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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口铁
“……那些蠢货以为可以像以前一样用马刀驱赶我们,结果遭到了我们的迎头痛击……我拼命地摇动着手柄,给帆布弹带装子弹,机枪手彼得太欢乐了,他的手指就没有从扳机上松开过,一条弹带装上去,顷刻之间就被全部发射了出去。如果是以前,彼得敢这么干,排长会狠狠地的踢他的屁股,警告他再这么无节制的开枪,就送他上军事法庭……而现在,排长巴不得这个家伙更快一点,最好一口气将所有的子弹全部射出去才好……马克沁的储水箱已经开始冒蒸汽了,如果没有水的冷却作用,那根枪管恐怕会红得发腻……我可以肯定,这根枪管在战斗结束之后一定会报废……”
当机枪手彼得打完最后一条弹带的时候,对面泥泞的田野上已经看不到活着的哥萨克和马儿了。三连还没有崩溃,他们就首先混乱了,随着殿后的军官一声令下,他们像跛腿的兔子一样狼狈地逃跑了。如果不是布柳赫尔命令不得追击,三连的小伙子们都有心上去痛打落水狗了。
“一排负责掩护和打扫战场,剩下的同志立刻撤退!”
布柳赫尔的头脑十分清醒,这一次胜利更重要的原因是哥萨克们太大意了,而且他们冲上来的也只是先头部队。等后面的主力上来了,还想在这片空旷的田野上阻击对方,无异于痴人说梦。见好就收,赶紧退回后面的dyadin村才是上策!
布柳赫尔的判断一点儿都没错,当杜托夫在望远镜里目睹了自己先头部队的丑态之后,当场就发狂了:“枪毙那个白痴!哥萨克不需要胆小鬼!”
在杜托夫的命令下,他的主力部队迅速向前挺进,大有一口气吃掉布柳赫尔和鲍里斯的意思。不过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点,等他赶到先前的战场时,一排已经很惬意的打扫完战场,带着哥萨克们的马刀和骑枪撤入了dyadin村。
“进攻吗?阁下?”
杜托夫恶狠狠地瞪了参谋一眼,对于骄傲的哥萨克来说,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能够不报复?按照的他脾气就该踏平这个该死的小村子,将村民和**一起杀光光。这才能消除他心头的恨意!
“阁下,可是地形对我们不利……”
这话不假,dyadin村是顿河畔一道隆起的小土堆,绝对海拔虽然不是很高,可能也就是八九米的样子,但是村子周边林木繁茂,树林和坡地很好的阻碍了骑兵的冲击力,盲目的冲进去恐怕是讨不到好的。
“北面的地形比较缓和,我们就从那里开始突破!”
杜托夫虽然生气,但是他也不完全只会蛮干,观察了dyadin村的地形之后,将突破口选在了村北。那里有一条公路穿越村子而过,他的骑兵完全可以沿着马路冲进村内。
此时,布柳赫尔和鲍里斯也在紧张的布置着防御,dyadin村位于顿河拐弯的弯道上,往下走八九公里就是白卡利特瓦,扼守住这个村子,就可以将白军挡在白卡利特瓦外面。
“敌人很有可能沿着公路发动进攻,我们不宜正面跟他们硬拼,可以依靠村庄和树林跟敌人周旋。”
鲍里斯对此完全同意,甚至还认为:“这个村子只有屁点大,根本就不需要三个营的兵力防守,将你的部队带走,去白卡利特瓦,那里的守军只有一个营,更需要支援!”
布柳赫尔其实也有这种想法,不过他原本是准备让鲍里斯去白卡利特瓦,他留下阻击杜托夫。
“不要跟我废话了,小家伙!”鲍里斯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老子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在满处赶路,正好乘这个机会歇歇腿……不能你们陆军老是吃肉,总要给我的小伙子留点汤汤水水吧?”
布柳赫尔知道留下来并不是“吃肉”,对面的哥萨克至少有一个旅,这根本就是啃骨头好不好。不过看着鲍里斯不容商量的态度,他还只能接受对方的好意。
“那这里就拜托您了,顾问同志。”
说完,他重重地握了握老头的手,然后带着部队向白卡利特瓦方向走了。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鲍里斯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声,“让陆军兄弟们也瞧瞧咱们海军的厉害,给狗日的哥萨克野蛮人一点儿颜色看看!”
杜托夫的部队很快就发动了进攻,大股的骑兵直接从马路上笔直冲向了村内。对于这样的莽夫行为,鲍里斯轻蔑地哼了一声:“蠢货!”
