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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佞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凤子君
福成郡主已有了悔意,她心心念念的是叫儿子将来袭爵,却不曾想过定远侯有一天会被削爵。
“母亲,那眼下该如何是好?”福成郡主面有慌色的问道。
杨老夫人苦笑一声,能如何,圣人早有削爵之心,焉能错过这个机会,如今唯有以命相抵这一条路可走了,她年纪大了,还能有几年的活头呢!如今能用这一条命来延续侯府的存活倒也值了,便是到了地下,也能与杨家的列祖列宗有个交代。
杨老夫人叫福成郡主回了院子,之后唤了丫鬟进来服侍她换上了诰命服,坐着马车去了宫里,谁知这一去便再也不曾回来,老太太一头撞死在了皇城墙上,手上抓着告罪书,竟把安固县主的死全部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杨老夫人的死实叫众人震惊不已,更叫难以相信的是她竟是导致安固县主身死的凶手,实话来说,这事真没有多少人相信,她这一死反倒叫人琢磨出了福成长公主因何被贬为郡主的缘由,一时间众人不议论纷纷,都认为杨老夫人是替福成郡主背了黑锅,可怜杨老夫人这把年纪,最后反倒走的如此不清白,实叫人可怜。
晋文帝对杨老夫人的死是极其震怒的,饶是姚颜卿也不曾料到杨老夫人会这般行事,竟为了把定远侯摘出不惜一死以证他的清白。
第109章
杨老夫人的死让晋文帝措手不及,虽一时保住了定远侯府的富贵,可长远看来,又何尝不是在晋文帝的心上扎进了一颗刺,让他一直记着他曾因定远侯府而妥协了两次。
三皇子跪在地上,身姿如青松般挺拔笔直,只是头略低着,毕竟这案子是交由他来负责,出了这样的意外,他自是要担了晋文帝的迁怒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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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颜卿避让在一旁,也觉得定远侯府这桩事无解,杨老夫人已死,若在继续追究下去不让百官心寒,尤其是勋贵人家,怕有唇亡齿寒之感,况且,姚颜卿实不认为晋文帝是那种一意孤行的帝王,若不然,也不会用温水煮青蛙的法子,慢慢的移除定远侯府对军中的影响,让杨家这么多年都安枕无忧。
“好端端的一个人就一头撞死在了城墙上,你们都是吃闲饭的?连一个上了年岁的老太太都拦不住?”晋文帝厉声呵斥。
三皇子低头告罪,心里也觉得冤枉,他又不管着禁卫军,哪里能及时拦下杨老夫人,况且,他又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能提前晓得这老太太敢一头碰死宫外。
“禁卫军的人都是吃干饭的不成?连一个老太太都看不住,朕还能指望他们什么,哪一日有人冲进宫里来,朕是不是还得亲自上前抗敌。”晋文帝手在案几上拍的“啪啪”作响。
这话实在太过严重了,姚颜卿当即就站不住了,跪了下来,口中道:“还请圣人息怒。”
晋文帝冷笑一声:“息怒,朕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是臣之错。”姚颜卿低声说道,这个时候不管晋文帝如何迁怒,都得认罪,总不能把责任往他的身上推,帝王无过,这是恒久不变的真理。
晋文帝冷冷一哼,也知自己是迁怒在了他们的身上,暂压了几分火气,抬手叫两人起了身,把难题抛了出来:“如今杨老夫人把罪都担在了自己的身上,外人瞧着倒好似朕为了福成逼死了她,你们说说眼下该怎么办?定远侯放是不放?”
