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为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丁墨
秦文泷话峰一转又说:“另外,刚刚还发生了件很重要的事。几分钟前,我们接到报案,证实就是半岛酒店集团的总裁何亚尧本人,亲自打电话来报警。他现在人就在酒店里,说接到了一封署名为a的恐吓信。他的情绪十分激动,要求警方马上过去处理。何亚尧是本市著名人士,厅领导也十分关心他的安全。你过去看看,有没有线索。”
韩沉开的是提,其他人听得一清二楚。苏眠心里咯噔一下来了。
磅礴的半岛建筑群、数不清的市民、一闪即逝的小丑、被威胁的商界要人……虽然还不清楚,七人团到底打算怎么做,但显然,他们的计划,已一步一步展开。
在等待着黑盾组的入局。
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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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沉抬头,扫视酒店内林立的建筑群。据秦文泷所说,总裁何亚尧,此刻就在酒店的一幢独栋别墅,他的住所里。
“过去看看。”韩沉道。
其他三人没有异议。厅领导都下了指示,他们肯定要过去看。更何况很可能还藏着七人团接下来的计划。
四人亮了证件,顺利进入酒店。秦文泷所说的别墅并不远,绕过主楼,背后就是,只隔了一片绿茸茸的草地。此刻正是上午十一点多,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草地上,反射出点滴光泽。这一幕如此平静而温暖。
四人踏上了这片草皮,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别墅。
“轰轰轰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声,震天动地的爆炸声,如同雷鸣般,在他们脚下,他们周围,轰轰烈烈地响起。苏眠的耳朵里瞬间就失去声音,只看到相聚几米的别墅,朝他们倒塌下来。而她脚下大片大片的草皮,轰然下陷。她看到徐司白和丁骏同时下坠,这样的天旋地转天崩地裂中,徐司白竟然还奋力转身,朝她伸出手,那身手快得惊人。苏眠下意识伸手就要拉他帮他,身旁却有一只手,更快更有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苏眠心头一震,恍然间就撞上韩沉那湛黑而惊痛的双眼。他身子一倾,就将她整个护在怀里。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四人急速下坠,跌入漆黑的地底。而地面上,一片烟尘破碎,迅速堆积掩埋。
突然发生的爆炸,令酒店里的人全惊呆了。很多人从楼宇里、房间里跑出来,看着坍塌的那片草地和别墅,完全地恐惧和茫然了。
“报警!赶快报警!”有人尖叫着、跑动着。
“有炸弹!快跑!”场面顿时乱成了一团,恐惧如潮水般擒住了每个人的心。
却暂时无人知晓,四名警察被埋在了下面。
而酒店之外,整个广场上、数栋商厦里,所有人都同时一静。
他们都听到了爆炸声。近的,像可怕的雷鸣;远的,像重鼓落下。酒店方向,隐隐还可以看到烟尘和火光。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是有什么炸了吗?什么声音,你看到了吗?”
……
数千人,竟然能够同时保持寂静。只有低低的嗡嗡的讨论声,响在广场各个角落。而各家商户的音乐声,还在奏响,清晰又欢快。
就在这时。
“滋滋滋”电流讯号的声音,从人群上方传来。
不少人抬头望去,就看到原本悬挂在各个商厦、各个楼层上的液晶显示屏,原本播放着不同广告的显示屏,一时间竟如同被点亮的火焰,一面面、在众人头顶闪现。
闪现相同的画面。
一个人出现了。
一个男人。
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短发乌黑而柔软的男人。他穿着极为正式的西装和白衬衣,面具后的双眼,修长、清澈含着笑意。
“大家好,我是a。”
当这个声音响起,广场上的众人全都一片茫然。而站在酒店门口的服务员小雅,惊讶地身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a的嗓音里笑意却更浓了:“这里的一千人。哦不,大概是两千人……你们被七人团劫持了!”
第四卷惟不忘相思第158章两个世界(一)
五分钟后。
省公安厅办公室内,灯光异常明亮,也异常寂静。
秦文泷和周小篆相对而坐,大眼瞪小眼。
秦文泷猛吸了口烟,脸色铁青:“你说什么?他们劫持了一个广场的人?”
