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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口铁
詹姆斯下意识的认为李尔文又在胡说八道了,“我说了,不要再开这种无聊的玩笑,这一点都不好笑!”
李尔文耸了耸肩,摊手道:“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詹姆斯不能置信的注视着李尔文的双眼,他用最严厉的眼神施加以莫大的压力,但是不管他怎么施压,李尔文都没有退缩,很显然,她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詹姆斯怪叫一声,顿时抢前两步一把抓起李尔文的手腕,再一次质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嘿!”李尔文吃痛的叫了一声,挣脱詹姆斯的手掌,不满道:“不要动手动脚,你的绅士风度都到哪去了!”
詹姆斯又抓住了她的双肩,质问道:“回答我的问题!”
李尔文撇了撇嘴,“当然是真的,当时我都吓呆了,没想到那个家伙竟然到图拉来了……”顿了顿,她忽然问道:“你觉得他是冲我们来的?”
詹姆斯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可见他现在是多么的烦躁,安德烈.彼得洛维奇,这个名字对军情六处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噩梦。就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屁孩,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们不断吃瘪,赔进去了无数的优秀特工,闹了不少国际笑话。不客气的说,他就是军情六处的头号公敌。
现在,在他们的新任务即将展开的时候,这个讨厌鬼竟然又尾随而至,如果说他一点儿风声都没有收到,这可能吗?
“暂停一切计划,”詹姆斯重重的一挥手,“让所有的特工停止工作,没有搞清楚安德烈.彼得洛维奇的来意之前,我们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李尔文扬了扬眉头,倒是没说什么。而詹姆斯的那名部下可就不淡定了,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头,您必须注意,此次行动是内阁交代给我们的必须完成的任务,拥有最高优先级,我们不能仅仅因为一个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就停下一切!”
詹姆斯恶狠狠的瞪了这个可怜虫一样,那凶狠的样子差点没把这个菜鸟给吓尿了,“你懂什么?安德烈.彼得洛维奇绝不是一个人,他一个人抵得上千军万马,防备他,再小心也不为过!”
“可是内阁……”
菜鸟还想说什么,但是詹姆斯已经完全不耐烦了,他一指门口命令道:“这里没有你插嘴的余地,出去!”
小菜鸟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詹姆斯忧心忡忡的对着李尔文问道:“对于安德烈.彼得洛维奇的突然出现,你有什么看法,能不能保证你的身份没有被他识破……说实话,我对此万分担忧,那个家伙眼睛太毒了,我很怀疑他是看穿了你的伪装,才故意救你的,这就是他设下的陷阱,准备放长线钓大鱼……”
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詹姆斯,李尔文有些无语,虽然她也认为李晓峰的突然出现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也不至于像詹姆斯一样大惊小怪,他现在的反应就像一个惊慌失措的女人,而不是一个合格的老牌间谍。
“我觉得你想多了,”李尔文叹道,“根据我的经验,他应该没有识破我的伪装,他就是把我当成了一个被莫须有罪名逮捕的可怜虫……”
“你太天真了!”詹姆斯立刻打断了她,“你把安德烈.彼得洛维奇想得太简单了,这个人比你想象中要可怕一万倍,他就是一只阴险的老狐狸……他最善于隐藏自己的想法,他的城府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你绝对是被他耍了,他正在戏弄我们!”
