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媳妇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华卿晴
“胡家姐姐,这一回,你必得给我二十四文钱的红封。”在稍略略讲了面相后,张李氏很慎重的对胡寡妇说道。
“你家小孙女的面相,我只能讲到这里,让你们有点底。”
“若你还要我讲下去,那么,就不是铜子儿封的红封。至少,得一两二钱银子起步了。”张李氏的脸色,不带一点儿的玩笑之意。
胡寡妇听得二十四文钱的红封时,先是面色不喜,可听到后面起步就一两二钱银子时,又是满面红光。
对于张李氏的神神道道,凤凰村里的村民人人皆知。
当然,人人也是信服的。
张李氏是外地人,听说是从北方逃难来的。
她来凤凰村后,直接就去了张氏族长的家中。给张氏族长奉上了二两银子,言明带着她的嫁妆,嫁进张氏为儿媳妇。
当年,这事情是哄动了整个凤凰村。
原由嘛,也挺简单的。
张李氏摆在明面上的嫁妆,就是一套用金子打造的头面手饰。
这等东西,哪个农户嫁女时,会舍得陪嫁这般丰厚的嫁妆啊?而娶媳妇,娶得是嫁妆丰厚的媳妇,张氏族里凡是有适龄儿子的人家,是人人乐意呀。
凤凰村是几个姓氏聚居,共九十五户人家。杂姓有二十家,张氏却是主流,有七十五家。
然后,在张氏盼着成婚的儿郎们的各种摩肩擦踵中。张李氏在张氏族长家中,是办了一场小法会,请来了一只蝴蝶。
这只蝴蝶为媒,引着张李氏到了张大郎的家门口。
张大郎小时候亲爹被征了兵役,走时他娘怀有身孕。待过了几个月后,有消息传来说他爹战死。他娘动了胎气难产是一尸两命。
张大郎就与祖父祖母相依为命。要说来,张大郎家中也是磨难不断。张大郎是一个勤劳肯干的孩子,当然,穷人家的娃娃早当家嘛。
农活、帮工,啥能挣钱,张大郎就一定去劳作。张大郎盼着家中一天一天好起来,奈何天不从人愿,在张大郎十五岁那年,又征兵役了。
张大郎的祖父哪能让唯一的孙子当兵,那不是要他家成绝户吗?
于是,张大郎的祖父去服兵役了。
一年一年,张大郎的祖父是半点消息也没有。
在张大郎二十岁那年,他祖母病逝了。
原本幸福的张家就剩下张大郎一个人。然而,不幸还没有离开。
一天,在给锦城县的大户帮工修屋时,张大郎从屋梁上摔了下来,还摔成重伤。大户给了些汤药,张大郎药也吃了少。大夫治好后,他就成为一个瘸子,还时常咳嗽头疼。总之,重活干不成了,用大夫的话讲,就是赖着活一天,算一天。
在张李氏宣布,要嫁给张大郎时,张氏族中一片哗然。
“你这是何意?莫不成,是想谋了张大郎家的十亩田地?”张氏族长当时是在凤凰村众人的面前,怒喝这话的。
张李氏当年却是面色平静,回道:“天定姻缘的牵灵法,是我祖传密法。我与丈夫当有一子,可承继门户。”
“张族长,话可是不能乱讲的。”
张李氏唬脸时,张族长真吓了一跳的。
因为,张李氏到他家时,不光送了二两银子,还是露了一手利害剑法的。
那等江湖传说里的高人嘛,张族长是凤凰村的村长,自然在衙门里听说过一些小道消息。特别是某些被朝廷通缉的要犯。哪个都是手头会真功夫的呀。
像是那些与他交好的衙役,大家一起喝酒时,吹嘘吹嘘的,总有人胡咧咧。
“……一言不合,灭人满门。”
“……刀剑相向,取人头颅。”
“……”
张族长是自己脑补了许多的往事,把自个儿吓着了。
然后,张李氏就是顺顺利利的,在张族长做了高媒的情况下嫁给张大郎。
两年后,张启出生了。
五年后,张大郎病逝了。
当然,不是没人怀疑些什么。不过,张启越长大,那张脸越像他爹张大郎,父子俩跟一个模子似的。
什么风言风语自然在真相面前,消散于无形了。
张李氏凭着神婆本事,守了寡,也守住了张家的十亩田地祖产,更是好好的养大了儿子张启。
第6章
龙凤十年,四月十五日。
胡寡妇的儿媳妇生了一个孙女,让胡寡妇这亲奶奶给取名为胡妮儿。
张李氏和白大娘在胡家一人得了一个鸡蛋,算得谢礼。至于红封嘛,就是用红纸包好的,白大娘是多少?
