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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纲难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渡狸
最后,那云裳树方圆十里内全数变成了冰天雪地,再没了一丝生气。
男子也死了,灵魂坠入了阴间,追寻着自己心爱的女子而去,却不想茫茫无际......
两人都投胎重生了,却不知,那血咒是融入了灵魂之中的,即使妙妙重生,这血咒也还是在的,这使得妙妙成不了一个普通的凡人......
妙妙死后,也因着那一滴血被妙妙的师傅找到,并且使了法术让她的灵魂回到了最初被掩埋在桃花树下的那个时间点,有了真真正正属于自己的完整身躯——只是,全新的身体,全新的灵魂,妙妙忘记了关于自己的所有事情,包括和东华帝君的感情——也包括和容二少只见得爱恨纠缠。
她那次确实是死掉了,而非失忆。
她本是秦淮的小老板娘,日子虽然说不上顺风顺水却也逍遥自在,她有一个做皇帝的前夫,她还有一个江南贵公子的前任,但她的不幸,却始终伴随着她左右......她的皇帝前夫终于还是抛弃了她,立了别人为后,而那个温润如玉的贵公子,却也阴差阳错地因为她而摔断了腿,眼下终日只能坐在轮椅上......
那是一场浩劫,让她本就不怎么安宁的人生越发地动荡了几分,竟还流落到了异国他乡!
后来的她坠落于一个深山老林之中,因此,认识了司徒功名——女子重生,她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她的性情单纯得如同新生婴孩,极容易被捏塑和改变。好在司徒功名虽然常常使使小坏性子,但他不是坏人,他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给了妙妙一份终身渡不会忘记的感情——爱情未满,却比起亲情还要珍贵和无私。
妙妙没了过去,她惶恐不安,她越来越需要一个人来给自己安慰,来让自己能够得以明确自己的位子,来证明自己的存在不是没有意义的。进而,她在这个时候认识了因为她的貌美而对她起了兴趣的司徒无双——妙妙以为那就是爱情了,她渐渐的将自己交了出去,却是最终因着男子不甚在意,且司徒无双是个滥情惯了男子——也或许该说他根本就不懂感情,他的观念本就是男人就该拥有三妻四妾的,所以他渐渐的又将妙妙给推远了。
妙妙伤心不已,司徒功名这时候刚好也被楚江东逼得无可奈何,所以司徒功名便带着妙妙逃出了南诏国桀王府——没了束缚,两个年轻人本是想要无忧无虑的浪迹天涯的,他们决定去傲月国,在傲月国,他们不会有南诏国的威胁。而他们赶到了傲月国和南诏国和大宋国三国相交的边界,也就是仙麟森林的时候,他们并不知道仙麟森林就是东华帝君和他所爱的女子死去后化为冰天雪地的地方——他们在这里遇到了雪狼,所以他们只能没命一般的逃亡,最终他们甩开了雪狼,却最终在这森林中迷了路......
司徒功名为了救妙妙,差点死得透透的,幸而后来误打误撞的遇到了燕莫凌,救活了他。
而妙妙逃出了仙麟森林,本是为了救司徒功名,却是最终遇到了容二少的大部队——正在两个边界处交战。容二少将妙妙救活,本来只是顾着她是司徒功名的妃子,两国之间单纯的情意罢了,却是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主像极了妙妙的性子,越来越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是了,容二少爱上了妙妙。(未完待续。)xh:.254.198.194





夫纲难振 126
容二少想,这个梦,太久也太真实了。
明明都是些他完全未曾见过的景象,也完全是他未曾见过的人,可是他便是就愿意这么固执的相信了,这梦里的人,他是知道的。
男子的眼神是那般的淡如止水,波澜不起,好像已经忘却了尘世所有的烦恼,什么事情也无法再撼动他的心绪......偏偏是那般的像着从前的他,从前的容二少,何尝不也是这般的呢......
只是,再再回想起那个关于一滴血的故事,再再想起那个女子死前的寂静容颜,他的心疼再不能平复。
“不用难过的......”女子这般说道,淡淡的语气轻轻的说着,平静的就好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一般,“就将我葬在这云裳树下吧,待到出暖花开了,我还能再看看这漫山遍野的美好景色呢......”
