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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指云笑天道1
周仲隐点了点头:“这是自然。家父还跟他割袍断义呢。”
杨玄感道:“这就是了。萧摩诃来主动找周老将军,这是周老将军无法控制的事,但当面拒绝了他的引诱。为人臣者已经足以表明自己的忠心了。”
“至于没有当场拿下来使献与朝廷,那一方面是出于对以前萧摩诃在南陈时救过自己的报恩。因为当时也正是这个陈智深当信使来报信,于情于理也不应该扣留此人。”
“另一方面,周老将军也可以说让那陈智深去回报萧摩诃,希望萧摩诃能明白他的意思,及早反正,不要跟着杨谅一条路走到黑。至于为何事后没有禀报朝廷,是因为萧摩诃一直没有回应,周老将军怕此事外泄会给萧摩诃的反正行动带来不利的影响。所以才有所隐瞒。”
周仲安满意地点了点头:“还是杨老弟想得周到,你这么一说,就是有心在此事上作文章的人,只怕也无话可说了。”
杨玄感奇道:“还有人想跟周老将军作对?”
周仲隐干笑了两声,道:“事到如今,也不必再瞒杨老弟了,家父在任东宫右卫率时,不知怎地被那宇文述所嫉恨,三天两头地找家父的麻烦。”
“再就是那于仲文,也跟宇文述一起。成天阴阳怪气地对家父冷嘲热讽,连我们作为小辈的都看不过眼。后来还是家父识大体,主动请辞此职。外放作了州刺史,让那于仲文如愿当上了右卫率,他们才算是善罢甘休。”
杨玄感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这也不奇怪,那宇文述自己出身门第不是太高,但于仲文却是当年西魏八柱国之于的于谨之孙,家门高贵,两家一直是优势互补,携手并肩。周老将军是从南朝过来的,他们自然觉得本属于自己的位子被抢了。如果再对令尊一团和气那才是奇怪呢。”
周仲隐脸上的疑云一下子消散得干干净净,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们兄弟前些年一直留在九江老家。回大兴后家父也不怎么跟我等言及官场之事,今天才算弄明白这些事情。”
杨玄感点了点头:“不过宇文述和于仲文既然联手把令尊排挤出京。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仇冤了,在此事上作文章,似乎没这个必要了吧。”
周仲安喝了碗酒,嘴里似乎也要喷出火来:“杨老弟有所不知啊,我们这些南朝降人,在朝廷里可是一直受歧视,不光是宇文述和于仲文,就连贺若弼和韩擒虎,也根本不拿正眼看我们,若是给这些隋朝武将找到一个踩家父的机会,他们可是绝不会留情的。”
杨玄感默然不语,宇文述的为人他知道,对高过自己的人他是不顾一切地巴结,对不如自己的人则是费尽心思地去踩,而那贺若弼和韩擒虎现在则是一个早死,一个赋闲在家,都不会对当着大将军的南朝降将周罗睺有好感,只会是羡慕嫉妒恨,真要是给他们抓到这个机会,没准还真会痛下杀手。
周仲隐和周仲安二人见杨玄感不说话,心中虽急,却也不敢出言催促,对视一眼后喝起酒来。
杨玄感想了想后,开口道:“越是如此,越是要按我所说的办了,因为跟令尊有仇或者看他不顺眼的人去进谗言是他们的事,但听不听还是要看皇上的作为,这件事现在是瞒不住了,你管不住别人的嘴,但可以想办法影响皇上的心。”
周仲隐和周仲安二人异口同声地问道:“如何影响?”
杨玄感笑了笑:“还是刚才的那个办法,以忠义形象展现在皇上面前,周老将军并没有做出卖朝廷,背叛皇上的事,放走信使只是出于朋友之义,这点完全可以向皇上言明。”
“因为当年萧摩诃救过令尊一次,这次完全可以当作投桃报李,而且如果在这种杨谅已经失败,跟随他起兵造反的这些部下们都被人当成落水狗,人人喊打之时,若是周老将军能反其道行之,明着向皇上为萧摩诃的儿子求情,我想皇上只会把这个当成义举,而不会看成是对他的不忠。”
周仲隐有些狐疑,神情中尽是不信,他小声地问道:“这样真的能行?”
