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动时空
作者:骑着王八砍鲨鱼
谢孤鸿被某组织绑架后,几名科学家要以他为媒介,读取一段秘密得到的dna记忆,来寻找某种神秘物品在本源世界的下落;而谢孤鸿也由此开启了时空之旅,读取了一段又一段“祖先”的记忆,而这些记忆竟然是一个又一个完整的世界组成的,有些甚至是在某些文学作品中出现过,有些是在影视作品中,而随着谢孤鸿闯荡不同的世界,那件神秘物品,在本源时空所遗落的位置也渐渐的露出面纱,而他自己也突破了“记忆”的界限,在一连串的异时空中成为了真正的个体。同时,他也知道了那件神秘物品的作用,那就是解开其中秘密的人,竟然可以成为不朽的存在,既神!
于是,便有了不一样的小李飞刀成绝响,笑书神侠倚碧鸳,生化崩塌闯末世,光剑星战决漫威。
有道是一切精彩,尽在《武动时空》作者诚意满满之作。
武动时空 第一章 白驼山庄
昆仑山脉据传,乃中原龙脉西方起始之地,而大约就在五年前,在昆仑其中一条山脉脚下,不知何时多了一座山庄,有人见到山庄内的人出外时,均穿青衣,牵着白驼,是以开始慢慢的称呼其为白驼山庄,而那条山脉,也被称作白驼山。
据传,白驼山庄的主人,如今年岁不到三十,可却没几人见过;而他平生有三大嗜好,其一便是培育稀有的白驼,那白驼在沙漠地带行走如飞,不惧寒暑,被当地人尊为神兽,常年行走沙漠的老客商说过,那怕你在沙漠没有一滴水,一粒粮,只要你见到了白色的骆驼,就必然能够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而这样的白驼在山庄之内,竟有千余之数,每峰价值千金。
其二便是种植梨花,梨花属白,每每到盛开之时,便如同置身北国风光之中,有一位曾经在开花季节进入其中送货的小厮跟人吹嘘,他虽然没去过北国,但当时他已经被银色的世界惊呆了,那是仙人才能住的地方,寻常人看上一眼,也是莫大的福源。
其三,就是武功,昆仑山中几乎没有人见过白驼山庄的庄主,但在中原腹地和此间来往的客商闲谈时曾经说过,白驼山庄的主人,虽然好武成痴,但在中原倒也有些名气;这些前来做生意的商人说的客气,听的人自然也客气,但任谁都知道山庄的主人,如论武艺,也只不过是寻常的把式罢了。
此刻,白驼山庄内院的主卧床榻上,正盘膝坐着一个二十六岁左右,面貌刚毅的青年,他一袭白衣,仿佛老僧入定般,双手成掌,上下合于丹田,按照吐故纳新的法门,正在默默温养丹田之气,忽然间,他直感丹田一热,一丝气劲从周身生了出来,他心中大喜,登时按照导气归元的法门,将这一丝气劲流于丹田之内,这才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来,张开了眼睛。
只见,他的双眼黝黑,炯炯放光,心中更是大喜不已,暗道:“想我谢孤鸿,到这方世界如此之久,终于产生了气感。”
可不等他多想,脑海中突然猛地一震:“神秘物品已在中原腹地出现。物品为阴、阳两件,得后可回归本源世界,性命亦可保。另附触感:可使自身触碰到神秘物品,感应其真伪。”
谢孤鸿只感到这条记忆信息,事实上并没有如此确切的言语,就仿佛是他本就有这种记忆一般,而其中的意思,却不差分毫。
谢孤鸿刚刚的喜悦慢慢变淡,心中微微轻叹一声,暗道:“这小李飞刀的世界,武功绝之辈甚多,而且五年前百晓生排兵器谱,那神秘物品莫说是在兵器谱中人的手里,就是在一些一般的江湖豪客手里,凭着自己这点微末的武艺,又能如之奈何呢?”
