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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指云笑天道1
突厥士兵们也迅速地抽出了兵器,挥舞着长兵刃,如长槊与狼牙棒的大力士们冲在了前面,从隋军的长槊间的缝隙里钻进去,隔着隋军的盾牌,与对面的隋军杀作一团.
由于隋军人数太少,每个方向只有四五百名长槊手顶在前面,因此阵形的宽度和密度都不足,无法形成象一般的枪阵那样矛槊如林的情况,很轻易地被突厥人近了身,前排士兵的长槊虽然也捅倒了上百名突厥人,但仍然挡不住潮水般的突厥人从后面不断地涌来.
第一排的隋军士兵们弃了手中的长槊,纷纷抽出身上的重剑与砍刀,左手握着盾牌,整排的士兵的大盾相连,形成了一道厚实的盾墙,后面的士兵们把长槊架在前排士兵的胳膊上,另一只手死死地顶住前面同伴的后背,硬顶着本方的阵线不向后退.
隋军的士兵们个个都是骁果的精锐战士,无论是马战还是步战,都可以一当十,突厥的士兵虽然悍勇,但他们长于马术和射箭,这种面对面的搏杀上,无论是力量还是技巧,都逊色隋军的骁果战士很多.加上双方的装备不是一个档次.许多时候即使突厥士兵们的刀剑越过盾牌.砍中了隋军士兵的身体,仍然无法造成致命的伤害,反过来隋军的重剑,马刀都是锋利无比,一刀挥出,往往对面的敌人的断首残肢横飞,几乎刀刀致命,剑剑出血.
但突厥人毕竟数量众多.而且全打红了眼,后面的人踩着前面士兵的尸体,疯狂地涌上,更是有些悍勇之徒,直接踩着前面人的肩膀,凌空向着隋军的阵营飞扑,落地之后,狂舞着手中的兵刃,对着周围的一切疯狂地攻击,在被乱刀分尸之前.总能杀伤到六七个对手.
战局一时间形成了街,突厥人靠着兵多.隋军靠着阵型和人猛,在最开始的战线处寸步不让地战斗,双方不断有着士兵中刀剑倒下,退出战斗,而往往隋军士兵们被打倒后,后方的战友会迅速地补上空当,伤兵退后,稍作调整后又加入后排作战,因为损失比起对方要小了许多,王世充这一块儿打了半个多时辰,本方无法再战的大约有一百多人,而突厥人却是伤亡又超过了一千,尸体和被踩死的重伤员几乎在这战车后的百步范围内形成了一堵血肉的尸墙.
隋军的弩手们也几乎全部换上了肉搏的护具,操起了双手使的大刀和战斧,投入了一线的战斗,这些臂力惊人的弩手们舍弃了盾牌,在这种近身肉搏战中就是持双手武器奋击的跳荡兵,他们躲在一线士兵大盾的后面,看准机会,趁着盾牌的打开那一瞬间冲出去,对着对面敌人的腰部和腿部就是一阵猛砍,往往一蓬血雨之后,对面的敌军惨叫着倒在血泊之中,一只腿不翼而飞,紧接着就会被后面涌上的同伴踩成肉泥.
隋军的弓箭手们也是一刻不停地向着外面倾泻着箭雨,战车两侧的二十步距离成了他们反复清洗与打击的目标,尽管后面涌进来的突厥士兵全都高高地举着盾,可是总是时不时地有着倒霉鬼被箭枝射穿了盾牌,惨叫着捂着脖子或者是肩膀,扑倒在地,而更多的人则一直举着盾牌,有些人的手都被射得钉到了盾牌上,血流如注,却咬着牙一直在死撑着,因为他们很清楚,只要把盾牌从自己的头顶挪开哪怕瞬间,只怕这条小命就已经不保.
突厥人从外面射来的箭雨也一刻没有停过,看样子应该是拱到离车阵四五十步距离的步弓手们,在一直发箭支援前方的战斗,他们的箭雨没有射向正在苦战的两军步兵,而是向后延伸了二三十步,专门打击站在后面的隋军箭手和预备队.
