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无限召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堂燕归来
“陷阵营,冲破敌营!”高顺大喝一声,指着挥鱼鳞盾阵后退十步,一口气再冲而上。
咔嚓嚓。
敌营的营墙,瞬间被撞穿了一道缺口,整面营墙便如脆弱的玻璃墙,一点被击穿,整面玻璃皆轰然碎裂。
“杀!”
震天的咆哮声中,梁军如决堤的洪流,从破裂的营栅上冲涌而上,将脚下的敌人无情的跳为粉碎。
无尽的锋利斩向惊惶的敌人,三万多梁军狂涌而去,杀尽眼前一切之敌。
营墙一破,袁军残存的抵抗意志,就此瓦解,纷纷抱头崩溃。
“不许后退,向袁公报恩之时到了,给我顶住!”牵招沙哑的嘶吼着,却依然扼制不住败溃之势,甚至亲手斩杀了数名溃敌,也无济于事。
两百余步外,眼见敌营已破,陶商大喜,向张合道:“敌营已破,张将军,余下的三千骑兵,统统都交给你,去杀个痛快吧。”
“多谢梁公。”张合早就等着这句话,拍马提枪而去。
三千铁骑从中军中杀出,挟着天崩地裂的巨响,轰然撞入了敌营之中,将一切顽抗之敌,统统都辗成肉泥。
张合纵马舞枪,狂冲在前,将飞溅的人头被留在身后,他斩开一条血路,直奔牵招而至。
血战的牵招,蓦然间觉察到一股凛烈之极的战气,正狂压而来,猛抬头时,惊见张合向自己杀来。
“张合叛贼,我杀了你!”牵招怒吼一声,拍马舞刀迎了上去。
张合却目光阴沉如铁,眼中尽是不屑,牵招在他眼前,俨然蝼蚁般存在,口中大喝道:“一切效忠袁绍之徒,我张合皆要杀尽,牵招狗贼,受死吧!”
暴喝声中,张合手中大枪,挟着狂澜怒涛之力,轰斩而上。
哐!
空气之中,爆发出一声轰然巨响,飞溅的火星中,牵招身形剧震,手中战刀嗡嗡作响,险些拿捏不住。
瞬息之间,牵招被震醒,想起张合武道之强,自己绝非是对手。
更何况,是眼前这个被仇恨所燃烧,不顾一切要向袁绍复仇的张合。
逃!
惊悔的牵招,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一个字,就想拨马而逃。
张合却哪会给他这个机会,杀他不仅是向袁绍复仇,更是要为陶商立功,确保自己在陶商麾下的地位。
转身之际,张合第二枪已挟着狂风巨浪之威,再轰而至。
抽身不及,牵如只能咬紧牙关,拼起全身之力相挡。
哐!
空气中又爆发出一声雷鸣,张合第二枪的力道,刚猛之极,瞬间震到牵招气血翻滚,五内欲碎,双手竟已淌出鲜血,虎口破裂。
未及惊骇间,张合第三枪,已如狂风暴雨般,横扫而至。
牵招气息未及平伏,便只能强勉一口气,擎刀拼力相挡。
巨鸣声中,牵招身形一震,只觉舌根一甜,嘴角已渗出一丝鲜血。
武力值只有70的牵招,三招之间,便被张合杀到内腑遭受重创,吐血的地步。
牵招已深深的恐惧,为袁绍死战的心思已瓦解一空,只想着如何保住性命,只能强忍痛楚,舞刀拼死抵挡张合的进攻。
“还要垂死挣扎吗!”张合不屑的一声狂啸,手中大枪舞出漫空的流光,一招招杀式,将牵招包裹于铁幕流光之中。
眼花缭乱的枪影,刮面如刀的劲气,无情的摧杀向牵招,逼得他是手忙脚乱,穷于应付。
十招走过,破绽百出。
张合却毫不留情,手中枪锋力道愈猛,流光四溅的枪锋,已将牵招层层包裹其中,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
突然间,战团之中,发出了一声凄惨之极的叫声。
枪影突收,狂尘落定,张合斜拖着滴血的大枪,如魔神般巍然而立。
身后处,牵招轰然栽落马上,左胸已被捅出一个斗大的血窟窿,大股的鲜血狂涌而出。
“张合,叛——叛——贼——”跌落马下的牵招,嘴里还在咬牙切齿的愤骂。
