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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纲难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渡狸
皇祁马上就赶来了,带着掩饰不住的狼狈与惊慌,一同前来的还有白若凛,想来两个人应该正在讨论事情的时候,小宫女忽然便跑去打断了两人,两人担心着,便一起赶了过来。
要问白若凛是什么心态的话,多少是内疚的心情居多罢了,当初在秦淮陷害了妙妙,这次妙妙又是因为他才会被皇祁给捡进皇宫的。只是,虽然心里有数,但亲眼见到皇祁对沈妙妙的态度,还是让白若凛吃了一惊,那种几乎无法空子的愤怒让白若凛心惊。想来,或许皇祁自己都没能意识到自己对妙妙的在乎已经超出自己所能掌控的范围了。
也是,皇祁这人一向无懈可击,久了他甚至都要觉得这个男人是没有缺点没有弱点的,原来他的弱点一直都不再身边呀。
不过沈妙妙这个前皇妃的身份却是有些尴尬的。
白若凛不希望这种情况的发生,按照皇祁的性格与妙妙谜样的背景来说,他们两个真心不适合在一起。只要皇祁还是皇帝,那么,这种事情便不能发生,至少没有哪个大臣会乐于接受这件事情!同时,皇祁也将沈妙妙置入了一种危险的境地之中,她在京城没有庇佑,甚至沈家人还对她满怀敌意呢。
两人赶到的时候,沈妙妙正躺在床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在众人忙碌的身影间显得那么的沉寂,面色苍白而哀戚。皇祁的手轻轻握拳,指甲微微地陷进了掌心的肉里,却毫不知觉。眼里只能容下床上的那个女子,就在昨日他刚刚见到她,她还是那么的灵动而娇俏的模样,现在却沉寂的如同死灰一般,奄奄一息,似乎随时就会香消玉殒。(未完待续)





夫纲难振 44
皇帝是不宜见血的,所以最后皇祁还是被小丫鬟和一个老嬷嬷请了出来。皇祁立于门外良久,有些狠戾地对白若凛道了一句:“将芷兰公主送去太庙面壁思过,直到沈姑娘痊愈,届时要她亲自负荆请罪!去陈太医院叫陈陈太医过来给沈姑娘诊脉,定要治好她!”
转身,甩袖离去,他这是真的生气了。
这其间的事情说来又有些奇妙。
这次被请来给妙妙诊脉的陈太医却是竟然认得这个女子的!
陈太医走进妙妙房间的时候,芷兰公主正哭哭啼啼地子丫鬟们的劝解下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抹眼泪,嘴里恨恨道:“那个臭狐狸精!狐狸精!”
陈太医表示心好累,这种景象当真是几天就要给他来一出,他脸上神情满是郁结不耐不过既然是皇上亲自吩咐的,他不来也不行。
不知道今天又是出了什么幺蛾子。
陈太医虽然心里不耐,到底也是本职之事,所以不情愿也还是来了,心中却忍不住吐槽,底下人能办好的事情就不要出动他这个陈太医院首席嘛,首席也是很忙的啦。
房里装饰奢华贵气,点着上好的熏香,陈太医撇了撇嘴。小丫鬟引导他走进了里头的厢房,陈太医挑起了珠帘床帐,眯眼一瞧,眉头一跳,哎呦呦,不是说好是个狐狸精么?就这长相,完全低于后宫平均水准啦,怎么能算是狐狸精呢?
咦!等等!这女人看着竟然有几分眼熟......
他眉头紧皱,上前一步,伸手把女子脸颊上的碎发捋在一旁,再仔细一端详。面容清秀温婉,却是生了一双英气的剑眉,身材削瘦却不羸弱,一身简单利落的装束。陈太医的脑筋转了两转,那眉那眼实在是似曾相识,忽然眼前灵光一闪,这女子可不就是当今皇上的上一任老婆。沈大将军的嫡亲闺女么!
这五年前就不见人影。他还以为这辈子都看不见的人居然回到宫里来了?......啧啧,实在是不得不称赞一下好手段。
陈太医与沈大将军素来是冤家对头,这事儿由来已久。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陈太医当年是做过两年时间的军医的,那时候正好在漠北随漠北军北上出征,也算是沈大将军的私人医生这样子的。
沈大将军这人脾气暴,那时候也实在年轻。有回生了场大病,陈太医给她灌了半个月的苦汤水才治好。结果病是治好了,却把沈大将军给治成了一只小白眼狼,觉得陈太医是故意灌她喝苦水的。一下了病榻就偷偷跑去他院里,把他的珍贵药材全部给销毁了个干净。
结果身上的病没好全。这么一折腾,身上的伤口又给裂开了,结果只要又在床上躺了十来天。一连半个多月嘴里都泛着苦味儿,沈大将军觉得陈太医是有心报复。自心里那叫一个气呀......
