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纲难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渡狸
“为什么!”男子似乎有些不高兴的样子,言语也生冷了下来,疑问道,终于从妙妙脖颈之中抬起了头,环视四周,见得了那些行人的眼色,便也猜晓了一二。
“呵呵!”嘴角勾起冷笑:“妙妙是惧怕与这些人的恶意么,没事,杀了便是……”
“……”他们没恶意,你才有恶意!你们全家都有恶意!
当然,这话妙妙没敢说出口,尚且还有些不适合被人用着如此亲密的拥抱搂在怀里面,更何况现在还是在大街之上。
想了想,妙妙斟酌了一番再开口,已经是打着商量的语气:“容二少,毕竟我不希望我们谈话被陌生人听了去……而且,老是动不动杀人杀人的,不好,虽然他们不是你的子民。但他们也是人……”
男子闻言,默然。终是缓缓的松开了怀抱,妙妙得以挣脱,松了一口气儿。
男子却没让她放下心。强行将她的身子扭转了过来,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
男子的眉眼还是那般的刚厉,隐隐的带着媚意,脸部轮廓柔和而分明,依旧是妙妙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容颜。他说:“妙妙,现在开始我答应你,绝不滥杀无辜……”
气氛不复方才的暧昧模样,男子的眉眼冷冷静静,语气更是坚定的模样,看着妙妙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仿佛许下了这辈子的诺言——实际上,容二少还真是正版做的。
妙妙并不知道人命如草芥这句话在容二少心底有多么的根深蒂固,否则她现在应该会是感动,而不是无措。
是了。容二少自小便是从修罗地狱里面爬出来的人,杀人无数,不是他杀人便是他被人杀——只有他足够强大到不会被人杀死才能顶天立地,站在所有人的顶峰傲视一切。特别是当他年纪轻轻的,就用绝世武功打败了前任修罗门门主,夺得了修罗门门主之位的时候,这句话被贯彻得无以复加。
人命这东西,容二少从来都不放在心上,死了一个便死了一个罢——若是要和他说,人都是爹娘辛苦生养的。不容易之类之类的,不好意思,容二少可不知道爹和娘是什么东西。
他自小便从来未曾享受过父爱母爱,不知道那被称作伟大的感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所以。容二少能够许下这句诺言,用着如此认真的语气——真真就和那些意味着海誓山盟,天长地久的诺言,有过之而无不及!
妙妙已经有些慌神,特别是她一点也没有做好要和容二少见面的准备——她该要解释自己为何离开桀王府么?还是向容二少讨一个说法,他为什么要将墨如似接进桀王府?墨如似肚子里面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妙妙却是忽然又顿时觉得无趣。这些事情究竟如何,她妙妙对于容二少而言却也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替身罢了,哪里来的立场来质问呢?
纵然他从大宋国追来了南诏国,那又何妨呢?
只是,他现在又和她许下如此的约定,究竟是想要说明说明意识……
妙妙说不出话来,容二少的心底却是有些揪紧了,是了他在紧张……
纵然想着她妙妙就是妙妙,妙妙就是妙妙——但是他容二少这辈子先是愧对妙妙,后又对妙妙粗暴在先,何况妙妙已经彻底的忘掉了妙妙的所有记忆了……
最终见得了女子轻轻的点了点头,将脸转向了一边——“若是能够这样是最好的,虽然我并没有立场,没有资格却要求你这般做,但是人命究竟是人命,不能随意的说杀就杀的……说起来,我也不过只是区区一条人命罢了……”
“不会的!”他连忙出口否认,急急的截住了女子的话语,想要证明什么,想要否认什么。
“不会的?”