“我说过,愚忠袁绍之徒,我都要杀!”张合冷哼了一声,手起枪落,将牵招的人头斩落,提起了拴在了马上。
斩将的张合,战意更加的凛烈,长啸声中,挥枪再上。
三万多的梁军将士,狂冲狂杀,直杀到整个敌营血流成河,五千敌军几乎被杀尽为止。
黄昏时分,杀声才渐渐熄落,梁字的大旗,高高的飘扬在这座残存的大营上空,宣告着邺城从此变为孤城。
“嘀……宿主取得攻营战胜利,获得魅力值1,宿主现有魅力值82。”
脑海中响起系统精灵的提示音,陶商不由笑了,笑的痛快,笑的狂烈。
“多谢梁公给我这个立功的机会,合不负梁公期望,斩杀敌将牵招之头。”染血的张合,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飞马而来,兴奋的叫道。
陶商满意的点点头,刀锋向着邺城一指,冷笑道:“去吧,把这颗人头送给袁绍,给他一个血的警告。”
张合会意,遂是提着牵招人头,飞马直奔邺城南门而去。
邺城上,袁绍已是苦着一张脸,又恨又气,却又无可奈何的苦样。
亲眼目睹西营陷营,五千兵马被陶商杀个干净,袁绍的心在滴血,可惜他却没有胆量再派一兵一卒前去相救,只能眼看着这宝贵的五千兵马死伤殆尽。
当梁军的皇旗,树起了汉营的中军大帐前时,袁绍的心中如被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陶贼……陶贼……”无可奈何的袁绍,只能靠一次次的咬牙念着陶商的名字,来发泄心中的愤恨。
三国之无限召唤 第三百六十七章 无路可走
就在城头上,袁绍尚在愤恨时,一员梁军骑兵,却单骑向着城头奔来。
袁军上下,立刻沉寂下来,好奇的目光看着那奔来之人。
“是张合,是张合那个叛贼!”文丑第一个认出了来者。
袁绍身形一震,眼中立刻迸出如火的愤怒。
张合却已提着那血淋淋的人头,一路狂奔而至,在离邺城南门三十余步的距离,借着冲马的冲势,张合怒啸一声,奋力的将手中的人头掷了出去。
陶商就是要用这颗血淋淋的人头,来震慑袁绍,告诉城中的袁军,谁敢再助袁绍顽抗,这就是他的下场。
这是他血的警告。
血淋淋的人头划过曼妙的弧线,嗖的飞落入邺城城头,落地之时,周围的袁军士卒吓了一跳,本能的散开一边。
人头滚了数步,最后停在了袁绍跟前。
那头颅披头散发,又为血迹所污,一时辨不出是谁的人头,一名亲军便将那人头颤巍巍的捡起,将那散乱的头发拨开。
当袁绍和他的部下们,看清是牵招的首级之时,所有人都为之一震,皆是变色。
袁绍霎时间已明白,这是陶商在公然羞辱他,在警告他,在吓唬他的部下。
“陶贼,你竟敢……”袁绍心更如刀绞一眼,两眼中喷射着悲愤的火焰,几乎要夺眶而出。
城外处,张合却已勒马横枪,向着城头大喝道:“袁绍,你这个庸主,你父子听信谗言,杀我全家,此仇不共戴天,终有一天,我要亲手斩下你的狗头。”
说罢,张合冷哼一声,拨马扬长而去。
被叛贼如此公然羞辱,袁绍是气的面红耳赤,胸中气血翻滚,胸都要气炸掉一般。
文丑更是恼羞成怒,怒叫道:“主公,这叛贼竟如此猖狂,请主公让我率兵杀出去,斩了那叛贼。”
文丑这般一愤然叫战,其余韩猛等大将,皆慷慨叫战。
沮授却眉头暗皱,一脸的担心,只陶袁绍气昏了头,禁不住文丑等将的叫战,真的派兵出战。
他袁军现在的实力,再派兵强行出战,无疑于去送死,到时战死的怕就不是牵招一将。
袁绍早就恨到气血激荡,咬牙切齿,有那么一瞬,眼看就要忍不住出战,洗雪耻辱。
最后,他却强忍了下来,最后丁点理智,让他知道出战只能是中了陶商的激将法,自送将士性命。
可眼张合这叛贼,当着全军将士的面,如此羞辱自己,若不出战的话,自己的颜面往哪里搁。
进退两难,内心倍受煎熬之下,袁绍突然两眼一闭,仰天大叫一声,狂喷两口鲜血,晕倒了过去。
“主公!”
