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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后(主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祈幽
“爷。”赵青竹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赵青竹自小就伺候赵恒泽,是伴当,不是内侍太监,这回南巡他跟着赵恒泽出来了。
赵恒泽抬头瞪了赵青竹一眼,“有话快说。”
“是是,是是。”赵青竹连忙点头,让开了身子露出不远处的那个柔弱的身影,裹着一件蓝青色的长衫,显得更加的娇弱可怜,风一吹,就肉眼可见的瑟瑟发抖,女子面色青白,嘴唇毫无血色,眼神娇娇切切,一碰到别人的目光就瑟缩一下,显得十分胆小。感觉到赵恒泽的目光,女子悄悄的抬起眼睛,咬着下唇可怜兮兮又带着感激的看着他。
赵恒煦皱眉,“青竹,给她五十两银子,让她走吧!”
“是。”赵青竹开始掏银子,赵恒泽外出时的花销银两基本上都是放在他的身边,不说五十两就是百两银子,呃,都拿不出来。“爷,刚才给静公子和两位小少爷买东西,花销了很多,现在身边只剩下十两的散碎银子。”摊开手,手掌上散碎的银两看着比女子可怜多了。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多带一些出来的吗?”赵恒泽脸都黑了,眉毛竖起的模样还真有几分赵恒煦在朝堂之上发火的样子,“还不快去拿,给了那位姑娘五十两银子,让她走人即可。”五十两不少了,够普通人家花销上一年多了,给女子五十两银子,让她找个好地方安生度日,这在赵恒泽看起来是最好的选择。
女子听到赵恒泽的话,眼眶一下子湿润了,盈盈的跪了下来,单手捂住长袍的衣领,哭泣时的娇躯软绵可推,在微敞开的衣襟处可以看到里面起伏的胸口,“这位爷,小女子……”
“怎么,你嫌少?”赵恒泽不满意的皱眉,转头对赵青竹说:“拿一百两过来,这应该够了!”
“不是不是,小女子没有这个意思。小女子孤身一人,就算是拿到银子,又可以拿住几天,呜呜,婶婶叔叔不要我,小女子已经没有家了,呜呜……”女子悲哭起来,泪水顺着面颊滚落,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朵朵的泪花,“小女子孤苦一人,拿着银两只会惹恼祸端,多谢爷的好意,但小女子真的,真的……”
“不要?你没有银子孤身一人更加不好办吧?”赵恒煦听女子带着柔柔哭音的话,已经显得十分的不耐烦,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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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侍女,就从来没有出现过女人,更别说一来就这么娇滴滴的哭的女人,在赵恒泽的心里面,女人哭最麻烦了。
女子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赵恒煦,咬着唇,脸上的表情带着为难和不得已,“小女子愿意卖身于爷,是爷救小女子于危难之中,小女子理应当年做马的报答爷!”这算是彻底的赖上赵恒泽了。
赵恒泽微张开嘴,不敢自信的看着刚才在恶霸的逼迫之下还不肯卖身的女子,心中已经明白自己的一时冲动给自己惹来多大的麻烦。烦躁的皱眉,赵恒泽突然一甩袖子,“青竹,此事就交给你了,送这位姑娘送。”
“啊?爷,小的没有这个能耐啊!”赵青竹张大嘴巴,主子当着万岁爷的面惹来的麻烦,他一个小小的奴才能够做什么决定啊!
“送她走,就这样。”眼不见为净的赵恒泽甩袖子离开。
因为这件事打岔,他们已经回到了位于圩角弄的安园,而刚才赵恒泽就是在安园的后门处理这件事情,但显然事情并没有处理好。他现在是一脑门的烦躁和苦恼,刚转过假山就被一个人一头撞进了怀里,扶住身前的人,赵恒泽才看清是小静,小静揉着额头,被撞了一下,可疼了,脑门都红了一小块,眼泪水都出来了,“小叔叔你走那么快干嘛?还是知道我来叫你用午膳了呀?”
