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阴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指云笑天道1
与此同时,番禺城北边的城头,四十多岁,满面虬髯的守将慕容三藏,正一只脚跨在城垛间的碟口,形成一个弓箭步,目光冷峻,右手的手肘撑在自己的大腿上,手掌则是托着自己的下把,看着城外连绵二十多里的敌军营地,若有所思。
身边的一个亲兵上前说道:“将军,敌军已经撤围了,现在城东,城西和城南都已经没有敌军啦,您看我们是不是派人出去打探打探?”
慕容三藏摇了摇头,沉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敌军撤围,兵力全部集中在北边,想必是我大军援军将至,敌军需要全力对付,所以才会撤围。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敌军攻城不克,就想引诱我军主力出城歼灭,所以故意使出这种移营之计,暗藏伏兵。
这些天的守城战打得辛苦,我军如果不是疫病导致的非战斗减员太多,也不会这么吃力,这几个月王仲宣损失了上万人,却拿我番禺城毫无办法,叛军的士气在下降,时间一长,只怕那些被他胁迫的蛮部也会离他而去。”
那个亲兵听得连连点头:“将军,那我们就这样一直等下去吗?”
慕容三藏笑道:“当然不是,如果敌军和我朝廷大军,或者是冼太夫人来助阵的部队正面对阵,那我军就趁其相持,打开城门杀出去,至少也要占其大营,以壮我大军声势,现在我手下好歹还有五千能战之兵,这点还是可以做到的。”
亲兵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将军,这几个月天天只守不攻,疲于应付,兄弟们早就打着烦了,就盼着能出城大战一场呢,什么时候才行呢?”
慕容三藏看着远方的叛军营地,喃喃自语道:“不可轻敌,叛军中有高人助阵,上次先是诈败,再是用伏兵,而且很清楚我们韦将军喜欢一马当先的作战习惯,直接用毒弩射杀了韦将军,然后趁胜围城。
这些天叛军也一直是轮番攻击番禺城,王仲宣本部的人马没怎么动,多是驱使那些仆从部落的打头阵,以消耗我军,他的本部人马是留着和我军主力决战的,所以现在这个时候,绝不可轻易出城交战。
一定要等到他和我军主力大战,杀声震天动地,打上至少一个时辰后,我军再出城劫营,到时候才能取得最大战果!”
慕容三藏说完后,转头看向了那名亲兵:“传令全军,这些天东,西,南三个城头换百姓和老弱伤兵值守,挑选三千锐卒养精蓄锐,听我号令,随时准备出城大战,对了,城中那五百匹战马今天开始也好好喂养,可能很快就能用得上!”
对面的叛军营地中军帅帐里,这时候正是吵得不可开交,二十余名用布缠头,上插羽毛的渠帅们,正分成左右两行,面红脖子粗地互相指着叫骂,口水都快要喷到对方的脸上了。
“啪”地一声,帅案后站起一个魁梧的身影,一个将近八尺高,看起来大约四十多岁,络腮胡子的壮汉长身而起,厉声吼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争来争去,有个屁用啊!”
这人的身高,在普遍矮小瘦弱的蛮夷中算是鹤立鸡群了,而这雷公似的嗓门更如同晴天响了个霹雳,震得这些还在争吵的渠帅们一个个都闭口不言,恨恨地退下,帐内一时出现了一阵难得的平静。
这名壮汉正是此次岭南叛乱的首领,番禺俚人大峒主王仲宣,他和泷水豪门陈佛智都是岭南中部和东南部的俚人大族,手下加起来有六七万户,男丁十万有余,这次叛乱,也是他们两个部落带头起事,靠着任瑰的诡计,先诈败示弱,再以伏兵用毒弩狙杀,打死了隋朝的广州总管韦洸,引得各部纷纷响应。
但随着高州,罗州一带的俚人大首领,冼太夫人一改之前的暧昧态度,换冯盎接替冯暄,击灭陈佛智之后,周师举全军覆没的败报也几乎同时传来,一些三心二意的各部渠帅们又纷纷开始打起了退堂鼓,争着想要撤回自己的部落,才会与另外一些想要打到底的强硬部落渠帅们在这帅帐之中激烈争吵。(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阅读。)
ps:下一更,17点。
隋末阴雄 第二百四十九章 鼓舞斗志(一)(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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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仲宣眼睛瞪得象个铜铃,盯向了右边的第一个渠帅:“高渠帅,刚才你说不如散伙,各回各家,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名姓高的渠帅名叫高千里,是南海一带的侗人首领,手下的部落也是南海地区最强的之一,这次足足拉出来八千多人,仅次于王仲宣,陈佛智和周师举这三个大头领,今天的各回各家也是他提出的,由于其势大,王仲宣一时间也不好直接对他做什么处罚,而是先出言相询。..阅读.