随着扼守村口的机枪开始发言,杜托夫的骑兵就像当头挨了一板砖,留下了十几具尸体之后,哥萨克匆匆撤退了。
放下望远镜,杜托夫朝参谋问道:“将敌人的火力点标注出来了吗?”
参谋赶紧点点头,他可不想再惹这位脾气不好的上司发火了,“已经标注清楚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告诉炮兵,解决它们!”
敢情杜托夫的第一次进攻完全就是试探,他只是想搞清楚鲍里斯的火力配置,然后摧毁它们。
隐藏在大队哥萨克后面的迫击炮发言了。不得不说,白军的炮兵还不错,打得算是很准,十几发炮弹立刻就将鲍里斯的机枪火力点完全覆盖了。猛烈的爆炸之后,放下望远镜的杜托夫不带任何感情的再次命令道:“进攻!”
这一次和上次的模式差不多,哥萨克们依然是大摇大摆的从马路向村子里冲,他们很天真的以为红军的机枪已经完蛋了,接下来他们只需要按照以前的扫荡模式开始抢劫就好了。
塔塔塔,塔塔塔……
当新的机枪火力点再次冒出来,又一次打了骑兵们一个措手不及的时候,这帮可怜的哥萨克真心想问候他们上司的祖宗八代了。
杜托夫依然很淡定,一点儿都没有心疼或者恼火的意思,不带任何表情的又转向了自己的参谋。这位赶紧擦了一把冷汗,支支吾吾地说道:“这是新的火力点!”
“我知道。”杜托夫瞪了他一眼,“我只想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摧毁它!”
参谋嘴角抽搐了两下,赶紧回答道:“马上!”
杜托夫的迫击炮第二次发言了,又是一通狂轰滥炸,紧接着第三次进攻又开始了。不过这一次,哥萨克们可没有盲目的信任他们的上司,再也不敢大摇大摆的向村子里冲,而是三三两两的慢慢接近村子。
这一次,他们的行动还算顺利,先头部队很顺利的在村子里站住了脚,似乎鲍里斯的火力点全部被摧毁了。不过就在大喜过望的哥萨克们又一次涌入村子的时候,新的机枪火力点再次出现,一通猛烈地扫射之下,哥萨克们又一次作鸟兽散了。
“混蛋!”杜托夫终于火了,对于炮兵部队的表现十分的不满意,他决定给炮兵们一点颜色看看,告诉他们敷衍上级的后果有多么严重。
轰隆隆,轰隆隆。
沉闷的爆炸声让杜托夫耳朵一动,他下意识的向参谋问道:“哪里打炮?”
参谋也是一愣,不过还没等他回答,尖锐的呼啸声就降临在他们头上。
“炮击!找掩体!”
没等参谋喊完,炮弹就降临在哥萨克们中间,红光一闪,几匹马和人就化作了一滩碎肉块。这些天来,从来都只有白军按着红军一通乱轰,他们从来都没遭到过红军炮火反击,这使得他们的警惕性是大大降低,以至于炮弹落地爆炸之后,才想到躲避。
实话实说,这太迟了,所以红军的这一轮炮火反击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战果。第一轮炮弹落地的时候,直接就报销了杜托夫两百多人,甚至连杜托夫想处理的本方炮兵也完蛋了。如果不是参谋将他拖进了一条水渠,这位哥萨克骑兵统领都会直接了账。
“跟老子比打炮?切!”
鲍里斯鄙视了杜托夫的部队一眼,什么时候陆军敢跟海军比打炮了。就在不久之前,他跟驻守在白卡利特瓦的顿涅茨克号炮舰取得了联系,将杜托夫部队的坐标报过去之后,顿涅茨克号立刻就给了杜托夫当头一棒。
杜托夫撤退了,他的骑兵其实比步兵更不耐炮火,他才不想继续留在原地当活靶子。一口气后退了五公里,这货才惊魂未定的站住了脚。
“派人去通知克拉斯诺夫阁下,我军在dyadin村附近遭到了大股**的阻击,敌人火力非常强大,拥有众多的机枪和重炮支援。我只能暂时撤退!”