赵恒泽扶着小静,用袖子在石头上擦了擦,让小静在石头上坐下,“怎么你自己出来了?那些个伺候的人都是死人啊!”因为方才的事情,赵恒泽说话口气不善,带着火气。
小静揉了一会儿额头不疼了才放下手,将身边一块大石头擦了擦,“小叔叔你也坐。本来让他们来的,但我想着那些奴才毛手毛脚的,伺候不周到,我就亲自过来喊你过去用午膳。”相处近六年,小静对赵恒泽还是很了解的,现在要是侍从过来喊,是喊不到人的,还会惹得赵恒泽更加恼火,“刚才陛下和叔叔对我和小章小裕们讲了他们以前的事情,是个老头儿带着个小孙子骗人的事情。”看着闷闷不乐的赵恒泽,小静眼睛灵动的一转,说起了刚才赵恒煦和杜堇容告诉他们的事情,“当初,叔叔和陛下也着了他们的道,那些人恁的可恶,没有一定江湖阅历的人很难发现,小叔叔你说是不是!陛下告诉我们,万事看到了就要好好想一想,不是眼见的就是真实的,也不能过于感情用事,被感情冲昏了头脑,会做傻事的。”
小静捂住嘴偷偷的笑了两声,当然不是在笑赵恒泽,而是想起刚才陛下讲完这句话后被叔叔拍了一下,叔叔说事情不是这么说的。“还有哦,叔叔说,人是有感情的,做事上不可能不带上自己的感情情绪,而且年轻的时候谁不做几件傻事,就是他们这个年纪,皇叔公这个年纪,也有感情用事的时候,做了就不要过于苦恼,想到解决的办法就好。”
“嗯!”赵恒泽明白,小静说的话,就是赵恒煦和杜堇容通过小静告诉自己的,郁闷的低头,看着脚下的草地,看到一根长得特别长的草,他抬脚踩了下去,长得比别的草长干什么。“他们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件事情。”
小静挠头,显得呆呆的透着傻气的可爱,“没有吗?”
“嗯,没有。”赵恒泽用力的点头,“肯定没有。”要是知道这个事情,他就肯定不会冲上去多管闲事。
“那等会儿让陛下和叔叔再说一遍给你听,他们讲得可好了,叔叔说诸王乱国的时候,他们还遇到很多事情,有有趣的、有苦闷的、也有凄惨苦痛的,危险重重、杀机四伏,叔叔说,他们现在的生活阅历也是一点一点慢慢累积起来的,只有经了事情,才能够慢慢长大。”
“算了。”赵恒泽摆手,“我听了你讲的就好了,小静真好,也从来不哭,被人欺负了也会勇敢的打回去。”一开始在梁家私塾里面读书的时候,小静就因为没有头发、没有爹娘被别的孩子欺负,有孩子欺生又霸道,竟然按着小静在地上打,但小静没有害怕自卑,咬着牙齿、找准时机翻身将人打了一顿。还有被宫中势力的奴才欺负、甩白眼,小静也从来都不说,不是说他在默默的忍受,而是勇敢的找准机会反击,小静很好,即坚强勇敢,又善良纯真,也不失小心机。
“当然,小静是男孩子。”小静挺起尚显得单薄的胸膛,扬起小下巴。
“对对,小静是男子汉,才不是那些娇滴滴的小姑娘。”赵恒泽搂过小静的肩膀,脸上有着自事情发生之后头一个笑容。
92、第九十三章
女子名叫白碧莲,做得一手好针线,人柔柔弱弱的,说话也细声细气的,但就是坚持的不走。赵恒泽一开始还好生说了几句,但看着女子实在是太过执拗,还动不动就哭,让赵恒泽十分头疼,于是就全权交给了赵青竹处理。赵青竹好话歹话说了一大堆,但白碧莲就是哭,默默的垂泪,赵青竹都恨不得求白碧莲大声哭闹,弄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泼辣戏码,这样他就有赶人的正当理由了。
最后赵青竹妥协,给白碧莲在安园里找了一份差事儿,让她到洗衣房洗衣晾晒,离得主子们远远的,等他们离开了商州,就彻底的没有关系了。
