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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指云笑天道1
陈林之虽然年少,但也已经渐渐地知道了一些基本道理,刚才随口一说已经有点后悔,一看王华强这种举动,吓得连连点头,不敢再出声。
王华强松开了手,坐回了凳子,叹道:“当年平灭南陈后,陈国的公主们都被纳入皇宫做嫔妃,要么就是分赐给各位灭陈的功臣做侍妾,象越国公、齐国公、贺若将军、韩将军他们都分到了这样的陈国公主,历史上战胜国对战败国的处置大抵都是如此,皇上能留陈国宗室的男丁一命,已经算是比较宽大的了。
前些年江南和岭南叛乱,有些人就在四处寻找陈国的宗室,若不是大家早已经被迁到了关中,真要被叛军找到一些有陈国皇室血脉的王子和公主,奉为首领,那还不知道要多死多少人,多打多少年的仗呢。我当年亲自参与了平叛,对此心知肚明。
林之,你年纪太轻,不知道人心难测,那些陈朝故地的野心家和士族们,不满大隋的统治,总想要回到以前南陈时那种田地万顷,庄客数万的ri子,就连萧摩诃的儿子,任忠的侄子,都能给他们找出来当大旗,所以你们在这里虽然艰苦一点,你姐姐虽然在宫中受点委屈,但为了国家的安定,还是值得的。”
陈林之有些听明白了,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王华强转向了施氏:“施太妃,这次来得匆忙,实在是没法带什么宣嫔的信件过来,宣嫔在宫中也非常想念你们一家,还托人出宫找我,希望能和你们互通信件。只是我现在必须要告诉您,现在这个时候跟宣嫔有书信来往,对你们,对宣嫔都没有好处,您如果有什么口信,我可以想办法带到。”
施氏激动地连连点头,说道:“王仪同的意思,我明白,就连在陈朝皇宫,我们进了宫后也是不能和自己的家人通信的,更不用说现在是亡国罪人的身份了,请你转告宣儿,就说娘和弟弟都很好,请她不要挂念,要她在宫中一定要讨好独孤皇后,一定要表现得端庄大方,千万不能有任何亲近皇上的举动,切记!”
王华强有些奇怪,问道:“施太妃,这又是何意呢?按理说皇后现在年老,宣嫔现在青chun年少,找机会得到圣眷,不是更好吗?”
施氏摇了摇头:“王仪同,你是有所不知,老身在陈朝皇宫里呆了一辈子,见得太多了,想那陈叔宝,正妻沈皇后,大家闺秀出生,为人端庄贤淑,陈叔宝不喜欢她,反而喜欢歌姬出身,非常妖媚的张丽华张贵妃,可就是因为沈皇后明知皇上的个xg,淡泊名利,凡事不与张贵妃相争,所以在宫中也能平安渡过,最后即使陈国灭亡,她和自己被废了太子位的儿子也能得到保全。
我那女儿,老身心里最清楚,心地善良,要她狠下心来学吕后,赵飞燕这样狠毒争宠的后宫女强人,她是做不来的,刚才王仪同说的独孤皇后跟皇上的感情又那么好,而且生育有五个儿子,更不会给别的嫔妃任何机会。宣儿想要这辈子平安渡过,就只有象沈皇后那样,淡泊名利,千万不能主动在后宫争宠,交好独孤皇后是她唯一的出路。”(未完待续。)





隋末阴雄 第三百一十章 智斗土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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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华强心中感叹,这个施太妃还真是过来之人,深谙宫斗奥义,女人的争风吃醋是天性,后宫争宠又是永不落幕的连续剧,她居然能看破这一切,还能教导自己的女儿放弃争心,实在不易。
王华强点了点头:“我的爱妾之兄,犯了事下了蚕室,进宫当了内侍,他每个月出来采办的时候会为我带话的,太妃的这番教诲,我一定会让宣嫔听到。至于您这里,请放心,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王华强说完后,站起身,低声道:“今天开始,这村里我会安排一些精干的护卫来保护你们,如果你们有什么急事需要传信的话,到时候直接跟那村长郑千地说,放心,今天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以后他再也不敢欺负你们啦。”
施氏也站起身,对着王华强郑重其事地行了个万福:“老身带全家谢过王恩公。”
当王华强和麦铁杖骑马走出村口时,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偏僻宁静的村子,摇了摇头,一旁的麦铁杖还是愤愤不平:“行满,就不能想个办法把他们弄出这里换个地方吗?”