结果这气过了十多年还没消掉,由此可见,沈妙妙这个人小心眼不是没道理的,前头有个沈大将军,简直是小心眼届的鼻祖呀。
再说眼下陈太医一认出沈妙妙,恨不能转身就走。只是左脚方才抬起,偏偏理智又飞速地转了又转......沈妙妙不是早离开京城了么,他也不是没得过消息的,据说这姑娘去了江南秦淮,后来还嫁给了江南大家温家。
陈太医磨碎了一口老黄牙,眼睛恨不能在那熟悉的脸庞上瞪出两个洞来——皇上不会是想不开,跑去温家强人了罢?!这可要不得,陈太医心中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又不情不愿地坐回了椅子上,继续把脉。
结果手一搭上去,差点吓得从椅子上滚下来——这这这,沈妙妙这是怀了身孕的呀,且都怀了足足五个多月了!皇上这是强了什么人回来呀,这可实在要不得,是要遭天谴的呀!
陈太医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小丫鬟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想到这位太医院首席素来是个奇怪的人物,也就没往心里去。
妙妙醒来的似乎已经第二天中午时分了。
耳畔一直嗡嗡的,似乎有人在叙话,妙妙虽然病得糊涂,却还是闻到了空气中怎么也抹不散的脂粉香味,然后听觉也慢慢转醒,房内似乎有女人在讲话,唔,一个两个三个......也好像十几个,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就好像苍蝇一般拼命地在耳边嗡嗡地哄闹,怎么也挥散不去。
“皇上看着是个小榆木,到底还是开了窍,我本还一直担心他是不是对女人没意思,原来是不喜欢宫里头那些女人呀,你们看看,他眼下也知道带姑娘回家了......”
“啧啧,我就说呢,他有这么一个处处留情的爹,就算傻了呆了,怎么着也不可能当一辈子的沈下惠。”
“就说不知道这是哪家的姑娘,模样虽然不大漂亮......额,好像胸也不怎么大......额额,这脚也太大了一点,手上怎么还有茧子,到底是什么人家的姑娘呀?”
“三妹你就知足了罢,皇上知道带女人回来就已经不错了,至少,至少她是个女人呀,你看对罢!”
“哎哎,你可别说了,漂亮有什么用,皇宫里头那一大把一大把的女人各个样貌拔尖儿,皇上不照样一个个都看不上眼么,他就喜欢这口,我们就不要再啰嗦了,至于胸什么的,的确是小了点......。”
“咦?有这事儿?......哎,确实确实......”妙妙郁闷,怎么一个个都在讨论她的胸??
好容易等精力恢复了一点,这回妙妙的视觉也渐渐清明了些,转头看向床前围着的那群莺莺燕燕,只见得最前头的那个黄衫女子,一边说着。一边得意洋洋地抖了抖胸前的两个大馒头,掩着红唇笑道:“真怪不了我们的,哪家姑娘前面没点真材实料的,这个也太省布料了......咦?醒来了呀!”
这下一大帮子人呼啦啦地就围到了她的床前,将她围成了一个圈,一个个看她就好像在看什么珍惜生物一般,使劲地瞅。从头发丝儿到脚底板估计都没有放过。看得妙妙整个人头皮发麻,恨不能再晕过去。
“姑娘你说说,你叫什么名儿啊。你是哪里人啊?”
“听说皇上是在河里捡到你的,你怎么会掉到河里呢?”
“姑娘你今年什么年纪了呀,有没有许配人家啊?”
“姑娘你喜不喜欢皇上啊?”
“下个月六号倒是个良辰吉日,要不就把你和皇上的喜事给办了。姑娘你看怎么样啊?”
“哪能哪能!素素你这说的什么话,皇上都把人抱到自个儿床上了。哪里还能等到下个月六号啊,我看啊,后天就是个不错的大喜日子!”
......
阿勒阿勒?妙妙欲哭无泪,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妙妙被这一通轮番轰炸。迫不得已开口说了好些话,倒将喉咙里面血腥干涩的感觉去了不少,声音也不似昨日那般难以入耳了。莺莺燕燕们自顾自地商量好了皇祁和妙妙的婚期。又套出了妙妙的名字,这才心满意足地结伴离去了。
房间内一下子清净了下来。妙妙如释重负,当真觉得应付这几个女人,竟然比被大内高手追杀还要来得累人。
不过话说回来那些个女人究竟是谁?