但事情都不会顺着人想的走,当白碧莲和其他侍女捧着一堆浆洗晾晒好的衣裳走进海棠居的时候,赵青竹就知道自己要被打了。海棠居是杜堇容和赵恒煦住的地方,是整个安园景致最好的地方,融汇了江南的秀丽致和北方的规整大方,杜堇容正在窗前作画,好久没有动笔,都有些生疏了。
白碧莲在洗衣房那儿受到了很高的赞誉,任劳任怨、吃苦耐劳、心灵手巧等词都可以用到她的身上,就算是穿着一身粗使丫头的衣裳也遮不住她的漂亮与美好。得知衣裳是她送过来的,杜堇容心神一动,就让红玉带她来。
“衣服上的花样是你绣上去的?”红玉将白碧莲带上来的时候,杜堇容正兑着色料石青,准备给叶片上上颜色,画中海棠花只是初初有了摸样,但娇艳的感觉已经跃然纸上。
红玉是杜堇容身边的大侍女,自采薇、采撷、采桑离开之后,杜堇容身边的大侍女变成了红玉、碧玉、白玉、紫玉,依次接手四采的工作,其中白玉厨艺不错,一直以来都在跟着采芹学习,以后就会负责饮食。这回南巡,杜堇容便带了红玉和白玉出来。
白碧莲有些拘谨地站在杜堇容的身后不远处小声的回道,“回公子,是奴婢绣的。”
杜堇容一件居家的湖蓝色袍子上不知何时破了一个小洞,那件袍子穿着十分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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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堇容很喜欢,但身边没有一个人的手艺能够将这件袍子补得完好如初,送到外面让人补,不说杜堇容,就是赵恒煦也不答应,毕竟是贴身的衣物,还是交给放心的人经手比较好。
谁知送洗后,再送回来衣服已经完好如初,破洞处还多了一朵小小的碧色莲花,绣得致服帖,摸上去一点儿异样都没有。
“手艺不错,但好像没有人让你缝补。”杜堇容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很出情绪。
白碧莲一个惊吓,利索的跪了下来,一跪下反而离杜堇容更加的近了,“奴婢该死,奴婢不知公子不需要缝补衣裳,奴婢知错,愿受公子惩罚。”
“把头抬起来。”杜堇容突然放下笔,转身说道。
“……是。”泪眼婆娑,芙蓉花般的脸庞,近了看更加的好看。
杜堇容皱眉,“你一直这个样子,动不动就哭吗?”赵恒泽已经抱怨了好多次,说白碧莲简直就是水做的,感觉做什么事情都会哭。
“奴婢……”白碧莲扭捏着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你知不知道,从一开始你就错了,穷苦人家的闺女也要弄得穷苦一些,哪像你这般细皮嫩肉的,哭得梨花带雨又如何,没有人垂涎你的美色,泪水流干了都没有用。”杜堇容笑了笑,“本来想将你送去严刑拷打,看看你背后的主子究竟是谁,又有何目的。”
“那公子怎么没有?”白碧莲脸上还有泪水,但神情之中的可怜柔弱已经完全不见,代替之的竟然是十足的张扬,很违和的感觉,这种张扬很是浓烈和霸道,不像女子身上应该有的东西。
“因为你的同伴已经招了,青龙帮,是也不是。”青龙帮的师爷嘴巴堪比蚌壳,但再硬的蚌壳也抵不过刀斧的利刃,严刑拷打之下,没有不说的。那人交代,他背后的主子得知皇上有撤藩的想法,深感自己的地位遭受到了威胁,自古和平撤藩的就没有几个,他背后之人就决定先下手为强,只要除去了威胁,那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或许还可以得到更高的位置,坐拥天下,谁不愿意。
