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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口铁
“过了肯琴就安全了!”一个佩戴着中校军衔的军官感叹道。
这场高开低走的战役让他有些感怀了,看了看怀表,就在他打算回去小睡一会儿的时候,随着轰隆一声巨响,走在最前头的车头变成了一个大火球。
爆炸导致列车脱轨,好在速度不是很快,所造成的伤亡也不是特别大。不过这却让中校先生倍感惊讶,他挣扎着从椅子底下爬出来,望向窗外,原本漆黑的夜空已经被打破了,沉闷的机枪声以及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告诉了他——此路不通!





天兵在1917 429 战(上)
突如其来的袭击将波兰人打懵了,之前他们从来没有想到,会在肯琴遭到拦截。当出轨的车头带着后面的车厢冲出轨道,当机枪塔塔的响起,当迫击炮弹落在他们头上时,波兰人才陡然惊醒!
他们跌跌撞撞的从侧翻的车厢里挣扎着爬了出来,试图还击,但是一片混乱之下,他们的还击雷声既不大雨点也很小。分分钟就被达扬和他的小伙子们重新压制了下去。
看着一个个波兰人像割草一样倒下,看着他们在起火的车厢里嚎叫挣扎,达扬不禁有些快意。之前这些混蛋可是很嚣张,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将犹太战士贬得一钱不值。现在达扬用铁一般的事实告诉他们,犹太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更不容轻视。
“狠狠打,杀光这群杂种!”达扬对机枪手吩咐道。
短短的两分钟内,机枪手已经打掉了三条弹链,当装弹手准备装上第四条弹链时,机枪的枪管已经变得如血一般鲜红。
“换枪管!”
机枪手、装弹手一齐动手,不到十秒钟就装上了备用枪管,当pk机枪那种有节奏的咆哮声再次响起的时候,波兰人那边又发出了一阵鬼哭狼嚎。
两分钟之后,备用枪管也红了,面对这种情况机枪手和装弹手有些发愣,如此短的时间,枪管不可能自然冷却下来,可是每挺pk机枪标配只有一根备用枪管,这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泼水!”
李晓峰很淡定就给出了解决之道,也许这么做对枪管寿命有一定的影响,但是在要命的当口谁管得到什么枪管寿命,枪管打坏了可以换新的,放跑了敌人,或者干脆被敌人消灭了,那是万事皆休!
刺啦一声,白色的水蒸气腾了起来,在水的作用下,两根枪管急速地冷却了下来。然后被迫不及待的机枪手和装弹手重新装了回去。
不得不说,卡拉什尼科夫的设计十分的精巧,pk机枪更换枪管还是相当便捷的。波兰人只是稍微喘了口气,然后又被铺天盖地落下来的弹雨打得鬼哭狼嚎。
半个小时之后,这列火车中的绝大部分人,要么死在了机枪的弹雨下,要么随着熊熊燃烧的车厢一起被焚化。将近一个营的波兰人,还没搞清楚敌人是谁,就被消灭了。
“抓紧时间构筑阵地!”李晓峰吩咐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后面的敌人一定会提高警惕,再也别想偷袭得手了!”
达扬十分认同,他再次提议:“顾问阁下,还是让我的部队防守正面阵地吧!”
李晓峰再一次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你手下的都是骑兵,不善于打阵地战。我的人却不一样!”
确实,跟着李晓峰的信号旗特种部队,都是从有战斗经验的边防警察部队挑选出来的精英。他们在芬兰经历过阵地战的考验,又经过了新一轮强化训练,战斗力比达扬的骑兵强很多!
“那我在支援给您一个连!”达扬又提出了新建议。
在达扬看来,哪怕信号旗特种部队战斗力很强,但是他们的人数还是太少了,只有一个中队,也就是连级规模。这点人马遭受波兰人的直接冲击,实在让他不放心。一旦有个闪失,连带着总顾问出事,那达扬觉得自己是罪孽深重了。
不过对于达扬的好意,李晓峰却断然拒绝:“胡闹,一座这么小的桥,哪里能摆在两个连!三百多人挤在这里,敌人的炮弹打下来,一次就给我们报销了!”
这话有理,进行防御作战的时候,并不是人越多越好越密集越好,尤其是在没有永备工事的情况下,人员越密集就越容易遭受密集炮火的杀伤。
眼瞧着达扬还想说什么,但是李晓峰却不耐烦了,命令道:“不要再磨牙了,按照我的命令办!”
