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无限召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堂燕归来
“杀——”
“杀——”
肃厉的杀声一传十,十传百,转眼间遍传全军,杀声震天。
呜呜呜——
肃杀的号角声,也紧跟着吹响,同样撕碎了夜的沉寂,把三军将士的热血,顷刻间点爆。
大营之门,轰然而开。
冲天的杀声中,数不清的魏军将士,如出笼的虎狼一般,挟着狂烈的战意,如决堤的洪流向着崩塌的蓟京南门,狂涌而上。
南门废墟上,汉军却跌入了空前的恐惧之中。
他们原还天真的以为,魏军折腾了他们这么久,今天自己也累了,没有再来击鼓骚扰他们,他们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一晚上,不用再被折腾到死去活来。
多少天没能睡个安稳觉,沿城一线的三千多人,一闭上眼就呼呼大睡起来,鼾声四起。
他们却浑然不知,死神的枷锁,悄无声息的就套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就在他们正做着美梦时,突然间身下的地面,毫无征兆的就剧烈震动起来,仿佛有千万人正飞奔而来。
作为士兵的警觉,将他们本能的从睡梦中惊醒,急是扑向城头,以为魏军正在来袭。
城外却是空空如也,看不到半个人影。
魏军并没有进攻,但脚下城墙的摇晃,却越来越剧烈,转眼间就达到了山崩地裂的步。
“怎么回事,城墙怎么突然间摇晃起来啦?”
“地震啦,地震啦!”
“不可能,蓟京几百几千年都没地震过,怎么可能地震。”
城头上,汉军惊慌失措,茫然不解的尖叫声,很快就此起彼伏,响成了一片。
咔嚓嚓——
突然间,一声天被捅了个窟窿般的破裂声,刺破了所有人的耳膜,一整座南门城楼,突然就急剧下沉,连带着两翼的城墙,也跟着飞快的向下塌陷下去。
崩塌骤起,成百成百的汉军士卒,还没反应过来时,身体便被甩了出去,跌落城头摔成粉碎。
崩塌继续,整个城墙处处崩裂,一段段的塌陷下去,把上面的汉军士卒,无情的挤压辗碎。
尘雾遮天而起,汉军的惊恐尖叫声,如若厉鬼哭泣,回荡在那天崩地裂的崩毁之中。
崩塌来的也快,去的也快,转眼间便结束,巨响沉息,空气中只余下了幸存者的哀号声。
当那些幸存的敌卒,从废墟上爬起来时,惊骇的发现,以南门为中心的南面城墙一线,竟已毁于一旦。
惊恐!
汉军士卒的心中,除了惊恐之外,什么都没有。
正当他们刚刚想要庆幸,自己躲过了这场地震天灾之时,他们就惊恐的发现,脚下的地面,再次震动起来。
这一次却不再是地震,而是人为。
他们抬起头,发现魏营方向早已燃起了熊熊火光,照亮了天际,火光映照之下,数以万计的魏军,如潮水一般,向着残存的断墙扑来。
魏军攻城!
汉军士卒的精神,顷刻间瓦解崩溃,陷入了无尽的惊恐之中,连一丝的抵抗意志都没有。
精神崩溃之下,残存的不足千余敌卒,开始望风而溃,很多人甚至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双腿一软,瘫跪在了废墟上,直接向魏军投降。
倒溃的人流中,满头是血的沮授,却象一尊冰像那样,僵硬在原地。
他眼神惊恐恍惚,失神的看着一瞬之间倒塌的城墙,看着崩溃的己军,看着汹涌如潮水般冲来的魏军狂流,眼神中充斥着深深的绝望和悲伤。
“好端端的一道铁壁城墙,竟然又被从天而降的地震震塌,莫非那陶贼当真是天命所在,莫非我大汉当真是气数已尽,莫非我沮授当真无法报仇了吗,莫非……”
