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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夏言冰
晚上的接风宴取消,兴奋不已的焦梦德让秘书熊竹江叫上便宜舅子刘起成、招商局常务副局长陈东阳等人,在城东的云梦酒店开了个包厢。焦梦德说起下午在码头上的情形。忍不住眉飞色舞、哈哈大笑。
“嗯哼!”刘起成右手虚握成拳。放到嘴边轻轻咳嗽了两下,他这位便宜妹夫平常挺严肃的一个人,自从遇到包飞扬。就开始歇斯底里、似乎性情大变,平常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放浪形骸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当着熊竹江、陈东阳的面也这样,实在让他很不习惯。
得到刘起成的暗示,焦梦德也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连忙挺了挺腰杆,渐渐敛去脸上的笑容。
“哎,谁说不是呢,我刚刚看到刘宁,他的脸色比死了老娘还难看,他本来还指望能够靠着包飞扬把这个项目拿下来保住他的位置呢,现在看着没戏了,尾巴就耷拉下来了!”陈东阳虽然有些意外,心中却觉得焦梦德这种做派才是真性情,不把他们当外人,就兴奋地出声附和道。
熊竹江也在一旁说道:“听说周书记将他们包飞扬和刘宁几个人叫过去开会了,不知道会说些什么。”
“还能有什么,肯定是批评他们工作不力。”刘起成也很高兴。如果这次招商引资的工作失败,受打击不仅仅是包飞扬。周知凯、杨承东和曹逊这几个在常委会上明确支持包飞扬的县领导也会受牵连,在县里干部中的权威丧尽。而一直和包飞扬唱反调,质疑包飞扬的自己便宜妹夫焦梦德在望海县的声音就会更加响亮,威信大增。相应的,他刘起成就能得到越来越多的好处。
“好啦,所谓招商引资这个事情呢,反正就那样了,大家出去以后不要乱说,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周书记、杨县长,特别是那个小包副县长的脸面不好看。”焦梦德虽然竭力控制,可是嘴角还是忍不住荡起得意的笑容。
刘起成、陈东阳、熊竹江等人相互看了看,纷纷会意地点了点头,焦梦德的意思当然不是让他们守口如瓶,就是要通过他们的口,将今天码头上发生的事情传出去,传得越快越好,最好让周知凯、杨承东狼狈不堪,颜面丧尽,他这个副书记才能够水涨船高,得到更多的话语权。
“对了,东阳啊,这个方夏陶瓷集团具体什么来头?牛气的投资商我看到过很多,可是像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碰到,他们凭什么这么嚣张?”笑了一阵,焦梦德终于问起正事。
陈东阳连忙挺了挺腰杆,双手放在膝盖上,目光谦卑地看着焦梦德:“焦书记,其实这个事情也不奇怪,我托市里的关系问了一下,这个方夏陶瓷集团确实很厉害,可能是国内最大的陶瓷公司,国内的陶瓷公司都用他们的产品,他们生产的陶瓷都是销往国外的,好像在美国还有投资。”
“根据考察团先期提供的资料,这次方夏陶瓷集团打算投资的是一个配套的包装箱生产项目,预计投资一个亿,这样的项目放在哪里都会有人抢,如果这个消息传到市里,市里面恐怕都会忍不住派人过来和我们抢这个项目,所以方夏陶瓷集团那个张总牛气一点就很正常了。”
陈东阳认真而详细地向焦梦德解释道,虽然他很早就开始走焦梦德的门路。可是并没有成为焦梦德的核心嫡系成员,这还是焦梦德第一次邀请他参加这样的私密聚会,这也是他的一次绝好表现机会,当然要卖力的把情况向焦书记解说个明白。
“而且呢,我还听说过一个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在和对方接触的过程当中,代表县里出面的包飞扬显得非常平淡,一点都不热情,似乎吃定了方夏陶瓷集团要在这里投资。”陈东阳压低声音对焦梦德说道。
“吃定方夏陶瓷集团?哈哈,老陈啊!方夏陶瓷集团既然是国内最大的陶瓷企业。实力超群。包飞扬凭什么吃定人家?我看啊,是包飞扬这个小王八蛋太年轻了,太自以为是了。以为凭着自己是一个副县长,就可以向方夏陶瓷集团考察团摆谱。却根本不知道。在人家粤东的大老板眼中。望海县这种穷乡僻壤的小副县长算个屁啊!”刘起成不屑地撇了撇嘴。
“哦。包飞扬竟然向方夏陶瓷集团考察团摆谱?居然还有这回事?”焦梦德在一旁听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做了一个伸手抓东西过来的手势,问刘起成道:“那你说。我们能不能够趁着这个机会,将这个项目从包飞扬手里抢过来?他包飞扬爱摆他副县长的谱,就让他摆去!我焦梦德可是一向礼贤下士,尊重所有愿意到咱们望海县投资的客人的!”