赶走了一片好心的达扬,李晓峰暗暗有些好笑,这位可能太小看信号旗的作战能力了。这支部队的编制和武器装备比红鹰团还要强,不客气点说,一个连的火力足以打垮波兰人的一个营,战场就这么大一点儿,波兰人一次能投入多少人过来?
确实,就如李晓峰所言,信号旗很强大,一个中队下属四个小队和一个通信班。四个小队中由三个普通小队和一个火力小队组成。其中火力小队拥有三挺pks重机枪和两挺mk19自动榴弹单发射器。
pks就不多说了,就是装在三脚架上重机枪状态的pk机枪。值得注意的是mk19自动榴弹发射器,这种武器其实就是美帝在越战中使用的那一款。可以发射40毫米高速榴弹,最大射程2200米,能有效压制1500米内的目标。说白了,这就是一款榴弹机枪!
mk19带三脚架状态的重量比较大,达到了40多公斤,但是这点儿重量还没有超出单兵负荷的极限,和它相比采用轮式枪架不带防盾的德什卡重机枪高达102公斤。
某仙人少量的采购了一批mk19用于装备信号旗,取代了60毫米迫击炮的位置。不得不说,在之前摧毁列车的战斗中,mk19杀伤力比普通机枪要高得多。
除了火力小队十分强大之外,普通小队也在红鹰团的基础上获得了加强。每个普通小队拥有三个步兵班,每个步兵班竟然拥有15人,除班长及一名专业狙击手和瞭望手外,其余人员分成三个战斗小组,每个战斗小组拥有一挺班用机枪。
是的,你没有看错,确实是班用机枪。在1919年2月,费德洛夫终于搞定了他梦寐以求的自动枪,发射m43弹的突击步枪提前几十年诞生,而且随它一起诞生的不仅仅是一只步枪,而是一个枪族。虽然这个枪族暂时还只有两个成员——自动步枪和班用机枪。
实际上这两者之间的差别也相当的小,和自动步枪相比,班用机枪强化了枪机和枪管,采用75发弹鼓供弹。而自动步枪没有两脚架使用轻质枪管和三十发弹夹供弹。
在每个战斗小组中,除班用机枪手外,其他三人使用自动步枪,其中组长使用的是一只下挂榴弹发射器的自动步枪。整个步兵班的火力相当的惊人,三挺班用机枪,外加10只自动步枪和一只狙击步枪,这样的火力配置实在是触目惊心。
当然,也不是没有问题,因为使用m43弹的关系,在600米以上的远距离交战能力显得差了一点儿,完全依靠火力小队的pks和mk19支援。不过从长远来说,这是趋势,反正这个年月哪怕是精锐的德国步兵也不太可能每一枪准确的击中八百米外的目标。一旦到了四百米左右的距离上,信号旗的杀伤力将变得十分惊人。
尤其是晚上,佩戴有微光夜视仪的狙击手和瞭望手将充当步兵班的耳目,完全可以做到早发现早打击。
其实李晓峰一开始准备普及的还不是微光夜视仪,这厮准备直接上热成像夜视仪。不过是后者价格更高,连他这个仙人也受不住,才那微光夜视仪对付的。
实际上就是微光夜视仪也让他有些吃不消,信号旗的初步编制是一个大队(也就是步兵营规模),每个步兵班两具微光夜视仪及微光瞄具,一个小队就是12具,再加上火力小队的五挺重武器,一个中队就需要17具,一个大队至少需要51具,这还是100%完好率的情况下,实际上还必须有备份装备,反正某仙人凑了两个月才凑齐了70具,而这些仙力都够采购两架c47了。
当然,有夜视仪和没有战斗力完全不一样,就比如这个晚上,波兰人根本看不清两百米外的目标,而信号旗却能在两百米外一一将其点名。
安装在pks重机枪和mk19榴弹发射器上的微光夜视仪效果非常好好,在有星光条件下可以看到200米外的人形目标,有月光的时候,能看到400米外的人形目标,完全可以在,远距离上给波兰人开瓢。
“敌人的火力空前强大,一百米宽的正面上就拥有十几挺机枪,我的士兵被压制得动弹不得,我迫切地需要支援!”
毕苏斯基纳闷了——一百米宽的正面上十几挺机枪,尼玛,这是什么火力密度,扯淡也要有个限度吧!如果仅仅从机枪的数量上估算,尼玛,守桥部队至少得有一个团!
问题是这一个团的犹太人是从哪里蹦出来的?离他最近的犹太人也在巴尔托希采,难道犹太人会飞?能直接越过科尔谢飞到肯琴来?
