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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纲难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渡狸
妙妙起身第一声便是愤愤然:“嘿!你吓我做甚么......咦?我是认识你的!”失了仪态,妙妙连敬词都顾不上用了。这样子的重逢相见的确 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白远桐显然也很惊讶:“你不是......”司徒无双的妃子么?!但他的语调却是转得极快,意识到这种事情是不可让下人给听了去贻笑大方的, 扬起惯有的阳光笑容:“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啊,嘻嘻,还是那么可爱得紧!”
被人给夸了呢!妙妙美滋滋的,男子的笑容很有感染力,能让人相信所以自他口中说出来的话语。
“桀王倒好,将你安排在念狸小筑,让我们一伙人猜测了许久,关于你的身份,哈哈!妙妙姑娘绝色倾城,也难怪皇兄如此了......”
妙妙又一次羞红了脸颊,支支吾吾地想要否认。
“我不是妙妙......”
却不料他忽然凑到了她的面前,贼兮兮地耳语道:“莫要否认了,方才可是你自己说你认识我的哦.......”
妙妙哭笑不得,却又见他笑声道:“非也非也,妙妙无需担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妙妙点点头,倒也算约定了下来。
那园丁可怜兮兮的声音却在此刻突兀地响起:“唔......这黑牡丹给压断了两,两株......这下可如何是好......呜呜,小的如何向容二少交代 啊......”嗓音可怜的颤抖着,带着无比晦暗的恐惧。
妙妙身子一僵,下意识地将眸子投向白远桐询问他的意见。(未完待续。)





夫纲难振 009
白远桐俊脸微僵......他是知道皇兄对这花园的宝贝程度的,且这五株黑牡丹别提有多难寻了......
瞥到妙妙那无奈而憧憬的眸子......白远桐当机立断:走!我们去御膳房!
留下那园丁几欲寻死,绝望地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
花而已经压残了,自然得发挥它最后的一点利用价值吧!豪气万丈地将两株黑牡丹扔给大厨:快快快!来盘牡丹花糕~
所有的花糕自然带着花儿的清新香味和甜味,但黑牡丹做出来的糕点还独特在于花糕的颜色!妙妙轻轻尝了一口,甜丝丝的,倒是不错,立马 啃了三块,略有了些饱腹感这才罢手。
心里对白远桐的当机立断又不由得崇拜了几分。
妙妙自然不知道,那黑牡丹花千金难求,容二少出动修罗门才用五十万两黄金换来了五株黑牡丹,她一口下去,满满的都是黄金......也难怪世人道皇宫里面的人享尽了世间的荣华富贵了,这不,一旁花糕就花去了二十万两黄金......
白远桐咋舌,却是笑笑嘻嘻地揉乱了妙妙的一头发丝,倒真是一个率真的娇憨性子啊!
“明日小王要和兵部侍郎家的千金结为姻亲,妙妙可要来瞧瞧,哈哈,妙妙可也有许久未曾见过兄长了吧!”男子道。
妙妙似乎也是现在才惊醒一般:哦!对了,身边这位也是一位真正的皇子啊,可不是如她一般的闲人一枚......
“受邀了,哪有不去的道理,何况宴会什么的,好吃的东西是最多的了!”妙妙贼贼地笑道,似乎真的对宴会充满了兴趣。
妙妙啊,其实是最讨厌宴会的了,那些鱼龙混杂,那些勾心斗角。那些暗涌波涛,那些机关算尽......但都胜不过妙妙想要结识一个贴心的朋 友而已。
呵呵!至于是否如白远桐所言的那般,想要见上皇祁一面?......这些可以暂时忽略。
其实,妙妙自己也不甚清楚。
似乎每次见着白远桐。都是与吃有关的。
不论是之前那次两人分食莲藕,还是因着压断了黑牡丹而将之做成了花糕,亦或是现下的宴会。
宴会很是气派,从布置到餐饮到礼乐无不显示出主人的匠心独到,足以见得皇祁对自己这个胞弟的看重。皇祁坐在宴会最高的那一处。眸子扫过整个场地,不动声色地将各人的悲喜都给看在了眼里,举起案桌之上那杯斟满了清酒的金樽酒盏,浅浅地抿上一口。
倒是容二少眼尖地看到了妙妙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里,当即皱起了眉头:“沈容!为何她会在此。”言语之中显而易见的不满,是啊!她是从何而来的消息,又是以着什么身份来参加宴会的呢!