刘起成等人微微一愣,然后相互看了看,他们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毕竟这可是上亿元的大项目,可望而不可即,而且方夏陶瓷集团的关系又是包飞扬找来的,可是现在焦梦德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加上陈东阳描述的情况,包飞扬和方夏陶瓷集团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并不是很数落,如此说来,倘若方夏陶瓷集团真的愿意在望海县投资的话,从包飞扬手里抢过这个项目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高!焦书记果然是高!您真的是站得高看得远,怎么我们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刘起成最先反应过来,拍着大腿叫道。
陈东阳这边沉吟了片刻,神情也渐渐兴奋起来:“焦书记说得对,方夏陶瓷集团的考察团虽然说了很多抱怨的话,而且在渡口的时候连县里的领导都不肯见,可是他们却没有直接回头,而是住进了望海酒店,照我分析,他们还是想要在咱望海县投资的。”
“要怪呢,就怪包飞扬!都是那个包飞扬,对待方夏陶瓷集团的张总不冷不热,惹得张总不高兴,才让张总态度冷淡下来!”
说到这里,陈东阳情绪高昂起来,兴奋得眼睛冒光。前面他之所以不敢这样想,主要是想要从包飞扬手上将项目抢过来,他区区一个招商局的副局长肯定不够份量。但是现在却又不同,焦梦德和包飞扬一样,都是分管望海县工商贸口的,而且论起级别,焦梦德这个县委常委、县委副书记的地位又比包飞扬高半格,由焦梦德来出面,肯定有希望把这个项目从包飞扬手里抢过来。只要这件事情能够成功,那么一直跟在包飞扬屁股后奔波局长刘宁也该换个地方了。刘宁没有做成的事情他陈东阳做成了,那么他陈东阳取代刘宁的招商局局长的位置也就顺理成章了。
至于说周知凯和杨承东两人那边,应该也不会有太激烈的反应。不管这个项目最后是焦梦德拉过来的还是包飞扬拉过来的,最终不都是要落在望海县嘛,他们两位主要领导也都是有业绩的。
嘿嘿,这就给打麻将一样,谁先听牌不重要,关键是谁能够先胡到牌。只要焦书记能够截胡成功,那么他陈东阳以后跟着焦书记还不是水涨船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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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久一憋着闷气休息了一个晚上以后,第二天早上,哪怕他心里再不满意,也不得不按照公司总部的安排,开始对望海县进行全面考察。
县里面本来还有些安排,比如参观那几个比较有特色的景点,举办欢迎酒会等等,对这些考察之外的活动,都被包飞扬以方夏陶瓷集团的名义拒绝了。见包飞扬态度如此,周知凯和杨承东也就不再干涉考察团的安排,将考察团的接待和陪同工作全部扔给包飞扬。
包飞扬也乐得如此,陪同张久一等人考察的同时,也是他对望海县考察的过程,无论是作为望海县的副县长,还是作为方夏陶瓷集团的幕后老板,他都有必要对望海县进行深入的了解,理清一下今后的发展脉络。
张久一早在渡口的时候就已经丧失了在望海县投资项目计划的信心,不过作为考察团的负责人,他还是准备严格按照程序对望海县的各种要素进行详细考察。
“包县长,我们来这里考察,是希望了解最真实的情况,所以你也不用陪我们,只要跟县里有关部门打个招呼,让我们能够查阅相关的资料就可以了。”张久一对包飞扬冷淡的态度很不满意,他希望能够和其他领导接触一下,他相信望海县的领导不可能都像包飞扬这样跟一块榆木疙瘩一样怎么点拨都不开窍。
包飞扬却好像根本听不懂张久一的话外之音,微微笑着说道:“张总,你们在望海人生地不熟,你就将我当成普通的向导好了,不会干涉你们考察团的任何考察活动。说实话,我也是刚刚履任,也想借这个机会深入了解一下望海县的真实情况,正好是一举两得。”
张久一没想到包飞扬竟然阴魂不散,自己话都说成那样了,他还硬要跟着考察团一起行动,于是就不耐烦地说道:“包县长,我们可能要跑很多地方,每天要工作很长时间,你不一定习惯。”
这一点上,张久一说的倒是大部分是实话。在张久一看来,包飞扬就是一个家境优渥的纨绔,不知道包家通过什么关系给他弄了个副县长,没有吃过什么苦,肯定没有办法跟上他们的工作节奏。
包飞扬笑了笑:“张总,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拖你们后腿。”
看到包飞扬硬是要跟着一起,张久一就不再多说什么,他不认为包飞扬真的能够坚持下来跟团一起考察。迟早包飞扬会知难而退的,他既然要自讨苦吃,就让他吃点苦头罢了。
按照张久一本来的计划,考察内容主要分为两大项,一项是通过有关部门,查阅文字资料和总体情况,比如望海县的各项经济指标、工农业产品统计数据、水电供应情况、人口数据等等;另外一项就是实地考察,两项内容交叉、并行推进,考察团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