隋军的弓箭手们今天的左手都套着一只皮盾,遇到箭矢奔着自己过来,则举盾一挡,然后继续抽箭搭弓,向着远处一箭回射,只是由于王世充的严令,只允许弓箭手们把箭雨打击的范围控制在大车的前后二十步左右,不与对方的射手进行对射,因此半个时辰下来,隋军的弓箭手们有五六十人肩部中箭,无法再继续战斗,而战死者也有四五十,少了一百多人的火力,隋军的箭雨看起来也不如半个时辰的刚接战时来得凶猛迅捷.
前线的血战一直在继续着,战吼声,刀剑相交的声音,大棒击中盾牌的声音,还有垂死时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而几乎个个杀得浑身是血的隋军将士,一个个面当上状若血洗,如猛鬼恶魔,而对面的突厥士兵,终于露出了些疲态,开始慢慢地向后缩了,气得那阿里台跳到战车上,手持弯刀,嘴里冒出一串串的突厥话,尽全力刺激着部下的士气.
王世充的双眼一亮,眼中的绿芒一闪,沉声喝道:"就是这时候了,传令,断槊攻击!"
此刻王世充的身边只剩下了张金称一人,就连单雄信也已经提着长槊上前肉搏了,这会儿张金称正举着盾牌,不停地高接低挡,听到王世充的命令,连忙从怀中掏出一面绿色的小旗子,高高举过头顶,让每个士兵.[,!]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然后使劲地绕着头顶转了三圈.
王世充身后弓箭手们如同条件反射一般,扔下了手中的弓箭,而正在后面十余步暂时歇息的轻伤兵们,也仿佛屁股被火烤到了似的,纷纷从地上弹起,一个箭步就蹿到前面,抄起地上早已经放着的一根截成三尺左右长度的断槊,向着前方用全力掷出.
这些臂力惊人的弓箭手,能把这十余斤重的断槊,轻松扔到四十步左右的距离,就类似于古罗马的标枪,三尺长的断槊没有任何盔甲或者是盾牌可以抵挡,突厥的阵营中鬼哭狼嚎声响成一片,大批的士兵如同串糖葫芦似的,被一根断槊穿透了三四个人,满地都是这种人串在滚来滚去,挣扎不了两下,就把中了断槊的肚腹处挣扎得肚破肠流,内脏流了一地,配合着这些人临死前的惨叫声,场面血腥可怕之极.
突厥的阵中一片混乱,前排的幸存者再也顾不得军令,转头向着后面拼命地夺路而逃,而后面战车一线的士兵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仍然使劲地向前挤,场面一片混乱,而站在战车上指挥的阿里台,仍然声嘶力竭地指挥着部下们继续战斗,不得后退一步.
王世充看着远处的这个老人,眼中杀机一闪,转身对着张金称大吼道:"弓箭,快!"
张金称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解下背上的大弓,顺便从腰间的箭袋里抽出一支长杆狼牙箭,搭到了弓弦上,连弓带箭一起递给了王世充.
王世充一把抄过这把三石的紫檀木大弓,弓步扭腰,气沉丹田,死死地盯着远处战车上的阿里台,缓缓地拉开了大弓,一如十年前南渡长江的那个夜里,自己在战场上射杀的第一个人,而这个白发白须的突厥老者,确定无疑地就是对方的大将,只要射死了他,那对方的士气一定能彻底崩溃.
三石弓比起王世充平时惯用的二石五到二石六的弓,要硬了不少,王世充感觉在拉弓的过程中,两臂开始酥软,弓拉到七分的时候,几乎再也纹丝不动,王世充胀红了脸,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却是再也无法拉开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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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 第四百七十九章 阵中血战(二)
王世充感觉腹部的肌肉在剧烈地抖动,这几年随着身份地位的提高,弓马不如以前练得那么多,记得以前可以勉强拉开三石弓,可现在是完全不行了,看来上阵打仗,并非自己的所长,早知道应该把那把二石五的桦木弓带来了.