男子点点头,不语,眼眸看着女子,一动不动。
女子便又笑了,苍白的唇色隐隐有些惊心动魄:“只是可惜了......可惜了这辈子没能够好好的陪你走完,你说你的家乡在一处云烟缭绕的圣地,连四处吹来的风都会带着淡淡的芬芳,晨钟暮鼓,看晚霞落尽,心中也会唱起世间最美的梵音......”
女子吸了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话,几乎用光了所有的力气,渐渐的,眼眸便开始有些放空了,视线投向头顶蔚蓝的天空,轻声道:“那定是世间最美的地方了,可惜我终究还是没能有机会陪你一起去看看......咳咳,你不会怪我吧......”
许久。才见得男子缓缓的摇了摇头,只是,女子却再也看不见了,那眼角晶莹,分明滑下了一滴泪珠,隐匿在了花丛之中,再无法寻觅。
男子不声不语。只是抱着女子的身子坐在那儿。四周却似乎飘荡起了最沉重的哀歌。
可惜,男子那时候甚至还没能够体会并且明白到自己那深刻,并且铭记到骨子里的隐忍情绪。名为悲恸......
容二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终是回过了神。
自从那巫殿回来之后,自己便开始频发梦魇,梦中沉睡。满满的都是那两张年轻的脸和那满地的桃花哀伤,甚至白日里偶尔小憩。也会开始做着这般的迷梦——可偏偏,容二少知道这并不只是梦。
是的,这梦,该是真的。
你看。妙妙,妙妙,这不都是极好的验证么。
可是嘴角却又无法奈何的泛起一丝苦笑。他现在又该如何面对妙妙呢......
他不管那些恩恩怨怨,他只知道。这梦若是真的,那么前世定然是他负了妙妙,他让她因为他的缘故,从此改变了人生,几辈子的人生,并且,她从未曾真真的体验过爱,包括前一辈子。
这般的愧疚,她如何应该受的。
容二少第一次发现,自己会开始如此的想要疯狂一回,他甚至直想要带着妙妙从此远走高飞,天高皇帝远,前世的她不是曾经那般的期盼去那个传说中极美的地方么,那便一起去好了,他会仔仔细细的将所有力所能及的全部弥补给她。
可惜......容二少不能如此。
现在的他有着自己的生母,是大宋国的王爷,他背负着人世间的爱恨情仇,总总约束和压力,他不能弃自己的国家于不顾——且,他并不认为自己真的能够轻轻松松的就弥补妙妙这些所有的愧疚。
可是,他不想失去她。
纵然前世的他愚钝不堪,纵然前世的他浑浑噩噩的错过了她,可是到底,他们都还是爱上了她......
妙妙啊妙妙,这颗心终究是为你而跳动的,多么希望你能够为此欢喜,忘却所有的烦恼。
妙妙终于还是有些后知后觉的反应到了一些什么。
容二少,似乎是在躲她。
在她终于决定对她敞开心扉的第三天,他开始躲她......
现在的她该用什么词来描述自己的心情呢——真的......好无力!妙妙是谁,自己还不知道么,从来都不觉得容二少那种男人是自己把握得住的,因而小心翼翼,唯恐失了心。可是,这男人偏偏就是要来招惹于她,甚至成功的让她也喜欢上了他。现在又是要闹哪样?!
这是后悔,而想要用着消极别扭的方式来抗议她的存在,诉说着他已经反悔了的事实么?!
妙妙从来都是一个容易想多了人,她需要的是司徒功名的那种性子的男子,会细心的察觉到这些,并且及时的帮助她排忧解难,让她安下心。
而不是容二少这般强势的男子,什么事情都是自己考虑自己做主,将她排除在外的感觉真的很不爽。
想着今日是必须要再见司徒功名一面的,明日就要启程回国了......
这——!妙妙猛然怔住,发现自己用的是“回”字......自己的心里是这般觉得的么?和容二少一起回大宋国?......
是了,如此相信了,大宋国并没有她的立身之所,甚至还有一个名义上怀了皇种的天下第一美女墨如似的存在,她该何处何从,全是因着容二少,因着那份相信,她愿意留下,她想,向来戒备小心的自己,真的是不可救药的爱上了......
或许是在那次容二少救回了她,也或许是在她逃宫后容二少贸然便任性的抛下了国内的政事随她而来的时候......
容二少啊容二少!莫要如此揪心,怎的连妙妙也开始坦率了,你却开始忧心什么的呢?!