反正毕苏斯基对殿后部队指挥官的话是将信将疑,他认为对方一定是夸大了敌人的数量,那个混蛋恐怕只是遭遇了犹太人的小股游击队骚扰。之所以咧咧什么十几挺机枪,恐怕那货是担心被主力丢弃,担心成为弃子,这才大喊大叫故意夸大危险。
基于这样的判断,毕苏斯基狠狠地教训了那货一番,命令他不得危言耸听,在没有完成殿后阻击任务之前,不准放弃阵地,更不准提前撤退。
说实话,这让负责殿后的那位旅长是哭笑不得,他真心不是故意叫苦叫屈,而是他撤退的路线确实被敌人截断了。一只火力异常强大的敌军截断了他和主力部队之间的联系,他现在面临的情况是后有追兵前有堵截,尼玛,这种情况如果还不危急,还不能叫苦,难道真等被敌人团团围住时才喊救命?
这位旅长相当的清楚,战场上的情况对整个军团来说是相当的不妙,如果不赶紧跳出包围圈有全军覆没的危险。作为倒霉催的殿后阻击部队,他肩上的担子相当的沉重,稍有闪失,他就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没有人想送死,至少这位旅长不想,反正如果后退的通路没有打通,他是不敢一心一意地阻击追兵的。
他的参谋问道:“那现在怎么办?总司令阁下摆明了是不会派兵来增援我们的。”
想了想,这位旅长做出了决定:“从阻击部队中抽调兵力,先去打通撤退的路线。”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执行命令!”
旅长知道参谋长想说什么,抽调兵力之后,一旦被柯尼斯堡方向来的敌人突破防线,那也是玩完。可是旅长却知道,他没得选择,从当前形势看,一门心思傻乎乎地阻击敌人,只有死路一条。必须先打通后退的通道!
毕苏斯基留下来殿后的部队大概是一个整编旅,兵力约五千余人。在他看来,这五千人足够给主力争取充足的逃命时间,而且这五千人也很难被犹太人一口吃下去,只要稳打稳扎,完完整整的撤出来根本就不是问题。
也正是因为他觉得殿后部队兵力充足,所以才断然拒绝了给予额外的增援。不过他并没有想到,战场上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而这也是后来的历史学家和军事学家诟病他指挥能力的重要原因。
随着波兰殿后部队将重心转移向打通后撤的通道,信号旗和达扬的骑兵营顿时压力山大。当一波又一波敌人向你的阵地凶猛地突击,当成片的炮弹落在你四周,当你身边的战友不断地倒下时,战争的残酷性就充分的暴露出来了。
“呸!”
达扬摇了摇脑袋,抖掉了钢盔上的尘土,敌人的炮击相当的猛烈,几乎将他的阵地前沿犁了一遍。不少小伙子被炮击掀起的土壤所掩埋。
“这是第几次进攻了?”达扬问道。
“已经是第七次了!”
达扬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阵地,说实话,相当的陌生,昨天这里还是一片树林,密布着植被。而现在,树林已经完全消失了,草皮也看不见了。能看见的是遍地的残碎断木,以及大片的破损的尸体。
对这一切,达扬只是匆匆地扫了一眼,他更关心李晓峰那边的情况,负责防守正面的信号旗无疑压力更大。想了想,达扬问道:“我们能战斗还有多少人?”
“不超过一个半连。”副营长悲痛的回答道。
达扬苦笑了一声,也就是说短短几个小时,他的部队就被拼掉了一半,以这样的速度继续战斗下去,不等援军抵达,他们就玩完了。
咬了咬牙,达扬命令道:“你带一个排,去增援安德烈先生,他那里压力更大!”
副营长被惊呆了,如今别说是一个排,就是一个班的力量都是异常宝贵的,他张了张嘴,想劝两句,不过当他对上达扬的双眼时,就知道这位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容任何改变了。
当副营长带着一个排的战士匍匐着进入信号旗的阵地时,眼前的场景让他惊呆了,倒不是说这里的情况异常的惨烈,惨烈还是有的,主要是波兰人很惨烈。
信号旗的前沿阵地几乎被鲜血浸透了,每一寸土地都洒满了波兰人的鲜血。死在他们枪口下的波兰人数都数不清,反正密密麻麻的都是尸体。当波兰人的炮弹落下来的时候,这些尸体被撕碎然后掀上天空,残肢碎片落得战壕里到处都是。异常浓烈的血腥气和尸臭味让人隐隐作呕。
而与之相对的,信号旗们显得很惬意,伤亡不大,致命的炮弹总是会偏离方向,不是打在他们前头的波兰尸堆上,就是落入他们后面的河流里。几个小时的战斗下来,减员微乎其微,大部分伤员都是胳膊或者脸颊被弹片擦伤,用酒精棉球擦一擦就好了,连缝针都没有必要,贴个创口贴就能回去继续战斗。
副营长很迷茫,如果不是大家同处于一片战场上,他恐怕会怀疑波兰人故意放过了这些俄国佬,专门去对付他们去了。
“你怎么来了?”