姚颜卿没敢言语,这话不好回,按照事情如今的发展,定远侯必然是要放的,可按下明摆着圣人不愿意,谁又敢在这个时候触这个霉头呢!他见三皇子瞧着自己,心下一个“咯噔”,眼珠子一转,先下手为强,得叫他给卖了,当即道:“回圣人的话,这案子臣眼下也是一知半解,到不好妄下论断。”
晋文帝微微颔首,他自是晓得这案子姚颜卿未曾插手,便瞧向了儿子,道:“元之,你说说看。”
三皇子心里苦笑一声,含含糊糊的说了一番,和没说也相差不了哪去,惹得晋文帝火气又上了来,骂道:“朕让你们说一点正事,一个个推三阻四的,日后又能指望你们做什么实事,亏得你们一个是朕的儿子,一个是朕的外甥,身上都担着实差,朕看你们连个地方官都不如。”
姚颜卿低头不敢言语,等晋文帝骂够了,才小心翼翼的说道:“臣以为定远侯不适宜在继续拘起来,杨老夫人是畏罪自杀,她这一死已叫人议论纷纷,若在不放了定远侯,只怕会有人上折子为其说情。”姚颜卿觉得真到了那个时候圣人的脸上更不好看了。
晋文帝冷笑一声:“那就是放了?”
姚颜卿心中一叹,轻声说道:“其实放了定远侯也无妨,杨老夫人身死,定远侯府总要为其服丧,丁忧三年已足够叫定远侯府一门无法在朝中立足,况且,三年后用与不用全凭圣人之心。”
在朝为官者,不论哪个只恨不得让父母能长命百岁才好,朝中的职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离了这个另一个马上补上,一旦丁忧,谁还能留着位置等着你三年后复起不成,除非你是简在帝心,能叫圣人记得你的好,三年后朝中才会有你的立足之地,很显然,定远侯不止不是简在帝心,反倒是惹晋文帝厌恶,姚颜卿觉得定远侯府一门的前程已断,再无复起的可能性了。
晋文帝沉声一哼,姚颜卿见其没驳也没应,心里多少有了数,又道:“定远侯却也不是无过,虽说杨老夫人畏罪自杀,可定远侯持家不严,也难逃其过,臣以为应削爵以示警戒。”
晋文帝眼底眸光一闪,唇角翘了翘,怒色稍退,缓缓的抚摸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半响后道:“还算说到了点上,不过杨家到底也是功勋之家,不好太过苛责了,反倒显得朕不容人一般。”说道这,晋文帝顿了一下,望向了姚颜卿。
姚颜卿忙接口道:“圣人宽和仁慈,谁又敢说您苛责了定远侯府。”
晋文帝嘴角勾了勾,说道:“不敢是不敢,心中怕都是如此想的,罢了,朕又岂能与他们一般见识,定远侯虽有罪,可念及老侯爷的功绩,便只降爵一等吧!”
说完这事,晋文帝说起了另一桩事来,南海近来海匪越发的猖獗,不知打劫了多少过往的船商,因那些海匪都是流亡的倭人,起初南粤总督洪桦也不甚在意,谁不知几年过去这些海匪竟成了气候,奈何南粤的海军尚未正式建立,几番交手反倒是叫洪桦吃了大亏,眼瞧着海匪越发的猖狂,洪桦不得不上折子请罪。
姚颜卿是个文官,上辈子虽随着三皇子上了战场,可却也不过是纸上谈兵,到底对打仗不甚通,是以在海匪这等事上他只管多听少说,不发表任何的意见。
晋文帝也没有指望姚颜卿能通这些,打击若要靠文官才是一桩笑话。
三皇子直接请命去南海剿匪,让晋文帝露出了一丝笑来,赞许的望着三皇子,道:“这些流亡倭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亡命之徒,若不能一举歼灭,到时更会祸害一方百姓。”
三皇子沉声道:“儿臣必叫他们有来无回。”三皇子摩拳擦掌,他已有几年未曾领兵打仗,如今想想都热血沸腾,只恨不得立刻就去了南海,给那些倭人一个教训。
