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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荷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暮伶
重生之荷盼
作者:暮伶

重生之荷盼,重生前,许若婉用希冀的目光看着他,葱葱玉指指着山崖边上的花,软语道“泽信哥哥,那花好美啊!”

不忍看到那张小脸出现失望,他正要前去,一个纤细的身影靠近,拉住他,斥责道“胡闹!”

他却还是毫不犹豫地去了。

重生后,许若婉同样指着那朵花,这次他淡定地答道“一般般吧。”然后走到另一个人身边,殷勤道“你渴了吗?”

--作者:暮伶





重生之荷盼 第一章 初遇
郑泽信第一次跟着父亲到皇宫,感觉十分紧张,想起之前主母说的话,在皇宫里要慎慎行,更是害怕自己做错了什么,手心都出了好多汗
感觉到路上投来的视线,他把头又低了低。
父亲在前面突然停下了脚步,他连忙顿住,有些慌乱地站好,听到父亲用略带客套的语气说:“蒋太尉!”
他把头偏了偏,看见父亲站着面前一位年近六十的老人,身着官服,灰虬髯,他同样作揖,道:“郑侯。”
瞥见郑涼海身后的郑泽信,蒋仕华笑道:“这位莫非是令郎?”
“这是我的小儿子,郑泽信。”
“蒋大人,”接到父亲的眼神,郑泽信马上礼貌地作了个晚辈礼。
“叫大人太见外了,好歹我与你父亲同朝为官多年有着同僚谊,你叫我伯父就行!”蒋仕华顺顺胡子,拍拍他的肩。然后收敛笑意,对郑涼海说:“不知里郑候进宫为何?”
“犬子十三了,该为朝廷做点事了。”
“哦?”再次看向郑泽信。
他谦卑地低下头,自己是庶子,生母已经不在了,读书不行,武功也不出众,在侯府难有立足,近来主母温氏建议父亲把他送进宫中当侍卫,他必须认命。
“这个事不急,令郎相貌堂堂,前途定是不错了,只是难得见郑候,借一步说会儿话可否?”蒋仕华道。
郑涼海颔,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凉亭,对郑泽信说:“信儿,你去那边等我。”
“是,父亲。”对两位长辈作个揖,郑泽信老实地去了那个地方。
在郑涼海和蒋仕华身影远处后,郑泽信弯下背,叹气,无聊地看着亭边池塘里的鱼儿游来游去。
附近大树下出现了两个小宫女,其中一个说:“你看,风筝在上面,这么高,怎么拿啊?”
另一个说:“不然我们找侍卫帮帮忙吧?”
“你傻啊,被人现我们偷偷放风筝,就要挨罚了!”
郑泽信听到她们说的话大概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他走过去,憨憨地挠挠头,道:“两位姐姐,我帮你们吧。”
两个宫女初时微讶,见少年一脸温厚老实的样子,有些释然,“麻烦这位公子了。”
“没事,”他笑笑,然后运起轻功上树,找到风筝线缠绕的树枝,小心解开,完成这些,下意识往前方眺望,皇宫的格局和景色能看到好多,严谨而华丽,心下感叹,以后自己就要在这里面当差了啊。
突然感觉到一道视线,他转动脖子寻去,不远处的一块草地上有个小女孩正望着自己所在的方位,郑泽信差点脚滑,连忙慌乱跳下树。
两个宫女拿到风筝道谢完就匆忙离去了。
他回到亭中继续等着父亲,脑中晃过刚才的小身影,希望自己没惹什么祸吧。
继续看着池塘呆,清秀的水面波光荡漾,突然出现的白色影姿,惊散了水中的鱼儿,郑泽信立刻回头,哑口无。
一个约莫*岁的小女孩,身着青色罗裙,白净的小脸上摆着严肃的表,明明可爱的好样貌却让人不敢亲近。
郑泽信咽咽口水,她就这么从刚才那个位置过来了,是宫里的什么人吗?
“你刚才在做什么?”稚嫩却又平调的声音。
郑泽信不知道自己怎样应对妥当,加上紧张,有些结巴道:“我、我没、没干什么啊……”
“你在树上做什么?”
他若说实话大概会害了那两个宫女,斟酌了一下,就说:“爬树。”
“好玩吗?”