李晓峰见到副营长和他带来的战士时,一点儿高兴的意思都没有,相反还认为犹太人办了一件蠢事。
“呃……”
副营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恐怕是世界战史中最不受欢迎的援军了。他只能实话实说:“营长让我们来增援……”
“啧!”
李晓峰没好气地啧了一声,达扬那厮虽然是好意,但是事情真心不是那么办的。你要增援老子,也得提前问一声,看老子需不需要增援吧!
“我这里的情况一切良好,不需要增援。你们回去,返回阵地继续战斗!”
李晓峰下命令的同时,波兰人第八次进攻开始了,和前几次一样,先是大炮轰,然后是步兵冲。不过现在波兰人也稍微学聪明了一点儿,没有再搞什么密集冲锋阵型了。冲击信号旗的阵地时,他们的队形拉得相当的开。
而在冲击达扬的阵地时,情况就完全相反,波兰步兵的密度要大得多,一次性投入冲击的人员几乎是信号旗这边的两倍到三倍。
就在达扬的副营长被信号旗超强的火力配置惊得一愣一愣的时候,李晓峰猛地扯了他一把,大吼道:“达扬那里情况危急,你们跟我来!”
说着某人掏出两只银光闪闪的沙鹰,不等副营长有所反应,一马当先的越出了战壕,只见他大步流星的从地面上向达扬的阵地狂奔而去……




天兵在1917 430 战(下)
从返回欧洲抵达柯尼斯堡的那一天起,达扬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可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他才发现什么准备都是空的。当波兰人排山倒海一般冲上来,当身边的战友一个接着一个倒下的时候,有心理准备又能怎样?
达扬很不甘心,他还没有看到自己的同胞安居乐业,还没有看到儿孙满堂的那一刻,而这是所有犹太人毕生的希望。更不甘心的是,他竟然倒在了这种猪一般的敌人面前,就算要死,达扬也希望能死在英雄的手里,没有英雄,枭雄什么也凑活。而这些烂泥一般的波兰杂碎算什么?
被擦脚布一样的渣滓击倒的,只能是比擦脚布还要垃圾的存在!达扬绝不承认自己是这样的存在。
太遗憾了!
达扬叹了口气,端起步枪乒乒乓乓的向涌上来的波兰人开火,他的枪法很不错,几乎每颗子弹都能带走一个波兰人。不过波兰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他能杀掉十个八个,却杀不掉八十八百。
当这些小擦脚布们嗷嗷叫着冲上来时,当他们像蚂蚁一样漫过达扬的阵地和战壕时,有一种感觉叫无奈!
不过达扬并不打算逃跑或者投降,子弹打光了就拼刺刀,刺刀拼弯了就用枪托砸,枪托砸碎了就用拳头揍,哪怕最后只剩下一张嘴,他也要咬死这些擦脚布。他要让这些擦脚布知道,犹太人跟他们不一样!
达扬的阵地瞬间就被波兰人淹没了,在战壕里、在平地上,每一处都能看到殊死肉搏的场景。在达扬的带领下,没有一个犹太战士逃跑或者投降,他们视死如归,用手中的刺刀和工兵铲告诉波兰人——想要占领老子的阵地,除非老子死了!
惨烈的肉搏战开始了,刺刀捅入人体内的噗呲声,刀刃摩擦骨骼的嚓嚓声,惨叫声,喊杀声,奏响了一曲最壮烈的交响乐。
世界上最弱小的两个民族为了生存的权力,迎头碰撞在了一起,激起的火花异常的灿烂!