张李氏不知道。
张李氏是让胡家给封了二十四文钱,这白大娘是知道的。
不肖一个时辰,凤凰村里的村民们人人都知道了,张启的亲娘,张家嫂子给胡寡妇的小孙女批命了。说那是一个贵人呀。
“胡家这将来不是要发达啊。”
“铁定的。”
“唉呀,这是胡家真是有福气……”
“呵呵,那也得胡家小孙女长大呀……”
“……”
总之,各种的流言嘛,是传着传着的热闹了好些天。
张家小院内。
张春旭去了屋内,陪亲娘柳秀秀说话儿。
正屋中,张启非常正式的给亲娘张李氏行了礼,然后,坐正姿式,他说道:“娘,儿子有事情想与您商量。”
张李氏听罢话,笑了,道:“雏鹰长大,总要离巢。”
“你的心思,为娘明白。”
“启儿,放心去做你认为应该干的事情,娘支持你。”
得到亲娘的态度,张启傻眼了。
他准备了好久的话,各色的理由都是整理了又整理。现实就是做了无用功,他的一切准备全白搭。
他娘是意外的通情达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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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张启非常的感动。
他想了小时候,他随亲娘去锦城县时,头一回见到了读书人。那等纶巾羽扇间的飘然风度,就是萌升起念头,他不愿当一个农夫,又或者一个神棍。
他向往受人尊重的读书人。
读书花几何?
家中是否负担的起?
年幼时的张启哪懂思索这些。那时候,不过五岁的他求了亲娘话,闹嚷嚷要读书,要考功名。忆往事,张启是多翻感叹。
亲娘对他太好了。
以至于张启想着他堂堂男儿要年老的母亲支撑家业,就越发羞愧。
“这些年来苦了您,娘,是儿子无用。”
张启的声音有些干涩,他继续说道:“岳父问了儿子的举业。儿子羞愧,这一回中得童生就是饶幸。再读下去,秀才那等功名,儿子有自知之明,怕是无望的。”
“儿子准备立业,自食其力,养家糊口。”
“于是,就求上了岳父大人。岳父大人为儿子指了明路,道是拱卫司要扩大,需要招纳人手。儿子是读书人,若走通门路,可进拱卫司里行文书之类的差事。”
“娘,你以为如何?”张启说话时,是边说边理了思绪。
这一通话下来,他说得算顺畅。
张李氏在旁边静静听着,直到话尾儿子寻问时,张李氏依然是和蔼的态度。她笑道:“既然是亲家那边给的意见,必然是挺好的。”
“启儿,这走通门路的用约需要多少?”
张李氏问了关键的问题。
张启迟疑了一下后,脸都羞红了,才说道:“至少三十两银子。”
“儿子补的力士,就是拱卫司里的小卒子,没品没阶的。这打点的钱,主要是花在了职务上,实差时,儿子想领了文职位置。”
张启是读书人,这谈利益时,特别是向亲娘伸手要钱时,挺觉得自己丢脸啊。
“那你准备何时去锦城县,给亲家送了谋差事的银子?”张李氏问道。
“自然是越快越好。”张启回道。
差事嘛,特别是公家饭碗,那是赶早不赶晚。
“明个早,你就进城。”张李氏也是利落的性子,话落后,进屋中拿了藏好的家当。不肖片刻后,再出来时,她递给了儿子一个小匣子,里面是装着四十两的银子。
“这些银钱,你好。”
张启见着了五两一锭的小元宝,共是八个。
那银灿灿的光芒,真喜人啊。
只是,这数目不对啊。
“娘,这多了十两。”张启说道。
“多带点,容易支应。”张李氏的答案挺有些考虑的。
次日,张启是匆匆归家,又是匆匆离开。
五月初八,是张福娘和哥哥张春福的满月。
张家小院里,满月宴也是热闹了一回。
张福娘已经从亲娘和祖母的嘴里,知晓了她爹张启补了差事。如今算是公家人,端着衙门里的饭碗。
当然,就是无品无阶有点说出去,颇是拿不出手。
这一年,是龙凤十年。
次年,龙凤十一年。
天下间发生了一件大事情,作为朝廷君王的小周王是病逝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那么,谁当继承大位呢?
