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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王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孤独先生
灵王朝
作者:孤独先生

灵王朝五十年,一场“红雨”降临整座都城,从此妖族入侵,部落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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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远方,那里是一片火海,将天也染红了。惊慌逃窜的人群在火光中好似丛丛鬼影。

父亲吃力地划动船桨,他站在船头,弥漫的硝烟让左桥镇的轮廓逐渐在视线里模糊,他想起曾今在这里遇见的人,生活的事,和母亲最后的一句话。

他握紧匕首,望着左桥镇,直到那里变成江岸边上的一片红叶。

他叫庄邪,那年他五岁。

他告诉自己,他必将让这一切,都付出代价。

更新说明平日,每日2更,字数6000+ ,周末3更 9000+。

3月15日后,调整为平日3更9000+ 周末4更 12000+

(不凑字数,不写水章,请胸弟们奔走相告。)





灵王朝 A签感言
我的“胸弟”们,《灵王朝》终于完成签约啦。其实这部作品发表7万字左右的时候,就已经收到签约短信了,但是由于中间操作的延迟,今天才签订好合同。这里感谢责编的信任和慧眼。
孤独有稳定的工作,有稳定的收入,写书对我来说是个爱好,永恒不变。而签约对我来说,无疑是能增加更多的曝光度,这是十分重要的。不求多么大红大紫,多一个人看,就多一份写下去的动力。
这里特别感谢为《灵王朝》打赏、收藏、推荐、宣传的胸弟们,谢谢大家的支持!
孤独的祖父是个作家,从小耳濡目染,04年末05年初,孤独写了很多
孤独的作品,少了些为女人拔刀的傻劲,少了些矫情,甚至没有莫名其妙的打斗,孤独希望给你们一个相对真实的世界。任何一个你们所看到的情节,都是一整部作品中不可或缺的线索和伏笔,不凑字数,不写水章。
我的胸弟你们,当你们在看本书,每一次的笑,每一次的怒,每一次的感动,甚至每一次的眼泪,就是对孤独的肯定。有没有打赏,有没有月票,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接下来的岁月,让我们一起来见证庄邪的成长,一起来构建属于我们自己的王朝!即便最后的成绩不好,有你们的支持,孤独也虽败犹荣!




