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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未知
所以,当张承受宫黎之命,吩咐他杀掉刘闯的时候,宫九觉得易如反掌。
可现在,他后悔了!
原以为是对付一只绵羊,哪知道绵羊变成了一头凶兽。甲子剑刀口传来的寒意,让宫九有一种坠入冰窟的感受。眼泪鼻涕都流下来了,他带着一丝哭音,颤声道:“大熊哥,是阙叔……阙叔先让人散出谣言,说张将军要夺取朐县,吓得周围百姓纷纷逃离,躲进朐县县城。
然后阙叔安排人,趁乱进入朐县。
今晚里应外合,夺取朐县城门……张将军率部在城外埋伏,一俟占领城门,就领兵杀进来!”
“阙叔,可是阙霸?”
“是!”
“那我问你,前次我入牢狱,也是你们的手笔?”
宫九哭道:“不关我事,真的不关我事……我也是奉命行事,大熊哥饶命!”
“休废话,快说!”
“是太子……就是宫黎。
他本名阙黎,是阙宣独子。阙宣死后,阙黎跟着阙叔就跑去了泰山郡躲藏。后来受张将军邀请,他们前来羽山。在路上劫杀了一伙难民,发现其中一人就是麋二老爷的亲戚。麋家在徐州颇有声望,更兼家财万贯。阙叔和张将军商量之后,决定让太子假冒,投奔麋家,为的是谋夺麋家家产。后来太子又看上了三娘子,可三娘子又和你走的很近,太子很不高兴。
最后,阙叔想出了这个办法,准备把你在牢里弄死。哪知道……
后来太子擅自派出兵马,以至于暴露了踪迹。阙叔无奈之下,只得提前动手,夺取朐县……”
呦,没想到这阙霸还真是个人才呢!
就说这里应外合的计策,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搞出来。怪不得薛州说这个人有些手段,看起来果然不假。
宫九说完之后,便偷眼观瞧。
见刘闯在想事情,显然是出现了懈怠,于是奋力挣扎,从刘闯脚下挣脱出来,爬起来就跑。
刘闯没想到宫九会突然发力,以至于一时不察,被宫九逃脱。
脸上闪过一抹森然,手中甲子剑抡起,反手就是一刀,“我说过,老子要你三更死,谁敢教你五更亡!”
咔嚓,甲子剑寒光一闪,宫九顿时人头落地。
无头尸体又踉跄着跑了两步,噗通一声便倒在了地上,鲜血顿时染红了门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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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戚 第二十五章 哪个‘少爷’?(下)
刘闯已无心再去理睬宫九,快步跑到五花虬跟前,解开缰绳之后,翻身就跳上马背。
“驾!”
他一声呼喝,五花虬撒蹄便往外跑。
沿着小巷街道,朝城门方向奔去……羽山贼夺取朐县,城门口就是最为关键的地带。不管是混入城中的羽山贼,还是在城外埋伏的张闿,都会集中力量攻打城门,以期能夺取朐县。
而守卫城门的,正是管亥。
朐县城中兵力空虚,除了三百巡兵之外,再无武装力量。
若在平时,三百巡兵倒还够用。可是羽山贼里应外合,管亥所要承受的压力必然非常恐怖。
刘闯可说是得了管亥许多好处,内心里更充满了感激之情。
所以这种时候,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观。此时的朐县县城,已乱成一片……街上不时有头裹靑帻的人奔走,手持火把,点燃房屋,制造混乱局面。刘闯刚冲到秦东门大街上,就遇到一队羽山贼。为首一人,身穿锦袍,头裹靑帻,胯下一匹青骢马,掌中一杆点钢矛。
正是宫黎!
宫黎带着人,本准备在城里浑水摸鱼,趁火打劫。
哪知道迎面就遇到了刘闯,宫黎的眼睛都红了……
就是这个混蛋,害得他在床上躺了近一个月,更因为刘闯,使得他被阙霸好一顿指责。
张承和宫九是怎么做的事情?
我让他们除掉刘闯,怎么这小子还活着?不过,没关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今天你家少爷……不对,当称孤道寡才是。孤就要取了你性命,以泄这心头之恨。
“刘闯,哪里走!”
