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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边军一小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白牛
从这天起,洛阳官府增加了搭棚救济的力度,并且悬赏的消息传出,虽然没有王斗建议的那么高,不过也是全城振奋。众多的亡命之徒,还有民间百姓,自己携带弓矢刀枪登城守卫,一时间洛阳城气势高涨。
一系列准备中,时间很快到了崇祯十四年,这个春节,洛阳百姓并没有心思过,忐忑不安过了个年。
正月初六日,本是商铺新年“小开市”的日子,但城内各条大街巷均看不到店铺开张,城内气氛紧张,因为闯军的前锋己到,步骑交加,怕有万人之上。
他们马队徘徊“拦马墙”之外,步队于墙外曳枝场尘,作疑兵之状,让城内军民惊疑不定,不知他们来了多少人。闯军哨马不断游移,甚至作逼迫洛阳第一道防线“拦马墙”内守军之态,惹来一阵阵慌乱。
这些前锋于城西十五里外扎营,正月初八日,李自成主力大军终于来到,浩浩荡荡,军马连绵近百里。如果从高空看下去,从新安与宜阳两条线上,道路尽是裹着红色头巾与长矛的海洋,滚滚有若燎原之火。
“这流贼兵马也太多了些……”
千里镜中,密密麻麻的闯兵有如蝗虫,他们黑压压的先铺满了洛阳城西的平川之地,接着这股浪流又蔓延到城南,城北,城东……
以闯军一队人一杆旗来算,随便一数,就是几万杆旗帜。来得好多啊,连饥民妇孺什么的全部算上,怕有近二十万人。这农民军优势就在这里,随便一聚,就是几十万,上百万人。
举着千里镜,陈永福的脸色有些难看,蚁多咬死象,洛阳主城与四关虽说连上社兵有近两万人,不过对方实在人太多了。敌众我寡,就算有精锐的舜乡军在,能不能守住城池,陈永福也没有把握()。
感受这扑面而来的压力,北关上陈永福麾下的前锋营军士都是脸色苍白,陈德站在父亲的身后,也是紧抿着嘴,双拳紧握,牙关紧紧咬着。
不过陈永福麾下毕竟是河南当地有数的精锐,他们在汝州与舜乡军并肩作战,大败敌军,有明显的心理优势,虽惊不乱。而在洛阳主城与余者三关,那些官兵与百姓,看到流贼来临的威势,却是个个胆战心寒。
“终于来了,等你们好久了”
王斗放下千里镜,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冷笑了一声,闯军看起来军势浩大,不过多是乌合之众,王斗相信可以守住城池,击溃敌人。
王斗与陈永福在北关城上巡视,城池早己作好了作战的准备,城墙上满是三三两两的军士,有舜乡军,也有前锋营士卒。
陈永福的家丁们才每人有对襟棉甲与罩甲,余者军士不过戴着红笠军帽,青衣战裙外披个褡护,衣甲都颇为破烂。
不过汝州之战后缴获颇多,那些闯军的衣甲王斗看上不眼,大部分给了陈永福的兵马,所以那些普通前锋营军士身披罩甲的人也多了起来。
此时这些前锋营军士又是紧张又是兴奋,他们大惊小怪的指着城外的闯军喧哗。看看他们身旁巡哨的舜乡军战士,却是一片沉静,他们眼中虽然露出兴奋的神情,却仍然在寒风中肃立挺直。
对舜乡军的军容战纪,陈永福自叹弗如,同时看那些舜乡军身上精良的甲胄,还有他们使用的鸟铳,鲁密铳,陈永福又是羡慕非常。
其实他有意向王斗购买一些铁甲棉甲,还有一些精良的鸟铳。不过目前军中富余的火器王斗都要留着自己备用,陈永福想向自己购买火器盔甲,这事只能等自己回东路再说。
正月的洛阳仍是冰寒刺骨,城头上燃起一个个火堆,火堆旁三五成群,围满了烤火的军士()。不过看闯军来到,那些前锋营军士皆是拥到城头紧张眺望,只有舜乡军战士除安排巡哨人员外,余者仍是不紧不慢的烤火聊天。
一路巡视过去,看到王斗与陈永福众将官过来,城上军士纷纷向他们施礼。
陈永福除对儿子要求严格外,治军风格便是平日与将士同甘共苦,论起要求却不严厉,所以施礼后向他嘻笑打趣的军将不少,陈永福笑骂几句也就罢了。
“……小子,闯贼来了,你怕不怕?”
