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女配娇宠记[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陛下不上朝
莫清寒既是董鸿昌的手下,为何要在法租界的商业上大做文章。
先前陆淮使计,让莫清寒的权利被架空。
难道说莫清寒已经开始怀疑董鸿昌,他现在是想另寻出路?
罂粟认为,这是一个极好的时机。
假的戴士南也是董鸿昌的手下,他和莫清寒之间必定有些争执。
如果她从中挑拨,利用戴士南向董鸿昌传递消息。
是否会令莫清寒和董鸿昌的相互怀疑更深一层?
……
翌日。
罂粟离开公寓前,拨打了戴士南的电话。
戴士南现下人在南京,他政务繁忙,暂且不会离开。
罂粟神情淡漠,直到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声音。
戴士南开口:“谁?”
罂粟平静地说:“戴长官,是我。”
戴士南唤了一声:“罂粟。”
先前他试探罂粟,她已经表明了态度。他选择相信罂粟,但仍需一段时间的观察。
罂粟略有迟疑:“戴长官,我发现莫清寒近日有些奇怪的举动。”
她原本的计划是假装对莫清寒释疑,借此让戴士南信任自己。
而戴士南已决定策反自己,他也没有怀疑她当时刺杀陆宗霆的决心。
况且,莫清寒试图参与法租界的商业活动,罂粟才改了主意。
戴士南皱眉:“怎么讲?”
罂粟:“近日来,莫清寒和一个法国商人频繁联络。”
戴士南略有不满,但他却没有说什么。
罂粟继续开口:“那个人是贝达纳雷诺曼。”
戴士南冷笑了一声:“是吗?”
罂粟明白,只要戴士南去查,莫清寒想要参与上海商业储蓄银行的生意,这件事就会立即暴露。
罂粟诱导他:“戴长官,我不知道莫清寒有什么目的。”
“但是我认为,此事一定和先前他的权力被架空有干系。”
戴士南沉声道:“你怎么看?”
他的语气坚定,仿佛是给了罂粟极大的信任和自由。
罂粟思索一番:“我认为,莫清寒已经对戴长官起疑,他知道你不信他。”
听上去,她极为关心戴士南和这项任务。
但她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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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却不会令人生疑。
因为190号特工罂粟,向来就是戴士南的特工组织中,最忠诚的特工。
罂粟十分肯定地说:“莫清寒这阵子的异动,一定是想另谋出路。”
这句话中,罂粟已经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她试图瓦解,假戴士南和莫清寒之间本就短暂和脆弱的信任。
信与不信,只看戴士南的心思。
搁下电话后,戴士南站在窗前,目光沉沉。
此时已是深秋,法国梧桐的叶子落了。
原本高大挺拔的树木,到了秋天,也脆弱得不堪一击。
但真相却犹如迷雾,令人看不分明。
戴士南并不知道,在方才的那一番对话中,他已经不自觉地落进了陷阱里。
这个戴士南本就是替身,他身为潜伏在南京的一个特工,步步谨慎,心思多疑。
罂粟恰好利用了戴士南的性格特点。
这场人为制造的迷雾,他只会深陷其中,却永远无法看清真相。
戴士南策反了罂粟后,倒是忘记了一点。
罂粟作为迷雾计划的重要棋子,她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这项计划。
真真假假的信任,混淆视听的言论。
都是不可信的。
只有在混乱的迷雾中寻找到真实,才能取得胜利。
……
乔云笙知道那个隐在暗处的人,已经蠢蠢欲动。
那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取走他的性命。
除了加强防备,他竟没有别的法子去寻那个仇人。
人海茫茫,仇家隐藏其中,所有线索都石沉大海,了无踪迹。
但是没过几日,乔云笙名下的一个赌场也出了事。
赌场。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正在赌场中赌博。
他名叫刘泰安,他已经欠了赌场不少钱。
而他拿光家中所有的钱,东拼西凑了一笔钱,再次来到了赌场。
刘泰安希望借着这一次的赌局,能让他翻身。
事与愿违,刘泰安输光了最后一笔钱。
他急红了眼,仍想继续留在赌桌前。
但是,他很快就被赌场内的打手拖了出去。
赌场后面的小巷中。
巷子尽头杂物堆砌,破乱不堪。
寂静的小巷中,只有刘泰安的声音落下。
刘泰安跪在打手的面前,拼命求饶着。
“你们借我一些钱,我定会翻盘。”
鸿门的打手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狠狠地踹了刘泰安一脚。
刘泰安身子歪向一边,他赶紧爬了起来,再次求情。
打手嘲讽:“真是可笑,你可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
“我们是开赌场的,又不是开善堂。”
打手开口,身旁其他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刘泰安试图抓住打手的腿:“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打手嫌恶地甩开刘泰安的手。