“回容二少,是白少爷请妙妙姑娘来的......”沈容回答得小心翼翼,眸子看向那边只顾着大快朵颐的女子,再看看自家主子黑青了的脸色。觉得 有些好笑,但脸上却仍然是一派严谨之色。
白远桐居然没有知会他一声就将这女子带了过来!他与妙妙又是何时这般熟稔的?!容二少不自觉地握紧手中的金樽,猛然一口灌下。
这边的傻姑娘却仍然吃得开怀,忽略了身旁那或惊艳,或奇异,或鄙夷的眼神,专心致志于解决眼前的这一盘子糕点。也因着只有专心地吃着 东西的时候才能忽略了身旁那些火辣辣的眼神,似是非要将她灼烧出一个洞。
“咦?你们说,她是谁啊?”身后轻轻地响起一个娇俏的女音。
“嗯,我也未曾见过。不知是那家千金......”另一个女子回答道,就要转过来瞧瞧她的模样。
“嘿——!何来千金一说呢!”一个娇蛮的声音制止了女子,笑道:“看那放肆的吃相,就活像是街边的乞丐。怕只是哪家不受宠的庶出丫鬟 来皇宫见世面,妄想鲤鱼跳龙门的吧......哈哈!”顿时,几个女人笑作一团,好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新奇。
妙妙只觉得口中隐隐泛酸,却是再也吃不下去东西了,那明明是可口诱人的粉色玫瑰糕点。此刻再也不能让她提起兴趣。拼命地压抑住自己想 要逃跑的**,拾起一枚玫瑰膏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味同嚼蜡。
所以说,她最讨厌宴会了,偏偏她只是为了吃糕点,却也不能称心如意。
容二少听力非常,且此刻又是专心于妙妙的一举一动,自是一字不差地将那几个自视甚高的官家千金的话语都给听了去。嘴角轻轻扯出一抹不甚 清晰的笑容,眸色幽幽,闪烁着危险的颜色。看得身旁呆立着的沈容心惊肉跳,容二少只要一路出这种笑容,准没有好事发生!
妙妙咬咬下唇,舒缓了一口气,就要再去寻找另一种糕点,却不妨,一只温暖大掌适时地给她递过来一条净白的丝帕。手指白皙修长,手型很 漂亮,手中握住的那方丝帕该是女子所用的吧!粉粉的颜色很深温馨,边角处绣着一朵百日香。
“给!先擦擦嘴角,小王好不容易将妙妙给请了过来,妙妙可不要就想着匆匆吃完就离席啊!嘻嘻,还有正餐没上呢,白远桐可是要妙妙一起见 证才行的!”男子的笑容依旧那般温暖,明明是如此迷茫的黑夜,如此与之格格不入的宴会,如此凉薄的风景,明明她被所有的人给孤立在外 了.......男子的一个笑容却只教她感动得需要哭泣!
那几个官家千金面色悻悻然,灰溜溜地遁走,只希望麟王并没有将自己的话语给听了去!谁知道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竟然是麟王带来的人啊 !妙妙没有去看这些,眸子盛满了感动,看着白远桐,有些腼腆,轻声道了句:“谢谢麟王了......”
男子无奈地笑笑,拉过女子的小手,将那方粉红颜色的丝帕放在女子手中,戏谑道:“是远桐的不是了。将妙妙请来却只顾着忙自己的事情, 怠慢了妙妙,倒了妙妙听了那些闲言将自己心情弄得不好......远桐给妙妙道歉了!妙妙可是极爱吃糕点的吧,呵呵。将自己嘴边都给粘上了,今 日远桐可不好为妙妙亲自擦拭了,远桐的小美娇娘还在一旁等着呢,这方帕子就交由妙妙自己来擦拭吧......”
妙妙听得也渐渐眉目舒缓了下来,结果丝帕收好。笑得有些狡黠,非要闹着白远桐给她指指究竟是要娶了哪家姑娘,弄得白远桐也不由得羞涩了去 。
“嗯,呐......就是那边花架旁的那位姑娘......”容二少小声道,靠近了妙妙耳边一点,却也不会教多事之人抓去了把柄徒生事端:“她叫以安 ,白以安,兵部侍郎的千金,是个好姑娘......”
妙妙便循声望去,只见得花架的那边,站着一个一身粉色衣裳的年轻女子。见得了妙妙的目光,羞怯地躲到了花架的后方,乌黑水亮的眸子却 仍是动也不动地看着两人,笑意满满。想来妙妙手中这条帕子就是白远桐自她那儿借来的吧,真好......妙妙笑笑。
将视线转到白远桐俊雅的面容之上,男子温润儒雅的眸色在看向女子的那一刹那,顷刻间便转换为满满的宠溺和爱意!真要教人看得痴了去!