小周王是没有子嗣的,小周王的亲戚嘛,远亲是有,近亲却无。于是,朝中的重臣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迎了小周王的旁枝晚辈,过继其名下为嗣,以承君王之位。
另一派就简单多了,那是请朱丞相顺应天命,登基为帝。
毕竟,小周王的基业,是朱丞相打下来的。小周王本人除了一个前朝皇室后裔的身份外,呵呵,跟个傀儡没两样。
当初,是天下诸侯争霸,朱丞相立小周王是为了大义名份。如今不同了,朱丞相已经一统南方,是天下间最大的诸侯。
半壁江山在手,朱丞相当了天子,那又有何不可呢。
二月初二,春龙节。
应天府的南京城,发生了一场血腥的清洗。
那一日后,朝中重臣少了许多,剩下来的人嘛,都会看人眼色了。二月初六日至二月十五日,各地官府纷纷上了祥瑞奏章。总之,祥瑞一时间多的数也数不清。
到二月下旬时,有重臣接连上奏,请朱丞相顺应天命,登基为帝。
三辞三让,在二月二十六日,朱丞相在百官的跪求下,终于是应了登基的请求。
三月初四,应天府的官衙是带着圣旨,通传四方,召告天下。这头顶的天,换了。从今而后,朱丞相是新天子了。
这一年,是龙凤十一年。同样,也是宏武元年。
宏武元年,四月初八,张福娘和哥哥张春福满周岁。
周岁宴的前一日,张启归家了。
小小的凤凰村是喧哗了起来。归其原由嘛,就是张启当官了,从七品拱卫司的小旗。
甭管是不是七品的芝麻官,在普通的百姓眼中,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人物。要知道知县这等百里侯,地方上的一把手也不过正七品。
从七品就低了一级嘛。
特别是知县乃地方官,拱卫司却是天子的亲军,只对天子负责。拱卫司这等权势赫赫的强力部门,显摆时简直是威风凛凛。
张家小院中,参加满月宴的亲朋邻里,那是挤得满满当当。更多的人嘛,都有心想与张启套套近乎,结点香火情。
“吉时到。”张李氏在众人的谈话间,去了屋里唤媳妇柳秀秀,道:“秀秀,得抱两个孩子去外面抓周了。”
“好,听娘的。”柳秀秀笑着回话。
这会儿,张启是跟着进屋来,说道:“两个孩子,我抱一个吧。”
柳秀秀得丈夫的话,自然应了。
不过,介于亲爹常常不在身边,张春福是赖在了亲娘的怀中,还是羞涩的躲猫猫。倒是他旁边的福娘,那是张开了长着八颗小米牙的嘴,乐呵呵的伸开两只小胖手,欢呼道:“抱,爹。”
“抱我。”
卖萌什么的,福娘表示,一定得趁早。
张启看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娃娃,倒从头上发饰的不同颜色,认出来这是他闺女。
“来,福娘,爹抱你。”
对于闺女的亲近,张启是高兴的。
张李氏在旁边看着亲孙女是被儿子抱住后,还是咯咯笑着。忙提醒了一句,道:“快,抓周吉时到了。”
“你们父女要亲近,等着抓周后,有得是时间。”
“知道了,娘。”张启回了话。然后,就是搂紧了女儿,领着媳妇柳秀秀,还有媳妇怀里的小儿子是一起出了卧室。
院中的青石道上,铺着一张红色的布毯子。毯子上,摆着许多微小型号的拭儿物拾。有象征着文人的笔、墨、纸、砚、琴、棋等;有像征着武将的弓、剑、刀、盾等。
同样的,也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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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征着普通人的算盘、锄头、耕犁等。当然,亦少不了女儿家的针、线、织机等。
还有一些深含喻意的,比如葱、糕点等等。
各色的物拾,那小小的迷你型号,每一样瞧着都很别致。
“春福,去,挑了喜爱的。”
柳秀秀放下了儿子,哄了话道。
这会儿,张启也放下了闺女福娘,乐呵呵笑道:“福娘,挑你想要的。爹看看,我家闺女到底喜欢什么?”