楚江东说是要杀妙妙,上次毕竟是怒上心头了,后来想着却是放下了一些。只是,冷眸隐隐闪着暗光,他是万万不会错过那个在他手上劫走妙妙,并且伤了他的女子,不过十三四岁的年龄,而且,身手像极了......像极了燕莫凌!
如此想来。燕百痕还有一个胞兄叫做燕百痕的。自是武林前辈,楚江东自然便是猜中了一些什么,他虽然不知道为何出没在妙妙身边的总是些莫名其妙的人。因而使得妙妙总是万事都能逢凶化吉,但是,此事绝对不是什么巧合——妙妙必然和妙妙的师傅燕百痕是有什么关系的。
是的,妙妙的师傅。
一个人想要帮助一个人。其实并不一定需要经过自己的手。
燕百痕是能够控制人心的天算者,怕是世间少有他不能够做的事情。
他要救妙妙。并不一定需要经过自己的双手,只是......妙妙究竟有着什么立场来让燕百痕来救她!
要知道,那个人可是十万两黄金摆在他眼前,他也眼皮子不动一下的人物。因为他不愿意,那么就是什么事情也要求不了的,必然不会是容二少的能耐了。更何况真要说起来。容二少还是杀了他徒儿的杀人凶手呢!
楚江东自诩聪明一世,自然不会忽略了这些。他还记得曾经派了人去狙杀司徒功名和妙妙的时候,那些杀手曾经将两人逼到绝境,虽然死里逃生,却是火焚了整座客栈里面的无辜人来给他们陪葬,那时候,莫名其妙的,死去了一个副将——是的,莫名其妙。
后传言,那便是一个人怨念极深才会聚集了极多的凶煞之气,杀人于无形。
光是用意念便能杀人,听着就可怖,真真就是传言中的那般所言的:看你两眼就会死的类型。这其中,莫不是有着仙翁道人的功劳,否则区区一个凡尘女子.....
楚江东很聪明,也的确是很聪明,能够将这些事情理会的清清楚楚,并且将之连贯了的,怕还真是没有几个,真真是猜对得了个八九不离十。
一个燕莫凌就能够有着让死去的司徒功名复活了的本事,对于燕百痕,他还真是有些好奇了呢。
正想着,突然便闻得了里间传出了一声轻轻的嘤咛,细微的几乎不可察觉,楚江东一怔,马上便起了身,嘴角勾起了笑容——等了许久,终于是睡醒了。
脸上再不复方才的冷静和严肃,却是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平和与儒雅气息,笑容阳光可亲,真真是极美的人物,独独只为少年展现的一面。
容二少从来都是一个有些自傲的人物,可是现在却也只能万般无奈的当起了缩头乌龟。
呸呸——!这个词真难听,可是容二少却无法反驳,他的确是没胆,才会使自己现在落得如此狼狈的境地。
妙妙啊妙妙,我该如何面对你。
你的确是妙妙,你的确是我所爱的女子——可是我原以为我虽然对不起你,但是我是可以弥补我对你所造成的伤害的,而现在呢?!容二少穷极一生,到底是做了太多的恶事,结了太多的恶果了么,才会遭到老天如此的报应。
容二少的无心,间接害死了妙妙,还好你回来了,以着另外一个身体,一个全新的你——容二少还以为老天是又给了我一次机会,却是万万不曾想到,自己对你所做的一切,就是连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妙妙?妙妙?......不,确切的来说,你只是妙妙,千百年前的那个女子,千百年重生了的这个女子——这具身体,都唤作妙妙......
妙妙啊妙妙,你是特意重生来惩罚容二少的么?!容二少不怕,真的不怕死,容二少从来都不曾惧怕死为何物,只是妙妙,现在的你,忘记了所以的事情,却偏偏阴差阳错的让容二少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容二少如何能够再面对你......
女子似乎终于察觉到了异样,容二少即使遥遥的骑马走在前头,敏锐的感官依旧无法让他能够忽视身后的马车里面那道炽热和委屈的眼神。
她......怪他了么?!