王华强叹道:“这是皇上定的,我们根本不能擅改这流放地,好在这里我重新作了安排,应该不会再出问题了。走吧,去姑臧的路还很远,今天天黑前总要找个能睡觉的地方才是。”
麦铁杖皱了皱眉头:“行满,你原来可没说要去姑臧的啊。这次是不是我们出来得久了点,大兴那里你一直不在,真的没问题吗?”
王华强突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大兴那里有阿玉在管着,根本不用担心。这次去姑臧,我要和那帮土豪作个了断,而且,我也不能让弘大一直处在危险与恐惧之中。”
二十天后,姑臧城内。姑臧商会会长李范府内的那座宽敞明亮的会客大厅内,一张巨大的圆桌占据了差不多大半个大厅的面积,而李范,曹珍,梁硕三人,正坐在圆桌的东。西,北这三个方面,王华强则换了一身上好的绸缎衣服,孤零零地一个人坐在南边的客位。
已入七月,座落在沙漠戈壁边上的姑臧城显得格外地闷热,这个会客大厅门窗紧闭。厅内壁上的几部灯台上燃烧着巨大的牛油火烛,把会客厅内照得一片敞亮,从门缝和窗隙中吹来的丝丝清风,把这些火烛搅得一片灯光摇曳,四个人都沉坐无言,整个大厅内透出一股难言的沉闷与诡异。
李范穿了一身大红绸缎衣服,带着纱帽。他的头上比起六年前,多了几根白发,也更胖了,虽然保养得红光满面,但皮肤明显比以前松驰了许多。
穿着一身浅蓝色绸缎长袍的梁硕跟六年前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窝比以前更深了,目光也显得更加阴骛,而满脸横肉的曹珍则一如既往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死死地盯着王华强,似乎有话想说。却又一直没有开口。
王华强的神态自若,拿着一把象牙扇骨的折扇,若无其事地轻轻扇着,眼睛微微地眯着,与其他三位相比。尽显从容。
还是李范打破了这份沉默,打了个哈哈,说道:“王老弟,我们实在是弄不明白你的意思,当初费了这么大的劲,才把安家赶出了姑臧,甚至赶出了西域的高昌,现在安兴贵在西域也只能守着几个小国的商号在苦苦支撑,他的财产在飞速地消耗,照现在这个架式,三四十年下来,就不再对我们构成威胁了,为何你现在反而要主动对他示好,还要放他回姑臧呢?”
三个人的目光全都紧紧地落在王华强的脸上,他微微地睁开眼,刚才摇得不歇火的折扇“叭”地停了下来,平静地说道:“三位,请问你们就真的以为,把安兴贵赶到了西域,就能对他赶尽杀绝了吗?”
梁硕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阴冷而不带感情:“即使不算赶尽杀绝,也是让他元气大伤,他虽然接手了以前安遂家在西域的店铺和产业,但是没了姑臧的根基,达头可汗也不可能永远支持他,现在他在西域不赚钱,只能靠着家族的老底子勉力维持罢了。”
曹珍终于也忍不住了,大嗓门炸得房中的每个人都耳朵发麻:“王行首,我实在是搞不懂你这个人,连命都差点给那姓安的黑了,居然还肯跟他握手言行,我还以为今天你来这里,是要我们想办法帮你弄死安兴贵那厮呢,你倒好,直接要我们把姓安的请回来,我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王华强看向曹珍,渐渐地收起了笑容:“曹行首,请问我现在出一千万钱,你能帮我把安兴贵全族杀尽,一个不留吗?”
曹珍的舌头一下子象是打了结似的,半天才开口道:“王华强,你也太狠了吧,杀安兴贵一个还不够,要把他全家都斩尽杀绝?安兴贵跟我们这些汉人可不同,他有自己的部落,想把他整个部落全给消灭了,只怕没人能做得到。”
王华强的嘴角勾了勾,转向了李范:“李会长,这就是了,一个安兴贵倒下去,千百个安氏族人会站起来,到时候就是不死不休的血仇了,大家做生意,以和为贵,和气生财,犯不着弄得这样你死我活,对吧。”
李范点了点头:“王行首说得有道理,我们姑臧商人对付这些不守规矩的商场之敌,一般也不会走这种肉体消灭的路子,往往也就是象对付安兴贵这样,没收其产业,把他们逐出姑臧,也就是了。
王行首,上次你的突厥之行,安兴贵背着我们跟达头可汗和长孙将军做交易,不仅害你,还一个人独吞了安遂家兄妹两在西域的商铺,这是我们姑臧商会不能接受的背叛行为,即使不为你报仇,我们也不能容忍这样的害群之马继续留在姑臧城,所以我们联合行动,在凉州总管韩擒虎将军的支持下,把安兴贵彻底赶了出去,而他留下的那些店铺,则转赠给王行首你,以表示我们姑臧商会的歉意。
所以说安兴贵现在恨的不止是你王行首,也把我们这三家一起恨上了,上次裴大使去了一趟西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又把他安家在高昌国的店铺全给查封了,这对他是个沉重的打击,对我们更是恨之入骨,这两年来我们三个都遭遇过他派刺客的暗杀,所以我们跟他姓安的仇,没这么容易放下的。”
王华强微微一笑:“可是听曹行首刚才的意思,并不准备彻底消灭了安家呀。”
曹珍嚷了起来:“王行首,你不要误会我意思,我只是说我们没有办法灭了安兴贵全族,可没说不准备要他的命,这家伙上个月还收买人躲在茅房里刺杀我,就是你不说话,老子也要弄死他。”
王华强哑然失笑:“这么有创意的刺杀方式都能找出来,安兴贵太有才了。曹行首是怎么躲过去的呀!”