沮授怔怔的立在那里,仰问苍天,血染的脸庞扭曲变形,写满了绝望和不甘。
就在他失神绝望时,魏军已扑卷而起,罗士信拎着镔铁枪,一马当先,第一个冲上了废墟,迎面就撞见了站在那里不动的沮授。
“看你穿的不错,应该是个大官,俺正好宰了你去跟陛下讨赏啦,哈哈——”罗士信兴奋的哈哈大笑,朝着沮授就冲了上去。
沮授心已绝望,知道他已死到临头,也不躲不避,就那么僵站在原地,等着罗士信一枪结果了他。
谁知罗士信今日不知哪里来的恶趣味,竟然没有用枪刺死沮授,却是大手一挥,一把抓住了了沮授的脑壳。
他虎臂一扭一抓,只听“咔嚓嚓”一声响脆,竟是直接把沮授的头颅给拧了了下来,带起一片的血肉模糊。
那无头的躯体,狂喷着鲜血,在原地晃了几晃,旋即栽倒在了地上。
罗士信则把沮授的人头,往马鞍上那么一挂,抡动着大枪再杀向了其余败溃的敌卒,枪锋所过,一命不留。
罗士信开路在前,他身后,数以万计的大魏步骑将士,如潮水般漫过倒塌的城墙废墟,铺天盖地的漫入了蓟城。
所有人都知道,覆没汉国的关键之战,就在今日,也许今天就是他们建功立业的最后机会。
每一名将士都如发狂的猛虎,积聚已久的斗志爆发,铺天盖地杀上,无情的戮斩那败溃的敌人,收割着自己的功劳。
从倒塌的城墙处,宽在数百步的血色地毯,就那么无人能挡,向着蓟城腹地一路辗去。
那震天的杀声,方圆十余里都清晰可闻,令那些躲在家中,门窗紧闭的汉国百姓们,无不心惊胆战。
他们知道,京城终于被攻破了,也许天亮之时,他们就要从汉国人,变成了魏国人。
是汉还是魏都已经无关紧要,对他们来说,灭国并没有什么可悲痛的,他们只盼望着魏军军纪能够好一点,让他们在这场战乱中,能够幸运的躲过一劫,生存下去。
大军卷涌入城,陶商那一袭金色的巍然身影,策马踏上废墟,勒马横刀,傲然而立。
他终于踏上了蓟城。
他横刀傲立在那废墟之上,鹰目中燃烧着壮怀激烈的烈火,俯视着这座伪汉的都城,这座幽燕核心所在的城市。
熊熊火光下,勇敢的大魏将士们,如虎狼一般杀入城池腹地,杀戮着那些崩溃的敌人,用血与火宣誓着大魏对这座城市的征服。
六国最后一国的都城,终于被陶商踏在了脚下,从此刻起,他终于可以骄傲的宣布:
六国已灭,我陶商已一统华夏!
“痛快,痛快啊,哈哈哈——”陶商心中烈火狂燃,放声狂笑,纵马舞刀冲下了废墟,杀向了败溃的敌卒。
他要用一场痛痛快快的杀戮,来庆贺今日之功!
三国之无限召唤 第一千一百六十六章 朕要断你右臂!
城池已破,而张飞还率领着两千多兵马,在从北门赶往南门的路。
由于蓟城北门一带城墙相对来说较为薄弱,张飞推测陶商就算袭击,也会选择从北门突围,故他大部分的时间,都驻扎在北门一线。
就在片刻前,张飞才刚刚和夜而睡,琢磨着魏军今晚会不会不打算敲锣打鼓的恶心他,让他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一个好觉。
突然间,脚下传来的震动声,便把张飞从迷糊中惊醒,还在莫名其妙时,就听到南门一线,接连传来了崩塌轰响声。
紧接着,就有士卒狂奔前往北门,告诉张飞南门地震,城墙塌陷的噩耗。
张飞当场就惊呆了。
他还以为是自己太过疲惫,产生了错觉,便想蓟城这种地方,怎么可能发生地震。
就算发生了地震,南门城墙那般坚固,就怎么可能在顷刻间被震塌,而其他方向的城墙却安然无恙?
惊异狐疑之下,张飞也不敢耽搁,急调了两千精兵,飞奔着赶往南门,想要看个究竟。
狂奔的路上,崩塌声结束,取而代之的,则是冲天而起的杀声,似乎有千军万马的魏军,正向南门狂杀而来。
“莫非,南门当真崩塌了不成?”
