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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无限召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堂燕归来
她显然也知道了这借刀杀人之计,那般言语,分明是认定陶商此行必死无疑。
“那可未必。”陶商眉宇间燃起自信,反问道:“试问一月之前,海贼还想要杀我时,你可曾想到过,我陶商不但没死,反而还收降了徐盛,拉出了一支八百人的兵马呢?”
糜贞身儿微微一抖,面对陶商的反问,一时竟无言以应。
那一双黑亮如星的明眸,再次打量眼前这年轻人,从他身上,糜贞仿佛看到了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
那种自信之强烈,甚至让糜贞感受到了一丝压迫感。
旋即,她却轻声一笑,端起茶来浅饮一口,“陶国相确实给了我很多意外,可惜你要面对的是五千凶悍的泰山寇,连玄德公都忌惮三分的臧霸,恕我直言,我不认为你还能重复海西的奇迹。”
“是么,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拿下琅邪之时,就是我派人前来迎娶糜小姐之日,咱们到时再会。”陶商试探已毕,起身告辞而去。
望着那年轻自信的身影,糜贞一时竟有些恍愧,眼眸中涌动着强烈的疑云,似是想不通,这个平庸的陶家大公子,何来的这等自信。
“陶公子且留步。”糜贞忽然一声清喝,也站了起来。
陶商停下脚步,回身看向她。
糜贞深吸一口气,正视着他道:“陶公子,我也不妨跟你说实话,抛开我糜家的利益不说,我糜贞从小就立下誓愿,非当世英雄不嫁,你和玄德公相比,谁是英雄一目了然。”
“所以呢?”陶商依旧是一脸不以为然。
“所以请你放弃吧,只要你肯解除这桩婚约,我可以保证你不用去琅邪送死,我也可以保证,没有人会再去招惹你,你会平平安安的在徐州渡过你的余生。”糜贞神情郑重的开出了她的条件。
她这番话虽未明言,但暗示得已很明显,他被调任琅邪国相这件事,跟他糜家有莫大的关联。
“主公,看来是这个女人从中使坏,想要害死你,她自己都承认了,要不要我一剑宰了她,血洗了这糜家庄。”花木兰也听出了糜贞言下之意,怒意顿生,手已按于剑柄。
糜贞花容立变,本能的退后三步,那惊异表情,显然是没料到陶商麾下这婢女如此暴戾,先前痛揍自己二哥,如今竟敢狂言要血洗她糜家庄。
陶商自然对糜家很厌恶,但他还没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失去理智,现在血洗了糜家是一时痛快,却等于彻底跟刘备和糜竺翻脸,正好给了刘备绝佳的借口,根本用不着借臧霸这柄刀,直接派关羽领几千兵马,分分钟就能灭了他。
想要翻脸,至少也得等拿到琅邪国才行。
“木兰,不要这么暴力,动不动就要灭人家满门。”陶商伸手将花木兰已拔到一半的佩剑按回剑鞘。
然后,一双鹰目看向糜贞,淡淡道:“英雄不英雄,也不是三天两天能看出来,数年之前,刘玄德还不过只是一个卖草鞋的,谁又能料到他会成为坐拥徐州的一方诸侯?”
糜贞沉静的面容,又是一变,就像是平静的冰湖,被一粒石子,溅起了层层涟漪。
“糜小姐既然是做生意的,更应该知道,做生意要看长远些,千万别被眼前的萤头小利所蒙蔽,这是陶某出自肺腑的提醒,还望小姐三思,将来千万别后悔,咱们后悔有期。”
淡淡一笑,陶商再无犹豫,转身扬长离去。
花木兰瞪了糜贞一眼,只得压下怒气,冷哼一声,跟随着陶商离去。
糜贞就那么定格在原地,怔怔的看着陶商的身影远去,呼吸越来越急促,一对酥峰起起伏伏。
“陶商,你好生狂妄,竟敢跟玄德公相提并论,把自己也视作英雄,很好,我就拭目以待……”糜贞贝齿轻咬朱唇,星眸之中,闪过几分欣赏,但更多的,却是不屑一顾。
糜家庄外,陶商已经翻身上马。
驻马回望,穿过那层层房舍,他仿佛能够看到,此刻的糜贞,正是怎样一副嘲讽不屑的表情,嘲笑着他刚才的豪言壮言。
“糜贞,尽情的嘲笑吧,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冷笑一声,陶商拨马回身,扬鞭喝道:“我们走,随我拿下琅邪,让天下人都知道我陶商的威名。”





三国之无限召唤 第二十二章 猖狂泰山寇