高千里咽了泡口水,站出来说首:“王渠帅,这次你起兵反抗汉人,开始大家都没跟随你,是因为实在觉得希望不大,但你起兵后打死了隋人的广州总管,又围了番禺城,还派了周渠帅堵住了岭南入口,大伙儿觉得有希望,才都起兵响应,可是现在呢?
周渠帅全军覆没,陈渠帅也完了,现在隋人的讨伐大军已经逼近,而冯盎的四万部众也已经在我们西南方向十五里处扎营,现在我们是三面受敌,要是再不走,只怕会死无葬身之地!”
高千里的话惹得右边一众渠帅们点头称是,而左边的那些强硬派们则纷纷大骂,帐内再次吵成一团。
王仲宣吼了起来:“吵吵啥啊,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首领了?”
王仲宣的嗓门很大,这一下吼得帐内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他盯着高千里,沉声道:“高渠帅,你是不是以为我们现在各回各峒,就能逃避隋人的追究了?”
高千里的嘴角抽了抽,他对这件事也没有任何把握,但还是说道:“王渠帅,从东晋开始,对我们岭南的各部都是以抚为主,很少会真正剿杀的,就是李渠帅,只要主动向隋军投降了,不也不杀一人放回来了吗?”
王仲宣恶狠狠地看了一眼站在右边队尾,头都不敢抬起来的李光仕,充着血丝的眼睛落回到了高千里的身上:“高渠帅,你只看到了李渠帅全回来了,为什么看不到周渠帅的部队无一人生还呢?隋人阴险,把我们大的部落全部屠杀剿灭了,放回来一些人少力弱的小部落,就是为了瓦解我们的军心和斗志,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难道不知道?”
高千里的声音也大了起来:“王渠帅,姓高的也是一峒之主,要为峒里的男女老少谋个活路,你起兵的时候说隋朝无力顾及我们岭南,加上你确实首战击杀了隋朝的总管,才让大伙儿跟了你,这些天围攻番禺城,我们这些峒的人天天攻城在第一线,你的部众却都躲在后面,打了几个月,死了上万人也没打下来。
现在隋人大军来了,冼英的孙子也带人来对付我们了,王渠帅,你还能象几个月前那样跟我们打保票说能赢?”
王仲宣还没开口,他身边站着的任瑰却哈哈一笑:“高渠帅,你的担心我明白,不就是怕打不过隋军吗?但是我要告诉你,第一,你就是回去了,也不用指望能躲过这次的清算,王渠帅这回打死了隋朝的广州总管,所有跟着起事的,不会有一家逃得过,包括给放回来的李渠帅,一旦这次失败,都要被斩尽杀绝的!”
高千里不服气地嚷道:“不可能,攻杀韦洸的时候我们并不在场,是后来才来,按以前南朝的惯例,只要能回去,献上降表,峒子是可以得到保全的。”
任瑰脸上的笑容慢慢地褪去,表情也变得阴狠起来:“是,以前南朝在这里是怀柔政策,对你们岭南的俚人也是极尽宽大,可是隋人凶狠残忍,跟南朝不一样。你想想看,以前南朝军队剿灭叛乱时,再怎么也不会把几万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至少俘虏是要放回去的,可这回周渠帅部放回来一个活人吗?”
这话说得帐内人人脸上色变,高千里的眼皮剧烈地跳了两下,说不出话。
任瑰咬牙切齿地说道:“诸位是世居岭南,不知隋人的凶残阴险,我们任家跟隋朝多年作战,很清楚这些北方胡蛮,他们抓到人,不是杀了,就是强行抓到北方去当自己的奴隶,比如我叔父和堂兄弟他们,当年信了隋人的鬼话,在战场上放下武器投降,结果就被全部掳往关中为奴,现在是生是死还未可知。
大家都是土生土长的岭南人,也知道北方和我们岭南的气候风情迥异,你们要是真的去了北方,还活得下来吗?”
李光仕突然开口道:“任军师,我可记得你的叔父任大将军现在可是在隋朝当了官,在大兴城有自己的官府呢,可不是当奴隶!”
任瑰厉声喝道:“当官?嘴上说说罢了,我那叔父原来在南陈是大将军,部曲上千,田地数千顷,就算按你说的留了一命,一方面没有了任何实权,手下也无一兵一卒,连家丁部曲也散了个干净,另一方面在南朝的田产也全部充公,在隋朝与其说当官,不如说是被软禁的囚犯。
各位渠帅,大家都是各峒的峒主,手下多则几万户,少则几千户,你们能习惯那种给全家掳到北方,离开自己族人生活了上千年的故居,去当这个所谓的隋朝官员吗?”
