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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凤虚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星海拾贝
这小子的泪水就是酸液,商荣铁打的心肠都被他泡软了,烦躁喝止:“别哭了,我姑且再信你一回。”
赵霁忙狠吸几口气止住抽泣,畏怯探问:“你肯原谅我了么?”
“不!”
“那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
商荣挥手打断:“……先别管这些鸡毛蒜皮,我问你,你去汴京多久了?有我娘的消息吗?”
他问起正事,赵霁不敢乱打岔,擦擦眼泪说:“我是秋天找到那里去的,凑巧遇上大师伯和元朗大哥。陛下到大师伯奏报,第二天就派他接我进宫,说他也正派人四处找你和商太师叔,叫我留在京城等消息,顺便帮他训练士兵。这几个月都没音讯,估计他派出去的人也没找着商太师叔。不过我倒是在茶馆酒肆里听一些江湖人士提到她的动向,说她挑灭了好几个大派,最后的现身地在姑苏,好些被她追杀的门派都集体逃亡了,现在江湖上人心惶惶,听到她的名字都打颤……”
商荣不觉长叹,起初他很支持母亲报仇,可是持续一年的杀戮牵连了不少无辜人士,未太血腥残暴,等这场仗打完,他就去寻找母亲,说服她停止报复。
赵霁见他沉默,又说:“年底我还见到了太师父,他也在北方周游了差不多一年,到处找你们。”
“……他还好吗?”
“不太好,太师父右眼瞎了。”
“怎么回事?”
“听景兴平说是受蓝奉蝶逼迫,蓝奉蝶因太师父隐瞒商太师叔的下落责骂他,太师父为兑现当日的毒誓,当场挖出了右眼。”
商荣震怒,咬牙切齿,咆哮呼之欲出,赵霁提心吊胆等了半晌,见他吞声饮恨恢复平静,似乎对此事无法评说。
情多生孽,世间爱恨恩仇概莫能外。
赵霁小心去牵他的手,又被他一脸嫌恶地躲过,好在相思剑先送了他一颗定心丸,明白商荣只是暂时闹脾气,便更努力做出小狗乞怜的情状,缩手缩脚望着他。
“荣哥哥,我和苗素已帮你洗清杀害甄盟主一家的罪名,但是你发狂杀死灵虚道长、阮贤等人的事还没能查清,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怎会突然……”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赵霁明明已拆穿了歹人冒充甄大小姐指控商荣行凶杀死甄兴涛一家的骗局,但少有当事人帮忙澄清,大多数人缄口不言,甚至以讹传讹,在他们看来商荣是女魔头的儿子,就该是无恶不作的杀人犯,即使武林盟主并非死于其手,他也脱不了干系。
所以商荣时至今日才得知自己已撇清了一项罪名,忙让赵霁细加说明。
那日赵霁夜闯中兴禅院,孤身战群雄,强行开棺验尸,此等事迹不可谓不英勇,商荣听说他如此卖命,焉能不感动?怕面上露出痕迹,又将脸调向一边。
这次赵霁终于摸到了他的手背,虽说只轻轻挨了一下,也异常欣喜了。
“荣哥哥,快讲讲你是怎么入魔的,知道是谁陷害你吗?”
“……我中了蛊毒,受到大的刺激就会发狂行凶,有人给我下了致幻的迷药,我把客栈里的江湖客都看成了妖魔鬼怪,惶急下错手杀人。”
“原来如此,那你可知自己是如何中毒的?”
“在那之前我只吃了王师弟送来的酒菜……”
赵霁像被锥子扎了一下,惊呼:“这么说,是王师叔……”
“不!”
商荣坚决打断,他不是没怀疑过王继恩,但前次的教训告诫他切莫轻下结论,他已冤枉过王继恩一次,可不能再犯同样的错。
“王师弟也吃了那些酒菜,还中了不灭宗的剧毒,害我的人不会是他。”
赵霁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我想也是,事后王师叔还多次替你辩解,听说我要去找你又拿出自己的私房钱资助,最近见面也都在关心你的近况,如果他真要害人,绝不可能对你这么好。”
商荣点点头,问道:“王师弟也去汴京了?”
听说王继恩为躲避韩通留在宫里做了太监,感叹道:“王师弟外表柔弱,内心其实很要强的,宁愿去宫里做太监,可见被韩通逼到了什么地步,我原先还以为韩通真心对他,两个人在一块儿他也好有个依靠,如今看来感情的事真真不能强求。”
赵霁极力附和:“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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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这个字来不得半点勉强,好比我,别人再好再喜欢我,愿意把我当皇帝供着,我也不动心,你对我再凶再冷酷天天打我骂我,可我就是痴情不改,至死不渝。”
商荣冷嗤:“这只能说明你贱。”
赵霁一脸烂笑:“可你不就爱我这个贱货吗?不然相思剑怎会发光?”