“是啊,自然不会的,妙妙切莫妄自菲薄,妙妙可不仅仅只是一条人命……”他说道,已然没了往日里的冷傲模样。
“那妙妙又是什么?”她问,有些穷追不舍,直直要问出答案。
“妙妙……妙妙是容二少的命,若是妙妙的命没了,容二少的命便也没了……”
那年,那月,那日,男子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如此说道,真真是一辈子的承诺,穷及一生的痴缠,生死相随的爱恨……
那是男子这辈子第一次,如此卑微的在众人睽睽之目下,像一个女子卑微的在祈求爱情。
他将她的命,视为了自己的命,已经丢掉了第一次,若是再丢了第二次,那么此生此世都再不能活得安生了。
这话究竟还是太沉重了,对于一个替身来说。
妙妙想,低下了头。
沉默对于一个刚刚告白了男子而言,具有着致命的杀伤力。
他有些不安的看着女子,见得女子面无表情,心又往下沉了沉。忽而,像是终于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解释:“妙妙,莫要介意墨如似,她的孩子真的不是我的。我于她又亏欠,所以在这个时候我若是再矢口否认的话,她的名声就真的全毁了,她这辈子也算完了……所以。我宁愿给她一个安身之所,仅此而已,妙妙切莫误会……”
妙妙还是不说话,但是容二少却已经再没了办法,心难得的慌了——已经多久没了有了这种情绪。
“无双哥哥和我说……”她终于是缓缓开口。
他怔愣了神色。许久许久才顿悟过来,她口中的“无双哥哥”应该就是南诏国皇帝司徒无双了——那个曾经将她纳入后宫,和她口中已经将她的身子看遍了的男子——顿时口中说不出的酸涩苦味,嫉妒的情绪哽咽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许久许久才吐出了两个字:“你说。”
“无双哥哥说,你是一个危险的男人,你有自己的野心,你不是一个容易为女子停留的男子——且你一旦要是爱上了一个人,那更是一种毁灭……”对不起啊,容二少。妙妙说了这种话,似乎就是在伤害你恩……可是我真的不想当替身,真的……
“你信了?”他问道,听不出喜怒。
妙妙知晓,他这般问,是对于她的一种试探——很成功,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爱情,真真是这般复杂难以割舍的问题么,怎的就连她也要被吸引了过去?
只有经历刻骨的崩溃之后你才知道自己将会如何生活,什么才是真的重要。——容二少这般说道。看着妙妙的眼睛,一字一句。
曾经的容二少,心中只有自己的深仇大恨,只有自己的天下社稷。但是现在的容二少却是明白了,自己穷其一生的意义究竟是为了哪般。
街上还是人潮人海,可是妙妙却猛然觉得自己的心静了下来,心跳鼓动得厉害!
张了张嘴,却又猛然觉得泛起了一丝苦涩,是了。自己不该问这般煞风景的话语的——可是,妙妙真的好想问问,好想问问容二少,这句话究竟是对着妙妙说的,还是对着那个叫做妙妙的女子说的。
容二少笑了,看着妙妙低垂了下去的眉眼,轻声道:“没事的,妙妙,不用急着回答我,我会等你的……至少,现在你的身子不会本能的排拒我的接近了……”
“妙妙见过司徒功名了吧?他现在应该没事罢?”他问道,搂着她身子的手,丝毫不放松,更是占有性的搂紧了几分,将她往右侧的酒楼巷弄里面带去。
“恩。”她点点头。
也不意外容二少会知道,这毕竟就是她来南诏国的目的,虽然路上遇到了一个奇怪的道士,不知道是敌是友,且又怪异之极的被一个陌生的女子所救……
“等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妙妙随我去一个地方可好?”他说着,已然有了要把她带在身边,当做自己人的决心。
妙妙却也没什么抗拒的,轻轻的恩了一声,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话语权以经被容二少吃得死死的。
容二少笑了,满意着女子乖顺的样子。
男子本就生得极为好看,这一笑起来,更是如春风拂面。
妙妙想着,自己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的,不知道是欣喜更多,还是愁苦更多,虽然……
糟糕的是,妙妙发现自己似乎喜欢了男子.....
这果然不是一个好兆头,这男人没事情笑得这般风骚,和以前的他相比真真是彷若两人,好像就要暖到她心底里面去……他怎么可以不经过允许,就将她的心给勾搭了去!
坏蛋!坏蛋!偏偏她于他还只是一个替身!这才是最让人沮丧的地方。
所以说,这件事情是万万不能够让容二少知道的!
一边惴惴不安的感受着男子的体温和温柔,一边小心翼翼的想要控制好自己的心跳,莫要覆水难收啊追悔莫及,这还真是累人!
容二少体贴,虽然想着妙妙与司徒功名之间的事情万万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够办完了的,便允许几人在南诏国歇息上三天,但这有些政事是没了容二少不行的,容二少便让京城里面的人快马加鞭送过来给自己批阅,常常得熬到深夜批阅完,再让侍卫呈送回去。
一边还要在三更半夜,四下无人,似乎整个城都坠入梦乡的时候,而自己还熬得苦哈哈的在批阅奏折,想起了自己现下这般都是因为司徒功名——偏偏最让人不愉快的事情是司徒功名性别为男!真真是累得像头戴了绿帽的苦命驴子——呸呸,怎么能这般说自己呢!