“啊?”
小女孩指着树上,“你想办法,我也要上去!”
“这……”见对方表认真,郑泽信犹豫道:“……不行,那太高了……”
淡淡的秀眉微微皱起,露出一丝不悦,“那你怎么上去的?”
“用轻功爬上去的。”他老实道。
“轻功?”她沉思片刻,道:“唔,你背我。”
郑泽信目光在大树和她之间来回探索,心想他力气大,应该不成问题,就说:“那你要扶稳了啊。”
说完他弯下身子,示意对方到他背上。
顷刻,身后感觉被攀附上了,若不是自己的脖子被抱住,他都不敢相信这个小女孩这么轻。感觉胸口被撞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害怕她随时就摔散了。
打散自己的胡思乱想,对她说:“上去了。”然后他催内劲,几步跃到树干上,几下攀爬很快地就窜到了树上。
在树上眺望了好一会,她都沉默不语。郑泽信不禁回头看看对方的脸,竟看到了失望的神,她的嘴里喃喃道:“原来就这样啊……”
“额……”
“下去吧。”
“恩。”依她所
一落脚,她就问道:“对了,你是谁?”
郑泽信微愣,有些跟不上,“哦,我叫郑泽信,小妹妹,你叫什么?”
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接着道:“厉武侯是你什么人?”
“家父。”
“你来宫中当侍卫?”
他讶异道:“你怎么知道?”
“看你年纪不会是厉武侯的嫡子,资质一般,又不精明的样子,来皇宫里不是当太监就是当侍卫。”自然不可能是太监的。
郑泽信有些难堪地涨红了脸,有些赌气地什么也不说了。心想不和年幼的计较。
“生气了吗?”平静的脸上闪过疑惑,她靠近盯着他。
他侧过身。
“哎呀,真是小孩……”
听着稚嫩的声音这么说,他下意识反驳:“我十三岁,不是孩子了。”
“几月的生辰?”
“十月初八。”他顺口接下去。
“竟然比我小七个月,我还以为你有十五了呢……”
“什么!”他睁大眼睛看着她,对方一点不像在开玩笑。
她踮起脚,好难摸到他的头,轻轻抚两下,看上去点力不从心显得滑稽,她认真道:“别生气了,以后我罩你。”
郑泽信呆呆地不知作何反应。
收回手,她轻声说,“我该回去了,再见。”
她走后不久,郑涼海就出现了,打断他的神游,“信儿。”
郑泽信立刻摆出稳重的样子,“父亲。”
“走吧。”
“恩。”
在书房门口等了片刻,一到召传,就跟着郑涼海进去规矩地作揖。
听到上方传来浑厚而富有磁性的男声:“恩。”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龙气逼人,他有些切切的,能听到内心如鼓般的跳动。
“这就是你在举荐信里说的孩子?”
郑涼海道:“正是。”
“抬头让我瞧瞧。”指的是郑泽信。
他努力让自己目光不乱瞟,严谨地望着前方。
“唔,相貌周正,身骨结实,不错。”转而对郑凉海道:“郑候留下片刻。”
这时从门外进来个太监,郑凉海低声对郑泽信说:“你先回去。”
“是,”再次分别对皇帝、郑泽信作揖,他就跟着太监离开了。
回到郑府,和主母温氏汇报了今天在皇宫里的事,隐去他和那女孩的事,没什么特别的,不一会,温氏就让他退下了。
到晚上郑涼海还没回来,他无所事事,一阵迷茫。食之无味地吃过晚饭就躺倒床上了,脑中回忆着他的所见,半响就入了梦。
第二天,见到郑涼海与平时无异,也没说什么。
照着习惯在院子里练功,听到下人传道圣旨来了,他便跟了出去。
到了大厅里,和所有人一样跪下。
传旨的公公打开卷轴念道:“厉武侯五子郑泽信,礼廉谦虚,孝义正直,朕念起年幼,有诚信可嘉,又良者推荐,特此封为西祠宫白鹭公主贴身侍卫,从八品,钦此。“
“谢主隆恩。“郑泽信接过圣旨。
温氏递给太监一些银两,“卢公公辛苦了。”
卢公公笑着收下,道:“哪里,令郎即可准备进宫吧。”
“诶,好的。公公慢走。”
他走后,郑涼海让郑泽信跟进书房。
一关上门,他就问道:“你和白鹭公主怎么认识的?”