李尔文从来没有见过詹姆斯这么失态过,这人已经语无伦次了,在这么下去,他恐怕会把自己逼疯的。
“嘿!詹姆斯,”李尔文小心的叫住了暴走状态下的大胡子,“放轻松一点,深吸一口气,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
詹姆斯当然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糟糕,不过最近一段他的压力非常大,尤其是在詹金斯愚蠢的自投罗网之后,上面给他的压力几乎要让他崩溃了。他有想过换一个环境,但是上面总是不允许,反而要求他尽快的打一个翻身仗。
对于,詹姆斯实在是力不从心,对于那个新计划,他同样不看好,这就是上头的官僚们觉得在俄国被打脸了,然后急匆匆赶制出来的报复计划。
詹姆斯不喜欢这个计划,太高调太冒险了,但是他反对没有用,上面的头头们喜欢这个计划,他只能按照上面的要求去执行。所以他刚才才会爆发,一方面确实是他压力大,一方也是他很害怕李晓峰,更多的则是他为了抵制这个计划而故意表演出来的。
甚至,詹姆斯还觉得自己的演技不错,竟然能骗过一向善于恶搞的李尔文,如果这个女人能够向上面反映他的精神状态不正常,说不定上面就会将他调离。
要不要再加一把劲呢?詹姆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过犹不及,他只是想离开俄国,而不是像彻底的终结自己的职业生涯,弄太过火了,说不定饭碗就没了,那可不是他所希望的。
想到这,他停止了表演,“神情恍惚”的说道:“抱歉,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





天兵在1917 127 新情况
在詹姆斯表示需要冷静的这段时间里,李晓峰和明仁斯基却表现得很不冷静,两人都怀疑对方是来找茬的,自然也就谈不到淡定和冷静了。
“这么说,维切斯弗拉同志你是打算对抗中央的领导,拒绝执行中央的命令了喽!”李晓峰立刻就给明仁斯基扣上了高帽子。
“少强加罪名给我!”明仁斯基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就反驳道:“我从来都是勤勤恳恳的完成中央的一切指示,毫不打折扣的完成中央交代给我的任务。这一点政 治局和中 央委员会的同志都是清楚的,如果你指望打着中央的旗号来诬陷我!安德烈.彼得洛维奇,我告诉你,你打错了算盘!”
“你还有种愤怒!”李晓峰冷笑了一声,“我问你,既然你表示服从中央的领导,那你刚才阴阳怪气的说什么阿猫阿狗是什么意思!作为全俄契卡党 委常委,我难道不是你的上级领导,我难道就不能检查你的工作!你这就是对抗上级的正确领导!”
不等明仁斯基说话,李晓峰爆喝道:“全俄契卡党 委是直接接受政 治局的领导,换句话说,也就是直接接受中央的领导。你对上级领导不尊重,就是对中央不尊重,不尊重中央领导的人,就是现行***********你……”明仁斯基的鼻子都气歪了,对方拐弯抹角的找了一堆歪理硬是给他扣帽子,直接上纲上线将他打成了*****这是憋着弄死他啊!
“我不和你这种小人做口舌之争!”当时他一甩袖子说道,“我是不是****不是由你说了算!”
李晓峰一把扯住了他的袖子,训斥道:“你是不是****就是由我说了算!作为你的上级领导,考核和审查你,是我的权力。现在,我要求你立刻端正态度,接受上级的审查!”
明仁斯基的脸都抽抽了,李晓峰左一个领导,右一个上级,时时刻刻把领导的架子摆在他的面前,这简直就是在羞辱他。作为一个老资格的老革命,他觉得这是奇耻大辱。
不过最最让明仁斯基窝心的是,他还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李晓峰说得一点都没错,资历再老又怎么样,职务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某人是全国肃 反委员会党 委常委,是负责领导全国各级肃 反委员会的大领导,摆领导的架子是天经地义。
如果某人一口咬定就是要检查他的工作,就算他闹到政 治局去也没有用,甚至更糟糕,毕竟某人有一个政 治局委员的铁哥么,政 治局的核心导师大人又非常欣赏他,相比之下,明仁斯基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只丑小鸭。
所以他只能咽下这口气,恨恨的回答道:“你要检查工作,可以!图拉契卡的工作随便你检查……”说着他冲自己的秘书一招手,阴阳怪气地说道:“把所有的案卷交给安德烈同志过目,让他好好的审查!”
明仁斯基可是知道,这些天收到的案卷有多少,不客气的说都能堆满一个书柜,他想得很简单——你丫不是要检查工作吗?那我就让你查,累死你个混蛋!
不过李晓峰自然不会跟着他的节奏走,一伸手就拦住了明仁斯基的秘书:“案卷不急着看!首先请维切斯拉夫同志你口头做一份述职报告,我想知道这些天你都做了哪些工作,处理了哪些案件,捡其中最重要的向我陈述……听完你的报告之后,我会根据你的报告,有选择的去调阅案卷的!”
明仁斯基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之难看,李晓峰这番举动简直就是逮着他的老脸使劲的抽,让他这样一个老革命向一个小年轻述职,这就是杀人之后再鞭尸啊!
“安德烈.彼得洛维奇,你不要太过分!”明仁斯基发怒了。
“过分?”李晓峰冷冷的看着他,问道:“让你述职,有什么过分的?作为你的上级,了解你做了哪些工作,怎么就过分了?难道这些天你什么都没做?!”