商荣若带着那把卖主的剑,铁定当场折了它,眼下找不到撒气对象,就拿小流氓的脸止掌心里的瘙痒,一个耳光抽得他原地转圈,打完侧身回奔。
赵霁捂着脸追在后头,大声喊:“荣哥哥,好事成双,你别只打左脸,右脸也快打一下,雨露均沾嘛!”
商荣停步扭头,又一次甩出巴掌,赵霁敏捷捉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企图强吻。
不料商荣低头一顶,脑门使劲砸向他的鼻子,撞得他倒退两三步。
“臭不要脸的流氓,再乱来我就杀了你!”
赵霁鼻血滴答地目送恼羞成怒的师父远去,好似吃了喜鹊蛋,登时乐开怀。
他还是以前那个商荣,他们的感情依旧未变。
第162章身世迷雾之寻妻
次日商荣率部围困高平县城,赵霁也领兵一千随军作战。
赵匡胤率领禁军部队前往潞州,四日后与李筠合部攻打晋州。
这招声东击西十分奏效,高平的汉军在得知周军北上的消息后便试图突围,商荣故意撤去东面的守军,诱使敌人从东门撤退,在半路进行伏击,一举歼灭数万人。
刘崇在军阵中见漫山遍野都是周军,而自己的军队似泥墙沙堡迅速溃退,辽军又迟迟不来增援,心急如焚下吐血不止,被臣僚舍命救出。撤到巴公涧清点残部,二十万大军只剩不到三万人,刘崇惧怒交加,就此一病不起,仓皇逃回晋阳,不久忧愤而死。
商荣攻下高平城,入城后首先安抚民众,恢复城内的生产生活,向军队颁布了四条守则:
一、爱护百姓讲礼义;
二、扶危济贫重道义;
三、军民互助讲仁义,
四、一言九鼎重信义。
全力保护民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和社会秩序稳定。
他每日忙于公务,几乎没有闲暇的空隙,赵霁想单独与他说句私房话都苦无机会。
其实这亦是商荣故意为之,尽管对赵霁旧情不灭,可实在不想这么快原谅他,看他乘兴而来又夹着尾巴败兴而归,心里莫名畅快。这不分对象有仇必报的性格或许遗传自商怡敏,任何时候都争强好胜,坚持将自身感受摆在首位。
赵霁觉得商荣是长成大人比从前难哄了,今后的日子有点不好过,但比起失散时的孤苦万状,如今能每天相见已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想到商荣这一年遭了太多罪,就让他使使性子当做补偿。况且他那么骄傲,一般人想做他的撒气桶还不能够,虐待他正说明心中有他。
过了五天,诸事稍安,这日赵霁带着一队骑兵出城巡逻,见一辆四轮马车从南面疾驰而来。北方多战乱,马车是奢侈品,四轮的更少见,通常大富大贵的人家才能使用,赵霁见这辆车行迹有些可疑,立即拦住,派手下军士上前盘查。
车夫说:“我们是从南方来的,想去周**营里找人,正好向诸位军爷打听,可知有个叫赵霁的禁军校尉现在驻扎在哪里?”
那军士甚是机灵,先回头看一看长官,接到赵霁眼色,扭头问:“你们找赵将军作甚?”
那车夫说:“他是我家一位亲戚,我家夫人少爷想通过他找一个人。”
军士又问他们要找谁,一个声气粗哑腔调阴柔的男人在车内低吼:“老杨,这丘八一看就什么都不懂,你跟他罗唣什么,让他赶紧放咱们走。”
车帘后伸出一只骨节粗大,戴着华贵玉镯和宝石戒指的手,手指间捏着一小锭金元宝。
车夫老杨双手接住金元宝,递给那军士,笑道:“这是我家夫人的一点心意,送给诸位军爷打酒吃,还请行个方便,放我们过去。”
若没有赵霁在场,他这个贿赂便成功了。
那军士盯着金元宝咽口水,转回头打算帮他们游说官长。
赵霁听到车内人讲话已认出是薛云和陶三春,纳闷这对母子为何急着找他。
脑筋一转陡然惊悚。
我和商荣师徒**一事已传遍江湖,陶三春和商荣有婚约,该不是到消息赶来找我算账的吧?她武功那么高,我绝计斗不过,还不被她活活弄死?
