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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叶草心
农媳
作者:叶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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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叶草心





农媳 001:小杨氏的算盘
还未进十二月,灵浦村就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冬雪,枝桠挂着层层晶莹,放眼瞧去,整个村子已然被漫天的白雪覆盖,村庄里,大大小小的烟囱冒着缕缕白烟,最后与层层白云融为一体。
才是卯时,许是映着满地的白雪,黑着的天已经起了蒙蒙亮。而这街里街坊谁人不知道许家,穷得那是丁当响,可人家祖上积了德,留了一个带院子的房屋,除去一间茅厕,一间灶房,还有五间小房,其中就属中间的最大最好,是用砖砌而成的,宽长同等,是许家二老的住处。最次的是紧靠西边的土坯房,与其他屋中间隔着一块小菜地。比其他屋子小了许多,住着老二许霖夫妇两人。
整个院由碎石泥土堆砌的土墙围着,院中却无鸡鸭这种活物的存在,如今是冬日,院子里的菜园子没收成,现下破旧不堪的院子里只有一个荒废久远的石墨盘和几个零零散散的木具。
正是那西边的土坯房内,有一面黄肌瘦的妇人躺在破旧的木板床上,眉头紧紧的扭曲着,好像是在做噩梦,却又不像是噩梦,而旁边侧躺着的男子,正睡得香甜。
她浑浑噩噩的扯开了紧合着的眼皮,又闭上,暗黄色光晕一点一点散开,看的不太真切,她又睁开了眼。
肚子干瘪,饿的慌,眼皮沉,这是她此时的感觉。
贺澜睁眼,闭眼,睁眼,闭眼,也不知折腾了多久,才勉强的睁开了眼。
她撑起身子,动作放轻,生怕惊动了旁边正睡着的人。
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待着,贺澜觉的呼吸都不够,谁让她倒霉,一个月前穿越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古代,还成了农家媳,日日饿着肚子不说,还要去应对杂七杂八的事,想想就有些头疼。
原主本名也叫贺澜,二八年华,在家中属老三,人称三娘,更多人喊她老二媳妇,她可不想像原主一样,落得饿死的下场,还没人知道。
她父母都是下过乡的知青,早就催着她让她下乡体验生活,这下子,她还真的是下了乡!
屋中,一览无遗,没有半点填肚子的东西,她只好走到木桌前,咕噜咕噜的喝下两杯激牙的凉水,充充肚皮。
许家一共有三子一女,老大老二皆娶了媳妇,老大许元与小杨氏住在紧靠着正房的旁屋,老三许奇没到年龄,尚未娶妻,住在南面的屋里。小女许腊梅则是正房后头的土坯房。
不管是哪间屋,都已经是破旧不堪,许久未翻新。
许家除了祖上积德之外,再没什么好处了。
贺澜披了一件缝缝补补的厚袄子,佝偻着身子,蹑手蹑脚的拉出闩门,才刚迈出了一只脚,身子突然被一股力拉了出去,饿的早没了力气,直接软绵绵的摔在了厚重的雪地上。
凉意从掌心立即传遍全身!“干个活也磨磨唧唧,还不赶紧起来!一会娘起来了,你我都遭殃!”来人是老大媳妇小杨氏见贺澜死活不起,也不用手去扶,反而踢了一脚催促着。
小杨氏仗着自己早嫁入许家,给许家添了一子一女,又是杨氏的娘家侄女,虽说这许家穷的叮当响,可这屋子却是祖上传下来的,那几亩荒了的地,小杨氏可不稀罕,她知道自己的姑妈不喜这个二媳妇,所以她也无须帮她。
贺澜龇牙咧嘴的痛叫一声,缓慢的从雪地中站起,她看着小杨氏那张恶毒的嘴脸,假装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向前扑去,嘴里直直喊道:“大嫂,快让开,让开!”
手却紧紧的扣住小杨氏,“彭”的一声,直接摔倒了她的身上,有小杨氏这个软肉垫,她没有多大的痛楚,见小杨氏哎呦一声,贺澜立即爬起身,使劲拍打小杨氏的肩臂,“大嫂,这雪地太滑了,都说让你让开了,怎么还跑到我身子底下了。”
“你们作甚呢!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闹!干不完活,都别指着能吃饭!”杨氏的目光就像是刀尖子,簌簌的朝着她们二人射过来,见小杨氏摔在地上,以为是贺澜欺负了小杨氏,又锋利了几分,从脚底取下破布鞋子,甩手直直扔了出去。
划出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然后硬生生的砸到了贺澜的身上。
这可是下雪的天气,就算穿着那破鞋脚还冻得嗖嗖的,更别说杨氏不穿鞋子了。
杨氏冷不丁道的喝道:“老二媳妇!还不赶紧把鞋子给老娘拿过来,哎呦!想冻死老娘啊!没用的东西!”
