对不起皇叔的看重……罢罢罢,反正我郭家也算不得什么太原大户,即便是回去,恐怕也不为袁氏众人所容。
郭缊愿降!”
随着郭缊这一句话,刘闯大笑而起,拉着郭缊的手便坐下。
郭缊道:“郭缊此次归降,寸功未立,实当不得皇叔厚恩。
不过,郭缊驰援阴馆,共领八千兵马。而今尚有五千人以及大批辎重粮草在原平……末将愿将前去原平说降那些人,也算是一份功劳。”
说完,郭缊便向刘闯看去。
刘闯笑道:“既然郭太守有此心,便烦劳郭太守辛苦一遭。”
郭缊起身道:“如此,事不宜迟。郭某这边动身,便将幼弟暂留皇叔帐下,还请皇叔多多照拂。”
说是照拂,实则是让郭紼做人质。
刘闯道:“郭太守只管放心,郭紼在我这里,必不会受到半点委屈。”
郭缊见状,便匆匆离去。
他前脚刚走,后脚许褚便上前轻声道:“公子,这郭缊会不会是诈降?此去原平,不会是一去不回吧。”rs





悍戚 第306章 雁门风云(三)
刘闯对郭缊并不是特别了解。黄阁虽然备有郭缊的资料,可是在这个时代,别指望能够把一个人的情况了解的如后世人那样。而且,黄阁的人手不足,仅凭司马懿陈宫两人,还无法把整个黄阁支撑起来。黄阁初期,情报的途径和来源主要是依靠麋家的商事能力,此外苏家虽然也有配合,但终究涉及不深,不可能完全掌控。刘闯看过郭缊的资料,也大都是一些简单而基础的信息。不过,之前郭缊为保住袁军士卒的性命而主动放弃抵抗,说明这个人的品行,应该不是太差。和郭缊交谈过之后,刘闯对他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所以许褚说完,刘闯便笑道:“放心,郭缊此人是个仁厚君子,既然已经归降,必不会出尔反尔。”可实际上,刘闯这心里依旧有些担忧。郭缊一走两天,音讯全无。刘闯对待郭紼却没有丝毫怠慢……第三天,郭缊从原平率部前来,五千袁军跟随郭缊前来,也显示出郭缊在军中不同凡俗的声望。不过,在郭缊率部前来的时候,刘闯得到了一个他期待已久的消息:那楼,出兵了!“没想到这个那楼,对袁绍还真是忠心耿耿。”得到消息之后,刘闯不禁冷笑一声。“皇叔有所不知,几年前那楼招惹了于夫罗,险些被于夫罗灭掉。幸亏袁绍出面调解,才算是免去灭族之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那楼对袁绍极为忠心。”招惹了于夫罗?那就是说。至少是五年前的事情。刘闯那时候还没有穿越过来。自然也不可能知晓这些典故。不过,他能看出袁绍的用意:通过帮助乌丸,令那楼归心,使之成为一支遏制南匈奴的力量。看起来,袁绍对南匈奴倒是一直怀有戒心。其实,刘闯对南匈奴,何尝不存有戒心呢?“那楼既然出兵,时机业已成熟。仲康。接下来怕是要辛苦你一遭,率老罴营立刻出击,让过那楼兵马,奇袭北山,夺取楼烦,你可愿意?”许褚闻听,顿时来了精神。他咧嘴嘿嘿笑道:“主公放心,许褚定将那楼人头奉上!”++++++++++++++++++++++++++++++++++++++++++++++++建安六年二月末,彭安与楼烦乌丸合兵一处,继续围攻阴馆。与此同时。诸葛亮密令曹性率部从云中出击,截断了彭安后路;又命萧凌率部悄然抵达繁头山。对彭安形成包围态势。而刘闯在解决了郭缊之后,也立刻北上,合围彭安。待彭安觉察到情况不妙的时候,汉军合围之势已经完成。三月初二,黄忠突然一改之前防守态势,下令出击。彭安集合楼烦乌丸八千铁骑,共两万兵马在治水河畔拼命抵挡,奈何袁军身陷重围,面对汉军凶猛的攻势,全无还手之力。黄忠三战三捷,斩杀楼烦乌丸主将,将楼烦铁骑彻底击溃。而诸葛亮则坐镇中军,指挥萧凌和曹性两面夹击,使得彭安大军惨败,一溃千里……治水失利之后,彭安在亲随的保护下杀出重围,逃往马邑。