“白鹭公主?郑泽信整理脑海,只听过民间流传是个病弱深宫里的公主,他见肯定是没见过的,于是老实回答,“孩儿不识。”
“那你昨天进宫,可是见过什么人?”
郑泽信面对父亲不敢有任何隐瞒,就老实把那个女孩的事说给父亲听。
“你怎么不早说!”
见父亲一脸严肃,郑泽信有点慌,“只是偶然遇到聊了几句,对方也没说自己的身份,孩儿以为无关紧要……”
“……”郑涼海捏捏眉头,道:“也许只是因缘巧合吧,能得白鹭公主的青睐,也是你的福气。记得,在宫中小心行事,哪怕豁出性命,也要护好公主周全。那孩子我见过几次,身子娇弱了些,性子到还行,你小心翼翼的,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郑泽信郑重应下。
“好了,去收拾行李吧。”
“恩。”
到了西祠宫,一个姓杨的姑姑带他去安排的房间,一边交代:“桌子上放了一本册子,上面记录了公主的喜好,每天的必须用药和吃饭时间,注意把对公主有利的和不利的事牢牢记住,要切记三点:一、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二、对公主想做对自己不利的事,即使丢了命也要阻止;三、绝对不能让公主生气。好了,就这些了,放好行李,去见公主吧。”
屋子里飘出好多纸张,郑泽信见杨姑姑蹲着去捡,连忙照做。
跨过门槛,一一把地上散落的都收好,寻到桌子前还有一张,就顺着要去拿,视线里出现了一直精致绣花鞋踩在上面,他抬起头,怔然。
旁边的杨姑姑跪下行礼,“公主吉祥。”
“姑姑不用管这些纸了,退下吧。”
“可是……”
“没事,这里有侍卫呢。”
“是。”
赵荷荞蹲下,抬手在呆的人眼前晃晃,“傻了吗?”
郑泽信回过神,连忙行礼,“公主吉祥。”想到自己先前所做,没得罪公主吧,有些惴惴不安。
“恩,起来吧,不用一直蹲着,”赵荷荞坐回椅子,继续摆弄桌子上的纸。
郑泽信默默站在一旁,瞟到桌上乱七八糟的,疑惑她在做什么。
赵荷荞好似知他所想,说:“我在弄风筝。”
额,他低下头,若说公主弄得很糟她应该会生气吧。绝对不能惹公主生气。
“你会做吗?”她边扒着手里的东西边问他。
“会,”想了想,再次认真答道:“属下会。”
“那你来做。”
他看了看她手里那些,还是冲一旁拿了些新的纸,在架子做好后,把纸糊在上面,穿上线,一个简单的风筝很快就在他手里完成了。
他恭谨地递给她。
赵荷荞拿起风筝端详片刻,说:“这风筝真丑!”
郑泽信身子侧了侧,偷偷扯下嘴角。
她拿起笔在上面画了起来,温婉的笔触,熟练的手法,不一会,一副墨色山水出现在风筝纸面上,栩栩若生。
她满意地点头,得意地看着他,“有了我的点睛,这风筝也算差强人意了。”
郑泽信憨笑道:“是是是。”虽然他不懂画,但是一眼看去就感觉比三哥的好,三哥的画可是好多人挤破了头也抢着买的啊。
“好吧,你到院子里放风筝,我要看。”
感受着清风,他跑了几步,有步骤地地把风筝慢慢放开了,让它凭依着风升到上空,自己的心也悄然变得自在起来。到底少年心性,郑泽信扯开嘴露出大牙,目光在风筝上流连许久,然后转头看向赵荷荞,开心地说:“不错吧!”
她出神地望着上方,神色如常,但此刻眼睛分外明亮,他觉得她应该是高兴的,却好像又不仅仅是那么一回事,是悲伤,是向往,他有些看不清。
鬼使神差的,他握着线圈跑过去,对她说:“你也来。”
赵荷荞摇摇头,看着他,眼里多了份柔和,“不了,我不能跑,你玩吧。”
郑泽信脑子一热,硬是把线圈塞到她手里,然后从窗子跳到屋里,把她抱了起来,然后翻出窗外。
赵荷荞对这瞬间的变化应接不暇,下意识握着线圈,感觉到线有点松动,连忙说:“快跑,风筝要掉了!”
