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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玊生非
和闵妍共处了几个月的时间,见识到了成为一个皇后需要付出的偌大代价,心里的那股子冲劲早就被磨灭掉。更不用说再仔细想想,这仅仅还是冰山一角,封后大典之后的那件事才足以让任何一个女子惊恐万分。念及此,雨寒这才发现自己是万万做不得一个皇后的,顶了天做一个皇后身边的侍女倒也不错。
雨寒轻轻扶起闵妍,为她梳了个类似于中国古代灵蛇髻的发髻,脸上是标准的宫廷妆容。厚厚的脂粉掩盖住她苍白而又夹杂着些许晕红的面色,刻意点开的眉梢眼角散发出迫人的冷艳,只有在这样妆容的雕饰下才能让这个十八岁的少女拥有一种皇后名副其实的雍容华贵,而并非东施效颦。





瓶女 第二十三章茎腰
她纤细而又修长的藕臂戴上了轻薄却又极紧的纯白丝绸手套,晶莹白皙的玉腿包裹着一双花纹美、顺滑贴身的金白色印花丝袜,再换上一件平时穿的宫廷礼服,难以置信的柔弱、纤细、纯洁紧紧环绕在她身体周围,雕饰着古老共和国语言的裙裾轻轻耷拉在小巧玲珑的鞋尖上。在这异国他乡,西方的严格限制到苛刻的服饰与东方的古典美人达成了一种极负和谐韵律之美的共鸣,美的让人惊叹。
在完成所有梳妆打扮之后,闵妍花了至少五分钟的时间才在雨寒的帮助下站起来。她垫着脚尖,踩着叁寸高的高跟鞋缓慢的移动着,紧绷着的鲸骨发出不堪重负地响声。闵妍的两脚之间系着一条极细极短的脚链,严格限制了她的步长,她只能在雨寒的搀扶下迈出细碎而又小巧的脚步。
雨寒把闵妍的双手从单手套的束缚中解开,那十根纤细的手指还没来得及拥抱新鲜的空气就被绑在了房顶上垂下来的束腰杆上。接着束腰杆缓缓上升,把闵妍纤弱的身体慢慢往上拉去。可怜的少女双臂被束腰杆无情的吊起,双脚只能依靠极细极尖的鞋尖轻轻点着地面,被白色雕花丝袜包裹住的修长玉腿因为脱力而不住地颤抖着。少女微闭着美眸,细密的汗珠自鬓角划过,被束腰杆吊起的躯体像是一只被恶魔抓住后受难的天使。
腰间的鲸骨发出咯咯作响的声音,在寂静的束腰间里显得格外的幽深可怖。闵妍腰间的软肉因为重力的作用被慢慢拉长,从娟秀的蕾丝花纹边一小截一小截地渗出。鲸骨制作而成的束腰时残忍而冰冷的,没有一丝一毫怜香惜玉的情绪,让原本白皙晶润的肌肤上布满了一道道沟壑交错的红印,在宫灯清亮的照射下散发出微不可查的血色,就像是有施虐欲的残忍主人在自己的女奴身上留下的带有情色意味的道道伤痕。
雨寒颤抖地抬起手,眼里满是痛苦的怜惜之色,指尖顺着那些红的、白的脉络一寸寸地游走,像是在抚摸一件珍贵而又易碎的陶瓷。她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顺滑无比,就算是在闵妍腿上轻薄的丝袜上划过也不会勾起一点丝线。可就是这么光滑的指头,只轻轻触着一条清浅的红印,闵妍的身体就好像触电般缩了一下,手上吊着的束腰杆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纤细圆润的脚踝上是一根细长的系带,牵着那双有着芭蕾舞鞋般高度的高跟鞋在柔软的地毯上起舞,尖尖的鞋头无助地敲打着,透过薄薄的一层地毯敲击出散落无章的清脆响声,像是高贵的天鹅受难时细碎而又哀怨的悲鸣。
虽然这些日子以来束腰的工作都是雨寒亲自完成,可她也从来没有见过束腰之后的情景,更是没有见过自家主子身上如梅花烙印、如杜鹃啼血的寸寸红痕。她算起年纪来还比闵妍小上几岁,哪怕有点什么心机也不过是些小聪明罢了。终于内宅之中,更是没有见过这般惨烈的情况。
雨寒一时间竟是感同身受,想着若是自己做了这皇后怕是没有几天就抑郁而死,就算是好运嫁了个王侯贵族,怕也是少不了束腰束颈的万般折磨。只有做这皇后的侍女,因为皇后全身受缚,万事受限,事事都依靠她的贴身侍女去做,却如同那柳暗花明又一村般了千般万般的束缚禁锢之苦。实在是世间万事福祸相依,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她的纤指悬在闵妍的腰间上方,顺着那纤细袅袅的腰身曲线轻轻地浮空慰藉着,像是在舒缓自家主人所受的痛苦,颤声道,“殿下,您...要不这‘茎腰’咱们不做了吧...反正那人又没有规定过...”
