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纲难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渡狸
凭什么这个男子说起话来要一副和她很熟悉的模样啊!妙妙撇撇唇,催促男子:“为何不告诉我?这事关我的性命,我总是有权利知晓的吧!”
男子转过头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眸,深沉的模样,妙妙看不出来他的情绪,却见得男子的薄唇吐出几个字:“你还真是够心狠......”
妙妙觉得自己有些委屈,莫名其妙,但毕竟方才是容二少救下了她,再如何她也是不该出口去呛他的,便打算用持久战术,实在逃不出话的话再 去问问沈容。容二少却出乎意料地开了口,古井无波的眸子如一潭死水,静静地看着她说道:“是楚江东派来的,因为你害了司徒功名。”
竟是因为如此!妙妙睁大了眼眸,眼神便马上暗了下去,低下了自己的脑袋,容二少等了好半响才听得女子低低的声音传来:“是我的错啊!......若是楚江东真的希望如此,桀王你不必拦他的......”
不必拦他?让他派出的杀手直接杀了你么?!妙妙没有察觉周身的温度又低下去了好几度,整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句司徒功名身上,像是得 了失心疯一般形容憔悴,整个人没了气力。
容二少举起了手中的长剑,横在了妙妙眼前。女子眸子满是疑惑地看着男子,迷茫而楚楚可怜。
“我千般万般地护着你,你却毫不在意,既然被楚江东的杀手杀死是死。自己自杀也是死,那我倒宁愿看着你死在我的面前,也就算是不枉费我对你花下的心血了!”男子话语冷酷,暗暗的夜色中模糊了脸上的神色,却是带着无法言说的认真。
妙妙一惊。双手便真的去接了男子手上的长剑,出人意料的沉重,差点就将剑砸落在了地上。剑鞘打造得很是精致,雕着极其雄壮的金龙,栩 栩如生的模样不威自怒。妙妙颤颤地伸手去拔剑,冰冷沉重的触感几乎让自己喘不过气,心中不知为何积郁了一团无处可泄的火气。拔了许久,长 剑却纹丝不动,带着高傲到不行的礀态睥睨着这个求死不能的人。
“哗——”男子一甩袖,妙妙手中一沉。长剑便被脱去了剑鞘,剑柄稳稳地落在妙妙的手心,剑身呈现出一种冷兵器独有的黑青色,闪着冷光 。
妙妙的脑海中猛然浮现出了那次容二少杀入傲月国大营中的身影,不顾一切的英勇模样,剑起剑落便是满身的鲜血铺出了一条由着尸骨堆现出的 道路,这男子......经常如此冒险么?!是的吧......
“妙妙不想死......”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如是说。
容二少闻言,却是忍不住浑身一震,默道一句:“虽然名字一样,你这个妙妙到底不是她呀......”
“恩?什么?”
“没。”男子似乎没听到。面色仍然波澜不惊,妙妙看着他隐匿在暗处的面容一字一句道:“我不想死!虽然在这世上了无牵挂,就算自己死了也没 人会在乎,但我的命是司徒功名救下来的。这世界上除了司徒功名,没有人能够舀去!”
容二少本就是在激妙妙,见得女子如此自然不会故意岔题去嘲笑妙妙临时改变心意的做法,那不是容二少的风格也不是容二少所乐意见得的。
“容二少?”
男子应声抬眸。“我们究竟是何时相识的?......”
许是经年,那被遗忘了的从前,情深缘浅。
许是昨日。你的一颦一笑竟是如此熟悉,扣动了心底最深处的柔软。
许是......另一个人的身上,你只是为了捕捉那一抹神似的倩影,心心念念。
容二少,多情却又薄情如你,我们究竟是何时相识的?......
妙妙终究没有等到容二少的答案。
男子阴沉着一张脸,将她带回了念狸小筑,沈容和白远桐早早的便等候在了那边,见得两人回来都松了一口气。沈容一步向前:“容二少,今晚之 事属下已经派人去彻查了,让容二少和妙妙姑娘受惊了......”
白远桐一见到妙妙便一脸紧张地上前握紧了妙妙的手嘘寒问暖,面色恳切,的确,今晚的宴会是他邀请她去的,好在她警觉,察觉到了事情的 不对劲,真教他担忧愧疚,也总算是明白了容二少将她安置于念狸小筑的苦心。
妙妙摇摇头,这事本就与他无关系,是她自己招来的祸。压低了嗓子和白远桐轻声耳语:“明天,你能来一趟吗?”
