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经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千丞
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何故大步走了出去,只想离这个莫名其妙的人远点儿。
“好像谁稀罕跟你吃饭似的……你不会是在这儿吃吧?”庄捷予指着眼前的餐馆。
何故叹了口气:“我今天是来谈正事的,你别再跟着我好吗。”
“谁他妈跟着你了你要点脸好不好!”庄捷予要炸了,“老子跟朋友也约在这儿!”
“哦,误会了。”何故径自走了进去。
他坐在预约的位子上等顾青裴,却发现庄捷予和朋友就坐在不远处,庄捷予不知道和朋友说了什么,俩人齐齐在往他的方向看。何故心里不太舒服,但也无奈。
过了一会儿,顾青裴来了,一坐下就抱怨道:“这里可越来越难停车了。”
“是啊,尤其是周末。”何故笑道,“顾总在新公司感觉怎么样?”
“唉,别提了,一堆烂账,不过倒也挺有挑战性的。”
“挺适合你的,你的力这么充沛,在南创可能都没什么发挥的余地了。”
“哈哈,我也这么觉得。”
俩人边聊边吃,顾青裴突然古怪地偏头看了一眼:“何故,你有没有觉得那桌的人一直在看我们?”
何故警告地瞄了庄捷予一眼:“可能看顾总长得帅吧。”
“我就当是吧。”顾青裴笑笑,随手叫了服务员过来,“给那桌送一瓶酒。”
何故差点呛水。
顾青裴笑道:“那个黑头发的小男孩儿是我喜欢的类型,你猜他会不会过来?”
何故轻咳了两声:“他会的。”
“我也觉得他会。”顾青裴笑得自信满满。
“他好像是个演员。”何故道。
“是吗?我不太关注,难怪长得这么讨人喜欢。”
“嗯,不红,很多人都还不认识。”
服务员把酒送了过去,庄捷予愣了一下,朝顾青裴露齿一笑,那笑容相当可爱。
很快地,俩人就过来了,庄捷予笑着说:“哥,谢谢啊。”
“不客气,过来一起坐吧。”
“好啊。”庄捷予挑衅地看了何故一眼。
何故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冲他点了点头。
他们大大方方地坐下了,庄捷予的朋友染着一头栗色的头发,娃娃脸,非常可爱,俩人都嘴甜得不行,和顾青裴你来我往地聊天,何故坐在一旁,反倒像个道具。
何故也不觉得尴尬,一边礼貌地对他几乎没听进去的内容点头微笑,一边观察顾青裴是怎么勾搭人的。他也不是想学,他就是好奇,真正有魅力的gay,是什么样子的。
看了一会儿,他发现没什么观察价值,有顾青裴这样的条件,其实也不需要刻意做什么。
顾青裴发现何故受了冷落,连忙又找他聊了起来,庄捷予和他的朋友就张罗着互相加了微信。
加完之后,庄捷予瞥了坐在身边的何故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地光芒:“何故哥,你是做什么的呀?”
“工程师。”何故淡淡地说。
“哦,怪不得看着这么稳重。”庄捷予上下瞄了何故一番,和自己的朋友神神秘秘地说,“哎,这就叫禁欲系,对吧?”
顾青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肩膀跟着直抖。
何故有些尴尬:“你们小孩儿的东西我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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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给你解释一下啊,禁欲系就是……”
“你们聊,我去下洗手间。”何故腾地站了起来。
顾青裴含笑道:“你们别逗何故了。”
“那我逗你啊哥。”
“好啊。”
何故走到洗手间,掏出手机看了会儿新闻,直到时间太久,再待下去会显得失礼,才不情不愿地走回座位,没想到庄捷予和他的朋友已经走了。
何故松了口气。
顾青裴歉意地笑笑:“早知道你这么不自在,我就不让他们过来了。”
“没事,反正就是吃吃饭。”
“其实我也很希望你能多结识一些朋友。”
“谢谢顾总。”何故知道顾青裴是一番好意,但他要结识,也不需要结识庄捷予那样的小孩儿。
俩人聊起了公司的事,一顿饭虽然多了些意外的小插曲,但也很愉快,时隔多年之后,他觉得自己又再一次找到了聊得来的朋友,他打从心底感到高兴。
他并不是不觉得寂寞,他不过是比较能忍罢了。
第21章最新更新
这天,何故正在工地上监工,又接到了小松的电话,当时工地正在浇筑,噪音震耳欲聋,他接了电话喂了半天,都没听清楚小松说什么。
小松挂了电话,发了条信息过来:何故哥,寒哥的妈妈回国了,叫你一起吃饭。
何故看着信息,愣了半天,回了一条:居寒知道吗?