真真是连自己都随了妙妙变笨了!
妙妙等了两夜,估摸着楚江东也心气儿歇下去了,再过两日自己就要随容二少回南诏国了,有些事情还是要处理好的,自己还要在见司徒功名一面才行啊!只是往门外轻轻一瞥,却见得对面门的门缝里面还透着光亮——容二少居然还在处理政事呢!
心中的愧疚心情立马像是涛涛泉水一般涌了上来,直直要将她淹没卑微到尘土里面去,心中念想着男子对自己的甜甜蜜蜜,有些不忍,可自己是真的不能马上陪着他回去的。
想着,便轻声摸黑出了房间,顾虑着不要吵到容二少的好。
其实,只是在妙妙方才下了床的时候,容二少便敏锐的感觉到了,却只是用眼神示意沈容跟着——保护她安全,也防止她乱跑。
容二少抓人抓怕了啊!丫头……
厨房的大家都早早的歇下了,其实这三更天的,估计醒着的也只有耗子和他们几人了。妙妙下厨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毕竟从大森林里面走出来没经过什么训练的,简直就是一个生活残障!
沈容有些儿悲哀的感觉,为妙妙的手拙,也为自己半夜了还得学蝙蝠倒着吊在房檐上的无奈和辛酸。
再看着妙妙下一碗面,从第一次将面全部烧糊了,到第二次将配料放的快要比面条还要再多几分,到了第三次……
如此想着,再次深刻的觉得,琉璃真真是一个下得厨房入得卧房的好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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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纲难振 091
妙妙其实也很无奈,她觉得自己是会煮饭的——虽然从来没看别人煮过,也从未曾自己亲自动手过,但便是这般认为了。
触碰到那些种种食材便有了这般感觉。
莫不是自己以前是会煮的,现下却忘记了?!
便干脆放弃了煮面的活儿,环视了小小的厨房,将眼睛所能及的所有食材都给过滤了一遍。再看得板子上面还有一大口锅子,灵机一动,将那口锅子拎了过来,架在炉子上,食材什么的,自己喜欢吃的便全数切碎仍了下去,再倒上一些调料—
—对了,那边柜子里面还有一些骨头汤门!便也一并给倒了下去。
沈容在房檐上,感受着冷风吹吹,灌入自己的衣领,再看底下的小女人忙东忙西,着实有些些惨不忍睹……
哎哎哎!怎会有肉片切得那般大块的……
啧啧——白菜怎能够先放下去呢,会煮烂的好不好……
天啊!这是喂猪么,一个锅子里面满满当当的放了近二十种食材……
却是极为奇异的,忽而间就从那锅子里面嗅到了极为鲜美的气息,就连沈容都有些震惊了,嘴角抽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好好感慨一番……
妙妙啊妙妙!真是不容易。
那么,现在呢,他是不是应该上楼去叫那位能够让你舍得半夜洗手为他做羹汤的主儿下楼来品尝你的成果了呢?!
呵呵,一个翻身,跃上了厨房的房顶,借力凌空飞跃而去,直奔酒楼的那个依旧亮着灯光的房间。
容二少是有些些惊讶的:“沈容,她下楼做了什么,怎的如此久才上来呢?”
“二少大可下楼一看究竟,毕竟沈容若是现在就说出来了,妙妙姑娘会生气于奴才的……”
容二少奇了怪了,见得沈容脸色轻松。略略带着笑意,想来那小妮子大概是给他准备了惊喜而不是惊吓……
——呵!容二少这辈子啊,受了妙妙的惊吓,到底是太多太多了!