师爷还说了,青龙帮的帮主想要讨好主子,就自作主张的设了一个局,在太白楼下弄了一个美人套,如果赵恒煦上当了也就罢了,如果没有还有端王赵恒泽可以钓。无论是谁,只要钓上来一个人就可以了。
依照当下最流行的话本小说里的套路设了局,白碧莲就是其中十分重要的角色,那恶霸倒是本色出演。师爷被抓之时,局还没有开始,所以并不知道设局的成与败。只是白碧莲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赵恒煦看破,好在有赵恒泽上钩,也算是成功了一半。
白碧莲神情有什么一闪而过,动作太快,杜堇容没有捕捉到就消失不见了。“那个蠢货。”白碧莲狠狠的骂了一声,随即抬头直视着杜堇容,“那公子怎么没有抓了碧莲,严刑拷打,顺藤摸瓜,说不定可以找到更多的线索,然后把青龙帮一锅端了。”
杜堇容失笑的摇头,“不然,打草惊蛇不是更加的危险,让青龙帮以为自己的计策成功了,大意之下做出更多的蠢事来,那岂不是更好。顺藤摸瓜固然是好,但你背后的主子所图甚大,藏得够深,我们这儿稍有动静说不定就惊动了他,打草惊蛇,非我所愿也。当然,如果你说出你的主子是谁,我还可以在陛下面前为你美言几句,放你一条生路。”既然身份都暴露了,杜堇容也必要遮掩。
“忠勇侯告诉碧莲这些,难道不怕碧莲说出去,要知道碧莲敢进来,可是有自己的门路的。送张纸条出去,并不是难事。”
“你进得了这个院子,就未必出得去。退下吧。”杜堇容挥挥手让人将白碧莲带下去,视线扫到桌面,“等等,你手艺不错,就按照这幅画绣一副出来吧。”杜堇容画只是大致的勾勒出一个线条,简单的上了些许颜色,并不是完整的画作,“要完整的,颜色明艳跳脱,绣好的时间越短越好。”
白碧莲被看押在海棠居的偏院内,那儿花木扶疏,环境清幽,甚少有人经过,也十分的隐秘,而她一整天的事情就是不停的刺绣,稍有停顿就会遭到鞭打,打得不重,就像被石头磕了一下,但次数多了,背上麻麻的,也十分的的难受。
在此期间还没有人和她说话,看守她的人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白碧莲觉得委屈极了,抽抽搭搭的,倒是手下的针线活没有停过。
杜堇容考虑得十分的周到,但忘了事情总有意外,也低估了两个孩子的好奇心,竟然让两个孩子给找到了这边来。看守之人是个憨愣的,她的一举一动都是按照掌事姑姑的交代做的,虽然很好的看守了白碧莲,但并没有阻止两位小主子和白碧莲的接触,因为这个不再掌事姑姑的交代之内。一来二去的,白碧莲得到了孩子们的信任,和孩子们相处的极好。
赵恒煦今夜晚归,回来时已经是亥时两刻,万阑俱静了。洗漱后蹑手蹑脚的进了内室,一盏昏暗的灯在角落里幽幽发亮,让赵恒煦能够稍许看清楚室内的情况。天青色绣有福字团纹的床帐并没有放下来,床上的杜堇容正对着外侧睡着。
“陛下?”杜堇容并没有睡熟,赵恒煦没有回来,他有些睡不着。也许是习惯,也许担忧记挂,只有两个人都在床上睡着,杜堇容才能够安睡,赵恒煦不回来,他有的惦念呢。
“我把你吵醒了?”赵恒煦三步并作两步的上了床,掀开被子空着一个人的距离在外侧睡下,“我身上凉。”
“没有,我没有睡着呢,陛下身上还好。哈”因为有赵恒煦在身边,杜堇容安下心来,睡意也逐渐上来了,打了个哈钦,模糊的问道:“送走了?”
