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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口铁
“我抬起了一个沉重的弹药箱,把它放在背上弓腰准备继续前行。就在这时,忽然听见了机枪猛烈的射击声,这个声音来得是这么突然,以至于我惊慌地一把就丢掉了弹药箱,然后猛地趴在了泥地上。这时传令兵笑道:‘放心吧,同志们,这是我们的机枪。如果你们能清楚的听到机枪在持续射击,这就说明,你还没有中弹!’”
“机枪还在断断续续地射击着。越往前走,我们越能清晰地听到双方对射的声音。在激烈地枪声中,突然冒出来一阵连续的爆炸声。带路的传令兵说:‘白军开始炮击了。’空气里充满着爆炸所产生的硝烟味。听起来这些炮弹落在离我们相当之近,第一时间我就学着班长和传令兵的样子将身体压得更低,几乎是贴着体面爬起。这种姿态虽然辛苦,但是却能保全性命!”
“一阵震耳欲聋的大炮齐射让班长停了下来,他支起耳朵倾听,似乎在分辨炮弹的落点。而我却没有这种本事,只能本能地缩着头,闭上了眼睛暗自祈祷。”
“过了一阵,班长似乎想说什么,但剧烈的爆炸声打断了他,紧接着在一声尖厉的呼啸后又是一声巨响。爆炸把我们从地上掀了起来,巨大的气浪冲得我们摇摇晃晃的,接着一阵石头和泥块组成的雨砸到了我们身上。我们都趴在地上,没有人敢说话,枪和弹药箱也被丢在了一边。在混乱中,班里最小的战士小伊凡扑到我的怀里喊道:‘我们要死了!我们要死了!’他话音未落,我们的炮兵开始还击了!”
“激烈的爆炸声不断冲击着耳膜,让你什么声音都听不见,我的两只耳朵像灌满了蜜蜂一样,嗡嗡嗡地响个不停。班长和传令兵冲我们打手势喊道:‘继续走,不要停在这里!’说着他们带头扛起弹药箱向前走。而我们则像上发条的机器人一样机械地拿起了弹药箱跟上。大家呈一字编队紧紧地贴在战壕壁上向前爬行着。”
“每隔几十秒我们就必须扑到地上躲避一次炮击,一路下来,身上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就像是在泥地里打了滚的泥猴一样。不过我却没有任何要抱怨的意思,毕竟,和那些死去的人相比我们至少还活着!”
“当时的情况可怕极了,走在半路上,突然旁边传来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战壕被炸塌了一边。这一切发生得如此突然,以至于连躲避的时间都没有……我始终忘不掉那具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尸体,他直挺挺地落到了我们面前……残缺的四肢还微微冒烟,焦黑的脸庞上,一对血红的眼球凸了出来,仿佛在死死地瞪着你。当时我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只知道傻傻地望着那对眼球,脑子里充满了各种可怕的念头……”
“我们都死死地趴在战壕底下,没有一个人有力气或勇气站起来。直到班长再次向我们喊着:‘快!起来!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他的脸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扭曲,‘否则炮弹会将我们撕碎的!’”
“我茫然地拉着弹药箱越过了战壕里的瓦砾和另外两个遭炮弹击中身亡的士兵的尸体。经过他们时我飞快地扫视了一眼。这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一个半边脑袋已经不见了,厚重的大衣裹着已经被爆炸彻底扭曲了的身体,他的一条腿,也许是两条腿都被炸飞了。另外一具尸体躺在离他不远的乱石堆里。那枚炮弹一定是刚好落在了这两个可怜家伙隐蔽的地方,而他们也许正等待着这轮炮击结束……”
“在这一段战壕的终点,是一个用木头和沙袋搭成的像个坟墓一样的建筑。里面黑糊糊的,一个战士在放哨,另一个战士正准备睡觉,其他人则对着昏黄的蜡烛光正在打牌。掩体的高度让人无法站起来,里面的所有人都必须要让开我们才能通过。小伊凡好奇地拍了拍头顶,问道:‘这个顶结实吗?’顿时掩体里的战士们发出了一阵哄笑:‘如果有一发炮弹落在旁边的话,它会塌掉的。如果有枚炮弹正好落在上面的话,就不用费心掩埋我们了,这是最好的坟墓。’”
“看着这些面对死亡依然能开玩笑的老兵,我在敬佩之余也有些迷糊,他们为什么能这么放松呢?直到多年以后,当我参加了无数次战斗之后,才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上过战场,在死人堆里打过滚,在敌人的枪声中能够安然入睡,这才是真正的战士!而当时的我,不过是一个稚嫩的菜鸟而已!”