张飞心中越来越不然,背上也开始隐隐发毛,整个人都被那不祥的预感所笼罩。
绕过巍巍皇城,一直宽阔的御道,直通南门,那里的一切都清晰可见。
瞬间,张飞的那张黑脸,凝固成了惊恐的瞬间,仿佛见了鬼一般,满脸的匪夷所思。
御道正南面,那座巍然耸立的南门,竟已消失不见。
连同南门一同消失的,还有那一整在,长达数百步,宽达数丈的铁壁城墙,也已经变成了一道残垣断壁,一片废墟。
“南门竟然真的……真的塌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张飞勒住战马,恐慌的看着那一片废墟,整个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惑惊惧之中,恍惚间怀疑自己是不是还身在梦中。
直到前方数以千计的溃兵,惊慌失措的向着这边逃来时,张飞才蓦然清醒过来,意识到眼前这残酷的事实,是真实发生的。
几乎在同时,他的脑海里,蓦然间想起了关于真定城的传闻。
当年侯景死守真定,传闻就是上苍显灵,天降了一场地震,震碎了真定城,才使魏军破城,杀死了侯景。
对于这个传闻,魏国上下是深信不疑,汉国上下却都嗤之以鼻,认为那不过是陶商故意散布的传言,目的不过是为了宣扬其所谓的“天命所在”。
张飞同样也不信。
直到今天,传闻变成了事实,他亲眼看到天降地震,把他所守的蓟城震塌,他才真正相信。
“难道那陶商,当真是天命所在?否则上天怎么可能屡屡的助他,怎么可能呢?”
张飞心中的那个信念,终于在这残酷的事实之下,开始动摇了。
一直以来,他都坚信自己的大哥刘备,才是真天的天命在身,会是中兴汉室,如同光武帝那样的圣人存在。
而今,蓟京沦陷在即,汉国的复灭已经进入了倒计时,汉室的气数也将走到尽头。
如果刘备真的是天命在身,这一切又怎么会发生呢?
如果刘备真是天命在身,上天又怎么会一次次的帮着那陶商,甚至不惜降下地震,用这么明显的手段来帮助陶商攻下这蓟京呢?
到底刘备是天命在身,还是那个真正天命所在之君,其实是陶商呢?
张飞的脑子,一时间陷入了困顿之中,惊雷般的声音,不断在混乱的脑海中轰鸣。
蓦然间,他的脑海里,闪过了关羽那张赤脸,原本迷茫慌张的眼神,陡然间被肃厉的狰狞仇恨所取代。
“不管那陶贼是不是真的天命在身,他杀了我的二哥,我就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啊啊啊——”
张飞一瞬间又陷入了狂怒之中,挥舞着蛇矛冲上前去,大喝道:“不许后退,给本将返身杀回去,夺回南门,谁敢后退立斩不赦!”
败局已定,他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可惜,经历了种种折磨,精神被催残到极限的汉卒们,此刻已被城墙的崩毁而彻底的瓦解了精神,张飞的死亡威胁已丝毫不起作用,士卒们完全无视,继续望风而逃。
“老子叫你跑,叫你跑!”张飞怒极之下,手起矛落,将一名从身边逃过的士卒,一矛刺死在地。
鲜血飞溅,那士卒捂着胸口,悲凉的倒在了地上。
他已用了杀戮手段来震慑人心,那些士卒却根本无视,只管一味的抱头狂逃,哪怕是被他所杀,也不敢跟魏军交锋。
不光是从南门逃来的败卒,就连张飞自己带过来的这两千士卒,也被那恐怖的场面吓破了胆,崩溃的情绪就像是瘟疫般,迅速传给了所有人,那两千人也一哄而散,加入了乱窜狂逃的败兵当中。
兵败如山倒!
张飞终于体会到了这五个字的真正含义,情知大局已去,无法再挽败败局,心中不由涌起了万分非凉。
他举目远望,却见那一线的废墟之上,数以万许的魏军士卒,却仍在源源不断的卷涌而过,如洪水般灌入城中。
正南御道方向,数千魏国铁骑挟着天崩地裂之势,滚滚而来,所过之处辗碎一切溃逃的汉卒,势不可挡。
那一面“魏”字皇旗,更是耀眼无比,宣示着大魏之皇那天神般的存在。
陶商,也已经杀入了城中。
张飞心如被刀扎一般,剧痛无比,浑身上下打了个冷战,那复仇的怒火,那垂死挣扎之心,也在顷刻间碎了一地。
“陶商啊陶商,难道你真是天命所在,真的是圣人传世不成,不然我张飞为何会一败再败给你,沦落到今天这等地步……”张飞心如刀绞,又是一声仰问苍天。
可惜,他已经没有时间再感慨,前方陶商亲率的铁骑已滚滚杀来,他还站在这里的话,就要陷入魏军千军万马的辗压之中。