她蹙起修长的远山黛眉,声音放的极低极低,确保只有她们两人可以听见。她的眼睛中布满了怜惜、同情、心疼,然后被热切的期盼所取代,她比任何人都希望面前的少女说一声好。只要说一声,她就会把她从这该死的束腰杆上放下来,然后把她扶到床上去休息,让那弯摇摇欲坠的柳腰得到足够的放松。
“你在说什么呢?不要自作聪明,在多嘴我就把你卖出去。”闵妍的腰身在重力的拉扯下又被挤压出了几分空间,呼吸困难得让她最后一个字只剩下一小截的尾音。她侧着头,默默望着从窗棂外透过的微微晨光,突然间有些不敢直视那双殷切期盼的目光。
雨寒沉默了一会儿,转身没入了墨汁般的黑暗里。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件浅蓝色的束腰。这是一件特制的束腰,大约是闵妍身上那件的一半长度。整个束腰又在中间折半二分,上半截同一般束腰没有什么两样,下半截如飞檐斗角般高高翘起两个小小的尖角,又恰似小荷才露尖尖角的俏皮之趣。实则是专门量取了闵妍的身材而制作,穿上时会完美贴合她的盆骨,既不会被骨头顶得过于难受,也不会软绵绵地瘫软下去。不愧是专门用来束“茎腰”的束腰胸衣。
她轻轻的把这件看着娇小实则坚硬无比的束腰覆在少女那布满红痕的小腹上,就像是油锅里倒入了一大盆冷水,又像是一条在岸上垂死挣扎的鱼儿,少女的腰肢不住地扭动着,紧绷的鲸骨发出不堪承受的脆响。一声嘶哑的闷哼从闵妍的嘴里幽幽传出,她本来是想嘶吼的,可实在是没有力气,也没有足够的氧气去支撑了。
雨寒下意识地就想要把束腰扯下来,可又瞥见闵妍微不可查的摇摇头。那修长的玉颈轻轻地摆动,淡青色的脉络随着少女轻浅的呼吸,时而鼓起时而隐没,有着一种莫名的韵律。雨寒的心跳慢了半拍,忽而明白过来——闵妍之前穿着束腰的时候没什么反应是因为在强烈的束缚之下她的腰身已经麻木了,可现在要做“茎腰”,让那一截本应该麻木的软肉恢复了过来,再抚上束腰自然是疼痛难忍。但此时却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若是再放开,恐怕闵妍会更痛。
从小母亲便教导她做人要坚强,眼泪是弱者失败的象征,会让别人更加的看不起你。可此时此刻,她忽然间热泪盈眶,眼泪在眉角哗哗的打着旋儿。雨寒的指节绷得发白,细长的系带勒紧了她的肉里还浑然不知,她只是失了神般地一点一点缩着那一截“茎腰”的软肉。
坚硬的束腰形状是专门为闵妍设计的,没有一分一毫的偏差,此刻如毒蛇般吻上了那点缀有道道红痕的白皙肌肤,贴合得严丝合缝。少女光洁的玉背上,束腰两侧的开口慢慢的紧,慢慢地紧,淡蓝色的束腰反射着晶莹的辉光,就像是毒蛇看待自己怀中猎物般冷漠的眼神。
“呵——”受难的天使发出一声难耐的悲鸣,闵妍本能般地踮起了脚尖,全身的重量压在只有硬币大小的鞋尖上,毫不意外地传来钻心般的疼痛。但束腰杆就是中世纪的男人专门为了束腰而设计的器具,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经过了百余年的发展变迁更是被修正改装了无数次,无论是安静的淑女还是不听话的假小子被吊在它下面都只能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牛羊。
束腰慢慢陷入了柔软的股肉里,占据了盆骨上方所有可能被挤占的空间,并且连带着第一件束腰深深地勒进了闵妍的肋骨,好像要把她从中间直接切断一样。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好像又经历了一场不小的排山倒海,那种剧烈的窒息感与晕眩感让她的心跳加剧,呼吸加重,胸膛里传来一阵阵可怕的心悸。在雨寒成功合上束腰后,她忽然失去了腰部以下的所有知觉,并且终于如愿以偿的昏厥了过去。