贺澜手捂着胳膊,摊上这么一家,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贺澜拿起鞋子,脚下路滑,迈着小步往过走。
“走个路也这么慢,你是腿瘸了?!眼瞎了?没看见我这冷的慌?!”杨氏又是一声喝骂。
小杨氏哼笑一声,大步上前,夺过贺澜手中的鞋子,“娘,鞋子。”
将鞋子亲自给杨氏穿好,搀扶着杨氏:“娘,田妞和俊子这几天老哭着闹着要找爹,如今二弟也成家了,码头那边的工,总不能一直由大元做罢,不如就让二弟替着去罢,至于二弟手里头的木具,大元可以拿出去卖。”
码头的苦工是从灵浦村的每户人家的男丁里头出,苦多利少,一个月才挣十二文钱。
许霖是个木匠,每日拿着自己的做好的木具挣钱,生意好了,一日就能挣十二文钱。
这小杨氏打的也是好算盘,不过据贺澜所知,许元不会木活,她道:“大嫂这个意思也成,只是二霖去了码头做工,可就没时间做木具了,难不成大嫂的意思是让二霖每日将现成的木具做好,然后大哥拿去卖?”
小杨氏撇撇嘴,小声嘟嘟囔囔了一句:“大元又不会做木具,可不就是得这样。”
照小杨氏所说,那这苦累活都许霖干了,许元就坐等着收钱?!哪有这等好事,贺澜走近杨氏:“娘,二霖若是去了码头做工,就没有时间做木具了。”




农媳 002:小杨氏的算盘(2)
照小杨氏所说,那这苦累活都许霖干了,许元就坐等着收钱?!哪有这等好事,贺澜走近杨氏:“娘,二霖若是去了码头做工,就没有时间做木具了。”
“晚上不是有时间!”
“事全让二霖做了,大哥做啥!”
“吵吵什么玩意儿!这还没分家,挣了多少铜板也得交给我,你们争什么,这事我不管,你去问霖子的意思,他要是愿这么干就干,不愿就罢。”杨氏冷不丁的说着,寒风簌簌入骨,抖抖身子:“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的去干活!”
小杨氏听了杨氏的话,不由得喜上眉梢,许霖这个人好说话,不成问题,这事若是成了,每日卖木具的钱她上交一半,剩下自己攒着,为以后分家做打算。
贺澜跟着小杨氏一起进了土灶房。
进了这贺澜肚子咕咕叫的厉害,还心想着做饭时能偷吃点。
却不料小杨氏扭过头来:“你进来做啥,这我一个人就行,你去做绣活。”
天色微微亮,贺澜气恼的从灶房中走出,摸着干瘪的肚皮,看来她得另想赚钱的法子了。
她踏着小步,回了自己的屋,见许霖正坐在木板床边穿衣服,在原主的记忆中,她这个相公很少与她说过话,是因他自小有个青梅,原本要成亲的两人,偏偏让贺澜插了进来。
贺澜之所以嫁到许家,完全是因为十几年前,贺澜的爷爷与许霖的爷爷在外做工,遇上了一场大洪水,贺澜的爷爷救过许家老头一命,当时家中儿媳妇杨氏正巧怀了孩子,便给了贺澜爷爷一个木簪子,放话说,若是贺家有女,就让许家的孙儿去娶。
这一晃几十年过去了,许家老头逢年回家,也忘了这事,就在许霖与青梅要定亲的时候,许家老头突然不行了,许是快死的时候,将生前所有的事都忆了一遍,突然想起了陈年旧事,许老头是重义之人,临死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若是有人拿着木簪子寻来,一定要答应!
贺澜就这么嫁进了许家,而许霖的青梅在贺澜嫁入许家的下月,就嫁给了邻村卖猪肉的。
这关系实在麻烦,原主给她留下了不少烦心事。她皱了皱眉头,这个点上,她应该还躺在舒适的大软床上做着大梦,而现在——不得不认清现实。
想要在这穷乡僻壤里家致富,难啊!