却不知道容二少那完全不亚于她的敏锐听觉早将她的耳语听了去,拳头攥紧。容二少是何等高傲人物,自然是不屑于问个究竟的,便又冷着一张脸 带着沈容大步离去了。
夜深了,且孤男寡女,白远桐自然不便久留,心里对妙妙明日之约的缘由,隐隐有了八分猜测。
果不其然,第二日妙妙便询问于他可曾知道那南诏国司徒小王爷的事情。她到底还是不信容二少的,亦或许是不愿去信容二少的话语。白远桐扁扁嘴 ,有些委屈,觉得单纯善良如自己似乎已经被架到了一根破败腐朽的独木桥之上,沈边站在面容哀戚的妙妙,右边站着凶神恶煞的容二少,沈右不是 ,脚底下便是万丈深渊。自己随时命在旦夕!
额,夸张了些,白远桐细细地斟酌了一番:“妙妙,其实远桐懂你的心情的,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相信司徒小王爷也希望你能活得开开心心的 吧......”救命!他果然不适合去劝人......
“远桐与你说一个故事吧,远桐呢,曾经有过一个极喜欢的女子的......”妙妙听得白远桐说道。男子的眼睛灿灿,似有星辰在闪烁,无比坚定 的说:“极喜欢......”
“但是,妙妙,那女子却是兄长的未婚妻子,且她最爱的人也是兄长。与她第一次见面时。远桐本是无意路过的,却是第一眼便被那抬手折杏 花的清纯模样给摄取了心魄,人一旦认定了第一印象,那边会一直痴念于其中的......妙妙,我喜欢了那个姑娘,我原以为她只是无奈才和兄长在 一起的,我满心欢喜我几欲疯狂,甚至不惜去冒着惹恼兄长的风险只为见见她......”
“呵呵。”他笑道,眼神迷离:“妙妙啊妙妙。你真不知道我为她做了些多么疯狂的事情呢......”他笑得有些自嘲。“我自以为是地认为她 也是对我有意的,我一厢情愿地想要将她从兄长手中救出来,因为兄长根本不爱她啊!明明只是为了利用她,明明是我先发现她的。明明我那般用 心地喜欢着她......我甚至为了她改变了自己,我收起了自己的可笑心思,只愿让自己显得更加的成熟,那段日子连我自己都有些不认识自己 了......”
妙妙听得,只觉得自己的心口闷闷的,轻声喊道:“白远桐......”
那个笑容比阳光还灿烂几分,会自来熟地与自己分食莲藕的男子如今却笑得这般破碎而无奈。(未完待续。)
夫纲难振 070
那个笑容比阳光还灿烂几分,会自来熟地与自己分食莲藕的男子如今却笑得这般破碎而无奈。
男子顿住,猛然又睁大了眸子,紧紧地抓住她的视线,一字一句道:“妙妙,她却最终为了那人害死了自己!”
妙妙只觉得心口一跳,莫名的情绪似乎就要从胸腔喷涌而出,几欲疯狂如排山倒海一般。
“妙妙,直到她死后,我才发现,自始至终,我都不过只是横在她于那人之间的跳梁小丑,我......我的故事从遇到她开始就注定了结局——她始终不属于我。那么我的心情又该如何去收复?她并不属于我啊——!妙妙,我自那之后便又做回了原来的自己,毫无过渡地,那般干脆利落, 直至现在。”男子说道,已然不复方才的悲伤模样,面色柔软,眸中满是情意的模样。
“妙妙,我与你说这个故事,你可懂得?!”
懂得?白远桐......我自然懂得。可是白远桐你可知我与司徒功名的关系并非如此简单,似亲人,却更胜于亲人,若道情爱却又未满,并非那种舀 得起放得下的......且从来都是我害死了他!!
许久,妙妙方才觉得胸腔之内的气缓过来了些许,她听得自己的嗓音带了一丝颤抖,问道:“白远桐,那女子可是唤作妙妙?......”
白远桐点点头,有些讶异。妙妙的面容却更多了一丝苦笑,原来自己的存在比起白远桐毫不被人注意更显荒凉,自己自始至终都不过只是一个替身 !