福娘因为两世为人,倒是在周岁时立得稳,走起来步伐也是缓缓而有力。倒是她那哥哥春福,是一个爱爬的小娃娃,不乐意一摇一晃的走路。
于是,众人就瞧着了,福娘抓起哥哥的小爪子,硬让哥哥跟她一起迈着小步伐走路。她呀,表示就是不让爱躲懒的哥哥用爬啊爬,这等挺丢份儿的姿式赶路。
抓周宴,一辈子就一回。
不能掉份儿。
一对兄妹,乃是龙凤胎。两张脸蛋儿相同的娃娃,再穿着一模一样的衣裳。又都是梳着朝天的小辫儿。
若不是男孩儿绑着蓝色缎带子,女孩儿绑着红色缎带子。这让人一眼瞧去,还真是分不清楚,哪个是男娃娃?哪个又是女娃娃?
第7章
拭儿礼,图得一个好兆头。
福娘拉着哥哥走路时,心头的感觉挺美妙。因为,她终于不是一个整天爬啊爬的小屁孩,她能自己稳稳走路。
一步一步的行走,在婴儿篮里待得太久的福娘,这等行走的自由居然就让她感觉到了幸福。
呵,有对比,就有幸福感啊。
“啊……”
闻着香味的张春福是动了动小鼻头,小脑袋转向了布毯子上的小糕点。那等食物的香味,诱惑了这个小娃娃。
望着哥哥眼神盯视的方向,再感觉着手头哥哥动力的源泉,福娘额头要起黑线了。
玛蛋,在抓周时,要真抓了一块糕点。那不是明晃晃告诉别人,这是一个小馋嘴的吗?
福娘表示,她有义务帮帮比她早一点时间出生的哥哥啊。
于是,福娘拉紧了哥哥张春福的小胖手,直拽着哥哥跟她走。两个一岁的娃娃,就跟拔萝卜一样,一人想奔一个方向。那等小剧场,挺有喜感的。
“哼。”福娘伸了空闲的右手,捏了捏哥哥的胖脸,扭正了他的眼光。
在福娘的威压下,张春福小盆友老实了。毕竟,打从出生后,福娘对于养成贤惠的好哥哥,还是有一、二、三等等计划的。
这不,有了福娘一直以来的不断镇压,张春福在妹妹面前是胆儿小小的。
“哼哼。”
再哼哧两声,福娘表示她坚决的态度。然后,不用哥哥张春福的回答,拉着这位同胞兄长往书本方向走去。
福娘拿起来一本《孝经》,一支毛笔。
《孝经》这册书,她是硬塞给了哥哥张春福。至于那一只笔嘛,她是握在了自己的手里。然后,福娘才是领着哥哥张春福去拿了糕点。
在场中宾客的惊讶声里,福娘一手端着小糕点盘子,一手握紧了毛笔。然后,一步一步走到了祖母张李氏跟前。
“祖母,吃。”
福娘给了祖母一块小点心。
“爹,吃。”
福娘给了父亲张启一块小点心。
“娘,吃。”
福娘给了亲娘柳秀秀一块小点心。
“哥哥,吃。”
福娘再给了大哥张春旭一块小点心。
最后,落下空空的小盘子。福娘就把分完糕点后的盘子,塞给了蠢蛋哥哥张春福。
“给。”
一手握着书籍《孝经》,一本接过了妹妹给的空盘子。张春福是瘪了瘪嘴,然后,“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张春福小盆友很伤心,他望着空空的小盘子,再望着祖母、亲爹、亲娘、大哥,人人都有份儿的糕点,唯独他没有糕点,好伤心……
眼泪跟珠串儿一样,从张春福小盆友的眼中吧嗒吧嗒往下掉。
福娘了。
她在沉思,她是不是对蠢蛋哥哥张春福欺负的太狠了?
