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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指云笑天道1
杨义臣和杨玄感一下子恍然大悟,异口同声道:“那此人会是谁呢?”
杨素“嘿嘿”一笑:“连手下人都有这样的机智,更不用说主人了。除了杨谅的两大智囊,恐怕其他人没这个见识。裴文安如果是做这事的人,就不会在代州把命送了,那就只可能是王頍啦。至于那个大智若愚的胖厨子,只怕多半是他的心腹了。”
王世充,杨义臣和杨玄感都点头称是,四人又随便聊了一会儿后,三人就一起告退出帐。
自从麦铁杖和冯孝慈离开后,杨素便下令各军,每天不再渡河强攻。只是隔着河与敌军叫骂或者是弓箭对射。
三天之后的夜里,满身给荆棘刮得到处是小伤口。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一脸疲惫的麦铁杖终于赶回了大营。
杨素一看麦铁杖赶回了大营,马上召集各军的主将赶到中军大帐,王世充也被张金称从睡梦中叫醒,只匆匆套了件贴身锁甲,便急着奔向了中军所在的大帐,很快,同样是刚刚整好衣甲的各位将领也都纷纷掀帐而入。
只见麦铁杖正坐在身披一身睡袍的杨素边上,一边喝酒吃肉,一边对着杨素面前案上的一幅地图指指点点。
杨素一直看着那幅地图,一边听着麦铁杖的讲解,一边沉思着,时不时地微微点点头,对外面一个个鱼贯而入的将领们似乎都没有放在心上,连头都不抬一下。
众将也都知道杨素入神的时候是不希望别人打扰的,全部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地分列两侧,却都好奇地探着脑袋,想要一看地图上的究竟。
如此这般过了小半个时辰左右,杨素终于听完了麦铁杖的汇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还意犹未尽地盯着那张地图,陷入了深思。
而麦铁杖则轻轻地退下,脸上带着得意的神情,站到了右边第四位属于他的位置。
过了一会,杨素抬起头来,看了看阶下站着的众将们,笑了笑,道:“大家知道这么晚了叫各位来是为了什么吗?”
杨玄感很少看到杨素在军中这样笑,知道肯定是麦铁杖探路成功了,于是拱手道:“想必是小路找到了吧,只是为何只有麦将军一人回来,冯将军呢?”
还未待杨素开口,麦铁杖便哈哈一笑:“老麦腿脚比较快,就先回来报信了,一路之上都做了标记,只有我和老冯能看得清楚。”
站在左首第三位的张须陀突然开了口:“看麦将军这副模样,路上应该是吃了不少苦头吧,想必这小路不会好走。”
麦铁杖一下子来了劲,口沫横飞地道:“可不是,什么小路啊,过了三十年的时间了,早就生满了野草荆棘。要不是有老冯领着,根本看不出那是条路。这几天我们可是一边用刀剑砍着前方的荆棘开路,一边靠着老冯回忆起儿时打猎时走的路线,才硬生生地走出一条路来。”
站在右首第一位的面色微红,一脸沉毅,须发花白的老将周罗睺接过了话头:“这条小路多宽?能走多少人?敌军会不会已经发现,安排伏击呢?能不能骑马通过?通向何方?要走多久才能出去?”
杨素哈哈一笑,对着周罗睺道:“周将军,你一下子提了这么多问题,让麦将军如何一下子回答呢,还是让他慢慢说吧。”
麦铁杖“嘿嘿”一笑,对着周罗睺道:“周老将军,听我慢慢道来啊,老麦从昨天夜里这时候开始,跑了一天一夜,正好回到大营,整个长度嘛应该是在一百里左右。”
大嗓门的鱼俱罗一下子叫了起来:“喂,老麦,你不是能日行五百里么,怎么现在只能一天一夜跑一百里了?是身手不如以前了还是因为那天受的伤?”
麦铁柱摇了摇头:“鱼将军,你自己走趟就知道了,都是山路。没平地那么好走。而且我还要不停地找记号呢。这样都耽误时间。”
鱼俱罗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便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麦铁柱继续道:“入口在我们大营东边的一处林子里,然后就是一路向北,拐七拐八的,要过三四个山岭,十几条溪流,穿越近百里的林子,一路之上没有人烟和村庄,出口处向西五里。正好是赵子开在北边谷口处的营地。”
“至于路宽么,我和老冯两个人都是一路砍出来的一条路,要是过部队的话,最多应该可以并排走三到四个人,离着敌军的营地东出了十几里,我来回都没碰到敌军的巡逻,应该是隐秘安全的,只是骑兵就别想走这条路翻山越岭了。”
众将听到麦铁杖的话后,都相顾失色,大家早有心理准备。既然是小路,想必是要穿山越岭。披荆斩棘地前进,但没料到这条小路居然有一百多里长的山路,而宽度只能容得下并排三四个人。
这样算起来,一支四万人的步兵部队能在这深山密林里拖上一万排,足有四五里长,很难保证行动的隐秘性了。
杨素沉声问道:“麦将军,如果以你看,我军最多可以出动多少部队,不被敌军所发现?”