其实鲍里斯的火力没有杜托夫想象的那么强大,重炮是海军炮舰的,还算实在,至于大量的机枪,这就是杜托夫误会了。某仙人离开黑海之强,支援了鲍里斯的陆战队十几挺pk机枪。跟笨重不善于转移的马克沁相比,pk机枪可以很方便的转移。
鲍里斯正是利用这个优点,让杜托夫产生了错觉,他的机枪火力点每一次射击之后立刻就进行转移。杜托夫的炮兵每一次轰击的都是空目标,除了浪费炮弹没有任何意义。
不过这些杜托夫肯定不知道,打死这货都没有想到,穿越来的某仙人在帮着鲍里斯作弊。他用老观点生搬硬套,自然只会得出错误的结论,而且他的错误结论将会极大的误导克拉斯诺夫。
“白卡列特瓦方向发现了**的主力?有大量的机枪和重炮加强?这怎么可能?”
克拉斯诺夫摸不着头脑了,怎么不管他往哪个方向走都tm的不顺利,打米列罗沃碰一头包,打卡缅斯克被堵在河对岸干着急,准备偷袭一把白卡利特瓦,竟然又打出了拥有重炮加强的红军主力。这像是十面埋伏的节奏啊!
连续的碰壁极大的削弱了克拉斯诺夫的斗志,而且迷雾一样的战场让他开始胡思乱想。又急又怕之下,他产生了一种错觉——红军已经开始从各个方向向他合围,准备将他歼灭在顿河以西的这片区域里。
克拉斯诺夫惊慌失措地就给远在乌法的新立宪会议和临时政府打了电报求救。
萨文科夫忧心忡忡地说道:“先生们,根据我刚刚得到的电报,**正准备在顿河流域开展一次大规模的作战行动,其目的是歼灭我们的救国志愿军和捷克盟友……克拉斯诺夫将军很急迫的要求我们立刻向捷克盟友施加压力,不能继续按兵不动了,我们应该齐心合力的冲破**的堵截,打开一条通往乌法的通路……”
“消息可靠吗?”阿夫克森齐也夫问了一句,“我刚刚才联系过捷克人,他们没有一点儿紧张的意思,该不会是克拉斯诺夫危言耸听吧?”
萨文科夫撇撇嘴道:“他危言耸听有什么好处?”
阿夫克森齐也夫冷哼了一声:“我们都知道这位克拉斯诺夫将军一直试图获得乌克兰部队的全部指挥权,好借此满足他个人的野心……说不定这就是他的借口呢?”
随着乌法所谓的临时政权和新的立宪会议诞生,在社会革命党内部,新一轮的权力之争也开始愈演愈烈。围绕着未来俄国的政体、围绕着军队的指挥权、围绕着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这帮人天天吵、时时闹,没有一刻消停过。
可以说,只要有任何攻讦和打击对手的机会,他们都不会放过。此前一手策划了乌克兰反布尔什维克叛乱第一枪的萨文科夫,就成了众矢之的。阿夫克森齐也夫、晋季诺夫、布纳柯夫等人不断地试图削弱萨文科夫影响力,只要是这货支持的,他们就会反对。
“先生们,冷静一下!让我们回到正题!”
高尔察克对这种哄哄闹闹的场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在刚才,一眨眼的功夫,会议的主题就从乌克兰的局势歪楼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的预备宪法的条款之争。这种跳跃性的思维,让他目瞪口呆之余,也感到了万分的忧虑。
回国之前他就有所耳闻,听说过社会革命党的这帮货是多么的奇葩,当时他还怀疑这是布尔什维克故意丑化政敌。可是当他跟这帮孙子真正的打过交道之后,才发现,这不是丑化,更不是中伤,甚至传言都不完全能说明这帮货的无能和迂腐。
反正高尔察克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科尔尼洛夫会突然政变,为什么他会突然打响反社会革命党的第一枪。不是科尔尼洛夫吃错了药,更不是他脑子有病!因为现在他自己也忍无可忍,也有了干掉这帮蠢货的冲动!





天兵在1917 315 高尔察克的决心
高尔察克迫切地希望改变当前的局面,对这种无意义地争吵他已经不耐烦了,他要求立刻、马上必须做出改变!
萨文科夫、布纳柯夫和阿夫克森齐也夫全神贯注地在打嘴仗,他们没有留意到高尔察克已经走了,更不知道这位的突然离开可能会预示着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变动。
“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李尔文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像她这种危险的女人,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就必须特别留心,尤其是男人必须小心!因为死在她迷人微笑之下的可怜虫绝对不止一个两个了。
高尔察克对李尔文的微笑无动于衷,倒不是他不解风情,作为一个已经结婚了的男人,他还是比较专一的。尤其是,此刻他脑子里装满了“救国救民”的远大抱负。女色和儿女情长什么的,根本无法触动他的心弦。
“我要求改变这里的状况!”高尔察克虎着脸坐在了李尔文的对面,十分严肃也十分压抑的说道。
和他的死气沉沉相比,李尔文显得轻松活泼,仿佛她不是来谈严肃地政 治问题,而是和熟悉的朋友喝茶扯淡的。
她微笑着问道:“您想改变什么呢?”