眼下静下心来,想起自己方才从那几个女人口中听来的只言片语,称这儿是安宁府,互相之间都是称呼名字或者姐姐妹妹的,再看她们的穿戴亦都是富贵人家的姿态,寻常富贵人家哪里会养这么多小妾,听其中一人称呼,竟然都排到“三十二妹妹”去了,不免惊讶。
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这个房间,装饰富丽堂皇,别致精巧,摆饰之物竟和皇宫里面有个七八分相似。视线轻飘飘地移向窗外,窗外是个大园子,四周栽着郁郁葱葱的小树丛,园子中间凿了一个大池子,用大理石砌成,里面养着一池子妖冶的潘莲。
在这个初夏的时节,开得如火焰般娇艳,与周边浓郁的绿色相互映衬,倒也赏心悦目。
一个想法冒上心头,妙妙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自己莫不是在嘉南段家!
嘉南段王爷风流成性,便是连上京都略有听闻,再者能有这般稀世富贵的,世上确实没几家,且潘莲亦确实是嘉南才有的植物。但是自己怎么突然就跑到嘉南来了?
妙妙抚着自己的脑袋,她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自己应该是在皇宫里头,宴席上那个叫芷兰的小公主推了自己,后来被她嬷嬷带来自己道歉,结果道歉的时候,因着她的态度过于嚣张跋扈了些,自己和她发生了一点口角......呀!对了,自己似乎被她用花瓶给砸了,可疼呢!
自己昏迷前似乎还在奇怪着一个小娃儿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这下可好,自己怎么就流落到了嘉南段府?这期间相隔的距离可不是一点两点,当真是奇怪!
可忽而一想又觉得不对劲,虽然身子虚软无力,但自己还是记得清方才那些女人说的话的,里头似乎提到了皇祁。
门口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妙妙是练武之人,听觉甚好,连忙整顿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侧眼瞧去。
一个丫鬟的声音首先传了进来,“苏神医,方才咱们姑娘醒的时候姨娘们都在,不便去请您过来,现在姨娘们都走了,您快给咱们姑娘瞧瞧。”
咱们姑娘,咱们姑娘......
早上被姨娘们一番折腾,妙妙眼下神经敏感得很,当下就要躺下去装睡得了。
却听得苏神医在门口停住了脚步,转头吩咐那丫头,“我昨日已经给这位姑娘诊过脉了,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怕是体虚又落了风寒,这里先写个方子给你,你去抓点药来。”接着就是一阵悉悉索索的翻腾,然后是丫鬟离去的脚步声。
妙妙闭了眼躺在床上,那被称作苏神医的男子轻轻地推门走了进来。
轻手轻脚,走近了床边,哑着嗓子唤她:“沈姑娘,沈姑娘......”
呀呵!这个苏神医竟然知道她的名字,妙妙开始拼命回忆自己身上是不是有暴露自己名字的东西,眉头略略蹙起。
那苏神医正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眼下看她表情有变,心里一喜,又开始在她耳边唤道:“沈小二,沈小二......”
妙妙登时睁大了眼睛看去,也不再假装昏迷了。妙妙是沈大将军的第二个孩子,但知道她这个小名的人不多,必然是认识她知道她身份的人,眼下流落嘉南,无依无靠,如若是友便是最好,但若是敌人可就不得了了。
苏神医年纪已过六十,身材高挑削瘦,皮肤倒还白净清爽,也没多少翻不开的老褶子,却给自己留了一大把浓密茂盛的胡子,遮挡去了半边脸。脸型极为瘦长,颇有几分尖嘴猴腮的感觉,且生了一双犀利老辣的小眼睛。眼下那双小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瞧,愣是给妙妙看出了一身冷汗,想着这人绝非善类。
没有哪个好人长得尖嘴猴腮的罢~
“阁下是?”妙妙沉吟片刻,问道,眼中的警戒之色分明。
那苏神医闻言,嘴角勾了勾,他当年离京的时候,妙妙不过六岁,看样子是记不得他了。倒也不急着解释,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神情,笑意盈盈地看着妙妙,热情道:“咱与沈大将军可是故交,你生得与沈大将军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我猜着你便是沈小二罢,却不想还真给我猜着了。?”
故交?冤家才对罢!
妙妙蹙眉考量着他话里的真假,面上却表现出几分欣喜之色,倒像是全然相信了他所言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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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修~(未完待续)




夫纲难振 45
妙妙虚弱地回答:“您当真认识家父,万谢万谢,能在这儿遇见您真是太好了,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啊?”