他不曾听说过那个关于仙麟森林,云裳树的故事,可是,当他在巫殿做完那个梦的时候,巫方圆确确实实的和他说了,他才知道,自己和妙妙之间从来便不是单纯的......因为一滴血,妙妙注定生生世世不得太平,且他们的命数始终连结在一起,他是主体,而妙妙是他的附属。
所以妙妙在他身边,便必须被动的承受下本该属于他的苦难,甚至牺牲她的生命。
他有什么资格——
他负了她,欺骗了她,他从来不懂得爱情为何物,可是却教女子为他无私的付出了。他真是......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发生在他们的关系终于要得到改善的时候。
他不惧怕妙妙究竟是人是鬼,亦或是所谓的借尸还魂,他都不惧,可是他却始终无法面对自己亲手造成的种种伤害,他更不可能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的去面对妙妙!
马车行驶了很久很久,已经过了午时了,容二少却还不曾回眸和他们说过一句话,或是下令休息——沈容想着有些不对劲,只是无奈周围来自容二少也来自妙妙的低气压,压得他心慌慌,不知道该如何打破现下的沉默才好。容二少自巫殿回来后就不对劲!
特别是他昨晚竟然昏迷不醒,口中始终喃喃自语念叨着对不起......这不是什么好事,究竟是什么亏欠,有着如此之大的影响。
沈容对容二少认识的不多,但却也知道,容二少这个人心狠起来比什么都狠,能够教他心不平的事情,从来都只有他害死了妙妙,可现在不是已经证实妙妙就是妙妙了么,他可以好好的弥补他的亏欠了,怎的还会如此的无常?!
小心翼翼的,却始终不敢出声打破这平静,似乎一旦打破了,便会平地掀起腥风暴雨一般。
“咕噜——”猛然间,却是肚子饥饿了的声音响起,马车走得慢,这声音居然盖过了车轮的轱辘声,震得马车内和马车前的两人都禁不住一愣。
呀!没想到这么一下,竟然一个上午已经过去了。(未完待续。)




夫纲难振 127
巫方圆所居住的宫殿,是专门用来进行皇家祭祀的,也因着种种原因,和主宫殿是隔开的,中间隔了一个御花园,判若两个世界。
一个是富贵荣华人人向往的神圣殿堂,一个是冷冷清清的巫殿带着来自阴间的神秘传言,也或许会和里面那位全身都是雪白晶莹的巫师巫方圆有关吧......一身神秘的白色,便是见着,也令人心惶惶。
巫殿从来都是没有士兵把守的。
没有人敢在巫方圆头上动土,否则真真会教自己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但是巫师一族,是注定得终生为皇家服务的,也难怪有着这般的特权了。
同样的,楚江东很不喜欢巫方圆,自然便也很少来这巫殿。
容二少在燕莫凌的引见下,走入这巫殿的时候,不得不说,饶是他也不禁感到了一股子寒意,像是世界上最冷冽的冰刃,狠狠地刺进了骨头的间隙中国,再也拔不出来,却是让人连呼吸间也多了分血腥。
容二少沉住了气息,自是感觉到了这巫殿主人的内力之强大,甚至都没有见到他本人,便能够在避开燕莫凌的条件下来用内力狠狠的打压于他!
容二少紧紧的握拳,也用内力抵挡了回去,却是没有教燕莫凌察觉,两人表面上看着,依旧是中规中矩的,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容二少狠了狠心,虽然他执意要见见着巫方圆,一解心中疑惑,但却是万万不愿意让人如此来对待的,偏偏黑不敢太放肆的还手,免得惹怒了他,他再不愿意帮助他了。但他容二少是谁,从小到大,让他吃苦头的人,无一例外全都给整死了。怎的也不会忍下这口气!
真的莫名其妙。
一掌挥出,带起一阵寒风,将那前方的红色帘幕吹得卷起了边儿。
却是不知怎么的,就这般软软的被化解得无影无踪了!
就好似你狠狠的一拳打出去。却被人用着软软的气力便撩拨了回来,那般丧气——
突然便听得了一个声音,飘飘渺渺,恍恍惚惚的正要教人不禁怀疑自己是否是听错了:“您终于是来了,我在这里等待多时了呢......”
是了。的确是用的是“您”——就好像是一个忠诚的奴仆敬爱自己的主上一般虔诚的用着这个字眼......