杨玄感点了点头:“小弟也不敢打保票一定能行,天下间没有哪件事是可以完全按自己的设想进行的,可是小弟思来想去,这个是最好的办法,总比什么恩将仇报,暗杀信使的主意要靠谱得多。”
周仲隐的脸上微微一红,道:“老哥我也是一时心急,灭门之祸就在眼前,这才会慌不择路,选择了一个笨办法,还是杨老弟旁观者清,你就不用再笑话我了。”(未完待续)r655





隋末阴雄 第六百四十一章 夜入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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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玄感笑了笑,对周仲隐道:“仲隐兄过谦了,这事换在杨某身上,也不可能做到这样冷静思考,说不定想出的办法还不如仲隐兄呢。”
杨玄感虽然了解了周仲隐的为人,对其相当鄙视,并不愿以后继续与这样的人交往,但现在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做的,至少不能让他一眼看出自己对他的不屑。
周仲安道:“那就这么办吧,时间紧迫,我等分头行事,我们兄弟二人去找家父转达一下杨老弟的提议,而皇上那边,到时候也需要越国公美言几句啊。”
杨玄感抬起了手,作了一个阻止的手势,说道:“此事不可,家父若是在此事上出头,只会适得其反。”
周仲隐略一愣神,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的神情,他歪着脑袋问道:“此话又怎么说?”
杨玄感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异常严肃,他沉声问道:“不知在二位眼里,家父与皇上的关系如何?”
周仲安抢着道:“这还用说吗,天下谁人不知越国公是当今皇上的第一重臣,当然也是先皇的第一重臣,端地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皇上入主东宫之事,越国公实在是出力甚巨,堪称第一功臣,这次讨伐杨谅,越国公也是挂帅出征,这还不能证明皇上对越国公的信任与倚重吗?”
杨玄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边捂着自己的肚子边笑道:“那在杨某眼里,令尊还当过东宫右卫率呢,更是皇上的亲近之人,而且这次皇上还特地点名让令尊作为副帅出征,这是不是也说明令尊圣眷正隆呢?”
周仲隐一下子给噎得说不出话来。脸上带了几分怒容,抗声道:“杨老弟,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家父和越国公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杨玄感收起了笑容,坐直身子。表情变得非常严肃:“所以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在你们眼里,家父位极人臣,权倾天下,可要是换了你当皇上,最担心的,最忌惮的,甚至最害怕的,还不照样是这样的大权臣吗?”
周仲隐脸色一变。道:“那为何皇上还会派越国公挂帅,手握重兵,他就不怕越国公反戈一击,自立为王吗?”
杨玄感摇了摇头:“二位可知为何家父要在攻下蒲州后就只身回京?不就是借此向皇上表明自己的忠心吗?!皇上真正信赖的不是家父,而是现在领兵护卫着大兴的宇文述和于仲文,这二位现在在他身边领军的人,才是他真正的心腹。”
周仲安的眼神中尽是疑惑,他看着杨玄感,道:“可是皇上还是让他领军了呀,这还不是足够信任的表现吗?而且越国公带的是十几万大军。宇文述和于仲文的大兴卫戍部队才多少人?”
杨玄感叹了口气,道:“假如今天家父突然下令,说全军回大兴。诛杀反贼宇文述,你们会听吗?”
周仲隐一下子舌头象是打了结,默不作声,而周仲安也低下了头,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只是他们的心思全在为自己家避祸身上,居然没有仔细去想想此中玄机。
杨玄感看二人默不作声,便继续道:“二位都是世家子弟,应该知道世家间联盟最常见的方法是联姻。其实这个道理对我们这些臣子和皇室家族也是一样的。当今皇上的千金南阳公主嫁的是宇文家的三公子宇文士及,这就注定了宇文述才是皇上的第一宠臣。也是在皇上面前说话最有份量的人。”
周仲隐咬了咬牙,满头的汗水在火光的映照下一闪一闪。说道:“那至少越国公也是位高权重吧,这种时候帮家父说说话总比不说的好,他是建隋元勋,又是先皇重臣,皇上总会卖他三分面子。”
杨玄感摇了摇头:“这恰恰是家父不能出头的原因!其实先皇在位时的最后几年,家父已经被架空了,他虽然顶着个尚书左仆射的虚名,但无论是官员的升迁任命,还是边境的军事,都不归他管,更不用说现在啦。你们可知道这是何原因吗?”
周仲隐想了想,道:“难不成是当时先皇觉得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今的皇上和越国公关系太紧密了,想要对二人加以限制?”