妙妙不笨,她记得在南诏国皇宫的时候,曾经被司徒无双唤作妙妙,想来自己与那名叫做妙妙的女子样貌是极为相似的。如此一来,为何素昧平生的桀王容二少会如此地待自己,也就有了答案。自己从来便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即使有了。也还是被人给当做了另外一个人,悲哀地存在着。
视线缓缓地在这偌大的小筑中划过,容二少很是用心,将这里打点得极为梦幻而雅致。院子里面栽满了各色奇花异草,好些妙妙都不曾知道 名字,想来也是名贵的花种。院子和主房间生生挖了一条小何,蔚蓝色的河水伴着点点水声,妙妙是极喜欢伴着这种声音如梦的。小河的上方廊腰 缦回。曲曲折折,亭台楼榭叠叠重重。金色的莲花盆隐在河底,托着那些廊柱,灿烂地绽放到极致。那边沿处雕刻着的各种金龙神鸟傲视着这片土 地,漂亮的模样似乎马上就要变成真的模样飞到天上去!
脚下的青石板路是刻意找来了那些有些岁月刻痕模样的铺出来的,简简单单,看着却不由教人欢喜得紧,身后的房屋设计得更是极具特色,并 不显得空旷张扬而冷清,反倒很是雅致而温馨。倒也的确符合了那满是情意的念狸小筑四个字。
妙妙想着,倒是有些妒忌于那女子了。
“原来真有这么一个人啊!”
一个名字和她一模一样的人。
妙妙喃喃道,容二少不由得喷笑:“呵呵,妙妙到底是在感慨薄情铁血如兄长也会有喜欢的女子,还是在感慨白远桐的心性实在留不住人儿 啊......”
妙妙看着男子的笑容,也不由得扬起了嘴角的弧度,用着清亮的嗓音道:“有的!都有的!”
白远桐却在那一秒面容微僵。
缓缓垂下了脑袋,笑起来的模样......果然很像!
“妙妙。”
“恩?”
“可想出去走走......易容?”
“好,自然好!”
这样子就该万无一失了吧,白远桐作为修罗门的堂主。自然还是会些江湖之术的,像是将自己化妆成纨绔子弟,将妙妙化妆成良家小姑娘的模样 。白远桐也是向来顽皮惯了的,偷偷溜出皇宫。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
“白远桐,那逸王现在?......”
“逸王大逆不道,意图谋反,皇上已赐他白绫,送他往生了,是容二少亲自执行的......”那人竟然亲自送断了自己的兄长的性命?
白远桐的声音随和得渀佛在讨论今天天气如何。但妙妙却不由得开始纠结自己是不是问错了话。果然每每听得这些皇室秘闻,自己还是有些不适 应......
但纠结在一起的心思很快就被周围的这些新鲜玩意给吸引了去,作为吃货,见到这么多各色的美食总是容易心情激动的。
白远桐带着她去的是京城最富庶的那条京福街,人来人往,接踵摩肩,处处洋溢着的便是随和温馨的生活气息,与皇宫里面的冰冷束缚截然不同 。
白远桐是个极好的导游,化妆后也自然不惧于被人看见堂堂婚期将至的麟王携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子逛大街,一边负责陪妙妙赏玩各种有趣的东西 ,一边负责卖东西和提东西。
妙妙笑嘻嘻,难得调皮地看着白远桐喊累的委屈模样,负手而立。白远桐无奈,摇摇头,有些宠溺。
“妙妙啊妙妙,你若是早点出现那该多好啊......”
男子无意识地低声喃喃,人潮汹涌,人声嘈杂,女子疑惑地回眸:“白远桐刚刚可是说了什么?”
“没什么......”白远桐回给她一个熟悉的笑容,攥紧女子的柔夷不让她在人海走丢,偏偏平时温婉柔顺到不行的女子,今儿见了外面的世界, 开心得如同被放出了笼子的金丝雀,那般雀跃而新奇!
妙妙想,这世上或许真有那么些女子,仅仅一个回眸便教众生颠倒,再也难以忘怀的。
城里今日是一年一度的花魁大会,妙妙不知道自己是否曾经见过如此美妙的场面,只是隐隐的一眼,便再也不肯离去。
白远桐很是惊奇,他直觉妙妙如此的女子应该是极为矜持的,至少尚还未曾见过那个女子能够如此面不改色而坦然自若地面对如此这般香艳的风情场面。京城一年一度的花魁大会,每年这个时候都会聚集各地来的富商大甲,名人居士。只为前来瞻仰花魁的风采,对于学士商贾来说,这倒也算是一段风流韵事罢。
白远桐曾经也是沉迷过这等风月场所的,见得妙妙如此坦然而纯真地看着台上那些身子袅娜。风情万千的女子,截然不同于其他人,倒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妙妙,你一姑娘家家的,我们还是......”白远桐试图拉走妙妙。毕竟周身已经有许多人投来了异样的眼光。
女子却恍若未曾听见,轻轻拽了拽白远桐的袖子,问道:“白远桐,我,是不是曾经见过她......”
