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纲难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渡狸
后传言。那便是一个人怨念极深才会聚集了极多的凶煞之气,杀人于无形。
光是用意念便能杀人,听着就可怖,真真就是传言中的那般所言的:看你两眼就会死的类型。这其中。莫不是有着仙翁道人的功劳,否则区区一个凡尘女子.....
楚江东很聪明,也的确是很聪明,能够将这些事情理会的清清楚楚,并且将之连贯了的,怕还真是没有几个。真真是猜 对得了个八九不离十。
一个燕莫凌就能够有着让死去的司徒功名复活了的本事,对于燕百痕,他还真是有些好奇了呢。
正想着,突然便闻得了里间传出了一声轻轻的嘤咛,细微的几乎不可察觉,楚江东一怔,马上便起了身,嘴角勾起了笑容——等了许久,终于是睡醒了。
脸上再不复方才的冷静和严肃,却是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平和与儒雅气息,笑容阳光可亲,真真是极美的人物,独独只为少年展现的一面。
容二少从来都是一个有些自傲的人物,可是现在却也只能万般无奈的当起了缩头乌龟。
呸呸——!这个词真难听,可是容二少却无法反驳,他的确是没胆,才会使自己现在落得如此狼狈的境地。
妙妙啊妙妙,我该如何面对你。
你的确是妙妙,你的确是我所爱的女子——可是我原以为我虽然对不起你,但是我是可以弥补我对你所造成的伤害的,而现在呢?!容二少穷极一生,到底是做了太多的恶事,结了太多的恶果了么,才会遭到老天如此的报应。
容二少的无心,间接害死了妙妙,还好你回来了,以着另外一个身体,一个全新的你——容二少还以为老天是又给了我一次 机会,却是万万不曾想到,自己对你所做的一切,就是连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妙妙?妙妙?......不,确切的来说,你只是妙妙,千百年前的那个女子,千百年重生了的这个女子——这具身体,都唤作妙妙......
妙妙啊妙妙,你是特意重生来惩罚容二少的么?!容二少不怕,真的不怕死,容二少从来都不曾惧怕死为何物,只是妙妙,现 在的你,忘记了所以的事情,却偏偏阴差阳错的让容二少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容二少如何能够再面对你......
女子似乎终于察觉到了异样,容二少即使遥遥的骑马走在前头,敏锐的感官依旧无法让他能够忽视身后的马车里面那道炽 热和委屈的眼神。
她......怪他了么?!
他不曾听说过那个关于仙麟森林,云裳树的故事,可是,当他在巫殿做完那个梦的时候,巫方圆确确实实的和他说了, 他才知道,自己和妙妙之间从来便不是单纯的......因为一滴血,妙妙注定生生世世不得太平,且他们的命数始终连结在一 起,他是主体,而妙妙是他的附属。
所以妙妙在他身边,便必须被动的承受下本该属于他的苦难,甚至牺牲她的生命。
他有什么资格——
他负了她,欺骗了她,他从来不懂得爱情为何物,可是却教女子为他无私的付出了。他真是......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发生在他们的关系终于要得到改善的时候。
他不惧怕妙妙究竟是人是鬼,亦或是所谓的借尸还魂,他都不惧,可是他却始终无法面对自己亲手造成的种种伤害,他 更不可能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的去面对妙妙!
马车行驶了很久很久,已经过了午时了,容二少却还不曾回眸和他们说过一句话,或是下令休息——沈容想着有些不对劲 ,只是无奈周围来自容二少也来自妙妙的低气压,压得他心慌慌,不知道该如何打破现下的沉默才好。容二少自巫殿回来后就不 对劲!
特别是他昨晚竟然昏迷不醒,口中始终喃喃自语念叨着对不起......这不是什么好事,究竟是什么亏欠,有着如此之大 的影响。
沈容对容二少认识的不多,但却也知道,容二少这个人心狠起来比什么都狠,能够教他心不平的事情,从来都只有他害死了 妙妙,可现在不是已经证实妙妙就是妙妙了么,他可以好好的弥补他的亏欠了,怎的还会如此的无常?!