想了想,福娘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荷包。里面藏着这一次亲爹回家时,带回来的蜜糖。福娘是不爱吃糖。她怕蛀牙呀。倒是张春福这个小娃娃,是真小孩子。那甜甜的味儿,他最是喜爱。
一般的情况下,福娘欺负了蠢蛋哥哥后,总要给点甜头的。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
这是至理名言,福娘在蠢蛋哥哥身上,是屡试不爽啊。
“给。”
“不哭。”
一小块蜜糖塞进了蠢蛋哥哥的嘴里。果然,如福娘的预料,有了甜味儿堵嘴巴。张春福小盆友是不哭不闹了。
“哈哈哈……”
张启这时候是笑了。
他走上前,一把搂起福娘,说道:“我闺女聪明。”
柳章氏趁着这气氛不错时,就是夸了两个外孙孙,道:“春福拿得《孝经》,将来必是孝顺好儿郎。”
“福娘握得笔杆,长大后一定是能写能算,会理事管家的好闺女。”
有柳章氏的话起头,在场的宾客自然是纷纷附合。
那一盘子糕点的事情,大家都下意识里忽略了。
未时二刻,张家小院里的宾客是吃饱喝足后,一一散了去。
这会子,留来的人就是张启的岳父一家人。
女人和小孩儿们全进了里屋,聊着些家常事。正屋里,余了张启、柳青河翁婿,是谈些近况与展望。
“岳父,小婿想迁家至京师,您以为这主意如何?”
茶未饮,刚入座后,张启就进了正题。
柳青河听得这话,倒是吃了一惊,他问道:“这京师安家不便宜,你是凭租的房屋,还是买下来的房产?”
“小婿买了一个小两进的四合院。”
京师大,居不易。
要知道,宏武帝一统南方。作为大周朝的统治中心,南京城的房价那是一涨再涨。呵呵,莫说内城,普通百姓铁定染指不了,那是达官贵人的居所。
外城嘛,那房价也是蹭蹭的飙了指数啊。
张家是什么家底?
哪来的丰厚钱财在京师置下家业?
柳青河越是想,脸色越慎重了。
张启一瞧岳父这模样,又是想了想自己所说的话。然后,他一拍脑门,笑道:“岳父大人,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张家郎,我且问你,你在京师置业花从可而来?”柳青河很严肃的说道:“历代开国之时,必然吏治清明。张家郎,你且不能自误,生贪念之心。到时候一朝事发后,连累了你娘和秀秀母子四人。”
张启苦笑,他忙回道:“岳父大人,您真是误会了。”
“小婿在您面前,自然是讲实话。”张启谈起当了公差后的情况。
在张启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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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波澜迭起。
龙凤十年的十月,张启那一校人马,被秘密的召去京城。张启一介力士,对于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不知道的。
他就是听从上官的吩咐,老实办差的那一种。
说来也是命中有一劫,张启这一校人马在缉拿一名要犯时,遇上了刺杀现场。然后,他稀里糊涂里救了一位贵人。
当然,那一回,张启中了一箭,伤及肺腑。是大夫救治及时,他才捡回一条小命。
至于贵人是谁?
张启是不知道的。
只是事后,贵人差属下送来谢礼。
“那些浮财不是家业祖产,留手头容易引出麻烦。浮财嘛,置家业最是妥当。”
“这不,小婿就拿那一笔钱财,加上小婿手头的积蓄,合一块儿置下了一处小两进的四合院。”张启一通话的解释,柳青河静静听完。
“那你升官一事,可是那位贵人出手帮扶?”柳青河最后问了这么一话道。
“小婿不知。”张启实在的讲道。
“不过,依小婿的猜测,应该是那位贵人通融了一二。要不然,小婿一个平民小户出生的,哪可能当得从七品的官。”
张启心头是有些揣摩的。当然,也可以说,是自知之明吧。
拱卫司里,摩拳擦踵等着升官的,那可谓是数不胜数。拼家世,拼实力,拼业绩,啧啧,张启都是中下等。
若说背后没有人力挺,张启自己都不信。
柳青河点点头,说道:“往后,你用心办差。最好是守了本份,莫贪莫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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