贺澜干咳一声,走近许霖:“相公,大嫂刚才和我提了一件事,想让你替大哥去码头那边做苦工,且夜里你还得赶出来木具,这事做不得,你想你又要做码头的工,又要做木具,哪有那个精气神,约摸着大嫂过会就要问你的意思,你可不能答应了。”
许霖不做声,自顾自的系着腰绳,许霖不像许奇,有着一张小白脸,可能经风吹日晒,造就了他古铜色的肌肤,剑眉下的单眼细长,紧抿着薄唇,称不上是英俊,却十分的精干耐看,常年做木具,肌肉练的紧实,只是性格不大好,太听杨氏的话,这也是为何与那青梅两相悦,还娶了贺澜。
见他不说话,贺澜已经习惯,要是他说了话,她倒是觉得他反常。
许霖走到门口时,才闷闷的应了一声。
贺澜翻了翻眼皮,歹说许霖应了一声,许霖的脑子也不傻,应该不会答应罢,她这样想着,便开始做绣活。
刚拿起针线,许腊梅就推开木门,“二嫂,娘叫你扫院子里的雪呢。”
“啥?”贺澜看了看手里的绣活,这要是绣好了,能多卖些钱,她顿了顿:“腊梅啊,我这还有新绣活没做,要不你先替我扫扫?”
许腊梅年有十三,扎着两根辫角,两脸通红,是个憨厚的孩子。
她摸了摸头:“也成,那二嫂先忙。”
贺澜笑看着许腊梅出了屋,心道,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娃。
手里是一副牡丹绣,才刚起了边,要是手工好,差不多三五天就能赶出来一副。因为干这个的人多。所以卖不出什么好价钱,能卖几文钱是几文钱。
“那个懒婆娘!让她去扫雪!她倒是推的干净!还有你,你这个没脑子的,你扫什么!还不赶紧去灶房帮着点!”
隔着薄纸窗,外面的响动听的十分清楚。贺澜乍的站起了身,杨氏一天不吵吵就心里不舒服,她将绣活收拾到一边,免得一会杨氏进屋和她吵闹,赶紧拍拍衣角出了屋。
腆着脸看向杨氏:“娘,我这就去扫。”
杨氏板着一张老脸瞪向贺澜,正要张口,突然回头往正房看了眼,听见了许父起身的动静,懒得再骂贺澜,扭着肥臀回了房。
许父平日里也会做些木活,养活生计,虽说这家里的事都是由杨氏说了算,可若是许父了脾气,杨氏也不敢张口。
贺澜要赶在小杨氏做好饭之前将积雪扫净,不然又是没饭吃,她扫到许霖跟前时,许霖正认真的做着木具,她怕许霖忘了,又提醒道:“相公,一定不能答应啊。”
突然身子一顿,只觉有东西打在了她的后背上,她回过头去,见一五岁的小女娃手中拿着白雪,脸皮黝黑,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小手一扔,那雪团又打在了她的身上。
正是小杨氏的大闺女,田妞。这闺女平时挺乖巧的,怎么今日这样对她?正纳闷着,小田妞立即鼓着腮帮,嘟囔道:“二婶婶,陪我玩嘛。”
原来是要和她玩?玩什么?打雪仗?她才刚扫的院子……奈于田妞一直拉扯着她,她只好与她小玩一会。
放下扫帚,陪田妞玩了起来,不过碍于田妞还小,贺澜也不好真的拿雪去砸她,只得任田妞用冰凉的雪团往她身上砸。
“二婶婶,你这样子,一点也不好玩,和我一起嘛。”稚嫩的童声,撒娇道。
她扫了一眼许霖,许霖也听见了,是田妞硬要她陪她玩的,她只得拿起雪团往田妞身上扔,一起打雪仗。
田妞黝黑的一张脸,在漫天雪地中,显得更黑了,与两颗大白牙成了鲜明的对比,见田妞的玩耍的开心,贺澜松了口气。




农媳 003:送米粮
田妞玩的欢喜,贺澜却是强颜欢笑,看着自己刚刚清扫的院子,功夫算是白费了,她无精打采的拿起一团雪,手掌冻的通红,软绵绵的掷向田妞。
“呀!田妞!这,这……”小杨氏从灶房走出,眼神一利,转向贺澜:“老二媳妇,你作甚呢!娘呦,快瞧瞧呐,老二媳妇这样欺负田妞,还有没有良心,你有什么脾气冲我来,拿雪块打田妞这叫什么事呐!”
小杨氏哭天喊地在院子大声叫骂着,来来往往街边邻里的村人都探头往里瞧着,隔壁住着的寡妇马大娘更是日日无事,就等着瞧热闹看。
小杨氏拉起田妞通红冰凉的小手,一边搓着一边等着杨氏出来给她做主。
田妞才多大,哪知道些什么,“哇!”的一声被吓哭了。
不哭不要紧,这一哭,好像真的就和小杨氏说的那样,贺澜是怎么欺负田妞了似得,贺澜难为的看了眼小杨氏,好好语道,“大嫂,我这是和田妞玩呢,打雪仗,没欺负她,田妞,告诉你娘,二婶婶欺负你了吗?”