顿时心生逃意,向那军士猛打手势放行。
不巧的是车窗帘子忽然哗啦开了,一张浓妆“鬼脸”和一朵清水芙蓉紧紧挨挤着搁在窗框里,见着赵霁的瞬间,同时瞪眼挑眉,都想探身窗外,险些被卡住。
“赵小哥,原来是你啊,谢天谢地,祖宗保佑,可算没白跑这一趟。”
薛云一面感叹一面笑,不住念着“阿弥陀佛”,陶三春已跳下马车,卷起帘子请他出去。
薛云扶着她的肩膀下车,扭肩甩胯摇到赵霁马前,赵霁下马相迎,堆笑行礼道:“二位久违了,陶二夫人您还是这么年轻,比前年见面时更神了。”
薛云笑不可支:“你都长成大人了,嘴巴也比以前更乖巧了,真讨人喜欢。三春,过来见个面啊,往后都是一家人,别老木木腾腾的。”
赵霁思索他这“一家人”是什么意思,片刻后反应过来,当初商荣不通人事,和陶家约定拿他做陪嫁丫鬟,这薛云定是惦记着让“儿子”拿他房呢。
想到这儿就像被人用长矛顶住背心,竖起一片寒毛。
陶三春仍是从前那副憨木相,近前第一句话是:“我们是来找商荣的,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赵霁不止寒毛倒竖还渗出了冷汗,连忙拉着他俩走到十数丈开外的地界,低声问薛云:“陶二夫人,你们也在找商荣?”
薛云苦叹:“我和三春在琅琊郊外隐居,不常与外界接触,两个月前出门办年货偶然听几个武林人士闲谈,才知道商荣出事了。我们家三春一听急坏了,当天就嚷着出门找人,我劝了半天,让她待在家里,自己赶去大名府打探消息,听一些知情者叙述了大致情形,回家后就和三春拾行李动身了。从东面一路向西走到开封,见着了陈道长,听他说你投靠了他那当皇帝的师弟,现在前线打仗,心想你和商荣是师徒,找你估计能问出点什么来,就赶着从开封过来了。”
赵霁悄悄捏着衣角蹭手心里的汗水,听薛云这口气想来还不知道他和商荣的真实关系,尚有机会糊弄过去,装出愁眉苦脸应付:“说来揪心,我也一直没有家师的音讯,不知道他在哪里,二位若获他的下落,还请及时通知我。”
陶家母子对望一眼,目光里惊讶、失望、担心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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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三春问赵霁:“他们说商荣杀了武林盟主,还杀了崆峒派掌门和很多别派弟子,是真的么?”
这点赵霁必须为商荣辩白。
“武林盟主甄兴涛是不灭宗的人杀死的,这事我已经为商荣澄清了,商荣先被武林盟的人误当成凶手关押,不灭宗趁机钻空子对他下迷幻药,害他神志失常,错手杀死灵虚道长等人,我以后也会替他洗冤的。”
陶三春听后脸上盖满乌云,眸子里依稀有寒光掠过,好似叱咤的闪电。
薛云看出“儿子”发怒,忙拍着她的肩头哄劝:“你别生气,回头再听到有人说商荣坏话抓来揍一顿就是,干嘛白白呕自个儿。”
又冲赵霁诉苦:“你不知道,路上听那些人说商荣干了多少多少坏事,我们三春都气坏了,几次想跟人动手,都是我好不容易才劝住的,这孩子就是这么实心眼,见不得喜欢的人受欺负。”
赵霁的心缩成了干瘪的萝卜干,思忖:“陶三春喜欢商荣,知道我跟商荣的事非杀了我不可,我得赶快回去通知商荣,也只有他能想出对策来。”
薛云看看天色,对陶三春说:“天都晚了,咱们今晚先在高平住一宿,明天再去别处寻人。”
说罢请赵霁帮忙找个住处。
赵霁忙说:“这几天刚打完仗,城里还很乱,进出都查得很严,我领二位进城安顿吧。”
薛云欢喜称谢,回到马车前,从老杨手里要过金元宝抛给方才问话的那名军士,笑道:“我是你们赵将军的长辈,这些钱赏给你们吃酒了。”
士兵们喜出望外,争着拍马奉承他,又见陶三春容色殊丽,路上忍不住偷偷向赵霁打趣:“将军家这位夫人好阔气啊,小姐还生得这般貌美,若能做她家的上门女婿,这辈子都受用不尽了。”
赵霁正色警告:“谁告诉你那是位小姐?我跟你们说,那位陶公子正经八百是个男子,而且武功高强,像我这样的他一次能打三个。他最恨人说他是女人,你们趁早管住嘴,倘若惹火他,提防各自的小命。”
一席话说得众人愣头愣脑,心想那夫人长得像男人也就罢了,怎么好端端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硬要说成男的?世上居然有这等古怪的母子,委实罕见。
赵霁领陶家母子回到高平城,安排他们住进一家被军队临时征用的大客栈,为防止他们出门转悠,便留在店内陪他们吃晚饭,期间讲述了前年在苗疆的经历。
薛云听说妹妹薛莲已晋升为诸天教掌教继承人,自然万分高兴,可随后又得知母亲何嫣以蛊母的形态存活了十几年,在与叛党蛊兽的决战中惨死。他幼年丧母,心伤留存至今,闻听此言不禁恸哭流涕,陶三春劝了好一阵方慢慢止住。
