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边军一小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白牛
而且,三眼铳的射也非常快,丝毫不会输于清兵的弓箭,火煤往铳后的药眼连点几下,就是轰轰几颗弹丸接连喷出。或者药锅共享的三眼铳,只要火煤一点,就是三根铳管的弹药同时喷出。
二、三十步距离,明军三眼铳对那些无甲填壕的清兵跟役,或许披着镶铁棉甲射箭的清军弓手同样有巨大的威胁,而且弹丸密集,量大,有鸟铳不能比的火力优势,打得对面的 清兵一个个扑斟在地,血流成河。
就算对面的清兵没有被三眼铳弹打死,不论亏省手,明军还使用了密集的火箭。
火箭鸣放时的炸雷声响个不停,在杨国柱左翼的土墙前面,火箭的呼啸声似乎没有断过。飞枪、飞刀、飞剑,一窝蜂,百虎齐奔等大火箭,始终骤雨疾风般向前方数十步的清军木盾扑去。
射得他们的木盾有如刺猬,每一波火箭响起,便待所 有敢露头的清军弓手或是扔泥的辅兵跟役射翻射飞出去。
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253章 侧射
二汁大火箭同时,两翼明军迈不断射引火箭意图烧毁州糊”木盾()。
此次入卫,杨国柱与虎大威军中都携带不少引火箭,箭头涂上油脂可以点燃,箭杆有火药可以射推进。两翼军中的锤把手,都将这种引火箭架在自己的锤耙上,点燃射出去。
二、三十步的距离,那些清军木盾多是一人多高,两人多宽的大个目标,无有不中者。不过木盾大多使用砍伐来的粗木捆扎而成,每根粗木都有人的大腿小腿之粗,又湿冷青翠,虽然寒风阵阵,却很难将木盾燃着烧着。
只有火箭射中那些使用几块厚耳板钉成的木盾时,那些木盾才熊熊燃烧起来,寒风阵阵刮来,火光中夹着浓密非常的烟雾,呛人元,比。躲避在木盾后的清兵们,无不慌忙后退,闪到余者的木盾身后去。
每一块燃起的木盾,都会引起周边一片混乱。但这种木盾太少,还是不能改变清兵步步推进的大局。
“军门,从侧面开炮吧。”
杨国柱凝神眺望土墙外敌情的时候,支援他的舜乡军韩仲部炮队队官向他大声建议。
几条通道上架着的火炮,最大威力当然是从正面射击,阻止大股清军沿通道的进攻。不过眼下清兵显然学乖了,只从矮墙壕沟处进攻。如此一来,通道上的火炮就成为摆设。不过依队官的观察,通道上的火炮可以从正面射击,当然也可以从侧面向矮墙壕沟的清军射击。阻挡他们前帘
听了队官的话,杨国柱中军亲将郭英贤眼前一亮,杨国柱却是沉吟:“各道上的火炮皆是严守正面,如果妄动开炮,奴贼趁机冲上来,将士们只得使用刀枪,血肉搏战,将他们驱赶出土墙()。
”
两翼的明军只有四条平坦通道,余者土墙前面,同样是道道矮墙壕沟。从土墙内望出去,几十步外就是清军层层木盾,这些木盾掩护了身后的弓手或是辅兵们。从木盾间空隙看出去,约每隔一个时辰,木盾后的清军盔甲颜色就换了一批。不断更换生力军。
清兵己经填好于三、四道壕沟,在临近各条通道的矮墙平地前,那边成狐形竖立了块块高大粗糙的木盾,每块木盾,都用粗木支撑。木盾的后面,还聚集了大批的清军重甲掩护。
显然清兵考虑了可能从通道侧面打出的火镝火炮,或者明军可能从通道内冲出来,突袭各道矮墙之间的弓手辅兵们。
不过以霰弹的威力,集中几门炮猛轰,就算那边成狐形竖立了多块粗糙的木盾,还是可以给木盾后的清军造成不小的伤亡。当然了,通道内的火炮侧面齐射后,就要考虑另一面的清军重甲趁机冲上来了。
“能打死多少算多少,总比火炮摆在这成为废铁强吧?”