“她一个女娃儿知道什么?!我看呐,没生养过,就不知心疼娃儿!”小杨氏神激动,唾沫星子直往外冒,她哪管贺澜说什么,她只管将自己的话说清就行,剩下的由杨氏来判断。
一旁的许霖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似得,埋头做着自己的事,对所生的事不管不顾。
土墙外的马大娘贼兮兮的笑着,与一旁裹着蓝色粗麻布巾的妇人,碎嘴道:“瞧这个新媳妇,瘦成什么模样了,要我是她婆婆,可是那个心疼呦~”
那妇人轻笑了一声,“许大娘的脾气,灵浦村谁没领教过,赶紧走赶紧走,一会她出来了,又该遭罪了。”
正说着,那方木门被推开,杨氏冷眼看着院子,颇为不耐烦的喝道:“又瞎吵吵什么,喜丫,饭还没熬成?!”见田妞哭的厉害,又凭添了几分烦意,额间的皱纹深了几分:“好端端的田妞咋哭了。”
喜丫是小杨氏的乳名。
小杨氏揪扯过田妞到了杨氏旁,小杨氏拉起田妞的手,“还不是老二媳妇,瞧着小手,都成什么样子了,都那么大的人了,还和小女娃闹!拿那么大的雪团往田妞身上砸!”剜了贺澜一眼:“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许腊梅从灶房里探出半个头来,小声对着杨氏说:“娘,田妞是和二嫂玩雪呢,刚才在灶房里我还听见田妞欢喜的笑声了。”
杨氏立马瞥眼看过去,“腊梅,你没瞧见,别在这瞎鼓捣,快去看着粥。”
许腊梅缩了缩脖子,只好回了灶房。
杨氏扫了一眼院子,本就不喜老二媳妇,偏偏还惹得她生气,她气恼的往贺澜身边走:“你这个婆娘,咋就没一日安生,娶了你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让你扫院子,你在那玩,你还能做成个啥,天天揣着铜板贴补娘家!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越说越气愤,上手就是在贺澜身上扭掐,贺澜疼的连忙后退几步。
“胆子养肥了?还敢躲?!”杨氏鼻孔朝天,脸上的赘肉随着身子的走动一颤一颤。
贺澜知道自己再解释也是多余,还想着许霖能为她说几句话,毕竟许霖是知道全过程的,却不料他竟然一句话都未说,杨氏的扭打还未停。
贺澜正准备反抗,突闻一声喝骂、
“你个老婆子!还要不要脸了!许家的脸全让你个老婆子败光了,还不赶紧进屋!”许父身穿粗麻布衣,死死瞪着杨氏,见杨氏松了手,又喝道:“都进屋吃饭!”
杨氏见许父动了气,只好罢手,扫了一眼贺澜,冲着其他人道:“还不进来吃饭!”
小杨氏看了看一脸狼狈的贺澜,遂拖着田妞进了正房。
贺澜很想有志气的不吃饭,可她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还是活命要紧,只要活着,就有机会。
浑身被掐的疼痛,匆匆入了屋。
许元在码头做工,早起就不在了,而许奇才刚刚睡醒,被许腊梅叫出来,一齐吃早饭。
破旧的木桌上摆着一锅白水米汤,和一小盘自家腌制的咸菜。
小杨氏一一将米汤盛好,到了她这边就光是汤,没多少米了,小杨氏匆匆将米汤喝完就回了自己的那屋给俊子喂奶水。
许奇长得白净,生性懒惰,又是小儿子,杨氏对许奇心疼的很。
许父夹了一筷头咸菜,看向贺澜,“对了,老二媳妇,你一会拿些粮食去二叔家,替我送去。”
杨氏一听,坐起身子尖声道:“给他们家送啥!自己家的日子都没法子过了,还给他家送,我说老头子你是不是脑子不灵光了!不送!”