他很清楚,一旦陷进那魏军的狂流之中,纵使自己有半步武圣之力,最终也不过是沧海一粟,难逃一死。
大厦已倾,独木难支,独木难支啊……
张飞斗志已失,心灰意冷,只能恨恨的瞪了一眼,几十步外,陶商那金光耀眼的巍然身影,拨马转身,向着北门逃去。
南面御道。
陶商一路纵马狂杀,青龙刀所过之处,不知将多次败溃的汉卒斩碎,一条长长的血路,被他抛在马蹄之后。
一路无人能挡,陶商率军片刻间就杀至了皇城一线,一抬头,正撞上了数千汉卒赶来,似乎是汉国的援军。
“来的正好,朕还嫌的不够痛快,终于又多了几个塞牙缝的,哈哈——”陶商一声狂笑,拖着染血的青龙刀,如金色流光一般,撞入了迎面而来的敌卒。
这些汉卒却很让陶商失望。
他们还没等魏军大举压上,就已肝胆俱裂,就此一轰而散,望风逃窜。
陶商几乎不废吹灰之力,就杀到了皇城前,那坚闭的宫门,只消他踹上一脚,就将被踢碎。
然后,他就可以策马杀入为座伪皇宫,踢开那座金銮殿,把原本属于刘备的那张龙座,坐在自己的身下,享受那一刻无上的荣光。
“陛下,还等啥,赶紧杀进皇宫去呀,刘备的那张龙座,还等着陛下你的龙屁股去坐呢。”尉迟恭激动的嚷嚷道,比陶商还要迫不及待。
“还龙屁股,你这马屁拍的实在是俗到了家。”陶商没好笑的白了他一眼,“朕都不急,你急什么,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说罢,陶商拨马转身,竟是不入皇城,沿着城墙向北门方向绕去。
尉迟恭就郁闷了,赶紧策马追了上去,茫然的问道:“我说陛下啊,这皇宫就在眼皮子底下了,你咋不进去呢,莫非你还嫌刘备那张龙座太硬,会咯着你那屁……不,是咯着你那龙屁股吗?”
“一张龙座而已,它又跑不了,朕早坐晚坐还不是一样,朕料那张飞见势不妙,必会从北门突围出逃,朕已宰了关羽,断了刘备的左膀,今天非连张飞这个右臂也给他一并砍下不可!”
陶商道出了他的意图,也不再过多解释,打马扬鞭,急追而上。
尉迟恭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天子今天这是要张飞的命不可,遂也不再多嘴,赶紧跟随而上。
大魏皇旗飞舞在前,那一道金色的光影,引领着大魏千军万骑,绕过皇城,杀出北门,穷追张飞而去。
皇宫中,那些宫女宦官们,已经慌成了一锅粥,如没头的苍蝇那般,四处乱冲乱撞,以为魏军很快就会杀入皇宫来,要了他们的命。
皇宫东侧一角,那一座昏暗的阁楼上,一名身裹袖着金色火云图案的黑袍人,却沉静如冰,深陷在黑暗中的双眼,幽幽闪着丝丝冰冷的寒光。
他就像一袭鬼影,飘然立在半开的窗户前,冷冷俯视着皇宫门前,狂涌而来的魏军。
他鹰一般锐利冷绝的眼睛,仿佛能够无视黑暗,瞬间就锁定了陶商那一袭金色的身影。
当他看到陶商竟然没有杀入皇宫,而是绕过皇城,向着北门杀出去,冷绝的眼睛中,不禁闪过一丝异色,口中喃喃道:“他竟然没有急着杀进皇宫……”
身后,忽然响起了轻碎的脚步声,他的手电光般按住了腰间所悬的长剑,下一秒钟,却又即刻放下。
就好象,他即使不回头,都能感觉到那身后脚步声,有没有威胁。
“他竟然没马上入皇宫,看来大哥你杀他的计划要落空了。”一个女子的声声音响起在了黑袍人的身后。
三国之无限召唤 第一千一百六十七章 每一步,皆在朕意料中
“你怎么知道我要杀他?”黑袍人冷绝的目光,回头瞟了一眼那躲在阴影中的女子。
“你已藏在宫中许久,不就是在等着他攻破皇宫,志得意满的杀入金殿,放松警惕,迫不及待的要坐上龙座的时候,趁机刺杀他么。”女子说话的时候,似乎带着一丝冷笑。
黑袍人沉默了一会,叹道:“为兄的心思,全都被你看穿了,可惜啊,我没想到他这么能沉得住气,竟然不急着去坐龙座,却去追击张飞,着实有些意外。”
“那现在怎么办?继续等着他回来?还是追上去他,在战场上杀了他?”阴影中的女子问道。
“战场上他有千军万马保护着,他还处于极度警觉的状态,杀他不易,至于皇宫,等他回来的时候,后面的魏军早就已经攻进皇宫,搜遍了每一个角落,岂会容我们逗留到那时。”黑袍人思维缜密,把每一个方案都否定。
“然后呢?所以大哥你就要放弃了吗?”女子的反问道。
“当然不是。”黑袍人断然否认,“只是暂时蛰伏,等待最佳的时机,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
