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阴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指云笑天道1
昨天晚上使团经过了因头的部落,在那里一夜联欢,王华强也好好地享受了一顿草原上的烤羊肉和马nǎi酒,连ri来的疲惫与不适一扫而过,可是今天,他又不得不起了个大早,跟着大部队一起上路。
在沙钵略的时代,阿史那本部,也就是整个东-突厥大可汗的牙帐是设在y山以北的,以示对隋朝的恭顺,没有南下的野心,可是都蓝一即位,就把牙帐设到了y山以南,其目的昭然若揭。
不过这样一来,也省却了王华强等人穿越大漠之苦,横亘在今天的内外蒙古之间的大沙漠,是天然的草原势力向中原扩张的障碍,汉时反击匈奴,打得漠南无王庭,但反过来想要越过漠北给匈奴单于致命一击,也几乎消耗了整个汉朝国力,虽然卫青和霍去病一战功成,但背后却是数以十万计的战马和将士的尸骨。
王华强抬头看了看天,ri正当空,几只苍鹰在无边无际的晴空中展翅高飞,离着可汗牙帐大约还有一天的路程,前方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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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 第一百零六章 可汗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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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蓝可汗的阿史那本部座落在大漠以南的y山南麓,从东北的大兴安岭以西,燕山,y山,贺兰山,祁连山,天山,阿尔泰山,宛如一长串连绵不断的巨龙,盘踞在中国北部的塞外,虎视眈眈地盯着长城内富饶发达的中原王朝。
巍巍y山,千里绵长,东西长约两千五百里,山高普遍在两里左右,这里山高林密,挡住了从东南大洋上的暖流,因此这一带降雨极多,水草丰盛,湖泊众多,是草原民族天然的优良牧场,从匈奴的时代开始,y山以南就一直是意图南下的草原霸主的汗庭牙帐所在。
山上的深沟密林,提供了源源不断做箭矢的好材料,苍鹰和飞鸟栖息其间,羚羊和狐犬追逐獐兔,为喜欢打猎的草原shè手们提供了绝好的练箭场地。
y山脚下,是一眼看不到边际的帐蓬,足有七八万帐,一群群的牛羊悠闲地在方圆数百里的草场上吃着草,远远地看去,仿佛一朵朵天空中飘动着的白云。而往来其间,数不清的骑马牧民,看起来则象是天空中的点点繁星。
王华强这一路之上也见到了不少突厥部落,如此规模巨大的还是第一次看到,光是在山脚下的这阿史那本部的一部分,就超过了这一路上十几个部落的规模之和。
他经历过战场,根据兵书中的理论指导实路,有一眼看过去就能迅速统计出对方的兵力和规模的办法,这次他粗略估算了一下,眼前的可汗本部有五六万帐,来回奔驰的牧民,在战时就会是迅捷剽悍的骑兵,一眼看过去不下六七万。
而在这些星罗棋布的帐落之中,一个金顶的巨大穹庐格外的显眼,这个穹庐看起来有一百丈的见方,里面足可以容纳上千人。
穹庐外是一片立着高大栅栏的营地,四面都有高高的箭楼,背着大弓,双目如电的突厥shè雕手们倚在箭楼的护栏上,冷冷地看着王华强所在的使团,营地内,巨大穹庐前那高达十余丈的旗杆上,高高地飘扬着一面绣着恐怖狼头的大纛。
大帐到营门间数百步的距离,夹道立着数千名骑着骏马的突厥骑士,一个个剽悍勇武,一看就是jg兵锐士。
王华强在大兴见识过巍峨宏大的大兴宫,但三百步见宽的广场和这个巨大的突厥牙帐相比,也显得渺小了,远远地,他看到一个戴着裘皮帽,上插鹰隼羽毛,身穿兽面连环甲的人走出了大帐,他的手里拿着一根镶嵌着宝石的权杖,密密麻麻立在穹庐到营门间的突厥骑士们,不约而同地欢呼起来:“可汗,可汗!”
