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的贪财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浅离
“少啰嗦,让你去你就去!”纪醒空被阿福看得有些不自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突然救下少女,然后又这般关心。
……
临晚镜当然不知道人家不仅帮了他们,还连后续都为他们做好了。她只知道,在这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的古代,如果不能与那少年及时两清,指不定以后会带来怎样的麻烦。咳咳…她承认自己是有点小心眼,可谁叫她贪财咧?若是那小子日后找她要钱报恩咋办?
噗…我的临大小姐,乃真的想多了!
这马车里舒适安逸,是临晚镜三年前出行的时候让人打造的,拉车的马有两匹,是从西夷买回来的宝马。双胞胎兄弟,它们所走的每一步路都是一致的步伐,大大地减少了马车车身的摇晃。再加上马车上面都铺有上好软榻和狐狸皮,说有多奢华就有多奢华。只是,从外表看起来,这不过是一辆黑漆漆的马车罢了。
用临晚镜的话来说,这叫做低调。这年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她这是防范于未然。
低调吗?倚剑行走江湖十多年,完全不能理解他家主子的想法。
如果您低调的话,为何要用上好的黑铁木来做马车呢?一般人认不出这黑铁木的珍贵,难道就没人认得出来了吗?
黑铁木,火烧不化,水淋不朽,刀剑不入,坚固如铜墙铁壁。
想当年,绝无悔看见自己绝谷中的黑铁木被临晚镜这般糟蹋之后,心情那叫一个冰凉!
若不是临晚镜天赋绝佳,毒术根本不在他之下,他早就下药毒死这个败家孩子了。
见临晚镜在闭目养神,满不在乎的样子,画儿满面愁容:“小姐,您说这究竟是谁要我们的命啊。”
临晚镜睁开眼,捻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半晌才幽幽地开口:“不是要我们的命,是要本小姐的命!画儿,本小姐都不担心,你苦着个脸干嘛?”
“要您的命,还不等同于要我们的命么?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画儿绝不独活!”
“咳咳…水…”临晚镜果断被画儿丫头的话给呛到了。的
“主子,您慢一点。”琴儿贴心地递上茶水,一边轻拍着临晚镜的背,给她顺气儿。
“咳咳…我还真不知道画儿这丫头什么时候已经对本小姐芳心暗许了。绝不独活,亏你想得出来。”临晚镜喝了水,顺了气,揶揄地勾起唇角。
她是真的没想到,小丫头怎的如此奇葩。
“小姐,人家这是在表忠心呢,您能不能不要这样打击人家的自信心?”画儿丫头翻了个白眼,就没见过她家小姐这般没心没肺的人。
“是是是,你是在表忠心,本小姐看你是担心我死了,你没脸回去见我那侯爷老爹吧?”临晚镜一语道破画儿丫头的小心思。
“哎哟,我的大小姐,您就不要这样直白地拆穿人家嘛。”
画儿丫头故作娇羞地掩面,惹得临晚镜哈哈大笑,就连琴儿丫头也掩着嘴偷笑了。
清脆的笑声从马车中传出,跟在后面的白马银枪少年郎闻此,也忍不住牵起了唇角。
阿福说,根本查不出这辆马车的来历,只查到,她们最开始出现在灵州城。真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儿,能养成这般爽朗的性子。就算是他们将军府小姐,恐怕也不及她之一二。
☆、【010】路见不平绕道走
傍晚,太阳隐去,乌云渐渐渲染了天空,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仿若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主子,今晚恐怕走不了了。前方有一客栈,我们要去投宿吗?”在外驾车的倚剑突然朗声问道。
“倚剑,你觉得,就算今晚不下雨,我们又能走得了吗?”临晚镜撩起帘子,望了望外面的天,又看了一眼官道的泥土,上面全是新鲜的足迹。
“主子,我们已经被人包围了。”倚剑的声音里前所未有的凝重,包围他们的不像是前面那群普通的杀手。这一次,至少有一百来人,全部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看鞋印,不似夙郁人。
临晚镜点头:“这山林两边,埋伏了不下百人,你们猜猜看,人是冲着什么来的?”