下了楼梯口到一楼。闻得了那扑鼻而来的香味,容二少便也知晓了沈容所谓的惊喜是什么了。
心底里涌上了一股暖流——真真是自己所爱着的女子,自己所有的女子,在为自己洗手做羹汤呢……
这般平淡的感情是自己奢望了多久的呢……
绕过几个模架,和亭子。女子的身影便在眼前清晰了起来。
小小的身子,穿着白白的外袍,在东奔西走,似乎忙得不可开交。终于是成功熄了炉子的火,将那锅子的菜肴给端到了桌子上——的确是说不上有多么雅致的。
那般大的锅子,看她抬得费力,向来也应该是煮汤的才对,又见得遍地都是散落的食材,应该是放了不少的样子。有些……惨不忍睹的感觉,隐隐约约能够体谅到他的小女子方才似乎是打了一场大战。
只是突兀的。闻得了那股子香吻,却似乎是他闻过的最好闻的了,直教口中津液泛滥。
心中的感动和温暖远远不少自己所能够直白的说出来的!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几步上前,走近了厨房,却又将自己的身子藏在模架的后面,不想要打扰女子的忙碌,想要贪心的多看上一眼——他容二少从来便不曾介意自己被形容为铁汉柔情,的确是如此,他经历过了那么多的事情,便也将许许多多的事情都给看得淡了。名声如何,他身为王爷,甚至都不介意自己被部下讨论自己究竟是不是好有断袖之癖了,且也甘心受下天下人的误会——误会墨如似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他容二少的……
容二少都可以不在乎了。
但是容二少却可以为自己在乎的女人举刀。负尽天下人又何妨,只求天下人莫要负了他的姑娘。
是了,妙妙,我答应你的,不会再杀人了,那便一定会说到做到。
只求这辈子都能够常常在不经意的午夜。安静疲劳得几乎能够将人压垮的时候,见到你的小小身影——
我为天下人的生计烦而忧,而你,只需要负责我的幸福长长久久!
容二少,便是这般的人。
而这边菜都装盘放好了,妙妙欢喜至极的试了试味道,竟然是出乎意料的鲜美!
小心思马上便忽悠忽悠的荡漾开来,将盘子碗筷都摆好,如此,也算是万事俱备了。只是,这东风究竟该怎么请才好……
似乎除了司徒功名,妙妙还没有这般主动的待一个人热心过,看着他这么晚了还在熬夜批阅奏折,便揪心的心疼……
不!不对!应该说是因为不安吧,他毕竟是因为她才来了南诏国,才会将本来就繁琐的政事演化得更加繁琐的。她半夜起床为他准备一些些夜宵,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这是应该的!
这么一想,便又撑足了气势,就要上楼去请容二少。
只是方到了门口,便察觉到了一个毫不作掩饰的气息在自己的不远处传播而来。身子僵了僵,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用软软糯糯的声音嗔怪道:“何人躲在暗处,还请快快现身,小女子准备了小菜小饭的,刚好可做招待之用呢!”
容二少唇角弯弯,笑了,便也远远的回答妙妙,并不现身:“姑娘有礼了,小生也不过只是半夜偶然路过,却被这厨房内传出的鲜美香味给打动了,姑娘真是心灵手巧,只是这夜深人静的,恐有不便,小生还是不打扰姑娘了……”
容二少推拒着,笑意盎然,却不想妙妙唇角弯弯,应答道:“如此,甚好。那本姑娘也不好勉强公子了,这就去请沈大哥下楼来吃些夜宵,毕竟这三更天了,他还在辛辛苦苦的坚守岗位,也着实不易……”
方才转身往前跨出一步,身子就紧紧的被一个温软的怀抱拥住,男子宽厚结实的胸膛将她纳入自己的怀抱中,女子本就娇小。正远处看去,真真的就找不到了女子的身影。妙妙脸一红,就要去推开容二少。虽然这般夜深人静,是没有看见了的,但她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这男子本身就对女子有着一种奇异的吸引力,而他确实又是一个有着如此魅力的男子。现下却还如此刻意的了撩拨她的芳心……还真是要命!
男子却不愿意作罢,伸出大掌,在她的纤腰上轻轻的一掐,小小的腰肢不盈一握,虽然并没有用上力气。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可是女子的身子却是猛然一震。像是被电流触到了一般,敏感得脸颊更羞红了几分。
“别——”她堪堪出声,几乎就是脱口而出了一阵嘤咛。
“怎的如此忸怩,呵呵,这点心可就是为我准备的,怎么可以给沈容呢!”他有些稚气道,像是一个孩子在叨扰着大人的怜爱。“妙妙不可以这样子哟!”
温温热热的气息喷在妙妙脖颈处,从领口钻进衣服中,紧紧贴着自己的肌肤。很是热烫……
容二少似乎一直都很喜欢着这般拥抱别人。满满当当的拥抱。紧紧的将一个人抱在了自己的怀中,很是充实,很是满足—
—自然。很有一种骄傲的安全感!热热的气息随时都能够撩拨着怀中人儿的思绪,真是……祸害啊祸害!