小心翼翼的,却始终不敢出声打破这平静,似乎一旦打破了,便会平地掀起腥风暴雨一般。
“咕噜——”猛然间,却是肚子饥饿了的声音响起,马车走得慢,这声音居然盖过了车轮的轱辘声,震得马车内和马车 前的两人都禁不住一愣。
呀!没想到这么一下,竟然一个上午已经过去了。(未完待续。)
夫纲难振 053
巫方圆所居住的宫殿,是专门用来进行皇家祭祀的,也因着种种原因,和主宫殿是隔开的,中间隔了一个御花园,判若 两个世界。
一个是富贵荣华人人向往的神圣殿堂,一个是冷冷清清的巫殿带着来自阴间的神秘传言,也或许会和里面那位全身都是雪白晶莹的巫师巫方圆有关吧......一身神秘的白色,便是见着,也令人心惶惶。
巫殿从来都是没有士兵把守的。
没有人敢在巫方圆头上动土,否则真真会教自己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但是巫师一族,是注定得终生为皇家服务的,也难怪有着这般的特权了。
同样的,楚江东很不喜欢巫方圆,自然便也很少来这巫殿。
容二少在燕莫凌的引见下,走入这巫殿的时候,不得不说,饶是他也不禁感到了一股子寒意,像是世界上最冷冽的冰刃, 狠狠地刺进了骨头的间隙中国,再也拔不出来,却是让人连呼吸间也多了分血腥。
容二少沉住了气息,自是感觉到了这巫殿主人的内力之强大,甚至都没有见到他本人,便能够在避开燕莫凌的条件下来用 内力狠狠的打压于他!
容二少紧紧的握拳,也用内力抵挡了回去,却是没有教燕莫凌察觉,两人表面上看着,依旧是中规中矩的,一步一步向前 走着......
容二少狠了狠心,虽然他执意要见见着巫方圆,一解心中疑惑,但却是万万不愿意让人如此来对待的,偏偏黑不敢太放肆 的还手,免得惹怒了他,他再不愿意帮助他了。但他容二少是谁,从小到大,让他吃苦头的人,无一例外全都给整死了。怎的 也不会忍下这口气!
真的莫名其妙。
一掌挥出,带起一阵寒风,将那前方的红色帘幕吹得卷起了边儿。
却是不知怎么的,就这般软软的被化解得无影无踪了!
就好似你狠狠的一拳打出去。却被人用着软软的气力便撩拨了回来,那般丧气——
突然便听得了一个声音,飘飘渺渺,恍恍惚惚的正要教人不禁怀疑自己是否是听错了:“您终于是来了,我在这里等待 多时了呢......”
是了。的确是用的是“您”——就好像是一个忠诚的奴仆敬爱自己的主上一般虔诚的用着这个字眼......
容二少的身子一僵,猛然间瞪大了眼睛,狠狠的看着那身影发出来的地方,感受到了自己一直没有感受到的那人所在的地 方。燕莫凌有些僵硬,看着容二少的眼神多了丝担忧——这究竟是怎么就发生了的变故,他也不曾知晓,这可该如何是好。
虽然和那巫方圆有着一见如故的交情,却更多的是对于这个本领远远长于自己的男子的敬畏,他万万是想不出方法俩应 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的......至少,他昨日来和巫方圆说容二少今日要来见他一面。他还是和和气气的模样——虽然这个人永 远一副看不出情绪的模样,但燕莫凌却是觉得男子身上的气息很是平和,波澜不起,便也觉得万事无恙了的。
“我在这里等您到来,等了很久很久了......”他说,带着宿命的无奈和圆满,用着让人心惊胆颤的语气。
容二少面无惧色,却不再如方才那般戒备,多了丝玩味,便开口:“容二今日前来。虽然不明白巫长老所言何意,但容二却是有一事相求,还望巫长老出来一见。”
话音落下,却是一阵死死的沉寂。许久许久,似乎要将人的心里压垮的时候,那纯白的男子终于是走出了红色的帘帐,站在了两人的面前。
容二少自然还是有些吃惊的,虽然燕莫凌已经给他说过了,但是第一次见着这般模样的人物。怕是没有人不惊奇的......
他开口,收起了全身的锐气,恭恭敬敬:“您亲自来了,我自然是有问必答的,所有能说的,不能说的,只要你问了......”