“这还用吗,自然是冲着您来的!”画儿丫头又要翻白眼了,她家小姐最近总是问些蠢问题。
“你以为你家小姐是肥肉吗,能引来这么多人觊觎?上一次那些普通的杀手,确实是冲着本小姐来的,但是这一次却不然。”临晚镜摇头,这些人不像是杀手,看那行走的鞋印,更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她一个三年不曾在燕都出现过的侯府大小姐,能惊动军队出马吗,而且还不是夙郁王朝的军队。
杀了她一个侯府小姐,顶多引来定国侯一怒,有什么用?用得着军队出马吗?
更何况,在外界眼里,她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前一波杀手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目标是她,不奇怪。她自然也能猜出,那不过是内宅妇人的手笔。
可后面这一波嘛,隐隐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却不是为她。她想,应该是冲着后面那个少年来的。就是不知道那少年是什么身份,竟然引得别国军队刺杀。
“不是冲着你来的,难道是冲着我们吗?”画儿一副“你以为我是傻子”的表情。
临晚镜没理她,而是撩开帘子吩咐倚剑:“我们把马车往前些,然后停在路边,搭好帐篷做饭,本小姐饿了。”
“是。”倚剑有一点最好,从来不会去质疑主子的命令。即便,他认为既然那些隐在暗处的人不是冲着他们来的,那他们就赶在大雨来临之前远离这里。相信不过片刻,这里将成为一个小型的战场。
倚剑曾经是独行江湖的人,从来不管他人闲事。这一点,比那些名门正派自诩君子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更让临晚镜欣赏。
他还是个野外生存的好手,没多久,就已经搭好了帐篷,摆好厨具准备做饭了。
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纪醒空等人,现在也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暗处,无数支箭矢对准他们,只要再多前进一步,立刻就会成为箭靶子。刚刚那些人肯放临晚镜的马车安然过去,也不过是临晚镜突然拿出了绝谷的“绝”字玉牌在外面晃了晃。
绝谷之人行走天下,光凭这一枚玉牌,就能引得整个龙腾大陆为之忌惮。即便它身在夙郁国,却不妨碍恶名远扬整个龙腾大陆。
糟老头说的果然不假,绝谷即便不出来作恶,“余威”也足以震慑世人。
纪醒空自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暗自庆幸,还好这些隐在暗中的人没有为难前面的马车。不然动起手来,他也不一定能顾得上她。
“何方宵小,躲躲藏藏不敢出来!”阿福得到自家少爷的指示,运起内力高声呵斥。
“哈哈,纪家少将军,真没想到竟然如此胆量,只带二十余人也敢从边关回来。”暗处的声音狂妄傲慢,更是隐隐含着些许兴奋。
若不是得到暗探来报纪家少将军身边带的人极少,他们也不会想出这等埋伏在路上伏击他的办法。
只要纪家年青一代的独苗命丧黄泉,纪家军还有何人能堪当大任?想必,远在边关的纪老将军,也会为这个孙子的死而一蹶不振。说不准,一个伤心过度,就一命呜呼了。
“哼…凤离国的人果然阴险狡诈,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想得出来。难道,真想欺我纪醒空年少不成?”纪醒空手持银枪,端坐于白马之上,目光凛然。与临晚镜初见时那个略带羞涩的少年截然不同!
原来,是纪家少将军啊。耳力极好的临晚镜自然把后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她也只当那少年身份不俗,却也没想到,竟然是纪家人。
纪家军百战百胜的名声早就传遍了整个大陆,夙郁王朝一向仗着有纪家军驻守边关而国泰民安。若是有一日纪家垮了,恐怕当今天下的局势也会有所改变。
所以,纪少年不能死。这是临晚镜唯一的想法。
当然,也仅仅是不能死而已。她可不会仁慈到现在就出手相救。起码也得等他们两败俱伤,自己再左手渔翁之利吧?
听说,当年临鼎天与纪少年的父亲纪安平交好,她就做个顺水人情好了。
于是,临大小姐乃已经忘了刚刚人家还救过你一命么?
这一笔勾销的,当真干脆!
她这边想着,随着一记惊雷,瓢泼大雨倾盆而下,也正好在此时,林中藏着的暗箭如同密密麻麻的细雨一般射出,直逼得纪醒空等人不得不在雨中与之交战。
百人对上二十,就算纪家军护送少将军回燕都的,个个都是好手,也难以应对人家千挑万选的百人军队。
这绝对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战!