郭英贤叫道:“轻子如果从通道冲进来,末将领着兄弟们将他们赶出去就是。”
确实,清军越逼越近,躲在侧面木盾后的重甲还不断暗箭往通道射来,那些炮手虽有盾牌手掩护,最后还是不得不避到旁边的土墙后去,留下几门火炮放在那里派不上用场。
听了郭英贤的话,杨国柱终于下定决心。
此时在舜乡军正面防线,王斗与营部炮队队官赵擅同样想到这个。问题。 清军层层木盾己经推近离土墙四十步,由于清兵不从各条通道上进攻,赵擅的数十门火炮都是闲下来()。看着清兵步步逼来,赵擅同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经过仔细思考后,他向王斗建议火炮从侧面射击:“将军,末将以为,我通道内的火炮,可以从缺口处进行侧射,射杀矮墙壕沟内的虏贼。”
王斗与身旁各中军将官都是沉吟,王斗道:“火炮轰击后,弹丸射到矮墙上,可否会反弹回来,误伤自己兄弟?”
赵擅一怔,他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沉吟半晌,道:“应该不会吧,我舜乡军中,每条通道宽都在十余步或二十余步,将各门火炮移到通道最右面或最左再轰击,有了这个距离,就算射出的弹丸遇上矮墙反弹,也未必能弹回这么远。”
他说道:“而且,我军中各门火炮炮车高度都与矮墙差不多,弹丸打出去,反弹机率还是少的。”
王斗点了点头,这也是一个方法。也罢,作战不能只靠火镝兵杀敌,长枪兵与刀盾兵应该派上用场了。火炮射击后,料想清军肯定会从另一侧趁机冲上来,就用军中的火镝兵与长枪兵,让清军在各条通道前源源不断流血吧。
赵擅得到王斗同意后,也是
正面两条通道各宽二十五步,分别布置一门红夷六磅炮,两门佛狼机火炮,两门虎蹲炮。在赵擅的指挥下,立时一门门火炮被推到缺口的最右面。
先将那门红夷六磅炮推到最前,对准了数十步外左侧的清军木盾群,那边每道矮墙平地之间,成狐形竖立了多块高大的木盾,也不知道内中躲藏了多少清军重甲。
眼见明军好久不见的黑压压炮口对准这边,木盾后的清军重甲骚动起来。他们当然明白明军霰弹的威力,都是个个往木盾后面或是矮墙内中躲得远远的。
而矮墙右侧的清军重甲见有机可乘,在一个正白旗甲喇章京的喝令下,各军官此起彼落的喝叫声响起()。各人作好准备,待火炮射击后,立时从通道正面直冲而入。
在该通道几门火炮的身后数步,钟调阳领了营部抬重队近百个火饶兵,以每排三十余人,列了三排火镝兵严阵以待。在火镝兵后面 韩仲麾下把总杨通,亲自领了总内的长枪兵分成三排守护杀敌,总内数十个刀盾兵分布两侧后面。
“嘭!”