声音如同海洋中的波浪,从那可汗牙帐开始迅速地传遍了整个部落,所有还在牧马和挤羊nǎi的男女牧民,全都停下了手头的活计,下马跪拜于地,一边行礼一边大喊着:“可汗,可汗!”几十万人同声吼出的声音,如怒涛海啸一般,冲击着使团中每个人的心灵。
王华强周围的不少壮士开始脸sè微变,这些人虽然个个武艺高强,但很少有人真正上过战场,没有见识过这种几十万人山呼海啸般的气势,他们的座骑也受了惊,有几个人的战马居然一时逡巡不前。
而王华强则经历过灭陈大战,白土岗一战,他亲眼目睹了二十万大军的厮杀,目睹了陈国十余万jg锐主力那如山崩一样的崩溃,对此自然是熟视无睹,而不改sè,平静如初地向前行进,惹得周围的突厥骑士们也带着惊奇的眼神打量起这个看起来个子身形不算突出的隋朝护卫。
使团的队伍走到了突厥的牙帐大营前停了下来,长孙晟跳下马,从裴世矩的手中接过了那支象征着隋朝天子的节杖,表情肃穆,走向了都蓝可汗,从营门口到牙帐前足有一千步,两千名全副武装,铁甲着身,马刀在手,挎着半人高大弓的突厥勇士骑在马上,出鞘的钢刀在阳光下闪着冷冷的寒光。
长孙晟面不改sè,这种情形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突厥可汗示强的时候,每次都会搞这么一出,八年前他送当时的千金公主来突厥和亲时,就见识过了,所以这次他气定神闲,面带微笑,步伐沉稳,左手持节,右手捧着诏书,坚定踏实地一步步从两侧的骑士间走过,直到都蓝可汗面前。
都蓝可汗四十岁左右,深目多须,脸上有两道长长的刀疤,一脸的桀傲与凶悍,他看到这刀阵没有吓住长孙晟,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哈哈笑道:“长孙大使,上次见到你时,你还只是个都尉,这次想不到你作为正使来我的牙帐,想必您已经是隋朝的高官大臣了,可喜可贺啊。”
长孙晟微微一笑,用突厥语回道:“皇上说了,突厥是我们大隋最重要的属邦,所以这次由我这个多次来突厥的熟面孔出使,临行前皇上特地把我的官职升成了五品车骑将军,以示对大可汗的尊重。”
都蓝可汗嘴角抽了抽,语气中透出一丝不悦:“长孙将军,再怎么说,本汗也是草原的雄鹰,大漠的霸主,虽然你是我们突厥的老朋友老熟人了,但是我记得以前出使我们突厥的,都是二三品的大员。
比如来见我们前前任沙钵略可汗,为大义公主改名的,就是你们的上柱国,当时的尚书右仆shè虞庆则,他可是当朝一品啊,当时你长孙都尉只是副使。让你这位五品将军前来作正使,大隋天子是看不起我们突厥么?”
长孙晟不慌不忙地行了个礼,正sè道:“尊敬的都蓝可汗,您请不要忘了,令尊沙钵略可汗当年犯我中原,被我大军迎头痛击,最后众叛亲离,在战场上连遭失败,若不是我朝出兵相助,又下令阿波可汗和达头可汗不许再主动攻击沙钵略可汗,恐怕这汗位早就被阿波夺了去,今天您也未必能坐在这个位置上。”
长孙晟看到都蓝的嘴角抽了抽,却没说话,于是继续说道:“都蓝可汗,当年我朝派上柱国虞庆则前来宣旨,赐大义公主为杨姓,而沙钵略可汗也是当众向我朝称臣跪拜的。
我朝当年对沙钵略可汗有活命之恩,从那时起,突厥就正式成为了我大隋的属国,所以按我朝律法,五品以上的官员有权出使属藩,这并没有看不起贵国的意思。如果我朝按对等邦交的原则,派出一二品大臣来出使贵国,那就是拒绝承认和保护突厥,岂不是辜负了当年令尊心向我大隋,倾心归顺的一片忠心么?”