白远桐一惊,将目光投向舞台之上,这才见舞台上一女子正站在众人之间飞舞翩翩,舞姿妙曼。周身的人群情绪高涨,喧嚣而嘈杂,刺激着耳膜。而视线所及,便是那台上刺激着你的视觉的女子。
哦,是了,那便是墨如似,天下第一美女的样子。
白远桐自然是见过墨如似的,无论是先前游走于风月场所。亦或是之前墨如似变成了恭亲王之女,在宫里面与妙妙对手,表演了那一场震撼人心的舞曲。若是白远桐再年轻个两三年,大概便也是同周身这些人一般迷恋于这女子的一举一动吧。的确是一个人间尤物!
整个舞台因为她的存在,周围的人便都失去了颜色。
白远桐轻轻阖起眸子。他是知道那次事情之后,恭亲王有意将她培养成郡主,让她享受荣华富贵的。但她却是拒绝了。白远桐不知道她究竟为何宁愿继续回到这个风月场所当她的妓子,也不愿留在恭亲王身边享受荣华富贵。毕竟,那是多少人想也想不来的福气。
仅仅是地位权势,恭亲王于墨如似,无疑是一道龙门。
但是......这些先放一边,女人的心思他是真心猜不透,妙妙怎么可能会见过墨如似呢?
“妙妙开玩笑了.......”他说。就要去拉妙妙离开。毕竟是偷跑出来的,这种烟花场所,是非之地还是少来的好。
妙妙恍若未闻,眸子直直地看着台上。闻得台上一阵喧哗,周身人的情绪更是高涨了几分。白远桐无奈地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被淹没在了人潮之中,偏偏身边的小女子一脸莫民奇妙的固执着不肯离去,白远桐一声叹息,拉过妙妙的手绕开几个人,撕下自己脸上黏贴的胡子贴到了妙妙的脸上,顺便又将自己头上的帽子给扣到了妙妙的头上。
小女子一脸不爽,却也让着他摆弄,白远桐勾勾唇角......“妙妙莫要是性喜女色的好......”
“什么?”声音太大,妙妙没有听清楚。不好意思地问道。
白远桐笑着摇摇头。刚要开口,突然惊觉得周身的气氛有些微微的不正常。目光看向其他人,有些莫名奇妙,那些方才还情绪高涨地大声呼叫着的男子们。现下全数同仇敌忾地死死盯着他与妙妙。不!准确的来说应该只有他一人。
舞台上传来主持的那小姐清丽悦耳的声音:“对了,就是那位紫衫锦袍的先生,恭喜您成为了今日唯一一名能得到我们花魁姑娘墨如似青睐的幸运之星!现在请您上台......”
我勒个去!白远桐难得想要开口骂脏话。偏偏那害得他陷入如此窘境的女子正一脸羡慕而期待的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
羡慕?!期待?!!
果然和能够和皇兄混在一起的没有一个好人!才会让他落得一个如此狼狈的境地。
现下,身旁那妖媚得不可方物的女子,朱红色的指轻点着自己的水润朱唇,再抚过自己那如净白莹亮的肌肤,眸子半阖,以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礀态看着他。凤眸晶莹的模样,闪烁着白远桐也看不懂的恶趣味,今天的妆有些浓了......那飞扬的眼角堪堪地勾着你的心肝,着实痒痒的难受。眼里不加掩饰的戏谑和嘲弄,那毫不掩饰的算计和得意,看得白远桐有些发毛,却又无法开口解释些什么。
一切的一切在台下众人的眼里却是白远桐和第一花魁美人,一直在眉来眼去,台下酸醋四溢。
女子红唇轻启:“小女子倒是不知白少爷也是性喜渔色之人,竟然公然出现在此参与花魁大会......呵呵,可是莫要让那养在深闺大院的千金小姐给听了去哦......”俏皮而妩媚的模样,如是说。
白远桐的嘴角微不可察地一抽,视线不着痕迹地略过墨如似,看向台下那一脸羡艳神色的妙妙,努力抑制住自己想要掀桌的冲动。
墨如似凤眸微微眯起,察觉到男子的心不在焉,即使看向男子的第一眼便知道他并不是特意寻来这花魁大会的,但她墨如似的魅力怎可让他质疑?!她并不在乎男子是否真的喜欢着她,她也不会在奢望至此了,例如那个薄情的君王,不就是在她将自己的真心送上之后又弃之如敝屣么......