麦铁杖也神情严肃起来,认真地回答道:“大帅,依铁杖愚见,最多可以出动三万五千到四万人,山高林密,连路都是要前面的人边砍边开路,而且有些险要的地方更是只有两三人宽,需要前后的人互相手拉着手才能过。”
“如果想要全军穿越小路,恐怕不可行。三到四万人应该是极限了,要是再多,恐怕行军时的动静会被敌人的巡逻部队所发现。”
杨素点了点头:“也只能出动这么多的兵力了,正面至少要摆个七八万人和敌军对峙,不然让赵子开发现我军主力不在,就会有大麻烦。”
白发老将周罗睺听到这里后,挺身而出,拱手朗声道:“杨元帅,末将愿请命率这支奇袭部队先行。”
杨素微微一笑,问道:“周老将军有何良策?假设你率的部队到了敌军后方以后,能做些什么呢?”
周罗睺哈哈一笑,道:“这四万轻装步兵都会是精挑细选的死士,而且从小路偷袭,兵临绝地,如果失败无处可退,所以一定能人人效死。”
“我问过从代州过来的几位将军,敌军在北面山谷处的防守远不如南面严密,高崖上并没有弓箭手,也没有汾河在前面作屏障。”
“所以如果是末将到了北边,一定会先派弓箭手抢占一侧悬崖上的制高点,到时候居高临下地对敌军进行攻击,如果是趁夜里鼓噪而下,正面以死士突击,高崖上放箭落石,再加上敲锣打鼓,一定可以让敌军不明所以,全线溃败。”
杨素的脸色微微一变,一道不易让人觉察的警觉之色浮过了脸庞,他换上了一副笑脸:“周老将军果然是沙场宿将,深通兵法,和本帅所设想的打法几乎完全一样。只不过……”
周罗睺听着前面几句话时一直面有得意之色,轻轻地抚着自己的胡须,听到最后这句大转折时,也一下子变了脸色,连忙问道:“大帅,只不过什么?是嫌周某上了年纪了,不适合参加这次行动了吗?”
杨素笑着摆了摆手,道:“非也非也,本帅是想说,只不过这正面尚缺一员资历能力足够的大将,以统御诸将,这个担子非周老将军不可!”
杨素此话一出,举帐哗然,性急的麦铁杖直接就嚷了起来:“怎么,大帅您要离开这正面战线?您不会是准备亲自带队率这路奇兵突袭吧。”
其他众将虽然没有说话,但麦铁杖已经说出了每个人的心中疑问,大家全都眼巴巴地看着杨素,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而王世充从进帐时看到杨素看地图的那个神情,心里就猜到了四五分,这一下倒是并不非常吃惊,只是面色平静地看着杨素,等待着杨素给出一个解释。
杨素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用力点了点头,道:“奇兵小道突袭之事。凶险非常。四万人的大军。拖上四五里的长度,缺乏粮草,没有重装铁甲,一旦被敌军发现,那极有可能象周老将军所说的那样全军覆没。”
“而且麦将军也说得很清楚,一路之上要在深山密林里翻越多个山岭,走的尽是人迹罕至的小路,为了加快速度还必须昼夜兼程。夜里不能打火把,如此恶劣的行军条件,军心必须坚定如铁,士气也一定要保持足够高昂。”
“所以我杨素作为主帅,亲自带队是最好的选择,这样将士们心里才会有底,才不会遇到困难和危险就退缩。”
张须陀沉声道:“可是杨元帅毕竟是全军主帅,不应该如此轻易身犯险地,须陀认为还是让周老将军带队突袭,您在这里坐镇指挥来得好。”
杨素哈哈一笑:“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杨素老了。不中用了,打仗也需要缩在后面了?哼。我杨素打了一辈子仗,哪次不是身先士卒冲锋在前,哪有缩在后面的道理,那样可不是我杨素的风格了。”
“三国末期的邓艾偷渡阴平灭蜀时也是亲自带队,难道我杨素还不如古人么?我意已决,诸位请勿再言!”