宫黎一声厉喝,旋即下令跟在他身后的羽山贼,却拦截刘闯。他带的这些羽山贼,是张闿为保护他安全,专门从身边调拨了三十名锐士到宫黎身边。与宫九带的那些人相比,这些个羽山贼锐士显然要高明许多。宫黎一声令下,十余人立刻飞奔而出,手持兵器拦住刘闯。
刘闯一开始并没有看清楚是宫黎,他心急火燎,想要去城门助战。
所以一路上,他也不想去管闲事,更不想招惹是非……哪知道他不惹事,宫黎却主动跑上门。刘闯看清楚宫黎之后,心中顿时大喜。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家伙居然自己找上门来。
“宫黎,拿命来!”
刘闯二话不说,一手挽着缰绳,脚跟轻轻一磕马肚子,轮刀便向宫黎冲去。
两个羽山贼厉声喊喝,举枪想要阻拦。
刘闯在马上一探身,甲子剑使出抹刀式,到处拨草寻蛇,手臂随之一振,就听叮当两声响,两杆长枪顿时被崩开。五花虬瞬间便到了一名羽山贼身前,仰蹄便揣在那羽山贼的胸口。
五花虬平日里别看性格温顺,可毕竟是战马,上了战场之后,就立刻展现出不同寻常的威风。
那羽山贼被踹碎了胸骨,惨叫一声飞出数米。
与此同时,刘闯手中甲子剑顺势向前一推,便把另一个羽山贼砍翻在地。
其余羽山贼锐士见状,立刻齐声呐喊,冲上前围住刘闯。但刘闯毫无惧色,手中甲子剑上下翻飞,虽面对众多羽山贼锐士,却没有半点退让之意。那口甲子剑好像有了灵性一样,呼呼作响,刀云滚滚……端地是人如疯虎,马似蛟龙。五花虬所过之处,就见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
宫黎见此情况,也是勃然大怒。
这么多人都杀不死刘闯,传扬出去,自己还有什么脸面。
想到这里,他大喝一声,跃马拧矛便向刘闯扑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宫黎准备加入战团的一刹那,忽听一声巨吼,就好像空中炸响了一记巨雷。一团黑影呼的飞出,恶狠狠砸向宫黎。
“反贼,休伤我家少爷!”
一个彪形巨汉,风一般从巷子里冲出来。
那巨汉身高九尺,如同一尊黑铁塔,掌中一杆儿臂粗细的铁矛。
宫黎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连忙挺矛拨打。就听啪的一声闷响,点钢矛似乎是打在一个布袋上,紧跟着布袋破裂,里面的麦粉一下子散开,遮挡住了宫黎的视线。宫黎心中一紧,连忙拨马往后退。也就在这时候,巨汉冲入战团,被粉尘遮挡住了身形,难以分辨。
耳边就听得一连串凄厉的惨叫声,宫黎心中大骇。
他定睛看去,就看到那巨汉舞动铁矛,犹如无人之境般,所到之处,羽山贼锐士竟无人是他一矛之地。那情形,就好像一头猛虎冲进了羊群,无人能够阻挡。这巨汉就好像是杀鸡一样,一矛一个,瞬间便有十几个羽山贼锐士倒在血泊中,再也没有半点声息发出……
宫黎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扭头就想走。
可是,没等他催马逃走,一匹五花虬已拦住他去路。
刘闯刀交左手,探身伸手一把就抓住了宫黎的腰带,手上一用劲,大吼一声:“给我下来!”
“啊!”
宫黎惨叫一声,被刘闯从马上拎起来,而后狠狠摔在了地上。
他刚想要爬起来,一杆血淋淋的铁矛已抵在他胸口。抬头看去,就见一个雄壮魁梧的大汉,虎目圆睁,脸上露出骇人杀机。
“叔父,手下留情……这厮就是反贼少主,留活口。”
巨汉这才哼了一声,反手啪的一矛拍在宫黎肩膀上,这一矛下去,打得宫黎肩膀粉碎,疼得他惨叫一声,便昏迷过去。
麦粉落下,长街上尸横遍地。
刘闯方才杀了大概八九人,其余的全都是被刘勇所杀。
看那些尸体,要么是开膛破肚,要么就是骨断筋折,模样凄惨无比。
刘闯是第一次见刘勇出手,饶是他杀人无数,可看到这副情形,也不由得吞了口唾沫,暗自惊骇。
原来,这刘勇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狠角色!