陈永福问一个士卒道。
那士卒怪叫道:“怕个球,大不了脑袋掉了碗大一个疤,闯贼来了正好,出城杀一个贼,就有二十两赏银。大口喝酒,大碗吃肉,够我享用几个月了。”
周边一片哄笑,王斗微笑道:“军心可用。”
陈永福心下也有些得意,至少这军心士气,自家军队不会差过王斗的舜乡军。
回到关内的把总署,这里烧着火夹墙,外面虽是天寒地冻,这里仍是温暖如春。
看着案桌上的沙盘,王斗与陈永福都陷入沉思,陈永福道:“看情形,贼攻城战策便是围三阙一,主攻洛阳西、南、北三面。若是守军得力,贼虽二十万众,以洛城主城与四关的险要,闯贼想攻破洛阳,也是不可能之事。”
从天空看下去,洛水北岸,邙山脚下,便耸立着洛阳巨大的城池,主城居中,又有东、西、南、北四关分布四面,与核心互为犄角,易守难攻。
所谓四关,便是关城,一般为竖立的长方形状,或是主城一半大小,或是主城四分之一大小,都是对着四面城门方向。在大的城池人口繁衍后,基本上都会在主城外建立小城,以城门道路与大城相连,距离一般是两里之内,甚至只有百步()。
便如山西汾州古城便有四个关城,主城与各个关城相距都只有一百多步。而且四个关城很大,特别是东关,基本与主城一般大小,两城城墙相隔不过一百多步,余下中间一条狭长的地带。想进攻汾州主城东门,不但兵力展不开,甚至还要冒着两面城墙火力夹击,死伤惨重的危险。
关城洛阳城同样如此,东关、西关、南关、北关护卫着大城,各个关城同样有瓮城、护城河,壕沟。加上东关外围都有“拦马墙”,高一丈,同样有女墙、壕沟,可说环绕洛阳城形成道道坚固的防线,相互间的支援也非常便利。
如果守军得力,以洛城主城与四关的坚固,李自成想攻破洛阳,其实非常艰难。
听陈永福还心存侥幸,王斗摇了摇头,说道:“除我北关,余者三关战情,皆要做最坏的打算。”
陈永福也知道王斗说得在理,长长地叹了口气。
王斗沉吟道:“除这四关之地,洛阳城池,城东、城南、城西都不好攻打。末将估计,我等防守的北关,还有城北城墙,来日会有一场恶战,需未雨绸缪,早做打算。”
陈永福道:“还是不能长期与贼硬耗,需早日寻到贼粮秣重地,绝其粮草,令其溃败。”
王斗道:“我麾下哨骑己经侦测到,贼源源不断将粮草运送到涧河西向,十数里的五龙山上。”
陈永福的眼睛一亮,将眼睛紧紧投在沙盘那处地带上。
……
当日李自成的军队在洛阳城外扎营,洛阳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有营寨,特别是城西向二十里的涧河边上,更是营帐窝栅层层叠叠,纵广怕有十几里()。
闯军围而不攻,入夜点起堆堆篝火,密集的灯火在黑夜中有若一个个不夜城。
当日王斗与陈永福又被兵备副使王胤昌叫到分守藩司去议事,可以看到,洛阳城内一片紧张的气氛,街巷上满是运送滚木擂石的丁勇社兵,巡逻的人马不断,军民都处于高度的紧张当中。
王胤昌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只是极力鼓动各将坚守城池,特别对王斗的军马报以高度的期盼。
初九日一早,福王也出了王府,支撑胖大的身躯,带着世子朱由崧巡视各处防务,鼓动军民誓死守城。并再次设宴款待驻洛各军官们,承诺只要守住洛阳,定会重重有赏。
这一天闯军也没有攻城,不过他们兵马四出,大力清除焚烧四郊的房屋。
洛阳城是中州繁华之地,不但主城之外,便是四关外面,都有着大量的房屋商铺,沿着各条驿路官道展开一片又一片。这些附郭商铺建筑,显然影响了闯军将要来临的攻城布局,所以他们先期拆毁烧毁,随便看看里面有什么遗留的财帛粮米。
看着四郊火光烛天,城内军民又是愤怒,又是伤心,他们的家居之地,祖辈房屋宅所,就在这一把火中化为灰烬。
崇祯十四年正月初十日,辰时。
天气仍是天气酷冷,昨晚下了一场小雪,又是一夜北风,将残雪冻成了坚冰,连城墙上都有些滑溜,太阳虽然慢慢出来,却没有什么温暖的意思。
王斗举着千里镜对金水河那边眺望,他身旁的舜乡军各将,身上披着红棉翻羊毛大氅,也是个个举着千里镜对城外张望。