张金称一看王世充这样子,知道他开不了这三石强弓,微微一笑:"老爷,需要金称帮忙吗"
王世充从他的话里,分明听出一丝嘲讽,人争一口气,王世充咬了咬牙,怪叫一声,双臂的肌肉都跳了起来,而那该死的弓,终于被王世充拉得如满月一般,扩到了最大处.
王世充只感觉手臂都在剧烈地痉挛着,他知道这一下可能自己的臂肌已经被拉伤了,坚持不了多久,而刚才的雹让自己的内脏也有些轻微地受损,鼻腔中都感觉有淡淡的血气上涌,看起来已受内伤.
不过王世充的眼里现在只有阿里台的身影,只见他暴跳如雷,甚至连连砍翻了两个正从他身边逃跑的士兵,不少准备开溜的突厥士兵被他这气势所阻,又纷纷返身再战,继续与隋军杀成一团.
王世充调整了一下呼吸,只觉得周围的战场一片安静,"冬冬"的鼓声和震天的喊杀声充耳不闻,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阿里台一人,再次确认了箭头与风向,王世充微微地眯起了靠着弓弦的右眼,而搭着箭的右手,猛地一松.
长杆狼牙箭从脸上戴着的青铜面当的一侧滑过时,那种因为剧烈的摩擦而导致面当上如同火灼的感觉,隔着青铜的面当传了过来,烧得王世充的半边脸都发烫,他甚至可以看到飞出的羽箭的末端羽翼.带起了一丝小小的火花.
紧接着,这枝利箭如同流星一般,划过了整个战场,从阿里台大张的嘴里射了进去.再从后脑壳傣.竟是生生地把他的脑袋就这么钉在了战车的挡板背面,由于距离太近.弓箭的力量太大,阿里台的整个颈骨被瞬间折断,整个身子只连了一层皮跟脑袋相连,那模样既诡异又可怕.
王世充长出了一口气.双臂的酸痛感觉几乎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用突厥话高声喊道:"大人战死了,快跑啊!"
前方的不少隋军将士也都是从北边重镇的番上士兵们精选出来加入骁果的,很多人也会突厥话,听到王世充这样叫起来,也纷纷跟着吼道:"大人战死了.快跑啊,迟了就没命啦!"更是有几个家伙还带着哭腔在吼,学得维妙维肖.
突厥步兵们的士气这下子完全崩溃了,掉头就向后狂奔.由于这个空间太过于狭窄,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挤出去,前面的人出不去,后面的人拼命挤,场面混乱不堪,而隋军这时候干脆散开了阵形,盾牌阵一开一合,双手挥舞着大刀战斧的刀斧手们纷纷冲出,对着露了整个大背在后面的那些突厥逃兵们,就是一阵子刀砍斧劈,一时间突厥兵被杀得人头滚滚,成片成片地被砍倒.
不少突厥兵意识到这样是逃不出去的,骨子里草原恶狼的凶残又透过血液流传了开来,数百名悍勇之徒返身回战,而经历了刚才的那一瞬间的慌乱后,不少夺路而逃的突厥步兵刚一钻出车阵,就发现几十步外,原来自己推过来的大车那里,数千名铁盔铁甲,举着弓箭的可汗本部士兵,正举箭对着自己,眼中闪出冷冷的杀意.
一个为首的将军大吼道:"大汗有令,后退一步者杀!勇士们,你们的大人战死了,难道你们不为他报仇,就这样逃走吗"
这名将军的话音刚落,突厥射手们就齐齐地射出一排箭,直接插到了逃兵们身前五六步的地方,这些逃兵们咬了咬牙,举起刀,狂吼一阵,又冲回了车阵之中,里面再次响起了刀盾相交,金属碰撞的声音,还有此起彼伏的怒吼和惨叫声.
突厥将军的嘴边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对着身边的弓箭手们大声道:"举箭,目标正前方,七十步,十轮弓箭急袭!"
一个弓箭手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放下了手中的弓,问道:"将军,这样会杀到自己人啊."