离开糜家庄,当晚陶间于朐县外安营,此日拔营,八百陶家军改道向西进入东海国腹地,数日后沿沂水,不日便进抵东海国和琅邪国交界,即丘县一带。
沂水发源于泰山,自北向南贯穿琅邪东海二国,琅邪国主要城池,基本都位于沂水两岸,包括国治开阳城,亦位于沂水西岸。
陶商欲往开阳赴任,自然要沿着沂水北上。
即丘城则位于开阳以南百里,乃是琅邪国最南面一城,处于两地交界之地。
臧霸手下有孙观、吴敦、尹礼和昌豨四将,其中昌豨就率一千泰山寇,驻扎于即丘城,为其拱卫南大门。
陶商想进入琅邪,必先要过昌豨这一关。
是日午后,陶商率八百陶家军,进抵即丘以南,离城五里安营扎寨。
营盘安顿停当,已是黄昏时分,陶商遂尽起八百兵马,直抵即丘南门一线。
此刻即丘城南门一线,已是旗帜飞舞,刀枪林立,千余泰山寇严阵以待,一面“昌”字大旗,在城头耀武扬威的飞舞。
“主公,看这副阵势,这个昌豨很显然是不打算放我们入城中。”身边的徐盛皱眉道。
“先礼后兵吧。”陶商轻叹一声,扬鞭传令一名信使,持了刘备的文令,径往即丘城而去。
毕竟陶商乃是奉了刘备之命,前来琅邪赴任,从名义上来说,无论是臧霸还是昌豨,都应该算是他的部署,不管怎样,他还是先要试一试,刘备的命令是否管用,能不用武力就收编了昌豨自然是最好不过。
尽管陶商心中已有准备,这种希望几乎渺茫为零。
一骑信使策马飞奔,直抵城门之外,手扬着刘备文书,道明了来意。
片刻后,城门竟然打开,放了信使入内。
城头之上,面目狰狞的昌豨,正盘坐在案前,大碗喝着酒,大口吃着肉。
左右伺候的士卒们,个个都战战兢兢,不时将一颗颗煮好的肉球,颤巍巍的端给昌豨。
旁边的大锅中,还在煮着几颗同样的肉球,鲜血淋漓。
那一颗颗肉球,竟然是人的心脏。
“好吃,痛快,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这人心更美味啊,哈哈——”昌豨狂嚼一口,豪饮一碗烈酒,如野兽般狂笑。
正吃得香时,陶商信使上得城池来,将刘备文书一亮,拱手道:“我主陶商,奉刘州牧之命,前往开阳城赴任琅邪国相,州牧大人文令在此,请将军过目,若查验无误,就请将军出城拜见新任国相。”
左右泰山寇将文令接过,奉于了昌豨。
昌豨却看也不看,一把抓过直接扔进火炉,不屑骂道:“什么狗屁文令,琅邪国是我们泰山军的地盘,什么时候轮到陶商这个废物纨绔来染指,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赶紧给老子卷铺盖滚蛋,不然惹恼了老子,把他的心剜出来煮了吃。”
信使脸色一变,未想对方竟然这般无礼,只得撑着胆子道:“昌将军,这可是刘州牧的文令,你们岂敢违抗?”
“哈哈哈——”昌豨狂笑一声,不屑道:“我泰山军只听臧大哥的,就算是皇帝老子的旨意,咱们也把它当成擦屁股纸。”
“你……你……”信使即惊又怕,一时不知所已。
昌豨却已被惹烦,从地上一跃而起,怒骂道:“不识趣的狗东西,唧唧歪歪烦死老子,你是找死!”
话音未落,昌豨已拔刀出鞘,还未等那信使反应过来,手起刀落,一颗人头便已滚落于地。
信使那无头的尸体,脖颈喷涌着鲜血,轰然倒地。
昌豨走上前来,刀锋在尸体的胸膛间划了几刀,剖出了一个口子,他竟挽起袖子,把手伸进尸体的胸膛中,徒手将那一颗血淋淋的心脏掏了出来。
昌豨舔了舔嘴角,甩手将那颗心脏扔进了热水沸腾的锅中,再将刀锋在尸体的身上擦干净,大喝道:“把尸体给老子吊起来,我要给陶商那纨绔一个下马威。”
左右心惊胆战的泰山寇们,这才被喝醒,匆忙着信使无头无心的尸体拖起,用绳子高高挂在了即丘南门城楼上。
城外处,陶商正静静的等候,他已准备好昌豨藐视刘备的文令,把他的信使驱赶出来,然后他就可以先礼后兵,想办法用武力攻下即丘。
“主公快看,城楼上有动静。”花木兰眼尖,突然指着敌城叫道。
陶商和樊哙几人,皆凝目向着城楼方向看去,果然见有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像旗帜一样,被高高的吊了起来。
“是信使,是我们的信使!”徐盛认出了那尸体的穿着,惊怒的叫道。
陶商身形微微一震,原本表情平静的脸庞,顿时阴沉下来,马鞭紧攥,骨节咯咯作响,鹰目中怒火燃烧而起。
昌豨的抗命本在他意料中,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泰山寇竟然如此藐视他,竟敢公然杀害了他的信使,斩首就罢,还挖了心。
陶商出离的愤怒了!