晋文帝见他在京多年依旧锐气不减,心中也豪气顿生,笑道:“朕以雍王之位等着你凯旋而归。”
三皇子闻言不由一怔,晋文帝见他面露惊讶之色,不由大笑,他年纪到底大了,有些事再心软不得,必须作出一个抉择,而南海剿匪便是一个适合的机会,可令老三在众皇子中脱颖而出,封以亲王之尊也可服众。
“儿臣遵命。”三皇子朗声说道,兴奋之色难掩。
姚颜卿心有所动,面上不由露出难掩的惊色,上辈子三皇子是以皇子之身登基为帝,之后封两位长兄为王,如今圣人竟许以雍王之位,“雍”的封号乃是圣人未登基之时的封号,可见圣心已决,四皇子再无夺储的希望。
“此次朕让五郎随你一道去,也让他长一些见识,年轻人总是该出去走走才能成长。”晋文帝语重心长的说道。
三皇子有些惊讶的望着晋文帝,口中应了一声,倒是领会了他的意思,让一个文官去剿匪,无非是为了分一些功劳罢了,可见晋文帝的私心,三皇子倒不介意分一些功劳给姚颜卿,只是惊异于晋文帝待他的爱重之心。
姚颜卿亦有些惊疑,他虽自负,可也有自知之明,让他去海上剿匪无异于让一个武将任大学士一职,只可用方枘圆凿来形容。
两人领旨一道出了宫,姚颜卿脸色微有些凝重,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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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轻笑出声,说道:“这样的好事别人求都求不来,你怎得反倒像是要上了断头台一般。”
姚颜卿睨着三皇子,说道:“臣倒忘了恭喜殿下了。”
三皇子“哈哈”一笑,神情难掩得意之色:“同喜同喜,待南海之行回来五郎必也要高升。”
姚颜卿勾了一下,倒未曾露出多少欣喜之色,此次南海之行若可以他真不想去,实是有难言之隐,口中溢出一声轻叹,他抬手揉了揉额角,问道:“不知到了南海殿下可准备让臣随您上船?”
三皇子有些失笑,这问的叫什么话,父皇既叫他同行,便是为了让他分去一半的功劳,到时若不上船,剿匪的功劳又该如何安在他的头上。
“五郎只管放心,我也算是行军打仗多年,必会保你平安无忧。”三皇子只当姚颜卿未曾上过战场,他又是一文弱书生,不得心有顾虑,忙出言安抚。
姚颜卿干笑一声:“有殿下的话臣就放心,到时还请殿下多多照看臣才好。”
三皇子见姚颜卿语气难得和顺,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了,温声道:“我不照看你还能照看谁呢!”
姚颜卿心中一叹,对着三皇子拱手以示谢意,却不觉得他能照看得了自己,这晕船的毛病别人又如何能帮得上忙,他尚记得当初来京之时,途中他整日久待船舱起不来床,还是眼瞧着将靠了岸,他才被人扶着上了船头,吹了一阵凉风才算是把晕眩的症状缓和了些许。
三皇子自不会想到姚颜卿有晕船的毛病,毕竟两人初次见面姚颜卿负手在船头,袖袍翻飞,身如修竹玉树,风姿端得隽秀飘逸。
第110章
姚颜卿是个极其有运道的人,至少在文武百官看来这小子的运气是顶顶的好,就冲着他入朝为官以来升官的速度,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圣人的私生子,才会得他这般爱重提携。
