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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 第五百八十七章 奇特的考察
唐家的考察，包飞扬实际上也插不了什么手，唐家有自己专门的队伍，他只是根据自己的见解，向唐家提供了一些方向和项目，具体的考察唐家人会自己做，涉及到巨额的投资，而且是一个全新开拓的地方，他们自然也会十分谨慎。
唐咏山在和包飞扬详谈过一次，拿到他给出的意见以后，就将这些意见扔给团队去做，而他则带着唐查理，还有唐恬儿姐妹，让包飞扬带他们出去玩：“具体去什么地方，你看着办好了。”
包飞扬有些意外：“咏山叔不是说时间紧吗，你不去考察市场了？”
唐咏山笑了笑：“专业上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就可以了，对我来说，旅游才是最好的了解一个地方的方法。”
唐查理在旁边补充道：“旅游，可以看到一个地方现在的历史，也可以追溯这个地方以前的历史，从历史当中，我们可以了解的东西远比冷冰冰的数据更加真实。”
包飞扬不敢接唐查理的话茬，担心他又会像昨天那样，喋喋不休地跟自己就某个细节争论很久。
包飞扬想了想道：“那好吧，不过我想先问一下，你们准备玩几天呢？我好安排一下，尽量将有代表性的景点都看一下。”
唐查理马上说道：“这不需要，我们不需要看那么多景点，看一个、看两个都可以，但是要有代表性。”
包飞扬只好道：“好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首先建议你们去看一看西京的古城墙，这或许可以让你们认识到这个城市的历史。”
“噢，这个主意不错，一个城市的城墙，确实可以代表这个城市的兴衰兴亡，那我们今天就先去看城墙。”唐查理非常高兴地说道。
西京市的古城墙最早可以溯源到隋唐时期，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不过那时候的城墙早就已经化作尘土。现在城墙的主体是明代洪武年间建成，经历了明末、清末和解放战争时期的战火洗礼，许多城门都经过了重建修复。
所以包飞扬也认为唐查理没有说错。西京市的古城墙确实反映了西京市的历史兴衰。
古城墙墙高十二米。按照普通住宅层高两米八左右计算，大概相当于四五层楼那么高。城墙底部厚达18米，顶部宽15米，全长十四公里。围合成一个长方形的矩形。
西京市还没有经过大规模的城市开发。因此超过五六层以上的建筑非常少。实际上西京市还算是比较注意的，至少在古城墙围合的区域内，还是可以看到很多古风的建筑。
国内的旅游市场还处于爆发的前夕。不过春节期间，仍然可以看到不少人来古城墙游览、拍照。
“嗯，不错不错，这倒有点文明古国的感觉。”唐查理一边看，一边不停地点头，然后用双手按在城墙上，一寸一寸地摸着，显得十分陶醉。
唐咏山站在垛口，远眺西京市的街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旁边的唐恬儿不断按下手上柯达相机的快门，留下珍贵的影像。只有唐蜜儿看了几眼后，便觉得索然无味起来，瞪了一眼包飞扬说道：“这就是你说的古城墙啊，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嘛！黑不溜秋的。”
包飞扬朝趴在城墙上的唐咏山努了努嘴：“喏，你这话应该跟查理哥讲。”
“哼，我才不跟他讲，他是个怪人。”唐蜜儿皱了皱鼻子，娇嗔说道。
唐查理在墙上趴了足足十几分钟，唐咏山也一直站在垛口吹风，偶尔才跟包飞扬说两句话。
“好了，我们下去吧！”唐查理离开城墙以后，又陶醉感受了一会儿，这才说道。
包飞扬奇怪地道：“不看了？”
唐查理点了点头：“当然，我已经来过了，看到了，闻到了，我想其他地方的城墙和这里的应该也差不多，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可以坐在这里闻着历史的古风，晒着古今同一的太阳，而是我们三位漂亮的女孩显然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所以我建议我们等下就去城墙下面的商店逛一逛，你们看上了什么东西都可以买，我来付钱。”
包飞扬不由愕然，从他们登上城墙到现在还不到半个小时，唐查理就决定结束这次“城墙游”了，这简直就是**裸的到此一游。偏偏他在出发之前还声称不追求数量，只要找一两个有代表性的好好游览一下。