“……睡觉的士兵被喧闹声吵醒了,他打了个哈欠开玩笑道:‘我还以为上头给我们送了些女人来呢。’立刻有人笑道:‘不……送过来的是一帮孩子。班长同志,你是在哪里找到这些小可爱的?’接着我们所有人都大笑了起来。”
“大地又开始颤抖起来,但这里的响声不像刚才外面的那样激烈。但恐怖却犹胜于外面,头顶上原木的缝隙中不断的有大块的泥土掉下来,稍不注意就会被迷了眼睛。我很怀疑再多呆一会儿,就会被永远埋葬在这个墓穴中!”
“传令兵冲我们喊道:‘同志们,就快到了,顺着这条路往下走,我们的目的地就在河岸边!’班长挥了一下胳膊,说道:‘现在外面安静了,孩子们赶紧跟上我!’”
“孩子……班长说得对。在这些老兵面前,我们看起来的确像孩子。几发炮弹就让我们感到像世界末日来临一样。我在心中暗暗地鼓了一下劲,告诉自己必须像个军人、像个共 青团员!”
“我们小心翼翼地离开了掩体,大家拿起弹药箱沿着战壕向前面走去。现在一切又安静了下来。走在呈之字形的战壕里,战壕的尽头就是我们的目的地。战壕里到处都是吓得瑟瑟发抖的新兵,和镇定自若的老兵相比,他们实在太显眼了。”
“一路上有几次大家不得不靠在战壕壁上让那些躺着伤员的担架过去。我们已经快要走到了最前沿,战壕开始变得越来越狭窄。有几次我抬起头瞄了一眼战壕对面的景象,看到前面大约一百米的地方是一片被高高杂草覆盖的河岸,我们所要去的阵地就在那片河岸的附近……我们小心翼翼地爬出了战壕,借助着一个弹坑跳到另一个弹坑。像青蛙一样将弹药送给了前线的同志……不过,这只是第一趟而已,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将不断地在这条路线上来来回回,直到我们最终打退白狗子,将他们撵走……”
一天的激战下来,曼纳海姆没能讨到一点便宜,他的部队不光是寸步未进,反而损失惨重,更关键的是弹药的消耗十分巨大。不管是子弹还是炮弹亦或者手榴弹,前线什么都缺。药品也面临巨大的缺口,成堆的伤员只能在医护所里哀嚎,没有吗啡、没有止血纱布、甚至连阿司匹林都不够用。
“向德国人求助吧!”
曼纳海姆长叹一声,敲了敲额头,不到为不得已的情况下,他真心不想找德国人伸手,这帮吸血鬼比俄国人还要难缠。
和曼纳海姆的唉声叹气相比,图哈切夫斯基的心情还不错,他的部队打得还不错,正面扛住了一个师的连番进攻,损失也不算太大。这样的表现对于一群新兵来说,真心是很不错了。以至于我们的天才统帅生出了一点儿别的念头。
“我们应该进攻!”图哈切夫斯基兴致勃勃地说道,“从这两天的战斗情况来看,芬兰白军的战斗力相当有限。之前他们能取得胜利,更多的是德国干涉军的支援,没有了德国人的帮助,他们就原形毕露了!”
叶戈罗夫脸上的表情不是特别好看,他跟图哈切夫斯基打过不少次交道,对这位很有才华的青年将军有一定的了解。不可否认,他确实有着非凡的军事才华,但是因为年龄和阅历的不足,也导致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容易冒进!
图哈切夫斯基升官太快了,没有经历过基层充足历练的他,实际上是缺乏战斗经验的。虽然他非凡的才华能掩盖掉这部分弱点,可一旦暴露出来,就相当的要命。
比如历史上的兵败华沙,客观上说,两个红军集团之间确实是缺乏联系,各自为战,而且斯 大林和伏罗希洛夫也间接的坑了他一把,红军本身的火力配置也存在很严重的问题。但导致那场惨败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图哈切夫斯基打顺了手,不顾一切的冒进。
而现在,刚刚跟白军交手,天才统帅的坏毛病似乎又发作了……





天兵在1917 336 奇袭(上)
当然,图哈切夫斯基并没有失心疯,他没打算进行全面的反攻,从而一举打垮曼纳海姆的军队,老图虽然冒失,但并不蠢。以志愿军这点儿可怜的兵力,跟对手打对攻,就算志愿军能以一当十,那也会被人家拖垮。
图哈切夫斯基的想法是不能固守挨打,在稳固阵地的同时,必须积极的反攻,打乱敌人的阵脚,为防御作战减轻压力。这样的想法应该说是不出格的。但是怎么反攻,怎么打乱敌人的阵脚,这就是问题了。
反正从正面冲击芬兰人的阵地,那是找虐。芬兰白军用两天的狂攻和近千人的伤亡已经证明了一点——战壕战依然是绞肉机。
“我们必须想办法突破或者绕过敌人的战线,在敌人的纵深方向搅一个天翻地覆,从而粉碎敌人对我正面阵地的持续进攻!”图哈切夫斯基如是说道。
叶戈罗夫没有说话,因为图哈切夫斯基现在还等于什么都没说,如果那么好突破或者绕过敌人的防线,他早就做了,还用得着某人在这瞎咧咧?