城头上,昌豨却已抹干净嘴角的肉糜,手中大刀居高临下,指向百步外的陶商,狂傲无比道:“陶商,你那死鬼老爹活着时,都不敢染指我们泰山军的地盘,你一个纨绔废物,竟然想当我们的国相,真是笑掉人大牙。你识趣的话就快给老子滚,否则老子大军杀出城去,定把你小子的心也挖出来,给老子下酒吃。”
大放狂言时,昌豨竟当着两军几千号士卒的面,抓起一颗煮好的心脏,狂啃起来,气势简直猖狂之极。
“传闻泰山诸寇中,昌豨喜好吃人心,从前以为只是传闻,没想到竟是真的,这厮竟然真的吃人心!”徐盛愤怒之余,看着狂啃心脏的猖狂之敌,隐隐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奶奶的奶奶,这个狗杂种竟然这么猖狂。”另一侧的樊哙也怒了,把手里残余羊腿一扔,大刀往肩上一扛,叫道:“主公,下令攻城吧,老樊我要亲手把那杂种砍成一百八十片喂野狗吃。”
花木兰也拔剑在手,愤然道:“主公,那狗贼敢这样辱你,木兰要亲手宰了他。”
众将愤慨难当,皆慷慨请战,八百陶家军将士们也无不愤怒,热血沸动,战意爆涨。
望着城头猖狂的昌豨,陶商心中也怒火狂烧,这厮公然杀自己信使,还于两军阵前如此羞辱,他岂能咽得下这口气。
拳头紧握许久,陶商却深吸一口气,摆手喝道:“传令下去,全军撤兵回营。”
号令一出,众将无不色变,惊异的望向陶商。
陶商不等他们相劝,已拨马先走,众将无奈,只得率八百兵马,不甘的向南面大营撤去。
城头上的昌豨,眼看着陶商撤兵而去,笑得更加狂烈讽刺,口中不屑的嘲讽道:“陶商小儿,老子就知道你没这个胆量,老子我有一千兵马,你就凭八百乌合之众,就想破我即丘,简直是白日做梦,回家吃奶去吧,哈哈哈——”
“哈哈——”
“哈哈——”
沿城一线的泰山寇们,也跟着他们的主将,放声狂笑,肆意的嘲讽退兵而去的陶家军。
八百将士们耳听着身后敌人的嘲讽,恨得脸都憋得通红,个个咬牙切齿,却只能含恨隐忍。
陶商心中也怒火狂燃,拳头紧紧相握,却强行压制住怒火,从容而退。
入夜时分,大军归营。
“主公,昌豨狗贼那样羞辱我们,你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啊,我都要气炸了。”樊哙一入大帐便咧咧抱怨。
陶商却从容坐下,笑道:“我说老樊,先前你不是还不情愿来琅邪么,怎么现在又这么激动的想攻城。”
樊哙一愣,扁着嘴道:“先前是先前,现在是现在嘛,那狗杂种气都把我气饱了,害我连肉都吃不下去,我当然要剁了他。”
紧随而入的徐盛和花木兰,也皆是一脸愤慨,表情分明是不理解陶商的做法。
陶商一摆手示意他们先坐下,待他们情绪稍稍冷静,方轻叹一声道:“你们以为我不想宰了那厮么,但你们别忘了,我们手中只有八百兵马,守城的泰山寇却有一千,就算我们的军队更精锐,能强行破城,到最后也必定损失惨重,之后又拿什么去对付臧霸的泰山军主力?”