左边的几个姓情急躁,情绪激动的渠帅纷纷嚷了起来:“不行,宁可死了也要自由,当然不能离开自己的寨子!”连右边的几个渠帅也都你看我,我看你,对任瑰的那番话信了大半。
高千里在这一片群情激愤中,皱了皱眉头:“任军师,你那些只是猜测,这两年你一直在我们岭南的各部间周旋,串联,从没有到过北方,你的叔父和堂兄们的近况,又怎么会知道?
再说了,就算隋军想打,只要我们一个个回自己的峒子,一边献上降表,一边进入深山老林,隋人想要彻底剿灭我们,就得在这里打游击,进深山老林,我不信他们能大军在这里呆这么久!”
任瑰的眼珠子一转,哈哈大笑起来:“高渠帅,在下虽然个人来往于岭南各部,但是对江南的情况还是有所了解的,我叔父在江南的旧部也来找过在下几次,说是我们任家在江南的田产全给隋狗没收了,没了田产,没了部属,你觉得我叔父和堂兄们在大兴能怎么过?
高渠帅,如果我今天把你抓到大兴,让已经习惯了当首领的你离开自己的族人,你能过得下去?
至于你说的第二条,隋人的大军确实不太可能在此地长驻,可是你们别忘了,他们现在在岭南并不缺走狗和带路党,比如那个冼英,以前在南梁和南陈时就甘心当南朝的狗腿子,先后平定了李迁仕和欧阳纥这两个汉人官员的反叛,这回是你们这些俚人渠帅起兵,她要是灭了你们,不仅可以得功,还可以占你们的地盘。
各位想想,这次冯盎带兵消灭了陈渠帅,要是隋人再来个以夷制夷的毒招,让冼英,陈坦,庞靖,冯岑翁这些西南一带的俚人首领来斩草除根,把攻灭你们之后的土地和人口划给他们,这些人会不干?
隋朝的正规军也许不善于跟各位在这岭南的崇山峻岭里打上几年的游击,但这些俚人带路党可都是经验丰富,到时候你们一个个都分散开来,被他们各个击破,想必也不是太难的事!”
任瑰扫了一眼帐内哑口无言,冷汗直冒的右边各位主和派的渠帅,厉声道:“为今之计,只有抱团求活,听我一言,一定可以反败为胜,大破隋军!”(未完待续。)
隋末阴雄 第二百五十章 鼓舞斗志(二)(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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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仕的眼睛眨了两下,心中暗想,现在要是能说动这些心存怯意的渠帅们撤军回峒,一定可以立个大功,躲过隋军战后的处罚,那个叫王华强的将军,看着就是一肚子精明,杀起人来眼皮都不眨一下,刚才任瑰说的那种种族灭绝式的清洗,没准这家伙真能做得出来。..
这些天李光仕一闭眼就会想到那三千个人头摆成三个小山样的大堆,飞满了苍蝇,那种恐怖终身难忘,要想自己和全峒人日后不再成为这种给敌军摆成行为艺术的道具,只有立功保命这一条路。
李光仕咬了咬牙,开口道:“任军师,你说得倒是轻松,只是你如果真的有这本事,为什么当天不去教周渠帅?当天周渠帅可是有两万精兵,你教都不教,直接跑回来了,现在又说能有办法在战场上打赢,不觉得可笑吗?”
任瑰的眼睛中突然有道神光闪过,他狠狠地剜了李光仕一眼,杀机一闪而没:“李渠帅,请问你是怎么知道当天战场上的事?”
李光仕给刺得有点心虚,说话也变得有些结巴:“我,我是看到你在这里跟大家说,你在战前离开了周渠帅的大军嘛,难道,难道这还有假?”
任瑰冷冷地“哼”了一声:“不错,当天任某确实见势不对,离开了战场,但任某不是贪生怕死,更不是临阵脱逃,隋军突然在周帅的背后殿开,战场上刮着强劲的东风,而隋军甲兵犀利,装备精良,我军顿兵坚城之下。腹背受敌,加之逆风作战,后方平原上要面对敌军的强弓硬弩,无任何胜算可言。
当时任某力劝周帅撤回大营,依托有利地形防守。可周帅不听我所言,硬是要在那里决战,任某救不了他,只能先救自己,回来向王渠帅,向大家报告这个隋军主力将至的消息。这点有错吗?”