赵霁耗到亥时返回县衙,本次行军的高级将领都在这里住宿,他直奔商荣的房间,负责伺候的小厮说:“淮将军下午出门视察防务,至今未归,已有好几位官爷来找过了。”
赵霁离开县衙,去了另外几处军官聚集地,都没寻到商荣踪迹,有个将官说晚饭前见他往城北酸枣巷去了,赵霁急忙赶往。
这酸枣巷在战前是个贫民窟,白天人迹稀少,夜晚灯火不兴,此时陋巷内漆黑一片,朦胧的月亮像一个落难的美人哭花了妆,畸零惶恐地坐在枝头。
赵霁疾步入内搜寻,大声呼喊:“淮将军!淮将军!”
响亮的吼声激起一群乌鸦的不满,也吓坏了很多忙碌讨生活的老鼠,然而就是没有他期望的回应。
他渐渐慌乱,奔走中无意踩到几具将死的饿殍和冻僵的尸体也顾不得理会。
商荣尽职尽责,不会丢下一堆公务随便失踪,他肯定遭了意外!
赵霁揣着顽兔般剧烈蹦跳的心来到巷子最深处,此间有一座废弃的院落,推开破败的木门,一股铁锈的腥气袭击了他的鼻子,经验和直觉都显示,这是新鲜的人血。
月光微弱,景物模糊,赵霁拔剑冲进年久失修的房屋,看到了刚燃尽的火堆、吃剩的鸡骨头、代替桌椅的破砖块和塌毁一半的破墙。
他钻出破墙查看,附近树丛留下多处打斗的痕迹,到十几丈外才消失不见。
有一伙人曾在那破屋聚会,人数不下十个,然后有人闯入与他们发生战斗,那人一定是商荣。
他跃上屋顶,再跳到高高的树枝上,转着脖子遑急张望,刚刚遭受战火席卷的高平城荒凉沉寂,乳白的夜雾有如冤魂结队飘游,将远处零星的灯光掩映成凄迷的鬼火。
他紧紧抓住树干,只恨没有通灵的神力,不能向这棵伫立在废园前的老树打听消息。这棵树当然知晓全部经过,就在两个时辰前它亲眼目睹一位少年武将跟踪一名江湖客来到这里,躲在院后窃听他和同伴们的谈话……
商荣是偶然发现那名龙王堡弟子的,这几日进城人员都必须接受严格的检查,那中年人乔装成商旅,顺利混过关卡。可是在街上行走时,迎面遇上一队飞驰的骑兵,他闪避时本能地运用了轻功,以常人莫及的姿势和速度一霎斜纵三四丈。
这一幕恰好被商荣瞧见,战时最要防细作,他怀疑此人是北汉派来的奸细,潜入城中来搞破坏,便悄悄跟在后头,一路来到酸枣巷尽头的荒院。
天色向晚,透过颓败的土墙能看到陋屋内飘荡的火光,那假商人在院门外高声道:“我辈到此惟饮酒。”
屋内即刻有人回应:“先生在上莫吟诗。”,顿了顿,又道:“遇有缘人,不枉我望穿眼孔。”
假商人回道:“得无上道,只要汝立定脚跟。”
屋内人笑道:“原来是龙王堡的朋友,快请进来。”
假商人跃墙而入,快步走进堂屋,商荣听到屋内传来杂七杂八的男女人声,少说有十几人,寻思:“龙王堡是当日上峨眉闹事的门派,听他们对切口,屋里那些想必也是武林人事,这些人跑到高平城里来接头定有缘故,须得仔细打探一番。”
他绕到院子后面,以轻功接近屋子后墙,耳朵贴住墙壁窃听室内动静。
只听一个粗嗓子的男人说:“不灭宗是武林公敌,我们投奔他们恐怕不妥啊。”
方才在屋内对切口的人说:“若非姓商的妖女逼得太狠,我们也犯不着走这条路,她是铁了心不放过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不向赤云法师寻求庇护,就只剩等死一途了。”
粗嗓男仍有些犹豫:“投靠不灭宗等于与武林盟为敌,今后的路会更难走啊。”
那假商人说:“不灭宗的人答应了替我们隐瞒身份,我们暗中为他们效力,旁人不会知道。”
这话引来众多惊喜感叹。
一个年轻男人说:“果真如此,那就好办了。老实说通过商怡敏这事我对武林盟那帮人失望透顶,商魔妇这一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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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行凶,比不灭宗更残暴,武林盟却拿她没有丝毫办法,还不如不灭宗有能力呢。”
一个老太婆说:“老身的三个儿子都被商怡敏杀死了,只要能报仇,管他什么正教魔教,我儿行侠仗义了一辈子,到头来冤死在妖女手中,可见老天爷原是不长眼睛的,我们又何必再顾忌正邪道义。”
另一个尖嗓子的中年人接话:“单老夫人说得很是,所谓正邪道义都是骗人的鬼话,这世道只认实力强弱,咱们要想活命只能投效不灭宗。”
…………………………………………
商荣略听了几句,明白这是一帮受母亲追杀,被迫转入邪道的江湖客,眼看不灭宗力量又将壮大,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又听那对切口的人问:“仇大哥,你跟不灭宗的人谈好了么?他们明天会来与咱们接头吗?”