“嗯,还记得司闻仲吗,我今天见到了,已经约好了端阳节那天在太白楼见。”赵恒煦抓着杜堇容置于自己身上的手,眼睛盯着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朦胧的黑暗,“我猜,司闻仲一定是钟文思!就是不知他的目的究竟为何?唉,还以为他在服三藩中会起着作用,看来要重新谋划了,端阳节后我们就离开商州前往泗州,身边就带绝对信得过人的。”
“好。”杜堇容点点头,随后说道:“堇容倒不觉得司闻仲就是钟文思,两个人的性格相差太大了。”
“这也是我的猜测罢了,但,钟文思不就是司闻仲倒过来念,当初我的假名可不也是倒过来的。”得知钟文思落水的时候,赵恒煦脑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落水时是大头朝下,倒着下去的,从而让他想到了司闻仲倒过来念不就是钟文思。
“端阳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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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带着红枣去,让红枣闻闻。”杜堇容轻笑,红枣对人的气味十分敏感,见过面的人它都可以分辨出味道,他注意到红枣对多次见到的人都会减少一丝敌意。
“好,此法甚妙。”
杜堇容在枕头上蹭了蹭,找了个好的姿势,方又开口,“陛下亲自送丽嫔走的吗?”
赵恒煦轻微的皱了一下眉头,“是的,看着她带着侍女蓝心坐船走的,你放心了吧。”他不愿意多提到丽嫔这个女人。
叶家犯上作乱事情败落,整个叶家流放的流放,斩首的斩首,丽嫔杀母之仇已经用整个叶家的血来报了。本应该那时候就让丽嫔走,但朝中时有让赵恒煦纳妃的声音,便让丽嫔留下来,也算是个挡箭牌。
丽嫔是个知情识趣的女人,能够当红颜知己,宫中五年,她和杜堇容时有相见,几次之后杜堇容就欣赏上丽嫔的性情来,两个人还时常烹茶作画,气氛好不自然。
丽嫔说她要住在江南,看江南水色,听吴侬软语,尝江南美味,此次南下便将其带了出来,杜堇容本来要亲自送她走的,大概以后再也不会见了。但赵恒煦不同意,坚决不同意,还说他正好下午要出门,顺带着送也一样。
黑暗中赵恒煦磨牙,也只有堇容没有发觉,丽嫔那眼珠子都要粘堇容身上了,要是让堇容亲自送她走,临走时丽嫔一个激动说了什么,他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这一生,赵恒煦就要霸占着杜堇容,任何会让杜堇容动摇在自己身边的决心的苗头都要杜绝。
93、第九十四章
商州的端阳节不比京城的逊色,特别是正日子那天午后的赛龙舟。碧波荡漾的知乙江上龙舟如离弦之箭般急速前进着,充满了蓬勃的朝气和仿佛用之不尽的动力,加之岸边无数人的喝声、激烈的交谈声,刺激得人心脏跳动速度加快,面色因为激动而变得潮、红,人们握着拳头眼睛死死得盯着远处自己支持的的龙舟。
龙舟都是商州各大商户出的,最后得胜者有百两银的头,而且岸上还会有开盘,大小不等,大的也许倾家荡产,小的也就玩个乐子。
太白楼正好在知乙江上,而且正好可以看到龙舟赛的最后一段,大概是申时二刻左右,那时候太白楼这儿热闹极了。
早早的,太白楼上沿江的雅间儿都被预订了,临水汀更是更早的就被预订了出去,就为了端阳节的赛龙舟。临水汀上位置最好的一间儿雅间里面,却没有外面那么热闹。一身淡青色文士袍的司闻仲显得儒雅而大气,举手投足间又带着我行我素的乖张,和那个傻里傻气的钟文思哪里有半点儿相像?