二十多个人啊,居然被刘勇在瞬息之间,砍瓜切菜一样的全部干掉。
就算是刘闯,也自认做不到如刘勇这般爽利,这哪里是杀人,根本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叔父,你怎在这里?”
刘勇执矛,一把抓住了宫黎坐骑的缰绳。
青骢马虽比不得珍珠神骏,却比刘闯的五花虬要强上一筹。
刘勇沉声道:“我傍晚入城,先去麋家把钱领了,准备买些吃食回去,却不想突然发生乱事……我担心你出事,所以便赶过来,正好看到你和人争斗。孟彦,到底怎么回事?哪里来的这许多贼人?”
刘闯道:“羽山贼袭击朐县,更派出细作混进城内。
我估计他们会强攻城门,亥叔在那边值守,我担心他有危险,就赶过去查看。没想到……这家伙名叫阙黎,是阙宣之子,也是羽山贼的首领。之前我陷害入狱,也是这家伙一手指使。”
刘勇眼中,闪过一抹戾色。
但旋即,他脸上露出欣慰之色,轻轻点头:“孟彦,你的确是长大了!
去吧,你先去城门助战,我回去放好东西,就来找你……记住,千万不要逞强,若抵挡不住,休要恋战,往麋家大院撤退就是。”
说罢,刘勇不由分说,上前就打断了宫黎四肢,然后把他一把拎起来,搁在五花虬背上。
“我先回家,马上就来。”
刘勇翻身跨坐青骢马上,飞奔离去。
看着刘勇的背影,刘闯的眼中突然闪过一抹疑惑之色。
他刚才可是听得很清楚,刘勇出现时,喊了一句‘休伤我家少爷’!少爷,难道是指我吗?
难道刘勇并不是我叔父?亦或者在这里面,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刘闯实在是想不明白,而刘闯这具身体中也没有留下任何相关的记忆……想了一会儿,刘闯搔搔头,便把这件事抛在脑后。刘勇既然不肯说,一定是有难言之隐。当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出来。否则的话,恐怕也没有人能够强迫他……还是先去帮助亥叔守御城门重要!
想到这里,刘闯拨转马头,带着昏迷不醒的宫黎朝城门口方向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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朐县,已乱成一团。
不过除了一些浑水摸鱼,趁火打劫的家伙之外,主要战场便集中在两处。
城门外,张闿率两千人发起了猛攻,而城门内,则是张承令人接应,想要里应外合。另一处战场,则是在麋家大院门前。阙霸顶盔贯甲,指挥一千羽山贼,试图将麋家大院攻克。
朐县府衙?
根本就不是问题!
这朐县县城里,除了城门口的巡兵之外,最主要的武装力量,就是麋家。
攻克麋家,不仅仅是消除隐患。麋家库房内囤积的粮草和辎重,以及那数以亿计的财产,才是阙霸的最终目的。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想要让羽山贼齐心协力,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兴趣。那麋家库房里的钱粮,对羽山贼无疑有着巨大吸引力,这也是阙霸把战场放在麋家的原因。
“传我命令,率先闯进麋家的人,赏百金!”
阙霸的脸,因兴奋而变得通红。
他手持大刀,在马上遥指麋家大院的门,嘶声厉吼。
羽山贼听闻后,好像打了鸡血一样,一个个兴奋的嗷嗷直叫,朝着麋家大院冲去。
阙霸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笑容。今天这一战之后,朐县就算到手……接下来只要吕布出兵,就可以顺势夺取东海郡。到时候,虽做不得天子,但也算是稳住阵脚,成为一方诸侯……
嘿嘿,大丈夫扬眉吐气,就在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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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戚 第二十六章 ‘太子’无用(上)
汉代建造房屋,有着极其严格的等级制度。
列侯公卿以及食禄万户以上的住宅称之为‘第’或者‘宅’。
第宅的大门,可以直接开向大街,出入不受里门开闭的限制。似刘闯所住的地方,为里闾,进出都会受到限制。
不过东汉末年,礼乐崩坏,早已没有了汉初时的严格规定。
麋家大宅的建造,从某种程度上已经逾越了礼制,不过在朐县县城,乃至东海郡,官府大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了麋家的宅第。麋家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推得鬼子哈哈笑。
钱财可以通神,这是自古以来未曾改变的法则。
麋家大宅里,建有一座望楼。
大门外,喊杀声震天,麋家家人正奋力抵抗。
可是在望楼里,却是另一番景色。麋芳站在垛口,看着院墙外蜂拥而来的羽山贼,露出焦虑之色。
麋芳?
