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你大佬终究是你大佬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折竹意
从这一天起,魔宫甚至朝堂上上下下,再没有一人见过妖流魔主。
而魔帝似乎也完全不在意似的,并没有任何反应。
哦不,也不能这么说,因为他们也见不到魔帝。
因为……
魔后死了。
而他们的魔帝陛下,似乎在用尽一切方法——
起死回生。
嗯。魔界上下全体魔族,作为魔帝陛下的脑残粉,此时嘛,也只有感慨,果然是我们的魔帝陛下!
魔帝威武!
无双强大!
也自然就没人在意,拖着枯灯残烛的老躯离开魔都的人,满目哀叹。
在他身后,一个雄壮的身躯遥遥目送那辆马车颠簸地走远,向来无言的的人依旧沉默,只是无人后,对着那方向深深一揖。
然后翻身上马,奔向完全不同的方向。
魔宫内,有人抬头遥遥望着那轮血月,鬼面狰狞辩不出是各种神情。
只是总有人知道,那最初随帝共建魔界的四位,终究再也不复。
……
筝歌再睁开眼时,神情恍恍惚惚的,不知身在何处。
他仿佛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只有无尽到能磨灭一切的空茫,以及更加让人不能忍受的东西,生生死死,无尽不灭。
太难耐,以至于当他醒来不记得有些什么,只是那种庞大窒息的苍凉仍让人心有余悸。
所以对于自己的醒来万分庆幸,从来没有觉得这样简单的存在着实在值得感恩。
也自然就对将自己救醒的人,怀着几分真切的感谢。
所以,当筝歌的目光落到那条意料之中的身影上时,神情有一瞬间的复杂。
无名站在窗前,眼神不知看向何方。
筝歌看着她的背影,挣扎着起了身,尽
第二百五十二章 纯白
“咳!咳咳咳咳……”
正喝着粥的某人忽然被呛了个正着。
筝歌觉得自己可能是报应到了。
至于是什么报应
当然是因为他的美貌啊,天妒蓝颜。
嗯。好吧。其实就是任谁正沉溺于温柔漩涡中,抬眼却正对上一张不可描述的鬼脸的时候,也不可能食道舒畅吧。
当然,他温柔的魔帝大人显然有所误会。
“还没痊愈么”
筝歌抬手轻捂着嘴,脸色苍白地笑了笑:“只是有点虚弱,无碍。”
说着也对魔主鬼面礼貌地一笑。
“陛下有政事要处理,还是先去吧,不必担心我。”
嗯。温顺乖巧懂事听话善解人意。完美地不得了。
然后魔帝就走了。
是真的走了,一去不回的那种。
和他一样听话。
刚刚开了胃还没吃饱的筝歌:……
你走就走……
粥留下啊喂!
……
无论是人,还是魔,这一生,总要有所执。
榻上已是命火残存的怪老,缓缓睁开了一双老目。
残烛将熄前,却逢回光返照。
只因映入了一条身影,那双眼再无浑浊,甚至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透。仿佛回到那年时。
虽名鬼老,也不是一开始便是老迈枯败的,也曾鲜衣怒马一腔赤血。只是后来冥界初立,他作为元老却拒绝了延缓衰老的诺大恩泽。并非不想长久地效忠帝侧,只是不忍她再耗神元。
所以即使他修为如何深厚,魔族寿命如何长久,也终究还是会有这一天的。
就算没有这次……也撑不了太久了。
“魔主近年本就,此番奔赴北疆域救灾,透支了身体,如今仅剩一口气,已非药石可医,除非……陛下亲自施为。”
“只是观陛下……如今……也是无能为力……”
这一句落下,屋内的鬼面和魔斧猛地抬了头,看向了那自始至终沉默的人。
虽然知道陛下逆天抢命救回魔后,必不可能轻易,但一路行来未见异样,便怀抱侥幸,以为强大如陛下……
“陛…陛下……下……可……无事……”
便是那垂死之人都蓦地激动,用尽仅剩一口气挣扎着妄图起身。
魔界最权威的老医师忙按下他,措辞着,满脸复杂地看了一眼那条仍旧没有丝毫动静的屹立身影,终是艰难开口:“陛下并无大碍,只是无法再动神元……”
也就无法救您。
满堂静默。所有人都清楚他言下之意。
只有塌上的老人仿佛彻底松了最后一口气,命途的终点,他遥遥看向了那追随一生的信仰。
始终沉默看着他的无名对上这道目光……
那双眼,孺慕如初。
依旧是无条件的信任,无条件的追随。
哪怕负尽曾经。
……
筝歌没等到那人回来,倒是等到了可以出宫的旨意。
赴殡葬之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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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真实
筝歌再睁开眼的时候,心神非常非常平静,什么感觉都一点没有。嗯。
即使,他正靠在一个人的怀里。
即使,那人是个连看一眼都挑战人类心率极限的货色。