真好。妙妙再次默念,曾几何时,这样子的爱情便是她一直想要拥有的,但她却始终求而不得......
“妙妙莫要再直勾勾地看着以安了。以安性子可是极为羞涩的。”白远桐打趣道。
妙妙点点头,笑得开怀,终于是将方才溢满全身的寂寞无助给全数驱散了去:“真好,看着温柔似水。模样也是倾城之姿,远桐可是好福气啊 ,呵呵!”
“这是自然,远桐本就是懒散的性子,这几个月来可是累得不行了,但好在能让远桐认识了以安。远桐这可是因祸得福啊, 妙妙莫要笑话远桐了......话说,妙妙可是有喜欢的人了?”白远桐眸色闪闪,轻轻掠过主座上那将目光投向夜空的男子,贼兮兮地问妙妙。
妙妙满脸飘起了云霞,羞恼地垂了白远桐一掌,并未真的打着,只是堪堪掠过衣领,却是显得女子与男子的亲密:“远桐切莫再开妙妙的玩笑了 ,妙妙会生气的哦......今**是主角,不言其他了啦!”娇俏的模样,似是在努力地保护着小女儿家家的小秘密不让人得以窥视。
白远桐故作生气,眸色惊讶:“呔!妙妙可真不厚道,白远桐都将自己的事情告于妙妙了,妙妙怎还和远桐如此见外。”
这番打闹,引得宴会上其他的那些名媛小姐们无不侧目相看,或鄙夷或羡慕。
两人聊得开怀,却不知道一旁的容二少,满脸的阴鸷,大掌紧紧握住了手中的金樽,直接因着过于用力而略略泛白,青筋突起。细碎的刘海遮去了他人的视线。男子面若腊月冰霜,眸子波澜不惊,却分明是暗潮汹涌!
沈容看得心惊,终是摸出了点门道,理解了容二少的心情......容二少啊!您何时能够学得坦诚一些呢!他还以为容二少已经和人家姑娘春风一度了 ,想来也算是终于解开了心结了吧。怎知容二少现下还是那般的迷蒙不坦率,哪里像是当初那个将他家小姐迷得团团转的男子!
要知道,或许人家姑娘需要的不是暗地里的守护,而是实实在在的一句问候啊。你将人家姑娘仍在一个小院子里面不管不顾,纵使那院子是最安全的地方,纵使那院子是最适合她居住的地方,纵使那院子是您最珍爱的地方。但你不说,人家那呆愣愣的姑娘又得如何得知。
就像最近那些莫名多了起来的南诏国杀手,分明就是楚江东派来追杀这位姑娘的。您全数挡下,全数处理了,纵使死伤了好几个自家兄弟,但 人家姑娘却截然不知,您做的这些又有何意义呢?!
哎......!纵使是英勇如容二少,也是会迷茫了的。沈容轻叹,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张明媚非常的小脸,心情便也好了起来,继续默不作声地立于 一旁,做他的忠犬侍卫。
不久后,太监宫女们将各色美酒佳肴都给布置了上来,宴会总算是清净了下来,人人都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只等着容二少将喜事宣告,众人便 可乘着礼乐歌舞,共享美酒佳肴。
当然,期间出了一点小事,那就是容二少坐于椅子上,静坐了许久才在沈大侍卫的提醒下缓缓起身宣布了这一事情。众卿家茫茫然:容二少那迷蒙的眸子,酡红的脸颊,媚眼如丝,比女子还媚上三分的神色,究竟是喝醉了呢,还是喝醉了呢,还是喝醉了呢......
这是个难题?!
如此刚正不阿,一丝不苟的容二少也会喝醉么?是他们猜错了吧......呵呵!
就连主座上的皇帝也是不明就里。
身旁一个浅青色衣裳的女子前来给她斟酒,上好的佳酿从紫玉壶中缓缓倾泻而出,清透的颜色和醇香浓郁的气味,饶是妙妙这种沾酒即醉的女 子也能知晓得这是一种极好的美酒。白远桐起身给众人敬酒,喧哗中,妙妙也举起了酒杯,就要一饮而尽。
不对!似乎有什么事情被错过了!