突厥将军一鞭子就在他的脸上开了一道血槽:"废话,只要杀到敌人就行,隋狗有铁甲盾牌,不在混战时射,你以为能杀到几个人这是大汗的命令,违令者,斩!"
连着几波的箭雨狠狠地倾泻在混战的步兵阵线,数百名突厥士兵中箭倒地,有些人一边骂着娘,一边试图去够背上插着的箭,而更多的人则直接仆倒而亡,隋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箭雨当场射倒了四五十人,原本严整的阵型微微有些散乱.
王世充骂了句娘:"狗日的突厥蛮子果然够狠,弓箭手,目标对方的弓箭手,一百步,自由射击!前方的步兵,重新列阵,持槊举盾,守住战线!"
隋军的弓箭手们重新拿起了大弓,一阵箭雨反击,对面的声势弱了不少,而紧接着突厥人的弓箭开始重新扫向隋军的弓箭手,趁着这股子难得的时机,隋军一线的步兵们重新列阵,头顶大盾,手持长槊,与十余步外的突厥步兵形成了对峙.
那个突厥将军再次举起了马刀,吼道:"别管敌军的弓箭手了,继续射步兵,目标,六十."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从侧面飞过来的一枝长杆狼牙箭,就狠狠地贯穿了他的脖子,直接把他的整个人射得飞出去两三步,尸体才轰然倒地,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
突厥射手们全都瞪大了眼睛,向着来箭的方向看去,却惊奇地发现,离自己不到三百步的地方,却已经站着几百名人马俱甲的隋军骑兵,黑色的兽面连环甲,血一样的红色盔缨,恶鬼头的面当上,两只眼睛掩饰不住杀戮的渴望,而为首的一员铁塔般的大将,正手持着一把铁胎大弓,看起来足有四石五六,三百步的距离,一箭毙命,让这些以射术闻名的射雕手们,也全都目瞪口呆.
那名大将把弓挂回了背上,右手拿起一枝足有两丈长的长槊,左手抄起一只钢鞭,吼道:"给我杀,一个不留!"
如死亡骑士般的这些隋军骁果骑兵,雹出一阵可怕的嘶吼声,几百支长槊平举,而战马的铁蹄开始奔腾,三百步的距离,只用了不到五十步,就加速到了飞一般的速度,骁果骑兵们全都站了起来,站在马蹬上,嗜血的双眼中闪着杀戮的渴望,如风一般地向着突厥射手们冲刺.
突厥射手们本能地搭弓上弦,向着这些骑兵们射箭,却几乎没有一个骑兵落马,双层铁甲的完美防护作用尽显无疑,不是弩箭的普通铁制箭头很难直接在一百多步的距离将这样的两层铁甲同时贯穿,多数射手只射出两箭,骁果骑兵就奔到了近前,巨大的冲力撞得一匹马前,能飞出去七八个突厥人,而那长槊上往往能穿透两三个突厥士兵,场面之血腥与刺激,无法用语言形容.