但他依旧是个高冷的美男纸。优雅淡定,孤高清冷如松上白雪,剑上霜寒。
嗯。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至于魔帝无名
她被怀中人那猛地一下颤抖惊动了,于是低了头去看。
就见到了浑身僵硬到石化的人一动不动,宛如被猛兽抓住了后颈,吃掉前还要被戏弄两下的小猫。
一脸的生无可恋。
倒也是可爱。
她抬了手,顺了顺小猫有些杂乱的发丝,那发柔顺着,如墨如绸,手感极好。
然后果然就看见小猫吓地缩了缩。但仍旧强撑着一动没敢动。
颇有些英勇就义的悲怆之感。
于是松了手,取过棉枕,让他依靠着。
“你呀,何须如此……”
她低低说着,语气那般温柔。
“总归都是因为筝……”
他低垂着眉眼,脸色苍白着,语气显得有些落魄:
“若非为救筝,怪老魔主也不用跋涉边疆……”
尽管他才应当是最无辜的那个,被牵连又迁怒,但仍旧将所有罪责揽尽。
“陛下……您不该救我的……”
他说着便抬了眼,有几分戚戚惨然。
无名蓦地一顿,未发一言。
只看着这人用着那般低的姿态,嘴唇动了几番,终究还是吐出了那句——
“如何值得…啊……”
卑微地令人心颤。
……
后来,那位死门归来的魔后荣宠更盛,魔帝万般顺着捧着娇宠着,成了真真正正的蓝颜祸水。
海棠压尽群芳色,满城桃李不知春。有美一枝花开时,独霸君心帝王侧。
而此时,盛宠满身,风光无二的筝歌一脸忧伤。
原因嘛也没什么,不过是又双叒叕独孤空闺了而已。
啊,这漫漫长夜……还是睡觉好了。
筝歌一脸冷漠地关上了窗户,挡住了一扇幽幽月色,冷冷夜孤床。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有人睁了眼。
白衣清清淡淡的,踏出了门,又悠悠转出了那迷雾般的寝宫。
然后,他抬了眸,看到了一个新世界。
 
第二百五十四章 夜笛
是啊。在这样一个世界里,又怎么有时间呢。
假象。
所有的一切,所有的安居乐业,人声鼎沸,甚至整个魔界,都不过是依靠一人而生的假象罢了。所谓的白天,不过是她醒来。所谓的夜晚,不过是她沉睡而已。
那轮血月,是她的眼。
当她阖目,万魔沉睡。当她睁眼,万物复苏。
只是总归有了例外。
人类,不受她的影响。所以他只需要关上窗,装作睡熟,换她安心睡去,再踏入这个世界。就能得见这一切,这更加真实的魔界。
筝歌浅浅笑着,丝毫没有一丝恐慌,只兀自绽放着遮蔽世界的无边风色。
也仿佛懂得了对面那人无法回答,所以也没想得到回答。
只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不孤独么”
作为千百年来的唯一的守夜人。
筝歌叹着,当明白了这一切,再看着这人,如何不让人叹息呢。
他似乎是同情。所以鬼面听他说——
“从今往后,我陪着你一起吧。守护着魔界,守护着陛下。”
他笑着,明明是那般清高冷淡的尊贵之人,此时却难以抑制地弥漫出孤独与脆弱,他呢喃着,几尽无声。
“总归……我同你一样……”
永无光色的黑暗天幕下,有人白衣美幻的绝伦,说着这个世界最动听的话。
仿佛这场无尽牢笼唯一的救赎。
如此致命。
鬼面的女子黑袍依旧无声,面容无声,气息无声,仿佛依旧是无知无感的幽冥鬼魂。
但筝歌却知道,那浑身暴动的黑气翻涌着显示着它的主人心绪绝不平静。
筝歌也没再开口,只是白衣长袖下伸出了一只如玉透白的手,那手指碾着一只竹笛,样式甚至有些简陋。
另一只手覆上,笛孔落在了他的唇上。笛尾垂落下细细的红流苏。
一曲起,笛声悠扬。
他合了眼,手指肆意地按着,因看不到那双清透如河的眸子,五官竟无端显得有些桀骜散漫。
那屹立的一身白衣,仿佛撑起了天地。就像那笛声,泠泠孤调,却仿佛穿透河山
第二百五十五章 抱歉
魔殿最幽深的帝室,榻上有人睁了眼。
一瞬间,万物复归,生机勃现,天地生了光色。
“这一觉,似乎有点长啊……”
她起了身,长发散下,神情仿佛都带着几分模糊。
“小阿面怕是忘了叫醒吾吧。”
她笑着,语气却没有一丝责怪的意味,而是带着些纵容的宠溺。
说着抬起手,摸了摸那张狰狞鬼面上柔软的发顶。
“一直以来,都辛苦你了。”
辛苦又岂止。
千年百年,整个魔界,也只有她是特殊的。
不是魔,是鬼。
只是为了担得起这个责任。每日每日,叫醒沉睡的魔帝。
因为只有脱离了魔身,才能脱离魔帝的影响。而唯一的途径只有——死亡。
是她自己选择的死亡。
成为了这悠久岁月里的守夜人。
鬼面沉默着,感受着头顶上略显凉意的温度,俯地的姿态依旧卑躬尊崇。
即使失去了来自血脉的敬畏尊爱,她仍旧一如当初,无怨无悔,为她奉献所有。
“哎……”
头顶上似有一声轻柔的叹息,仿若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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