冰凉的酒樽轻轻触碰到自己的唇角,妙妙蓦然顿住,匆忙回头,果真见着了那浅青色衣裳的婢女眸中闪着嗜血的狠戾,直直地看着她,活似她 是她有着深仇大恨的仇人一般。
妙妙心一惊,手指一个哆嗦,酒杯便坠落于地上,无色透明的液体接触到地面的那一秒,刹那间便化成了灰黑色的泡沫,发出了兹兹的声响, 唯余一缕青烟。(未完待续。)




夫纲难振 010
众宾客闻声将目光投来,见得如此一幕,无不大惊失色面如死灰!纷纷将手中的酒杯掷于地上,更有甚者已然喝下酒酿,公然不顾仪态地试图 将酒液呕吐出来,宴席间一片惊慌之声。妙妙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绣花鞋面,因着沾染了几滴酒液而立马被腐蚀去了自己原本的模样......这若是方 才被自己饮下,定然当场不治身亡!
再次抬眸却已然不见了那浅青色衣裳女子的身影,众宾客唏嘘惊慌不已,却是无一人身子有恙,显然,那女子的目标便只是她一人!
妙妙如雷轰顶,面色惊惧,却不显露于形。只是舀出所有的注意力试图在众人纷扰的身影中找到那名女子!
为何要害她?
妙妙何时与人结了仇,何必置她于死地!
默然间似乎见得一抹浅青色在竹林旁一闪而过,妙妙身子敏捷,几乎是不加考虑地便冲了过去,避开了周身的宾客纷扰。
众人惊慌,没人注意到主座上了男子神色阴鸷晦暗到如同地狱的修罗般,毁天灭地的愤怒就要喷张而出!
“很好!不过因着一男子,本王让他三分。他竟然胆敢试图挑战本王的忍让极限!在本王的眼皮底子下动手,他区区一个摄政王最好能够有所觉悟!
话音方落,男子手中的金樽便被狠狠震碎。
沈容的眸中也略略泛着寒意,神色冷峻。
“容二少,不好!那位姑娘只身往竹林那边去了!”
话音堪堪落下,便只见得眼前一道黑影闪过,身旁再没了男子的踪影。
沈容拧眉,连忙出声先稳住众宾客的情绪再说。
眼前的那一抹浅青色有些飘忽。只能堪堪见得一个身影,却再不能让她回头。妙妙心寒,心有惧意,虽然她冲了过来,但她却始终没有信心制 服这人的。但无论如何。她也是不愿终日活于危险之中。势必要问个清楚才行,她究竟是为何要害她性命?!
“你究竟为何要杀我?”妙妙开口,那人有意将她引到这里,却不动手。
浅青色身影应声顿住。冷风灌入竹林间,将前方女子的衣裳吹得猎猎作响,更是可怖了几分。
“你......是怎么怀疑我的?”那身影开口,随风飘摇着,雄雌莫辩。
妙妙紧紧攥紧拳头。眸子将那身影钉得死死的:“因为宫中的婢女都是做活儿的。指节处会有茧很正常。但万万没有哪个姑娘虎口处也会有如 此之明显的茧子,除非是长年练武使剑握枪才会有的......”
那身影一个顿,似乎有些惊讶:“你观察得倒是仔细。明明是那般阴暗的夜色下却也教你发现了......”
妙妙听不出那女子的喜怒,执意问道:“为何要杀我?!”
杀字从自己嘴里说出,更是带着些些摄人心魄的寒意,伴随着夜风的寒凉肃杀,妙妙全身如坠寒窖。
“呵——!你无需知道!”那身影回答到,妙妙心头一惊,眼及处便见得那女子手一挥,冷兵器独有的嗜血寒光便冲着自己飞来。
妙妙不知为何。明明心有恐惧,却再也不能挪动脚步避开那兵器,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枚飞镖飞来,几乎停止了呼吸!
“笨蛋,你倒是躲开啊!”电光火石间便只听得这么一句话语,妙妙便感觉到自己被毫不客气地卷入一个怀抱中,冰冷冰冷,脑袋磕在硬硬的 胸膛之上,生疼生疼。
我也想躲开啊!
妙妙莫名的有些委屈地无措,就如她方才对于男子突然出现相救。心中那如潮水般汹涌而出的激动之情。
那女子的轻功极好,容二少卷过妙妙的身子,便马上用真气挥出一掌,女子敏捷的身子如同猫儿一般。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避开这一掌,便 远远的消失在夜空中。容二少顾着妙妙,自是不会飞身追去。
凤眸眯起,刀光剑影,其中的冰冷几乎能将人生生冻死。红唇亲启,吐出两个字。在如此的夜空下格外的清晰:“笨蛋!”