他越是如此想,心中便越感焦躁,从榻上跳下地来,来回走了几趟,这才稍稍好转,之后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在了桌边的梨花椅上,喝了一口,又在心中猜测道:“物品为阴阳两件?阴阳两件!莫不是上官金虹的子午龙凤环吧?如果是这个东西,即便是百八十个自己捆在一起,也绝不是上官金虹的敌手。”
此时的谢孤鸿已然有二十六岁,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后,从邯郸学步的小儿沿街乞讨,打杂存钱,再到少年时凭借远当代商人的眼光,创立白驼山庄,挣了大钱,再一直到了现在,期间武艺倒也学了两、三门。但是本就根骨极佳的他,却无论如何学习,如何勤奋,武功进境却好似蜗牛爬行一般,任他想破了脑袋,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想不明白的事情,那就干脆别想。
他还记得,自己在来到这个世界前的情形,那是一个实验室,里面的科学家用自己做试验,要读取一段dna的记忆,但开始之后他却恍然间就来到了这里,来到了这个世界。
于是,他听过,也见过了这个世界,是有武功的,是有江湖的,那日起,他便一边打杂挣钱,一边寻访名师,而更重要的,则是寻找那件性命攸关的神秘物品,如若不然他自己身上的莫大隐患,便犹如利剑悬头,吃饭喝水也不能安稳。
他一口气将茶水喝干,又在暗暗给自己打气,寻思道:“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就是阴阳两件并非是龙凤双环,这小李飞刀的世界,有名的物品如此之多,其中某两件东西是自己要找的神秘物品也不稀奇,那两件指的是神秘物品为两件,可没说非得是上官金虹的兵器……是了,那件金丝甲如此宝贵,说不定就是神秘物品在本世界的其中一件。”
可他想到了这里,又是叹息了一声,心道:“我的功力如此之低,进境又似龟爬,寻常人练上一年,自己得练十年,难道自己根骨极高的评价,是那些名师为了骗自己的钱吗?”
谢孤鸿正在暗暗纳罕,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间脑中再次猛地一震:“昆仑山脉乃中原西方圣地,属金。西毒欧阳锋起家之地,亦是练成盖世神功之处,得其绝学传承,助彼寻得神物。”
只是一瞬间,谢孤鸿便感觉自身的脑袋里嗡嗡作响,好像一个器皿,被不停的往里导入东西一般,一会肿胀,一会疼痛,翻来耳鸣,覆去眼花。再加之忽而冰冷,忽而灼热,简直是生不如死。
可正当他感觉愈来愈难挨时,冥冥中就好像看见一个人,又或者说他直接化身成了一个人,正在黑黝黝的一个空间里不停的演练各种武功招式。
只见这个穿着白衣的老者,猛地摆了个起手式,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然多了一根一人来高的手杖,那手杖上面还有一个裂口而笑,呲出獠牙的狰狞人头,而更加令人可怕的是,那人头的两个眼睛上,弯弯曲曲的探出两条银光闪闪的可怕毒蛇。
这老者将手杖舞的飞快,瞻之在前,忽之在后,时而大开大合,仿佛如马朔,大锤一般沉重,时而小巧灵活,若一根柳条般绵软相仿,端的是厉害无比。
瞬时场景又变,那白衣老者手中的人头拐杖不翼而飞,他的双臂也好像被人抽去了骨头,上下飞舞,犹如穿花蝴蝶一般,任意弯曲如鞭,有时又变的坚硬如枪,好似周身上下没有他一双手臂打不到的地方。
谢孤鸿直瞧得眼睛也不敢眨上半点,暗暗吃惊欧阳锋真可谓武功盖世,怕是兵器谱排名前几的高手,也不过如此了吧?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白衣老者招式又变,可这一变,又让谢孤鸿直感觉啼笑皆非,就见他毫无形象的往地上一趴,双手双脚弯曲,身躯微微离地寸许,抬头瞪眼,喉头出:“咕咕,咕咕”的震响,犹如一个大蛤蟆精转世一般。
可只是下一个刹那,谢孤鸿便由好笑,转成了惊骇莫名,直接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只瞧那白衣老者,双腿猛的一弹击地面,胸中喉头,犹如打雷般“咕咚,咕咚!”作响,身子电闪雷鸣般窜了出去,那双手舞动如飞,又似惊涛骇浪一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上下连冠,竟然毫无半点喘息之机,不停地向前方猛击。看到如此武功,谢孤鸿心中惊道:“这欧阳锋如此的掌力,如此的击打,世间又有谁能够接的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孤鸿眼前一亮,现自己依然在卧室之内,他“呼”的喘了一口粗气,之后登时欢喜了起来。原来,他刚刚在脑中见到的那个老者所演练的所有武功招式,以及心法口诀,已然都在他的脑海中深深的打上了烙印。
谢孤鸿迫不及待的,大笑了两声,心道:“哈哈,哈哈!有了这欧阳锋的传承,江湖之上,又有谁能够拦得住我?”