都蓝的心中暗骂:“谁他娘的需要你们这些汉人保护了!”但向隋朝称臣毕竟是沙钵略可汗所做的事情,自己一上位就翻脸,于礼也不合,于是他心中虽然恼怒,但是脸上却摆出一副喜悦的表情,笑道:“原来如此,长孙大使,请恕刚才本汗失礼,请不要见怪。”
长孙晟笑了笑,抬起右手的诏书,沉声用汉语说道:“大隋天子诏书在此,都蓝可汗雍虞闾,请下跪听旨。”
都蓝可汗听了身边的翻译官的翻译后,脸sè一变,怒道:“什么?还需要本汗下跪听旨?”此话一出,周围的突厥骑士们纷纷怒目而视,看向长孙晟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气。
长孙晟神情镇定,点了点头,改用突厥语道:“自沙钵略可汗开始,突厥已经成为我大隋的属国,突厥可汗也必须由我们大隋皇帝亲封后才能得到草原各部的认可。
另一方面,现在我们皇上的义女,大义公主又成了都蓝可汗你的可敦,都蓝可汗你也成了我们皇上的女婿,作为臣子向皇帝,作为女婿向岳父,跪拜接旨,有什么不应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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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 第一百零七章 可敦的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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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蓝可汗一下子给噎得无话可说,长孙晟这段话柔中带刚,实际上就是告诉他,当年大隋可以扶持达头可汗和阿波可汗跟他父亲沙钵略可汗作对,以他父亲之强,都只能向大隋俯首称臣,从此成为隋朝的属国。..
他这个刚刚登位的新可汗更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和大隋公然作对了。不然,只要隋朝继续扶持达头来和他争夺草原霸主,他能不能继续当这个可汗,都很难说。
他看了一眼四周的手下,强忍着一声令下把眼前这个该死的长孙晟乱刀分尸的冲动,哈哈一笑:“长孙大使所言极是,女婿跪拜老丈人,是应该的。”
于是都蓝可汗咬了咬牙,推金山倒玉柱,双膝下跪,恭恭敬敬地向着长孙晟手中的皇帝使节行叩拜大礼。
王华强在营门外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今天的风很大,长孙晟的声音也是中气十足,远远地顺着风飘了过来,让他听了个仈jiu不离十,他一方面感叹长孙晟的机智与果断,另一方面一直捏着一把汗,都蓝可汗心如虎狼,又已生出异心,一句话答不好,没准真的就斩使起兵,到时候自己这条小命也要交代在这里了。
直到都蓝可汗最后服了软,王华强一颗提着的心才算放下。他看了看两侧的突厥骑兵,一个个脸上写满了愤怒与无奈,眼珠子都快要瞪出眼眶了,脸也是胀得通红,却是无话可说。
王华强暗自松了一口气,只听到长孙晟开始宣读诏书了,内容很无趣,无非是大隋天子杨坚承认雍虞闾的草原霸主地位,册封他为都蓝可汗,赏大义公主绢帛一万匹,要他为帝国作好北部屏藩,切不可生出异心云云。
都蓝可汗面无表情地听完整个诏书,只有那句赏绢帛一万匹的话让他的脸sè稍微好看了一些。听完诏书后,都蓝可汗再次拜了一下,站起身,对着长孙晟笑道:“大使,本汗看你们这回拉来的绢帛,好像不止一万匹。”
长孙晟哈哈一笑,指着远处的车队,说道:“尊敬的都蓝可汗,去年一年,草原上多事,汗位迟迟不定,各部间相互攻杀,与我们大隋的边境贸易也中止了大半年,我们的大皇帝陛下听说你们草原上丝绸绢帛短缺,所以特意让我这次带来上等丝绸十万匹。
其中一万匹送给可敦,当作给可敦今年的梳妆,另外九万匹则在您的部落里进行交易,大皇帝陛下说了,这些绢帛是要卖给都蓝可汗本部的,不要便宜了其他部落。”
都蓝可汗一下子脸上笑开了花,拉着长孙晟的手,激动地说道:“我就知道,大皇帝陛下一向慷慨大方的,来,长孙大使,我们进帐痛饮一番!”