达扬手里的枪刺准确扎入了敌人的胸膛,一股热血喷了他一脸,顾不得擦拭,拔出枪刺顺势又砸倒了企图从背后偷袭的敌人,然后又是全力的格挡和刺杀。
达扬已经不知道杀了几个敌人,只是机械的挥舞着枪刺,机械地将面前的敌人一个个挑翻。他就像一个血人,顺身上下都是黏糊糊红色的血液,就如从血池中刚刚捞起来一般。甚至,他都不知道这些血液究竟有多少是敌人的,又有多少是他本人的。
既没有时间去搞清楚,也没有搞清楚的必要。达扬已经处于一种魔化的状态,只知道机械的杀死眼前的所有敌人。如果不能杀死他们,那他就将被杀死。
规则就是这么简单,也是这么残酷。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随着两支军队纠缠在了一起,敌人的炮火支援立刻就停止了。这一刻战场属于冷兵器,属于最爷么的游戏!
呼哧……呼哧……
达扬的呼吸愈发地沉重了,两条膀子似乎有千钧重,每一次提枪、每一次刺杀都要花费他全部的气力,而渐渐地,达扬有些脱力了。
又一次将枪刺捅入敌人的胸膛,而这一次任凭达扬使劲,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也拔不出来。人会累,刀子一样也会钝,达扬的疲态很快就被波兰人察觉了。
“杀了他!杀了那个为头的!”
一声呐喊之后,三个波兰擦脚布冲了上来,都想捡达扬这个大便宜。达扬苦笑了一声,也不在跟卡住的枪刺较劲了,那没有意义了,不过就算是死,他至少也得再拉一两个垫背的。
就在达扬准备迎接最后时刻的时候,随着一声怒吼,一个跟他一样浑身浴血的汉子猛地冲了过来,一个饿虎扑食,撞翻了两个擦脚布,三个人在战壕里滚来滚去,眼瞧着擦脚布要取得优势的时候,浑身浴血的汉子望了达扬的方向一眼,毅然决然地拉响了手榴弹,随着轰隆一声巨响,三个人消失在了硝烟中!
“达克!”
达扬怒吼了一声,这位壮烈牺牲的勇士,正是他身边的警卫,出身于乌克兰,从小跟哥萨克一起在马背上打滚的他,是最优秀的骑兵,也是最勇猛地战士。在之前的战斗中,达克不止一次地拯救过达扬的性命,双方的感情已经超越了亲兄弟!
好友的壮烈牺牲极大地刺激了达扬的神经,他那本来已经疲态尽露的身体仿佛被打入了兴奋剂,他像狂犬一样扑向了最后那个擦脚布,完全狂躁化的他将对手吓了一个马趴,屁滚尿流的爬着准备逃命。
不过达扬并没有给他逃命的机会,骑在对方的背上,一通拳打脚踢之后,他几乎生生将这厮的脑袋从脖子上扭下来了!
这还不算完,疯狂的达扬顺手捡起一把工兵锹,哪里人群最密集,他就冲向哪里,冲进去之后,就是一通左劈右砍。也不知道他拍死了几个敌人,削掉了几个脑壳。当他的阵地上再也看不到一个波兰擦脚布的时候,工兵锹已经卷了边,几乎变成了工兵“棍”。
呼哧……呼哧……
达扬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扫视了一眼自己的阵地,满地的尸体自然是不用说了,破碎的步枪、机枪零件满地都是,看上去一片狼藉。
看着死去的战友,达扬万分心痛,这些都是棒小伙啊!最大的不过三十岁,最小的才刚刚十八岁。他们还有大好的年华,还有多少青葱岁月,可是却被这些该死地波兰人毁灭了!
一想到那些擦脚布,达扬的眼珠子都红了,他踉跄地站了起来喊了一嗓子:“还有多少人活着!”
一嗓子下去,除了渐渐飘荡开去的回音,响应的人寥寥无几:
一个士兵挣扎着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他身上竟然有五六道刀伤,最深的那一道肌肉都已经外翻了,像他这样的伤,就是继续趴在死人堆里装死,谁也不能说个不字。
另一个士兵提着半截断臂也站了起来,在之前的炮击中,一块弹片削断了他的手臂,晕死过去的他才刚刚苏醒
还有一个士兵从波兰人的尸体上抽出了枪刺,扶着枪托站了起来,虽然不知道他杀了多少敌人,也不知道他受了多重的伤,但是从他无比坚定的双眸可以看到,他是无畏的!
一个个士兵相继站起来、爬起来,实在站不起来的,也挣扎着昂起了头,这一刻他们可以自豪的向世界宣布——我是英雄,不折不扣的大英雄!
望着这一群站都站不稳,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士兵,达扬感到万分自豪,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希望。如果每一个犹太人都愿意为民族战死,那还有什么力量能阻止他们重新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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