苏神医的小眼睛滴溜溜一转,顺势坐在床前的小榻上,给妙妙一边把脉,一边道:“我姓苏,你喊我苏伯伯便好,不过安宁府这地方人多眼杂,最好还是喊我苏大夫吧。既然是意外落水,想来沈相爷应该急坏了到处在找你了吧,待我修书一封托人送去,告他一声平安,你身子虚弱,先在安宁府好生休养几日。”
妙妙心下疑惑,为何这苏大夫知晓了她的身份,却不曾告诉段府的人,三言两语间满是试探。且这里要与她拉关系,这边却又提醒她不要在安宁府暴露身份......不过修书什么的可不行,看样子这人还不知道沈家和她的关系已经崩了,若是送信给沈家,肯定要被扫地出门的。
略一思索,便说道:“苏大夫您有所不知,家父一直在漠北练兵呢,还是不要让他操心好了,待我身子好些了再自己回去罢,只不过苏伯伯可知道皇上......他有又是在哪儿?!”
苏神医笑笑,却没有回答妙妙的问题,反而道:“你可是想念皇上了?”
想念?自己人生地不熟,就认识他一个,不问他又该问谁人?
苏神医却是已经把好了脉搏,对妙妙道:“你尽管放心便是,皇上很快就会来看你的......”
竟是有意瞒着她么?妙妙不悦地皱了皱眉。
临了,那苏神医背着自己的小医箱离去时候,突然又转头问妙妙:“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只管和我说说,无须客气,只要你肚子里的孩子。虽然给你保住了,你自己也要小心啊,这都昏睡了十多天了,可是麻烦的很......”
原来自己已经昏迷十多天了么?妙妙惊讶之余,只好呆呆地点了点脑袋,那苏神医才满足地背着小箱子离去。
心中推测着,自己昏迷了这么多天。皇祁便将她送到了这里来。既然这里也是皇祁的地盘,有番莲倒也不足为奇,倒将自己吓得一惊一乍的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自己忽然就被丢到嘉南去了。
等等......嘉南?
妙妙惊异,自己脑袋里明明一片空白,连自己是哪里人都不知道了,怎么忽然就冒出来嘉南这两个字。再者,自己居然认识番莲?
妙妙抬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茧子,再瞧一眼自己的大脚,自己这般粗鄙的模样,和宫里那些个金玉养出来的娘娘妃子相比。当真是天差地远,可自己怎么就成了皇祁的妃子?
况且说真的,皇祁对她的态度似乎也很微妙啊......客客气气。但有时候却很热切,总是给她一种感觉她在隐忍着什么感情一般。到底在隐忍着什么她却又是不大清楚的,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自己这破脑袋怎么就失忆了呢。
现在想来心底当真是空落落了,似乎是遗忘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故而非常的焦躁。
想不通想不通,干脆也不再去想了,动了动自己僵硬的身子,因着躺了太久,到现在还是酸疼的厉害。
丫鬟在床前给她盛小粥,看她满脸的纠结,却偷偷地掩嘴笑了。
妙妙不禁一身冷汗,接过丫鬟手中的小粥,喝不出一个什么滋味。最后忍不住,干脆开门见山地问她:“可是有什么事情?还请姑娘告知。”
这安宁府到底是大贵人家,便是连丫鬟也是生的极好的。
那丫鬟名唤喜儿,她扯了香帕子,掩嘴咯咯的笑,嘴巴甜甜,喜上眉梢,对妙妙朗声笑道:“恭喜姑娘,贺喜姑娘,姨奶奶们早上去和大太太好生商量了一番,决定择日不如撞日,给您和皇上的大喜之日定在了后天!喜儿这不是也替您和皇上高兴么,先在这里给您们道个喜了......哎哎,沈姑娘,您没事吧......”
妙妙可整个人都听懵了,这婚事什么的原以为大家只是在开玩笑,结果这人眼下再次和自己提及,似乎还真有这么一档子事儿,可自己本来就是皇祁的妃子啊,再者,皇祁纳妃子还需要经过这些人的同意?
这安宁府到底是什么地方......
