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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的贪财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浅离
侯府嫡女临晚镜,这个名头在三年前可谓是如雷贯耳啊!
☆、【013】恭迎大小姐回府
侯府嫡女临晚镜!
多么有分量的七个字,就连那两个开始还很强势的守卫也忍不住虎躯一震。
他们自然是知道侯府还有一位大小姐的,可是,大小姐离开侯府三年,早就没了消息。他们都以为…
两人面面相觑,如果真的是大小姐呢?要开门吗?





残王的贪财妃 第8节
“这位姑娘,冒充侯府的嫡女,可不是小事情。如果真的是大小姐,待我去禀明二夫人,再迎小姐进门。”
“什么叫做禀明二夫人?这侯府只有一个夫人,也就是我们大小姐的娘亲,侯爷的嫡妻,哪里来的二夫人!”小丫头一听“二夫人”就知道应该是二姨娘李香香,没想到她家小姐才离家三年,二姨娘已经可以在侯府称夫人了!
“这…”说话的守卫被画儿丫头的怒斥唬得一愣一愣的。没错,侯府确实是只有侯夫人,可侯夫人都去世多少年了,他们这三年来也一直称二姨娘为二夫人的,陡然被人这么一说,还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侯府没了夫人,老夫人又年迈,在侯府主事的都是二夫人,大家都这样称呼习惯了。
可到底只是个姨娘,没有被侯爷扶正过,叫夫人委实不妥。
“不用进去禀报了,看看这是什么。”
画儿手一摊开,手中拿着的赫然是定国侯的印信。
侯爷的印信,两个守卫不可能不认识。这下,两人白了脸色。他们瞬间明白过来,马车里面坐的恐怕真的是那个三年未见的大小姐。而他们在门口这样守着,恐怕早就成了别人手中利用来给大小姐下马威的工具。
大小姐手上连侯爷的印信都有,可见其有多么受宠。他们今日这般得罪大小姐,关着门不让她进去,还声称她是冒充的,若是被侯爷知道,恐怕乱棍打死都不为过了。
“还真是侯府的大小姐回来了呢?”围观的人自然也有识得侯府印信的。
“可不是么!”
“这侯府大小姐竟然回燕都了,这下又不知道要祸害燕都多少儿郎了。三年前与人在青楼为一小倌儿大打出手,失足坠楼的事可是闹得人尽皆知呀。”
“我还听说,这侯府大小姐临晚镜长得又胖又丑,还好色。还庆幸三年前她出事后药石无医没救了,现在怎么又活着回来了呢?”
……
议论声各种滔滔不绝,总之对侯府大小姐的评价就没一个好的。
两个守卫此时也不敢不放行了,岂料,本来正要开门的时候,一人从侧门那边走了过来。
“慢着!”来人声音洪亮,底气十足,他一声“慢着”还真把开门的人给叫停了。
“临管家。”两个守卫顿时面色又一变,赶紧恭恭敬敬地站到一旁给来人问礼。
此人,四五十岁的样子,留着一把胡子,身着褐色长袍,看起来精明又圆滑。观守卫对他那恭敬的态度,也能看出他在侯府的地位不低。
原来是管家,临晚镜身上并没有原主的记忆,这位管家,她自然也不认识。
只是,管家偏偏在这个时候出来,真是让人难以欢喜呐…
“马车里可是大小姐?”临管家侧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画儿。
这丫头是在侯府长大的,虽然离府三年,却没怎么变,所以临管家认得她。
“是。”画儿对管家也有印象,见他出现,也只得静观其变了。
点头。
临管家步致临晚镜的马车外,被倚剑拦住,只得在原地站定。
“临忠给大小姐请安。”
“管家不必多礼。”临晚镜连马车帘子都放下来了,清冷的声线传出马车。
“近日老夫人下令紧闭侯府大门,还请大小姐从侧门入。”临忠面无表情地盯着马车,也没有对临晚镜不下马车的行为露出任何不满的神色。
“哦?如果我非要从正门进呢?”原来,不待见她的不仅有二姨娘,还有个老夫人呀。临晚镜恍然大悟。倒是想起了另一个茬儿,据说,她娘亲也很不受老夫人待见。唯一喜爱的也只有那个优秀的嫡孙,可惜再优秀又怎么样,还不是英年早逝了,自从嫡孙死后,她对这个嫡孙女的不喜就表现得非常明显了。
可是,再怎么明显,好歹也是她的亲奶奶吧,竟然得知孙女回府,要她从侧门入。她堂堂侯府嫡女,怎么可能从侧门入府,日后传出去,别人还不知道怎么笑话临家大小姐咧!