不过很快的,谢孤鸿又担心起来,自身以前也学了一些武功,可自己一练便艰难异常,不得寸进,这西毒的武功招式心法,我虽然现在了然于胸,但不会也如此吧?
想到这里,谢孤鸿也不顾自己在小李飞刀的世界,怎么会西毒的武功,便直接从卧室之内跑了出去。
他的赚钱能力还是很高的,最起码这白驼山庄,便占地面积极大。穿过了走廊,来到了前方的庭院之内,点叫住一个青衣仆人,道:“谢远山,你且叫人都到此间庭院外面去,今日不要来打扰我。”
谢元山乃是山庄的总管,人称白驼山庄大掌柜,年纪有四十岁上下,见了谢孤鸿吩咐后,点头道:“是,我这便去吩咐他们。”说罢,朝着谢孤鸿一礼,转身便要走出庭院。但行至半途又转了回来,道:“庄主,刚刚差点忘了件大事。”
谢孤鸿疑道:“什么大事?”
武动时空 第二章 蛤蟆功
谢元山道:“北方嫩江城内,山庄弟子传讯回庄,说是咱们梨花糖的生意中,三天前,有几个做糖的大师傅失踪了,给糖提纯的买卖恐怕要重做,而两天前梨花糖的大掌柜李孝恭,本想亲自再重启给梨花糖提纯的事宜,但不过一晚,他也失踪了。而传讯回庄的山庄子弟,本来分成三波,却只有一波回来了。”
闻听此言,谢孤鸿面目变得冰冷,道:“定是有人看咱们山庄的生意眼红,你可知谁在嫩江城中经营的雪糖生意最大吗?”
谢元山想了一想,道:“除了咱们的白驼梨花糖,就要数秦家庄的白蔗糖了。”
谢孤鸿闻言扫了他一眼,道:“是了,你且派人去查一查事情的前因后果,和秦家庄都有些什么人。”
谢元山道:“是!我即刻叫人去查清原由。不过那秦家庄的庄主,小人倒是知晓,乃是人称铁胆震八方的秦孝义,听说这人在江湖上名头不小。”
谢孤鸿心中登时便冒出一股火气,声音变得犹如金铁交织,道:“我也听过他的名头,据说和山西兴云庄有很大的关系。”
谢元山点头道:“是,兴云庄现在的主人是龙啸云,他和秦孝义相交莫逆,并几月前迎娶林诗音时,秦孝义也曾赶去了山西;而兴云庄原先的主人李寻欢,听说在半年前远走关外,不知所踪。”
谢孤鸿仔细想了想,心中暗道:“我只知小李飞刀世界历史的正时段,这李寻欢刚刚去关外,故事还没完全开始呢,倒是不知生了什么,不过那龙啸云的势力,也应该就是李寻欢走的这段时间得以巩固的。”想罢,点头道:“好,你且去办事,有消息了立刻前来告知我。”谢元山道:“是。”说罢,转身出了庭院大门。
谢孤鸿待他出去,皱着眉头凝思半晌,感觉自己的武艺虽然不得寸进,但生意一直顺风顺水,却不想现在得到了西毒的传承后,却突然冒出了这事,真是够扫兴的。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暂时忘却此事的烦恼,将思维探寻脑中刚刚得来的武功秘籍。
蛤蟆功,欧阳锋十七岁时,观看蛤蟆捕虫时领悟,到三十二岁时终创此功。口诀中道:吸气提肛,聚拢会阴,屈腿如弓,手臂如绷。敌不动时我蓄势,彼之一泄,我猛攻。一伏地,眼前左右,手脚掌心要有感应,动则惊涛骇浪,静时守心慑神……
谢孤鸿一边回想了一遍口诀,一边趴伏在了地上,按照口诀上教导的,脚掌抓地,手心向下,手指并拢朝内,抬头鼓腮的运起气来。如果此间要有外人,早就被谢孤鸿的姿势弄的笑掉了大牙。