杨玄感点了点头:“正是如此,家父在东宫易储之事上出力太多了,这不能不让先皇有所防备,要知道君王是不可能完全信任一个臣子的。而在皇上那里,家父又知道了他太多的事情,没有人喜欢一个外人知道自己太多秘密,这就注定了家父绝对没有外人眼里的那种风光。”
“这次令尊周老将军牵涉上了叛贼萧摩诃,若是家父主动出面求情,皇上反而会起疑,本来还很可能被令尊的忠义打动,但牵涉上了家父的话,他也许会想为何家父要帮着令尊说话,这其中会不会有啥隐情?二位兄长请说,小弟的这番分析,是不是空穴来风?”
周仲隐低着头沉默不语,而周仲安则叹了口气:“确实是这么个道理。那现在怎么办?就让家父单独按你刚才所说的行事吗?”
杨玄感笑了笑:“也不尽然,我们还会在暗中助令尊一臂之力的,跟萧摩诃的信使接洽之事,就交给我们吧。”
周仲隐一下子抬起了头,问道:“跟那陈智深有啥好见的?事已至此,他肯定恨透了家父,一定会乱喷乱咬,就算是杨老弟你,也不可能让他顺着我们的意思说话吧。”
杨玄感笑着做了个双掌向下的手势,意思让周仲隐先别急,平复下心情,等周仲隐重新坐好后,他才缓缓说道:“陈智深这个人可能二位忽略了,以玄感所见,他这次出来后就没打算回去复命,也应该作好了现在这种身陷囹圄的准备。到时候他若是能有机会面见皇上,说什么话。怎么说话,就很关键了。”
周仲安恨恨地道:“家父两次拒绝了萧摩诃,这次更是直接把他给抓了起来。还把萧摩诃的信出示给众人看,已经彻底和萧摩诃撕破了脸。换了杨老弟是这陈智深,还能不恨家父入骨吗?”
杨玄感淡淡地说道:“倘若玄感是那陈智深,如果只是顺着自己的情绪,是会恨不得杀了周老将军,但若是绝对理性分析的话,那现在这一切都应该在意料之中,原因很简单,周老将军只有先保护了自己。才可能保护萧摩诃的家人。”
周仲安听得一愣一愣的,抓了抓头,奇道:“可是家父也没答应他要保护萧世廉呀。”
杨玄感摆了摆手:“当时周老将军是看了那信后,才下令拿下陈智深,然后才去召集众将,对吧。”
周仲隐沉声道:“不错。正是如此。”
杨玄感笑了起来:“这不就结了么,若是周老将军真的这么绝情,还会看那信的内容?直接把陈智深推出去斩了才是最应该做的事。”
周仲安猛地一拍脑袋:“对啊,这点我怎么就没想到!”
杨玄感看了一眼微微点着头的周仲隐,清了清嗓子。道:“所以其实令尊真正的用意是想帮这个忙的,只是当时他自身难保,不先把陈智深拿下。那别说救萧世廉了,自己先得把全家给赔进去,想必这个道理,这陈智深事后也能想明白,甚至很可能他来之前就会预料到这个结果了。”
周仲隐沉声问道:“这又何以见得?”
杨玄感“嘿嘿”地干笑了两声:“因为陈智深出了晋阳还可能再回去吗?现在的杨谅可不是两个月前刚起兵的时候,那时候他志得意满,也恨不得手下的众将帮他四处拉人,而现在的杨谅却是要防着手下的人叛变投降!那陈智深是萧摩诃的心腹,要想出来也不容易。更不可能回去向萧摩诃复命了。”
周仲隐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杨玄感道:“所以令尊是否能得到这陈智深的信任,靠的可不是耍嘴皮子。就算令尊当场没有拿下陈智深。而是满口答应会去保萧世廉,这陈智深就会相信吗?别忘了令尊可是不久前刚跟萧摩诃割袍断义的。”
周仲安插话道:“可是家父直接把他拿下了。他也不可能反而就信了家父吧。”
杨玄感笑着摆了摆手:“拿下陈智深是为了自保,令尊既然没有办法直接承诺救萧世廉,又不可能冒险放陈智深走,那就只有先把他拿下,以此取信于皇上,皇上若是被令尊的义气所感动,没准还会放萧世廉一条生路呢。”
周仲隐长出了一口气,问道:“可是这陈智深能明白家父的这番心思吗?杨老弟,不要说他了,就连我兄弟二人,在你刚才这样分析之前,也揣摩不到家父的用心,更不要说这陈智深了。”
杨玄感微微一笑:“还是因为刚才仲隐兄说的那句话,旁观者清嘛。你们二位只想着周家的存亡,而那陈智深则满脑子是如何救出少主,自然出发点不一样,看到的也不一样。”
“现在只需要在下去跟他聊聊,让他明白周老将军是会帮忙去救萧世廉的,这样他以后不但不会在皇上面前说周老将军的坏话,反而会对令尊有所维护。”
周仲隐愕然道:“杨老弟你现在去见他?这方便吗?且不说此人现在会被严加看管,难以接近,而且你准备以什么身份去见他?越国公世子吗?”