长孙晟笑着和都蓝可汗并肩入内。
使团的正式使节全都跟着进了大帐,而护卫们则纷纷下马,除了留下一些看车的杂役外,王华强和其他人都被突厥人拉着到了附近的一个露天草场,这里早早地架好了上百个烧烤架,烤全羊的膻香弥漫在整个空气中。
每四五个护卫被数量相当的突厥人拉到一起,围着烧烤架坐成一个圈子,而穿着皮裙,戴着幂罗的突厥姑娘则载歌载舞,为这些汉家军士们献上鲜花和美酒。
这样的欢迎宴会王华强已经见识过几场了,今天也并不觉得奇怪,他一边喝着马nǎi酒,一边往嘴里塞着羊肉条,心中却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究竟要如何才能避开大家的耳目,跟这里的安遂家接上头,这是个问题。
在王华强出来前,长孙晟曾给过他一个锦囊,嘱咐他来突厥本部后才可以打开,里面交代了与安遂家的接头方式,还有碰到危急情况的应对之策,现在是时候打开了。
王华强想到这里,用突厥话说道:“大家先喝酒,兄弟我有点内急,去上个茅房,请问贵部的茅房在哪里?”
一个黑脸突厥大汉笑了起来:“想不到这位兄弟也会说我们突厥话,大草原上哪来什么茅房,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往草里一蹲就行啦!”
边上的一个酒糟鼻的大小眼突厥人也跟着起哄道:“就是,我们大草原上就是风吹草低见牛羊,不要说拉屎撒尿,就是跟哪家姑娘相好,裤带子一解,向草丛里一钻就完事。”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王华强站起身,对着身边几个一脸茫然的汉家同伴们说道:“兄弟内急,这回先方便一下,去去就来。”
黑脸长腿的麦铁杖这回也在代州跟着王华强,被塞在那十个军士里一起出使突厥,他一边喝着酒,一边笑道:“王校书,找到了茅房告诉兄弟们一声,大家好排队去啊。”
王华强的声音从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中顺着风传了过来:“突厥人说了,这里没茅房,找个长草的地方蹲下来解决了就是。”
身后的欢笑声和行酒令声已经渐渐地听不清楚了,王华强找了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这里长满了及腰高的野草,他蹲了下来,悄悄地掏出怀中的锦囊,这些天他把这东西和那块玉佩一直贴着肉放置着,因为他知道,此物事关自己的xg命,决定此行的成败。
用随身的小刀剖开锦囊,里面一张绢布书写的书信跃然入眼:“华强,经过我多方打探的绝密情报,大义公主和那安遂家有jiān情,这次出使突厥,希望你能好好利用这点作文章,如果能撞破两人的关系,将他们的事情公之于突厥,则大事可定。
突厥风俗虽然民风开放,婚前男女间无大的禁忌,但婚后通jiān在突厥是大罪,丈夫可以处死偷人的妻子和jiān夫而不用偿命。
另外,安遂家派来和你接头的人在可汗本部驼城市集区,有一家叫哈特勒丝绸店的老板就是他派来和你接头的人,到时候向他出示那块玉佩,就可以和安遂家联系上,剩下的事情就要靠你见机行事了。
你的时间并不太多,我们按计划在这里只会停留十五天,铁矿石样品一百斤,放在那车皇上御赐给大义公主的黄金屏风的车上,到时候我会安排由你来进献这块屏风,生铁交易的事情你也可以借机跟他们提及。”
王华强看完之后,心中暗叹一口气,暗道这长孙晟实在是神通广大,连突厥可敦和安遂家有私情的事情都能掌握,可他在出发前不说,却是以这种锦囊的形式通知自己,显然是想和自己保持距离,撇清楚关系,万一自己这里弄砸了,也不能连累使团,误了军国大事。
王华强从怀中摸出火石,点起火折子,把那张帛书烧了起来,他所在的草丛里冒起一阵清烟。
几声尖细的突厥语响起,外面的草丛中一阵响动,看样子有一个突厥人摸了过来,搭弓上箭的声音伴随着话语声一起钻进了王华强的耳朵里:“什么人!再不出来就放箭了!”