不,杜堇容摇头,两个人的身材还是十分相似的,只是司闻仲整体给人的感觉是大气,而钟文思,说实话杜堇容根本就没有怎么去注意钟文思这个人,回想起来,钟文思好像刻意的在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杜堇容侧头看了一眼窝在屋角懒洋洋的红枣,大头搁在交叠在一起的前腿上,大嘴张开打了个哈欠,那个位置正好有阳光照射,暖意融融的,它都有些昏昏欲睡了。红枣对气味就和它对危险一样十分的敏感,如果司闻仲是陌生人绝对不是这个态度,它会摆出攻击的姿势,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大头始终朝着陌生人,眼睛一动不动。而现在它的态度,很明显的证明了一点,司闻仲从气味上是它熟悉的人。作为司闻仲,红枣没有接触过,但作为钟文思,红枣可是接触过好几次的。
赵恒煦浅浅一笑,“司兄,自上次一别,一过就是五年了啊,你我竟然又在商州相遇,这是缘分啊!”
“哈哈,这就是你我之间的缘分。其实五年间我去过的京城多次,但是上次你我匆匆一别,并没有留下彼此的联系方式,唉,茫茫人海,我又如何找到徐兄和荣兄,唉。”说完,司闻仲又叹息了一声,神色间恰到好处的带着落寞和惋惜,和五年前在朝歌楼的不同,现在坐在面前的司闻仲脸上戴了一张完美的面具,谈何什么真性情。
赵恒煦又何尝不是,他脸上也有着一张名叫虚假的面具,就如同他现在的名字徐恒昭一般,假的。
“呵呵。”赵恒煦淡淡的笑了两声,司闻仲来过京城数次,他还是知道的,毕竟是京畿重地,想要特别关注一个人,对于帝王来说并不是什么特别为难的事情。但司闻仲行事隐秘、踪迹十分难觅,好像在找什么人一般,让赵恒煦百思不得其解,而且朝堂之上也有事情要处理,所以并没有与司闻仲过多的接触,以接触得太多,反而惹来司闻仲的怀疑。“这是我的过错了,但我记得上次分别时我曾经告知过司兄来了京城一定要要去如意坊,和那儿掌柜的说一声,我记得那时候我还在纸上写了如意坊的地址。”
司闻仲懊恼的拍了一下脑袋,“徐兄也知道我那天的情形尴尬,纸条归家之后就不见了,那时候又诸多忙乱,一时间也忘记了这件事,待我想起来时已经追悔莫及,但现在你我在此相见,那就是缘分,来为缘分干一杯。”
“如此幸事,当浮一大白,干。”赵恒煦也举起酒杯,两人对饮,放下酒杯后相视一笑,但笑容中有多少真诚实在是不可说,里面夹杂了太多的东西,模糊了嘴角的弧度。
杜堇容并不在这里,在司闻仲和赵恒煦说话时,赵甯章和赵甯裕扑棱着小短腿进来了,礼貌规矩的叫了人、得到了一份见面礼后就拽着杜堇容离开了,杜堇容顺带带走了红枣。
在外间,两个孩子缠着杜堇容,你一言我一语的要求到外面去玩玩,赛龙舟的激烈气氛虽然还没有蔓延到这里,但太白楼这儿已经逐渐开始热闹了起来,这让生性好动又充满好奇的两个孩子在室内如何忍得住,小心肝内充满了对外界的向往,想要叔叔和静哥哥带着他们出去玩儿,但没有得到赵恒煦和杜堇容的允许,没有人敢将他们二人带出去。
“爹爹好嘛!好嘛!”赵甯裕抓着杜堇容的手,小身子扭啊扭,渴盼的看着杜堇容,期待着杜堇容能够答应。
赵甯章直接就趴在了杜堇容的身上,仰着脑袋,眼睛眨巴着,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但想要出去的神情已经表现的十足十了。
杜堇容微微的皱眉,“可是外面人很多,很乱,对你们小孩子来说很危险。”
“爹爹,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会照顾弟弟的。”
“爹爹,我是男子汉,我会保护哥哥的。”
两个孩子一前一后的说道,随后异口同声,“还有小叔叔和静哥哥保护我们,还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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