小篆默默地点了点头,给他看手里平板电脑上的画面。那是现场警察拍摄传回来的,但事实上,现在这些视频,网络上到处可见。
“a说:通往大桥的路上,到处埋的是炸弹。谁想死谁就逃跑。”小篆无奈地解释道,“所以现场的人都吓坏了,全都听凭他发落。”
秦文泷狠狠地骂了句娘,但怒火过后,很快冷静下来思考。他手夹着烟,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七人团出现后,我们就加强了几倍的警力巡逻,这个半岛商业区也是重点监控区域,24小时巡逻不断。他们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埋下那么多炸弹。除非……”他抬头看着周小篆,脸色更臭了:“半岛商业区是上个月竣工的。除非他们提前一两个月,就制定了今天的这个计划,并且在施工完成前就混进去,埋好了炸弹。妈~的!”
周小篆也狠狠地骂了句脏话。心中却想起几天前,韩沉所做的推理。他说七人团必然有个更深的目的隐藏着,并且早就计划好了。看来果然如此!
大敌当前,秦文泷自然也想到了身在前线的心腹爱将。他扯起嗓子就对门外大屋吼道:“联系上韩沉没有?”
周小篆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他们可千万别出事别出事!
立马有刑警小跑进来,脸色也不太好看,答道:“没有!联系不上。韩沉、苏眠、徐司白、丁骏,四个人的电话都打不通!”
秦文泷和周小篆一时都没出声。
秦文泷狠抽口烟,把烟头甩进烟灰缸里,抓起椅背上的外套站起来:“队伍整理好了吗?”
刑警:“好了!可以出发了!”
“走!”秦文泷一拍周小篆的肩部,大步流星朝外走去。可小篆简直忧心忡忡,内心又焦躁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闷头也跟着秦文泷等人往外冲,这时手机却响了。
他一看号码,赶紧接起:“喂喂!你们在哪儿?”
打电话来的人,正是唠叨。他和冷面今早赶往另一个城区,去查访一名声称见过a的目击者。结果这名热心的老爷爷虽然的确看到了通缉令上的a,还跟他们描绘了很久外形特征,但却说不清a往哪个方向走了。
“当时是下班高峰期,本来他在小区门口站了很久,我出来遛弯,看得一清二楚。结果一眨眼,人就不知道去哪儿了。”老爷爷委屈地说。
唠叨和冷面只好作罢。结果刚结束访谈,就在手机里看到半岛酒店被劫持的消息,打韩沉他们电话又不通,所以立刻给小篆打了过来。
两人敏捷地坐回警车里,内心也是焦急如焚。唠叨对小篆答道:“我们还在西城,现在马上赶往半岛!”冷面已一脚油门,警车一头扎进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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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车流里。
与此同时,半岛广场上。
“轰”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简直跟催命符一般,在广场上响起。
广场角落里的一座音乐喷泉,瞬间被炸得粉碎,夷为平地。尽管没有人员伤亡,但几乎广场上所有人,都已面无人色,被吓得扑倒在地,不敢再吵闹,也不敢再跑动。
而数个液晶屏上,同一个a,眼中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刚才他宣布劫持后,整个广场都乱成一团,所有人都开始疯狂逃窜,根本没人听他说话。这大概令他很不高兴也很不耐烦。于是在许多人的视线中,又按下了手中遥控器的一个按钮。
瞧,现在不都老实了?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在镜头前走来走去。他所处的,是一块黑色的幕布前,没人知道他在哪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所有人都惊恐地抬头,有人大着胆子站起来,看着画面中的他。
他忽然轻轻巧巧地叹了口气,那语气甚至有些无奈和调皮:“你们要听话。我们不会杀你们,保证我们不会杀,那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
广场上人,面面相觑。
他在面具后的双眼一弯,又笑了:“我们只是想邀请你们,看一场表演。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大表演,仅此而已。”
大家还是沉默着,惊疑不定地沉默着。但他再三保证不杀,又提出了如此匪夷所思的要求。就有人大着胆子高声问道:“什么表演?”
“是啊,什么表演?”于是有不少人附和。
“是不是看完表演,就放我们走?”
……
画面中的a,只是微微一笑,不答。
然后他侧转身体,朝身后的幕布一欠身,那动作优雅如同绅士,又带着几分少年般的清朗跳脱。
“下面,请演员们登场。”
他讲完这句话,就退出了画面里。而他身后的幕布,徐徐拉开。竟真的是一个灯火辉煌的舞台,呈现在众人眼前。
“什么?看表演?”