杨素说着“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神情极为坚毅,双眼炯炯有神,众人多少都跟杨素打过交道,或是听说过他的为人,知道他这样子是肯定下了决心了,再劝也是无用,只好纷纷拱手称是。
杨素环视了一下帐内,道:“这次出击的四万精兵全部轻装前进,除了带上一万弓箭手挎弓持箭外,其他的士兵只穿皮甲,配一把短剑防身就行,干粮只带三天的。大家根据这个要求回去各军挑选精兵,明天一早就出发。”
这话一出,帐内又是一阵交头结耳,周罗睺站了出来,拱手问道:“大帅,只让士卒带短剑,这根本无法作战啊。起码的偑刀和枪槊还是需要的吧。”
杨素摆了摆手:“这个本帅自有计较,你们就不用挂怀了。大家先回各营,按我的吩咐准备就是。我走之后,此处的防务完全交由周老将军负责,违令者周老将军可以军法从事,你们听明白了吗?”
包括周罗睺在内的所有人都只好拱手称是。
杨素威严地扫了一眼众人,道:“全都下去吧,明天午时出兵的时候,我再挑两名将军随行,对了,杨玄感留下。”
杨素最后不经意地一说,杨玄感却是心中一震,以父亲的一贯作风,这是要委以自己秘密而又重要的任务了。
王世充心中冷笑,想必这回杨素又要用上骁果军作为奇兵使用了,仗不仅要打胜,还得想办法给自己的宝贝儿子捞军功混资历,这个主帅当得可不要太辛苦。
众将全部退出了营帐,杨素看了一眼杨玄感,笑了笑:“跟为父出去散散步吧。”
二人出帐上了马,骑出去离大营七八里处的一个僻静之所,杨素让所有卫士们离开百步以外,跟杨玄感在月色下攀谈了起来。
杨素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月亮,夏夜里月朗星稀,一轮弯月格外的明亮,数十步内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杨玄感看到杨素的表情变得非常落寞,以前很少见到他这样,于是忍不住问道:“父亲可是担心这个计划过于凶险?孩儿也不太赞成您以身犯险,不如回去后还是让周老将军带队的好,或者让孩儿带队也行啊。”
杨素摇了摇头:“军中无戏言,为父既然已经那样说了,怎么可能再改口,只会让众人耻笑而已,而且今天为父当面驳了周罗睺的主动请缨,是有自己的考虑的,你可知道?”
杨玄感低头垂手,叹了口气:“父亲是不想让这次讨伐杨谅的大功落在他人之手吧。”
杨素点了点头:“不错,这是一个原因,为父没有料到你在北边完全成了那杨义臣的副手,这么大的胜仗居然不是你打的,早知道也不用让你带这五千骁果去建功立业了!”
“唉,玄感啊,你应该明白为父的用心,怎么还可把此大功拱手让人?在营中为父不方便与你细谈,现在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杨玄感苦笑道:“父亲啊,那杨义臣在边关多年,上次好不容易跟史万岁一起出击突厥立下大功,却因为史万岁的倒霉而受牵连,心中一直对我们父子有芥蒂。”
“这次孩儿去他那里,无论是行军还是作战,他都坚持要在前面,甚至还把当年的事情拿出来说事,如果孩儿一再跟他强争,只怕会误了大事。”
杨素微微一愣:“这杨义臣当真这么不听话,连我杨素的面子也不给吗?”
杨玄感道:“此人志向高远,并不满足于当个小小的边将,在孩儿看来,就连他亲手带了十几年的朔州军,在此战后也会毫不犹豫地放弃掉,交出兵权入朝为官,所以他急需这个战功,不要说是孩儿,就是父亲您亲自去,恐怕他也不会让的。”
杨素半晌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叹了口气,幽幽地道:“那看来是为父小看了这个杨义臣了,本来以为他们兵力不足,你带着五千骁果一去,都会乖乖地听命于你,没想到却是个硬点子,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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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 第六百二十三章 杨素的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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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玄感道:“父亲,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您并没有亲眼见过杨义臣,估计不足也是难免,而且不止是此人,就是那个代州的李景,也是智勇双全之士,其能力并不在杨义臣之下。”
杨素微微一惊:“那李景也有这么厉害?”