语罢,他席地而坐,稳稳的在榻上正襟危坐,抬眸朝着容二少的方向,没有颜色的眼睛,洁白一片,说不出的干净和虔诚 。
燕莫凌怔住了,莫不是巫方圆从来不是知道容二少的,怎么的从来未曾和他说过?
对了,巫方圆有着知道这个世界上所有人,所有事情的能力,并不奇怪的......但燕莫凌心里却是奇异的难受了起来, 深深的无力,和被人欺骗了一般的憎恶。
“你能回答我所有的事情?”容二少问道,眼神铮亮,带着狠辣,毫不掩饰的强势。
男子回答:“是的。”笃定而自然,丝毫不被压迫。
容二少便愿意相信了,虽然这个人的眼睛完全让人找不到信服的理由,但是容二少真真的相信了,他开口,迟缓了一下,似 乎才开始酝酿着该如何组织自己的话语:“你说说,我为何要来找你?为了什么目的?”
他试探着,并不直接问话。
“自然是为了一个人,且是一个女子。”男子回答,语气平静,波澜不起。
“那你说说那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女子......这个倒是有些问着我了。”他似乎是在开玩笑,也或许是因为从来不曾开过玩笑,这般的语气,真真有些 让人惊奇:“女子便是女子,世上的女子大都是有眼有口有鼻的模样,这样我如何描述......”
“呵呵,你倒是说说这个女子与世上其他的女子相比,与众不同的地方。”容二少却好像真的能够理解这人的冷笑话,真 的笑了起来,语气说不出的放松,燕莫凌的心这才缓了一缓——他是极怕容二少与巫方圆有了什么矛盾的,到时候真真是麻烦 了。
“如此想来,也不过一个一般的女子,怕是有些愚笨了......”男子说道,纯白的眼眸微微的垂下:“唯一与众不同的 ,应该便是她身上有着一滴不容于世的血液吧。”
容二少的身子一震,这个回答完全的出乎了他的预料。心底震惊无比,隐隐约约的,想着,这巫方圆果然是有些本领的—
—怕是他说的都应该是真的了。
“何来如此一说?”他冷静下了自己的情绪。问道。
“呵呵,这个我该怎么回答才好,毕竟,你们都已经将前程往事忘却了,留下我们这些知道事情全部的人。真的看着也揪心。”
容二少抓到了话语中的那个词——“我们”,“‘我们’是指谁,除了你还有谁有这如此天算了能力?!”
男子的眸子似乎也变得热切了一些,认认真真的模样,回答于他:“自然还有你们大宋国的那位燕百痕啊......”
“妙妙她师傅?!”容二少惊呼,有些慌张,预料之外。
“的确如此,他是知道所有事情的,只是他与我不同,我纯粹是靠着自己巫族的血液自有的灵力来算的。他却是有着天算的灵力,但更多的说法,便是——他从来都是见证了你们所有的事情......前一世,前前一世......甚至在你初始化的时 候,他便陪着你了。所以,知道你和那女子所有事情的人并不只有我.......”
事情,似乎又复杂了不少。
容二少冷静了下来,他需要好好的想想,毕竟这男子的话语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燕莫凌的眸子却是暗沉了几分——呵呵,又是兄长啊!果然不出他所料......
那个他用了整整一辈子也无法战胜的男子。果然不是普通的人类......为何他现在才知道,为何又要让他知道事 情......好无力,他这辈子所有的抗争,所有的努力全数不过只是无用功罢了......
“我能够相信你的话?”沉默了许久。容二少才缓缓说出口了这句话。
“你已经信了......”他说道,如此的笃定而自信。
是了,他已经信了,否则现在内心也便不会这般的紊乱而复杂了。
妙妙啊妙妙,你师傅知道我们所有的事情呢,而这男子又是这吧所说了......
“我......你不必称我为您......我想要知道。我究竟是何时认识妙妙的......”他问道,有些恍惚,却像是已经知道 了一些什么......
是了,这就好像是宿命里面注定了一般的牵扯,怎么可能几言几语就问的清了的。
“您,自然是您,这是注定的,同样的,您自己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又何须我费言求证呢,呵呵......主上......