妙妙猛然将就想起了古代是那些鬼神话本里面所描绘的那些个媚颜乱世的妖精女鬼,真真也是这般痴痴缠缠,教人意乱情迷,然后夺走了他人的心绪,也一并夺走了他人的心……
妙妙顿时一个激灵,慌慌张张的回头看了容二少一眼,活像容二少也是一个女鬼!哦。不,是男鬼……
“怎的如此看我?”容二少哭笑不得,妙妙这呆呆愣愣的表情可不是常有的。
“没有的事……”妙妙脸热烫的有些吓人,慌慌张张的开口解释。“容二?……”她边上到现在还没能改口叫他的名字,且也确实不适应他的名字,他在容王府里呆了多年,大家也都只唤他容二少,久了,大家几乎都要忘记他并不姓容。而是姓顾的。不过好在容二少对这方面也没什么忌讳,故而也就这么继续叫着这名儿。
“什么。”
“你莫不是一个专门用美色魅惑凡间女子,然后乘机夺走别人的心和血来维持自己美貌的厉鬼……”
容二少的脸当场就黑了。
他真正想要要把小锤子将妙妙的脑袋给剖开来看看,这都装了一些什么和什么啊……他怎的会是男鬼呢,这如何要说起来,妙妙倒是更可能是鬼呢!
毕竟,他可是亲眼看着妙妙死在自己面前的……
且……他口口声声说自己爱着妙妙……
其实妙妙又一点没有说错,自己虽然不是什么男鬼,也没有想过什么靠吃人心来维持什么容颜……但是自己的确是吃了人心!他吃了妙妙的心,所以妙妙死了,用她的命换了他的命!他吃了她的心啊……
妙妙,你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你又是如何活过来的?!
容二少便觉得,自己是时候该找燕莫凌,请他帮他引见一下那位传说中的南诏国巫师了,他有好多好多的疑惑,想要迫不及待的知道呢……
“哎哎哎!好吧,不开玩笑了,先吃点心吧,都要凉了!”妙妙开口说道,挣开容二少的怀抱,有些邀功一般的将他拉到了桌子面前。
“不许嫌弃哦,虽然卖相不怎么好看,但是味道很不错哦!”妙妙有些紧张,说的迫不及待,唯恐这些大杂烩一般的吃食被男子嫌弃了去。
“呵呵,闻着便就很香了,吃着自然也应该不会差的。”容二少这次很给面子的说道,便拉了凳子在桌子边上坐下。在妙妙的注目礼中,取出了汤勺,试着和了一口,的确是极美味的!
就像……就像他曾经在军营中见着她指挥那些士兵们做的吃食一样的香味十足。
只是这次,却是她特意半夜下厨为他做的!
暖暖的汤,浓浓的味道,直要浸润到心底里去——容二少便这般的感动了,几乎是没有多加考虑的,一把搂过女子的,便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如他所日思夜想的那般,一样的香甜,一样的芬芳。
妙妙措不及防,便轻易的被男子的举动拉了下去,倒在了男子的怀里,脸颊羞红,便又被男子突然的吻给吻得没了声音,没了思绪。
这大半夜的……还真是春意浓浓。
“……”你丫的喝汤就喝汤,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轻薄我呢,还……还将汤也渡了我一口……
“妙妙……”容二少懒懒的开口,眼神有些迷离,看着妙妙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轻轻开口:“味道如何呢?我是极满意的,不知道妙妙可满意否?”
她她她!呜呜,别在这般紧紧的看着她了,她会好像要逃走的啦!更何况想在这种情况,她能说不喜欢么?!能么能么?!
“喜欢……”许久许久,妙妙才能嗫嚅出这两个字。
话音刚落,男子便又一把将她搂了过去,火热的唇瓣在一起轻轻的吻着,比方才更加的真实而热切……妙妙已经被吻得有些懵懂了,全身的气力似乎都被抽离了一般。才听得容二少笑得满足而放肆:“既然喜欢,那便更要教妙妙多多享受才行……”
她欲哭无泪。
终于意识到,一直以为自己聪慧机敏,其实也不过就是一只洗白白的小白兔,偏偏容二少那厮整就是一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这丫的,她还有活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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