“还请大小姐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临忠的语气依然没变。
“画儿,上马车,我们去住客栈。”临晚镜的声音里不见喜怒。
“小姐,住什么客栈呀,我们已经到家了!”画儿丫头是临晚镜一手调教出来的,与她唱双簧什么的,绝对是把好手。
“你见过自家大门紧闭的么?你手上拿着的可是定国侯的印信,在这里不管用,只能说明咱们走错了地方。不如你去敲一下隔壁那家的门,或许这定国侯府的牌匾挂错了地儿。”
临晚镜的话不可谓大逆不道,谁敢说侯府的牌匾挂错了地儿?更让人惊讶的是,她竟然让丫头去敲隔壁的大门。
她知道隔壁那是谁的府邸吗?那可是景王的府邸啊!
景王其人,在整个夙郁王朝就是个传说一般的存在,没见人看到那座府邸就绕道走吗?临家大小姐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景王府的门都敢去敲。
而临晚镜,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才说的。她这样一说,倒是吓到了不少人。至少,自从出来见他就淡定自若的临管家已然变了脸色。
“大小姐,可否让临忠先去禀告了老夫人。”
“不必了,还是让我家画儿去敲隔壁的门吧。走错门这种事,何须禀告闹得人尽皆知。”
……亲爱的大小姐,您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好吗?
面色一僵,片刻,临管家才沉声道:“打开大门,恭迎大小姐回府。”
原本以为,临晚镜就要下马车,却不想她直接命人驾车进了侯府。
见此,临管家也紧随其后进了府。
☆、【014】老夫人的巧算计
临晚镜的马车就这么大喇喇地驾进了侯府,侯府老夫人那里自然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恰好,李香香在她跟儿前陪着聊天,这会儿听到下人如此禀报,两人的脸色均是一沉。
“好大的胆子!以为侯府是什么地方,堂堂侯府大小姐,这般没规没距!”老夫人本就对这个嫡孙女极为不喜,三年后的今天更是连人都没见就先厌恶上了。
侯府的大门是她下令关闭十日,那丫头不仅没听管家传话从侧门进府,还大张旗鼓地让人直接驾着马车进来了。不仅如此,还拿她父亲来威胁自己这个祖母,真是反了!
“老夫人息怒。”老夫人桌子一拍,整个屋子里的下人都跪了下来,李香香赶紧替她轻拍着背顺气。
“老夫人您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镜儿三年前出了那样的事,连太医都说她摔坏了脑子药石无医,这侯爷好不容易找到世外高人将她治好。可毕竟离开侯府三年,一时之间忘了规矩也情有可原。这人回来了总是好的,至于规矩,您日后再慢慢教导便是。”
看似温言细语,却句句都带着软刀子。
三年前的事,一直是侯府老夫人的心头恨,视其为侯府的耻辱。被李香香这样一提出来,看似劝阻,实际上无异于火上浇油。何况,她还说人家摔坏了脑子。这规矩是可以慢慢教,那要是真的如她所说摔坏了脑子呢?若是让人知道侯府嫡女是个傻子,侯府的面子又往哪儿放?
“哼。。。也不知道天儿是怎么想的,把她接回来做什么?是嫌弃三年前她做的那些事给侯府带来的耻辱还不够大吗?侯府的名声早晚要被那丫头败光的!还敢说去敲隔壁景王府的门,不知道是谁给她的胆子!到底是个身份不明的山野女子生的女儿,那品行,怎可为侯府嫡女!”