“我再给你三天期限。”
“若是你再不将钱还清,那么你就有的受了。”
打手说完后,不再理会地上的刘泰安,转身走开了。
刘泰安求饶未果,整个人瘫在了地上。
他已将家中最后的钱全部拿出,还欠了亲戚不少钱。
刘泰安负债累累,欠了一屁股的债。
即使他再次开口问别人借钱,他们也不会再把钱借给他了。
良久的沉寂过后,刘泰安才从地上爬起。
秋日的夕阳已经沉没了,天色阴沉得格外厉害。
满地的落叶随风吹起,簌簌作响,寒气悄声沁入。
暮色四沉,巷子里已经不见光线。
刘泰安脚步沉重地往家里走去。
刘泰安嗜赌成性,他的妻子难以忍受他的性子,回了娘家。
两人分居已久,他家中还有一个女儿。
女儿刚满十五,因为家里钱财耗尽,无法再去学堂。
妻子离开后,刘泰安消停过一段时间。
刘泰安虽对女儿心生愧疚,但是却改不了好赌的性子。
如今,他只剩下三天时间。
刘泰安只能去向别人借钱,看看是否还有一线机会。
黑夜沉沉,月光微凉。
刘泰安推开房门,沁凉的夜风灌入。
刘泰安的女儿刘芜从房间里走出,叫了一声父亲。
刘芜乖巧懂事,完全不知发生了何事。
刘泰安胡乱地应下,不敢同女儿对视。
此时,空气滞沉,暗沉沉地压下来,令人透不过气来。
仿佛山雨欲来,暴雨将至。
刘泰安异常沉默,饭桌上不发一言。
刘芜看到父亲这般模样,也不敢开口询问原因。
风忽的大了起来,闷热之意袭来,惹人心烦。
窗户被吹得啪啪作响。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似乎割裂了夜空。
轰隆隆的雷声随即而至,由远及近。
天气愈发闷沉,夜色黑得彻底,一丝光也没有透下。
刘芜心中莫名烦乱,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碗中的饭菜。
而刘泰安则陷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没有注意到危险即将到来。
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外头的人用力地拍着门,沉重的敲门声不断传入房中。
刘芜心中一慌,立即看向刘泰安。
“父亲。”
刘泰安皱紧了眉,他朝刘芜摆了摆手。
“我出去看看,你待在房里不要出来。”
刘泰安站起身,走向门口。
刘泰安出声询问,但是外头的人却不曾理会。
敲门声始终持续着,重重地砸在人的心头。
无奈之下,刘泰安只得打开了房门。
房门一开,四五个高大强壮的男人立即进去了房中。
而刘泰安则被挤到了一旁。
刘泰安声音慌乱:“你们是谁?”
其中一个男人走到刘泰安的面前。
那人长得凶神恶煞,刘泰安站在他的面前,丝毫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那人随意拍了几下刘泰安的脸。
“你欠了我们赌场这么多钱,难道忘了吗?”
刘泰安手脚一软,他的确欠了鸿门赌场很多赌债。
但是鸿门的打手给了他三天期限,为何现在就来了?
更何况,他并没有在鸿门赌场见过这几个男人。
刘泰安战战兢兢:“三天时间还没到,你们出尔反尔。”
听了刘泰安的话,那些男人发出嘲讽的笑声。
“鸿门做事,哪里由得你插嘴。”
“我之前说的是三天,不过现在我反悔了。”
那男人的语气理所当然,根本没将刘泰安放在眼里。
刘泰安心中发慌,他早就听说过鸿门行事作风狠厉,不留情面。
他心绪纷杂,不知该如何应对。
那个男人挥了挥手:“去看看房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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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那几个男人立即往房间里走出。
刘泰安想起自己的女儿还在房中,赶紧过去阻止。
而他却被那人一脚踹倒在地,疼得爬不起来。
不一会,那些人将刘泰安的家翻得一团乱,东西散了一地。
“放开我。”
刘芜的哭喊声传来。
她被两个男人架着,从房里带了出来。
“父亲,救我。”
刘泰安手脚冰凉,他立即跪在男人面前。
他哀声求饶:“我一定会筹到钱,你们放过我的女儿。”
那男人将刘泰安推开。
刘泰安人单力薄,无力反抗。
他眼睁睁地看着刘芜被他们拖走。
雷声依旧响彻夜空,大雨忽至。
刘泰安立即从地上爬起,追出门。
刚到门口,他只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
车子启动,扬长而去。
而刘芜也被带走了。
……
中央捕房。
邵督察接到报案,原本这个案子不需要邵督察亲自前去,但是此事涉及到了鸿门。
邵督察认为事情有异,他立即放下手头上的案子,去了一趟现场。
没过多久,车子就驶出了中央捕房。
大雨滂沱,雨水不断抽打着地面,白雾茫茫。
车子很快就停在了妓馆门口。
此时,秋雨萧瑟,透着一股子凉意。
邵督察撑着一把黑伞,走下了车。
大雨砸在伞面上,沉重声音入耳,敲得人心发慌。
妓馆死了人,现场极为混乱。
邵督察神色凝重,快步走了进去。
房间地板上躺着一个女人。
地上没有半滴鲜血,但这个房间却阴气森森。
这里像是一个凄凄惨惨的牢笼。
沉闷和压抑,伴随着秋夜的风,汹涌而至。
她已经没有生命迹象。
第294章
死者年岁不大,脖子上有明显的淤痕,应该是上吊身亡。
有个中年男子跪在死者的身边,神情悲怆,哭个不停。
邵督察扫视了一圈房间,问道:“怎么回事?”