骁果骑士们的第一个冲刺,直接就撞飞捅死了六七百名突厥射手,紧接着转入了陷阵状态,骑士们弃了手上的长槊,纷纷掏出马勾上的副武器,各种马刀,铜锤,钢鞭,狼牙棒,流星锤等重型兵器在空中挥舞,人头滚滚,脑浆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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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 第四百八十章 骁果冲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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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的步弓手们没有战马,没有足够坚硬沉重的双手重型武器,甚至没有盾牌,虽有铁甲护身,但在这些骁果骑士的重型武器面前,就跟纸糊的一样,往往一锤子砸下去,直接把铁盔连同脑壳儿一起象个西瓜似地砸裂,被战马冲倒撞倒的士兵,更是被人马加起来重逾千斤的骁果骑士们踩成了肉泥。
一边倒的屠杀,战场上突厥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这些突厥勇士们稍作抵抗,便争先恐后地向后逃跑,远处五里开外接应的骑兵们正在快马加鞭地向这里赶来,由于敌我混在一起,他们连弓箭也不敢使用。
张须陀又是一锤挥过,正中前方一个逃命的突厥士兵的后心,把他生生地砸得飞出十几步,背心的铁甲陷进去足有半尺,飞在空中的尸体还撞到了前面的三个人,那三个人扑地后连回头都不敢,直接从地上弹起,没命地狂奔,一边逃一边还把身上的铁甲头盔脱下,生怕这些东西影响了逃命的速度。
张须陀哈哈一笑,从地上一具突厥兵的尸体上拔出了自己的长槊,对着身后的骁果骑兵们大声喊道:“走,继续转去北边!”骁果骑士们纷纷从地上拔出了自己的长槊,如风一般地向着北边转去,一边跑一边还不忘了向着逃命的突厥弓手们射出一排箭雨,又是两百多突厥兵惨叫着倒地。
王世充在阵中看得真真切切。那些骁果骑士们骑着高头大马,比常人要高出许多。他只看到这些铁甲死神们如风一般地掠过,一阵血水飞溅后,他们又如风一般地离开,虽然外面的突厥弓箭手的伤亡情况如何还不清楚,但刚才还一直持续不断地压制本方的弓箭已经完全停了,很明显,张须陀的奇兵出击已经得手啦!
车阵中的突厥人有不少回头向外望,只看了两眼。就吓得脸色发白,浑身如同筛糠似地抖个不停。等到骁果骑兵们离开后,也顾不得继续作战,拼命地钻出大车,甚至有些等不及的人干脆跳上战车,从挡板上翻了过去,向外逃命。这回连督战的阿史那部弓箭手都逃了,我凭什么要留下来送死呢?
即使留在前方战斗的那些突厥人的眼神中,也都充满了恐惧,完全不复刚才的那种困兽犹斗的疯狂,车阵中的突厥活人还有三四千,可是已经没有一个还愿意继续作战的了。整个的阵形,也开始散乱。
王世充高声叫道:“传令,散开队形,所有军士短兵相接,追杀敌军!”说着。他自己也操起一根长槊,向前冲去。
隋军的将士们早就在等这个命令了。后方的旗号一变,所有一线的槊兵们全部收了盾牌,弃了长槊,抽出随身的重剑,对着前方的突厥人就是一阵狂砍,就连在后方的弓箭手和轻伤兵们,也都操起近战武器,吼叫着冲上前放手大杀。
车阵中的突厥人哪还有半点战意,全部齐刷刷地转身而逃,没有一个人还有勇气回身一战,只一瞬间,当面的突厥人就被砍倒了数百,还有数百名逃不掉的突厥人扔掉武器,跪地求饶。
而杀红了眼的骁果军们哪还管这些,不管是站的还是跪的,不管是迎面的还是背对的,通通冲上去一阵猛砍,地上的人头就象西瓜一样滚来滚去,而剽悍的隋军们砍掉人头后,拎起来往自己的腰带上一系,就去追杀下一个目标,有些杀得凶的腰间一下子都系上了五六个脑袋,跑起来这些脑袋互相间都在碰撞。
都蓝可汗在远处的高地上看得咬牙切齿,他没想到居然被几百隋军骑兵打垮,那些人搬开西边的车阵,向外冲出的时候,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在逃跑呢,却没想到这些人从南边绕了个大圈子,从南到东再到北,三个方向的本方弓箭手全部被这些人冲垮,光是北边这块儿目测给冲死的本方弓箭手就有一千多,更要命的是这样一来,还在车阵里的那些仆从部落的步兵也全都意志崩溃,一哄而散。
漫山遍野都是逃跑的突厥兵,这下子真是叫兵败如山倒了,甚至连本方追击那些骁果骑兵的几千轻骑,也被这些溃兵冲得七零八落,有些溃兵甚至直接把本方的骑兵拉下马来,抢了匹马就逃,看得都蓝可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
哈米赤叹了口气:“大汗,今天不能再打了,收拾一下败兵,先退吧。”
都蓝可汗怒吼道:“不行,不许退,我们八万大军,怎么可能输给这三千隋军!传我汗令,一万可汗卫队压上去,先杀逃兵,再杀隋军!”