临晚镜一边让倚剑收了餐具上马车避雨,一边饶有兴趣地欣赏着雨中的杀戮。
“小姐,您真的要见死不救吗?您看,那个少年肩膀上已经中了一箭。”画儿丫头眼力倒是极好。
“嗯,若是画儿不忍心…”
残王的贪财妃 第7节
临晚镜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自家丫头打断:“没有,主子,画儿很忍心。”
生怕说晚了一步,临晚镜就直接把她丢下了马车。
“小丫头,今儿个本小姐要教你的就是——路见不平绕道走!”
不要往人家刀口子上凑嘛,那个纪家少年,分明就还有抵抗能力。等他快要死翘翘了,她自然会出手。
☆、【011】救命恩暖玉相赠
那您倒是绕道走啊,不但不绕道还等在一边,又是怎么回事?分明是想看戏,还外带捡便宜!
画儿丫头,乃知道什么叫做人艰不拆吗?
“小姐,快看,他背上被人刺了一剑。”画儿丫头再次扯了扯临晚镜的衣摆,这场戏着实太过惊心动魄。
多好的一位少年啊,可惜遇上了自家小姐这样见死不救的看客。小丫头一脸惋惜,摇头叹气。
少年带在身边的二十多个人就已经只剩下四五个了,而敌方带来的一百来人也差不多要全部歼灭了。
“倚剑,下去帮他一把,不要太认真,只要保证那纪家少年不死就行了。”临晚镜微微蹙眉,对倚剑打了个手势,又吩咐画儿拿出一张干净的被褥铺在马车一角。
“是!”
倚剑提着剑从马车上飞身而出,有了他的加入,战况瞬间好转。但是,倚剑对临晚镜的命令从来都是严格执行,他在里面完全就起了个搅局的作用,堪堪是拦住那些人不杀了纪醒空而已。偏偏,这几年倚剑已经习惯了掩藏实力,混乱之中竟然也没人看出他是否使出了全力。
等杀掉最后一个敌人,少年手握着银枪半跪在地上,雨水冲刷着他身上的鲜血汩汩下流,地下已经汇聚成一片血海。这官道像是迎接了鲜血的洗礼,伴随着少年身上的伤,奇异地融合成了一种凄惨的壮烈。
“倚剑大哥,主子让你把那位公子带上马车。”车帘被撩开,露出了琴儿清秀的笑脸。
倚剑点头,作势要去扶起纪醒空,却被阿福等人拦住。
“少爷不能跟你们走!”阿福是个忠心护主的护卫,生怕倚剑等人会乘机对自家少爷不利。
“让开”倚剑只知道执行主子的命令,对于阿福的话置若罔闻。
“我家主子说你家少爷伤势严重,不宜淋雨,马车简陋,却是避雨之处。若是你们不领情,自便就是。”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阿福也不敢再拦,只得跟着倚剑一起送自家少爷上马车。把纪醒空扶上马车之后,阿福也想爬上去,却被倚剑拿剑挡住了去路。
“主子的马车,不是谁都可以上的。”
“阿福,你先带人回燕都,密查今日之事,切勿打草惊蛇。让纪林上奏皇上,我在回燕都途中遇刺,生死未卜。”奄奄一息的纪醒空睁开眼,对车外被拦着的阿福吩咐。
“少爷,您…”将少爷托付给一个陌生少女,真的可行吗?
“有本小姐在,你们家少爷死不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临晚镜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来,淡淡的语气却给人莫名的信服感。
最终,阿福不得不带着剩下的几人赶路回燕都。马车上,临晚镜正在指挥倚剑为纪醒空疗伤。她配制的伤药都是极好的,根本不用担心纪醒空会有生命危险。他肩上的箭伤和背上的剑伤本来也不致命。
处理好纪醒空的伤,临晚镜就开始睡觉。
等到纪醒空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然到了燕都城外。
咕噜噜…他是被饿醒的。
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对上一双清透的眸。
四目相对,纪家少年瞬间有些羞赧地移开了视线,顺着临晚镜的目光移到了自己的肚子上。他的脸瞬间变得通红,自己的肚子在叫!这个认知让纪醒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怎么可以在人前如此丢脸?