容二少的身子一僵,猛然间瞪大了眼睛,狠狠的看着那身影发出来的地方,感受到了自己一直没有感受到的那人所在的地方。燕莫凌有些僵硬,看着容二少的眼神多了丝担忧——这究竟是怎么就发生了的变故,他也不曾知晓,这可该如何是好。
虽然和那巫方圆有着一见如故的交情,却更多的是对于这个本领远远长于自己的男子的敬畏,他万万是想不出方法俩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的......至少,他昨日来和巫方圆说容二少今日要来见他一面。他还是和和气气的模样——虽然这个人永远一副看不出情绪的模样,但燕莫凌却是觉得男子身上的气息很是平和,波澜不起,便也觉得万事无恙了的。
“我在这里等您到来,等了很久很久了......”他说,带着宿命的无奈和圆满,用着让人心惊胆颤的语气。
容二少面无惧色,却不再如方才那般戒备,多了丝玩味,便开口:“容二今日前来。虽然不明白巫长老所言何意,但容二却是有一事相求,还望巫长老出来一见。”
话音落下,却是一阵死死的沉寂。许久许久,似乎要将人的心里压垮的时候,那纯白的男子终于是走出了红色的帘帐,站在了两人的面前。
容二少自然还是有些吃惊的,虽然燕莫凌已经给他说过了,但是第一次见着这般模样的人物。怕是没有人不惊奇的......
他开口,收起了全身的锐气,恭恭敬敬:“您亲自来了,我自然是有问必答的,所有能说的,不能说的,只要你问了......”
语罢,他席地而坐,稳稳的在榻上正襟危坐,抬眸朝着容二少的方向,没有颜色的眼睛,洁白一片,说不出的干净和虔诚。
燕莫凌怔住了,莫不是巫方圆从来不是知道容二少的,怎么的从来未曾和他说过?
对了,巫方圆有着知道这个世界上所有人,所有事情的能力,并不奇怪的......但燕莫凌心里却是奇异的难受了起来,深深的无力,和被人欺骗了一般的憎恶。
“你能回答我所有的事情?”容二少问道,眼神铮亮,带着狠辣,毫不掩饰的强势。
男子回答:“是的。”笃定而自然,丝毫不被压迫。
容二少便愿意相信了,虽然这个人的眼睛完全让人找不到信服的理由,但是容二少真真的相信了,他开口,迟缓了一下,似乎才开始酝酿着该如何组织自己的话语:“你说说,我为何要来找你?为了什么目的?”
他试探着,并不直接问话。
“自然是为了一个人,且是一个女子。”男子回答,语气平静,波澜不起。
“那你说说那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女子......这个倒是有些问着我了。”他似乎是在开玩笑,也或许是因为从来不曾开过玩笑,这般的语气,真真有些让人惊奇:“女子便是女子,世上的女子大都是有眼有口有鼻的模样,这样我如何描述......”
“呵呵,你倒是说说这个女子与世上其他的女子相比,与众不同的地方。”容二少却好像真的能够理解这人的冷笑话,真的笑了起来,语气说不出的放松,燕莫凌的心这才缓了一缓——他是极怕容二少与巫方圆有了什么矛盾的,到时候真真是麻烦了。
“如此想来,也不过一个一般的女子,怕是有些愚笨了......”男子说道,纯白的眼眸微微的垂下:“唯一与众不同的,应该便是她身上有着一滴不容于世的血液吧。”
容二少的身子一震,这个回答完全的出乎了他的预料。心底震惊无比,隐隐约约的,想着,这巫方圆果然是有些本领的—
—怕是他说的都应该是真的了。
“何来如此一说?”他冷静下了自己的情绪。问道。
“呵呵,这个我该怎么回答才好,毕竟,你们都已经将前程往事忘却了,留下我们这些知道事情全部的人。真的看着也揪心。”
容二少抓到了话语中的那个词——“我们”,“‘我们’是指谁,除了你还有谁有这如此天算了能力?!”
男子的眸子似乎也变得热切了一些,认认真真的模样,回答于他:“自然还有你们大宋国的那位燕百痕啊......”
“妙妙她师傅?!”容二少惊呼,有些慌张,预料之外。
“的确如此,他是知道所有事情的,只是他与我不同,我纯粹是靠着自己巫族的血液自有的灵力来算的。他却是有着天算的灵力,但更多的说法,便是——他从来都是见证了你们所有的事情......前一世,前前一世......甚至在你初始化的时候,他便陪着你了。所以,知道你和那女子所有事情的人并不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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