王华强连忙站起身,连裤子都没来得及提,他刚才吃多了羊肉串,又被冰凉的马nǎi酒一激,肚子是真有些不适,刚才就是边拉稀边看那帛书的,倒也不是完全在装。
只是他知道突厥人在这时候守卫严密,如临大敌,自己若是起得慢了,没准真会给shè上一箭,连屁股都顾不得擦,直接起身,高举双手,用突厥话说道:“别误会,我是大隋的……”
王华强刚站起身,一下子就傻了眼,只见对面是一个手里拿着弓箭,头戴花环的突厥少女,穿着上好的皮裙,狐皮坎肩套在身上,一眼就看到了他下身的葡萄串,顿时满脸通红,一下子转过了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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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 第一百零八章 草原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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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继续裸奔,看来天道的万更没有打动读者,因此也没有打动编辑,三江基本没戏,上架遥遥无期,天道的心情一如主角第一卷结束时的那种心情一样,呕心沥血却几乎一无所获,但天道仍然相信希望在前方,亲爱的读者朋友们,你们信吗?牢sāo归牢sāo,3月以内仍是每天万更,回报各位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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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华强这下子窘得面红耳赤,这辈子自从穿越以后,他还没在女人面前光过屁股,虽然上辈子他作为团伙大哥,睡过无数的女人,但这辈子他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处男,又处在二十岁的青chun朦动期,一下子在异xg面前露了关键部位,小兄弟“叭”地一下挺起,直竖到自己的肚皮上。
那突厥少女背着身,颤声道:“你,你这汉人,好没礼数,都说,都说你们汉人是礼仪之帮,怎么喝醉了酒就来我们突厥耍流氓!”
王华强一下子醒悟了过来,抓起两把草,匆忙地抹了抹自己的菊花,提起自己的裤子,嘴里却说道:“这位姑娘,实在抱歉,在下是这次隋朝使团的护卫,刚才肉吃多了,酒也多喝了些,一时间腹中难受,这才找个地方方便的,我真的不是坏人。”
那突厥少女说道:“你,你裤子提好没有?”
王华强点了点头:“提好了,姑娘,这里是在下刚才方便的地方,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
突厥少女也不接话,低头向前走了十几步,才转过了身,王华强跟在她的身后,心里飞快地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个突厥少女,长相甜美可人,圆圆的脸庞,年约十仈jiu岁,双眼乌溜溜的,头戴一顶花环,乌黑油亮的头发梳成了许多小辫,垂在颈子的四周。
她的皮肤不算很白,古铜sè,透着一股青chun健康的气息,她的左手提着一个花篮,可是背上却背了一张长弓,腰间挎着箭袋,箭袋上用突厥文绣了一个“安”字,想必刚才拉弓声就是这把长弓所发。
王华强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没带面纱的塞外少女,稍稍愣了一下,那少女给看得又是一阵脸红,撅起了小嘴,说道:“你这汉人好生无礼,不是听说你们汉人的书里说过什么非礼勿视的吗?难道你在汉人那里也是这样盯着不认识的姑娘看?”
王华强面不改sè心不跳,嘿嘿一笑,说道:“姑娘你长得好看嘛,难道你们草原上的小伙子就不盯你看了?”