杨玄感点了点头,正色道:“杨谅的动作很快,攻下蒲州后马上就派龙骑护卫北上攻击代州了,甚至在龙骑护卫集结完成前前还派了一万多人先突袭了代州一次,失手后又以三万多精锐围攻了只有四五千士兵的代州足有二十天之久。”
“代州的南城年久失修,并不好守,但李景却能以如此劣势的兵力硬生生地抗了这么久,一直坚持到我军的援军到来,而且即使援军不到,裴文安和乔钟葵都已经拿代州没办法,已经玩起假撤军这最后一招了。”
杨素听得连连点头:“如此说来这李景也跟杨义臣一样是真正的名将,看来先皇把这二人放在北边最重要的两个州当守将,真是慧眼识人啊。”
杨玄感点了点头,对着杨素道:“不瞒父亲,孩儿还有一层考虑在内,这杨义臣乃是当世良将,将来如果新皇暴政,天下群雄并起的话,他倒是很有可能在十几年后成为象父亲这样的人,主持平叛,如果能把他争取过来,胜得十万雄兵。”
杨素哈哈一笑:“玄感,你居然能想到这一层,不容易,为父派你去时其实是希望你既能立功,又能结交此人,你要记住,杨义臣忠的是先皇,未必是当今的新皇,为父这里还有个杀手锏,你以后真要是到了要起事的时候,可以对杨义臣使用这招。”
杨玄感奇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能让杨义臣倒戈?”
杨素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他摆了摆手,阻止了杨玄感的进一步提问:“此物非同小可,非万不得已不能用,你要切记,为父总有一天会交给你的,这东西事关我杨家全族几百口的性命,千万不可大意。”
杨玄感知道事情的严重,点了点头,却不再开口询问。
杨素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大营,问道:“这次王世充跟你一路同行,他的表现又是如何?”
杨玄感微微一笑:“这回这个鬼灵精倒是没出什么风头,基本上也是任由杨义臣行事,孩子也觉得奇怪。”
杨素的双目中光芒闪闪:“他和突厥那里,有没有什么联系?”
杨玄感摇了摇头:“没有,他一直身在军中,都没有出过关。”
杨素喃喃地说道:“难道我们看错此人了吗?身逢乱世也不想趁势自立?”
杨玄感微微一笑:“上次此人在大兴叛乱不成,估计也老实了许多,可能他也觉得这次并不是好机会吧。”
杨素呼了一口气,看着天上的月亮,缓缓地道:“玄感,无论如何,你这次在北边总归是没有立下大功,让杨义臣抢了头彩,所以这一仗只有我们父子亲自出马了,只有这样才能让新皇看到我们父子的能力,知道国家离不开我们,才能保我杨家一时的平安。”
杨玄感问道:“父亲是要孩儿跟着您一直行动吗?这没有问题。”
杨素摆了摆手:“你会错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要你跟着步军一起爬山钻林,而是要你率一万骁果,从河岸绕过去,跟我准时在北边的山口会师。”
杨玄感一下子恍然大悟了,他树起大姆指,满脸都是敬佩之色:“父亲,实在是高啊,您是准备让我这一人双马的骁果骑兵为步兵提供装备和武器吧。”
杨素哈哈一笑:“正是如此,到时候你们骑兵的马槊和骑盾给步兵使用,骁果骑士只要用副武器就足以击溃那些守山口的敌军步兵了,你说过那个山谷口不是太宽,又建有营寨,骑兵无法正面纵马持矛槊突击,这样马槊反而派不上大用场,正好让步兵们端着去冲击敌营。”
“而且到时候崖上还有我们的弓箭手,不用担心受到箭雨的袭击。”
杨玄感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父亲,是不是要我先出发,到时候再到那里会合?不过孩儿可不认识那条小路,只怕是到了谷口那里无法与您接上头,停的时间长了会被敌军发现,有了防备就麻烦了。”
杨素摆了摆手,微微一笑,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明天中午为父让铁杖跟你们一起走,他认识路,我们到时候在那出口处碰头,一万铁骑,四万步兵,足以击破守谷口的敌军。”
“今天为父出来看了看天象,三四天之后凌晨会有薄雾,破敌之机,就在那时!”
杨玄感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心里暗道杨素实在是太牛,连三四天后的天气都能预测得到,比起后世那能根据卫星云图才作出天气预报的天文学家们也不遑多让,好象那杨义臣也有这种算天气的本事,也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
杨素似乎是看出了杨玄感的心事,微微一笑,道:“玄感,作为主帅,光是知道兵法还是不够的,天文地理都需要掌握和了解。你现在对地形的把握应该已经不错了,但对天文的把握还不够,这点是你需要加强的。为帅者不可不察天象,这决定了许多战术的使用,切记!”