妙妙真的想要哭了,委屈的模样,本就被今晚突如其来的节目吓去了半条命,现下还被容二少如此说道。
“好在都没有成功......”妙妙便再没了想法,怔怔地抬眸看着男子冰冷而面无表情的侧脸,看不出男子的情绪,这话语却莫名地扣动了心弦 。
许久,妙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呐呐而小声地问道:“为何......为何这女子执意要杀我?”
凤眸微冷,抿唇不语。
妙妙咬咬牙,执意问道:“桀王可曾知晓?”
夜色下的嗜杀气息终是随风慢慢的飘散而去,妙妙的问话变得格外清晰。
许久的沉默后,男子终是低低地一声叹息:“为何平时那般愚钝,不该察觉的事情却又是那般敏锐......”
凭什么这个男子说起话来要一副和她很熟悉的模样啊!妙妙撇撇唇,催促男子:“为何不告诉我?这事关我的性命,我总是有权利知晓的吧!”
男子转过头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眸,深沉的模样,妙妙看不出来他的情绪,却见得男子的薄唇吐出几个字:“你还真是够心狠......”
妙妙觉得自己有些委屈,莫名其妙,但毕竟方才是容二少救下了她,再如何她也是不该出口去呛他的,便打算用持久战术,实在逃不出话的话再 去问问沈容。容二少却出乎意料地开了口,古井无波的眸子如一潭死水,静静地看着她说道:“是楚江东派来的,因为你害了司徒功名。”
竟是因为如此!妙妙睁大了眼眸,眼神便马上暗了下去,低下了自己的脑袋,容二少等了好半响才听得女子低低的声音传来:“是我的错 啊!......若是楚江东真的希望如此,桀王你不必拦他的......”
不必拦他?让他派出的杀手直接杀了你么?!妙妙没有察觉周身的温度又低下去了好几度,整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句司徒功名身上,像是得 了失心疯一般形容憔悴,整个人没了气力。
容二少举起了手中的长剑,横在了妙妙眼前。女子眸子满是疑惑地看着男子,迷茫而楚楚可怜。
“我千般万般地护着你,你却毫不在意,既然被楚江东的杀手杀死是死。自己自杀也是死,那我倒宁愿看着你死在我的面前,也就算是不枉 费我对你花下的心血了!”男子话语冷酷,暗暗的夜色中模糊了脸上的神色,却是带着无法言说的认真。
妙妙一惊。双手便真的去接了男子手上的长剑,出人意料的沉重,差点就将剑砸落在了地上。剑鞘打造得很是精致,雕着极其雄壮的金龙,栩 栩如生的模样不威自怒。妙妙颤颤地伸手去拔剑,冰冷沉重的触感几乎让自己喘不过气,心中不知为何积郁了一团无处可泄的火气。拔了许久,长 剑却纹丝不动,带着高傲到不行的礀态睥睨着这个求死不能的人。
“哗——”男子一甩袖,妙妙手中一沉。长剑便被脱去了剑鞘,剑柄稳稳地落在妙妙的手心,剑身呈现出一种冷兵器独有的黑青色,闪着冷光 。
妙妙的脑海中猛然浮现出了那次容二少杀入傲月国大营中的身影,不顾一切的英勇模样,剑起剑落便是满身的鲜血铺出了一条由着尸骨堆现出的 道路,这男子......经常如此冒险么?!是的吧......
“妙妙不想死......”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如是说。
容二少闻言,却是忍不住浑身一震,默道一句:“虽然名字一眼,你这个妙妙到底不是她呀......”
“恩?什么?”
“没。”男子似乎没听到。面色仍然波澜不惊,妙妙看着他隐匿在暗处的面容一字一句道:“我不想死!虽然在这世上了无牵挂,就算自己死了也没 人会在乎,但我的命是司徒功名救下来的。这世界上除了司徒功名,没有人能够舀去!”
容二少本就是在激妙妙,见得女子如此自然不会故意岔题去嘲笑妙妙临时改变心意的做法,那不是容二少的风格也不是容二少所乐意见得的。
“容二少?”
男子应声抬眸。“我们究竟是何时相识的?......”
许是经年,那被遗忘了的从前,情深缘浅。
许是昨日。你的一颦一笑竟是如此熟悉,扣动了心底最深处的柔软。
许是......另一个人的身上,你只是为了捕捉那一抹神似的倩影,心心念念。
容二少,多情却又薄情如你,我们究竟是何时相识的?......
妙妙终究没有等到容二少的答案。
男子阴沉着一张脸,将她带回了念狸小筑,沈容和白远桐早早的便等候在了那边,见得两人回来都松了一口气。沈容一步向前:“容二少,今晚之 事属下已经派人去彻查了,让容二少和妙妙姑娘受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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