那头很快回了:知道。
何故迟疑了一下,回道:地址。
小松发过来时间和地址,没想到就是今天的晚饭,而且还挺远的,回家换衣服肯定来不及,他只好找女同事借了点湿巾,擦了擦裤子和鞋上沾的灰,就赶紧开车过去了。
宋居寒的父母分居多年,在娱乐圈里不是秘密,但至少表面看来,这夫妻俩关系还不错,出席社交场合向来恩爱,大概是宋居寒的母亲性格奔放开朗,乐意接受openmarriage。
何故紧赶慢赶到了酒店,还是迟了十多分钟,他对时间有强迫症,迟到让他非常不舒服。
他走到包厢门前,莫名地有些紧张。
他和宋居寒已经一个多月没见了,他拼命工作来分散注意力,只有这样才不至于时时想着这个人,也许是做了太久的心理准备,即使再难受,也忍住了去找宋居寒的冲动,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在用这种自虐般的自制力约束自己。然而即使是这样约束,也不过是管住了自己的行为,没管住心。
他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相当性感的女声:“请进。”
他推开门,眼前是一个宽敞豪华的中式套房,客厅摆着一张雕花龙纹花梨木餐桌,已经摆了些茶水和巧的点心。
餐桌旁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宋居寒,还有一个,是个美艳不可方物的混血美人,她就是宋居寒的母亲,国际超模vanessasoong。
“嗨,何故。”vanessa走了过来,她穿了一身素色的湖蓝色套裙,那高挑动人的体态随着步履摇曳生姿,她热情地抱了抱他,“我们好久没见了。”
一股香氛沁鼻,即便是对女性不感兴趣的何故,也无法忽视这个人间尤物的魅力,那种放射着光芒的美是超越了性别的,何况她的性格是那么地好、那么地有修养,又是那么地聪慧,简直是教科书一般完美的代表。
何故轻轻回抱了她一下:“vanessa,好久不见了。”
宋居寒坐在座位上动也没动,看着何故一脸不爽:“你怎么穿成这样就过来了。”
何故没来得及照镜子,但也可以想象自己在工地待了一天灰头土脸的样子,而且去工地他从来不穿好衣服,现在的形象肯定好不到哪儿去。
vanessa呵斥道:“居寒,礼貌。”
宋居寒不屑地哼了一声。
vanessa拉着何故的胳膊,把他领到饭桌前:“来,请坐。”
何故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接到小松的通知时,还在工地上,不仅迟到了,还空着手来。”
vanessa摆摆手,笑道:“别在意这些小事。我刚倒过来时差,特别想吃好吃的中餐,然后我就想起,好久都没见你了。”
“我看到新闻了,你在参加高尔夫明星赛。”
“是啊,巡回了六个国家,累死我了。”vanessa用指尖捏起一颗椒盐花生,放在眼前看了看,口中喃喃道,“6calories。”然后扔进了嘴里。
“妈,你放心吃吧,明天我陪你去健身。”
“好呀,明天我们比赛平板支撑,如果你输了。”vanessa捏了捏宋居寒的鼻子,“就乖乖地去向你爸爸道歉。”
宋居寒冷哼一声:“他做错事也从来不道歉。”
“但你不是他,你是妈妈的儿子,嗯?”