辛辣苦涩的嗅盐重新唤醒了她,闵妍抬眼便是雨寒惨淡忧愁的面容。她的双眼微肿,好像刚刚哭过,面色是难以掩饰的苍白,唇瓣上有一道极细极浅的血痕,像是自己咬的。她的手紧紧握着闵妍的手,涂着淡粉色蔻丹的指尖捏得发白,眼神里的焦急担忧就像是在icu病房外苦苦等待的病人家属。
“雨寒,你这是怎么了?”闵妍环顾了四周,发觉自己已经是回到了温暖舒适的宫床上。旁边没有宫女的影子,很难想象这么弱小的女孩子是怎么把自己一步一步从束腰间扶回来的。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又重复了一遍。只是先后两次的心境却悄然不同。
“殿下...雨寒没事的...”雨寒微微侧过脸,那张枯槁憔悴的面容掩在灯火的阴暗处,似漫不经心地说道,“以奴婢的意思来看,殿下的‘茎腰’还要差些火候,因得那容易束下的腰围都减得差不多了,现在每减下了几分所用之功较之先前或许数倍不止。”
闵妍亲眼见她脸色由担心转为平淡,语气上也是百转千回,连雨寒的自称都换成了奴婢,好像是要撇得干干净净,实际上却是掩耳盗铃、欲盖弥彰。她突然有些想笑,但猛然缩的“茎腰”如同一只大手摁住了她的喉咙。她的心情有些低落,并非源自身体上的些许痛楚,而是她明白这种束腰在她今后的日子里只会在某些特殊时刻被极其短暂的脱下
“好了,莫要让旁人看见了。我太累了,想睡一小会儿。你且过来吧。”闵妍的语气里带着深深的疲惫,却又有着毋庸置疑的意味,把雨寒已经冲到嗓子眼的劝慰话语堵回肚子里去。
睡觉这样唯一一个可能舒适一点的事情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在闵家的那位皇后所主持编纂的《宫妃条例》里面规定宫妃的就寝安置也必须按照严格制定的规则来进行。
一朵致的桃花样式的口中花塞住了闵妍的小嘴,大小颜色搭配皆是合宜,粗略看去好像就是长在少女嘴里一般。雨寒按动花蕊上的机关,口中花尾部的卡扣便在她齿间锁紧扣死。少女发出一丝微弱的呻吟,然后深陷入漫长的沉默之中。
叁层的面纱落在闵妍的脸上,让她的视野慢慢变得模糊起来。因为是在自己的寝殿里安息,雨寒拨开了上面的两层。如果她要去会见其他的妃子,那么要再覆盖上一层面纱。如果她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会见外臣,那么叁层纯白的面纱都会落下来。
腿间叁寸长的足链被取下,换上的是几乎没有任何间距的丝绸绑带。《宫妃条例》上给出的理由是防止宫妃出现有任何逃跑的可能。但实际上,腰间穿有紧致的束腰,双手被禁锢在单手套里面,嘴里塞着饱满的口中花,脚上的高跟鞋鞋跟像针尖一样细,这样的女子连站起来都要依靠侍女的帮助,又怎么可能逃跑呢?或许这只是那位皇后在和谐美观上的一点考虑。
雨寒轻轻退下,转至旁边的偏房等候。被严格限制的闵妍慢慢阖上双眸,与她的双眼一齐沉入黑暗之中。




瓶女 第二十四章束腰——绝对秩序下的优雅
茎腰的“培育”并没有闵妍所设想的那么简单,那是一个痛苦而又漫长的过程。她原以为那一天的痛苦便是结束,后来才发现不过是一切的开始。如果不是维多利亚时代的英格兰淑女用自己的身体诠释了最为标准的茎腰,闵妍几乎都要怀疑自己所受的痛苦到底有没有意义。