他如她所愿。
“左边……右边……停停停……你怎么这么笨……”不知不觉,她脸上出现了属于孩童的笑容。
他的心也跟着愉悦起来,心想,这才对嘛,小女孩就该有小女孩的样子,虽然她年纪比自己大,但是她太弱小了,是小妹妹吧。生平第一次,他有了种身为兄长的自豪和守护的责任感,兴奋、满足充斥在他内心。
虽然过不了多久又回到了现实。
平静下来的赵荷荞说:“本来看你这样在皇宫里就是被欺负的,所以才让父皇同意让你跟着我,好罩着你,没想到,你还是有点用的嘛。”
郑泽信差点脚滑。。.。




重生之荷盼 第二章 愿她安好
当夜,赵荷荞的精神有些不振,在上晚膳的时候,她斥退宫女和姑姑,只留下郑泽信一人。
吃了几口饭,她放下筷子,对他说:“你,把这些都吃掉。”
说完不再看他,翻身躺睡在踏上。
是太难吃了吗,郑泽信尝了尝,虽然清淡了点,但还是挺好的啊,郁闷地看着她的后脑勺,小心道:“公主?”
没有反应。
再次唤:“公主?”
仍然没有反应。
“公……”
“食莫语,你好吵。”弱弱传来声音。
郑泽信察觉有些不对劲,马上上前扶起她,白净的脸蛋上透露着嫣红,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她身上的热气。
“怎么这么烫,”他摸摸她的额头,焦急道:“我去喊太医。”
“不准去!”她真开眼,“抱我去床上。”
“这……”还是要叫太医好吧,他犹豫着。
“恩?”语气中透露怒意,小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摆。
“是。”主子的意思他不能违背。
把她放到床上后,她推开他,“站远点,一会不管谁问你什么都要说是,明白吗?”
“是。”
“很好。”她拉过被子把自己整个人裹在里面。
杨姑姑的声音出门外来:“公主,太医来了。”
片刻后,几个人进入屋里。杨姑姑跟在太医旁边,经过郑泽信的旁边时看了他一眼。
“公主,”杨姑姑把被窝掀下。
“严太医快来!公主身上好烫。”她扶起赵荷荞。
太医过来为赵荷荞把脉,“公主,你这是……”
“我今个下午做风筝老是失败,就想在被窝里思考下,吃饭那会没胃口又继续钻进来了。”
“公主你这个可是……”严太医想说是风寒啊。
“我可是胡闹吗?”赵荷荞瞬间变得严肃。
“不敢。”严太医跪下。
“好了,你看看开点什么药和我平时用的药不冲突的,帮我退热吧。其他,不用多说。”赵荷荞眯着眼睛看他。
“老朽知道了。”严太医到一旁写药单,让小童去取,然后对宫女嘱咐这些药怎么用。
杨姑姑走到郑泽信旁边,小声道:“郑侍卫,公主今天真如她自己所说那么做吗?”
“是。”
“她没有到处乱跑吧?”