灵王朝 第一章:灾星(一)
他望着远方,那里是一片火海,将天也染红了。惊慌逃窜的人群在火光中好似丛丛鬼影。
父亲吃力地划动船桨,他站在船头,弥漫的硝烟让左桥镇的轮廓逐渐在视线里模糊,他想起曾今在这里遇见的人,生活的事,和母亲最后的一句话。
他握紧匕首,望着左桥镇,直到那里变成江岸边上的一片红叶。
他叫庄邪,那年他五岁。
他告诉自己,他必将让这一切,都付出代价。
…………
开春的天光初现,稍稍驱散了弥漫在庄家村的寒气。
土砖灰瓦的屋檐下,那长条晶莹,粗似童臂的冰棱,正缓缓消融滴水。
庄家村坐落于灵王朝西南面的九行山麓已有百年之久。村子不大不小,也足有三十来亩地。村里六十多户人家依山而居。日子过得虽不富实,但这里的人食的是山林间肥壮的野兽,饮的也是这九行山中最甘醇的泉水。因而各个身强体壮,精气十足。
村子里半数庄姓,故名庄家村。而在灵王朝疆域之内,似这庄家村一般的村落,大大小小也达数百,多半都是难民。早年战乱纷纷,便流亡各地,各自为营。
相传,百年之前灵王朝横跨大陆尽半壁江山,疆域辽阔,国富民强,却于建国五十年开春之际,突遇一场罕见的“红雨”,此雨似朱似血,携着一股滔天般的腥气降临整座都城。而后,江山四地便频频出现妖兽,王朝大军顽抗十年之久,时至建国六十年,迫使迁都,直至今日。
…………………
“谁人能将这炎熔石击碎,便能入我庄家兵队!”
一大清早,在庄家村西北角偏僻的石崖边上就传来了响亮浑厚的声音。
只见崖壁边上,立着一块足有马车一般大小的通红大石。大石上嶙峋遍布着突起的岩棱,如刀剑一般锋利。若是细看而去,也是不难见得这些岩棱上隐约还留着一些暗红色的血迹,已尽风干。
大石前,站着一名身形魁梧、目光尖锐的男子。他上身赤膊,下身也仅仅穿着粗布裤子,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粗绳,他便是庄家村兵队的首领戎铁。
戎铁人如其名,通体精肉如铜皮铁骨,浑身是胆。但若说此等体魄足以抵抗初春未散的寒意,而他面前那二十来个半身赤露,一个个却如针般站在原地的孩童们,无不更令人咋舌。
他们都是村子里经过严格测试后留下的孩子。从他们眼中透露出的那抹傲气,足以证明他们要比别的孩子更加出色。
这些孩子皆是来自村子里六十户人家,长则十五六岁,幼则只有五岁。此刻,从他们眼神掠过的精芒中不难看出这进入庄家村兵队对他们而言的重要性。
戎铁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他面前的孩童们,面不改色的正声道:“我问你们,为何要进我庄家兵队!”
话音落下,一时无声。半刻之后,孩群中最为年长的少年,便向前一步,双手抱拳高声道:“妖兽横行,庄家兵队乃我护村勇士,庄书群誓死愿为我村安定尽一份力!”
少年的话音在空旷的山谷间环绕着,额间一滴汗水顺着他脸颊滑下。面前的戎铁依旧持着一副不阴不阳的脸,也不知这回答是否符合他的心意。
良久,一声轻喝,戎铁道:“书群,你在这群孩子里年纪最长,也算是修行最久。可年过十五却依旧连这炎熔石都无法击破,看来正应着你这名字,应该老老实实做个文士。”
戎铁的话才刚刚说完,周遭的孩群中便传出了低语之声:“说来也是奇怪了,书群哥这悟性未免也太差了。”
“可不是?换了我,这十年的功夫,怕是刚石都能击穿了。但书群哥人品好,相貌佳,他若没了习武的天赋,也可习些诗书,有朝一日还能去镇上的大户里当个下人。不像有些人喏…”
此话一出,四下便顿时发出了麻雀般的嬉笑之声。终于,一声重咳,盖过了此时的喧闹。戎铁横眉倒竖,历喝道:“男儿何须隐言暗晦?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闲来无事取别人的笑话。”
四下一时无声,半晌后,便有一长相激灵,年纪不过十一二岁的少年站了出来,驳道:“戎师傅,若非那庄邪,这几年村子里也不会引来那么多妖兽!害得村子里的叔伯都不敢去山里抓捕野兽了!”
说着,他嘟囔着嘴,低着头轻呜道:“我…我已经好几天没吃肉了。”
他的话音却有些埋怨的意思,但他的话也是引来了共鸣之声。戎铁见状也是淡叹了几口气,沉声道:“不管怎么说,庄邪这孩子也是我庄家村的一份子,日后希望你们不要以此事为由,事事刁难他。更不要背后议论些闲话。好了,你们听好了,今日谁能将这炎熔石击碎,便可成为我庄家兵队的一员。”