远的不说,就说和他同榜的叶向域和张光正,一个榜眼一个探花,总不能说是没有能力的,现如今还不是呆在翰林院老老实实的修书,要说他是沾了皇亲的光,圣人外甥不知几何,往年里可不曾见他提携哪个晚辈,也唯有姚颜卿不知怎的入了他的眼,圣眷之盛简直叫人眼红。
有人觉得姚颜卿大约是沾了皮相好的光,在朝中他这等长相也是数一数二了,在朝堂上一站,就像一群秃毛鸡中出现一只公孔雀,甭管开不开屏,毛色鲜亮又打眼,圣人坐在高处自是一眼就瞧见他,恰巧这小子又很有几分能力,不得有什么好差事圣人第一个总会想到他,就如南海剿匪一事,这样立功的好事情,怎么瞧都是武将的活,三皇子行伍出身,又是圣人亲子,他前去自是应该应分的,带上一个副手也是理所当然,可这副手怎么着也得安排一个武将吧!弄一个挥舞着笔杆子的文臣去能有什么用,不过是白白捡一份功劳罢了,任谁提起这事心里都泛酸,瞧向姚颜卿的眼神都冒着红光。
姚颜卿有苦难言,他真不好说这样的差事对他来说是一件苦差,得让人觉得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只得老老实实的在家打点行装,准备启程去南海。
华娘红着眼眶,心里一百个担心,不得抱怨道:“你一个文臣又不会行军打仗,派你去那边又有何用,刀剑无眼,你到了那边可不要逞强才是。”
姚颜卿心里一叹,面上还得露出一抹笑来,宽慰华娘的心:“五姐只管放心就是了,这一次我是随着三皇子同往,三皇子骁勇善战,哪里有我出头的机会呢!”
华娘抚着胸口道:“不出头才好,你才多大的人呢!如今已是正四品的官,哪里用以命去讨什么功劳。”
姚颜卿一笑,道:“我离京这些日子五姐若有什么事只管与四哥一道商量便是了,二伯母在过几日也要到京了,且记得叫四哥去接。”
“这些事哪里用你操心,就是有一样,你不在府里丹阳郡主那边来了人,也不知该如何回。”华娘轻轻一叹,眼瞧着离成婚的日子越来越近,本是该操持的时候,偏生他又要离了京,也不晓得郡主那边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姚颜卿略一沉吟,说道:“只管听郡主的安排就是了。”
华娘点了点头,倒不觉得事事听丹阳郡主的安排有什么不妥,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她来安排未必能叫丹阳郡主满意,若将来住的不舒心,和五郎因这样的事起了什么口角,反倒是她的不是了。
“如此甚好,郡主那边使来的人做事总会合乎她的心思,由着那边来安排也能叫郡主日后住的更舒心。”
姚颜卿呷了口香茶,笑道:“五姐不必操心这些事情,有什么吩咐罗鑫便是了。”
华娘笑道:“我还能为你操持几天呢!等郡主嫁进来内宅就由她打理了,我到时候可不是一身轻了。”
姚颜卿嘴角勾了下,忽然想起前日罗鑫与他说的事来,他因前日在三皇子府上吃醉了酒,一时间倒把这事给忘了。
“听罗鑫说五姐让他递信儿回广陵那边寻宅子?”
华娘点了下头,说道:“他倒是什么事都与你说,我手头正好有笔闲银子,放手里有是无用,便想着置办个宅子,等明年回广陵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
姚颜卿眉头一皱,说道:“好端端的怎么还想回广陵了?便是真回去,家里也不是没有住的地方,怎还要另寻住处。”
华娘嗔他一眼,说道:“平素那么机灵的人,怎就这个时候犯了傻,哪有做姐姐的跟着弟弟一道过日子的,便是郡主不说什么,也叫人笑我们没有规矩呢!”