“米哈伊尔.尼古拉耶维奇同志,您的计划是什么?”叶戈罗夫很有耐心的问道。
图哈切夫斯基指了指地图上的几个点,说道:“根据侦察的结果,我们可以知道,敌人的主力在拉伊波附近,补给完全依靠赫尔辛基,如果我们能不断的袭击和骚扰这条补给线路,那么将极大的削弱当面敌人的战斗力!”
说到这,图哈切夫斯基顿了顿,很有信心的说道:“我们的小股部队可以利用几条河流北上,将赫尔辛基—拉伊波铁路线搅一个天翻地覆……甚至我们可以利用水路进行一次两栖登陆作战,越过维堡湾,袭击敌人的侧翼……”
从地图上看,维堡附近的地形就是一个大豁口,因为古代冰川的作用,附近峡湾密布,维堡市位于峡湾的南边,而它的对面是一片几乎无人防守的空旷地带,而且有数条河流深深地“嵌入”陆地中,如果波罗的海舰队能给给予一定的支援,不管是去偷袭芬兰人的补给线,还是从侧翼偷袭芬兰人都可以实现。
叶戈罗夫想了想,问道:“从侧翼袭击敌人对我们来说还不现实,我们手头的兵力太少,防守维堡都相当紧张……但是用小股部队袭击敌人的补给线,这个方案倒是不错!”
李晓峰也觉得这个计划不错,因为他很敏锐的在地图上找到了一条河流和一座桥,从赫尔辛基到维堡的铁路必须要经过这座桥,如果摧毁了这座桥,那么交通线势必要受到极大的影响,不客气的说,将完全陷于瘫痪!
不光是李晓峰看到了,图哈切夫斯基正是看到了这座桥才萌生了袭击铁路线的想法,如果能摧毁这座桥,军事意义太大了!
不过叶戈罗夫却对乘船顺流而上袭击桥梁的计划抱有疑虑:“这一段路程有五十公里长,对于河道的水文环境我们也完全不了解,乘船前往目标太大,容易暴露!”
图哈切夫斯基想了想问道:“可是徒步前往,暴露的可能性更大!芬兰白军现在正在拉网式搜捕赤卫队,我们的人几乎不可能穿过去!”
一时间,两人有些发闷,坐船不行,徒步前往问题也太大,等于是计划根本就没办法实行。不过对叶戈罗夫和图哈切夫斯基来说是问题的问题,对某仙人来说却不是什么问题。
某仙人觉得还有第三种选择方案,“我们可以飞过去!”李晓峰如是说道。
叶戈罗夫和图哈切夫斯基瞪大眼睛望着某人,两眼写满了不可思议,那一刻,他们都觉得某人疯了。
“是说真的,我们完全可以用轰炸机运输伞兵空投到这一片区域,集结之后发动突然袭击,炸毁桥梁!”
这个方案在当年可是相当新颖的,尤其是伞兵这个词儿,叶戈罗夫和图哈切夫斯基都没听过,李晓峰不得不废了一番口舌给他们解释清楚。
“这么说的话,倒是可以试一试,”图哈切夫斯基很有兴趣地说道,“以飞机的速度,恐怕我们的人落地之后,芬兰人还没反应嗫!”
叶戈罗夫倒是谨慎很多,很快就找到了该计划中最重要的两个问题:“首先,我们从哪里去找那么多有空降经验的士兵?其次,我们有适合执行这项任务的飞机吗?”
这确实是两个很要命的问题,伞兵就不用说了,肯定没有。飞机的话似乎也没有合适的。就拿唯一刊用的伊利亚.穆罗梅茨来说,最大载员是七人,去掉飞行员副驾驶和领航员之后,也就剩下四个位置。一架飞机才能运四个人,十架飞机才能运四十人,以一个排的兵力去夺取一座军事意义很重要的大桥,似乎有鸡蛋碰石头的嫌疑。
对这个方面不是很拿手的李晓峰三人只能找来了航空专家苏霍伊,征求他的意见。
对于这个大胆的作战计划,苏霍伊是相当的欣赏,甚至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试一试了,直到叶戈罗夫和图哈切夫斯基反复的追问其中的技术问题,这货才皱起了眉头。
“短时间内让普通士兵学会跳伞,恐怕不现实!”苏霍伊摇了摇头,“当然,不管不顾的给他们套上降落伞,将他们扔出舱外,随他们听天由命除外。”
李晓峰撇了撇嘴,没好气道:“我们要去敌人的后方攻击一座大桥,这是很重要的任务,开不得玩笑!”