“喏。”临晚镜捻起一块糕点递给他。
接过糕点,纪家少年的羞赧与临家大小姐的坦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拿着糕点,有些犹疑不定,在临晚镜撇开视线之后才放进嘴里一口吞咽了下去。
临晚镜觉得这少年特搞笑,又把整盘糕点都递到了他手上,然后直接侧过身子随便找了个本书来看。
于是,纪少年也不再觉得尴尬,自个儿吃了起来。纪醒空吃起东西来既有独属于军人的豪爽,又不失大家公子的风范。
他填饱了肚子,也适应了环境,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别人的马车上。
“多谢小姐相救,在下纪醒空。”纪少年有些不自然,这是他第一次彬彬有礼地介绍自己,因为以前在燕都就没遇到过不认识他的人。
“临晚镜,我的名字。至于谢嘛,空口说说不算,我喜欢实质性的东西。”临晚镜可没有一点别人也救过她一次的自觉,一开口,立马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你要什么?”经过上一次,纪醒空已经有些明白了眼前少女的直率性子,也不去计较她的话,反而直接问起了她想要什么。
“我要你身上的那块玉佩。”指了指纪醒空的腰间,那里挂着一块碧绿的暖玉。临晚镜体凉,暖玉对她的身体有好处。其实,早在前一次她就瞄上了人家的暖玉,这一次出手相救也不过是为了那块玉,还有日后将军府的人情罢了。
不然,她真的有可能路见不平绕道走。
她竟然要鸳鸯扣…纪醒空呆愣了一下。
鸳鸯扣,一块圆形的玉佩,中间有圆形的小孔,左右各雕刻一只鸳和一只鸯。这鸳鸯扣他自小戴着,从不离身。他娘亲说,是要给未来媳妇的。
算了,她既然要就给吧。
取下鸳鸯扣递给临晚镜,纪少年没有给她说这块玉佩另有其意。
得到暖玉的临晚镜更没有想过还有其他,只顾着把玩去了。
“主子,已经到了燕都城门,我们要现在进城吗?”马车外传来了倚剑的声音。
“进城,回侯府。”然后又看向纪少年,“你是要先回将军府,还是做什么?”
“我现在不能回将军府。”他现在回将军府,就等同于打草惊蛇。他此次是秘密回燕都,在半路遇到截杀,肯定是他们当中有内奸。内贼不除,何以安心?
“要我帮忙?”挑眉,眼睛里闪过一抹光。
这是,又可以大赚一笔的节奏吗?
“如果可以的话…”纪少年有些迟疑,心下却又在想着少女究竟是什么身份。
这个叫临晚镜的少女,他看不透。
临晚镜…这个名字听起来有几分耳熟。姓临,又是侯府,莫不是——定国侯府?
定国侯府临晚镜…原来,这位竟然是三年前在妓院与九皇子为了一小倌儿争风吃醋不慎失足坠楼的临家大小姐啊。
怎么感觉,跟传说中的相去甚远呢?
☆、【012】侯府嫡女临晚镜
知道临晚镜就是定国侯府大小姐之后,纪醒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真的没想到,曾经侯府那个风流纨绔的胖丫头,长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倚剑,你去安排一下。”临晚镜却不知道纪醒空想的这些,她对纪家少年印象不坏。更何况,帮人帮到底,她要了人家一块暖玉,再附带赠送一个方便吧。
“是。”倚剑驾着马车进了燕都城,直接把人送到了红袖招的后院。然后才驾着马车到了西街的定国侯府。
侯府外面,一辆黑漆漆的马车在门口停下,引来了许多路人的关注。虽然定国侯府不是在闹市,却也不是荒无人烟。倒是定国侯府旁边的那座府邸,安静得没有一个人往那条道上经过。有过路之人也会避开那条道绕路而行。临晚镜撩开马车窗帘看了一会儿,心里暗忖着,那应该就是那什么鬼面残王的府邸了。
“主子,定国侯府到了。”
“去敲门。”瞥见定国侯府紧闭的大门,临晚镜的眸色瞬间多了几分冷意。
照理说,侯府应该不至于紧闭大门的,特别是在大白天的。可这紧闭的门,与那门口的守卫,看起来都严肃万分,再加上她在半路遇到的截杀,让她不得不猜测,是有人不愿意她回侯府。在半路,临鼎天突然离开,紧接着而来的就是一批杀手,真当她是傻子不成?
听说便宜老爹除了一个妻子,还有两个妾室。一个是兵部尚书的嫡次女李香香,一个是她娘亲失踪之后被临鼎天救回来的身份不明女子柳如是。
说起这个李香香啊,当年为了嫁给临鼎天,那也是费尽心机啊,一哭二闹三上吊,闹得燕都人人皆知。她痴恋定国侯,为了嫁给他,一个堂堂兵部尚书府的嫡女甘愿为妾。她的痴情终于感动了侯府的老夫人,老夫人遇要侯爷娶之为侧夫人,却不想被侯爷一句“既然甘愿为妾,那就当妾”给顶了回去。
于是,一顶小轿从侧面而入,成了李香香这一辈子最痛恨的羞辱!