一时的抱怨,终于在戎铁的话后落下帷幕。孩童们很快打起了精神,接二连三地朝那炎熔石发起了进攻。可这炎熔石乃是山中晶石经岩浆洗炼形成,坚硬无比,刀剑不催。
几声惨叫之后,这二十来个孩童皆是败下阵来,手上,身上也沾着鲜血。
而与此同时,崖壁之后的一片翠林之中。庄邪斜倚在树枝上,盘着腿。口中那根狗尾草上下挑动,偷眼望着崖边孩童们的练习,看得是津津有味。
他身着灰布衣裳,脚上穿着一双布鞋,打扮极为俭朴的他,腰间却别着一柄甚为精致的短匕,白玉匕鞘,雕纹栩栩,绝是一件上品兵器。
他而今十四岁末,个头不高,面似稚童,可却有着一双仿似刀锋般锐利的眼眸。因庄家村不允他拥有争取庄家兵队的资格,因为平日里的这个时辰,他总会来后山,爬上树梢,偷师学艺。
这本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清晨,变故却
霎时,大风刮起,私下草丛纷纷而动,惹得飒飒响声不绝于耳。庄邪两眼瞪圆,整个身子弹了起来:“不好,是妖兽!”
一个灵巧的翻腾,他从树上跃了下来,敏捷的脚法让他飞快的躲入了树下那草堆之中。
只闻耳边风声停竭,迅猛脚步踏着落叶而来,每一步都伴
伫耳细听。很快,这等脚步之声并未逃出他的耳力。很显然,来者正是黄符级的妖兽,荆甲狈!
大陆之上,妖兽无数,而这不同等级的妖兽有着不同的品阶称谓,这黄符便是妖兽一脉最低级,在其之上便有白符,紫符,各分三等。而听其脚步之声,庄邪并不难判断,这前来的妖兽仅有一等黄符的修为,为妖兽中最低一档。
但即便如此,庄邪依旧没有任何能力与之正面交锋。
他蜷着身子,掩在草丛之后,目光如剑,朝前看去。他曾听村里的长老说起,无论是白符还是紫符的妖兽,都仍旧属于低阶妖兽,要是出了这大山,外面的世界,更是有着强大无论,上天入地的妖兽存在!
想到此处,庄邪深咽了一口唾沫。忽而邪气扑鼻,便见前方不远,黑影压来,隐约间那荆甲狈的轮廓便现于眼前。
通体碧绿,荆棘盖身,一双深蓝色的兽瞳透射着一抹慑人心魄的霸气。前爪迅捷一踏脚下的土地便陷入三寸。可想而知,若是常人被这利爪一挠,定是连骨头都撕裂了。
荆甲狈探鼻一嗅,两排牙齿紧紧咬着,模样凶恶无比。凭借灵敏的嗅觉和极高的智慧,荆甲狈很快发现藏秘在草丛后方的庄邪。
呷!
一声尖啸刺破耳膜,庄邪急忙捂住耳朵,眼见这荆甲狈正如暴风般撕裂而来,吓得急忙逃窜。可他的速度哪里比得上素有“山林旋风”之称的荆甲狈。
转眼之间,只见一阵风刃划过,眼前两株大树倒下,拦断了前方的去路。庄邪吓了一跳,骇然地向后看去,乃见那荆甲狈已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咧着一排锋利的牙齿,垂涎欲滴。
“狐…狐哥。。”庄邪一脸苦笑,已是惊恐不已,心下也是念着今日定要死于此地了。
而他这一声“狐哥”更是令得荆甲狈暴跳如雷。妖兽虽无法口吐人言,却也算得上通宵人语。狈极似狐,但狈的骄傲是决不能容忍自己与一只狐狸相提并论!
一声嘶吼,荆甲狈两爪腾起,尖锐的风刃顺势划破空气,横扫而来。
正在这时!只见一道寒芒转瞬而来,只听一声清脆之响,那风刃竟是被隔空挡了下来。转眼之间,又是砰砰两响,荆甲狈背脊鲜血喷出,尖锐的荆甲尽是被硬生斩断,荆甲狈旋即倒下。
慌忙之间,庄邪定睛看去,乃见一道白影在树丛间穿梭来去,待得纵身一跃之后,一名身背紫青宝剑的白衣男子,便出现眼前。
男子面容清秀,身材高挑,神容间散发着一股难以掩盖的正气。
男子漫步来到荆甲狈的跟前,低眉看了看那被他杀死的妖兽,很快便将目光转向了吓得面色发紫的庄邪:“少年,这九行山中近来妖兽繁多,你若想活命,日后便少来这山林杂耍。”
说罢,他衣袖摆起,便要转身离去。
“留…。留步,高人留步!”庄邪道。
冷眸一瞥,男子并未回头,只是顿下了脚步,淡然道:“何事?”
“感谢高人出手相助。不知高人从何而来,又为何来这九峰山中?”庄邪压低声音问道。他心里清楚,这九行山地势偏僻,与世隔绝,几年来也无外人来此,而他自幼聪慧,自然明白这方圆百里之内能将荆甲狈如此轻易杀之的,只有那个宗门!
男子依旧不言,却只听清啸一声,他背上宝剑已出鞘,入鞘,剑光一闪间,庄邪身后一排树丛,已被拦腰斩断。