“我知道啊!”苏霍伊摸了摸嘴唇上的小胡子,装作很正经地说道:“所以伞兵空投肯定是不现实的!”
李晓峰叹了口气道:“也就是说没戏是吧?”
“我没那么说!”苏霍伊笑了笑道,“我们的目的是将士兵运抵目标附近对吧?”
李晓峰三人一起点头。
苏霍伊又道:“那就不一定需要空降作战!”
李晓峰又没好气道:“水路也走不通!”
“我没说要走水路啊!”苏霍伊笑道,说着他走到了地图跟前,在塔韦蒂以东方向的一个点上点了两下,说道:“在这里有一个航空俱乐部,有一个小机场,离桥梁大概就是五到七公里左右……我们完全可以直接降落在那里!”
李晓峰、叶戈罗夫和图哈切夫斯基顿时眼前一亮,如果这里有一座机场,那么就太方便了,飞机完全可以降落然后放下士兵,根本就不需要玩什么空降作战。
“现在就只剩下飞机的问题了!”图哈切夫斯基话语里透露着兴奋,“我们有其他更好的轰炸机吗?”
苏霍伊摇了摇头道:“没有!”
“啧!”李晓峰想了想道,“不行就只能找列宁同志要更多的伊利亚.穆罗梅茨,完成这次攻击,至少要一个连吧?”
叶戈罗夫叹道:“那要看白军有多少军队驻守在桥那里。”
这时候苏霍伊插了一句嘴道:“其实,伊利亚.穆罗梅茨额定载员虽然只有七人,但并不意味着只能运七个人!”
李晓峰愕然道:“为什么?”
苏霍伊啧了一声,笑道:“伊利亚.穆罗梅茨是轰炸机,除了额定载员之外,他还可以运至少500公斤炸弹,e型甚至可以装800公斤炸弹。把这部分重量算进去的话,乐观估计,一架飞机除了必要的飞行人员,至少可以运8到10个全副武装的士兵。”
李晓峰算了算道:“按这么算,大概需要20架伊利亚.穆罗梅茨。”他兴冲冲的说道:“10架飞机,列宁同志应该还能拿得出来!”
叶戈罗夫还是保持了一贯的谨慎,道:“虽然最基本的问题可以得到解决,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敌人驻守在桥梁附近的兵力以及那座机场是否还能够使用!”
随着叶戈罗夫说完这话,在场的人立刻就紧张的行动起来,某仙人忙着去搞飞机,苏霍伊则赶紧起飞去做空中侦察,至于叶戈罗夫也忙着跟库西宁交流,看看他还有没有关于那座桥的情报。
三天之后,当新一批十架伊利亚.穆罗梅茨e型飞抵维堡机场的时候,前期的准备工作就基本结束了。
“根据空中侦察和芬兰同志的努力,我们已经基本搞清楚了桥梁附近的兵力配置情况,守备这座桥梁的是芬兰白军的一个连,大约在一百五十人左右,基本没有重武器。不过离他们驻地大约五公里远驻扎有一个营的德国干涉军,如果我们不能干净利落的结束战斗,后果恐怕难料!”
说完这些,叶戈罗夫又道:“至于那座机场,根据芬兰同志的情报,从去年十月份开始就已经废弃了,不过情况还不是太糟,可以满足飞行需要。”
接下来就轮到图哈切夫斯基发言:“从这些情报来看,计划是可以实现的,现在的问题是让哪一支部队去执行这次任务,以及选择什么时间发动攻击。”
他稍微一顿,说道:“我个人更倾向于二师一团的侦察连,这支部队有三分之一是党员,战斗力极其强悍。我相信,只要能乘着夜色发动攻击,一定能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他还没说完,苏霍伊就举手表示反对:“夜间飞行完全不可能,没有参照物没有导航,我们根本就找不到那座机场,甚至刚刚上天就会迷路!”
对图哈切夫斯基来说,这真是一个遗憾,如果能在夜晚发动攻击,乘着敌人在睡梦中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无疑是最理想的。飞行员还真是不给力啊!