“呃……”明仁斯基为之一愣,李晓峰说得一点儿都没错,这些天他确实什么都没做,除了在下面人送上来的报告上签字画圈,他绝大部分时间都放在练琴上,现在让他做什么述职报告,这简直是要他的老命啊。
这可怎么办?明仁斯基顿时就为难了,对方的要求虽然在他看来是侮辱,但是按照职权来说并没有任何不妥,上级了解下级的工作状况,这是天经地义,说破老天去他也不能反对。
问题是,这个述职报告明仁斯基真心没法做,他把所有的工作都交给下面的人了,完全做了甩手掌柜,他怎么知道下面的那些人到底做了什么工作?总不能傻逼兮兮的实话实说说:“我把一切工作都交给其他同志了,让他们来做述职报告吧!”
明仁斯基可以肯定,他要是说了这种脑残的话,某人立刻就会发飙,那个时候就不是上纲上线扣帽子那么简单了,这可是被抓了现行,轻则治他一个工作不力,重则就是消极怠工,直接打成现行*********甚至,很有可能还要罪加一等的,谁让他明仁斯基本身就是契卡的领导呢?契卡是干什么的?打击*****打击消极怠工份子的机构,你这个当领导的自己都消极怠工了,那不是知法犯法,是什么?
一瞬间,明仁斯基吓得冷汗都出来了,绞尽脑汁的开始想办法逃避,要不怎么说是老革命呢!明仁斯基的反应就是快,立刻他就说道:“听取我的述职报告,没有问题,我的工作开展得井井有条,经得起检查,也不怕考察!”
李晓峰哼了一声,“那就好,既然如此,你就开始吧!”
“不行!”明仁斯基摆摆手表示拒绝,“让我做述职报告没有任何问题,但不是现在,眼下还有许多重要的工作等着我处理,等我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再做述职报告!”
嘭!李晓峰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给明仁斯基吓了一个激灵,“维切斯拉夫同志,我严正的警告你,你现在的工作态度很有问题!从我抵达你的办公室开始,你就一直在弹钢琴。而现在,竟然告诉我还有很多工作等着你处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会有这种闲情逸致?你怎么放着工作不做,去弹琴!”
明仁斯基简直想抽自己两个嘴巴,他怎么就忘了这一茬呢?想到这,他懊恼的瞥了一眼自己的秘书,你怎么就让某人闯进来了呢?
对此,小秘书只能在心里大喊冤枉:“老板,你丫的都不是人家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杀了一个稀里哗啦,更何况是我?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秘书,怎么可能当得住您的领导。”
不过这些吐槽的话小秘书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甚至他还得帮自己的老板想办法开脱,“安德烈同志,你误会了!”
李晓峰看了一眼小秘书,厉声问道:“我误会什么了?难道刚才这间琴房里还有第二个人不成?”
“不是这样的,”小秘书硬着头皮说道,“弹琴的确实是维切斯拉夫同志……”
这句话一出来明仁斯基都有活吃了小秘书的心思了,你这是卖主求荣啊!好你个白眼狼,我记住你了!
小秘书看了看自己的老板,知道明仁斯基误会他了,所以他赶紧的把话说完:“但是维切斯拉夫同志弹琴是有原因的……这些天的工作十分繁忙,他一直是废寝忘食,同志们觉得他太辛苦了,都劝说他要劳逸结合,所以每天抽一点点时间来琴房弹弹琴,就是他唯一的休闲……”
人才啊!明仁斯基顿时对自己的秘书另眼相看,这么短的时间里能把瞎话编圆了,了不起!看来你小子值得重用!
这一瞬间明仁斯基有了一种农奴翻身解放把歌唱的豪情,哼哼,你安德烈.彼得洛维奇不是咄咄逼人吗?想让我出丑,想抓我的黄脚鸡,做梦去吧!
顿时明仁斯基冷汗也干了,头也抬起来了,甚至都不拿正眼看某仙人了,不过……他得意得太早了!
“是吗?”
李晓峰微微一笑,这些鬼话只能哄三岁的孩子,作为后来人他太了解明仁斯基对工作的态度了,这位根本无心工作,就是得过且过的主。他会废寝忘食?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是什么案子让维切斯拉夫同志如此揪心啊?竟然需要日以继夜的废寝忘食?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累垮了可不行……这样吧,把案情说出来让我听听,我也帮你一起处理这件棘手的案子!”