老夫人最是重视声誉,心里对临晚镜这个嫡孙女,是有一千个一万个的不满意。一是不喜她的母亲月弥夫人来历不明;二是不喜儿子只爱月弥与她的一双儿女。甚至为了他们,忤逆她这个做母亲的。
“老夫人,侯爷疼爱镜儿在整个燕都是出了名的,又怎么可能舍得她独自一人在外生活。镜儿好歹也是一个女儿家,一个人住在外面也有不。我看啊,您就别生气了,等会儿差人去尚书府叫了梦琪回来。那丫头素来是个嘴甜的,让她过来陪您解解闷儿。”
“梦琪丫头是个好的,言行举止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我看她来做侯府的嫡女就很好。”提起二孙女临梦琪,老夫人脸上的阴郁之气散去了不少,“既然他已经擅自做主把人接回来了,这件事我就依了他。不过,我老了,这偌大的侯府内宅也是该有个正经的女主人了。香香,你一向是个本分守礼的孩子,这些年为了侯府所做的,我这个老太婆也都看在眼里。日后就叫我母亲吧,别再叫老夫人了。”
闻言,李香香心头一喜,立马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老夫人可别说了,这样于理不合。”
“什么于理不合?就叫母亲吧,咱们娘俩间没那么多的规矩。等天儿一回府,我就立刻让他将你扶正!以往提起这个问题都被他回避过去了,这一次他都没问过我这个当娘的就把那丫头接回来了,我看他还怎么好意思拒绝。更何况,若是他真为了那丫头好,也不该拒绝我的提议。”老夫人眼里划过一抹算计。
“母亲此话怎讲?”李香香见老夫人胸有成竹,心底的喜意更浓,表面上却更加不动声色。
“我猜天儿之所以接那丫头回府,是因为她快要及笄了。及笄礼当前,侯府连个女主人都没有,谁为她主持?我这个做祖母的,已经老了,哪里有那么多的精力为她操持及笄礼?更何况,及笄之后便可议亲了,侯府嫡女议亲是大事,若是侯府没有主母,还怎么给女儿议亲?”所以啊,这一次她一定会说服天儿把香香扶正的。
“母亲说的极是。”经过老夫人这么一分析,李香香瞬间觉得自己被扶正有望了。待到她被扶正,她的女儿才是侯府真正的嫡女,至于临晚镜那个死丫头。。。呵呵。。。
两个女人各怀算计,临晚镜却优哉悠哉。
她的马车进了侯府,引来各路人马围观,她却丝毫不觉得难为情。管家紧随其后,在见临晚镜的马车如同游街一样在侯府逛了一圈儿之后,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大小姐,之前不知道您回来,所以未来得及为您收拾住处。今天天色已晚,老夫人吩咐您就暂且在藏雪阁住下,我现在就领您过去吧。”
“不必了。本小姐以前所住的揽月楼就在前面,你现在命人去收拾一下,我晚饭前要入住。”
藏雪阁,一听这名字确实是雅意。外人却不知道,这是侯府最不受侯爷待见的一个地方。据说里面曾经住过的是临鼎天的表妹,被临鼎天拒婚后,曾经在藏雪阁自尽——未遂。那里后来被侯府老夫人命人收拾出来用以招待女客。
这里所说的女客,可不是身份尊贵的,而是老夫人为她儿子物色的女人。可惜,被临鼎天全部赶走了。
而揽月楼,是临鼎天迎娶夫人月弥的时候,特地为她所建。后来月弥夫人与临侯夫妻情深,一直居住在主院,揽月楼就空了下来。直至他们的女儿临晚镜降生,揽月楼就成了她的闺阁。
“可是。。。”临管家一时语塞,他不知道怎么过了三年,大小姐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往的大小姐虽然也骄纵跋扈,却素来惧怕老夫人,老夫人的安排,她大多不敢忤逆。这会儿,她若是执意要住揽月楼,让他如何向老夫人了交代?
“还不快去!”临晚镜的声音带了三分骄横。
她这样一说,倒是让临忠回过了神。
听这骄纵的语气,分明还是和三年前一样啊。摇了摇头,临忠还是决定先安排人去收拾揽月楼。而自己,则是亲自去老夫人的雅苑汇报情况了。
☆、【015】揽月楼上窥王府
揽月楼,顾名思义,为揽住明月而居。契合月弥夫人名字里的“月”字,这处居所饱含了临鼎天对夫人的爱意。
位置在侯府以东,风景最好的地方,可以说是一栋湖边别墅。一座半月形拱桥连接揽月楼与外界。
桥边垂柳成荫,凉风拂过的夜晚,一轮明月倒映在湖里,与桥边垂柳交相辉映,痴痴缠缠。站在桥上,夜空明月一览无余。步致揽月楼,绿竹环绕,流水迢迢,清风雅月,别有一番滋味儿。
揽月楼看似只在侯府一隅,简朴鄙陋,实则内有乾坤。侯府里最好的东西,都在这揽月楼里了。多年来,皇家的每一份赏赐,临鼎天都是直接命人送致揽月楼,就连老夫人,也不得窥其一二。
不是说临鼎天不孝顺,只能说,在妻儿相继离开之后,他真的把临晚镜这个女儿疼到了骨子里。
揽月楼是一栋三层小楼,最上面一层形似一个现代建筑的天台,关键是上面竟然还种有花花草草。四分之一的天台搭着葡萄架,葡萄架下面有一方石桌,一副棋盘,看样子,应该是她老爹老娘过二人世界的地儿。艾玛,真没想到,古人还能浪漫如斯,真是让她惊喜万分呐!