入目一片荒凉的景象,经过昨天闯军一天的扫荡,北关“拦马墙”外面的房屋己经被一扫而空,余下的尽是断垣残壁()。洛阳近郊的精华,尽数毁于一旦。连金水河岸边的树木也尽数被砍伐,触目一片空荡荡的,有若千里赤色,只余黄土。
便是各处田野上也是一片狼藉,田地上本来种下麦苗,不过看那被践踏的样子,还有闯军将要的攻城,不要指望今年会有收获了。
蝗虫啊,这些农民军不事生产,又害得别人不能生产,所到之处,只余下死亡,残破。
“流寇”
秦轶站在王斗的身后,他的语中带着深深的厌憎:“万不可让这些流寇进入东路之地,否则我等桃源盛地,只会余下断井颓垣。”
舜乡军各将都是点头,东路越发的繁华,村镇屯所密布,而且都没有城墙。如果什么流寇乱军鞑虏进入东路各处,以那些人连一个铁锅都抢的作风,他们所过之处,只会留下一片毁灭。
王斗将千里镜投远,越过一个个残破的村落,一块块被践踏的田野,就见二十里外的邙山脚下,一直到金水河上游,还有瀍河的上源,似乎布满了连绵的军营旗帜。那些营寨窝棚,一座座从北面连绵到东面远处,又连绵到西面,虽然南面看不清楚,不过想必洛水的两岸,肯定也是营房密集。
“李自成的营房,却是在涧水的西岸。”
王斗心中暗想,夜不收己经侦测,李自成的老营兵马,却是屯营涧河西向的符家屯一带。李自成老于军伍,这扎营也很慎重,老营居中,余营环外,想要夜袭偷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号角声响起,就见天际边一片黑线蔓延过来,从东到北,漫无边际。
手铳鸣警的声音,还有舜乡军夜不收奔回。
王斗深呼了口气:“闯军来了,方向还是自己的北关位置。”





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371章 强攻、硬守(中)
浩浩荡荡的闯军人马之中,一杆斗大的“闯“字大旗随风飘扬,旗缨雪白,旗枪银亮()。
大旗的下面,李自成骑在他的乌驳马之上,这是一匹非常高大的骏马,马的全身深灰,带着白色hua斑,毛多而卷,鬃毛和尾巴都经过修剪,神骏非常。
李自成仍是头戴白色毡帽,身着蓝布箭衣,背着弓箭,腰间悬着利剑。每当寒风呼啸过来,大旗便滚滚翻腾,他的大红披风与毡帽上的红缨也是不断鼓起飞扬。
李自成高鼻深目,络腮胡子,此时他那双眼睛凝视着不远处那座关城,眼中现出一种坚毅、沉着,又富有军伍智慧的神情。
在他身后,聚满了闯军各将,刘宗敏、刘芳亮、李过、高一功、袁宗第等人都随行在侧。身旁还有几个文人样子打扮的人,正是宋献策,牛金星,李岩等人。
李自成与闯军诸将久经苦寒,虽说此时天气极寒,一阵阵刺骨的寒风迎面而来,不过他们仍是坦然无事的样子。
那几个文人却有些受不了,李岩还好,宋献策与牛金星二人却是缩手缩脚,双手尽量拢入袖内,鼻尖都是被寒风吹得通红,口中喷出的尽是浓浓的白气。
宋献策由于腿脚不便,所以这种长途出行,李自成给他准备了一辆推车,由几个小卒推行,样式有若孔明乘坐的那辆。而牛金星与李岩等人,乘坐的也皆是马匹。
看了良久,李自成若有所思对身后的刘芳亮说道:“明远,你说得不错,这明将王斗确是劲敌,不可等闲视之。”
知道舜乡军火炮的厉害,可以打到两里多远”所以李自成等人窥探这洛阳城北关时,都是离得远远的。不过依稀可见城池上舜乡军军容之盛,关城上那杆王字大旗与陈字大旗也看得很清楚。
洛阳军马中,闯军对王斗的舜乡军最为重视,哨马也知道了洛阳城北关便是由王斗防守”所以李自成在安营扎寨后,亲自带着各将前来北关察看()。
闯军各将中,袁宗第负责洛阳城池攻掠总事,他说道:“闯王,末将己经查清楚,这洛阳北关由王斗与陈永福防守,沿着北关的外围东、西、北三面,还有一道羊马墙”离城墙约有五十到一百步。哨马探知,王、陈二人在羊马墙内布有兵力防守,要攻北关,先要攻羊马墙。那王斗在羊马墙内布有鸟统兵,城上还有火炮,想攻进去,怕要费一些力气。”
他话刚说完,一个粗犷的声音如暴雷般响起:“宗第兄弟”费一些力气怕什么?我们是来攻城的,哪能不hua费力气?那王斗被吹得活灵活现,不打上一场,怎么知道他是好汉还是孬种?”