“是。”
“杨姑姑,我头晕,你帮我按按。”赵荷荞唤道。
“行了,接下来没你什么事了,公主今天要早休息,你先回房吧,早些把该记住的都记住了。”杨姑姑对他吩咐道。
“是。”郑泽信微不可察地叹口气,转身离去。
点燃蜡烛,他翻开册子,认真地看起来,平时看字就头痛的他,逼迫着自己要看进去,内心默默一字一嚼。
公主每天要要喝三次药,每晚要做药浴……
公主会对这些东西产生过敏:紫苏……
他捂着胸口,感觉里面酸胀酸胀的,快要溢出什么了,他想到,八岁时养的小狗,小小的好让人疼爱,但是后面淹死了,他心里非常不舒服,现在的感觉比那个时候还要强烈。
再翻一页,他努力把这些字都记进心里。
时间不知觉不觉过去,肚子叫了起来,他放下册子才现,竟然已尽是第二天了。揉揉眼睛,起身到门口打了几个拳法,精神又回来了。
自觉到公主寝室门口,站如钟。
杨姑姑来请安的时候看见他,赞许看他一眼,然后推门而入。
“公主贵安。”
“恩……”赵荷荞刚睡醒,脸色还有些苍白,宫女正在给她梳头。
她看到门边的郑泽信,用口型说了个:“早。”
郑泽信心头一热,微微低头,表示回了个礼。
接下来的日子,郑泽信变得越来越稳重了,愈像个正直的侍卫,杨姑姑也讶异这个小侍卫的成长,直夸公主挑的人好。
赵荷荞在无人时就喜欢逗他,他没有任何异议,只要看到她开心就满足了。
他缩减了回郑家探亲的时间,只要一有闲余,就专心练功。赵荷荞渴望皇宫外的世界,但是身体不能多动,他就想着自己变强了,轻功变好了,就能背着她去看看。
但是,他想得太简单了……
在皇宫待了一年有余,郑泽信长得更壮了,不知道还以为是个十六七的小伙,对此,原来到郑泽信锁骨的赵荷荞现在只到他胸口,对此,她表示无可奈何,虽然自己年纪比较大,就是好难长个啊。
淡定地移回目光,赵荷荞道:“泽信,明天我生辰。”
她对外叫他郑侍卫私底下直呼他名字。
“是。”郑泽信手上不停地研墨。
她轻轻地敲着桌子,半响,皱眉道:“礼物。”
他憋住笑意,正经道:“公主,今晚戌时,早些歇息吧。”
两人之间在时间的推动下早有一些默契,赵荷荞秀眉展开,状似漫不经心,“恩……”
回到住处,他把东西都准备好,到了时间,偷偷潜到赵荷荞屋子外,躲在树上,确认附近没人后,往窗边扔石子,没间隔一会扔一颗,到第三颗的时候,窗子被拉开,赵荷荞探出头。
他跃到窗沿上,张开右臂,示意对方动作,“来。”
赵荷荞展开双臂往他身上轻轻一跳,他连忙环紧她的腰,“走了。”
附近值班的宫女和侍卫路线和时间点他都研究好了,每过一处错开对方视线,都小心地躲过了。
他带她来到了一个陈旧的殿院里,把事先准备好的男装递给她,“套上。”自己也脱掉侍卫服露出自己的便装。
两人换好装后,他领着她过了几个拐角,到了一堵厚重破烂的墙边。把掩盖的推车和杂草弄开后,一个接地的矮洞出现在眼前。
“狗洞?”赵荷荞疑问道。
郑泽信以为她会不愿意,正想安慰说忍耐一会就好。
“你怎么找到的?”她拍拍他的肩,“变聪明很多了嘛!”
她的脸上因为抑制不住兴奋而一直绷着,还没等他说什么,已经灵巧了地钻了出去。
他摸摸鼻子,然后跟着。
对赵荷荞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抱住她躺在地上,黑夜给他们做了最好的掩护,附近的禁卫军没有现人影。一辆马车驶来,那是皇宫专用的购货车,郑泽信小声在赵荷荞耳边说:“抱紧,”,接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车轮,当车尾刚过他们的位置一分,他立刻借着墙边作为支点,运用内劲,用力一蹬,划过地面擦到车尾时,立刻用双手抓紧顺着车板底部快速向上攀爬,双脚从赵荷荞腿间缝隙穿过,立在车板底部的支架边上,同时手也扶对了位置,他舒口气。
赵荷荞见自己脚快擦到地面时也默契勾起脚搭在他的腿上了。
虽然事先想好会是这样的况,但还是不由得尴尬,他懵懂想起学堂时说的男女授受不亲了,暗自鄙视一番,不断做着对方是公主、公主还小、把自己当成哥哥诸如此类的思想安抚。
马车停下来了,他凝神细听,确定附近没人了,小心地先把脚卸下,“公主,我们到了。”
对方迅速放开他,然后一不语地轻轻离开他的身体,从车板下爬出。
郑泽信放开手,直接倒在地上,左右揉了会自己的手脚,深吸几口气,也从车板下爬出。
见赵荷荞扶着马车正在揉自己的腿,过去蹲下,握住她的脚,轻柔地按着,“还酸吗?”
她轻轻皱眉,把自己的脚从他手里抽出,“好了,走吧。”
他起身扶着她的手,指着南边方向,“往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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