哈米赤苦笑道:“大汗,这样兵败如山倒,还如何收拾得了?王不可因怒兴师,将不可因愠而攻战,大丈夫能屈能伸,现在这样,我们只能先收拾残军,仆从部落的人是不能指望了,至少把本部的战士尽量多地集合起来,再图良策!”
都蓝可汗恨恨地一拳打在马鞍上:“良策?哈米赤,这几天全是在用你的良策,结果呢?你他奶奶的出的都是些什么狗屁不通的主意,本汗给你坑死了!来人,给我把这个废物拿下,一会儿放锅里煮了,以泄本汗的心头之恨!”
哈米赤吓得连忙滚下了马鞍,跪在都蓝可汗面前,磕头如捣蒜:“大汗饶命啊,奴才对你真的是忠心耿耿,就饶奴才一条狗命吧!”
都蓝可汗咬了咬牙,正待再开口,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失魂落魄的声音:“大汗,大事不好啦,隋军大军出现在我军后方!”
都蓝可汗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扭头向后望去,只见北边大约十五里处,数万精甲曜日的隋军骑兵,已经列成了一队队三角形的骑兵阵,而高高飘扬的一面大旗上,写着一个巨大的“高”字,至少两万名隋军骑兵,还在向着东边奔跑,带起一道长长的烟龙,显然是在准备包抄自己的东边和南边围攻车阵的部队。
都蓝可汗的两眼一黑,一张嘴,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几乎要跌下马来,哈米赤眼疾手快,从地上弹起来,上前一把扶住了都蓝可汗,一脸的忠义,声音中带着哭腔:“大汗,您可千万要保重啊!”
都蓝可汗好不容易坐直了身子,抹掉嘴边的血迹,眼神变得迷茫而散乱,他使劲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又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喃喃道:“怎么会这样,隋军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哈米赤急道:“大汗,现在顾不得这些啦,赶快逃吧,北边是隋边,东边也不安全,我们只能向西逃了,只有想办法回到漠北,才有希望!”
都蓝可汗总算醒悟了过来,对着身边的传令兵大吼:“快,全军向西转进!”说着,狠狠地用马鞭抽了一下马屁股,那马负痛长嘶一声,四蹄如飞,拼命地就向西边逃去了,而身后的一万多始终没有出战的可汗卫队,也都跟着都蓝可汗向西而去,只是有几百人故意放慢了速度拖在后面,趁着烟尘满天,一个个转向北边的隋军方向逃去。
哈米赤从地上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刚才还满脸忠义的脸变得阴沉可怕,一个骑马的年轻人牵着一匹马奔了过来,急道:“阿大,我们怎么办?”
哈米赤骑上了马,冷笑一声:“还能怎么办,跟着雍虞闾(都蓝可汗的名字)走呗。”(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阅读。)




隋末阴雄 第四百八十一章 识时务者为骏马
那个年轻人正是哈米赤的儿子古尔丹,他抓了抓头,疑道:"雍虞闾这回看起来彻底完蛋了,咱们还跟着他做什么阿大,您看现在连他的可汗卫队都有人逃跑,向隋军投降了,再说了,您不是常教育我,说什么汉人讲那什么识时务者为骏马吗"
哈米赤狠狠地一马鞭抽在古尔丹的身上:"骏你娘个马啊,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的眼中杀机一现,"就算要投降隋军,也总得有个大礼才是,没文化,真可怕啊!"
双腿一夹马腹,哈米赤向着都蓝可汗逃跑的方向紧紧追了过去,古尔丹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摇了摇头,也跟在自己的父亲身后,绝尘而去.
满地乱跑的突厥步兵们这下子全傻了眼,刚才大汗和那一万精锐可汗卫队所站立的高岗上,这会儿已经遍布隋军铁骑,精甲曜日,战鼓声隆隆,前排的隋军已经放平了长槊,只等主将一声令下,就会无情地收割整个草原上的突厥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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