杨玄感收回了思路,郑重其事地应了一声。
杨素满意地点了点头,整个人也陷入了深思之中:“我们汉人以农耕立国,对于天气是格外地重视,因为要掌握旱涝节气霜雪这些对农作物有直接影响的气候变化。有一些古书里专门讲了如何从夜晚的星空和月亮的亮度来判断第二天是阴是晴,这战打完后你回了家后,为父会给你几本天文书翻看。”
杨玄感隐隐地觉察到这所谓的天空中星星和月光的亮度其实是和大气层的厚薄有直接关系,古人虽然不知道地球是圆的,更没有去过外太空,但同样可以经过这些积累下来的天象经验来对天气作出正确的判断。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更加佩服起古人的智慧起来。
杨素继续道:“只是四天后的天气也有可能起变化,所谓天有不测风云,如果拂晓的时候不起雾,你就要把骑兵带到远离敌军的地方,暂不与我们的步军会合,等到夜里再发动袭击,效果虽然稍差一点,但总比大白天正面进攻要强。”
杨玄感点了点头,随口问道:“最精锐的五万步骑都让我们带出来了,正面不会有问题吧。要是此时敌军看出破绽,主动强攻,怎么办?”
杨素哈哈一笑:“我还巴不得他们主动出击呢,现在是夏汛时节,雨水很多,汾水也是暴涨,主动攻击的一方会吃大亏,前几天麦铁杖攻过了河岸,但后续部队被河水所阻无法继续前进就是明证,要是敌军想全线进攻,结果也不会好到哪里。”
杨素顿了一顿,继续道:“何况我把这里的防守任务交给了老将周罗睺,此人深通兵法,身经百战,一定能好好地守住这里的。”
杨玄感心中微微有些不安,道:“周老将军的能力是没有问题,只不过他毕竟是南朝的降将,跟那萧摩诃同事多年,私交也相当不错,听说杨谅举兵前他还跟萧摩诃时常有往来。”
“连孩儿都觉得他这样的身份当临时主帅有些勉强,更不用说其他一些将军们了,若是您走后,其他人阳奉阴违不遵号令的话,可能会出大事的。”
开皇九年的隋朝灭陈之战中,周罗睺率兵在湘州一带抵抗,无论是从上游的巴郡顺江而下的杨素还是秦王杨俊,都无法突破周罗睺的湘州防线,一直僵持到陈朝灭亡后,周罗睺看到了陈后主的降书,大哭三天后,才解散众军,向隋军投降。
最近的十几年,周罗睺也和萧摩诃这位难兄一样,一直不被重用,当着州刺史一级的官员,开皇十八年征伐高句丽的那次,周罗睺本来运气不错,被封为水军总管,率海军舰队直插平壤,结果路上遇到了风暴,无功而返。
开皇十九年反击突厥的时候,周罗睺立有战功,还短暂地当过几个月杨广的东宫右卫率,后来被于仲文所顶替,但有了这段经历,多少也算是杨广的半个心腹了,因此这次平定杨谅的叛乱,杨广是特地点名让周罗睺当了杨素的副手。
杨素叹了口气,对着杨玄感道:“此中利害关系连你都看出来了,为父又怎么会不知,只是一来这周罗睺是新皇特地点名作我副手的,二来这小路进军之策也是他第一个提出,我既然已经拒绝了他的提议,就不能不把留守主帅的位置给他。”
杨玄感摇了摇头:“道理是这样没错,但要是其他众将不服他怎么办呢?他毕竟是陈朝降将,又和萧摩诃关系这么好,有人怀疑也正常。”
杨素正色道:“周罗睺的忠诚不用怀疑,他和萧摩诃的情况不一样,在先皇时也是几次出征,受过重用,而且不象萧摩诃那样一直跟着杨谅,他身边没有象杨义臣那样的自己多年带出来的军队,想要反是不可能的事,也没有动机。”
“而且现在局势已经很清楚了,杨谅已成瓮中之鳖,败局已定,如果说周罗睺真有心要反的话,也不会是现在,而是应该在一个月前,当时他无论是在京城帮着王世充劫持杨勇,或者是自己跑去投奔杨谅,甚至是主动潜回寻阳老家,在南方起兵响应杨谅,都是可行的选择,现在这情况再造反那真是脑子进水了。”
杨玄感笑了笑:“孩儿也不信周老将军会反,只是觉得他这南朝降将的身份,却能当上临时的主帅,其他将军会拿这个说事,不听他号令,这才是比较头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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