高千里这时候缓过一些神来,冷笑两声,说道:“任军师,别人一直说你算无遗策,足智多谋,可你前面算不到隋军能突然出现。后面不能为周渠帅起个破敌制胜的主意,现在却又在这里信誓旦旦地说有办法破贼,是耍我们开心么?别的不多说,我只问你一句,这隋军主力有多少人,大将是谁,你准备如何破敌?”
任瑰看着高千里。容情平静,缓缓地说道:“当天我看到在周帅面前展开的隋军,大约是三千到四千人,有没有后续部队我不清楚,大概是前军吧。”
高千里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任瑰,你是在耍我们玩么?周师举两万大军,会被三千隋军杀得片甲不留?这番禺城里上万隋军,都给我们围得水泄不通,只有招架之力。根本不敢出城一战,那三千隋军就有这本事?我看明明是你临阵脱逃,根本没看到敌军虚实,就在这里胡说八道。”
任瑰眼中光芒一闪,摇了摇头:“作战就要说实话。来不得虚的,番禺城的守军之所以只守不攻,一来是因为不适应岭南的气候,水土不服,大量因病减员,可战之兵也就数千,我军毕竟十几万大军,他们当然不敢和我们开城一战。
二来是敌军的大将首战就被击毙,士气受损,这种情况下守军不容有失,只能固守待援。
可是那天和周帅大战的隋军却不是这样,他们看起来个个红光满面,没有一点病态,似乎是已经习惯和适应了我们岭南的气候,能不畏瘴疠。如果是全副武装的铁甲步兵,前面有可射达一百五十到两百步的强弩,有在六十步到八十步距离可以连续吊射的硬弓,再加上如林的矛槊和后方的骑兵,试问全无防护,全部是短兵器的我军如何能与之对抗?”
李光仕一下子来了劲,高声道:“任军师,你说了这半天,都是在说敌军如何如何强,现在不管他们是你说的三四千人,还是有后续大军的上万人,你说有办法能赢他们,请问你怎么赢?
现在我军的情势比当初周渠帅还要糟糕,背后是比当时的东衡州要坚固十倍的番禺城,里面至少还有几千可战之兵,西边十五里是冯盎的大营,而北边就是你说的讨伐军主力,要是他们跟冯盎合流了,跟我们正面对战,背后又有番禺城的守军杀出,我们还怎么打?你能一下子让我军都变成铁甲战士,天兵天将了?”
任瑰嘴角勾了勾,笑道:“非也非也,现在情况确实严峻,但也是一战定岭南的大好机会,大家且听我慢慢道来。
冯盎所部的蛮兵,和我军装备,战法基本上相当,人数不足我军一半,现在他们没有和敌军的主力汇合,暂时不会出击,而番禺城中的守军,更是没有出城一战的勇气,真正打起来,可以忽略不计,最多在大战时大营中放个一万人据守营寨就是。
真正需要对付的,就是隋军那支远道而来的讨伐军主力,他们的前军不过三千人,全军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一万,与冯盎那四万蛮兵会合后,一定会与我军速战,因为他们远道而来,粮草不济,在这里和我们耗不起。
到时候他们两军混编,战法不同,旗鼓不一,反而是我军的机会,我们这十几万人毕竟人数是他们的两倍有余,只要找机会击垮了隋军主力,冯盎的那些蛮兵一定会不战自溃的。”
高千里不屑地说道:“可是任军师刚才把敌军都吹成了天兵天将,又是甲兵犀利,又是弓强弩快,又是铁甲长槊,我们这些没有护甲的俚人士兵,又如何能与之对抗呢?只怕会和周师举那样,近都近不了人家的身吧。”
任瑰的眉毛挑了挑:“办法总是人能想出来的,隋军所倚仗者,主要是弓强箭快,我军没有护甲,很难接近他们的五十步内,往往冲锋部队因为伤亡惨重而无法持续攻击,尸体一多会挡住后续部队的冲击路线,估计周渠帅就是这样失败的,所以我们得另想办法才是。
当时攻打东衡州时,一开始周帅的部队也是挡不住城头的弩箭,损失惨重,但是后来我劝周帅做了一批攻城器械,又做了几千面木质圆盾,一下子就有效地防住了敌军城头的箭雨攻势,任某不才,这回也想复制一下东衡州的战术。
我军虽然没有中原的战车部队,也没有骑兵,但是拉辎重的大车还是有几百辆,趁这几天时间,我们砍伐这附近的树林,给这些大车加上挡板,再做一些半尺厚的大型木盾,让士兵顶在头上,前方推着大车前进,后方的士兵则顶着这个木盾,隋军就是弓箭再厉害,也不可能射穿我们这么厚的挡板和木盾。
只要靠这个能接近到隋军的二十步以内,就能进入短兵相接的阶段,只要能冲到长槊手面前,先用毒弩吹箭和投掷飞刀飞斧打乱他们的阵型,然后杀将进去,形成混战,让我军的人数优势得以发挥,击溃这万余隋军不成问题,就象上次伏击韦洸那样,只要敌军一乱,我军就可以大获全胜!