却是刘宗敏出声,他戴着铁盔”魁梧的身上仍是披着厚奂沉重的盔甲,压得身下的马匹似乎负担不起。寒风不时鼓起他那满是血痕的披风大氅,天气虽是寒冷无比,刘宗敏仍是满不在乎的神情。
他这一出声,身旁各将都是笑道:“总哨刘爷就是豪气。”
看各人都想打北关,李自成略一沉吟,问身旁几个文人智囊:“几位先生怎么看?”
牛金星以手拈须,说道:“闯王,兵法有云: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刘将军曾有言那王斗善战,步卒凶悍,然他也只是防守北关,且兵力不敷使用。”
“依学生的意思,没必要理会这王斗,只需围而不打,以适当兵力牵制,令其不得外出救援便可。然后集中兵力任攻洛阳城东、西、南几处,王绍禹,刘见义诸人皆鼠辈尔,攻其防守之处,要井攻打王斗防守的北关来得好。”
他摇头晃脑最后下了结论:“兵者,道贵制人而不贵制手人,制人者握权,制于人者遵命也。”
他说的是唐时李筌所著《太白阴经》中的用兵原则,意思是牵制敌人而不被敌人牵制。能牵制敌人就掌握了主动权,被敌人牵制就只能由敌人摆布()。
牛金星饱读兵法,论起兵法自然头头是道,不过他满口之乎者也,李自成麾下几乎都是文盲,哪里听得懂他说什么?都是茫茫然不知所云。
牛金星后面一句李自成也没听懂,只觉得他所说高深莫测,以自己的水平实在难明白。不过牛金星前面几句不赞同打北关的意思他还是明白的。
李岩看着北关城池,眼中闪过兴*奋热切的神情,他说道:“闯王,刘将军从汝州回来,曾言过王斗军马统炮犀利,其部定是我义军的大军。他们如何犀利,其部如何作战,眼下正是试探良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李自成点头,李岩说的,很合他的心意,他微笑道:“早在永宁之时,先生就提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们鸟统犀利,我义军使用火箭。他们红夷大统厉害,我义军同样使用火炮。这次我大军从永宁等地过来,一共带了几百门火炮,可打一里多的大将军炮就有几十门,眼下正好派上用场。”
说到这里,他哈哈大笑起来。
一直坐在推车上呈诸葛孔明样的宋献策也是道:“学生的意思,也是试探下为好,那王斗军战力如何,打了才清楚。若果真骁勇难战,便依牛先生所言便是。”
宋献策这么一说,众人都觉得不错,这是两全其美的方法。
看着北关城池,李自成豪情万丈:“好,就在伞日,试试那王斗是如何的厉害。”
千里镜中,闯军人马似乎能一直铺到天地尽头,人喊马嘶,也不知道多少军士身处其间。
看那密密层层的长矛与头巾,王斗估计李自成今*出动了怕有十万人的兵马。
被如此多的兵马围困,算起来王斗这是第二次()。不过以饥民为多的闯军士卒,他们那兵马的威势,却是远远不能与巨鹿之战时围困的清兵相比。
那杆“闯”字大旗,千里镜中王斗也看得很清楚,还有军阵前面的李自成等人”王斗同样看得很清楚。他的长相举止,与史书*记载的极象,他身后各将,还有旁边几个文人,王斗也是看了又看。
“可恨!”
陈永福放下千里镜”一般两军交战,很难看清彼此主将的长相。
不过有了千里镜,几里外李自成等人的容貌举止,他们的一举一动,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只可惜李自成等人离北关近三里,这个距离,怕是舜乡军的红夷六磅炮也难打到。
虽然陈永福经过汝州之战,对舜乡军的火炮极有信心”不过距离实在远一些,若是放到两里,打个一炮,将李自成等人一扫而光,不但洛阳城立时解围,陈永福几人还立下惊天的奇功。
忽听闯军那边号角声响起,陈永福神情一凛:“闯贼进攻了,正是向我北关而来*……”
王斗又举起千里镜”只见闯军大军中一阵骚动,然后几个小型的军阵从大阵中出来,王斗估算了一下,他们可能有上万人。
忽然王斗咦了一声,他放下千里镜”然后又重新举起仔细观看。他看得很清楚,逼来的闯军各阵不但有盾牌手与长矛兵,竟还有很多人推着多门沉重火炮前来”自己没有看错。
“将军,是佛狼机大将军呃……”,王斗身后的赵缰也颇为惊异,他举着千里镜看着,口中一边仔细数道:“一门,两门,三门,四门……竟有三十门之多。这些大将军炮皆打三到五斤的炮子”可以打一里多。我们关城上那些佛郎机,只可打二百步左右*……”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挨炮?”,陈永福的儿子陈德惊道()。
享受惯了舜乡军优势火力带来的快感,突然对手也有可以比肩的火器,不由让陈德有些慌乱。三十门大将军炮……,北关城上”也只架着三十门佛朗机炮,还多是中小型铁炮,只打一到三斤的炮子,射程都不到一里。
赵遣得意地道:“陈兄弟不用担心,我舜乡军还有十门红夷大统,两门可打两里多,余者也近达两里。流贼的三十门大将军炮,不是我舜乡军炮军的对手!”