包飞扬对此早有准备,他让县招商局局长刘宁准备了一份情况概要,以及部分材料:“张总,知道你们讲究效率,我想第一天是不是可以这样安排,我们开车下去,你们一边看材料,一边看现场,我们一边给你们讲解具体情况。”
“先了解一个大概,然后你们再看情况,安排其他具体的考察项目。”
虽然张久一有些私心,但是他的专业水平同样不容怀疑,他有些讶异地看了包飞扬一眼:“我看可以,那我们今天就跑一下望海县的工业区。”
刘宁将包飞扬拉到一旁,有些为难地道:“包县长,张总的要求有些难办,咱们望海县根本就没有成形的工业区。”
包飞扬伸手拍了拍刘宁的手臂:“刘局长,你不要有什么顾虑,你按照我们之前制定的计划带着考察团去看,如实地介绍情况就行了。”
刘宁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这张久一明显是打算挑刺,带着他们到不是工业区的“工业区”去参观,这不是将把柄主动送到张久一手里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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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 第六百三十章 私相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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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宁的引领下,包飞扬带着方夏陶瓷集团考察团到几个工厂相对来说比较集中的地方考察了一番。。在考察过程中,就由刘宁这个招商局局长充当讲解员,向方夏陶瓷集团考察团和包飞扬介绍望海县的工业布局。由于望海县工业布局的现状乏善可陈,刘宁就按照包飞扬的要求,重点介绍了县里对未来工业布局的规划,并带大家看了几个规划中的工业区地块。
在考察的过程当中,张久一也发现望海县具有的一些有利条件,比如说人工成本比较低,月薪一两百块钱就能找到足够勤奋的工人;土地非常广阔,价格也非常低,如果他们在当地进行投资,政府甚至愿意免费划拨一块地皮给他们,面积比其他地方要大得多。
另外望海县当地河流纵横,水资源非常充沛,并且望海县拥有广袤的沿海滩涂,滩涂上到处都是芦苇,这是一种不错的制造瓦楞纸的原材料,也就是说,包装厂所需要的重要的原材料瓦楞纸完全可以在望海县就地解决。
当然,张久一也发现望海县很多更糟糕的地方,比如望海县目前基本上没有相关的工业配套,即使计划中的工业地块,连基本的三通一平都没有做好。这就意味着,如果方夏陶瓷集团决定眼下就在望海县设立包装厂,那么无论是用水、用电。还是废弃物处理、污水处理,都需要新建,甚至是方夏陶瓷集团自己来建,这将会大大增加项目的建设成本和建设周期。
另外,望海县的人力成本虽然很低,但是经过现代工业训练的工人几乎没有,由于望海县的经济发展水平,也很难吸引高学历的人才到望海县来。
仅从今天初步的考察来看,张久一就在内心下定了主意,打算向集团高层汇报。说在望海县这里投资项目不合适。理由呢,当然是因为交通、配套、人工这些因素。这些不利因素太过明显,以至于张久一不用寻找其他理由,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诉集团高层。贸然在望海县投资必然会严重影响项目的投资效益。
促使张久一下这个决定的固然有望海县投资环境客观方面的缺陷。但是最重要的因素就是包飞扬这个副县长太不懂事。张久一率领考察团一天跑下来,就中午吃了一顿很简单的便饭,甚至连一点土特产都没有收到。与张久一去别的地方考察时的情况大相径庭。
张久一心中非常恼火,直接拒绝了包飞扬晚上请他们去吃望海小吃的提议。回到酒店,张久一也无心和考察团成员在酒店一起进餐,而是回到了房间准备打电话让酒店送些饭菜上来。就在他刚刚拿起电话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谁啊?”张久一打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五六十岁,头发花白,但是精神很矍铄,还有一个三四十岁,两个人脸上都堆满了笑容,是他经常看到的那种谦卑讨好的笑:“请问,是方夏陶瓷集团的张总吧?我是望海县委的焦梦德。”
焦梦德说着,向张久一伸出了手掌。张久一虽然不认得焦梦德,可是听到他这样说,立刻就明白过来,这位焦梦德应该是望海县委的领导,只是不知道属于哪个层级的领导,是书记还是副书记。张久一心中对包飞扬不满,正想着要联络一下县里其他领导,没有想到焦梦德就跑上门来了,正是刚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了。他热情地握住焦梦德的手掌,用力摇了摇,爽朗地一笑,说道:“我这次率团前来,给你们望海县委添了不少麻烦,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来,快请里面坐!”