少女一跺脚,嗔道:“看来阿大说得对,你们汉人的嘴上都是抹了油似的,能说会道,专门欺骗我们突厥人。”
王华强“哦”了一声:“在下和姑娘非亲非故,也不指望从姑娘这里得到什么,为什么要说我是个骗子呢?难道说实话也不可以吗?”
少女气得柳眉倒竖,指着王华强喝道:“你这汉人太坏,先是躲在这里,然后又耍流氓,现在还在嘴上欺负人,我要去告诉你们的大使,让他重重地罚你。”
王华强哭笑不得,双手一摊,道:“姑娘,你这也太霸道了,我在这里找个地方拉屎,你拿着箭要shè我,我赶紧举手保命,你却说我是在耍流氓。你难道不知道刚才你只要手一松,我这条命就交代了吗?”
少女的气稍微消了消,脸上的红cháo也褪去了一些,但仍然撅着嘴,说道:“我,我那是吓唬你的,你连男人女人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我才不信,肯定是你故意要耍流氓的。”
王华强叹了口气:“姑娘,别再为了这个问题争了行不,我当时在想别的事情,突然就听到有人说不起来就放箭了,哪还顾得上分辨是男是女,老实说,我当时还记得用突厥话求救,已经算不错了。”
少女“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歪着脑袋看了看王华强,笑道:“看你这人也挺有意思的,这么五大三粗的一个大男人,居然会给我一个女人吓得举手投降,真有意思,你胆子这么小,你们的皇帝怎么会派你来突厥呢?”
王华强心中恼火,但对着一个小姑娘也没法生气,于是淡淡地说道:“姑娘,你要明白,我们汉人是礼仪之帮,极重两国关系,其实刚才你就是拿箭对着我,我如果想反抗,打个滚也就躲开了,你未必能shè得死我。
只是我身为使团成员,在贵邦不适合作出这种容易引起误会和冲突的举动,所以才会举手。请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投降,而是让你看清楚我手上没有兵器,我这个人没有恶意。”
少女听到这话后,收住了笑声,眼波流动,对着王华强上下打量起来:“要是这样的话,还真是我错怪你了,向你赔个不是好了,我叫安遂玉,你叫什么名字?”
王华强心中微微一动:“安遂玉?你和吐屯发安遂家是什么关系?”
少女安遂玉“咦”了一声,问道:“你认识我哥哥?”
王华强一下子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笑着点了点头:“不错,你哥哥是来我们大隋的使者,我们这些宫中的卫士都见过他。你哥哥在我们大皇帝陛下面前表现得很好,没给你们突厥丢脸,我们都很佩服他呢。”
安遂玉的脸上一下子笑开了花,眼睛眯成了两道弯弯的月牙,声音中透出一分惊喜:“真的吗?嘻嘻,我就知道我哥哥有本事。哼,叫那些人说我哥哥只会做生意走商队,这回让他们见识一下我哥哥的厉害。”
王华强心中窃喜,这个单纯的姑娘看起来可以帮自己实现计划。于是他顺着话向下说:“我们的大皇帝可威严了,我们这些当卫士的,平时给他看一眼都吓得直冒汗,可那天你哥哥就敢那么站在大皇帝面前,看着皇帝跟他说话,让我们这些当值的卫士都觉得了不起。
安姑娘,你不知道啊,就在你哥哥来我们大兴前一天,我们大隋灭掉了南面的大陈国,那也是个大国,地方和你们突厥差不多大,人比你们突厥还多,后来我们抓了他们的皇帝,押到我们大皇帝面前,结果那个姓陈的皇帝吓得直接晕过去了。嘿嘿,你大哥比陈国皇帝还要有胆量。”
安遂玉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似乎在想象着当时的场景,突然,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转而换了一副jg觉的表情:“你这汉人,尽跟我说这些漂亮话,我们又不是什么熟人,你为什么要跟一个陌生的突厥女子说这些?哼,哥哥说过,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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