文丑等将大吃一惊,怒气瞬间瓦解,吓的一拥而上,将气急攻心的袁绍扶住。
沮授却暗松了口气,忙是喝斥众将,把袁绍扶回府中,请医者治疗。
众将的愤慨,只能强咽下去,眼睁睁的看着张合耀武扬威之后,又扬长而去。
……
袁绍噩梦才刚刚开始。
攻陷敌犄角之营第二天,陶商便下令,对邺城主城展开日夜的狂轰。
近七百余门天雷炮,被架设于邺城四门,不分昼夜,无休无止的向敌城展开了猛轰。
这七百天雷炮,乃是经过鲁班再次改将,所投石弹重量虽然没有增加,射程却得到了相当大的提高。
几天的轰击之后,邺城大部分的房舍皆已被轰为粉碎,只余下大将军府四周,狭窄的一圈没有被石弹波及。
数天的轰击之下,邺城军民死伤达数千之众,所有人都只以缩在临时所挖的地道中,战战兢兢的度日。
这等恐怖的轰击,严重的摧残着袁军本就不高涨的士气,将他们的斗志打入了谷底。
除了石弹轰击,陶商还采取了强大的心理战术,通过各种方式向城中散布消息,说是并州袁尚,幽州的高干和南皮的袁熙,已经放弃了救援邺城,各自宣布为袁绍的正统继承人,开始自相残杀起来。
精神与肉体双重的压迫之下,邺城军民是人心惶惶,虽然粮食还没吃完,精神却已达到了崩溃的边缘。
当日吐血的袁绍,则躺在大将军府中养病,将城防之事,都交给了文丑沮授和韩猛几员文武。
他三人皆也意识到了大势已去,越发的力不从心,彼此一合计,达成了让城别走的共同看法。
于是,当天三人便一起前来大将军府,前来面见袁绍。
当他三人进入内室之时,袁绍正半倚在榻上,脸色苍白,神色虚弱无力。
“尔等不好好守城,为何同时前来见我,若是陶贼在这个时候趁机进攻,谁来主持大局。”袁绍干咳着,不悦的埋怨道。
三人对视一个,文丑和韩猛二人,皆眉头暗皱,一脸的犹豫,谁也不敢先出口。
袁绍看出了些些许端倪,便沉声道:“你们有什么话就说,休要吞吞吐吐的。”
韩猛和文丑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沮授。
“唉……”沮授无奈的一声叹息,“不瞒主公,我等已经竭尽全力,只可惜城中军民人心士气已跌落谷底,只怕想再坚守下去,已经不现实。”
袁绍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沉默片刻,板着脸道:“尚儿他们呢,他们的援兵为何还不到?”
“他们的援兵估计是不会来了。”沮援苦涩的一叹,“三公子屯兵壶口已有一月有余,听闻每日只是加固壶关,防范陶贼进攻,却丝毫没有前来救援的征兆。至于高公子,他虽率数万兵马进屯中山,却迟迟不见动静,唯有二公子的兵马,离邺城最近,可惜他兵马太少,也不敢只身前来救援,三位公子只怕是……”
沮授没有把话再说下去,言下之意却已再明了不过。
他所疼爱的两子一甥,已经抛弃了他,打算坐山观虎斗,让他自生自灭。
袁绍的脸色转眼惨然,脸中气血翻滚,又有想吐血的冲动,脸上尽是悲愤之色。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培养出这样自私无耻的子侄,个个嘴上仁义孝顺,关键时刻才现出了原形。
最让他痛苦的,则是袁尚的见死不救,要知道一直以来,他最器重,最信任的就是这个三儿子子的。
想当初,袁尚说去并州搬救兵之时,他不但信以为真,甚至还把宝贵的几千兵马,和大将颜良都拨给了他。
如今看来,那时的袁尚就已经抱定了抛弃他的念头,所谓前往并州搬兵,只不过是借口而已。
“你们真是我的好儿子,好外甥啊,哈哈哈……”悲愤的袁绍,反而是大笑起来,只是笑声之中,尽是凄凉。
看着袁绍这副样子,文丑和韩猛二将,皆默默的低下了头。
唯有沮授,深吸过一口气后,叹道:“外援无望,坚守固难,事到如今已别无办法,主公,让城别走吧。”
袁绍脸色立变,张口就要喝斥沮授,话到嘴边,却始终没有能说出口。
他当然知道,邺城有多重要,若失陷了此城,对他的基业会造成何等沉重的打击。
他更知道,在外援无望的情况下,继续坚守下去,结局只会跟黎阳城一样,最终还是要陷落。
而他袁绍,便将随着邺城的陷落,就此灭亡。
“那几个臭小子,想坐看我被陶贼害死,他们好继承我的基业,我绝不能让他们如愿,陶贼,我也绝不会让你吞下河北,绝不会……”
袁绍脸上的犹豫越来越少,渐渐已是动心。
沮授见状,趁势又道:“就算失了邺城,只要主公还在,凭着主公的号召力,必能东山再起,何愁将来不能夺还邺城,又何愁不能杀陶商,一雪今日之耻。”
沮授一席话,好歹算是给了袁绍点面子,让他终于决定下了决定。
权衡再三,袁绍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道:“就依你之计,准备弃城突围吧。”
沮授几人如释重负,当下便商议出了个突围之策,各自前去做准备。
众人告退,后妻刘氏才敢入内。
“我已决心让城别走,不日就会动身,你速去做准备吧,免的到时手忙脚乱。”袁绍拂手令道。
刘氏花容一变,颤声惊道:“夫君,邺城真的不要了吗?”