而谢孤鸿让山庄总管吩咐不让外人进来,到并非是出于面子问题!他根本不怕别人看见他如此模样练功,因为这等上乘功夫好不容易得来,实用就好,你还讲究姿势漂不漂亮?那你的心眼也太小了,而心眼如此之小的人,那他的成就也绝不会高到哪里去。主要是因为他现在急需提升武功,不想让人打扰罢了。
渐渐的,谢孤鸿的嗓子里从蚊子哼哼声,变成了清脆的“咕咕”之音,而他趴在地上的手臂和双腿,坚持的时间一长,便酸痛不止,可随着喉头声响的变化,他便感觉自己的手脚竟然不如何劳累,甚至变的轻松了许多。是以这蛤蟆功,被谢孤鸿练得竟然忘记了时间,就那样趴在庭院的地上,从中午一直到了晚上,还没有收功的意思。
一直到月明星稀,不知是什么时辰,只听谢孤鸿胸口喉间猛地响起“咕咚”一声闷雷般的声音,手脚微一用力,只见本来趴伏在地上的他,身子凌空窜起了一人来高,打了个璇子,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谢孤鸿看着庭院中一棵雪白的梨树,微微而笑,心道:“这蛤蟆功果然不同凡响,自己这么快便入门了。”运气于丹田,调息了一番,更是大喜过望,现此时的功力,比以前练功时快上了不知凡几。
谢孤鸿美滋滋的,回到了屋里,饭也忘了吃,直接趴在了床上便开始睡觉,也不知是白天练功产生的惯性,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他睡觉时也是犹如一只大蛤蟆般,静静的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而喉头间,却出“咕咕,咕咕。”的呼噜声……
待第二天一早,谢孤鸿直接唤来了一名仆人,叫其给自己准备饭食,待仆人端着饭菜进来之后,谢孤鸿又吩咐他,让其余人等不得进入庭院之内,除非有重大事宜,否则莫来扰他。然后他便按照昨日的功法,再次在院内练起了蛤蟆功。
如此循环往复,一连三日,可谓勤奋异常,只是三天时间他便感觉内功长进了许多,暗暗欢喜,到了第四天的时候,他正趴在地上依然练着蛤蟆气功,庭院的角门却响起了“吱”的一声,却是有人进到了院内。
谢孤鸿的蛤蟆功,讲究的便是气机引导,敌一动,我先动。这庭院的角门一开,走进一人,自然暗合了其中的关节。谢孤鸿又正在运功集气之时,便感觉双掌微微一震,他的双腿不由自主的弹了开去。身子便直接猛地窜向了门口,双掌裹着“呼呼”的风声,朝着来人的心口要害击去。
谢元山只感觉汗毛倒竖,直接被吓的拧眉瞪眼,怔怔的出神。待双掌马上就要在他胸口击落之时,谢孤鸿一看打扰自己练功的,竟是自己山庄内的得力大管家,再加之他刚练蛤蟆功,还未到收放自如的境界,只能奋力运劲,改向旁边击去。
只听“碰”的一声,谢孤鸿的双掌直接便印到了角门之上,那梨花木的角门咔吱吱一声,直接被他打的飞了出去,能有两步来远“啪”的一下,落在了地上。
谢孤鸿双手各自画弧,脚下站定,胸喉间再次出“咕咚,咕咚”的几声闷响,这才导气归元,将功力收回到了丹田之内。
武动时空 第三章 风雪关塞
谢孤鸿回头责备道:“下次千万注意,进来前,先知会一声,方才若不是我收功及时,你那里还有命在?”他说这话,纯属是得意之后的炫耀,但谢元山却不知他想法,伸手抹了一把冷汗,心中后怕不已,说道:“是,属下再来时,定然先敲门,告之庄主一声。”
谢孤鸿“恩”了一声,看着跌落尘埃的角门,心中暗自得意了一会,只是他面部控制的巧妙,却没带出半点痕迹,说道:“找我何事?”