雨寒和她接受的训练大致相同,只是程度上略有分别,没有自己主人那样要完全被束缚到极致。毕竟她只是一个贴身侍女,更多的时间要用来侍奉未来的皇后,并不能像闵妍一样完全失去行动力,成为无措、无助的一个形象。
两个人的关系也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她们一起生活,一起吃住,之间的关系可能更像是一对姐妹,而不是阶级分明的主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以庶女的身份在家族里呆了太久的缘故,雨寒让闵妍觉得和她相处得非常融洽舒服。闵妍偶然间闻过她的出处,从雨寒的描述来看,她的家乡应该大体上属于地球上的中俄交界处。
那颇富有异国风情的淡蓝色眼眸仿佛带着海洋的深邃,可以让闵妍在任何情况下都心生安稳,但却让雨寒遭受了不少苛责辱骂。虽然共和国已经通过了全民平等的法案,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主要民族的人口仍然掌握了这个帝国绝大部分的力量,次要民族永远也接触不到帝国的权力中枢。
当雨寒面无表情地说完自己的身世时,那平静的模样像是在讲着别人的故事,闵妍一下子就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好朋友,并且与她分享自己的故事。当然,涉及到可能暴露地球的敏感信息都被她以春秋笔法加工了。
如果要去接受市民训练的时候,闵妍更多的时候是选择和雨寒一起,其他的侍女在主人的偏爱之下都失了宠。但很快,闵妍就越来越喜欢和雨寒在一起训练了。因为有些偏于理论性的东西她基于来自千年后的思维能够很快速的理解,而雨寒可能需要摸索好几天才行。但雨寒从小就被人当做送人的礼物来培养,她的举止和礼仪非常得当,可以很好的弥补闵妍这方面的缺陷。
她们最喜欢的一种训练是“接吻”,旨在和皇上接吻的时候给他最舒服的享受。从蜻蜓点水式的亲吻再到时间长的法式湿吻(在这个国度里并不会叫这个名字,这里为了便于大家理解故直接使用)都会是她们要训练的项目。未婚的新娘要保证最完整的纯洁性,训练的对象不可能是除皇上以外的任何男性,而皇上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准皇后的身边,所有大部分情况下都是雨寒作她的训练对象。
“亲吻”训练的一个好处就是可以不用戴上口中花。尽管口中花的样式发展得越来越多,越来越美,被含在嘴里的内饰也做得越来越柔软,但闵妍还是很难忍受一整天都戴上口中花的感觉。当她第一次摘下口中花的时候,那一种自由而又清爽的感觉几乎要让她喜极而泣。她毫不犹豫地吻上雨寒的面颊,用牙齿轻轻咬开花蕊中的机关,然后尽情享受着濡湿软滑的接吻。
女生间的亲吻没有那种男人特有的霸道,也没有那种浓烈的雄性气息,而更像是两只优雅的天鹅在水天一色的清澈湖面上交颈。她们的动作时而轻缓,时而粗暴,口齿间溢出的香气把有些干涸的唇瓣慢慢镀上了一层温热的暖红。
明明身上涂的香粉只有一种,可那些香味确实变幻莫测,随着两条软舌的不断缠绕而交织着。有的高贵如牡丹,有的淡雅如莲梨,有的妖娆如鸢尾,有的却是凄凉如杜鹃。好像有什么东西破了,又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慢慢生长,闵妍在灰色的时光里,含着雨寒的唇瓣为自己开了一盏小灯。
——
闵妍被雨寒从睡梦中唤醒,接着她直立在床头一动不动,像一尊白玉制成的雕塑。她把僵硬了一晚上的脚面伸直,雨寒蹲下来把她的脚从扳脚器中解放出来,接着又用鞋拔把可怜的玉足重新压进更加紧致纤细的高跟鞋里去。