“小姐,听说这里是侯爷和夫人经常来的地方。就算后来,夫人不在了,侯爷还是会经常一个人来揽月楼,每次都会在这里独自待好久。”见临晚镜驻足于揽月楼顶,画儿慢慢为她解释。
“嗯。”要不要在天台上也绑个摇床呢?在葡萄架旁边好了,这样夏天不仅可以躺摇床里纳凉,连葡萄都可以随手摘着吃了。和绝谷那颗枣树,嗯哼,有异曲同工之妙!
“据说,这里的视野很好,可以看到隔壁景王府的全景。”画儿丝毫没发现自家小姐的心不在焉,继续念念有词。
“哦。”等等,“你说什么?”
“我说这里可以看到隔壁的景王府呀,小姐。”被提着衣领的画儿完全摸不着头脑,还好她已经习惯了自家小姐的“粗鲁”行径。
“什么!这里可以看到景王府?”某女一把松开画儿丫头,后者被突然一松,差点没站稳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好在后面有琴儿扶住了她。
“嘘,小姐,您别吼这么大声,若是被王府的人听到就不好了。”画儿在一旁干着急,恨不得把自家小姐的嘴给堵上。在燕都城里,景王府俨然是个禁忌,只要谁多说两句,就有可能摊上一个“妄议皇家是非”的罪名。
临晚镜不高兴地翻了个白眼,这般小心翼翼做什么,不就是个瘸腿的丑男么?这样想着,心下却已经有了计划。
当某女正在为自己的计划沾沾自喜的时候,却不知隔壁景王府已经有人听到她们刚刚的对话了。
景王府的书房,恰好与揽月楼只有一墙之隔。书房内,耳力极好的两人早已听到了临晚镜吼出的那句话。
“侯府揽月楼住人了?”书桌后,玄衣墨发的男子皱起了眉,不过,因为面具的遮挡,没有人可以看到他的表情。
“侯府大小姐临晚镜回府了。”言下之意,入住揽月楼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侯府的那位临大小姐。
书桌前,笔直地站着一人,见男子问话,便恭敬地回答。
“侯府大小姐,不是死了么?”男子的眉皱得更深了。可想而知,临晚镜三年前可谓是一摔出名,人尽皆知。
“额。。。应该是没死成吧。”破浪的话并不多,为人也比较古板,若不是乘风外出办事,也轮不到他这两天在王爷跟前汇报。
“太医院所有的御医都说药石无医的人竟然能没死成,究竟是那女子命硬,还是定国侯好手段?”




残王的贪财妃 第9节
定国侯唯一的嫡女,自小生得是聪明伶俐,机灵可人。七岁那年得以入宫面圣,颇得圣宠。甚至,得夙郁王朝天子金口玉言“皇家儿郎任她挑选”,却被定国侯以一句“小女顽劣,不堪为皇家妇”婉拒。从此以后,临家女儿恶名渐渐传出,当真是风流纨绔,青楼赌场两不误,似乎正好印证了那句“不堪为皇家妇”的说辞。
皇家儿郎皆庆幸当年陛下的话未曾说得太满,更感激定国侯的“诚实”,不包庇自家顽劣女儿。他那女儿岂止是顽劣,简直就是太他妈顽劣了好不好!
临晚镜三年前在青楼与九皇子为争夺一小倌儿大打出手,把九皇子打得头破血流,自己也不慎跌下楼的事情,更是闹得满城风雨,丢尽了定国侯府的颜面。
可皇帝非但没有治定国侯一个“教女无方”之罪,反而责罚了自家儿子,还命所有御医都跑到定国侯府为临家大小姐诊治。
最终御医诊断出结果是摔坏了脑袋,药石无医,夙郁流觞大怒,当即撤了太医院院首的职。原本皇帝要昭告天下为临家女儿广寻良医,却被定国侯拒绝。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最后,临家女儿音信全无,所有人都以为定国侯伤心过度不愿意公布女儿的死讯。
却不想,消失了三年的人,竟好端端地回来了。
这定国侯的罐子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大概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吧。”沉思片刻,破浪才沉闷地回了一句。
破浪,乃这是在开玩笑吗?