”
不!他唤他什么!
主上!!!!
似乎是一阵电流猛然便袭击了自己,深深的灌入了脑海最深处,唤醒了记忆里面所有的一切......
主上.......主上......如此熟悉而漠然的称呼呢,真是可怖!
像是来自地狱的召唤,如此迷茫而深刻......
——主上!
是的,他们唤他主上......
容二少这辈子的角色很多,他也能够扮演得很好,适应得极妙——痴儿,杀手,棋子,太子,王爷,容二少,门主......他 都能很好的变化自如。
但是,如今这轻轻的一声,却是如同来自地狱的呼唤,狠狠的扎进了心脏,钉在了案板之上,痛的快要发疯!
主上!主上!
為何他会觉得这个称呼久违了千年一般的遥远,却又像是时时刻刻都在熟悉着一般。
他究竟是怎麼了......头好疼,似乎有什麼东西在里面就要爆炸开来一般,隐隐的难受,难以诉说,他拼命的想要停下 ,却又不希望疼痛停下。只是下意识的觉得的又些事情似乎冥冥之中正要变得大白......他可能并不想知道,但他却也是想 要知道的。
是的,到底是些什麼呢......
他似乎是做了一个梦。
带着一点昏昏涨涨的迷茫,眼前一片黑暗,前方有一点亮光闪闪烁烁,似是在指引着容二少前进。容二少耸耸肩,没有什么 地方比梦里还安全的了,便随性地朝亮光走了过去,也无什么期待或是惊慌的心理,很是闲适。
如他所想,走到亮光深处,眼前便是一片豁然开朗。说是唯美梦幻也不为过,容二少叫不出眼前的美丽的植物是什么名字 ,但仅仅一眼便为眼前的风景所倾倒......放眼望去,尽是一片的淡粉色的海洋,连地上都被粉丝的花瓣淹没而不见原来的 颜色。这里似乎只有一种植物,这种粉色的花树不如桃花艳俗不胜樱花娇气,只是绵绵柔柔的一大朵,静静地绽放在枝头, 傲然开放,默默地吐露芬芳。容二少轻轻抚摸棕白色的树干,有些不可置信。
不是都说日有所见夜有所梦么,可她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植物啊。
一片花瓣飘落枝头,容二少伸手接住。略显大片的花瓣躺在容二少手心,粉粉嫩嫩的瓣叶内部光滑娇嫩,外表则是长满了细 细密密的小绒丝,纯净美好的颜色......容二少抬头,风吹过头顶,花瓣轻轻摇摆,细细密密的绒丝虚化了花瓣的边缘,竟让 容二少觉得仿佛是一片片的小云朵,坠落枝头。这真的是能让任何人迷醉的景色......
风中传来一阵奇异的声音,容二少警觉地察觉了,抬眸四处张望,竟是一个如谪仙般俊美无双不染凡尘之气的绝色男子衣袂飘飘而来!
容二少有些错愕,男子不知怎么的,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
只见他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肤色晶莹如玉,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说不出飘逸出尘,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觉。(未完待续。)
夫纲难振 054
巫方圆所居住的宫殿,是专门用来进行皇家祭祀的,也因着种种原因,和主宫殿是隔开的,中间隔了一个御花园,判若 两个世界。
一个是富贵荣华人人向往的神圣殿堂,一个是冷冷清清的巫殿带着来自阴间的神秘传言,也或许会和里面那位全身都是雪白晶莹的巫师巫方圆有关吧......一身神秘的白色,便是见着,也令人心惶惶。
巫殿从来都是没有士兵把守的。
没有人敢在巫方圆头上动土,否则真真会教自己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但是巫师一族,是注定得终生为皇家服务的,也难怪有着这般的特权了。
同样的,楚江东很不喜欢巫方圆,自然便也很少来这巫殿。
容二少在燕莫凌的引见下,走入这巫殿的时候,不得不说,饶是他也不禁感到了一股子寒意,像是世界上最冷冽的冰刃, 狠狠地刺进了骨头的间隙中国,再也拔不出来,却是让人连呼吸间也多了分血腥。
容二少沉住了气息,自是感觉到了这巫殿主人的内力之强大,甚至都没有见到他本人,便能够在避开燕莫凌的条件下来用 内力狠狠的打压于他!