明仁斯基的脸顿时又白了,他知道个球的案子,顿时连连给自己的秘书打眼色,让他赶紧救场。
其实不用他打眼色,小秘书也知道该怎么做,他的老板是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但这不意味着他这个秘书也能做甩手掌柜,他必须把所有的案卷都记在脑子里,万一什么时候老板问起来了,他答不出来,那不是完蛋?
他张嘴就说道:“现在图拉市最紧要的案件就是……”
李晓峰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厉声道:“你闭嘴!我现在是在问维切斯拉夫同志,不是在问你!”
小秘书顿时就傻眼了,西洋镜似乎被拆穿了,他看了看面带寒霜的李晓峰,又看了看黑似锅底的自家老板,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晓峰哼了一声,逼问道:“维切斯拉夫同志,你倒是说话啊!说说看,到底是什么案子让你如此的焦虑!”
明仁斯基却说不出任何话来,他算是明白了,对方是有备而来,已经将他算得死死的了,甚至可以说,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没用。既然躲不过去,那索性就不躲了,这是你小子逼我的!
咬了咬牙,明仁斯基开始撒泼了:“安德烈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案情由我陈述和由我的秘书陈述有什么不同?你凭什么不允许我的秘书说话……我只能认为,这是对我和他的侮辱,我表示强烈的抗议!”
“抗议!”李晓峰的眼睛里闪过了一道寒光,他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爆喝道:“维切斯拉夫!你还给我在这里装模作样!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我会突来然检查你的工作?这是因为图拉城的不少同志已经向我反映了,你的工作态度相当的恶劣,每一天什么事都不管,只知道躲在琴房里自己消遣。对于你这种消极怠工的工作态度,中央十分震怒,列宁同志特意委派我来看一看真实的情况!”
这些话纯属忽悠,反正明仁斯基也没办法求证,而且李晓峰也不会给他求证的机会。他步步紧逼的质问道:“现在,我最后问你一次,这些天你到底主持审查了哪些案子,都发现了哪些****份子,所有的案子是否都有证据支持!请你从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还支支吾吾的顾左右而言他,那我只能对你采取措施了!”
明仁斯基的魂都吓飞了,他可不知道某人是个大忽悠,真以为自己被检举揭发了,如果他的行为真的引起了列宁的关注,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这个时候的明仁斯基两股颤颤,几欲跪倒在地,哪里还有适才不可一世的的牛气,说不好听点,那真是死狗一条。
眼看时机差不多了,李晓峰也懒得跟这个货废话,赶紧现将其拿下,然后救人才是正经。
“看来你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李晓峰轻蔑的看了明仁斯基一眼,吩咐道:“维切斯拉夫同志,我代表中央通知你,现在立刻开始自我检讨,深刻的反省你的错误,在此之前你的工作暂时……”
按照李晓峰的意思,就准备顺手接管明仁斯基的工作,只要将这伙的职权拿过来,撤销对费德洛夫的指控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毕竟他现在根本就没得到中央的授权,也没有得到全俄契卡的同意。拿下明仁斯基属于违规操作,如果不是明仁斯基的态度太恶劣,而他又急着救人,还真不敢这么干。所以,最好是见好就收,指望借此扩大职权,那纯粹属于找抽。
不过,李晓峰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气喘吁吁的通信员就冲了进来,“维切斯拉夫同志,大事不好了,图拉兵工厂出事了!”
要说这明仁斯基还真是油滑,虽然李晓峰的话头被打断了,但是他清楚接下来将发生什么,平心而论,他虽然不管事,但是也不想大权旁落,谁知道怎么样才算深刻的反省,谁又知道到底要反省多久?
所以,与其被动的反省,还不如想办法保住自己的权力,而现在,这个通信员就给了他一个不错的借口。
“什么?图拉兵工厂出事了!这可怎么得了,赶紧的,我们立刻走一趟!”说完,这货不等李晓峰说话,立刻是撒腿就跑,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反正李晓峰是根本没有想到,一直懒洋洋显得无比倦怠的明仁斯基竟然能跑得这么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厮溜走了。
当然,眼睁睁这个形容比较假,如果李晓峰动真格的,明仁斯基跑得再快也没有用,而李晓峰之所以允许这个货跑了,主要是两个原因:
首先嘛,肯定是图拉兵工厂出事了,这座兵工厂是俄国最大的轻武器和弹药生产厂家,它那里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经影响前线几百万军队,这个责任太大了!