姚颜卿薄唇一勾,笑道:“五姐何需理会旁人说什么,家里这么大,本就没有多少人,你再离开不是更显冷清?你只管安心在府里住着便是了,但凡有哪一日住的不舒心了,咱们在另在京中买了宅子住。”
华娘笑了笑,没有做声,却打定主意要回广陵,她一个和离的妇人长住在弟弟府上绝非长久之法,更没有倚仗着娘家兄长过活的道理。
姚颜卿总不会瞧着自己姐姐就这么一个人过一辈子,他也瞧了不少人,瞧来瞧去也只有三皇子的表弟范正之还勉强入得了眼,且听说这范正之还颇为抢手,进京后便有不少媒人登门说亲,未叫人先下手为强,他临行前特意请了他过府吃酒,颇有些试探之意。
范正之接到帖子时一怔,他和姚颜卿自是没有什么交情,不过碍于三皇子的关系总不好拒了去,是以下了衙后他便带着薄礼登门做客。
范正之正经科举出身,虽不在三甲之列,可学问却也是不差的,且能力有之,若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便官居正四品官位,难得的是容貌生的周整,虽不比姚颜卿俊美不凡,可也是清俊之姿,举手抬足之间更显风雅之态。
姚颜卿极善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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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正之亦是个平和性子,两人一来一往倒也是宾主尽欢,酒过三巡后,范正之已用“五郎”相称,可见他也是乐于与姚颜卿相交。
姚颜卿为范正之把盏,口中笑问道:“听三殿下说范三哥如今孤身一人,不知可曾想过再添一贤妻?”
范正之笑道:“五郎由此问莫不是想要为我做媒不成?”这不过是打趣之言,范正之哪里想到姚颜卿真有此想。
姚颜卿哈哈一笑,问道:“不知范三哥想寻位怎样的佳人?若有适合的,我必要为三哥保媒。”
范正之摇头失笑:“像我这样的鳏夫只有别人挑剔我的份,哪里有我挑别人的道理。”
姚颜卿心想你若不挑又哪有那么多的媒人铩羽而归,唇角勾出一抹笑来,姚颜卿试探道:“以范三哥的品貌什么样的佳人寻不到的,只怕是挑花了眼才是,可惜我没有个妹妹,若不然定要与范三哥结为姻亲。”
范正之心中一动,他自是晓得姚颜卿有一位姐姐,虽说姚氏和离之时他未曾来京赴任,可奈何这件事闹得着实不小,宣平侯府现在都没有缓过气来,让他想不知道都难。
范正之在心里琢磨了一下,真没敢自作多情觉得姚颜卿想和他做亲,清咳一声,他道:“虽没有姻亲之缘,可你我也有朋友之谊。”
姚颜卿微微一笑,他自不会直白提及结亲之事,若被婉拒,岂不是叫五姐失了颜面。
“范三哥说的不错,只是不让人惋惜,若当初能早一步结识范三哥,说不准你我真能有姻亲之缘。”
范正之不傻,相反他还是一个聪明人,听姚颜卿如此说,说他自作多情也好,他还真琢磨出了一点意思,当即笑道:“若真有缘,又怎会嫌晚。”
姚颜卿点头附合一句,便点到为止,再不提及此事,若范正之是个聪明人,自会领会他的意思,若他也有意,便会使了媒人登门提亲。
从姚家离开后,范正之琢磨了一下,便去了三皇子府上,他倒是稀客,难得登门,叫三皇子不有些惊讶,又闻到他身上有些酒气,便笑道:“你这是打哪吃酒去了?”说完,叫下人煮了碗醒酒汤来。
范正之笑道:“刚从五郎那过来。”
三皇子轻轻挑眉:“呦,我怎么不知你何时和五郎还有这样的交情了?我都未能叫他邀去府里吃酒。”一边说,三皇子一边打量着范正之。
他语气实在是酸味冲天,让范正之有些牙疼。
三皇子拿眼睨着他,哼了一声,道:“你们吃酒怎就没想着邀了我一道?”
范正之咬了咬牙,道:“下次一定邀了表哥同来。”
三皇子这才一笑,脸上露出满意之色,又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你的来意吧!”他又不是傻子,从五郎那吃了酒就来他府上,若说没事才叫稀奇了。
范正之脸微微一红,神色有些尴尬,清咳一声,才道:“五郎有一位姐姐是吧!不知表哥可曾见过?”
三皇子眼睛微微一眯,眼底闪过了然之色,唇角一勾,笑出声来:“你莫不是想让我为你做大媒吧!唔,说起来,我早先也曾和你提过这事,没见你放在心上呀!”