容二少紧紧的握拳,也用内力抵挡了回去,却是没有教燕莫凌察觉,两人表面上看着,依旧是中规中矩的,一步一步向前 走着......
容二少狠了狠心,虽然他执意要见见着巫方圆,一解心中疑惑,但却是万万不愿意让人如此来对待的,偏偏黑不敢太放肆 的还手,免得惹怒了他,他再不愿意帮助他了。但他容二少是谁,从小到大,让他吃苦头的人,无一例外全都给整死了。怎的 也不会忍下这口气!
真的莫名其妙。
一掌挥出,带起一阵寒风,将那前方的红色帘幕吹得卷起了边儿。
却是不知怎么的,就这般软软的被化解得无影无踪了!
就好似你狠狠的一拳打出去。却被人用着软软的气力便撩拨了回来,那般丧气——
突然便听得了一个声音,飘飘渺渺,恍恍惚惚的正要教人不禁怀疑自己是否是听错了:“您终于是来了,我在这里等待 多时了呢......”
是了。的确是用的是“您”——就好像是一个忠诚的奴仆敬爱自己的主上一般虔诚的用着这个字眼......
容二少的身子一僵,猛然间瞪大了眼睛,狠狠的看着那身影发出来的地方,感受到了自己一直没有感受到的那人所在的地 方。燕莫凌有些僵硬,看着容二少的眼神多了丝担忧——这究竟是怎么就发生了的变故,他也不曾知晓,这可该如何是好。
虽然和那巫方圆有着一见如故的交情,却更多的是对于这个本领远远长于自己的男子的敬畏,他万万是想不出方法俩应 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的......至少,他昨日来和巫方圆说容二少今日要来见他一面。他还是和和气气的模样——虽然这个人永 远一副看不出情绪的模样,但燕莫凌却是觉得男子身上的气息很是平和,波澜不起,便也觉得万事无恙了的。
“我在这里等您到来,等了很久很久了......”他说,带着宿命的无奈和圆满,用着让人心惊胆颤的语气。
容二少面无惧色,却不再如方才那般戒备,多了丝玩味,便开口:“容二今日前来。虽然不明白巫长老所言何意,但容二却是有一事相求,还望巫长老出来一见。”
话音落下,却是一阵死死的沉寂。许久许久,似乎要将人的心里压垮的时候,那纯白的男子终于是走出了红色的帘帐,站在了两人的面前。
容二少自然还是有些吃惊的,虽然燕莫凌已经给他说过了,但是第一次见着这般模样的人物。怕是没有人不惊奇的......
他开口,收起了全身的锐气,恭恭敬敬:“您亲自来了,我自然是有问必答的,所有能说的,不能说的,只要你问了......”
语罢,他席地而坐,稳稳的在榻上正襟危坐,抬眸朝着容二少的方向,没有颜色的眼睛,洁白一片,说不出的干净和虔诚 。
燕莫凌怔住了,莫不是巫方圆从来不是知道容二少的,怎么的从来未曾和他说过?
对了,巫方圆有着知道这个世界上所有人,所有事情的能力,并不奇怪的......但燕莫凌心里却是奇异的难受了起来, 深深的无力,和被人欺骗了一般的憎恶。
“你能回答我所有的事情?”容二少问道,眼神铮亮,带着狠辣,毫不掩饰的强势。
男子回答:“是的。”笃定而自然,丝毫不被压迫。
容二少便愿意相信了,虽然这个人的眼睛完全让人找不到信服的理由,但是容二少真真的相信了,他开口,迟缓了一下,似 乎才开始酝酿着该如何组织自己的话语:“你说说,我为何要来找你?为了什么目的?”
他试探着,并不直接问话。
“自然是为了一个人,且是一个女子。”男子回答,语气平静,波澜不起。
“那你说说那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女子......这个倒是有些问着我了。”他似乎是在开玩笑,也或许是因为从来不曾开过玩笑,这般的语气,真真有些 让人惊奇:“女子便是女子,世上的女子大都是有眼有口有鼻的模样,这样我如何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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