陈德松了口气,眉欢眼笑,他摸了摸头:“我差点忘了*……”
王斗看向陈永福,他也正向王斗看来,二人都是点了点头,传下军令:“准备迎战!”,激昂的战鼓声响起,军官们的喝令声此起彼伏:“准备作战!”,赵擅脸一沉,喝道:“炮军准备!”,炮军千总观测官在城头展开炮镜,不断观测敌军逼来的距离:,“八百步*……”
黑压压的闯兵逼来,很多人仍是吃力地推着火炮。
“六百乒……”
很快观测官又报出另一个距离。
“五百五丰步*……”
“打掉流贼的火炮,各炮自主瞄准。”,赵擅又传下命令。
立时吱吱吱的金属声响起,十门红夷大炮的炮手们不断调整炮口角度,一声巨响,一门红夷六磅炮先开炮。随后另一门红夷六磅炮又喷出浓密的烟雾,随着前面那颗炮弹,再一颗五斤多重的大铁球恶狠狠向闯军阵中飞去。
剧烈而紧密的炮响声一阵接一阵,大片大片腾起的硝烟中,十门红夷大炮相继开炮,各自对准自己的目标轰击。
北关城头北向架着十五门佛狼机火炮,那些炮手中,黄应桂就是其中一个()。每副佛朗机铜炮三个炮手,装填手,瞄准手,炮手,黄应桂就是瞄准手,属于待遇最好的炮手之一。
炮手本来就比普通军士待遇好,瞄准手待遇就更好,他们这些吃,“技术饭”,的人,本身就有一股傲气。
黄应桂更傲,却又常常自苦,他自认打*炮技术在洛阳城算是一流的,却只能缩在北关,操持这些小型的佛狼机火炮。依他想的”以自己的能力,应该到主城去操持那些大将军炮,甚至那几门红夷大统才是。
舜乡军接管北关后,原来的把总兴高采烈去了主城,留下这些炮兵归王斗等人节制。北关城墙上,在原来的炮位旁边,又竖起了很多个高台,供舜乡军炮兵们使用。
舜乡军炮手们来临后,黄应桂真是看得又羡又嫉,好家伙,个个红光满面,一个小兵身上的甲胄都比得上洛阳城将校的盔甲,待遇这么好,真让人嫉妒啊。
虽说他们这些炮手在王斗来临后都是随舜乡军一起吃饭,舜乡军的优越环境,短短时日,己是让北关的炮手们人心各异,都打着战后归附的念头,不过黄应桂始终在旁冷眼旁观。
“技术人”,一般服的是比自己厉害的人,舜乡军被洛阳军民吹得这么猛,不过自己没有看到。特别他们的炮军能力,粜不能让自己心服,黄应桂要看他们真*实打*炮水平怎么样,是不是外表光鲜的绣hua枕头。
怀着这个心思,在闯军攻城时,他便暗暗留意身旁舜乡军炮手的动作。看到他们那娴熟的动作时,黄应桂不由暗暗惊讶,在火炮打出去后,他便紧盯着炮弹飞去的方向。
“娘的,打的还真准!”
黄应桂不由自主叫了出来。




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371章 强攻、硬守(下)
第371章 强攻、硬守(下)
第一颗红夷六磅炮弹没有打中炮车,不过炮弹砸进闯军密集的阵形中,几乎从阵前穿到阵后,一路不知带走多少人的手臂大腿,穿透砸烂多少人的胸膛头颅,血胡同过后,是一片凄厉的惨叫声()。
另一颗实心铁球则准确砸中一辆前进的炮车,“轰”的一声巨响,打得那炮车的炮架碎裂,炮轮乱飞,沉重的炮体更是被掀起滚落。周边的闯军士卒及炮手池鱼之殃,被激起的各类碎片打得全身血肉模糊,个个滚倒在地嚎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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