难道这就是深度游？包飞扬也开始觉得唐查理确实是个怪人。
“咏山叔，你还要不要继续看一看？”包飞扬问道。
没想到唐咏山也摇了摇头：“上面的都看过了，我们一起下去吧！”
包飞扬不由很无语，心想你就站在垛口一动不动吹风吹了十几分钟，这就叫看过来？
不过唐家父子既然都这么说，他也不好反对，于是大家一起下了城墙，唐蜜儿马上欢呼了一声，冲进路旁一家店铺里：“哦耶，又可以尽情地买东西了。”
包飞扬疑惑地看了一眼唐恬儿，唐恬儿的脸上也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她嫣然一笑道：“我二叔他们就是这样，所以我和恬儿最喜欢跟他们出来游玩了，买东西可以不花自己的零花钱。”
唐查理笑道：“那你还不快去？孟爽你也去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尽管挑，我知道你的男人很有钱，不过这是我给你们的礼物，可不要推辞哦！”
孟爽笑了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包飞扬也没有说什么，以他的身家，也确实不需要跟唐查理客气，作为政府官员，他是不可以随便收受其他人馈赠的，不过包飞扬和孟爽还没有结婚，何况孟爽也可以什么都不选，或者选点便宜的。
不过，包飞扬感到很疑惑，难道说唐咏山和唐查理就是这样考察的？唐查理年轻，或许还有可能这样胡闹，但是唐咏山可是唐家二代的核心人物之一，不可能不知道轻重。
“怎么样，飞扬是不是觉得我们有些儿戏了？”唐咏山踱着步子，走到包飞扬身边，笑着问道。
包飞扬回头看了一眼，笑了笑道：“我本来还有些奇怪，不过咏山叔你既然这么问，我想你们一定已经成熟在胸了。”
唐咏山道：“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有什么可以胸有成竹的呢？”
听到唐咏山有考校的意思，包飞扬看了一眼进店以后，表现得特别活跃的唐查理，想了想道：“我猜，你们是打算用不同的身份，脱离投资商的身份，去体验和感悟这个城市真实的情况？”
唐咏山竖了竖大拇指：“差不多，我一直在外面发展，我发现啊，我们到一个新的地方投资，按照商业计划书考察得到的往往并不是最重要的，现实当中，会有很多东西出乎我们意料以外，而那些东西，有时候才是最重要的。”
“咏山叔说的是社会文化？”包飞扬若有所悟地问道。
唐咏山笑了：“哈哈，不愧是让老爷子和咏文都赞不绝口的包飞扬，确实就是社会文化，你到一个全新的地方投资，如果不搞清楚这个地方的社会文化、生活风俗，肯定是要碰钉子的。”
“而这些东西，是你查阅资料得不到的，只有亲身去体会，才能够明白。”
包飞扬竖起大拇指晃了晃：“咏山叔，果然有一套。”
唐咏山“哈哈”一笑：“一点小手段，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其实我倒是对你挺好奇的，墨西哥金融危机这一次，你赚的比我们唐家还要多吧？这个眼光和决断，绝了！”
唐咏山也竖了竖大拇指，接着说道：“不过，金融这一块我不是很了解，也不感兴趣，我倒是觉得方夏陶瓷的异军突起简直是个奇迹，他们似乎总能抢在别人的前面发现一些先进的好产品。”
包飞扬笑道：“运气，都是运气。”
“成功就不可能是运气。”唐咏山说道。
街边的店铺里，唐恬儿拉着唐蜜儿兴高采烈地挑着手工艺纪念品，唐查理很大方地嚷嚷了几句，就跟店里的售货员聊上了，话题从店里的生意，到国家大政方针，从街上行人的争吵，到国际金融形势，聊得很开心。
唐咏山则和店里的老板聊到了一起，谈古董、谈历史、谈文化、谈收藏，无所不谈，就是不谈投资。
唐咏山和唐查理的口音有点粤腔，也有些外国人的怪异音调，不过西京也是旅游城市，店里的人都将他们当成了粤东人，交谈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忌讳。
包飞扬在旁边听着，渐渐也听出一些苗头来了，别看唐咏山和唐查理像侃大山一样乱侃，其实都是有目的的，一番大山侃下来，西京市的一些情况基本上也都清楚了。
店里的老板和服务人员平常接触的人比较多，消息比较灵通，社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基本上都清楚。虽然不确切，可还是能够从中看出很多东西。