灵王朝 第二章:灾星(二)
“好…好快的剑!”
庄邪暗自赞叹。旋即,他急忙挺身抱拳道:“王朝境内,能有如此之快的御剑之术,当属云峰宗!莫非尊驾正是来自云峰宗的高人?”
男子依旧没有回身,只是在不易察觉间,嘴角掠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来此地,定是有我的目的,你这孩子,就无须过问了。”说着,那男子手势灵动,背上的剑便从鞘中飞出,悬浮在他双脚之前。
咻的一声,男子灵巧跃上,御剑飞行,转眼便消失在重峦的山影之中。
日头逐渐西斜,庄邪在慌忙间跑出了山林,由于跑得匆忙,破布衣裳上也是勾着几根杂草,一双素朴的布鞋上亦是沾满了腥土。
那群孩童,先前正被这炎熔石惹得一阵埋怨,这会瞧见崖壁上爬下的庄邪,各个眼中都翻涌着一股戾气。
“瞧,那不是庄邪么?”
“戎师傅,您快看,那庄邪定是躲在崖壁后面偷看我们练功!”
“…。。”
四下声势,犹如麻雀一般唧唧咋咋个不停。
戎铁朝那庄邪看去,但见他抓石落足干净利索,从这数十丈的山崖爬下,竟也没有看出半点吃力,算得上是灵巧身法。
戎铁的嘴角难得的挂起一抹笑容,但碍于庄邪在村里的身份,那抹笑容很快便消失了去。
“这庄邪,兵队早已不收他,却成天躲崖壁后面偷师,实属可恶!”那长相激灵的孩子,眼睛眯成一条线,说起话来咬牙切齿,拳头握得嘎嘎之响。
庄书群探步走上前去,二话不说便拾起地上的石子朝着正在攀爬中的庄邪丢了去。
方才经受过一番羞辱的庄书群,这会儿正有出气筒,这一枚石子刚刚丢出,他便又弯下腰拾另一枚。身后的孩童们见他已经动手,也进二连三跟了上。
一时之间,飞沙走石仿若雷雨般从天而降,庄邪吓得急是捂住了头,从那崖壁上摔了下来。
此时他所处的位置距离地面仍有十丈有余,这摔落下去,膝盖正磕着了一块石头,只听一声脆响,滚热的鲜血喷洒而出,他一腿反折,倒在地上嗷嗷叫唤。
“丢得好!丢得好!”庄书群笑得合不容嘴,身旁一群孩子亦是笑得前仰后合。
“你们这是做什么!”戎铁的目光宛如一道惊雷,霎时间让得这群孩子闭上了嘴。
狠狠地瞪了一样低下头去的庄书群,他快而上,便见瘫在血泊中的庄邪腿骨尽断,已是痛得昏了过去。
俯身将庄邪搀起,戎铁心下也是暗叹:“这孩子,从无修行过半点,竟也有如此矫捷的身法…。”
方才那一幕,在寻常人看来,必然没有破绽。但落在戎铁的眼中,凭他的修为,自然能够看出,方才落下山崖的时候,庄邪正是利用腰腹之力,将身形扭转,方才避过了要害之处。
想到这里,戎铁也是不禁长叹一口气,眼眸深处流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惋惜。沉默地将他抱起,朝村子里走去。
戎铁眼神中的那抹惋惜,来源于庄邪背后的故事。庄邪并非生于这庄家村,只因其父庄骞为庄家村人,也是庄家村唯一一名习文之人。早些年去了左桥镇上教了几年诗书,便在那里安家落户,娶了妻生了子。
好景不长,庄邪五岁那年,城池沦陷。庄母在逃亡中被妖族掳走,至今下落不明。庄父携子逃回山中,这一呆就是九年,等这春儿一过,整整十个年头。
因庄骞是村子里唯一一位识字念书之人,加上在镇上教过学生,因而在这村子里也有些名望。村中长老念其也算光宗耀祖,便将祖家祠堂后的一处小宅稍作修整留他做屋,与其之子安度余生。
但奇巧之事当真出人意料,自从这庒邪父子初来乍到,周遭山林便频频出现道行颇高的妖兽,甚至屡屡潜入村中,惹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没过半年村里便议论开来,说这庄邪定是灾星转世,害得庄邪年纪小小便备受欺凌,其父一介文弱书生,看在眼里也是没有办法。
因而平日里,庄骞极不喜自家的孩子学人从雾,命他研读经纶书谱,好有一日能被镇上的大户识中,做个伴读书童。
沉重的木门被一股厚实的劲力退开,戎铁抱着庄邪冲进一处宅院。迎面而来几名家仆打扮的青年人,瞧见他便急忙躬身抱拳道:“戎首领!”
“别废话,我要见乾长老。”戎铁急声道。
“乾长老正与其他三位长老在正堂议事,首领有何要事,小的这就去传话。”
“没看到我手上抱着个人么?!”
一听这话,那两名青年人方才意识着抬起头来,瞧见浑身血污的庄邪也是骇然一愣,急忙转身朝正堂走去。
不过半会,正堂之中便步出四名白眉长着,为首一人身披青袍,一双浑浊的老眼之中,竟是有一枚眼珠呈现紫蓝之色。此人便是这庄家村最尊的长老,乾长老。
庄家村尊四位长老为话事人,分别字号乾、坤、日、月而这乾长老则是这四名长老中最具威名,也是资历最深之人。他不但是这村中大小事务的定夺者,更是有着“神医”之称。戎铁寻思着眼下庄邪遇险,若有乾长老相助,说不准还能救回这一条腿。