宋居寒翻了个白眼:“好吧,但前提是你能赢。”
vanessa露出迷人的笑容:“我会赢的。”
何故目不转睛地看着宋居寒。宋居寒在他母亲面前,有着截然不同的孩子气的一面,会撒娇、会耍赖、会关怀备至、会宠溺有加,这样的宋居寒是多么好、多么令人向往。
vanessa转向何故,何故跟做贼一样,赶紧转过了脸来,vanessa扑哧一笑,何故感到脸有些发烫。
“何故,你比上次我见你瘦了一些,是工作很忙吗?”
“是啊,尤其是年底会更忙。”
“工作忙也要注意身体,你这么年轻,还有二三十年的时间为事业付出,但健康是你一生的追求。”
何故含笑点头:“我会的。”
vanessa对宋居寒道:“去让服务生把菜上来吧。”
宋居寒看了何故一眼,表情依旧冷淡,起身去叫人传菜了。
vanessa托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何故:“你们相处得还好吗,听小松说你们吵架了。”
何故一直疑惑,vanessa知不知道他和宋居寒真正的关系,她也许是知道的,毕竟她儿子的花边新闻不断,但她也可能真的不知道,因为她似乎把自己当成了宋居寒的男朋友。
何故也不戳破,就道:“有一点矛盾,没什么。”
“小松说得对,居寒和你吵了架,就会惹事,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儿子。”
何故心想,宋居寒万千宠爱集一身,已经很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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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或事不顺他心了,生气了自然要发泄,跟谁惹他生气,关系根本不大。他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vanessa拍了拍他的手,真诚地说:“何故,我很欣赏你,我真的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我不在乎他喜欢女孩子或者男孩子,只要他觉得幸福。”
何故笑道:“你真是个开明又睿智的母亲。”
俩人相视一笑。
宋居寒回来了,服务生也开始一一上菜,vanessa什么菜都只敢吃一两口,意志力真是让人佩服。
他们边聊天边吃,时间过得很快,只是宋居寒除了进屋时的那句外,没再和何故说过话,何故也没有自讨没趣。
吃完饭,vanessa对宋居寒道:“我让司机来接我,你坐何故的车回去吧。”
“我不……”
vanessa拍拍他的脸蛋,“我的宝贝应该听话。”
宋居寒不耐烦地扭过了脸去。
vanessa走后,何故也站起了身,踌躇道:“你需要我送你吗?”
宋居寒瞪着他:“谁要你送。”
何故沉默了一下:“我送你吧。”
宋居寒冷哼一声,站了起来。
俩人一言不发地往停车场走去。
到了车旁边,何故给宋居寒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宋居寒砰地一声甩上了车门,绕到副驾驶坐下了。
何故叹了口气,上了车。
一路沉默。
何故强迫自己集中神,才能不去想宋居寒就坐在自己身边,专心开车。
宋居寒的呼吸变得有些沉重,最后似乎终于忍无可忍了:“你他妈的是不是连句话都不会说?”
何故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了想,道:“听小松说你跟摄影师打起来了。”
“对,是那孙子先找茬的。”
“宋总很生气吧。”
“嗯。”
“小松很担心自己被炒了。”
“不会的。”
“那就好,他正筹备结婚,压力挺大的。”
宋居寒瞥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小松了?”
“他打电话诉苦。”
“工作的事他不找我找你干什么?”
“他怎么敢和你抱怨。”
宋居寒不高兴地说:“你就没别的要说了?”
何故沉默了一下:“暂时好像没有。”
“何故!你他妈的……”宋居寒气得差点捶车窗,“冯峥呢?这段时间你见他了吗?”
“没有。”
“那以后呢,以后还要见他吗?”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他?如果我会和他好,也不会等到现在。”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现在只是朋友。”
宋居寒转头瞪着宋居寒,“如果我让你以后都不准见他呢?”
何故无奈道:“居寒,这没有道理。”
“谁他妈跟你讲道理!”宋居寒厉声道,“我烦他,你不准再见他,不准再和他联系。”
何故慢慢把车停在了路边,转头看着宋居寒,心如刀刺,表情却平静地犹如冰封:“居寒,我没有任何理由这么做,这太幼稚了。”
宋居寒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寒声道:“你果然对他还余情未了吧。这么多年来都没见你有什么朋友,怎么这个朋友你就这么舍不得了?”