哪知道,刘闯早已命郭缊兄弟率部诈开马邑城门,夺取马邑县城。彭安抵达马邑之后,便被郭缊拿下,随后送交到刘闯的手中,更被刘闯枭首示众……与此同时,许褚偷袭楼烦得手。那楼没想到,汉军竟然会跑来偷袭楼烦,于是在北山下仓促应战,为许褚在乱军之中斩杀。许褚随后,夺取北山。北山失守之后,高干大惊失色。北山的失守,也意味着汉军随时可能突入西河郡。若西河郡被刘闯夺取,势必会威胁到高干的侧翼。此时,高干感受到了之前田豫被彭安威胁侧翼的滋味,立刻下令撤兵,退回五原。刘闯夺取雁门之后,也使得中山国的张南和焦触感受到莫名压力。他们不敢在继续攻击镇平,仓皇撤兵,退守望都。只是,张南焦触虽然撤兵,可是沮授却已经攻破了樊舆亭,两万大军兵临北新城城下……“什么,雁门郡失守?”沮授得知雁门失守的消息,顿时大惊失色。“雁门失守,张南焦触二人必然撤兵,如此一来我等便是孤军深入,友若必不会轻易放过。”沮授的脸色很难看,在中军大帐中来回踱步。蒋义渠忍不住道:“既然如此,将军何不即可撤兵?”撤兵?沮授不禁苦笑,连连摇头道:“你以为,咱们现在还有退路不成?友若把我诱入北新城,恐怕就是在等雁门郡的战果。别看咱们连破易京和樊舆亭,可我肯定,友若定然已经截断了我们的退路。接下来,他必然会集中兵力出击,将你我全歼北新城下。”“难道,那正南先生会见死不救?”蒋义渠露出疑惑之色。沮授苦笑道:“我想现在,审配怕也是自身难保吧……”++++++++++++++++++++++++++++++++++++++++++审配此时,又在做什么?伴随着沮授接连攻破易京和樊舆亭防线,兵临北新城城下之后,审配也率部将大批辎重,押送至易县囤积。之所以把粮草辎重囤积易县,是为了照顾沮授在前方的战事。这粮道越长,就越不安全。审配觉得。把粮草都囤积在易县。可以缩短粮道的距离。更有力的支持沮授。虽然审配和沮授不太亲近,但从内心而言,审配这个人倒是极为正直。他也想夺回幽州,他也希望能够借此机会,为袁尚争取更多的政治资本。所以在备战方面,审配并没有刁难沮授。他知道沮授的本事,更清楚自己的斤两。所以在军务方面,审配很少去参与。除了催促沮授加快速度之外。其余事情他不会过分干预,同时有颇为配合的帮助沮授筹集粮草。看着易县城中囤积如山的粮草,审配不禁松了口气。“如此辎重粮草,想来定能够支持公与夺下范阳。”他面露欣慰笑容,扭头与跟在他身后的青年说道:“若公与拿下范阳,则幽州必然会大乱。”青年名叫审荣,是审配的侄子。审配有一个兄长,可惜死得早,膝下只有审荣一子。审配少年时,曾得到兄长的关照。故而对审荣极为宠爱,甚至超过了他两个亲生儿子。此次督战涿郡。审配没有带自己的儿子过来,而是让审荣跟随左右,也有提拔审荣,为他谋取功业的心思。从这一点而言,审配的确算得上一个君子。审荣道:“沮将军而今长驱直入,想必那荀谌定不是对手。”“友若乃颍川名士,论才干远胜于我。你也不要小觑了这个人,若非沮公与,恐怕少有人是他的对手……嗯,你且再去巡视一遭,明日一早,便押送粮草前往北新城。我想公与和荀谌决战,也就是在这几日间。你过去之后,就在公与帐下听令。这次若能攻破北新城,夺取范阳……呵呵,我定向三公子举荐。”审荣喜出望外,忙躬身道:“侄儿若能有所成,皆叔父所赐。”审配笑了笑,颇为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审荣的谢意。连日筹备粮草,审配也有些疲惫,故而天刚一黑,便早早回府衙中歇息。审荣则带着一支兵马,在城中巡视了一圈。见城中并无什么异常,便放松警惕,返回校场。天色,越来越晚。月色朦胧,直照在易县长街上,如同笼罩上一层白霜。