说罢,黑袍人身形一动,还未看清他如何动作时,身影已消失在了窗边。
那女子发出幽幽一声轻叹,也如鬼魅一般,退入了黑暗之中。
……
城北。
张飞正率领着不到两千兵马,杀出北门,一路向着魏军北营方向狂奔而去。
蓟城失守已成定局,他自知回天无力,要保住这有用之身,只有强行突围,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可走。
纵观魏军诸面围营,就数北面要稍稍薄弱一点,张飞只能抱着一丝希望,试图从北面魏营中间,那丁点狭窄的空隙之间穿越。
如果他足够幸运,就还有一线生机。
可惜他不够幸运。
就在他策马狂奔半晌,眼看着就要接近空隙之时,前方蓦然间亮起无数的火把,将天际照耀到亮如白昼。
震天的杀声,骤然而起,震碎出逃汉卒的神魂,吓到他们腿软。
张飞脸色一变,急是举起胳膊,挡住了那刺目的光线,眯着眼睛一瞧,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正前方处,黑压压的一道魏军铁阵,横亘而立,封住了他的去路。
那一面“岳”字战旗,在华光中傲然飞舞。
战旗之下,岳飞勒马傲立,沥泉枪一指张飞,厉声喝道:“张飞,我家天子料事如神,已料定你会从北门出逃,我岳飞在此等你多时,你还不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张飞身形剧烈一震,一股惊怒之火,嗡的一声就喷进了脑袋里。
突然间,他更是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就感觉到陶商如同神一般,自己的一举一动,每一个想法,都似乎统统在陶商的掌握之中。
“无名鼠辈,也敢挡你张爷爷的路,我宰了你——”愤怒之下的张飞,一声咆哮,纵马舞矛,向着岳飞狂杀而去。
他已别无选择,后面是魏军千军万马,他无路可退,只有拼死突破岳飞的兵阵,才有一线生机。
那些斗志惊慌的汉卒们也知无路可退,只能勉强鼓起勇气,追随着张飞嘶叫着杀了上去。
“自寻死路么,我就成全你!”岳飞冷哼一声,从皮囊中取出了一枚蛇胆,张口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蛇胆乃苦寒之物,一下肚子便感觉到一阵冰冷彻底,苦到了想吐的难受,岳飞却狠狠一咬牙,转眼撑了过去。
紧接着,蛇胆的作用便发作,岳飞就感觉到自己双臂肌肉骨节卡卡作响,全身的经脉变的无比通畅,前所未有的力量转眼焚尽全身,他更感觉到一双眼睛更加锐利无比,一招一式的速度,在那双眼睛之中也在急速变慢。
神将天赋触发!
“大魏将士们,立功的机会就在眼前,随本将杀上去,不放一名敌寇逃走,给我杀——”
岳飞一声震天的厉啸,手舞泊沥泉枪,如一道黑色的流风,狂射而出。
“杀——”
两万大魏将士,齐声怒吼,震碎天地,轰然裂阵而出,如潮水一般向着汉军辗去。
转眼间,两军轰然相撞,血雾腾空而起,染红夜色。
那两千余汉卒,在十倍的魏军面前,俨然如同沧海一粟般渺小,顷刻间便被吞噬淹没。
惨叫声接连而起,一名接一名的汉卒,被四面八方袭来的魏军枪矛捅成蜂窝,撕成碎片,栽倒在血泊之中。
乱军中,张飞舞动着丈八蛇矛,凭着半步武圣的强悍战力,狂收着魏卒人头,一路向突击,试图冲出一条血路来。
他的矛下已不知斩杀了多少敌人,但魏军却似无穷无尽一向,依旧前赴后继的,如潮水般的向他涌来。
杀敌过百之后,前方已密密麻麻的堵满了魏军,张飞想再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极大的努力。
“可恨,我就不信杀不完你们,我就不信杀不出一条血路来,杀杀杀——”张飞一面咬牙切齿的大骂,一面疯狂舞动蛇矛。
“张飞,你往哪里逃!”
就在张飞狂杀之时,斜向方向蓦然间响起了惊雷般的暴喝,一将辗碎乱军,挟裹着漫空血雾,向着张飞杀至。
张飞感觉到了强大的杀气,蓦的回首,就看到岳飞已如铁塔一般,横在了他跟前,手中大枪卷起惊涛骇浪般的巨力,轰向了张飞。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