心里杂乱如麻,妙妙扒拉扒拉自己的头发,方才那么一闹腾,眼下又困得不行,只能无奈地沉沉睡去。
得过且过,走一步算一步,眼下还是将自己的伤口给养好来才是,妙妙拧着眉头,犹豫着睡下。
但,今晚却是出奇的好眠。
妙妙隐约察觉自己是在梦中,带着一点昏昏涨涨的迷茫,眼前一片黑暗,前方有一点亮光闪闪烁烁,似是在指引着妙妙前进。妙妙耸耸肩,没有什么地方比梦里还安全的了,便随性地朝亮光走了过去,也无什么期待或是惊慌的心理,很是闲适。
如她所想,走到亮光深处,眼前便是一片豁然开朗。说是唯美梦幻也不为过,妙妙叫不出眼前的美丽的植物是什么名字,但仅仅一眼便为眼前的风景所倾倒......放眼望去,尽是一片的淡粉色的海洋,连地上都被粉丝的花瓣淹没而不见原来的颜色。这里似乎只有一种植物,这种粉色的花树不如桃花艳俗不胜樱花娇气,只是绵绵柔柔的一大朵,静静地绽放在枝头,傲然开放,默默地吐露芬芳。妙妙轻轻抚摸棕白色的树干,有些不可置信。
不是都说日有所见夜有所梦么,可她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植物啊,倒与白日里所见的番莲有着几点相像之处。
一片花瓣飘落枝头,妙妙伸手接住。
略显大片的花瓣躺在妙妙手心,粉粉嫩嫩的瓣叶内部光滑娇嫩,外表则是长满了细细密密的小绒丝,纯净美好的颜色......妙妙抬头。风吹过头顶,花瓣轻轻摇摆,细细密密的绒丝虚化了花瓣的边缘,竟让妙妙觉得仿佛是一片片的小云朵,坠落枝头。这真的是能让任何人迷醉的景色......
风中传来一阵奇异的声音,妙妙警觉地察觉了,抬眸四处张望。竟是一个如谪仙般俊美无双不染凡尘之气的绝色男子衣袂飘飘而来!妙妙有些错愕。男子过于俊美了,几乎颠覆了她原先的审美观念,他笑容温和。眼神温柔,刹那间身边的花儿都比不上眼前的男子!
妙妙暮地想起那句:减一分太短,增一分太长。
虽说用于这里有些不合适,妙妙看向男子。有些些自惭形秽起来,可依然控制不住的自己的视线盯着他看去。男子身形极为修长。只见他缓缓走到这树旁,眸子放空,望向四周,似是在等什么人。男子的肤色偏白。唯有冰肌玉肤,吹弹可破能够形容,一身净白的衣服更将男子身上的仙气衬托得淋漓尽致。
只是......男子的目光着实过于冷清了。看上去似是极为专注的幽深眼神,其实却宛若一潭死水。古井无波。
妙妙对这种眼神是最熟悉不过的,心口一凉,男子的视线对上了她的......妙妙不知道该着什么形容词,心口狠狠地抽痛了起来,如此冷情的目光,妙妙见过,却未见过如此单纯的冷......
似乎世上并没有任何能引起男子兴趣的东西,他一副对什么东西都不感兴趣的模样。
仅仅是一瞬间的对视,男子马上移开了目光,很明显,男子看不见妙妙的存在,但妙妙却愣在原地,顿生出一种一眼万年的宿命感......
一片叶子飘落枝头,划过妙妙的身体,忍不住一个哆嗦泛起凉意,这着实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如同一瞬间的小小触电,妙妙差点惊呼出声,虽然不清楚他是否能听见她讲话,但还是条件反射地捂上了自己的嘴,生怕打扰到他。
她又忍不住抬眼看他,却又生怕被他捉到自己的眼神,便只好假装在偷偷看身旁的花朵,余光却一直往他身上瞧去,一点两点,想将他看个仔细。
他大概是在等什么人罢,眼神虽然冰冷,却是一直往四周眺望着,隐隐约约含有几分期待。
他在等谁呢?这天寒地冻的,妙妙疑惑着,却不敢上前去问他。
心口,蓦地一动,竟忽然间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熟悉,男子的容貌......亦有几分熟悉......
耳畔忽然传来一阵声响,似是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妙妙......妙妙,醒醒......”妙妙睁开眼时,便看见皇祁那张俊美了脸庞带着无法掩饰的焦急在她眼前无限地放大。
与梦中那张冷清却温柔的面容相叠,而后错开。
几乎是下意识地,妙妙一把挥卡他的手,坐起身子,闷闷地喘了口气才。
男子被她的举动惊得愣了愣,倒也没说什么,却是轻轻地松了口气,而后取过一旁的水杯递给她:“做噩梦了罢,来,喝口水压压惊。”妙妙点了点头,乖顺地接过水杯,一口饮下,而后皇祁动作自然地拍拍妙妙的后背,给妙妙一些温暖与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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