妓馆的主事人白姐见邵督察到了,立即上前。
“邵督察,是这女人自己上吊自杀的,同我们妓馆无关。”
白姐脸上带着忿忿之色,她实在气不过。
这人偏偏要在她的妓馆自杀,以后她的生意还不是要受影响。
邵督察看了她一眼:“说具体些。”
白姐不敢抱怨,赶紧解释:“那女人今晚刚被卖到妓馆,我们还没做什么,就发现她自个儿在房中上吊了。”
白姐的话还未说完,中年男子立即抢了她的话头。
说话之人正是刘泰安。
他见来人是督察,应该能替他做主。
刘泰安怒气难平:“督察,我女儿肯定是被他们逼死的。”
“这家妓馆肯定与鸿门的人串通,把我女儿卖到这腌之地。”
刘泰安胸口剧烈起伏着,双眼通红。
他追着车子出来后,车子立即没了踪影。
刘泰安有不好的预感,到处找刘芜的下落。
有人告诉他,在这家妓馆似乎看见了他的女儿。
刘泰安立刻赶去。
可是刘芜为了避受辱,已经在房间吊死。
邵督察听着刘泰安不断数落着鸿门的不是。
不过,他越往下听,越觉得哪里出了错。
据他所知,鸿门做事虽然绝情,但是不至于在这点小事上出尔反尔。
刘泰安的女儿被人带走,凭他一人之力,又怎么会这么快找到。
分明是有心人引导他来这家妓馆,想要将事情闹大。
而刘泰安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棋子。
此事牵涉到了鸿门,意味着这件事并不是一起普通的自杀案件。
他必须要同三少汇报。
三少昨日刚回上海,此时应该在督军府。
邵督察留下手下处理现场,而他立即回了中央捕房。
夜里的雨仍然落个不停,雨水夹杂着风吹来,冷意难当。
大雨纷杂的夜间,督军府书房的电话骤然响起。
陆淮走过去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邵督察的声音:“三少。”
陆淮应声。
邵督察立即开口:“有件案子同鸿门有关。”
陆淮皱了皱眉:“你说。”
邵督察:“死者的父亲欠了鸿门赌场很多钱。”
“不过鸿门赌场向来会给赌徒三日的还债期限。”
顿了顿,邵督察继续说道:“今晚时间未到,就有人上门将死者抓走抵债。”
陆淮声音一沉:“接着说。”
邵督察:“那个女孩被卖到了妓馆,如今已经上吊身亡。”
邵督察想起死者的惨状。
尽管他见过很多人死亡,但是这一次的场面仍让他心中发紧。
死者年岁不大,却在这般年纪惨死。
因为父亲的过失和有心人的利用,死者成为了牺牲品。
邵督察又道:“现在死者的父亲将这件事闹大,对鸿门的影响极坏。”
听了邵督察的话,陆淮并未立即开口。
他并不认为此事是鸿门所为,反倒像是别人给鸿门下的一个局。
陆淮:“你先继续盯着此事,可能是有人想要对鸿门下手。”
陆淮和邵督察的想法不谋而合。
邵督察跟进这件案子的后续,而陆淮则从别的方面着手调查鸿门。
外头的大雨仍在下着,雾气笼罩着上海。
似是给这整件事蒙上了一层阴影。
……
叶嘉柔没有在苏兰的房中找到莫先生想要的东西。
她只能联络莫先生,看看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叶公馆里都是叶楚的人,她们定会监视着自己。
叶嘉柔不敢用家中的电话,而是寻了一个由头,去了外面。
叶嘉柔极为谨慎,她绕了远路去电话局,准备给莫先生打个电话。
她想起莫先生那晚杀人的模样,心生胆怯。
叶嘉柔仍是拨了电话。
她忐忑地听着那边的动静。
过了一会,电话被人接起,但是对面并未传来声音。
叶嘉柔知道莫先生谨慎,于是先开口。
她的话中带着一丝不安:“莫先生。”
莫清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冰冷至极:“何事?”