陶商一席话,令徐盛三人沉默了。
他们清楚,陶家军的弱点就在于兵少,经不起消耗,若是一怒之下,把宝贵的兵力浪费在攻城这种下之下策上,确实非是明智之举。
“还是主公冷静,是我等冲动了。”徐盛拱手道歉,叹服于陶商的沉稳。
陶商微微点头,方道:“所以,我们必须要想一个既不损耗兵力,又能攻下即兵的万全之策。”
大帐中,再次陷入了沉默。
樊哙和花木兰二将虽然武力不弱,但智谋却有限,又能想到什么万全之策。
这大帐中,唯一称得上有智谋的,也就是陶商和徐盛两人了。
陶商思绪飞转,绞尽脑汁,一时却苦无计策。
沉默许久的徐盛,却忽然眼眸一亮,腾的跳了起来,兴奋道:“主公,末将倒是有一计,或许可以不废吹灰之力,就攻下即丘城。”




三国之无限召唤 第二十三章 杀出我的威名
四日后,夜如泼墨。
即丘城南方向,茂密的树林内,即丘城东北,数百陶家军如幽灵般,隐藏其中。
数百兵马,默默无声的肃立于黑暗之中,一动也不动,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三更时分,黑暗中的陶商,驱马来到树林边缘,鹰目穿透黑暗,向着即丘城头看去。
只见南门一线,灯火通明,隐约可见值守的泰山寇们的身影,往来于城头。
“时机已到,动手吧。”陶商拨马回往林中,挥鞭下令。
肃立已久的徐盛,深吸一口气,回头向他的士卒传下号令。
不多时,几名陶军士卒齐齐用力,将覆盖在地上的麻布掀了起来。
一个巨大的深坑,赫然的呈现在了眼前。
左右肃列的士卒们,包括樊哙和花木兰,身形皆是一震,狐疑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了那大坑。
深坑之内,开有一条地道,黑漆漆一眼望不到边。
这条地道,直通即丘城内,正是徐盛所献的破敌之策。
想要不消耗兵力,攻破即丘城,就必须要出奇兵。
这几日以来,每每入夜时分,陶商就派兵在即丘城外敲锣打鼓,佯作进攻,却用地面的吵闹声,掩盖了地下的挖掘动静,令一百士卒挖出这么一条地道,直通城内。
即丘城中那个昌豨,作梦也不会想到,陶商已暗挖了一条地道,直通他的菊花。
陶商环视诸将士,这些年轻的将士们,脸上都涌动着兴奋,一个个热血正在沸腾。
“木兰,拿酒来。”陶商大喝一声,一跃跳下马来。
身后花木兰得令,忙是喝令左右亲军,把早已准备好的好酒,分发给那一百将士。
陶商举杯在手,神情激奋,环视一眼众将士,厉声道:“能否打开通往琅邪的大门,就看今晚这一战,陶某敬你们一杯,拜托了。”
豪情壮语中,陶商举杯一饮而尽,随后将那空碗,狠狠的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愿为主公效死力!”
众将士慨然响应,皆举杯一饮而尽,仿效陶商,纷纷将酒杯砸地。
哐哐的碎裂声响彻树林,仿佛战鼓声般,催人奋进。
陶商再倒一碗酒,又将目光转向徐盛,郑重道:“文向,这是一计险招,看你的了,功成之后,咱们再痛饮一番。”
又是一饮而尽。
“主公且把酒备好,待我回来咱们不醉不休。”徐盛哈哈一笑,豪烈无比,将那一碗美酒一饮而尽,大呼好酒。
“嘀……系统扫描到徐盛忠诚度上升,并产生10个仁爱点,宿主现有仁爱点43。”
脑海里响起系统精灵的提示音,令陶商心中一阵意外之喜,却才恍然省悟,原来徐盛好酒,自己这一碗上等好酒,正好投其所好,令他忠诚度上升,还感受到了君主对他的关爱。
心中暗喜,陶商哈哈一笑,挥手喝道:“我等着跟文向你痛饮一番,时间已到,出发吧。”
“末将去也。”徐盛慨然一应,一手执火把,一手提刀,当先的跳下深坑,毫不犹豫的钻进了那漆黑的地道。
身后,那一百海贼出身的精锐死士,毫不迟疑的跟着徐盛跳入坑中,先后钻入了地道之中。
陶商立在那里,目送所有的袭城士卒进入地道,翻身上马,喝道:“木兰、樊哙,随我前往北门,准备截杀出逃之敌。”
樊哙和花木兰热血已沸,皆翻身上马,率领着数百陶家军,跟随陶商出树林,绕过即丘城,前往北门一线。
半个时辰后,六百陶军将士,肃列于北门之外,个个热血沸腾,跃跃欲战。
除了留守大营,虚张声势的一百兵马,以及徐盛的一百袭城死士外,这六百兵马已经是陶商全部的家当。
陶商驻马远望敌城,鹰目中迸射着冷绝的诡笑,“昌豨啊昌豨,你杀我信使,公然羞辱我,今晚就让你知道我陶商真正的实力。”
黑暗中,层层叠叠的杀气,已冲天而起。