“她好像对本王的府邸很感兴趣。”想到方才管家禀报之事,男子眉头松动。
那女子,手持定国侯的印信被拦在侯府外面,竟然敢以“去敲隔壁的门”来威胁侯府的老夫人。传闻侯府老夫人对这个嫡孙女极为不喜,看来也是确有其事了。
“是我们景王府太神秘了。”破浪深以为然,若不是太神秘,为何会有那么多夜探景王府的人?
“本王以为,经过那些前车之鉴,不会再有人打景王府的主意才对。”
不论男女,窥伺景王府的后果都很惨重,这突然回来的侯府嫡女许是好奇心太重了吧。破浪在心里想,却不敢接自家王爷的话。王爷素来不喜有人窥伺景王府,与其说他是冷酷不如说是孤僻。
想想,一个常年带着面具,不良于行的人应该如何与人相处,融入于世?(于是,破浪童鞋,乃以为自己很活泼吗?)
“王爷若是不喜。。。”他去杀了那女子便是!
“罢了,准备沐浴吧。”暂且留着那女子,也当给临鼎天一个面子吧。
“是。”
☆、【016】月黑风高泡温泉
老夫人的雅苑,临忠正在禀报临晚镜执意要入住揽月楼的事。
“啪!”一个茶杯被老夫人摔碎在地,“真是反了天了!她人呢?不听我这个当祖母的安排就算了,回来这么久,竟然还不知道过来请安吗?”
“这。。。”临管家不知道如何回答老夫人的话了,他能说看大小姐那架势,压根儿就没想要过来请安吗?
更何况,他到现在为止,都是与大小姐隔着马车帘子说话的,连人都还没见过呢!
“果然是个没教养的野丫头!”见管家这个样子,老夫人一声冷笑,说出来的话很是尖酸刻薄。
她对临晚镜这个嫡孙女的不喜,自然是从她母亲月弥夫人开始的。就算临晚镜规规矩矩地跑来请安,她也不见得会满意,反而可能还会看着就烦。
有句话叫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不喜这个嫡孙女来请安可以,但是临晚镜自发的不来就有问题了!在侯府内宅,没有谁可以挑衅她侯府老夫人的威望。那等离经叛道不知礼数的女子,当年有一个月弥就够了,不需要再出现一个临晚镜!既然那丫头回来了,她就要好好教育,免得三年前的丑事重演。
越是想到这些,老夫人脸上的表情就越是不愉。
“老夫人,大小姐毕竟才回来。。。”管家不说话,开口的是老夫人的头号心腹,也是她的陪嫁丫鬟秀姑嬷嬷。
老夫人身边侍奉的都是些机灵的,一边为她顺气,一边劝说。
“这是理由吗?是不是还要我这个当祖母的亲自派人去请她过来?或者说,是要我亲自过去看她?”老夫人手拍着桌子,越说越气。
“老夫人,不如您早些休息吧。我刚刚差人去看过了,大小姐那边熄了灯,想必已经入睡。她刚刚回来,许是累了,没准儿明儿个一大早她就过来给您请安了呢。”
临管家实在没办法,本来是差人要去叫大小姐过来一趟的。
不想,人还没到揽月楼,就跑回来了。说是那边已然熄灯,不见动静。到底是娇滴滴的小姐,这一路舟车劳顿,累着了也很正常。偏偏老夫人这里抓着把柄不放,临管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得帮着劝。
这边,临晚镜却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这么早熄灯,肯定有猫腻!
她要干嘛?
嘿嘿!笑得猥琐了点。。。
揽月楼是侯府的禁地,除了两个打扫的丫鬟仆人,其他人都不准进。就连打扫的人平常也不是住在揽月楼里,而是揽月楼旁边的两房屋舍。所以,这会儿偌大的揽月楼除了临晚镜主仆根本再无一人。
“琴儿,你与倚剑去一趟红袖招,瞧瞧那纪家少年怎么样了。顺便把红袖招的后宅布置一下,说不准本小姐哪天被我那恶毒祖母赶出家门了,就得在青楼长住了。”几人简单地用完膳,临晚镜便把两人叫到跟前。
“是,主子。”一想到可以去红袖招,倚剑没说什么,琴儿倒是满心欢喜。她原本性子就比较活泼,在临晚镜的影响下更是思想开化,一直生活在绝谷的她早就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青楼是什么样子了。
“记得让魅儿多准备一点好吃的,我随时都有可能过去蹭饭。”既然三年前就已经有风流纨绔之名,如今回来她又怎么能辜负了那么好的名声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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