舜乡军阵前停了好久那惊天动地的火炮声再次响起,那门红夷六磅炮先开炮,在浓厚而凌厉的硝烟中,密密麻麻的铁珠弹丸疾射而去。数十步外左侧矮墙的清军木盾群立时倒了一片。
就算这些木盾后面都有粗木支撑,不过这数十步面对火炮霰弹的猛烈射击,还是有大片的木盾被打翻在地。木盾后诸多的清兵重甲被弹丸波及,惨叫着翻滚在地。
如狂风吹过,面对咎丸弹雨的咆哮,左侧矮墙的清兵们惊叫着离这块地方远远的。不但如此,诸多弹丸射到矮墙上,在几道矮墙间来回回弹,形成一片乱飞的弹幕,给那边的清兵造成更大的伤亡。
赵擅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王斗也点了点头,侧射效果不错。而且火炮轰击后,弹丸射到矮墙上虽有回弹,却远远波及不到缺口这边的舜乡军们。只是霰弹轰击的散面大,只得一门门的火炮侧射,否则弹雨定会波及土墙内的自己人。
大地又开始一阵一阵的颤动,红夷六磅炮轰击后,通道上余下的两门佛狼机大小小火炮,还有两门虎蹲炮相继推上开火。震耳欲聋的炮响接连响起,一股又一股密集的铅丸向矮墙左侧咆哮而去,打得那边的清军木盾一面面翻到在地,到处一片狼藉。
那边的清兵狂叫逃窜,很多人来回乱奔,不知该如何是好。也有一些人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倒也躲避过弹雨。看他们这样做有效果,立时那边密密麻麻都是伏在地上有样学样的清军重甲们。
高呼呐喊声响起,密密麻麻的清军重甲己是从矮墙右侧的木盾后闪出,挥舞着兵器,呐喊冲来()。
看这些人的盔甲颜色,却是多尔衰正白旗内的重甲兵们。该条通道宽二十五步,三十七米,每排挤了三十个正白旗重甲兵,看他们前后冲上来人数竟达到七、八排,两百多人。
冲在最前面的几排正白旗重甲们,个个手持粗大的盾牌,其中好些人手中的大盾牌,竟是精铁所制。高一米,宽半米,厚度达五毫米。
这种盾牌沉重无比,的有三、四十斤重。
面对这种大铁盾,怕是以舜乡军的火饶,也难以射穿打破。除了这些人的大铁盾外,余者正白旗重甲兵,同样个个手持粗大盾牌,皆是硬木外裹厚厚皮草,防护能力也非同小可。他们左手持盾,右手上持着大刀短斧,个个凶神恶煞,只是狂叫冲来。
除了这些人外,身后几层的正白旗重甲们,披着两层重甲,或手持铁柄长刀,或持八旗长枪与虎枪,同样狂吼而来。
“放!” 通道口的炮手早躲得远远的,缺口两侧的火统兵也撤离一部分 换上刀盾兵防守。见清兵狂吼而来,钟调阳果断喝令射击,立时前排那三十多咋小严阵以待的火镝兵,扣动了自己的板机。
震耳欲聋的火镝声响起,数十门火镝的弹丸击打在清军持着的盾牌上。那些铁盾防护力果然强,三、四十步外,虽有几面盾牌被击中,中弹部位也深深凸陷下去,却没有被打破打穿。
不过他们旁边一些清军持着硬木外裹皮革的厚重盾牌,的是纷纷被击来的弹丸打裂打破,,
※
老白牛:晚上还有一章。
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254章 肉搏
前排的火统兵飞快从两边散开,第二排火镝兵站在原地对那些冲来的清兵扣动板机()。
这一波射击打破更多的清军皮盾,更有几个正白旗的重甲兵被打破甲胄,向后摔到出去。
第二排退下,第三排火镝兵继续射击,此时清军己经冲近十步之内。这个距离,便是清军的铁盾,也被舜乡军辐兵的火镝打开一个个大洞。更有十余个清兵惨叫着扑倒地。
第三排抬重队火核兵急撤退,此时正白旗重甲们己经冲上来。忽忽声响,那些盾牌兵的身后扔来一大波什么东西,有铁骨朵,有飞斧,还有标枪等物。
与他们一样的,土墙缺口处杨通总内的刀盾兵,第二、三排长枪兵们,同样投掷出大片的标枪。惨叫声响起。双方的战士们,纷纷被标枪等物投中。
锐利的标枪,将一个个清军或舜乡军们钉死在地()。站在三排长枪兵身后的把总杨通,见一根标枪对自己迎面而来,赶紧一闪。他身旁一个护卫,被忽忽而来的一个铁骨朵打落头盔,惊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双方的阵列都稀疏了一些。顾不上多想。杨通大喝一声:“抬枪!”