焦梦德和身旁的陈东阳对视一眼,都感到精神一振。原本他们听说张久一这个人态度倨傲,很不好打交道,这次他们贸然上门,非常担心会吃张久一闭门羹,那么他们的截胡计划就不太好实施了。现在看来,张久一不但没有因为他们的贸然登门感到恼火,反而非常热情,与传闻中的大不一样。如此说来,要么是传闻有误,张久一性格并不傲慢,要么就是张久一只是对包飞扬、刘宁等人不满意。
陈东阳按捺住兴奋跟踪焦梦德身后走进房间,小心地关好房门,然后也向张久一热情伸出手掌:“张总,您好,我是招商局的常务副局长陈东阳,焦书记是我们望海县委副书记,分管工商贸易口,特地过来看看你,欢迎你们来望海考察,如果你们有什么要求的话,尽管向我们提出来,我们一定会尽量帮你们解决。”
仅从陈东阳落在后面关门的动作来看,张久一就判断陈东阳不是什么大人物,地位显然在焦梦德之下,此时听陈东阳自我介绍是望海县招商局的副局长,心中对于陈东阳完全失去了兴趣,神情淡淡地点了点头,手掌和陈东阳一碰即离,随即转过头,对着焦梦德再次伸出了手:“原来是焦书记啊!幸会幸会!”
又是一番寒暄过后,张久一请焦梦德和陈东阳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甚至还主动递了两根中华烟过去,然后才笑呵呵地问道:“焦书记,请问你这次来,是代表个人,还是代表望海县委县政府?”
焦梦德知道张久一在摸底,脸上上堆满了笑容说道:“张总,我这次来,既代表我个人,也代表县委县政府,就我个人来说,非常仰慕方夏陶瓷集团和张总,当然想找个机会前来拜访一下;就县委县政府来说,作为县里面分管工商贸易口的副书记,工业项目也在我的管辖范围内,听说张总今天去参观考察了我们望海县的工业。我也很想听听张总这方面的专业意见。”
虽然这段时间焦梦德因为包飞扬的事情弄得进退失据,不过他终究是久历宦海,一通话说得云里雾里,而又滴水不漏,即使这番话传到包飞扬耳朵里,也不可能抓住他焦梦德任何把柄。
张久一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他从焦梦德这些话里面听出了一些别的味道。焦梦德将话说得这么模棱两可,说明他今天晚上的拜访很可能并不是组织上的安排,而是他个人的意思,加上旁边这个招商局的副局长。以张久一的见识。自然多少猜出了他们晚上来的目的。
招商引资是地方上的重要工作,其成果自然也就是地方官员最为看重的政绩,张久一见识过很多地方和官员为了争取项目争得头破血流,不但地方与地方之间争抢。即使同一块方内部人员之间也会发生争抢。眼前这一幕正是如此。无非是从外部争项目变成内部争项目而已。
想到这里。张久一矜持地笑了笑:“焦书记这么问,那我就大胆说了。我觉得贵县的工业基础非常薄弱,基本上不值得一提。几乎没有真正上规模的现代化工业。”
“是啊是啊,张总批评的对!我们望海县的工业基础确实非常薄弱,所以我们才更加迫切地希望方夏陶瓷集团能够来我们这里投资,也非常迫切地需要张总您这样的专家为我们出谋划策。”焦梦德连连点头称是,笑呵呵地说道,同时不动声色地看了陈东阳一眼。
陈东阳心领神会,连忙打开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只纸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到茶几上。
焦梦德伸手指了指纸盒子,对张久一说道:“张总,这是我们县里的工艺品厂纯手工制作的景泰蓝摆件,请张总帮我们鉴定一下,我们县里的现代化工业确实不行,可能也只有这种手工品才能够勉强拿得出手。”
陈东阳紧张地看着张久一,他今天跟着焦梦德前来,就是投石问路。这这份精心准备的礼品就是那块石头,能不能探明一条路来,马上就要见分晓了。