没错,正是麋芳!
他不是应该在郯县处理事情?为何会出现在这望楼之中?
除了麋芳之外,望楼里还有一个魁梧男子。如果刘闯在这里,一定会感到万分惊讶。因为这男子,刘闯一定认得,就是那个在浮屠寺和刘闯争执,又在沭水河畔把刘闯打伤的张飞,张三爷。
三爷神色轻松,面对着院墙外蜂拥而来的羽山贼,毫无反应。
他手里拎着一个酒坛子,仰头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水顺着嘴角,洒在胡须上,在火光中晶莹剔透。
“三将军,该动手了吧!”
张飞哈哈大笑,“子方别担心,一切尽在掌控。
此次主公决意铲除羽山贼,断然不会让他们逃走。不过,城门那边还没有传来信号,说明张闿还未投入全部兵力。只有让他全部投入战场,才可以一网打尽……些许毛贼,子方有怕什么?主公这次投入五千兵马,更派我率三百白眊精兵坐镇麋府,你大可以不必担心……
让你的家仆再抵挡一下,只要城门口传来信号,就是反击之时。”
张飞神色轻松,说不出的惬意。
说完之后,他又喝了一口酒,连声赞叹‘好酒’。
麋芳心中无奈,脸上却不能流露出半点不满之色,“来人,再为三将军取一坛好酒。”
张飞闻听大喜,连连点头道:“子方果然晓事……你不用担心俺吃多了酒误事。不瞒你说,俺吃一杯酒,就涨一分气力。这酒吃的越多,气力就越足,待会儿杀贼也就杀得越痛快。”
我呸!
麋芳心里一声咒骂:只听说过贪杯误事,哪有说越持久越厉害的道理?
谁不知道,你张三爷是出名了酒后无德……我给你酒不为别的,就是怕你耍酒疯,寻生事端。
大兄也是,派谁来不好,居然把他派来。
让二将军过来,或者让陈将军过来,都好过让三将军坐镇这边。
只是,任他满腹牢骚,却奈何不得张飞。
麋竺决定把宝压在刘备身上,而张飞更是刘备的心腹,万万得罪不起。麋芳想到这里,探头向望楼下看了一眼。望楼下,三百身披白眊披衣的白眊精兵,沉静列队,丝毫没有慌乱。
这心里,总算是平静一些。
麋芳旋即传令下去,命家中奴仆,拼死抵抗。
喊杀声越来越响,羽山贼蜂拥而来……当初为了引诱羽山贼上当,麋竺率家僮三千离开朐县。除了迷惑羽山贼之外,麋竺还要担负另一个任务。他率家僮秘密潜入戚县,监视吕布动向。
一旦吕布用兵,麋竺可以形成有效牵制,为刘备调拨兵马争取时间。
如此一来,麋家的力量自然也就变得薄弱……
单靠一干家仆护院,想要挡住羽山贼,难度自然很大。幸亏今天有一支商队返回,算是平添了一股力量。可即便如此,有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张三将军坐镇,麋芳心里总觉无法安定。
麋家大院门前,已尸横遍地。
羽山贼疯狂的攻击,令麋家死伤惨重。
“二老爷,前面快顶不住了……麋沅身受重伤,麋涉方才派人过来,也说有些支持不住,请二老爷早作定夺。”
麋芳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麋涉、麋沅,可都是他的心腹,也是麋芳一直在培养的助手。
麋沅重伤了?
麋芳有些按耐不住,他扭头向正在大口喝酒的张飞看去,刚想要说话,却听到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战鼓声。
鼓声,是从城门口方向传来。
张飞立刻把酒坛子扔到一边,健步来到望楼窗口,举目眺望。
城门方向,一道狼烟冲天而起……
张飞脸色一变,二话不说,转身向望楼下冲去。
“子方,传令下去,让你的人后退……白眊列阵,随我出击。”
张飞声若巨雷,却让麋芳喜出望外。
“让麋涉退下来,退下来!”