叶嘉柔稳了稳心神:“我在苏兰的房中并没有找到那份文书。”
顿了顿,莫清寒声音落下:“你有没有被人发现?”
叶嘉柔立即开口:“我极为小心,确保没有人看见。”
莫清寒声线极冷:“若是你在叶公馆找不到,就去叶家大宅找。”
莫清寒的意思是,让叶嘉柔去万仪慧那里找那份文书。
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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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文书不在苏兰那里,可能在万仪慧的家中。
莫清寒淡淡地开口:“如果你不照我的吩咐去做,你知道后果。”
叶嘉柔生怕莫清寒生气,赶紧应下:“是的,莫先生。”
说完后,莫清寒立即挂了电话。
叶嘉柔搁下话筒,迅速离开了电话局。
叶嘉柔一直清楚地记着莫清寒的残忍无情。
她若不能完成任务,下场就和那晚的死尸一样。
为了报仇,她必须找到那份文书。
……
方才下过了雨,上海仿佛笼着一层朦朦胧胧的雨雾。
四下街道看不分明,今夜显得格外漫长。
清会的十二爷要同法国商人贝达纳雷诺曼见面。
贝达纳雷诺曼到了司各特路上的一家咖啡馆,进了包厢才发现,同来的还有一个人。
十二介绍:“这是公董局的苏处长。”
贝达纳雷诺曼点头:“苏处长。”
他作为法国商人,在上海商界打拼多年,自是有一套察言观色的能力。
罂粟牵起唇角:“你好。”
十二开口:“苏处长在国外从事过房地产工作。”
上海商业储蓄银行和贝达纳雷诺曼的项目叫“凡尔登公寓”。
他们的目的是在租界建立一带高级公寓区,居民将会是法国侨民和上海权贵。
此后还会有一系列的后续项目跟进,上海租界的商业会更为繁荣。
贝达纳雷诺曼微笑:“想必苏处长对我们的项目一定有很多见解。”
“我听说维克多沙逊也在开发一个项目。”罂粟说,“格林文纳公寓。”
贝达纳雷诺曼皱眉,他自然也听说过此事。
“虽说沙逊的目标在公共租界,但他在商界的地位……”十二帮罂粟补充,“不容忽视。”
“多谢十二爷和苏处长的提醒。”
绕了弯子后,罂粟终于提到了正题。
“若是雷诺曼先生觉得麻烦,大可找公董局帮忙。”
贝达纳雷诺曼仍旧保持着礼貌的笑容:“一定。”
十二、罂粟和贝达纳雷诺曼继续谈了凡尔登公寓的事情。
但从始至终,他完全没有暴露莫清寒。
罂粟不由得疑心更重。
她心中已然明白,莫清寒暗地里一定做了什么手脚。
罂粟很快就想到了另一条计谋。
事情结束后,十二开车送罂粟回家。
十二在中央后视镜中看了她一眼。
他有些不解:“如果你的调查是秘密,为什么……”
罂粟替十二问出了下半句:“为何要用真实身份见雷诺曼?”
十二点头。
罂粟思索片刻:“十二,很多事情,我不能说。”
十二:“我明白。”
罂粟沉默了。
“苏小姐放心。”十二说,“我并不想知道你的秘密。”
尽管知道了她叫苏言,但十二还是称呼她为苏小姐。
就像先前没有来到上海时那样。
汽车驶进密密雨水中,开到了罂粟的公寓楼下。
十二看着车窗外面的雨,他送她下车。
他缓步跟在她身后。
十二手中撑着一把黑色的伞。
偶尔听见惊雷声。
罂粟在伞下,十二的肩膀被雨淋湿。
在她没有走进公寓楼时,十二开口唤了她的名字。
“苏言,晚安。”
简简单单的一个名字,就足以令他用尽勇气。
十二似乎又成了当初一腔孤勇,四处去寻她的人。
他转过身,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这时,十二却听到了后面传来的一道声音。
“罂粟。”
她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落在静悄悄的风里。
十二一怔,偏头看向她:“什么?”
罂粟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叫罂粟。”
十二的视线扫过她的脸。
罂粟的表情淡淡,和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没有变化。
但十二明白,有些事情已经改变了。
仿佛这冰冷的秋夜,分明沾染着雨雾,却被微弱的光线所映亮。
光虽然微小,但却能透过重重雾气。
十二的唇角浮起笑意:“我知道了,苏小姐。”
言下之意是,他日后绝不会暴露此事。
在外面,她只是公董局的苏处长。
十二转身离开,汽车缓缓开了,潮湿的夜路,被灯光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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