“还不是你那好儿子。”袁绍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枉我那么信任他,器重他,他倒好,屯兵壶关就是不来救我,枉想我被陶贼害死,他才好继承我的家业,我岂能让他如愿。”
刘氏丰腴的身躯顿时一颤,花容间顿添几分惊异,忙替儿子辩解道:“不会吧,尚儿他必定是有什么难处,他是个孝顺的孩儿,绝不敢这么做的。”
“不必再替他维护了,我累了,你速去做准备吧。”袁绍不耐烦的一挥手。
刘氏无可奈何,只得默默的退了出去,见得四下无人之时,方才低声祈求道:“上苍啊,你一定要保佑尚儿平平安安,先保住自己要紧……”
内室中,刘氏前脚才走,文丑后脚又从偏门中入内,拱手道:“主公,密道已经挖好,主公真的决定要让城别走了吗?”
“事到如今,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袁绍苦笑着摇了摇头。
文丑默然片刻,又道:“只是此计必须要有人牺牲,韩猛跟随主公,若就让他这般去送死,是不是有点……”
“欲成大事,就必须要有人牺牲,若不是被陶贼逼到这份上,我又岂会忍心如此。”袁绍无奈道。
“可是,末将还是觉的……”
文丑还待再言,袁绍已不悦,瞪他一眼,“如果你实在不忍心,可以去代替韩猛牺牲。”
文丑身形一震,彻底沉默下去,再无一言。
三国之无限召唤 第三百六十八章 袁绍,我就陪你玩一玩
数日后,梁军大营。
中军大帐内,兴奋激动的情绪在疯狂流转,每一名大将的脸上,都燃烧着胜利在望的表情。
上首处,陶商手拿着韩猛的那封密信,年轻的脸上亦洋溢着丝丝惊喜。
这封是昨日深夜,韩猛的心腹越城而出,给他送来的一封降书。
韩猛在信中表示,袁绍已是穷途末路,他要良臣择木而栖,将于明日打开西门献降,助陶商一举拿下邺城。
袁绍麾下精兵良将,多已败光,如今邺城中能够撑场面的大将,无非是文丑和韩猛而已,可以说,韩猛已是仅次于文丑的第二大将。
此人若献门归降,邺城必破。
“子房,你以为这韩猛是真降还是假降?”陶商却不似诸将那般激动,目光看向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张良。
张良微一沉吟,淡淡道:“韩猛乃袁绍大将,袁绍待他不薄,如今邺城之势,还未到最后时刻,他这个时候就来投降,是不是有点早了。”
显然,张良的话表明了他的怀疑态度。
“你以为呢?”陶商微微点头,目光又看向了张合。
张合沉吟许久,摇头道:“韩猛此人的实力,虽远不如颜良文丑,但跟随袁绍却极早,算是袁绍心腹大将,说他会投降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诚如子房先生所言,邺城眼下还未到山穷水尽之时,说他会在这个时候背叛袁绍,我持怀疑态度。”
张合跟韩猛共事多年,对此人自然是极为了解,他的怀疑甚至比张良还有份量,立时令诸将的兴奋冷静了不少。
“如果韩猛这杂种不是真心归降,那这其中必然有诈,袁老狗又想玩什么花样?”樊哙挠着脑门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韩猛这道降书,必是袁绍的声东击西之计,我看老贼这是守不下去,想要逃了。”陶商冷冷一笑,将书信扔在了案几上。
袁绍要逃!