身后有可爱的小女仆把单手套解下来,然后小心地在绷得笔直的手臂上敲打、按摩,让温暖的血液得以重新活通。苍白的颜色渐渐退去,伴随着血液一起涌来的还有酸痛麻木的知觉,闵妍的小嘴里忍不住发出阵阵微弱的呻吟。
雨寒走到闵妍的身后,把口中花从她的小嘴里取出,喂她浅浅地喝了一口温热的蜂蜜水,又换上了新一天的口中花。接着从她的颈后按下了一个小小的按钮,空气中好像有一声脆响。
致的银色颈环微微颤动了几下,好像有什么尖锐的东西缩了回去。端坐在床头如同木偶一般的少女突然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虽然她的腰身仍然处于束腰的严格管束之下,腿间也有限制其步长的腿链,但她的螓首却恢复了一丝生气,变得像是一个活着的东西了。
颈环上面一闪而过的银光是几根普普通通的银针,但是这么普通的银针却能产生比钢铁还要强烈的拒止力量,它也被称之为束颈。宫廷的技师先用极紧的颈环测量出闵妍理论上的最小颈围,再用束颈上的银针排列出刚才的圆环。戴上束颈的女孩只要头部稍有晃动,尖锐的银针便会毫不留情地刺进她的肌肤。这样一直持续下去,只要被银针稍微刺痛一点,女孩就会马上调整成最完美的颈部姿势。
闵妍有时不由得惊叹于宫廷技师的聪慧所在,哪怕他们相差了近千百年的时光,可其中的原理却和巴浦洛夫的条件反射实验完全一致。没有任何额外的机关,也没有特殊制作的药物,仅仅依靠最原始的疼痛反应,就像是训练小狗一样,让任何一个戴上束颈的女孩畏惧那种针刺的痛感,从而保持住最完美优雅的姿势。任何一个人,都会对这种致优雅美丽背后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残忍而感到恐惧。
“殿下,该用餐了。”雨寒端来的玉蝶上是一碗淡绿色的液体,鉴于皇宫的女人时时刻刻都在接受紧致的束缚。用膳时如果要卸下身上的装置的话会非常的麻烦,所以一般的膳食多以流食为主。吃饭时只需要将类似于吸管的东西插进口中花花蕊处的机关即可。
不过通过口中花吃饭的滋味实在不太好受,冰冷的液体先是通过花蕊,再流过鼓胀到足以把女孩的小嘴完全堵满的口塞球,最后直接经由喉咙到达胃部。这个过程只要稍不注意就很容易被呛到。闵妍也是学了很久才掌握了通过口中花吃饭的技巧,但一般情况下她还是更喜欢没有口中花的束缚下就餐。
早饭后是例行的束腰训练。在雨寒的牵引下,闵妍走进了承载着自己无数痛苦回忆的束腰间。细长而又坚硬无比的束腰杆静静地悬在房间的最上空,像是一把即将落下的利剑。闵妍只要看见它就仿佛听见了自己的腰肢哭泣的声音。
侍女们把这把利剑放下来,雨寒仔细地将女主人的双手牢牢地绑在束腰杆的两侧。接着恍如天旋地转,束腰杆被拉到恰好使闵妍足尖点地的高度。重力的作用把本就纤细的腰肢拉的更加瘦长,紧绷的鲸骨束腰发出不堪承受的嘎吱声,侍女们开始围绕着她身后的系带进行漫长而又痛苦的缩。
庞大的压力像一把剪刀瞬间就切断了闵妍下半身的知觉,她裹着淡金色花纹丝袜的小脚只能耷拉着高跟鞋无力地点着地面。她开始时还喘着粗气,但很快她连粗气也喘不出来了。更加压缩的腰部限制了肺部的呼吸能力,她只能满脸潮红地微弱呼吸着,忍受着束腰进一步的束缚。
“好消息,姐姐。”雨寒拿出软尺测量了一下束腰的成果,不由得喜笑颜开,“你的腰围已经小到48cm了,离《宫妃条例》所规定的相差不远。你的茎腰也有7cm左右了,再养一养还能更长。妹妹猜想,在你封后典礼之前一定能完成束腰的任务!”