从小巷之中突然窜出一群黑衣人,为首之人才长街上向左右查看了一番,见没有巡兵出现,随即摆手,带着人朝易县城门口跑去。而易县城门的军卒,显然也放松了警惕。想想倒也正常,沮授在前方交战,易县相对安全,更不见敌人踪影……一开始的时候,这些军卒还算警惕。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眼见汉军和沮授在前方激战正酣,城中的袁军将士便随之懈怠下来。天将二更,夜色更深。当黑衣人来到城门口的时候,城门楼上的军卒并无觉察。而城下那十几个门卒也都昏昏欲睡,全然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会有人前来。这些个黑衣人贴着城墙根,来到城门卷洞口,为首那黑衣人朝身后众人一摆手,就见十几人如同鬼魅一般,便冲进城门卷洞。从卷洞中传来一连串的闷哼之后,黑衣人旋即便进入卷洞。只见那些个门卒,已倒在血泊之中,早没了动静。“打开城门,放火报信!”十几名黑衣人立刻上前,把城门上的门闩取下,而后用力打开大门。沉甸甸的城门开启,发出吱呀呀的声音,顿时惊动了城头上的那些袁军士卒。值夜的校尉忙大声喝道:“发生什么事情,谁在打开城门?”可是城下却不见半点动静,城门开启的声音仍在继续,令那校尉顿时觉察到,情况不妙……不好,有奸细!袁军校尉连忙大声道:“有奸细,快下去关城门。”城门楼上的袁军士卒被惊醒,立刻顺着驰道向城下冲去。不过,他们虽然反应过来,却还是晚了……易县城门被打开,紧跟着就见几个黑衣人推着一辆堆满干草的车子冲出城门,而后迅速点燃。当火光腾起的一刹那,易县城外隐隐约约传来了号角声。紧跟着蹄声如雷,越来越近……“敌袭!”那袁军校尉吓得失声叫喊起来,连忙组织士卒冲下城楼。关闭城门。而城下的那些黑衣人。则一个个一手钢刀。一手则持手弩,见袁军士卒靠近过来,立刻扣动手弩机括。这手弩,是石臼坨工坊所造,经诸葛玲设计,马钧改造而成。手弩可以连发,每架手弩可装配三支钢弩,二十步内可射穿铁甲。近百支手弩同时发射。首当其冲的袁军士卒发出一连串的惨叫,顺着驰道便滚下来……只眨眼间,就有数十名袁军士卒被射杀在城下。随后而来的袁军士卒则吓了一跳,有些惊慌失措。也就在这时候,远处铁蹄声越来越近。站在城头可以清楚看到,一队铁骑正迅速向城门逼近。“放箭,拦住他们……快点把城门夺回来。”袁军校尉慌了手脚,在城头手舞足蹈的大声叫嚷。在经过短暂的慌张之后,袁军士卒齐声呐喊,再次扑向城下的黑衣人。与此同时。更有一队队弓箭手跑到城门楼上,列队弯弓搭箭。朝着那些已正逼近城门的骑军开弓放箭。黑衣人的头领见袁军士卒冲下驰道,而己方骑军还未抵达,也急了眼。“李伦,给我迎上去,拦住他们!”他大吼一声,抄起一杆长矛便冲到驰道口。而他身后一个挨个青年二话不说,也带着一队人拦住了袁军士卒……刹那间,双方便鏖战一处。火光中之间刀光闪闪,枪影重重,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在城门上空回荡,却使得城门楼上的袁军校尉,脸色发白。骑军,抵达城门下。城头上的箭矢,并未对这支骑军造成太多的伤亡。那袁军校尉看得清楚,这支从天而降的骑军,竟然是清一色配备铁甲,所有人脸上佩戴黑铁面具,只露出口鼻和双眼。而他们胯下的战马,周身上下更覆盖一层铁甲,任由箭矢射在甲胄上,却无法令战马停下。“我乃西凉庞德,挡我者死!”马上大将,舞刀杀入易县城门。几名袁军士卒上前想要阻挡,却见战马呼啸而来,狠狠撞在为首的袁军士卒身上,被撞得骨断筋折,倒地哀号不止。紧跟着,刀云翻滚。庞德纵马呼啸而过,只留下一地的残尸……“庞德将军,我乃张承,速来助我!”正带领黑衣人阻挡袁军的那名黑衣人,见状连忙大声叫喊。