谢元山此时腿肚子还有些转筋,强自镇定道:“庄主吩咐下人除非是要事,否则不得打扰,只是前次庄主让我派人查询嫩江城的前后原由,现下有了回信,是以不敢怠慢。”
谢孤鸿点了点头,道:“查清了吗?”
“是。”谢元山道:“事情跟庄主前次推测的大同小异,应该就是秦家之人暗中捣鬼。”
谢孤鸿脸色阴沉了半晌,忽然摇了摇头,道:“即刻传讯在嫩江城的山庄子弟,将嫩江城的梨花糖生意转移到花江城,武堂也一并转去,两城子弟合力共办雪糖提纯事宜,过些日子我会亲自去一趟,到时在另行吩咐。还有,死者家属,定要安抚好,多给抚恤。”谢元山闻言道:“是。”转身便出了庭院,开始按照谢孤鸿的意思,草拟起了书信……
一月之后,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那银色的大雪已然覆盖在了北地入关内外。风不大,但刮在人身上却犹如刀割。
但就是这样一种天气,却有人在驾车赶路;那车子建造的极大,比寻常马车还要大上近半,青色为辅,白色为主,显得极其豪华;而更加令人侧目的则是拉车的牲口,四峰不惧寒暑的白色骆驼,正稳健的拉着这辆大车,在道路上飞驰。
河道村,入关附近的几个大村子之一,距嫩江城和花江城各不到十五里,左右相邻两村,两庄。分别是上河村、下河村、牛家庄和秦家庄。
大雪停止一个时辰左右,村内老少村民正在纷纷出来各扫门前雪,忽见村口一辆华丽的大车驶了进来,纷纷停下让到了大路两侧;
有一个老汉见到那拉车的四峰白驼,登时面漏喜色,转身高声吩咐,道:“是庄主到了,叫白老三和伍子阳二人过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闻言笑道:“嘻嘻,好好,妙妙,我这就去了。”将手中扫帚插进一堆雪的侧面,蹦蹦跳跳的跑了。
四驼大车就停在老汉的面前,门帘一挑,从车上缓缓而下一名二十六岁左右的青年,这青年面目冰冷,一袭白衣也如霜似雪,手中拿着一根亮银色的手杖,这手杖有齐眉高,杖身好似两条蛇身缠绕而上,相连顶端的则是一个裂口而笑的狰狞人头,不过真正令人可怕的,则是人头双眼的窟窿中,时而探出,时而隐秘其中的两条银光闪闪的可怕毒蛇。
这青年自是谢孤鸿无疑,下车之后,朝着枣面老者点了点头,道:“进屋说话。”短短四字,老者只觉得他声音锵锵,犹如金铁交织一般。
老者不敢废话,拱手转身,当先引路进了身后的青砖房。进屋正厅摆设简单,四把实木梨花椅分列两旁,正对门的墙壁上挂着一幅梨花落雪图,给整个厅堂增色不少。
一个妇人此时正在用抹布擦着茶几,见当家的进来,而且身后还跟着两个客人,连忙施礼。
枣面老者道:“你且让小虎弄些好菜好饭,待我和庄主禀报完事宜,便去用饭。”
妇人道:“是。”转身从侧门出了正厅。
两人分宾主落座,老者开门见山,道:“庄主,且稍等,我已经让小妹去叫白老三和伍子阳两人了。”
谢孤鸿点了点头,这时先前那妇人端着茶壶茶碗复又进来,给二人斟了茶,再次默默地退了出去。
谢孤鸿将蛇杖持于右手,自身却不停的捶打丹田内的真气,道:“能确定是秦家庄吗?”