高尔察克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情绪波动十分剧烈,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改变这里的一切!不要扯淡,不要没完没了的争吵,要重整军队,最重要的是必须立刻、马上开始行动!”
高尔察克的急迫感让李尔文的眉毛弯了弯,目标的情绪越不淡定,她成功的可能性就越高。作为一个喜欢操控人心的“女巫”,她知道猎物就要上钩了。
李尔文的笑容愈发地迷人了:“您知道,这些要求有多难实现,您又是否知道帮助您实现这些愿望意味着什么吗?”
高尔察克停顿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我来之前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但是为了挽救俄罗斯,有时候也必须壮士断腕!”
“是吗?”李尔文不置可否的说道,忽然她抬起头忽闪忽闪着大眼睛说道:“但是我觉得您还没有坚定这份决心!”
高尔察克愣了,讲心里话,英国人派来一个女人联系他,一开始他是不以为然的,觉得大英帝国真心是没人了,都沦落到女人主事的地步了。可是等他真正跟李尔文有了接触之后,他才发现,这个女人很不简单,或者说很厉害、很可怕!
她有一种煽动人类内心中邪恶欲望的能力,和她接触等于是吸鸦 片打吗 啡,在给予你无上快感的同时,也埋下了致命的隐患。
曾经,高尔察克以为自己有足够的毅力,能抵挡李尔文给予的致命诱惑,但是随着国内的局势一天天崩坏,随着社会革命党的党棍们继续扯淡,他的耐心消耗殆尽了。就像一个即将溺水的人,会死死的抓住任何一根救命稻草,事到如今他也故不得那么多了!
高尔察克沉重地说道:“我已经有了足够勇气和决心!”
“是吗?”李尔文嘴角又撩了起来,笑眯眯地问道:“那么我只有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你打算怎么处理萨文科夫之流呢?”
高尔察克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他虽然看不惯社会革命党空谈误国,对萨文科夫之流的政客也没有什么好看法。但是他觉得,意见不合不代表只能消灭对方的肉体,就算这帮货很操蛋,但是他觉得这些家伙至少出发点还是好的,他们还是想救国,还是想对付布尔什维克。
仅仅从这一点出发,如果他高尔察克必须拿出某种魄力来改变当前被动的局面,事成之后,也不需要消灭掉这些“小丑”,让他们滚蛋就是了。
李尔文的微笑愈发地有深意了,她的眼睛里流露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至少高尔察克是完全无法读懂的。但是当她开口之后,高尔察克就明白了,对方对他给出的答案并不满意。
“看起来您的态度果然如我所料的并不坚决,还是缺乏必需的决心!”
这句话让高尔察克凉了半截腰,来之前他就明白,这是他唯一能改变当前被动局面的机会了,为此他还专门坚定了信念,但很显然他的想法跟对方的理念还有相当的距离。难道他必须采用最极端的手段来证明自己吗?
就在高尔察克无比忐忑的时候,李尔文又笑了,为什么要说又呢?似乎从来一开始李尔文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断过,她似乎一直在笑。但是,笑和笑之间的差别是很大的,各器官的表情,甚至是嘴角的弧度不同,笑容所代表的意思也不同。
这么说吧,李尔文从见到高尔察克开始,脸上的笑意就没有一次相同!
而这一次也是如此,不过高尔察克隐隐约约能够察觉出,李尔文刚才的笑意里带有嘲讽的意味,虽然这个女人很好的将这种意图隐藏了起来,但是高尔察克还是很敏锐地察觉到了。对这样的嘲笑,不管是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军人,高尔察克都觉得伤自尊,他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李尔文却先一步说话了。
“如果还有其他更合格的人选,”李尔文搅了搅杯子中的勺子,慢悠悠地说道:“那我一定会选其他人。但是非常可惜,俄国的男子汉们要不是就是死绝了,要不就是全都投靠布尔什维克了。我只能勉为其难的选择您了。不管您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我都必须提前告诉您,俄国现在需要的是真正的政治家,而您在这方面实在差得太远了!”
高尔察克生气吗?