如果敌军的主力战败,冯盎的那些乌合之众一定是不堪一击,只会自行溃散,到时候冼英也只会臣服于各位峒主,隋朝现在正忙于应付江南的叛乱,依我看两三年内根本无力再抽调大军进入岭南,而我军只要攻陷番禺,在这里形成了割据,自然就可以称霸一方,不用看隋人脸色,到时候隋人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阅读。)
ps:下一更,明早八点。
隋末阴雄 第二百五十一章 列阵决战(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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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瑰说到这里,语速越来越快,脸sè也象喝醉了酒似的,变得红润起来,他挥舞着拳头,厉声道:“想想吧,要是这时候撤军,回去免不了要给隋人秋后算账,各个击破,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象我那叔父一样,给抓到大兴软禁起来,以后永远地离开自己的族人和峒子。是为ziyou而战,还是屈辱地去死,听凭各位选择!”
帐内的众人个个沉默不语,李光仕动了动嘴,想要说话,最后还是忍了下来。高千里叹了口气:“任军师,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懂,但是现在要是撤军回峒,还有转环的余地,未必象你说的这样不堪,真要是打到底,那连这个转环的余地也没有了!”
王仲宣冷笑道:“你们以为现在还有转环的余地?你们以为没参与攻杀韦洸的那一战,隋狗们就会放过你们了?这些天攻打番禺城,你们哪个峒子不出过人,没攻过城?大家当初歃血而盟,而且现在手上都有隋人的血,这个干系谁也别想着脱掉。我王仲宣打死了韦洸,不指望能回头,你们其实也是一样!”
任瑰“嘿嘿”一笑:“王渠帅说得对,只有抱团能活,分散开必死无疑,拼一下,打赢这仗才有招安的希望,在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靠着投降更不可能得到。听我的安排和打法,隋军主力一定会在zhongyāng,到时候两翼拖着冯盎的走狗兵,zhongyāng集中全力突破隋军,一定可以赢下这仗!”
高千里的眼中突然透出了一丝坚定,他咬了咬牙,说道:“那就再信你一回,这次可是赌上我们这些渠帅和头领们全峒的身家xg命了!都交给你任军师啦!”
这话一出,在场的众多渠帅和首领们纷纷点头称是,任瑰脸上一丝得意的表情一闪而过:“那大家抓紧时间先去伐木,做盾牌和挡板吧!”
五天以后,番禺城北十里处,两支大军摆开了漫长的阵线,隔了三里的距离相对,北边的zhongyāng是三千黑衣黑甲的隋军,而两翼则是四万蛮军,没有旗帜,阵形散乱,以各自的村峒为单位,东一堆西一堆,几百人一伙儿地集中在一起,形成两个黑压压的大团,除了各自的中军有两面隋字大旗外,没有任何旗帜。
而反观zhongyāng的三千隋军,则是旗帜林立,正面散开的两里左右宽的阵线,五十人一队,战队与驻队相互交错,五十人的一队都有两面旗子,与两边喧闹不已的蛮兵盟军相比,这支军队沉默不语,前排的士兵们带着恶鬼面当,举着强弓劲弩,但面当后的双眼中都闪着凛冽的杀气和对战斗的渴望。
而在隋军的对面,十万蛮军也列下了大阵,其实算不得什么阵,基本上就是三大团,跟隋军两翼的蛮兵一样,完全没有旗号和组织,几百人一群地围成一个团体,杂乱无章地挤在一起。只是两边的蛮兵们都显得有些无jg打采,心事重重,只有zhongyāng的蛮兵们,倒是看着纪律xg强了许多,能列出些还算整齐的行列。
任瑰和王仲宣各骑了一匹矮脚马,岭南这里根本没有牧场,战马是完全无法饲养的,这种矮脚的西南马高度只有标准战马的三分之二高,跟驴子差不多的体形,可是在这岭南之地,居然也成了大将的座骑。
王仲宣笑着用马鞭指向与自己正对面的隋军方阵:“哈哈,任军师,你看看这所谓的隋军主力,稀稀拉拉的也就三千人,看来我们之前都过于小心了,要是早知道就他们这点人,连盾牌也不用做了,直接冲过去一通砍杀就完事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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