诸将神色皆是一震,彼此相望,一时不解。
张良神色一动,却已省悟,冷笑道:“梁公所言不错,袁绍外援无望,内部人心离乱,他必是害怕重蹈黎阳覆辙,想要让城别走。至于韩猛的诈降,多半是想把我军重兵诱往西门,介时老贼却趁机从别门出逃。”
张良这绝顶智士一语,惊醒了众人。
“很好,袁老贼想玩,那我就陪他玩个够。”陶商一声冷笑,拂手道:“回复韩猛,就说本公答应他的请降,明日会依约调重兵于西门,接应他献门投降。”
陶商遂令张良作书回复,叫韩猛的心腹带回邺城。
……
次日,夜深。
成千上万的梁军,在夜色的掩护下,如暗流一般,静悄悄的向着北门方向集结完毕,列阵以待。
陶商已经料定,韩猛只是袁绍的诱饵,袁绍真正突围的方向,必是北东南三门中的一门。
南面已尽是陶商的地盘,袁绍必不会傻到从南门突围。
至于东门方向,虽可逃往南皮方向,去会合袁熙,但考虑到袁熙兵马较少,袁绍多半也不会选择这一路。
唯有北面方向,中山等诸郡国,尚拥护袁绍的统治,那里又背靠幽州,有高干数万大军的支持,袁绍最有可能选择这一路突围。
陶商便料定,袁绍必会从北门突围。
于是,陶商便暗中调集三万多的步骑精兵,以绝对的兵力,阻击袁绍的出逃。
……
暗夜深深,不觉已到了后半夜。
距韩猛所定献门的时间已越来越近,三万将士热血沸腾,皆已欲欲跃战,准备用一场痛快的杀戮,结束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梁军大营前,陶商立马横刀,鹰目凝视着夜的那头,仿佛能看穿虚空。
他仿佛已能看到,邺城之内,那一张张焦不安的脸。
北门城头。
袁绍同样在凝望着梁军大营,久久不语,苍老的脸上流转着复杂的神色。
脚下所踩的,可是邺城,可是河北四州的核心所在。
就在一年多前,他还在这里傲然的宣布南征的决定,率领着十五万大军,由此城出发,杀往中原,梦想一统天下。
谁知,一年多后的今天,他却没落到连这座城池也守不住的地步。
“上苍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那个卑微的小贼,注定是我的克星吗,我不服,我不服啊……”
袁绍在仰问苍天,麾下左右的士卒们,却个个兴奋,一逼迫不急待的样子。
黎阳城的前车之鉴,实在太过惨烈,他们实在害怕邺城也会如黎阳那样,变成一座人间地狱,而袁绍突围的决策,等于是让他们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他们却又知道,今晚的突围,必将是一场血战,能否活着逃出去,还是一个未知数。
“主公,时间差不多,该出城了,免的夜长梦多,被陶贼怀疑。”沮授提醒道。
袁绍神思收敛,恢复了平静,深吸一口气,目光看向了韩猛,“仲勇,我袁家的气数,今晚就看你的了。”
韩猛立时热血沸腾,拱手慨然道:“主公放心,猛在前开路,必拼死为主公杀出一条血路,主公只管跟在我身后便是。”
“嗯,去吧。”袁绍拍了拍韩猛的肩,眼神中尽是信任,仿佛把身家性命都交在了韩猛手上。
韩猛遂不再多言,大步下城,翻身上马,扫望一眼亢奋的士卒,慷慨叫道:“诸位将士,报答主公恩情的时候到了,随本将当先出城,为主公杀出一条血路!”
万余袁军士卒,群情激动,求生意志的催动之下,皆是鼓起了勇气,叫嚷着要血战一场。
北门缓缓打开,吊桥放下,韩猛拨马提刀,当先杀出。
身后,一万开路兵马也紧跟而出。
城头,袁绍俯视着城下,看着韩猛远去,看着一万士卒逐一消失在夜色之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不易觉察的复杂神色。
接着,他向文丑暗使了个眼色,文丑便低调的退下城头。
一刻钟之后,一万兵马已悉数出城,只余下五千袁绍的亲兵队。
根据事先商议的计划,韩猛将统领前军开路,文丑则率五千亲兵,保护着袁绍随后跟进,前后一起杀出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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