风吹动着宅院里绿得深沉的柳叶,四名长老在柳荫之中大步而来。可还未走到近处,乾长老的脚步便慢了下来,老眼之中精芒偶现,淡然道:“戎首领手中可是那灾星庄邪?”
“正是。”戎铁回答着正要迎上前去,却被乾长老抬手喝止。
“首领带着这灾星入我宅院所为何事?若是让我这宅院染上这灾星的晦气,首领可担待得起?”乾长老顿下脚步,侧过身去,竟是正眼也不瞧戎铁一下。
“乾长老,您也是看到庄邪浑身是血。他今日不幸从崖上摔落,眼下怕是这腿骨已折,还请长老出手相助啊。”
没等乾长老回话,身旁另一位身着白衣的坤长老抢言道:“相助?想必戎首领这几日劳疾幸苦,失了心智。这庄邪乃我村之灾星人人皆知。莫非念及父亲情面,早就将他赶去村去,怕是今日之事,也是老天给他的报应。”
日、月两名长老点着头,眉宇间似乎也极为认同坤长老所说的话。
戎铁沉哼了一口气,道:“人命受之于天,但苍穹之下皆为生灵,若见而不救,也定当遭到报应!”
“放肆!”乾长老喝令了一声,浑浊的老眼之中寒芒尽显,宅院里莫名挂起一阵疾风,催动翠柳摇摆不定。
“戎首领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老夫并非铁石心肠,只是这孩子乃灾星转世,今日我若救了他,村子里的人该如何看我?再则,戎首领未免太过言重,依老夫看,他不过只是摔折了腿,何来丧命之说,又何来的报应!”
乾长老怒语一出,也是让得戎铁无言以对,只得咬牙告辞,回身出门。
抬起头,夕阳的红晕已渲染了半壁的天际,偶现几只雄鹰盘旋飞舞,天地间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长长地影子在戎铁身后拉伸着,他抱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庄邪,在祠堂后的屋前徘徊许久。
恰时,木门声响起,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庞探出门外:“是戎将军啊。”
这张脸上的皱纹本来就多,而下一秒,更是紧紧地凑在一块,仿佛是利刀深刻一般。
“邪儿!”
苍老脸庞的人正是庄骞,他紧张地走出了门,当即瘫倒在地,望着戎铁手中的庄邪,一时间惊慌失措起来:“戎首领,是谁?是谁人对我家孩儿下此毒手?!”
“骞伯…这,说来话长。”戎铁欲言又止,望着面前的张骞,心下也是矛盾不已。
庄骞不再说话,含着泪站起身来,从戎铁的手中接过庄邪,默然地转身,走入屋中,一言也不吭。
回到屋里的庄骞让庄邪躺在床榻上,支着佝偻的身子去膳房里取了几块粗布,替他擦拭着身子。
眼眶之中的泪水久久盘转之后,终于也是决堤而出,略微枯燥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那已是血肉模糊的创口,心头一阵刺痛。
“我的孩儿为何如此命苦。我们庄家到底是遭了什么孽啊!”
庄骞嚎啕骂天,已是泪流不止。
正在这时,床上的庄邪忽然发出了蚊吟之声:“父,父亲…不要伤心了。”
“邪儿!”
庄骞上前将庄邪搀起,眼中尽是心疼。
“孩儿不受村里人待见,日后便躲着他们便是。”庄邪道
“可…可是邪儿你的腿!”
“罢了,怕是也过了治愈的时辰…。”
苍白地脸庞没有一丝的血色,庄邪极为艰难地说着,心头也是一阵的不甘与气氛。他何尝不想同村子里其他孩子那般习武修行,护村猎兽,但望着父亲脸上逐渐憔悴的肤色和日渐增加的皱纹,他只能将心愿又深深埋下。
庄父无奈端来热水替他擦拭着腿上的血迹,再用粗布小心的裹了几层,这简单的包扎在他干枯无力的手掌下,显得格外的沉重。
“邪儿,过了开春,咱们爷俩算是来这村里十个年载,你也已经步入成年。可曾想过今后的打算?”庄骞道。
庄邪欲言又止,脸色微变。脑海中不断浮现十年之前,左桥镇一幕幕骇人心魄的场景。




灵王朝 第三章:灾星(三)
庄骞见状也是深谈口气,道:“为父知你从小好武,住在镇上的时候,也时常与些孩童耍个木剑短棍的。只怪为父乃一介读书人,无法在修行上指点你一二。”
望着父亲眼中透出的深沉,庄邪微微哽咽道:“无碍的父亲,孩儿知道父亲也不容易。孩儿并非一心想着习武。再则说来,若要修行,首先得化出灵力,灵力又分一至九重,且不说一重更比一重难,就说这初期两重,就要耗费常人十数年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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