杨玄感摆了摆手:“怎么可能说那个,陈智深又不知道我们两家现在的合作关系,说那个反而会坏事,我当然是要以周家亲信的身份去见他了。”
周仲隐吁了口气,道:“可是此人现在并不在此处,他被关押在那介州城里。而且光凭你口说是周府的亲信,他未必会信吧。”
杨玄感道:“那还得有劳令尊给一件他能认得出的信物。我再去向家父讨一个出入介州大牢的手令。这样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两个时辰后,已是子时,杨玄感戴着上阵搏杀时的鬼面具,一身黑色斗蓬,走进了介州城的大牢之中,杨谅起兵时将原本牢里所关押的盗贼恶党们全部放出来充了军。今天大军收复介州时这座大牢里空无一人,于是一下子成了关押叛军将领们的地方,而那个茹茹天保。也被关进了这里。
杨玄感在进城后就找到了负责介州城防的雄阔海,嘱咐他为自己安排一个进大牢提审犯人的机会。
杨玄感在动身前被杨素特地叮嘱过。此事关系重大,即使对雄阔海也必须有所保留,只说要进牢提审几个重要的敌将,任何人都不得知道他的真正目的。
杨玄感得了雄阔海的手令,走进了这所阴暗潮湿,散发着恶臭的牢房,他的腰间挂着一长串钥匙,可以打开任意一间牢门。
一个个囚室里的叛军军官都不象普通的犯人那样。一见生人进牢就嚷着什么“小人冤枉”之类的话,作为战败的军人,他们一个个都沉默寡言地缩在牢房的一角,思考着自己未知的命运。
杨玄感把所有狱卒都支出了大牢,自己一个人漫步在这狭窄的通道,陈智深的牢房是在最里面的一间,由于他的身份和其他的囚犯们都不一样,又被周罗睺特意关照了要重点看押,因此被一个人关在了最里面的一间囚室,外面是一道上了锁的大铁门。
杨玄感定了定神。他知道这次谈话很重要,底线是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把杨家牵涉进来。至于周家的事,则只能尽力而为。
“呛啷”一声,随着钥匙在锁芯的一阵转动,那把门的铁将军缓缓地被打开,杨玄感取下了大锁,推门而入,却发现在牢房的一角,正端坐着一人。
皎洁的月光透过囚室的窗户,撒在了这座两丈见方的囚室里。那人看起来四十左右,披头散发。满脸的胡碴。
那汉子穿着一身土黄色的号衣,衣衫褴缕。正反面都在一个圆框之内写了个大大的“囚”字。
汉子的双手双脚都被足有姆指粗的镣铐锁住,只有在乱发中若隐若现的一双眸子里,仍然时不时地闪着冷电也似的寒光。
杨玄感反手关上了铁门,冷冷地道:“你可是陈智深?”
陈智深冷笑一声,扭头看向他处,也不答话。
杨玄感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你是陈智深吗?”
陈智深抬起了头,眼光渐渐地落在了杨玄感的面目上,缓缓地道:“既然你找到了这里,又何必多此一问,动手吧。”
杨玄感的声音仍然冰冷地不带任何感情:“动手?什么动手?”
陈智深哈哈一笑,笑声凄厉,在这不大的囚室里来回激荡,笑毕,阴森森地说道:“尊驾这副打扮,不就是来取陈某性命的么?”
杨玄感摇了摇头,仍然用冷酷而平静地声音道:“你先说说何人想取你性命,又为何要取你性命?”
陈智深扫了杨玄感一眼,说道:“难道你不是周罗睺派来灭口的吗?”
杨玄感沉声道:“周将军如果想要灭你的口,还会等到现在?当天还会在众将面前把你拿下?陈智深,你应该是个聪明人,这几天连这些也没仔细想清楚?”
陈智深冷笑一声,道:“如果周罗睺不想灭我口,为何当时不跟陈某商议营救萧公子之事?尊驾又为何会以这副打扮来这里?”
杨玄感摸出了怀里的一块白色玉佩,递给了陈智深,道:“这块玉你应该认识吧。”
陈智深接过了那块白玉,就着那铁窗透过的月光,仔细地端详了一番,须臾,他抬起头来,对杨玄感道:“这确实是周罗睺之物,当年他因为与我家萧将军共同击破北周军,而被陈朝皇帝赏赐。”
陈智深说着把那玉还给了杨玄感,道:“你既然是周罗睺的人,又说并非前来杀我灭口,那是来做什么的?难不成想放了我?”