曹珍恨恨地说道:“娘的,这混蛋知道我最喜欢去城里的红袖招,就收买了刺客提前躲在我每次如厕时的那个茅坑,幸亏我最近多了个心眼,让替身随从先扮成我的模样先进去蹲一会儿,结果我的那个替身直接给刺客一剑从菊花捅进去了,肠子都流了一地,奶奶的,想想就晦气。”
梁硕也冷冷地说道:“王行首,非但曹行首是这样,我和李会长这两年也都碰到过两三次暗杀,现在这姓安的弄得我们出行都不太方便了,我们也派刺客去刺杀过他几次,遗憾的是都没有得手,你看现在仇结得这么深了,还有和解的可能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阅读。)




隋末阴雄 第三百一十一章 智斗土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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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华强摆了摆手:“三位,在商言商,那安兴贵之所以要派人刺杀你们,倒不是因为以前的事有多恨你们,而是因为你们现在分了他的店,把他赶出了姑臧,让他几百年家族的奋斗打了水漂,如果三位现在能把他客客气气地迎回姑臧,允许他继续在这里经营,想必安兴贵就会和你们继续做朋友的。.”
曹珍又不可遏制地叫了起来:“王华强,你这出的是什么馊主意啊,要是我们三个给姓安的这样暗杀都可以不了了之,以后还在姑臧怎么混?再说了,姓安的是自己先坏了规矩,我们把他赶走也是按祖上传下的规矩办,又怎么能把他再请回来呢。”
李范也皱了皱眉头:“王行首,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但要是对安兴贵这样的人也无原则地退让,非你我之福,这点要求,恕难从命。”
一直阴沉着脸,没有说话的梁硕突然开口问道:“王行首,我想先听听你把安兴贵迎回来的理由,你总不会说是想一笑泯恩仇吧,我们都是商人,没好处的事情不会做。”
王华强微笑着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点了点头:“还是梁行首看得透彻,在商言商,我们都是做生意的人,谈什么爱恨情仇都是虚的,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也就是五年前,就在这个大厅里,三位当时和安兴贵一起,在商量着怎么把我挤出姑臧,而现在,我们四个还不是在这里讨论如何应对安兴贵嘛,所以说,一切都有可能,只看是否值得。”
梁硕冷冷地说道:“你的这个观点我同意,在商言商,决定大家之间关系的,说白了就是冰冷的利益,只是我现在看不出把安兴贵弄回来对我们有什么好处,王行首,你至少应该给我们分析个一二三出来,对不对?”
王华强站起身,不紧不慢地绕着圆桌踱起步来:“如果三位当时把安兴贵全族斩尽杀绝,或者说至少能断了他在西域的根基,让他无钱无势向我们复仇,这也就罢了,可是三位打蛇不死,只把他驱逐出境,结果他在西域现在成了有力商人,控制了相当一部分的丝路贸易,如果让他这样下去掌握了整个西域的贸易,到时候他就不用派刺客来刺杀我们了,直接把丝路一断,我们都得喝西北风。”
王华强说到这里时,正好走到了曹珍的身后,他的手轻轻地按在了曹珍的肩头,微微一笑:“曹行首,你说是不是呢?”
曹珍不屑地“哼”了一声,也不理会王华强搭在自己肩头的那只手,嗡声道:“他敢!借他三个胆子也不敢断丝路贸易,没了这丝路,就算他能独霸西域的商贸,也早晚要坐吃山空。”
王华强叹了口气:“他是不是坐吃山空是他的事,我只说我们,如果安兴贵到时候真这么做了,那我们这些姑臧商人,又能吃几年?”