老者皱眉,深思了一番,道:“十有八九是秦孝仪的二儿子做的。”
谢孤鸿道:“有确实证据?”
老者摇了摇头,道:“是推断,具体情况白老三和伍子阳最清楚,稍后他二人前来,将来龙去脉再讲一便,庄主便可知晓。”
谢孤鸿默不作声,顿了顿,突然道:“来了。”
过不多时,门外传来了一个中年的声音:“咦!果真是庄主亲至。”
一个明显是孩童的声音接道:“我还能骗您不成。我可是您儿子的媳妇,怎能骗我的公爹。”跟着,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笑道:“哈哈哈,老三的脑子不好使,想必你的小丈夫脑袋跟他爹是一脉相承的,小妹将来要是嫁入老白家,亏了,亏了。”
小妹的声音忙道:“不亏,不亏,相如待我是极好的,公爹也是一样。”
这次换成中年的声音,大笑道:“哈哈,哈哈,伍子阳岂有此理!白小妹此言有理,妙极,妙极。”
声音由远及近,几句话的功夫已然来到了门外,白小妹呼呼的喘着粗气跑了进来,先看了看一言不的谢孤鸿,又转向老者,道:“爷爷,我带他们进来了。”
老者笑着点头,道:“好,你且去后堂玩耍,我和你公爹几人要聊一会。”
小姑娘虽然活波的紧,却也懂事,她点了点头,好奇的看了看那根可怕的蛇杖,便又从门口走了出去。
跟着进来两人,其中一个穿着蓝衣长袍,模样倒像个账房先生;另一个则长得五大三粗,穿着单布褂子,手上带着护腕,浑身肌肉虬结,单看穿着打扮,好似个苦力扛活的汉子。两人进屋立刻朝着谢孤鸿抱拳行礼,之后分宾主落座。
老者先开口,道:“你们俩且说说,关于李掌柜失踪,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等两人开口,谢孤鸿先道:“我要听全部经过。”
两人对视了一眼,像是账房先生之人先开了口,道:“庄主,我们是从四年前,奉山庄元山大总管之命前来贩卖咱们山庄的白驼梨花糖,到了这里之后便遇到了对手。”
扛活模样的人,点了点头,接着道:“那对手便是秦家庄的人,找人打听了一番,秦家庄的庄主也不是无名之辈,乃是铁胆震八方的秦孝仪。咱们兄弟倒不是怕了这厮,而是谢大掌柜派我们兄弟来前,曾经吩咐过:‘庄主他老人家不喜无事生非,生意上的事情就用生意来解决。’我等便依言而行,正正经经的经营,凭着咱们梨花糖的成色,二年之内已经几乎占了嫩江城附近四成的生意。”
说到这里,两人眼中有着些许的得色,账房先生模样的人,放下茶杯,补充道:“秦家庄的白蔗糖也几乎占了四成,剩下的两成则由其他散碎买卖家占据。”
老者听到这里,略微有些遗憾的说道:“要不是二个月前接连失踪了几个做糖师傅……”短短的一句话,到了后来已经有了叹息之声。
谢孤鸿有些疑惑的扫了扫其余二人,那个好似扛活的大汉,解释道:“飞鸽传书毕竟不够详细。李掌柜和几个手下,最近这段时间在琢磨着把咱们的梨花糖翻出花样来,如梨花雪糖饼,雪糖糕之类,可……可最让人在意的,便是能够将咱的梨花糖提纯,吴掌柜说:‘如果能够成功,整个嫩江城,至少咱们能占九成的买卖,他秦家庄的白蔗糖根本就不够看。’哎,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