一定的,换成任何一个男人被一个外国女人指着鼻子说:“你不行!”恐怕都会恼羞成怒。
高尔察克的反应,应该说很有绅士风度了。他强忍住怒气,反驳道:“恰恰相反!通过这一年多的教训,我非常肯定一点——能够拯救俄国的不是什么政治家,能够拯救俄国的只有真正的军人!如果我变成了那种所谓的政治家,那才是最大的失败!”
李尔文连头都没有抬,低头搅动着汤匙,似乎现在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儿了。实际上也是如此,高尔察克会有的反应,她从头到尾一点儿不落的全猜到了,他刚才那番义正言辞的说辞更是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这更加充分的说明了高尔察克不过是一个很傻很天真的书呆子!
为什么是书呆子呢?因为只有那些一门心思钻进象牙塔,脑袋里只有热血和激愤的愤青才会说出这种话。这样的人自信满满,以为可以改变一切,以为自己就是弥赛亚。可是当最后的结果出来的时候,他们连自己的生命就挽救不了,只能充当政治和权力斗争中可怜又可叹的牺牲品,不!牺牲品都高看了他们,充其量也就是炮灰。
李尔文认为她已经看穿了高尔察克的未来,这位自信满满的所谓“无畏”上将,根本就是入错了行,去当个学者或者科学家可能更适合他。参合俄国的这一汪浑水,恐怕只能落一个及其可悲的结果。
不过李尔文并没有直接将她的想法表现出来,高尔察克是上面看好的人,那群坐在办公室里仅凭着报纸和电文分析俄国,分析人性的官僚,总是一厢情愿将赌注压在他们所欣赏的白痴头上。高尔察克不是第一个,科尔尼洛夫的光辉先例已经摆在那里的。
当然,高尔察克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坐在办公室里的官僚们还会一如既往的相信他们搞出的所谓科学分析,会用大把的数据去证明他们一切尽在掌握。
李尔文不喜欢这种所谓的科学,她更相信自己的感觉,哪怕办公室官僚们拿出一摞一摞的数据证明高尔察克是多么的完美,是多么的符合他们的期望和需要。但是经过和这个人的几次接触和侧面的观察,李尔文给高尔察克下的结论是——无用的废物!
现在,上级命令她必须接纳这个废物,必须武装这个废物。她很不情愿,很有意见,所以这才有了前面的这一段故意的捉弄。她就是想看看这个傻瓜的丑态,看着他自信满满的登上通向地狱的快车,实话实说这很有喜感。
还有什么比看着傻瓜一本正经地说蠢话更有趣的?反正李尔文是忽然升起了再次捉弄一下眼前傻瓜的念头:“很多人和你一样,在办事之前都大言不惭地放狂言,可是真正到了他们履行承诺的时候,他们的表现惨不忍睹。您该也不会是这种人吧?”
“李尔文小姐!”高尔察克生气了,加重了语气,努力地维护最后那点尊严。
这样的行为在李尔文看来没有任何意义,只会显得你虚弱和没底气,老话说得好啊,会咬人的狗不叫。高尔察克如果真的有那么生气,真有足够的底气,就不该只放嘴炮。
李尔文在心里又叹了口气,对于上级看好的这个活宝,他是愈发地不看好了,这一次的投资很有可能血本无归啊!
李尔文比较了一下高尔察克和他的对手,不说列宁、托洛茨基这种老谋深算超级高手,也不说斯大林、斯维尔德洛夫这样的未来巨头,仅仅是跟一只小狐狸相比,高尔察克都显得那么幼稚。
这个傻瓜根本就不知道军事不过是政治的延伸,没有高深的政治智慧,也没有充足的政治手段,甚至都没有不要脸的政治性格,仅凭着一腔热血,能干啥?主动凑上去给人家爆 菊吗?
反正李尔文是没有这种爱好的,虽然她不喜欢也不看好高尔察克,但是主动的避免损失还是能做到的,“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先生,虽然我暂时只能选择你做合作的伙伴,但是我必须把丑话说在前面,我不看好您。如果你不赶紧的转变思想,不拿出相当的决心和魄力,很快你就会撞得满头是包!”
高尔察克依然不为所动,板着脸说道:“对于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从我回国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坚定了决心。我相信已经找到了拯救俄罗斯的正确道路,我将坚定不移的沿着这条路走到底!”
李尔文在心中撇了撇嘴,心说:“你要找死,我也没办法拦着,后会无期,好走不送!”
当然,嘴上她还是说道:“那我将拭目以待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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