他大声喊道,家臣忙不迭跑去传令。
用力呼出一口浊气,麋芳整个人好像瘫了似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额头上冷汗淋淋。
这三将军,还算是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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朐县城下,火光冲天。
管亥手持一口大斧,率一队巡兵,死守在城门卷洞外,把数以百计的羽山贼锐士死死挡住。
听闻羽山贼欲袭击朐县,管亥一直加以小心。
但他完没有想到,羽山贼竟然会选择在今夜动手!本来,他只是带人在城下巡视,不想一伙贼人突然从路边的小巷中杀出。与管亥想像中的羽山贼不同,这伙贼人战斗力极为惊人。
猝不及防下,数十名巡兵被贼人所害。
幸亏张林率队赶来,否则这城门卷洞必然被羽山贼夺取。
管亥匆忙下令,命人关闭城门。哪知道就在他准备关闭城门的时候,城外又出现一支兵马,向城门发动攻击。而且,贼人数量惊人,居然近千兵马。管亥当时也吓了一跳!要知道,朐县守军不过三百巡兵,而贼人多达千人,着实有些出乎管亥的意料之外。好在千钧一发之际,黄革率一部兵马赶来,迅速登上城头,并下令管亥尽快除掉城内的羽山贼细作。
黄革的兵马从何而来?
管亥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也不想去弄清楚,因为眼前的局势,已经让他感到焦头烂额。
该死,该死!
管亥在心里不停咒骂。
真的是阴沟里翻船,终日打雁,到头来却被雁啄了眼。
羽山贼的这次偷袭,显然是经过缜密策划。从一开始制造恐慌,迫使朐县周遭百姓逃至朐县城内。而羽山贼则趁机混入城中,里应外合,制造混乱,协助羽山贼夺取朐县。这一步步走的非常妥当,就连管亥这个曾经统帅过千军万马的黄巾军渠帅,也没有觉察到其中危险。
疏忽了,真的是疏忽了……
两名羽山贼锐士突破了巡兵防线,朝卷洞扑来。
管亥手持大斧,二话不说就迎上前去,将两个锐士拦住。可问题是,数百羽山贼锐士,绝非巡兵的水准可以抵挡。所谓巡兵,平日里所做的工作主要是以维持治安为主。虽然经过一些简单的训练,应付一些地痞流氓绰绰有余,可若是对付那种精锐士卒,立刻会原形毕露。
而且,羽山贼锐士不断在武力上强于巡兵,其装备也胜过巡兵不少。
为了保证这次偷袭成功,阙霸和张闿几乎把军中最好的装备都交给了这些锐士持有。所有人身披筩袖铠,手持缳首刀。如此一来,只短短几个回合,巡兵的防线就被羽山贼突破……
“挡住他们!”
管亥嘶声大吼,手中大斧轮圆了,瞬息间将两个羽山贼锐士劈翻。
他在城门卷洞外左冲右突,见那里出现危险,就立刻前去支援。可即便如此,在羽山贼锐士的攻击下,巡兵防线不断后退,已渐渐退至卷洞内。管亥独自在卷洞外持斧阻敌,可效果显然不是太好。
与此同时,城门楼上,黄革也是紧张万分。
“张南,城上就交给你来指挥。”
黄革故作镇静,把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将指挥权交给张南。
不少巡兵感到不满,张南只是个队率,在巡兵之中,地位也不算太高,为何要把指挥权交给他?
但接下来的事情,却让巡兵感到震惊。
张南也不客气,领命之后,拔出宝剑,厉声喝道:“白眊兵,列阵阻敌……巡兵后背,运送箭矢辎重。
张林,你带两队巡兵,到城下援助朱贼曹。我知他悍勇,只是羽山贼今日倾巢而出,只他一个人,恐怕也难以守住城门。白眊御敌,务必要坚持住,今日一战后,朐县必能从此太平。”
这张南根本不像是一个巡兵队率,指挥起来颇有章法。
而跟随黄革登城的二百兵卒,二话不说便冲到女墙之后,随着张南一声令下,弯弓搭箭,向城下蜂拥而来的羽山贼射去。
张林眼睛一眯,看了黄革一眼,似乎恍然大悟。
这个张南,绝对不是黄革的亲戚……看起来,黄革早就有所准备,而张南的来历,伴随他那一声‘白眊兵’似乎也呼之欲出。张林听人说过,刘使君帐下有一支悍卒,名为白眊精兵。如果此白眊为彼白眊,岂不是说刘使君已经派来援兵相助?那这一战,定胜多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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