秦文泷坐在一辆指挥车里,听着下属的汇报。他再次被七人团的不按常理出牌,震得脸色古怪又铁青。
“是的。”刑警的脸上也写满了莫名奇妙,“他们劫持人质后,没有主动跟我们联络,也没有对外宣称公布任何谈判条件。他们只要现场的人,看一场表演。并且说他们不会杀人。”
车内的其他人,也都陷入沉寂。
一长溜的警车,飞速奔驰在公路上。秦文泷脸色紧绷,手指在车窗敲了敲,内心也在犯嘀咕。虽说这是一群疯子,但是按照之前的案情、韩沉和苏眠的汇报,这群疯子倒一直说话算话、喜欢遵守游戏规则。难道他们的本意,真的不是要杀人?
沉吟片刻,他又开口:“韩沉还没联络上?”
他身旁的周小篆一直在不断地打电话、打电话。听到他询问,小篆紧握手机,表情都快哭出来了:“还是打不通……”
这时旁边另一名刑警放下手机,但是他的脸色更不妙了,微一迟疑,对秦文泷说道:“老大,不好了!现场的同事已经找到了韩组他们的行踪半岛酒店里有目击者看到,第一次爆炸发生时,他们四个恰好在场,全被埋里头了!现在几个同事正在组织群众挖掘,但是……埋得很深,情况很不乐观!”
车内的人全都悚然一惊,秦文泷眸色猛地一敛,周小篆更是一副呆掉的表情,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挖!往死里挖!必须给我救出来!”秦文泷暴喝道,“妈~的上当了!那个何亚尧是个什么臭孙子!贪生怕死帮着罪犯坑警察!”
车内一片寂静,负责联络的刑警立马抓起电话,原封不动怒吼着把话传了出去:“挖!往死里挖!必须把人救出来!妈~的!”
这时,一名刑警喊道:“表演开始了!”
话音未落,包括秦文泷在内,大家全都迅速低头,朝电脑屏幕望去。
苏眠醒来时,首先闻到的,是呛人的烟土味儿,还有属于地下的,潮湿土腥的气息。全身各处都很痛,皮肤上到处是刮伤刺痛的感觉。但并没有疼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她睁开眼,看到黑漆漆的上空,就像个大窟窿。短暂的视盲后,她终于看清,自己躺在一片泥地上,身上压着不少破碎的木板和泡沫板。而周围,看着像是还未修筑完成的一小片地下工地。全是泥地,墙边堆满了杂物,还有个很暗的灯泡,悬在相距不远的上空,难怪她能看见。
她又动了动手和脚,发现还能行动自如。这让她的心稍稍一定,三两下推开压在身上的东西,转头就去找:韩沉!韩沉在哪里?还有徐司白和丁骏。
她的身后,是一片坍塌的废墟。此刻望去,阴暗又杂乱,她算是被埋在最外围最浅的,一时竟看不到半点其他人的身影。
她心中一急,扑到废墟前,埋头就开始挖。可刚挖了几下,就冷静下来:这要挖到什么时候去?一低头,感觉有什么细细的东西轻轻擦过自己的下巴。定睛一看,正是她挂在脖子上的那支哨子。
心念一动,她赶紧将哨子含进嘴里,一边拼命地吹,一边继续翻开压在一起的残垣杂物。
这里,大概已经是地下很深的位置。空空旷旷,还有很重很重的潮湿寒气。而模糊的灯光下,她的身后,似乎还有条长长的通道,通往大片开阔的、光线更亮一些的区域。远远望去,影影绰绰一片,似乎就是已经建成、还未营业的二期地下商场。
清脆的哨声,就这样穿过潮湿的空气,穿过幽暗的视野,一下子就回荡在整个地底。清清翟翟,一下接着一下,焦急又固执。
而砖木掩埋之下,不见光的角落中,又有谁,有几个人,听到这哨声,睁开了原本轻阖的眼睛?