李范冷冷地回道:“王行首,你这个担心有点多余了吧,安兴贵虽然贪婪,但他绝对不是傻子,西域各国,几乎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产出,收入一大半就是靠了丝路的运输,不要说他一个商人,就是西突厥的可汗,还有西域各国的国王,都不敢说断了丝路,凭他安兴贵就想隔断丝路?哼,那是做梦。”
王华强摇了摇头,继续边走边说:“安兴贵当然是没有这个本事,但他可以挑唆,现在西突厥和东-突厥势成水火,所以这丝路除了经过这姑臧,直入中原,没有别的路径,可大家想想,要是两个突厥的关系缓和了呢?
要是东-突厥也可以跟大隋在边境互市,走代州和朔州这条路线呢?敦煌外的阳关毕竟跟西域有七千里大漠相隔,这条路也并不好走,取道东-突厥并不是没可能,李会长,你说呢?”
李沧的嘴角抽了抽,平时和气的笑脸也变得严肃起来:“王行首,你说的这一点,自从张骞通西域以来就没人做到过,我想是不会有人这样舍近求远,跑到突厥绕那么一大圈的,更何况东西两个突厥现在可是水火不容,又怎么可能联合呢?”
王华强叹了口气:“各位居于这姑臧一地,难知天下大势啊,现在的东-突厥都蓝可汗,跟我朝可谓有夺妻之恨,之所以一直忍着,是因为力不能及,如果真的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一定会跟达头可汗罢兵言和,进图中原的。”
梁硕的脸色微微一变:“王行首,你的担心太多了点,就算他们联合,丝路的生意也不可能中断的,当年沙钵略可汗与达头可汗也是联兵四十万进攻中原,这丝路的生意可是没有断过一天。打仗是打仗,生意是生意,两回事。”
王华强突然笑了起来:“梁行首,当年达头可汗入侵的时候,你们可跟他没什么仇吧,据我所知,你们那时候还给他送了几千万的钱和大量的军资,他收了这钱才绕过姑臧和河四四郡,而是跑到了朔州那里,在边境上意思意思罢了,对不对?”
李范脸上的肌肉抖了抖:“那又如何,这是我姑臧商人多年来的保全之道,王行首,将来真要有这么一天,你也是姑臧商会的成员了,到时候一样要服众商会的集体决定,出钱向这些突厥人买个平安。明白吗?”
王华强摇了摇头:“各位以为如果再来这么一次的话,达头可汗还会收你们的钱,放过姑臧吗?上次他就知道了你们背叛了他,偷偷地跟都蓝可汗做生意的事情,这些年从他重用安兴贵就可以看出他有多恨你们,三位的老法子,只怕是行不通了,人总要为自己多留一条退路,是不是呢?”
梁硕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再次冷冷地响起:“王行首,就算我们可以跟安兴贵讲和,你好象也没有这个资格,他很清楚当年把他赶出姑臧,甚至赶出高昌的是你王华强,我们几个只不过是迫于韩擒虎的压力罢了,再说了,现在占着安兴贵原来产业的,可不是别人,而是你王行首,你现在在这里大谈我们三个跟安兴贵的仇恨有多深,不觉得可笑吗?”
王华强的眉毛动了动:“这就是我们这次商谈的重点了,如果大家对把安兴贵弄回来,然后以和为贵,重新让他加入姑臧商会这一点没异议的话,现在我们就可以谈谈要对他开出何种条件了。”
曹珍的粗喉咙又响了起来:“等等,我们还没有答应把他弄回来呢,这小子几次三番地刺杀我们,哪能这么轻易算了?”
王华强冷冷地说道:“现在是他刺不死各位,我们也弄不死他,就算弄死了他,也灭不了他的族,他的子孙后代还会继续不停地来派人刺杀我们,刺杀我们的子孙后代,这个仇是永远没完没了的。想要化解仇怨,减少我们因为跟他为敌而在丝绸之路上的生意损失,就只有放下仇恨,握手言和,李会长,你说呢?”
李范脸上的肥肉跳了跳,不置可否,但显然也算是默认了。
梁硕也站起了身,走到王华强的面前,直视他的双眼:“王行首,赶走安兴贵的恶人是我们来做,他留下的好处却是你得到了,我们三家老实说这几年什么也没得到,你既然说要把安兴贵找回来,我梁家是可以同意的,但你休想损害我梁家一丁点的利益。”(未完待续。)




隋末阴雄 第三百一十二章 尔虞我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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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珍也跟着嚷道:“就是,王华强,你听好了,就算老子忍了这几次安兴贵派人刺杀我的鸟气,也别想让我给他半家商铺。”
王华强转头看向了李范:“李会长也是这个意思吗?”