但闵妍并未答话。雨寒低头一看,原来可怜的准皇后现在已经昏厥过去了。刺鼻的嗅盐无情的唤醒了她,闵妍闭着眼微弱的呼吸着,像一只受难的天鹅一样致优雅而虚弱至极。
圆形的钢带在束腰上面慢慢按紧锁死,牢牢地迎合着闵妍纤瘦的腰身,两边是冰冷坚硬的铁钉,在一众侍女的齐心协力下拧紧咬合。当钢带完全在她腰肢上闭紧之后,她的刚刚长出一点的茎腰被牢牢的固定住。同时她也失去了任何活动的余地,越来越紧致的束腰一步步控制了她的身体。坚硬的紧身胸衣之上看不出来一点点胸膛活动的迹象,她只能呼吸到一点勉强维持生命的空气。
闵妍花了整整半个小时的时间才慢慢恢复过来,她垫着优雅的足弓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束腰间。看着镜子里那个无助、窒息、而美丽的少女,她无声地在脑海里发出一声叹息。因为她的胸膛里已经没有多余的空气让她叹息了。




瓶女 第二十五章闲庭信步?(剧情过度)
当雨寒把脸上的面纱由简单的一层换成叁层加厚时,闵妍才明白自己要离开听雨轩了。面纱在现代可能并没有过多的特殊含义,女孩们或许是用它来增添自己的个人魅力,亦或是当做闺房之中的情趣用品。但在古代面纱是为了防止在限定之外的异性窥得女孩的容颜,而这个限定通常情况下是由她的丈夫所设下。如果她还没有结婚,那么就是从她的父亲顺位下去的男性宗室。
中东地区直到21世纪仍然保留了面纱的传统,女性出门在外必须蒙上面纱,不能让任何外人得见她的容颜。比较流行的面纱更像是一种罩袍,它的名字叫做burqa。由柔软而又坚韧的皮革所制,内衬略有衬垫,穿起来很是舒适,从头到脚覆盖整个身体。穿上它后,妇女从头到脚就被包裹地严严实实,只能透过眼前一小块网纱看到外面的世界。
统一了整个地球的共和国在武力方面征服了全世界,但在文化方面却又不可避的受到了外来文化的冲击。在传统儒学观念保守派和新进改良激进派的相互妥协之下,burqa这种舶来物被扬弃地继承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层轻薄而不透光的面纱,不同的家庭对于佩戴面纱有着不一样的要求。
依照皇室的要求,宫妃在侍寝时可以不戴面纱,在自己内室里需佩戴一层面纱,在自己宫殿里需佩戴两侧面纱,而在外出之时必须佩戴上至少叁层的面纱。
而burqa广为人所诟病的罩袍式的全身包裹则被各式各样的宫裙所代替。它们的腰身纤细,裙摆紧致到几乎不需要限制步长的足链,裙裾一直垂到地面,每天都会有宫人负责清洗容易弄脏的这部分。从实际意义上来看,宫裙与burqa并没有太大的分别,但就从表现意义上来看它们显得更容易让人接受一点。
就拿闵妍现在身上穿的这件宫裙为例。这是一件特别定制过的淡藕色休闲宫裙,优雅而丝滑的瀑布裙摆倾泻而下直到她小巧的足尖,纤瘦得不堪一折的柳腰衬托出她臀部那道优美的弧线。宫裙的下方是一件轻薄的同色绣花蚕丝裙,上面雕饰着代表着东方风格的牡丹,旁边还间杂着西式审美情趣的金色鸢尾花,东西方的文化水乳交融,增添了衣物的文化底蕴。
蚕丝裙的下面还有这一件更为轻薄贴身的荷叶边衬裙,所用的丝绸薄如蝉翼,似乎行走间步幅稍微大一点就会破裂开去。它的下裙是塔夫绸所制,既保障了女体的纤细优雅,又富有大量特意留出的褶皱,在她走路行进的过程中时不时地会发出好听的沙沙声。其功效大致与中国古代的步禁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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