“韩沉、韩沉!徐司白!丁骏!”苏眠喊了几句,又开始吹,越吹越响,搬开的东西也越多。这时就见沙砾木块中,有好几处似乎在动。她心中一阵狂喜,然后就看到离自己最近的一块大木板下,一个人的身体轮廓挣扎着露了出来。他一手就推开了那块木板,首先伸出来的那只手上,熟悉的铂金戒指正套在那修长的无名指上。
苏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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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扑了过去,握住他的手:“韩沉!”
第四卷惟不忘相思第159章两个世界(二)
压抑而窒闷的黑暗中,韩沉其实只昏迷了一小会儿。
脑海中最后的画面,是他和苏眠急速下坠,而他将她护在怀中,用后背替她挡住大量的下坠坍塌物。
男人有时候是种奇怪的动物,尤其是韩沉这种心性比较横、心思比较沉的男人。明知此举会有生命危险,可他抱着她时,内心却是平静的。而当两人跌到地面,巨大的冲击力终于令他脱手,松开了她。但看到她应该是安然无恙,他便心思一松,昏了过去。
然后就是哨声。
清脆得像鸟鸣般的哨声,两人往常打打闹闹时他已听过无数遍的哨声,就这么急冲冲地撞进他的耳朵里。地面的爆炸当时就发生在他的身后,他的耳朵里还有嗡嗡嗡的余音,耳膜似乎已经麻木。可那哨声,小小的朦朦胧胧的哨声,却仿佛能唤醒他全身的所有神经。
睁开眼的一瞬间,他望着眼前黑洞洞的一切,辨清哨声就在离自己很近的位置。
他甚至还扯了扯嘴角,笑了笑。然后一把推开身上的堆积物,爬了起来。
苏眠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看着他满身灰黑地站了起来。昏暗的光线中,那张脸却依旧俊朗而轮廓鲜明,他的眼睛黑得像水底的石头,牢牢地锁定了她。
苏眠一下子扑进他怀里。什么都不必说,他紧搂着她的腰,低头在她脖子上轻轻一吻。
两人很快就松开,继续挖掘搬移那些堆积物。
第二个被挖出来的,是徐司白。他被埋在一堆土块下,幸而他也醒了,不知道是否也是听到苏眠的哨声。当他伸手推开一块砖土,就被韩沉看到了,与苏眠合力,将他从土堆中拉了出来。
徐司白的伤势也不重,只是些皮肉伤。不过跟他俩一样,浑身上下也全是灰土。原本蓬松的短发乱得不成样子,白皙的面颊也沾染着污迹血渍。但他性子沉静,倒半点不慌。只是被他们救出来后,道了声“多谢”,就直直地看着苏眠:“你有没有受伤?”
韩沉看了他一眼,目光淡漠。苏眠点头答:“没事,我们俩都没事。”
“帮把手……”有些沙哑的嗓音,在另一侧响起。三人立刻转头,就见丁骏推开身上的砖木,也从地上坐了起来。但他的面容看起来有些扭曲和痛苦,双腿却没拔出来,像是被什么压住了。
韩沉和徐司白同时冲过去,将他身上的东西搬开。苏眠紧随其后,这才看到丁骏的双腿都被压得血肉模糊,尤其是右腿,大概是撞到了什么坚硬物,连皮带肉被剐掉一大块,骨头都能看到了。
“别动!”徐司白脱下外套,身上只留薄毛衣和白衬衫,在丁骏跟前蹲下,动作迅速地替他做简单包扎。韩沉搀住丁骏的胳膊,问:“能走吗?”
丁骏咬牙:“没事,能走!”
很快徐司白就包扎完了,但这于他的伤势,并不会有太大帮助。苏眠几乎都可以想想象出,丁骏会有多疼。但到了这个境况,也只能咬牙坚持。
韩沉扶起丁骏,苏眠站在他身侧,徐司白又守在她身旁。四人抬头,看着周遭这个昏暗又寂静的地下商场。
他们所处的,应当就是一小块未完成的工地。而透过面前的一条走廊,可以清晰看到,前方开阔的空间里,大片光洁的大理石地面,还有洁白如新的墙壁,未点亮的数盏吊顶灯,以及一些商场常见的货架、液晶屏、广告牌等陈设。
这一幕若是在光亮处看,自然是时尚而漂亮的。可此刻是在空无一人的地底,光线浑浑噩噩,一切就显得阴森极了,仿佛一个不真实的世界,透出几分说不出的诡谲。
韩沉又抬头看了看上方,漆黑一片显然已经被封死,周围光秃秃的土墙,也看不出有什么可以明显往上攀登的地方。沉吟片刻,他开口:“往前走。”
其余人没有异议。苏眠心里更是清楚:七人团尽心力,将他们诱到这里。必然只能往前,才能看到他们的后招,才能与他们展开这最后的周旋,找到生机和出路。
四人都掏出枪,沿着那条狭窄的通道,缓缓前进。周遭依旧是寂静的,没有半点人声和脚步声。以韩沉和苏眠的耳力,可以判断周围没有人。
很快就走出了通道,来到了那片开阔的大厅里。这里依然没有人,只是墙壁下方一长排的应急照明灯都依次亮着,所以光线比他们之前所处的位置,要好很多。
苏眠握住韩沉的手,轻声问:“现在怎么办?继续往前走吗?”