唐咏山和唐查理逛城墙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但是在第一家店铺里面，就用掉了上午半天剩下来的时间。唐恬儿和唐蜜儿似乎对这种情况很熟悉，她们花了很长时间，挑选了很多东西，当他们离开的时候，每个人都很满意。
走出店门，包飞扬笑道：“咏山叔、查理哥，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下午是不是还在这里，继续游览？”




首长 第五百八十八章 放火的选择
唐咏山和唐查理几乎一整天都在古城墙前转悠，从卖古玩纪念品的小店，到高端大气的书画店，甚至是夜晚的夜市都不放过，就连最喜欢逛街的唐恬儿、唐蜜儿姐妹都逛累了，他们才结束这一整天的考察。
接连三天，唐咏山和唐查理都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融入西京，去感受西京市的社会文化、市井文化，并从中了解很多商业调查中根本不会涉及的信息，紧跟着他们，就连包飞扬都觉得自己对西京增加了很多了解，心中不得不佩服。
三天后，他们打算去西京以外的地方继续考察，在此之前，他们终于和西北省省府一号田刚强见了一次面，见面的时候包飞扬也在场，唐咏山和唐查理对西北省的情况表示了肯定，并表示有意在这里投资，但是却没有做出保证。
田刚强对他们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并表示省里面一定会为他们的投资创造最好的条件。
这一次会谈并没有涉及太多具体的内容，因为唐咏山说得很清楚，他们现在只是初步的考察，需要根据考察结果才能够做出决定。
接下去的几天，包飞扬跟着唐咏山等人继续深入西北省其他地方展开考察，他们甚至深入田间地头，跟农民一起啃馍馍，让唐恬儿姐妹叫苦不迭。
通过这些考察，他们对西北省的情况有了更加全面和立体的了解，在间歇的聊天当中。唐咏山也表达了一些他的担忧，比如政府的管制太多。要办一个手续需要敲的章太多，虽然说唐家可以得到省里的特殊关照，享有绿色快捷通道，但是一旦投产运营以后，肯定还会遇到很多问题，是不是省里会一直保持这样的支持热度？是不是每个部门都能将绿色快捷通道落到实处？无论是哪一个环节出现问题，都会很麻烦。
另外，唐咏山也对西北省目前的产业发展情况提出了自己的忧虑。他认为华夏现在这种方式有点类似西方刚开始工业革命时候的情况，眼睛里面只有发展，忘记了环境保护，这可能会造成极为严重的后果，实际上西京和周围的环境已经很不理想。
包飞扬将这些意见和考察过程整理以后，形成了一份文件，然后交给了省委省府。他很清楚唐咏山提出的这些意见其实都很中肯，也正是几十年后大家一直在反思，其实现在已经开始反思的问题，只是为了发展，有些事情还仍然会顽强地延续下去，就像一杯鸩酒。明知道有毒，却不得不喝。
省里有意让包飞扬继续陪同唐咏山，甚至是全程陪同，全权负责，不过包飞扬并不想太出风头。唐家在西北就像一块诱人的大肥肉，很多双眼睛都盯着。他将唐家拉到西北，不知道多少人嫉妒得红了眼睛，他要是还霸着不给别人机会，那是会成为全民公敌的。
更何况，包飞扬身为能改办主持工作的副主任，也不能够扔下那一摊子事情不管，跑过来抢招商引资系统的工作，那是招人恨的。
所以，虽然包飞扬对陪同唐咏山进行考察很感兴趣，但还是不得不放弃。
“飞扬啊，你这可是放弃了一个大好的机会，你现在不是主持工作的副主任吗？我看只要你愿意去招商局，省里甚至可以给你一个真正的处长干干。”正式上班的前一天晚上，包飞扬特地邀请了他在西京的一些好朋友吃饭，并且向大家宣布他和孟爽订婚的消息，算是一个非正式的订婚宴，但是没有任何仪式，也不收礼金。酒酣耳热之余，涂小明拍了拍包飞扬的肩膀，凑到他的耳边，非常遗憾地说道。
包飞扬笑着半真半假地说道：“你就是真给，我也不敢干啊！”
涂小明伸手点了点包飞扬：“你还有不敢干的事情？说吧，你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够放弃，是不是又在酝酿什么大动作了？”
包飞扬非常无奈地说道：“我能有什么大动作？不过我作为能改办副主任，怎么也要对能改办负责，对我们能改办的工作人员负责吧？不可能我扔下自己的本职工作不做，反而去抢别的部门的事情吧？”
涂小明笑道：“这样的事情你做得还少吗？”
包飞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仔细想想，这样的事情他好像真的没有少做。