杨玄感把那玉佩放进了怀里,道:“陈义士,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家老爷的心思。他若是真有心杀你,早在当时帐内就动手了,他若是真的断情绝义,当时也不会看完你带给他的那封信。”
陈智深的脸色微微一变,旋即笑了起来:“可是我现在还是信不过周罗睺,如果他真有心帮我,为何不派他的儿子过来,而是派了你这位连面具都不敢摘下的人?”
杨玄感先是笑了笑,突然反应过来陈智深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于是便收起了笑容,沉声说道:“陈义士,你应该知道,此事公开后,周将军再想出面已经不太方便了。不要说他,就连二位小周将军,也都被人监视,只有我这个隐身于行伍中的无名小卒,才能在这个时候找机会来见到你。”
陈智深冷冷地“哼”了一声:“这一切只是你的自说自画而已,如果周罗睺现在真的自身难保,又怎么可能有本事让你这样支开狱卒,一个人来这大牢里见我?”未完待续r655




隋末阴雄 第六百四十二章 夜审陈智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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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玄感没有料到陈智深会有此一问,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愣在了原地。
陈智深一看杨玄感哑巴了,马上一阵大笑,声音震得杨玄感耳膜发麻,他厉声道:“只怕你是老贼杨素的手下吧,想来爷爷这里套话,是也不是?!”
杨玄感的脑子在飞快地旋转,他定了定神,哈哈一笑,就在这笑的过程中突然灵光一现,想出了应对之策。
笑毕,杨玄感直视着陈智深的双眼,道:“陈义士何以认为我是杨素的手下?”
陈智深道:“除了杨素,还有谁有资格下令让这大牢中的守卫全都出去?如果是周罗睺想要找我,他肯定会亲自来,至少也会让他的儿子来,怎么会让一个持了信物的亲信过来?”
杨玄感心中略微安心了一些,刚才陈智深也只是在试探自己而已,但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显然内心深处也希望这个猜想是错的,他还是盼望着周罗睺能真的达成萧摩诃的愿望。
想到这里,杨玄感沉声道:“你可别忘了,我家主人可是大军的副帅,他当然有本事让这牢中的守卫撤出。至于杨素,他现在率大军去了蒿泽那里迎击杨谅的守军了,我家主人和两位公子也都跟了过去,所以无暇前来。”
“陈义士,这玉佩你刚才确认过了,这足以证明在下的身份,我家主人是真心想帮着萧将军,要不然也不会费这么大心思让在下前来与你接头。你自己想想,若是我家主人真是无情无义之人,何不在那天你送信时就把你灭口,还要在下现在前来多此一举呢?”
陈智深一下子不说话了,这也是他这些天来一直疑惑不解的一件事,百思不得其解,他死死地盯着杨玄感的双眼,似乎想看出答案来,良久,才长叹一声:“我现在不知道该信谁,能信谁!你有什么话就先说吧,只是休想骗我。”
杨玄感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面具之后他的脸上已经尽是汗水,却又无法去擦,他在陈智深面前盘膝坐了下来,压低了声音,说道:“其实你应该清楚,我家主人是想帮萧将军一把的,只是你们实在太莽撞,哪有象你这样直闯军营的?”
陈智深一抬头,脸上的肌肉跳了两跳,也压低了声音:“我有什么办法?!眼看杨谅兵败在即,世子又生死未卜,不用这个办法还怎么见到周罗睺?”
杨玄感冷冷地“哼”了一声:“见到了又如何?你以为见到了就能求得我家主人的帮忙吗?要知道杨广也不可能完全信任我家主人,早已经在他身边遍布耳目了,要是我家主人也给萧将军牵连了进去,还怎么去救你家世子?”
陈智深低下了头,半天默然不语,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问道:“事已至此,现在还能怎么办?”
杨玄感道:“这就要看你在杨广面前怎么说了,还要看萧将军会不会把我家主人也拉下水。”
陈智深的脸色一变:“我家主人怎么可能去害周罗睺呢,他也不可能害到周罗睺的,你要知道,他跟着杨谅起事,说的话没人会信。”
杨玄感摆了摆手:“陈义士,我们现在可是在诚心合作,我想我已经表现出了我家主人的诚意了,你却好象有点不够意思啊。萧将军手里有我家主人第一次的回信,凭这个就足以要了我家主人全家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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