庞德在马上厉声喝道:“黎生,率本部前去助战。”从马队中冲出一队骑军,为首一名青年高声喊喝:“张承将军休要慌张,乐浪黎生在此。”说话间,战马已经冲到驰道前。张承立刻带着黑衣人向两边一闪,那黎生则领着骑队便顺着驰道,朝城头直扑而去。庞德并未理睬城门楼上的袁军,显然是对那名叫黎生的青年极为信任,带领其他铁骑直奔府衙而去。城门口的骚乱,早就惊动了已经睡下的审荣。听闻有敌军偷袭,审荣也是吓了一跳,忙带着人杀出校场,向城门扑来。双方在长街上遭遇,庞德根本不问那审荣的来历,只管纵马冲过去,二话不说便扑向审荣。审荣拧枪相迎,只见庞德不慌不忙,一刀崩开审荣大枪,而后大刀顺势只一抹,刀光一闪,便将审荣斩落马下。从两人照面,到审荣落马,不过数息之间。很多人甚至都没能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审荣便身首异处,倒在血泊之中。跟随审荣而来的袁军将士见状,不由得齐声呐喊,一拥而上。而庞德身后的骑军,早已经呼啸飞出,迎着那些袁军便冲杀去过……这支铁骑,清一色铁甲护身,配备钢刀手弩。刹那间,就见钢弩呼啸射出,刀光闪闪……庞德厉声喝道:“与我凿穿,一个不留。”他自己更是一马当先,杀入人群之中,所过之处更是血肉横飞。刚开始的时候,袁军士卒尚能抵挡。可是在这支铁骑凶猛的冲击之下,袁军并没能坚持太久。这支汉军铁骑,实在是太过凶悍,完全超出袁军士卒的想象。连人带马,尽披铁甲。枪扎不透,刀砍不开,又如何抵挡?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袁军就崩溃了,再也无法抵挡,连连后退。庞德则率领铁骑不断向府衙逼近……此时,易县府衙之中,审配已经得到消息。他有些不明白,汉军是怎么打开了城门,竟然这般长驱直入?可是他也明白,汉军杀入城中,恐怕是早有安排。也就是说,从一开始荀谌就已经做好了准备,那远在北新城的沮授岂不是……审配想到这里,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从外面传来的消息,也让审配心灰意冷。他披头散发,坐在衙堂之上,脸色灰白,露出绝望之色。“启禀监军,辽东大军已突破易水桥,即将杀到府衙外……请监军随我等尽快撤离此地。”撤离?审配苦笑一声,“尔等便去吧,休要顾我!”别人都可以跑走,惟独他跑不得……为了配合沮授夺回涿郡,审配几乎将河间的粮草辎重尽数抽调。可以想象,如果他跑回去,必然会受到政敌打压。自己平日里得罪了那么多人,似郭图辛评辛毗之流,又怎可能放过这种打压的机会?到那时候,他恐怕是要生不如死。见审配主意坚决,一干扈从也不好再劝说。府衙外,喊杀声越来越近,袁军溃败的消息更不断传来。扈从下人家臣们,都已经纷纷逃走。偌大的府衙,空荡荡竟不见一个人影……审配从库房中取来火油,浇在衙堂之中。耳听汉军铁蹄声逼近,他一咬牙,把手中的火把丢在火油上,刹那间火势熊熊,瞬间吞没了整个衙堂。火光中,就见审配正冠立于火海中。当庞德率部杀到府衙门外的时候,整个衙堂已经变成火海。审配剑指庞德,哈哈大笑,“尔等逆贼,休要猖狂,早晚必死于袁公之手,某在九泉下等着与尔等相会!”说完,他将利剑横于颈上,抹颈自刎。庞德下马,缓缓取下脸上的面具,看着被火光吞噬的审配尸体,突然森然一笑:“倒要看看最后,究竟是鹿死谁手!”(未完待续。。)〖书网∷更新快∷无弹窗∷纯文字∷www.〗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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