“正因为我没多少朋友,所以有的时候才会珍惜。”何故抓着宋居寒的手腕,轻声道,“我已经说过,我和他不会有什么,我从没骗过你,你可以相信我吧。”
宋居寒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我不相信冯峥。”
“冯峥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了。”
“那他对你这么殷勤干什么?”
“他对我算不上殷勤,只是他回国之后,想起了我这个朋友,不然在国外那么多年,他有的是办法联系我。”
宋居寒听到这里,脸色稍缓,但态度却依旧霸道:“我不管这些,我只要你不准再见他,我和他,你只能选一个。”
第22章最新更新
何故深深皱起眉:“居寒,这怎么会是选择题呢?你们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你别这样为难我好吗。”
“我为难你?对你来说冯峥比我重要?你他妈居然还犹豫,还说我为难你,六年来你没有他都好好的,怎么现在就不行了?!是我没时间陪你你丫屁股痒了吗!”
“居寒!”何故大吼了一声,“你到底想怎么样?你26了,能不能稍微为别人考虑一下?”
宋居寒脸上一阵燥热,他瞪直了眼睛,一把捏住了何故的下巴,恶狠狠地说,“你教育我?你他妈算哪根葱?也配教育我?”
何故的胸膛用力起伏,看上去情绪也有些激动。
宋居寒一把推开他,目露寒芒:“何故,别再让我看到你。”他打开车门下了车,狠狠摔上了车门。
何故的身体跟着车身一震,大脑一片空白。
别再让我看到你。
别再让我看到你。
别再让我看到你。
何故的耳朵里不断回荡着这句话,一遍更比一遍刺耳,他感觉有一条毒蛇从耳朵里钻了进来,直接深入了他的五脏六腑,让他疼痛难当。
宋居寒不想再见他了?结束了?六年,真的结束了?
不……
他早知道这一天会来的,他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可是……可是!
从后视镜里看到宋居寒离去的背影,何故感到一股巨大的恐惧狠狠揪住了他的心脏,让他浑身发冷、四肢无力。
大脑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他就猛地打开了车门,嘶吼道:“居寒!”
宋居寒头也没回,正准备过马路。
“居寒,等一下!”何故的视线里,全世界都变成了灰色,只有宋居寒能映入他的瞳孔,他不管不顾地朝着那唯一的一抹色追去。
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乍亮,接着,耳膜里钻入针刺一般地刹车声,何故感觉一阵风夹杂着霸道的力冲击向他的身体,他不受控制地被带倒在地,滚了好几圈,直到撞到路牙才停下。
“何故!”
何故眼前发黑,目光晕眩,半天都缓不过来。
“何故!何故!”宋居寒的声音都变了,他抱起何故不停地摸着,“你怎么样,你哪里疼?你撞哪里了?何故!”
何故双眼涣散,一时根本没法分析宋居寒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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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下车了,着忙地跑了过来,吓得直抖,“怎、怎么样?!”
宋居寒怒吼道:“怎么样?!他真怎么样,老子要你命!”
“是、是他突然冲出来的……”司机掏出手机颤巍巍地拨120。
宋居寒不停地拍着何故的脸,手都在发抖:“何故,你能听到吗?你怎么样了?”
何故终于回了点神,他身上有些疼,头有些晕,但好像没有什么大碍,他紧抓着宋居寒的衣袖:“好像……没事……”
“救护车呢?救护车什么时候到!”宋居寒朝司机喊道。
“很快、很快。”
宋居寒不停地粗喘着气,他继续摸着何故身上的骨头,发现确实是没什么大碍之后,气息才逐渐平顺了一些,他咬牙切齿地看着何故,“你傻逼吗?你走路不看路吗?”