“杀!”
立时三排幸存的长枪兵条件反射,个个侧身握枪而立,口中还大声呐喊一声。
舜乡军长枪兵每日练的就是一招,刺!两个步骤,第一步,抬枪,第二步,突刺。他们每日反复练习这两个动作,从成军到现在,己经不知道抬枪多少次,刺了多少万次,熟得不能再熟,便是在睡梦中,下意识的也可以做到标准之极。
他们的长矛近战可以破甲,并不是印象中的红缨枪,而是矛头很长。如一咋。很尖锐的锥子。一排排森严的军士挺枪而立,非常的震撼人 心。
“刺!”
“杀!”
眨眼间清军冲到阵前。舜乡军们红着眼。前排数十根长枪用力突刺而出。**巨响与刺中各人的惨叫声响起。
对清兵们舞来的盾牌与挥来的刀光中,这些长枪兵并不躲闪,他们平时的练,就是比谁眼力好,度快。在对方武器砍中自己前先刺死对方。讲究的是谁慢谁先死。
论眼疾手快,在舜乡堡中练过的军士们,很多人在数十步外冲刺就可以刺中靶上目,口角,心口等要害位置,军中技艺上等军士,下等军士便是如此哉 分来的。
对那些清军的刀盾兵,他们或是跳牌而来,或是滚地而来,或是闪牌而来。舜乡军长枪兵理也不理,他们眼力极好,长枪快如闪电,看中清军们的缺档,举枪就刺()。
一寸长一寸险,长枪优势比起盾牌大刀就好在这里,除了一些长枪被盾牌挡住外,余者的清军刀盾手们,他们的大刀还没有砍中对面的明军。几根长枪己是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刺入他们的心口,腰侧,或是眼睛。咽喉等要害部位。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舜乡军的长枪破开那些清军的甲胄,深深刺入他们的体内。这种隆冬天气,各人一被刺中。就全身剧烈的抽搐起来。在对方的长枪鬼魅般收回后,这些被刺中的人,就感觉全身力气忽然消失了,哆嗦着跪到在地。
数十根滴血的长枪又是如毒蛇般刺出,前面幸存及随后而来的清军重甲盾兵,又有多人被长枪刺入小他们以不可思议的神情到下。
舜乡军条例,如果几根长枪前方只有一人,那除了正面长枪正面攻击外,余者几根长枪侧击。那些清军盾兵几乎都是单打独斗,他们怎么防得住几根长枪不同的方向刺来?
不断有清军盾兵冲上前来被刺死,最后他们个个恐惧,将各自的盾牌舞得虎虎生风,水滴不进。
舜乡军长枪兵并不理他们,他们配合着步法,时而整齐前进,时而整齐后退,注意长枪不要架老,始终让面前清军处于众人长枪威胁之下。
看他们保持堂堂之阵,根本没有兴趣单打独斗,让这些清军重甲憋屈无比,只觉自己一身高的武艺完全挥不出来。
也是,论单打独斗,除了舜乡军中的夜不收们,这些清军重甲咋,个比舜乡军厉害。奈何舜乡军这种阵法作战,没有勇者,没有怯者。丛枪戳来。丛枪戳去,他们又有什么方法?