但是!没有人可以在她面前便如此地忽视她的存在!如此的伤害,她受过一会便足够了!
凤眸闪过寒光,言语便冷上了几分:“呵——!她是谁?你的小情人?”
轻轻靠近白远桐的耳旁,全然一副暧昧到不行的样子,一口热气也随着送到白远桐的耳蜗处。白远桐不由得一个激灵,眼疾地看向人群中那模样娇小,并不显眼的妙妙,蹙了眉头:“她是......”
“呸!——”不轻不重,言语温软,媚眼划过台下痴狂的众人,惹来一阵惊呼。
白远桐越发得坐立不安,这女子的性情他舀捏不准,这感觉真糟糕。
女子的声音传来,媚眼如丝:“呵呵,白少爷真当我墨如似是吃干饭的了么?!我墨如似可是做男人生意的,一眼便知真假。”(未完待续。)
夫纲难振 071
“先不说她的外形如何如何,再说他看我的眼神虽然满含仰慕,却无一丝一毫的贪婪之色......”
白远桐呛了一记,表情像是咽到了苍蝇一样难看,刚想要反驳,他可不觉得自己的眼睛看着墨如似也满含欲、望!这绝对是欲加之罪!
女子站起身,向他倾下身子,唇角依旧是那抹若有似无的高傲笑容,看得......真是让人气不打一处来。红唇娇艳如火,吐露出一串醉酒了一般的声音:“你呀!也是有的......”
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划过白远桐的胸膛,而后送上一个意味莫名的媚眼,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袅娜的身姿轻轻摇摆,人群躁动。
白远桐呆愣了一下,再回过神墨如似已经走远了,台下的人涌动疯狂着似乎就要追上来,护院们已然拦不住,场面很是混乱。白远桐有些焦急,眸子在人群中扫射了一遍,想要找到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子,却无果。
身旁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恭敬有礼的模样,是训练有素的护院长:“公子抱歉,造成您的不便了,姑娘请公子内院小聚,还请公子随小的一同前往......”
“对了,和您一起来的那位公子,我们已经事先将她请到内院了,姑娘正在招待他......”白远桐拒绝的话语便就此淹没在男子的这句话中,在无法脱口而出,表情阴鸷,隐忍得郁闷,他几乎能够想象到妙妙受到墨如似的邀请,应该是多么兴奋的模样,全然没有羊入狼口的自觉。
罢罢罢!容二啊容二,您欠下的情债为何会落到白远桐头上来偿还呢......
白远桐没有猜错,妙妙当时正被人群挤得东倒西歪的,一个护院就这么突破人群在她身边保护住了她。然后道明来意,说自己是受墨如似之意来邀请她以客人的身份到后院一叙。妙妙就这么喜不胜收,龇牙咧嘴地跟着去了,完全把台上那位抛到了九霄云之外。
轻轻抿一口温暖的茶水。略略苦涩,甘甜清香的味道在口腔散发开来。妙妙咂咂嘴,小心地把杯子放到石桌上,笑得满足,开口:“凌姑娘。我似乎是认得你的!”
墨如似饮下一口茶水,擦去嘴角并不存在的水渍,动作极慢,优雅而高贵的模样。闻言,懒懒的抬了抬眸子,看向妙妙,只轻轻的哦了一声,便又转过眸子整理着别的东西去了。
饶是妙妙神经反应慢,也察觉到了这位美艳高傲得不可一世的花魁姑娘似乎不怎么喜欢她。
“额......凌姑娘可是喜欢我的那位朋友了......咳咳,不可以的。他......”妙妙直觉地以为,这花魁姑娘应该是喜欢了白远桐,并误会了自己和他的关系才会如此的。因为她一来,这姑娘就说明了自己知晓她的身份。
就算她和白远桐并没有关系,凌姑娘也不可以喜欢白远桐的,妙妙想。
“小莲,给妙妙姑娘添茶,姑娘定是口渴了......”轻轻的话语,一个指令,生生打断了妙妙没有说出口的话语。
妙妙轻轻的点了点头。转过了身子正襟危坐,双脚紧闭,两肩微微抬起,拘束的模样。有些委屈......她可是被讨厌了?
直到白远桐赶到,两人再没有一句交谈。
墨如似审查的目光也不留痕迹地收起,扬起如花的笑容看着白远桐,先妙妙一步开口,道:“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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