徐司白和丁骏也扫视着周围。韩沉没答,他的目光落在四人对面墙上的那面液晶屏上。
因为液晶屏下方亮着一点红光,那是电源指示灯。意味着它的电源是接通的。
其他三人也注意到了,盯着屏幕,不自觉地屏气凝神。
大概只过了两三秒钟。
“滋滋”的微弱电流声响起,画面陡然一闪,亮了。
一个男人出现了。
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
苏眠顿时睁大了眼。
只看了一眼,她就知道,这个人不是a。a有着松软的头发,眼睛是细长细长的,即使穿着黑色风衣,气质也是明朗而张扬的。
这个男人却不同,头发很短,紧贴着鬓角和额头。他穿着西装,没打领带,坐在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酒店房间里,坐姿笔直。即使看不清楚脸,也能感觉出他的气质沉稳。而面具后的那双眼,是漆黑而淡漠的。
他是七人团中的另一个人。
“hello。”他看着他们,轻声开口,那嗓音明显经过变声器处理,尖细又难听。
然而一开口,他的眼中就闪过狡猾而冷漠的笑意,“我是l。欢迎来到……thelastshow。”(最后的表演)
第四卷惟不忘相思第160章两个世界(三)
地面广场。
若说之前,人群还显得惊疑不定。现在,他们全都紧张地看着大屏幕。
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罪犯,到底要给他们看什么表演?
简直难以想像。
白晃晃的阳光下,液晶屏折射出耀眼的光。画面中的幕布,已经完全拉开,舞台上,竟然坐着六个人。
六个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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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没什么特别的人。
最左侧,是一位五十余岁的老者,穿着质地考究的西装和皮鞋,脸部保养得极好。即使此刻他的脸涨得通红,神色显得很紧张,那相貌也是儒雅而贵气的。一看就是个有着社会地位的人;
他身旁,是一位三十余岁的青年。同样是西装领带,面目俊朗,他也吓得微微发抖,脸色发白;
中间,是一个女人。约莫三十出头年纪,穿着桃红色的长裙,显得十分美艳窈窕。高跟鞋足有十厘米,一看便是那种致而昂贵的女性。
她的右手边,同样坐着个青年男人,三十二三岁的样子,戴着副眼镜,清俊中显出几分书卷气。全程都低着头,似乎不愿意看屏幕。
再往右,是个四十余岁的男人。比起前面几位,他的气质显得糟糕许多,尽管也衣着华贵,但是大腹便便还有酒糟鼻,一张胖脸又红又紫,一副吓得要死的模样。
最右也是最后,也是名老者,年龄看着比第一位还要大一些。但他看起来,明显跟前面的人格格不入,穿着件厚厚的绿色军大衣,里头也是半旧的衣服和长裤,脚下是一双有些破的跑步鞋。一看就像是那种常年在工厂里呆着的老头。
台下的人看着他们,全都不明所以。这时a的声音在画面外响起:“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手段威胁,就见那六个人,挨个抬起了头。
“我是……”第一名富贵老人,慢慢地、有些艰难地开口,“半岛酒店集团董事长,何经纶。”
此言一出,众人全都低声议论纷纷。
然而紧接着几个人的自报身份,更是令“观众们”张口结舌。
“我是半岛酒店集团总经理,何亚尧。”坐在老人身边的金贵年轻男人如是说。
“我是半岛酒店集团公关部经理,陈素琳。”美艳女人颤巍巍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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