不光是苏霍伊反对,李晓峰也表示反对:“应该让红鹰团去执行这次任务,不管是战斗力还是火力,红鹰团都比普通部队强出一大截。他们的一个连就能从正面击溃德国人一个营!”
这话让图哈切夫斯基很不爽,战斗方案是他想出来的,他自然想将这个莫大的荣誉送给自己的部队,某人这就是明目张胆的抢功劳啊!
他正要反驳的时候,叶戈罗夫忽然说话了:“我也认为红鹰团更加合适,不过我认为有必要让库西宁同志支援一批向导,我们的人可不熟悉芬兰的情况。”
总司令都发话了,图哈切夫斯基这个副总司令自然只能闭嘴,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要尊重叶戈罗夫的权威,不过他也下定了决心,下一次还有这种立功的大好机会,那么他的部队就该当仁不让了!
会议开到这个时候,应该说可以结束了,接下来大家各司其职,开展行动也就是了,不过李晓峰却不这么认为。
他忽然说道:“我们不能把事情想得这么简单,这次的作战行动将是开创性的,期间我们可能会遇上许多想都未曾想到的问题,比如,遇上了敌机怎么办?比如怎么把我们的同志接回来?甚至,如果攻击行动不顺利,我们怎么去支援他们?这些都很有必要考虑在前面!”
图哈切夫斯基愕然道:“芬兰没有空军吧?至于怎么将我们的同志运回来,坐飞机原路返航不就成了?”
“哪有那么简单!”苏霍伊也反应过来了,“德国人在芬兰可是有空中力量的,我们必须要派飞机护航!而且运输机降落之后,到红鹰团完成任务返回的这一段时间,如果敌人攻击机场怎么办?甚至还有可能伊利亚.穆罗梅茨会突然损坏,那时候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放弃我们的战士?”
图哈切夫斯基皱了皱眉头,虽然他不太服气,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些担心都是有道理的。
叶戈罗夫也道:“看来我们很有必要深入的讨论一下作战计划,必须做出不同的预案!”
这一讨论就是整整一天,当曼纳海姆的部队不断地向志愿军二师一团发动猛攻的时候,绝对想不到,俄国人的反击很快就将打在他的软肋上了。
最后出台的作战计划就相对完善了,攻击时间将放在黎明之后,感谢北半球的夏天即将到来,这使得极圈附近白昼的时间大大延长,让空军小伙子们得以在敌人睡觉的时间发动进攻。
苏霍伊将集中一半的战斗机为攻击部队护航,另一半的战斗机则在机场待命,一旦攻击部队落地之后,他们将飞向大桥的方向,为地面部队进行火力支援。
至于撤退的方案,也做了两个计划,一旦飞机出现机械故障不能将全部的部队运回来,剩下的人将从水路返航,为此波罗的海舰队已经准备好了四艘鱼雷艇在河口附近待命,一旦接到命令,将全速向上游进发。
1918年5月21日黎明时分,随着苏霍伊的飞翔的大吉岭号首先飞上天空,紧跟在在他后面的三十几架飞机浩浩荡荡的也跟了上来。他们将首先向西贴着海岸线飞,然后沿着河流向北飞,整段航程将历时一个半小时。
行动一开始就很顺利,没有一架飞机因为机械故障返航,也没有被芬兰人发现,他们像一片云彩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飘到了目标机场。在芬兰社会民 主党“地下党”的接应下,顺利地降落了。
让我们翻开赵云霞的日记本,参与过这次行动的他这么记录道:“这是我第二次坐飞机,第一次是头一天早上,那一次简直不堪回首,我们大部分人要么被吓得浑身僵直,要么在拥挤的机舱里浑浑噩噩的上了天又落下来,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一次我的运气很糟,分配到了靠窗的位置,当狭窄的机舱里挤满了人之后,我的脸都贴在了窗户上……一路上我尽量不往下看,只要看一眼我就觉得天旋地转,只能尽量去看那些云彩,我努力地在想象,说不定我还能看见天上的神仙呢!”
“随着一阵剧烈的颠簸,我们的飞机像跳舞一样落在地上,从机舱里爬出来呼吸第一口新鲜空气的时候,我由衷的觉得还是脚踏实地的感觉好啊!”
“我们很快就整理好了行装,背上武器,带上炸药,用最快的速度向大桥的方向跑去。按照上面的说法,我们离那座桥大概有六公里远,我们必须在半个小时内赶到!”
“对于我们来说,这其实不算太难,我们已经练过很多次五公里越野了,我最好的成绩是19分钟多一点……一路狂奔,我当时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累,直到安德烈同志举手让我们停下的时候,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时间,18分钟45秒,不经意间我们又创造了一个了不起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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