尖嗓男答道:“他们明天到,可惜北汉军队败得太快,否则咱们也能去这桩差事。”
单老妇人接嘴:“无妨,入伙前总得先立些功劳,我看不灭宗是想借这事考验我们。”
假商人说:“高平离晋阳不远了,只要能顺利穿过周军的封锁线,把黑货交给北汉皇帝,我们就算立了大功。”
切口男笑道:“这么看来此事也不难,我们总共十三个人,有一半身手不算一流也算二流,闯过封锁线还是不成问题的。”
江湖黑话里,“黑货”指代被绑架的人质。
根据这些人的对话可知,不灭宗绑架了一个身份不凡的人,想将其交给刘崇,北汉正与后周交战,这个人质极有可能是后周朝中的要员,将被北汉当做威胁谈判的砝码。
兹事体大,不可放这些人走脱,商荣正要悄悄离去,树丛里突然窜出一条饥饿的野狗,冲着他耸身狂吠。
商荣情知不妙,身后土墙破竹篾似的哗啦碎裂,接连扑出七八道急隼般的身影。
玄铁剑、青龙刀、金蛇鞭、鬼头杖、金刚锥、荆棘刺、五行钩、乾坤轮,雪舞花飞地朝他袭来,力图一举将其碎尸。
商荣暴弹而起,飞速向远处奔退,那使乾坤轮的少妇甩出一道金轮,飞鹰啄兔般直追他的后脑勺,商荣听到风声已来不及向左右避让,急忙前扑,金轮挟带凌厉劲风掠过头顶,深深插进一棵大树树干。
这一躲闪减慢了速度,追兵奔至身畔,那使青龙刀的中年人扬手划出冷光,好似凭空架起一道青虹,刀风朝商荣盖脸罩下。
商荣明白对方内力强于他,不能举剑硬格,剑锋斜挑擦着刀身直削敌人手指,那中年人惊忙撤手。
接替他的攻势的是使玄铁剑的老头儿,只见寒光绕空,千百条剑影交错袭来。商荣凝神注目,相思剑舞起一片狂风,犹如一条金龙盘旋扬爪,准确穿过虚影反刺老头儿胸腹,以攻代守化解这一招。
其余人看他剑术湛,急忙联手袭击,金音振处,六件武器化作六道光芒,点“风穴”,刺“眉冲”,戳“膻中”,截“气海”,削四肢,将商荣周身要穴罩了个严重。
商荣内力仅仅恢复到过去的三成,一些高难度招数都使不出,此刻命在旦夕,强行发动“琉璃魔封”,眨眼间漫空金辉光灿夺目,飞旋的光团有若电掣风飘逼得众人接连倒退,周遭的树枝灌木也折断不少。
然而前力衰竭,后劲未起之时最是危险。
那使鬼头杖的老太婆经验老道,趁商荣招的瞬间射出一把毒针。
商荣这时正是鹅吞鸡头卡了壳,十几枚毒针有一多半射入他的胸膛。针上毒、药猛烈,一股极沉重的窒闷瞬间锁住心口,身体重心前倾,跄跪倒下失去意识。
那些人围拢查看,使剑老头儿伸脚将商荣踢得仰躺,使刀的中年人弯腰在他身上摸索,找出一方将军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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