张久一看了看茶几上的纸盒,心里暗自满意。这个焦书记倒是知情识趣,不像那个包飞扬,什么都不懂。他笑了笑,伸手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是一只景泰蓝盘子,看起来非常精美。他态度随意地拿在手里,一眼扫了过去,内心中不由得愉快地笑了起来。这只景泰蓝盘子哪里是什么望海县的产品嘛!盘子背后留下来小篆体的铭文明明表明这是京城的产品,而以张久一的眼光,自然看出这只小盘子的价值不菲。
张久一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焦书记很有诚意,跟这样的人合作,自然要比包飞扬那根木头好得多。张久一将景泰蓝放回盒子,然后推到焦梦德面前:“焦书记,这只景泰蓝盘子确实很不错,如果望海县能够大批量生产这样的产品,我可以介绍你们出口到国外去。”
焦梦德内心苦笑,如果望海县真能够生产出这种精美的景泰蓝产品,县里的经济也不会是目前这样了。他打了哈哈:“张总,这只盘子就放在你那里,请你再帮我们仔细鉴定鉴定,顺便做个广告。不过呢,这只盘子是我们县工艺品厂精心打造的礼品,是专门赠给贵宾的,现在还不能够大批量生产,等以后有机会,再请张总帮忙。”
“也好,我回头再找我们公司的陶瓷专家仔细鉴定一下,他们的意见肯定比我专业。”张久一将盒子收了起来,放到一边,然后和焦梦德相视一笑,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好,一点就透。
接下去,两个人相谈甚欢,很快谈到投资和考察的事情,张久一隐晦地表达了对包飞扬接待安排的不满。焦梦德要的就是张久一这个态度,他立刻表示:“包副县长比较年轻,年轻人嘛,有时候考虑问题就不是那么全面,另外包副县长也刚刚到望海任职,对望海县的情况还不熟悉,不过方夏陶瓷集团这个项目的信息最早是包副县长知道的,所以县里面也只能让他先出面。不过最终结果还是要靠县委方面还是会把关的,如果张总对现在的情况不满意,可以在合适的时候提出来,我想县委是会做出相应的安排的。”
张久一心领神会地笑了笑,焦梦德无非是想说他和包飞扬谈不拢的话,还可以和他焦梦德谈。当然,焦梦德肯定希望直接和他谈,但是那样的话又不符合县里之前的安排,所以希望借着他张久一的口提出来让望海县委走马换将。
不过两个人毕竟也是第一次见面,张久一也刚刚到望海,焦梦德这边并没有给出什么实质性的承诺,所以张久一也就没有急着谈具体的事情。通过这次接触,张久一对焦梦德还比较满意,就相互留下了联系方式,相约继续联系。
离开考察团下榻的酒店,坐在车里的焦梦德忍不住低声哼唱起京剧来:“今日痛饮庆功酒……”
陈东阳见焦梦德唱起《智取威虎山》的经典唱段,就知道焦书记的心情非常不错,就在一旁附和着笑道:“还是焦书记厉害,那个姓包的屁事不懂,净会坏事,让他去接人,结果张总他们到了码头,居然懒得下船,连县委领导的面子都不给。可是换焦书记你一来,张总不是马上客客气气的?要我说啊,再让包飞扬这样折腾下去,这个项目迟早泡汤,还是让焦书记您负责比较好,只要焦书记出马,这个项目肯定能够拿下来。”
焦梦德矜持地笑了笑,手指在膝盖上轻敲了两下,得意之色流于言表:“年轻人嘛,难免会犯错误,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这样的错误咱们犯不起!”
“是啊是啊,所以我看县里面应该换掉包飞扬,不能够让他继续负责这个项目了。”陈东阳说道。
焦梦德沉吟了片刻,因为这个项目是包飞扬联系的,望海县历史上还没有这样大的一个项目来县里考察,县里面认为包飞扬在方夏陶瓷集团有关系,才会让他继续负责这个项目。另外这么大一个项目,不但他焦梦德想参与,县委书记周知凯、县长杨承东,还有曹逊那个混蛋肯定也想要参与,如果成功的话,这就是一桩大政绩,落到谁的头上,就算不能马上升一格,在县里的影响肯定也会更大。就算不成功,那也没有什么,反正这样大的项目望海县以前从来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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