他很认真地说道：“所以我打算从现在开始，认真做好本职工作。”
对于能改办的工作，包飞扬早就有一个大致的计划，而在年前利用丛睿的胡搅蛮缠，以及后来许中原考察的机会，终于使得煤炭厅、电力厅不再像从前那样抵触，使得能改办的工作，终于可以正常开展。
涂小明捅了捅包飞扬：“怎么样，透露一下，石油、煤炭和电力，你打算从哪个方面入手，烧起真正的第一把火？”
包飞扬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涂小明：“我看起来有那么喜欢放火吗？”
涂小明再一次点了点头：“是，这样的事情你做得还少吗？”
包飞扬无奈地笑了笑，好像这样的事情他也确实经常做。
包飞扬道：“明哥，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个，是不是有人想要从你这里知道点什么啊？”
涂小明点了点头：“也算是吧，现在外面都在传言你到底会从哪个方面动手，有一种传言认为，石油产业在我们西北省规模太小，也没有什么发展前途，你估计不会感兴趣。电力厅跟电力部的关系太密切，就算你想动，也动不了，所以大家都猜测你可能会针对煤炭行业动手，情势非常紧张啊！”
包飞扬笑了笑：“真的？”
如果可以的话，包飞扬确实想要对煤炭产业动手，不过作为西北省的支柱产业之一，煤炭产业的情况非常复杂，哪怕包飞扬有心，也不会认为自己一个副处级干部可以去捅这个马蜂窝，惹麻烦上升。
当然，那些人认为他有可能对煤炭产业动手，也不是没有道理，只不过他们都不会想到包飞扬想要做的事情有多大，所以才会认为包飞扬会选择煤炭行业动手。
涂小明点了点头：“不错，已经有很多人向我打听这方面的消息了，可是作为包打听，我却真的不知道这方面的消息，你说会不会太落伍了？”
包飞扬笑了笑，好像没有听到涂小明话里的暗示一样：“明哥，那你倒是说说，他们认为我会怎么烧火啊？”
看到包飞扬并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涂小明不由瞪了他一眼：“这到底是我向你打听消息，还是你向我打听消息啊？”
“我跟你这么说吧，大部分人都认为你会选择煤炭行业动手，因为你曾经在环保厅工作过，也办过雅达利这样的案子，所以大家认为你可能会对煤炭行业对环境的损害入手，要求大家加强对环境的保护。”
包飞扬十分无奈地摇了摇头，西北省蕴藏着丰富的煤炭资源，对煤炭的开采方式也十分粗放，确实对环境造成了极大的污染和破坏。不过这是一个全行业的问题，包飞扬暂时并不打算对这个方面动刀。
他笑着说道：“如果可能，我倒是希望先将煤炭开采行业的安全生产抓起来。”
涂小明眨了眨眼睛：“你的意思是说，你不会管煤炭行业的环保问题？”
包飞扬摇了摇头：“当然不能够这么说，该管的还是要管，不过还没到放火那种程度。”
涂小明盯着包飞扬看了片刻：“这么说，你也不会对煤炭行业的安全生产问题放火？那你到底会在哪里放火？”
包飞扬笑道：“谁说我一定会在煤炭上面放火？”
涂小明微微一愣：“不在煤炭上放火，你还想对电力动刀子？不会吧，那可是个硬骨头。”
包飞扬举了举酒杯：“对，那是一个硬骨头，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认为我会选择石油呢？这是一个软骨头？”
涂小明摇了摇头：“软骨头谈不上，不过相对电力和煤炭，石油在西北的地位太低了，也就两个小油田，几口产油量很低的油井，有什么好烧的？”
“这么说，石油那边的人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担心？”包飞扬问道。
涂小明再一次盯着包飞扬看了几眼：“不会吧，你什么时候这么低调了，居然选择实力最弱的石油，我想海文耀他们听到一定会很高兴吧！”
“不过，石油行业有什么好弄的？”涂小明非常奇怪地问道。他向包飞扬打听这些消息，一方面确实有人向他打听这方面的事情，另外，他也担心包飞扬会乱来，就像上一次的雅达利事件一样，最后闹得不可开交。