此时正白旗重甲们己经源源不断涌进来。能作战的,也就是前面两排人。他们前面挤不进,便分别向土墙缺口两侧涌去,与舜乡军刀盾兵们激烈交起手来。
而眨眼间,冲来正面的清军重甲盾兵己经伤亡二十多人,觉盾兵不是明军枪兵的对手,这些重甲盾兵闪开,露出他们身后的重甲枪兵们()。这些清军枪兵挺起自己的长枪大戟,一排一排,咬牙切齿慢慢逼来。
同时的,三排舜乡军长枪兵也是慢慢逼上去,双方恶狠狠地狞视着,彼此长枪越逼越近。
猛然他们一声喊,举着各自的长枪拼命刺过来。双方的惨叫声接连响起。长枪入肉的声音不断。这种列阵而战,长枪互刺,根本没有躲避的空间,除了拼命将对方刺到外,根本没有别的出路。
双方都是披甲重兵,防护精良,然而长枪互刺过来,根本没有任何甲胄可以挡住对面破甲长矛刺入自己体内。
如此交击非常残酷,双方拼命互刺一阵后,眨眼间,双方前排的枪兵就各自倒下一大片。
这些尸体或伤员的鲜血归细而出,在寒冬的地面散出腾腾热气。看到这样残酷的情形,清军那边许多人露出犹豫恐惧的神情,一下子伤亡这么多,这真是”
而且如此列阵而战,一身武艺展不开,除了刺只能刺,就算死去也是平淡之极,默默无闻。连个枪花都不能施展玩耍。还有,对面的明军怎么这么不怕死?按理说如此残酷的搏战。那些明军应该就地崩溃才是。怎么他们,,又上来战了?
看到前方沉默而又残酷的战斗场面,杨通脸上的肌肉也是不住抖动,第一波长枪兵对战,自己总中枪兵伤亡太多了。前层四十多人。一下子阵亡二十多人,余下的也是人人带伤,折损大半。
他咬了咬下唇,一挥手,鼓点声又再响起,立时前排的枪兵们退下,换为第二排的人列队向前。再看对面的清军枪兵们,同样前排退下。换上了第二排的生力军。 双方咬牙切齿,举着长枪又是慢慢逼近。
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255章 唯有坚持
双方 又是一阵互刺,然后各自又倒下一片的人,看着对面仍是斗志昂扬的大明长枪兵,正白旗重甲们胆寒了()。
眨眼间他们己经身死、重伤八、九十人,攻进土墙来的正白旗重甲兵,差点折损过半,余下的很多人身上也带着伤。饶是他们自认作战勇猛,面 对那些战斗残酷冷静有如机器人般的明国枪兵,还是克制不了内心的恐惧。
他们毕竟是强盗,穷凶极恶也要看对象,遇到更残酷,更凶狠的对手,他们崩溃 了 !
他们狂叫着往土墙外逃去,对他们的溃败,将战局都看在眼里的王斗并不意外。
不说舜乡军平时严酷无比的训练,军士们的作战都是下意识的,更重要的是舜乡堡严明的赏罚制度。敢有任何临阵退缩者,脱逃者,皆斩!而且他们死后还要蒙受极大的耻辱,家口田地被没收,全家被赶出保安州。如果他们战死或战伤,则终身抚恤,家口一辈子衣食无忧,阵亡者还可年年享受香火的供奉。
该如何选择,想必出兵前军士们己经思考清楚,而且不管怎么说此次入卫,还有一份保家卫国的大义在面前,多少有一些正面激励士气的作用。看那些奎白旗的清兵狂叫逃跑,王斗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追击的好机会。
立时温方亮奉王斗之令,亲 自领了麾下数百个长枪兵及刀盾兵们,沿着该条通道追杀出去,正白旗的重甲兵都溃败了,在两侧矮墙壕沟处还在放箭填壕的各旗弓手及杂役们也立时溃散,同样狂叫着逃命()。
温方亮一直领军追杀了数百步,直到追到清军大阵面前,那边密密层层布了不知多少万的清军,他们才回转回来。
卢象升站在中军部高高的元戎车上,宣大营地三面防线一目了然,看到正面防线清军溃败的情形,他不由感慨王斗部战力的强悍。