“许二今儿个生辰,往年我过生辰,许二哪次不送东西来!我与兄弟几个的感都让你这臭婆子弄没了!你少掺和这事,将这锅碗洗了去!”许父瞪了一眼杨氏,轻声呵斥。
许父有四个兄弟,如今与许父有联系的就只剩下许二了,其余的都被杨氏给斩断了。
杨氏自知理亏,只得闭了嘴。
贺澜点头应着:“知道了,公爹,我这就去。”
从灶房拿了一小袋子米粮,这也是杨氏一直扣一直扣才剩下的。许二也是个农户,离许家并不远,日子过的比许家好许多,她提着那一袋米粮踏着雪地,往许二家里去。
顺便在外面瞧瞧有什么可以赚钱的活计。
村子本就不大,大部分的村民都认识贺澜,并不是因为她有名,而是因为杨氏太有名,一路走来,与她打招呼的人不少,左一句老二媳妇,右一句老二媳妇,她皆是虚笑应对着。
那边的许家,许霖刚吃了饭,活动活动了筋骨,弯了弯身子,正准备着手开始干活,就听见有人喊他。
“二弟,准备干活呀。”小杨氏嘴角扬起,提起脚步走到许霖跟前,她又道:“外头冷,以后二弟就在灶房里做木具罢,我刚在灶房腾了一处空地方,正适合二弟呢。”
许霖道:“麻烦大嫂了。”清早就已经听贺澜说大嫂要来找他说事,他闷了一会,又道:“大嫂有什么事就说吧。”
小杨氏讪笑一声,将自己的想法与许霖说了一遍。
“这……大嫂,容我考虑考虑,码头那边的工我也没做过,做不好了,还可能连累了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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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嫡女凶猛》]




农媳 004:爱理不理
许二家的院子虽不如许家的大,但全是青瓦房,院中还养了几头猪崽子。
儿媳妇乔氏正给猪崽子喂食,见贺澜进了屋,扭头招呼着,随即朝着东屋喊道:“娘,三娘来了。”
许二娶的正是许霖青梅的姑姑李氏,李氏本就不想自家的侄女嫁给许霖,也是她给自己的侄女搭了线,嫁了邻村卖猪肉的,日子过的不知比许家好多少,李氏裹着头巾,从灶房踱步而出,上下扫了贺澜一眼,“进来罢。”
刚入了屋,暖意十足。
李氏眉头一皱,瞧着门口处的泥雪印子,呵斥一句:“还不出去将鞋上的雪清理干净!”
贺澜冷着张脸,不就是日子过的稍强的,得瑟个什么劲!贺澜真有心将那袋米粮砸在李氏的脸上,简直和杨氏一个德性!
贺澜在屋外头跺了跺脚,方才进了屋。
她现屋里头的木具都非常的单一,无论是从雕刻还是花纹来看,皆及不上不大户人家。
灵浦村做木具的并不多,有钱的就从城里买上好的木具,没钱的就随便用着普普通通的,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若是价格公道,花样又多的木具,谁不欢喜。
前一世,她爷爷是个一等一的木匠,她好玩,跟着学过一些木雕花纹,会画些图纸,虽然只是皮毛,但在这古代,是够用了。
想到这,贺澜已经是急的想要回家了开始她的赚钱大计了。
许二听见了响动,朝外看了一眼,亲和笑着走近,眉眼与许父有三分相似,他道:“三娘来了,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拿回去,拿回去。”
李氏瞪了一眼许二,接话道:“这是大哥的心意,你怎么能拒绝!”
说着一把夺过了贺澜手中的小布袋,指甲顺带着划过了她的皮肉,弄得贺澜生疼,贺澜咬咬牙,忍了下去。
许二白了李氏一眼,也没说什么:“三娘,留下来吃了中饭再回去吧,你公公婆婆的身子可好?”
“身子骨都挺硬朗的,二叔,家里还有许多活等着做,实在是不能留下来。三娘在这祝二叔生辰欢喜,愿二叔如意事喜,家和万事兴。”
许二摆手:“诶,家里不是还有喜丫和腊梅吗,急什么。”
多了一张嘴留下来吃饭,李氏自然是不愿意,她在后头狠狠掐了一把许二的皮肉:“你这老头,咋一点也不为三娘考虑,三娘既然有事等着做,就赶早回罢,不然你婆婆又该叨叨了。”
许二能过上今天的日子,大半都靠着李氏娘家的扶持,在家中说不上话,懊恼的看了一眼李氏,终是没说什么。
那方又传来了院外乔氏的声音:“娘,月花来了!”
李氏一听,立即喜上眉梢,嫌恶的看了一眼贺澜,推开贺澜踱步而出。
贺澜是要走的人,与一旁的许二说了声,也跟着出了屋。
她多看了一眼李月花,只见李月花身穿新衣粉色袄子,同一色襦裙遮了大半个青色绣花鞋,体态丰韵,脸上肉鼓鼓的,唇色娇红,她手里提着一大块猪肉,冲着李氏笑了笑。
她正是许霖的青梅。
李氏一眼就瞧见了手里头的猪肉,眉眼笑开:“来就来了,还拿这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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