李范打了个哈哈:“既然我的两个兄弟都是这个态度了,那我家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异议,王行首,你实在要把安兴贵找来,那这事完全由你跟他谈,我们三家是无法拿出任何实质xg利益的,最多只能允许他回姑臧做生意,至于他所要的店铺,商馆之类,只能从你王行首的名下跟他交易。”
王华强心中冷笑,这三个财迷的想法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自信的微笑:“李会长,您的意思就是只要不影响你们三家的利益,而是由我出面与安兴贵接洽,你们是可以同意安兴贵重返姑臧,再次成为商会的一员,对不对?”
李范咬了咬牙,点了点头:“不错,但我提醒你一句,安兴贵必须要做到两件事,第一,就是放弃对我们的刺杀和其他的敌对行为。第二,他在西域的产业,必须要分给我们一份,如果做不到,那一切免谈。”
王华强没有马上应答,他走回了自己的座位,稳稳地坐了下来,沉吟了一会儿,再度抬起头:“前一条应该没问题,至于后一条,我不是安兴贵,现在没法作出回答,只有见到他本人后,我跟他商量过后才知道是否可行。李会长,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谈谈如何安排会见的事了?”
两个半月后,阳关之外的七千里大漠北端的星星峡口,一身突厥行商打扮的王华强站在峡谷的山顶上,看着远处茫茫无际的黄沙大漠,心cháo起伏,思绪万千。
他想到了五年前在这里那场惊心动魄的激战,刀光剑影,碧血黄沙,沙地中的突袭,中刀者垂死的惨叫,听着头顶的弓箭嗖嗖地飞过,还有伏在马背上亡命冲向北边草原的那段死亡之旅,也就三四百步的距离,现在回想起来却象是千山万水。
那一天,王华强无数次自己都觉得已经死了,灵魂已经飘出了身体,开始在空气中游荡,他在这个时代里的二十六年人生历程也经历过无数次的恶战,却没有一次能跟这次的惊心动魄程度相比。
麦铁杖在一旁百无聊赖地踢着地上的石子,不耐烦地对已经出了神的王华强说道:“行满,我们在这里都等了三天了,看样子那姓安的不会来啦,我真的不明白你还在这里等什么?”
王华强抬头看了一眼一身突厥人打扮,皮帽兽袍的麦铁杖,笑了笑:“铁杖,急什么,今天晚上才是过了我们的约定之期,你可要知道,这七千里大漠黄沙漫漫,又经常会闹些沙尘暴之类的,哪可能有这么准时。就是上次一来一回报信的商队信使,都迟到了两天,何况安兴贵要来,肯定要做好周全的准备呢。”
麦铁杖看了一眼两人身后一块大石头边上的黑洞,叹了口气:“你说这安兴贵,上次为了你黑你,把这座山都挖空了,连着前面这片沙海,弄了个方圆几里的地下洞穴,至于这样么?”
王华强摇了摇头:“他可不会为我一个人费这么大劲,这个地下基地我们都打探过,有许多仓库,即使隔了这么久,仍然是葡萄酒香扑鼻,这里以前显然是用来储藏货物,尤其是葡萄酒的,上次只不过是顺便借用来伏击我们罢了。”
王华强走到了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暗洞口前,紧紧地盯着,叹了口气:“上次我听说安兴贵是买通了这里的巨匪一阵风,对我们进行的攻击,想必这个地方也就是一阵风的老巢,抢来的钱财和储存的货物都是存在这里。”
麦铁杖眨了眨眼睛:“那个一阵风为什么只听命于安兴贵,其他三个人对此却一无所知呢?”
王华强的眼中y冷的表情一闪而过:“一无所知?他们要真的是对安兴贵的计划一无所知,那才叫见了鬼。这三个家伙,一个个比猴都要jg,就连那个看起来最粗鲁的曹珍,也是把这阳关和玉门关的关防牢牢地抓在手里,这大漠中的事情,他会不知道?他上个茅房都有替身先去试探,你真当他是大老粗吗?”
麦铁杖瞪大了双眼:“华强,你的意思是,那三个土豪都是跟安兴贵暗中勾结,一起害你的?”
王华强捻了捻下巴上的胡子,摇了摇头:“这个还不好说,但在我看来,他们不可能对安兴贵的计划一无所知,更大的可能是先观望安兴贵和我掐的结果,安兴贵当年黑了我以后,就先回了姑臧,而那三个滑头也没有对他的背信弃义有什么实质xg的反应,反而是把我的那家铺子给挤兑得关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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