各面火炮射击后,营地三面前有清军重甲突进来,依墙防守还好,正面搏战时,两翼仅数百清军势如破竹,一直深入防线之内”还是两镇的总兵来自上阵,领着家丁们拼命搏杀,才将这些突进土墙来的清军们赶将出去。
能赶出去己经很不错,想如王斗部一样再追杀数百步,实在是不可能。
此时己是午后,因为正面攻势的溃败,清军为防生变,很快下令鸣金收兵,他们潮水般退回营寨,留下遍地狼藉的战场。
宣大军出来打扫战场,从昨日下午到今日下午,王斗估计三营将士杀死杀伤清人不少,不过此次的级收获却很少。
因为清军的尸体,伤员,还有散落的兵器旗号都被他们自 己收回去了,只余最后一波攻击时,舜乡军杀得正面攻墙的清军溃败,又追杀数百步,才砍到了两百多颗脑袋。
其中一百多颗身着盔甲,余者穿着皮袍棉袄,留着小辫,尸体上只有一把简陋的兵器,显然是随军的阿哈等奴隶杂役。
杨国柱与虎大威的两翼,杨国柱砍到了三十多颗脑袋,虎大成砍到了二十五颗清军脑袋,都是从留在土墙内的清军尸体中砍来的,至于土墙外的清军尸体伤员,那就不用想了。
确实,野战或守城时,想斩获对方军士级,真的很难。如果不是无可挽回的大溃败,一般各方战死战伤将士的尸体伤员,都会被他们自己抢回去()。除非那些不可抢回的敌军尸体,其级脑袋才会成为 时方的战利品。
明军大多据城而守,不敢野战追击,除了攻上墙的清军尸体,逼有城下几十步内的尸体外,一般余下的尸体伤员们,都会被清军自己抢回去,或火化,或运回乡。战时抢回己方战士的连体,在清人军法中可是大功,如果运尸回乡,更可得对方家产一半。
虽然舜乡军在宣大军中斩获最多,不过王斗却高兴不起来,仅仅这几天的战事,自己部下伤亡已经高达三百余人。单单方才那场肉搏战,短短时间内,死在对方标枪与长枪下的舜乡军高达六十余人,逼有数十人受伤。如果激烈的战事再持续几天,自己军 中士兵还要折损多少?
算起来,从京师东郊之战到定州之战,加上现在,王斗入卫以来,军中士兵先后伤亡人数己经在五百人以上。他的 优势~u不过 有源源不断的人马补充罢了。
前几次伤亡两百多人,都经过补充。不过此次被围,却没有人员再过来补充,死一个少一个。
更让王斗担忧的是两翼的守军可否坚持住,如果他们顶不住溃散,河边这一万人……打扫打战场后,卢象升又下令生火造饭,犒劳将士。不过集中在卢象升中军大帐中的各将都是阴着脸,气氛沉闷。杨国柱与虎大威饱经沧桑的脸上满是沉痛,他们清点自己军中将士后,都是吓了一跳。从昨日下午浇战到现在,二人军中,杨国柱伤亡近达五百人,虎大威伤亡也在四百多人。
虽然二人军中伤亡人数,阵亡的只是小半,各约一百几十人,余者大多 i} 箭暂时失去战斗力。不过这天寒地冻的,随便一个小小伤口,都有可能让这些人失去性命。最终受伤的人中,可能有一半的人活不下来。
二人各两千战兵,如此高的伤亡牟,严格来说,他们的正兵营己经被打残了,如果换成别的明军,或是野地浪战时,大伙早崩溃,争先逃命去了。
杨国柱与虎大威清点人数后,都从辅兵中补充了一些人进入战兵队()。不过那些辅兵多是卫所的军户,他们补充进来,更进一步降低了军中的战斗力,二人也没 有办法。
在场众人各怀心事,宣府参将张岩一直位于卢象升的中军部没有参战。当然从明日起,他也不能再置身事外,杨国柱提议他军 中两千人,各分出一部分协防左右两翼,虎大威表示赞同。
王斗严守正面,压力极大,想必己经分不出兵马,他又战功卓著,麾下骁勇善战,自然 没人拾他的兵。张岩 区县一个参将,平日不显山露水鹄,自然不能违抗两个总兵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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