范正之一脸疑色的望着三皇子,他怎么不记得他曾提过?
三皇子还是非常想促成这门亲事的,他的表弟若娶了五郎的姐姐,那他和五郎之间更是亲上加亲了,等笑够了,三皇子道:“华娘是我的表妹,我自是见过的,相貌不必说,瞧着五郎你也能想象到她是何等姿容了,性子更是难得的温婉,只可惜命不好,早年竟嫁到了宣平侯府,着实叫她受了不少委屈,说起来也怪叫人怜惜的。”说罢,一笑道:“你小子若能叫五郎松口娶了他姐姐过门,反倒是你的福气了。”
虽说娶妻娶贤,范正之自认不是什么好色之徒,可也想着能红袖添香,娶上一位美貌温婉的佳人伴在身侧,夫妻二人日子能过的和和美美,如今听三皇子这般说,心中一动,已在心中勾了出一位曼妙佳人图,虽未曾见过姚氏,却已添三分好感。
第111章
晋唐民风开放,盲婚哑嫁者其实在少数,尤其是高门显贵之家,谁又不认识谁呢!初春踏青总也有见过面的时候,是以待范正之再次登门后,姚颜卿邀了他在花园吃酒,做了一桩巧遇。
华娘容貌娇美体态婀娜,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未出阁时在姚家也是千娇百宠,姚家虽是商贾之家,可姚二太太也请了女先生来教华娘读书认字,不敢说琴棋书画样样通,也都略有涉猎。
范正之自然是见过不少的美人,可有时候眼缘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华娘与他想象中的样子并无多少分别,那张芙蓉脸恰恰为他心中留白的画上添了一份鲜活,让他心口一热,目光忍不住追逐着佳人芳踪。
姚颜卿见状一笑,悄悄的打了个手势,伴在华娘身侧的香冬轻轻点了下头,随即低声道了一句,华娘便抬头看去,见亭子中姚颜卿与一生人斜对而坐,那男子瞧着二十出头的模样,生的肤白貌端,极其周整,华娘只扫了一眼便低了下头,朝着那边轻轻一福,便带着香冬匆匆离去。
范正之是个做实事的人,这样的人一般都极具行动力,没过两日他便找了媒人来姚家提亲,姚颜卿笑着接了合婚庚帖,说要寻高人相合后再做答复,一扭头便去了院子寻华娘。
“五姐可还记得前两日家里来了客人,我还在花园招待过。”姚颜卿含笑问道。
华娘俏脸一红,分明是记得那青年男子,低低的应了一声。
姚颜卿见状便笑道:“说起来范三哥也不是外人,他是三皇子的表弟,祖籍江阳,范家也是书快论坛,五姐别瞧他年纪轻轻,却已是正四品的官职,如今认京都府尹一职。”说着,姚颜卿轻轻一叹,惋惜道:“可惜范三哥前头那位无福,竟早早的去了,留下一双儿女也是可怜,如今养在江阳老宅,反倒是范三哥只身一人在京,身边连个照顾的人也没有,倒不比我有五姐在身边照料着。”
华娘美眸轻轻一眨,说道:“瞧着你说的,倒好似范大人身边能缺了服侍的人一般。”
姚颜卿勾唇一笑:“五姐有所不知,范三哥不是那等沾花惹草的性子,莫说什么妾侍,身边便是连通房丫鬟都没有一个。”
华娘低声道:“倒是个难得的。”
姚颜卿点头道:“可不是如此说,像他那样的出身,自身又是个能为的,还能如此洁身自好,也难怪自打他进了京宅子的门槛都要叫媒人踩平了。”说道这,姚颜卿得意一笑:“不过范三哥眼光极高,寻常女娘哪里能入得了他的眼,也就只有五姐你这般的品貌才能叫他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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