密道之内,徐盛率领的一百袭城队,正在狭窄的地道中,缓缓的前行。
半个多时辰后,徐盛终于抵达了地道的尽头,前方出现了一道岔口,分为数条地道通往四面八方。
徐盛回头作了个手势,身后的部卒兵分数路,分别进入了各处岔道。
徐盛走中央一条,小心翼翼的移至地道底下,亲手动手,轻轻的向上掘去。
身为徐州人,几年前他曾来过一次即丘,对这座城池的布局了如指掌,正是因此,他才敢献上这条地道之策。
只是,时隔几年,他也不敢保证城中布局没有发生变化,这地道口究竟是否安全,徐盛心中并无十成把握。
只能看运气了。
根据徐盛的估算,地道距离地面不足数尺,为了尽量不制造出响声,他不得不极力的放缓动作,以期发出最小的噪音,短短数尺距离,徐盛几乎用了半个时辰才挖完。
终于,一小片洞口出现,隐隐有光线射入,徐盛的心刹那间就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敢保证洞口会开在那里,也许是无人处,也许正好开在泰山寇的脚底下,一切皆有可能。
洞口外一片安静,听不见脚步声,也听不见士兵打呼噜的声音。
徐盛的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确定了洞口处无人后,他便加快了速度,迅速的把洞口扩开,随后第一个爬出了洞口。
一上地面,徐盛警觉的扫了一眼四周,瞬息间,脸上涌现狂喜。
洞口所在的位置,跟他事先估算的一致,正好开在了一处废弃的祠堂一带。
“天助我也,兄弟们,都给我上来吧。”徐盛兴奋的一声低吼,喝令其余部下爬上洞口。
不多时,几十号死士已爬上地面,其余几路人马,想必也已到达指达位置。
整个即丘城都沉寂在睡梦之中,远近没有听到丁点动静,显然泰山寇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
徐盛环看一眼四周,低喝一声:“按计划放火,给我烧!”
他的号令传下,百余士卒取出随身所携的燃火之物,四下放起火来,与此同时,其余几路人马也皆爬出地面,分别去放起火来
一炷香的时间后,即丘城中已是大火四起。
烈火熊熊而起,短短的时间内,即丘城就仿佛被从天而降的天火所吞噬,冲天而起的火光,将四野照得亮如白昼。
熟睡中的泰山寇,当他们从梦醒中惊醒,慌张的冲出兵舍时,整个即丘城已是陷入了火海之中。
火星迸溅声,屋舍毁塌声,还有惊恐的尖叫声,诸般混乱之音交汇在一起,只顷刻间,即丘城就变成了群鬼挣扎的地狱一般。
县府大堂中,灯火通明。
高座于上的昌豨,正喝得酩酊大酒,嘴里还正嚼着一颗啃到一半的心脏,痛快潇洒,根本就没把城外的陶商当作一回事。
毕竟,陶商只有八百人马,比他守城的泰山军还少两百人,这等实力对比,根本不需要半分忌惮。
几天以来,昌豨该吃心还吃心,该喝酒还喝酒,一切照旧,今晚也不例外。
“将军,我们被敌人袭了城,到处都起火啦——”蓦然间,亲兵闯了进来,惊恐的大叫。
半睡半醒中的昌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把那半颗心脏一砸,骂道:“你个蠢货大呼小叫什么,城池都没破,敌军怎么能放火。”
“是真的啊,将军快看看吧,外面到处是火光。”亲军惊恐的叫道。
昌豨身形一震,这才清醒几分,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拖着半醉的身躯,挪到了大堂门口。
只抬头看了一眼,昌豨瞬间石化。
只见整个即丘城上空,火天耀眼,浓烟滚滚,俨然天火焚城,地狱降临。
整个即丘城已变成了一座火城。
“怎可能突然间四处起火?敌人是怎么攻破城池的,为何城池没有半点上报?”昌豨吓得瞬间清醒,惊到不知所措。
就在他惊慌失措的片刻间,灼烈的大火已迅速的蔓延,发展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这突如其来的大火,完全打乱了城中的指挥体系,在得不到上峰军令的情况下,惊慌的泰山寇们,都被烈火吓得魂飞破,不顾一切的打开城门,向着北门方向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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