听说包飞扬可能选择石油下手，他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十分的疑惑：包飞扬什么时候会看到困难退缩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包飞扬笑道。他当然不会畏难，不过对他、对西北，甚至对华夏来说，对西北省的石油产业进行整改，这是一次绝无仅有的机会，他必须要把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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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 第五百八十九章 临黄石油
临黄作为革命圣地，在华夏享有很特殊的地位。几十年前，临黄因为群山环抱，地势险恶让革命的星星之火得以蛰伏、发展，并最终燎原。几十年后的今天，临黄的地理环境则成为临黄经济发展的巨大障碍，因为交通不便、资源匮乏，虽然中央一直对临黄的发展给予了高度重视，投入了大量资源，西北省也竭尽全力，不过临黄的发展依然缓慢。
七十年代中期临黄发现油田，从中央到地方都给予了高度重视，石油部更是将临黄油田的开发当成了一项政治任务，不过投入巨量资源，历经数年的努力之后，却证明了临黄油田只是一块贫油田，临黄地区并没有形成丰富油气资源的地质条件。
一直到九十年代，临黄油田持续了将近二十年的勘探开发才告一段落，在增长成为第一要素，先富带动后富理念的指导下，从中央到地方都开始有意思地优先法阵条件优越地区的经济，在这一波发展中，临黄明显落后，甚至成了西北省的后进地区。
虽然还是有很多领导会在不同的场合呼吁发展临黄，但是临黄的先天条件决定了同样的投入，在其他地方可能取得比临黄出色很多的成绩，而同样的资源投放在优势地区，可以让gdp得到明显的增长，在临黄却可能什么动静都没有，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中央和省里的选择也就可想而知了。
因而这些年革命老区、老少边穷地区几乎成了同义词。
虽然在经济资源方面，中央和省里出于地区平衡、投入产出的效益等方面考虑。不能够对临黄进行额外的投入，不过在政策、政治资源上。依然不遗余力。
临黄油田就是如此，国内各油田陆地上的都属于石油总公司，唯独临黄油田是属于西北省和临黄市，也是中央对临黄的支持。
实际上，临黄市甚至有可能独自拥有临黄油田，不过，临黄油田由于规模太小，实际上经济效益并不好。甚至还要政府往里面贴钱，临黄市根本背不起这样一个包袱，所以才将归属权的大部分给了省里。
与其比较类似的还包括临黄炼油厂和北河油田。北河与临黄接壤，事实上北河油田发现的时间比临黄油田更早，不过政府对临黄油田的重视程度显然更高，因此北河油田的发展更加困难，后来临黄油田划给省里。北河油田就被划归到临黄油田这个大体系当中，但是相对保持独立。
实际上北河油田和临黄油田相互之间一直存在很强烈的对立情绪，临黄油田的人都有一种优越感，认为自己是北河油田的上级单位，又认为北河油田应该彻底归入临黄油田，那样的话临黄油田的规模就可以有一个提升。而不会只是一个小油田。
而北河油田的人则认为临黄油田抢走了那么多资源，但是效益却还不如北河，如果给临黄的资源投给北河，说不定北河早就成为一个大油田了。
虽然这种说法很大程度上是北河人的情绪发泄，但是几年以后。北河地区确实发现了更丰富的油气资源，而且北河油田甚至后来居上。成为了单体产量最高的陆上油田，不过那是十几年以后的事情了。
北河人与临黄人是死对头，不过现在这对死对头却坐在了一起，临黄油田的老总郭广大、北河油田的老总陈纪良、临黄炼油厂的总经理张又安、北河石化的李继儒等人竟然坐在同一间饭店的一个包厢里，要是让熟悉北河和临黄石油体系情况的人看到，一定会大吃一惊。
“老郭，你是我们临北石油人的老大，你说说看，那个包飞扬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们要怎么应对？”北河油田的老总陈纪良将酒杯重重顿在桌面上，大声说道。
张又安连忙笑着附和：“是啊是啊，郭老大你就发话吧，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惟命是从。”
李继儒满脸微笑，轻轻点了点头，却不说话。
郭广大扫了陈纪良和李继儒一眼，笑道：“呵呵，老陈和老李你们居然认为当老大？我看是想将我推到前面当替罪羊吧？谁不知道这个包飞扬来头很大，不仅得到了省里三巨头的支持，甚至还得到中央许老的青睐，我跟他顶着干，那不是找死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