何故刚才脑袋撞到了路牙,估计是脑震荡了,非常不清醒,他只是紧紧抓着宋居寒的衣袖,晕乎乎地说:“你别走。”
“我不走,我就在这里呢。”宋居寒用力抱着何故,眉头皱成了“川”字。
救护车和交警几乎是同一时间到的,宋居寒看着不知何时呼啦啦围过来的人,只能尽量把脸埋得很低很低,幸好他们在一片大树的阴影中,不容易被看清脸。
司机正不知所措,宋居寒低声道:“你过来。”
司机过来了,宋居寒冷道:“你把帽子和眼镜给我,然后发誓不跟任何人说你见到了我,今天的事就算了。”
司机早就认出宋居寒了,他愣了愣:“是是是,我绝对不说。”他赶紧脱下帽子和眼镜,给宋居寒戴上,还主动去疏散人群。虽然何故突然冲出来有问题,可他当时车速也有点快,谁想摊上这麻烦啊。
宋居寒压低帽檐,和何故钻上了救护车,这才松了口气。
护士一抬头,“呀”了一声:“宋居寒!”
宋居寒恼怒地看着她:“你赶紧检查啊。”
何故迷迷糊糊地,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差不多睡着了。
医生给他检查了一番,中度脑震荡,加上一些软组织挫伤,问题不大,医生让他留院观察一晚,然后回家休息几天就好了。
吃了药、打了针,何故除了头晕恶心,脑子倒是清醒了,他叹气道:“居寒,不好意思啊,干蠢事了。”
宋居寒摸着他的额头:“行了,好好休息吧。”
何故觉得既丢脸又懊恼,他当时就跟失去控制了一般,只想抓住宋居寒,不让这个人走出他的视线。
他悲哀地意识到,哪怕是做了那么久的准备,真到了引线烧完的那一天,轰然起爆,他依然会被炸得遍体鳞伤。
他感到了令人绝望的无能为力。
如果心能如人所愿般操控,世界上该少了多少悲剧。
可若是心真的能自由操控,他不会选择不爱宋居寒,他会把心挖出来,不爱任何人。
宋居寒在床边看了他半晌,就脱下鞋上了床,轻轻抱住了他,在他耳边说:“陪你折腾了一晚上,累死我了。”
何故感受着宋居寒宽厚火热的胸膛,心奇异地平静了下来,他轻轻握着宋居寒的手,小声说:“睡吧。”
意识朦胧间,他听到宋居寒悄声说:“何故,你真的是个傻逼,怎么就不会说几句软话。”
何故努力想分辨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却困得睁不开眼睛,只能任由自己跌入深眠。
第二天醒来,何故大吐特吐了一场,饭也吃不下,人暂时是废了。
他打电话跟下属交待了几件事,然后又亲自跟上司请了个假,现在正是最忙的时候,上司扼腕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小松进来送饭,见何故还在打电话谈公事,“哎呀哎呀”着就上来要抢手机,“何故哥,你都这样了还工作啊。”
何故做了个“嘘”的动作,“我再说两句……对,那批墙漆绝对有问题,商标都像造假的,你跟原厂确认一下,嗯……对……”
挂了电话,小松一脸无奈地看着他:“我给你买了点白粥,你怎么都要吃点东西的。”
何故苦笑道:“实在是没胃口,居寒呢?”他现在脑袋发晕,一阵阵地泛恶心。
“他有个通告,下午就能回来。”小松坐在他旁边,舀起粥要喂他。
何故没处躲,只好吃了。
“哥,你也太不小心了,过马路怎么不看着点儿呢,还好没大事儿,吓死人了你。”
何故想起来也是后怕:“当时有点急,唉,万幸。”
“不过也算因祸得福了。”
“嗯?”
小松贼兮兮地笑:“你和寒哥这不是和好了吗?”
何故有些茫然,他们算和好了吗?
“这也算皆大欢喜了。”
看着小松年轻的脸上那没心没肺的笑容,何故真有些羡慕。他在小松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没和宋居寒重逢,也曾这么简单稚气过。
吃完饭,小松送何故回了家,给他留了药,让他好好休息。
何故忍着头晕洗了个澡,换上舒适的家居服,整个人舒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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