反正在没弄清楚图拉兵工厂到底出了什么事之前,李晓峰可不敢随便参合,他没兴趣帮明仁斯基背黑锅,既然这个货主动去了,他也乐得看笑话。
其次,他朝明仁斯基发难,毕竟没有得到列宁的许可,本来他想拿下这厮造成既成事实之后,再通知导师大人。但是现在想来,这么搞确实犯忌讳,还是先通知导师大人,再搞事。
反正,刚才他已经将明仁斯基吃的死死的了,也不怕这厮能翻身,那个货会找借口,他也乐得下台阶。
“你们几个跟上去,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李晓峰对自己的警卫吩咐了一句,然后转头问气喘吁吁的通信员:“图拉兵工厂到底出什么事了?”
说起来也是好笑,明仁斯基为了跑路,竟然顾不得问图拉兵工厂到底怎么了,可想而知他当时有多窘迫了,可以说完全是被逼得没办法了。
通信员看了看明仁斯基的秘书,似乎在问某人是谁,小秘书赶紧点点头,示意通信员快说。
“一个****份子冲进了厂里的军火库,扬言不答应他的条件,就炸掉整个军火库!”
嘶!这个消息顿时让李晓峰倒吸了一口凉气,图拉厂的军火库有多大,他虽然没有见识过,但是可以想象出来——这个厂子要供应前线上百万军队的弹药消耗,军火库该是多大?
李晓峰也不敢耽误时间了,立刻找到了一台电话,联系远在彼得格勒的导师大人:“列宁同志,图拉的问题相当的严重,维切斯拉夫同志的工作简直……简直就是一团糟……而且这里出现了新情况……是的,匪徒扬言要炸毁图拉厂的军火库……我明白了,保证完成任务!”




天兵在1917 128 一个倒霉蛋
阿尔法纳西.米哈伊尔诺维奇是图拉厂的一个普通制图员,在1917年11月之前,他的生活可以说是无休无虑,虽然制图员的工资不是特别高,但是作为家中的独子,他可以获得自己父亲的经济资助,所以他能娶一个漂亮的妻子,在城外买一幢小小的农庄,不出意外的话,在1918年初,他将收获一个可爱的儿子或者闺女。
总而言之,阿尔法纳西对生活十分满意,哪怕是战争的阴云笼罩着整个俄国,他也是个快乐的乐天派。但是,这一切在进入11月之后急转直下。
首先,一直在资助他的老父亲被抓进了监狱,罪名是老头为资产阶 级敌人设计武器,意图颠覆人 民政权。
这一道晴天霹雳差点没给阿尔法纳西吓傻,他知道这几个月老头在忙些什么,无非是协助费德洛夫设计一种新武器,据说这件新武器将具有开创性的意义,如果成功的话将掀开轻武器的新篇章。
阿尔法纳西对创造历史或者青史留名什么的,没有任何兴趣,否则作为一个轻武器专家的儿子,他不会仅仅只做一个制图员。不过对于老头的工作,他还是万分支持的。因为北方工业公司开出的酬劳十分优厚,这家他从来没有听说的公司似乎是一家大土豪,挥舞着支票本跨过了伏尔加河,用大把的金钱刺激着设计师们的神经。
不出意外的话,阿尔法纳西很快就可以如愿以偿的买到心仪已久的小汽车了,一直以来他都想将上下班的交通工具——也就是那匹臭烘烘的母马,换成小汽车。
但是谁能想到,忽然就风云大变了呢?工人赤卫队不由分说的就逮捕了老头子,简单粗暴的审讯之后就给定性为反 革命重罪,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要宣判,很有可能被判苦役或者流放。
这个打击对阿尔法诺西来说实在是太大了一点,他不断的试图向工人纠 察队和契卡申诉——他们家老头子只不过是个技术人员,他从来不关心政治,并不是死心塌地的要为资产阶 级服务,更不是成心要跟无产阶 级过不去。如果设计新武器是一种罪过,那他们可以立刻停止。
不过任由他说破了嘴皮也没有用,甚至工人纠 察队和契卡根本就没有耐心听他哭诉。要么他被直接轰走,要么他就会被恐吓一番。总而言之,一切都已经决定了,无可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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