这个女人进府还生下了一双儿女,也算是个厉害角色。侯府嫡子已死,嫡女因为三年前出事被送走,侯府早就成了那个女人的天下。临晚镜的娘亲又早就失踪生死不明,她肯定认为自己被扶正是早晚的事,就算不扶正,她的儿女在侯府的地位也俨然与嫡子嫡女无异。现如今临晚镜这个真正的侯府嫡女要回来了,她能善罢甘休?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怎么可能让这个嫡女回来打乱她的计划?
那些杀手,恐怕就是她派来的吧?侯府里,早就遍布李香香的人了,连临老爹身边也不例外。否则她不会知道临鼎天去了绝谷接临晚镜回府,也不会正好在临鼎天离开的时候,派人刺杀临晚镜。
如果说不是她干的,临晚镜都会觉得她蠢。因为,只有干掉她这个嫡女,她的儿女在侯府的地位才能升高,她也才能母凭子贵。
至于那个三姨娘柳如是,应该做不出那种截杀嫡女的傻事儿。她只有一个女儿傍身,前面有一个有权有势的二姨娘,就算她除掉嫡女,也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所以,她还没回侯府,与这个二姨娘的梁子就已经结大了。更何况,她回来的时候,那女人还企图给她一个下马威,把她拦在侯府外面,命人关上了侯府的大门。
若是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真以为自己是个软弱可欺的小丫头片子!
“走开走开,别把马车停到我们定国侯府外面!”还没等倚剑去敲门,站在门口的守卫就过来赶人了。
两个守卫一左一右,满脸的不耐烦。
他们也是听老夫人吩咐,前些日子有一高人经过侯府,瞧出府内最近有些污秽之气,需要关闭几日侯府大门,所有人只得从侧门进。二夫人还说若是有人在侯府门前,一律赶走。
原本以为,他们定国侯府外面应该不会有人撒野,想不到今日还真有人驾着马车到侯府大门外了。看这黑漆漆的马车就觉得晦气,若是让侯府沾染上这马车的污秽之气了,那他还不得被二夫人责罚?
二夫人历来赏罚分明,手段了得,得罪她的人可都没好果子吃。
听得守卫这话,临晚镜对画儿招了招手,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让画儿下了马车。
瞧见又一小丫头从马车出来,守卫更加不耐烦了。
赶不走人不说,竟然还让一小丫头片子出马车,这马车主人也忒大胆了!
“二位护卫大哥,你们还不赶紧开门,我们小姐第一天回府,若是被关在门外,侯爷怪罪起来,恐怕你们二人还担不起这个责任!”画儿丫头没有颐指气使,不过是淡定得陈述一个事实。
她心里是有气的,虽然觉得自家小姐很不靠谱,但好歹也是侯府唯一的嫡小姐。侯府嫡女回府无人迎接不说,还紧闭大门,不让人进去,这算怎么回事?
“简直胡说八道!我们家小姐去了尚书府小住,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回府?”守卫一听说是小姐回府,第一反应就是这些人想冒充侯府的小姐。因为,他们已经忘了临晚镜这个侯府嫡女,只知道侯府的两位小姐,一位是临梦琪,一位是临梦薇。临梦薇胆小懦弱,从来不踏出侯府半步,所以根本没有回府一说;而临梦琪的外公是兵部尚书,她今天早上才去了尚书府,怎么可能现在回来?
“我家小姐才回燕都,怎么可能去了尚书府?少废话,赶紧开门,若是让侯爷知道你们敢把小姐拦在门外,看他不刮了你们的皮!”画儿丫头圆溜溜的眼睛使劲儿一瞪,这些人眼里竟然只有一个庶出的二小姐,简直不知死活!
“什么才回燕都,我劝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否则抓你们去见官,冒充侯府小姐可不是什么小罪名!”
“你敢说我们家小姐是冒充的?我们家小姐乃堂堂侯府嫡女临晚镜,谁敢冒充?”
画儿丫头果然是好样的,她一句“我们家小姐乃堂堂侯府嫡女临晚镜”出来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地一下聚集在了那辆黑漆漆的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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