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虚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zhangyamei33
未必虚假
作者:zhangyamei33
未必虚假 【未必虚假】(1-3)
(1)
吴丽斯慌乱地收拾着她的东西,象是战败时的撤离,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做。我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一言不发地收拾。我知道,此时我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因为我也明白,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离开我。
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我全身的骨架一下子松散下来,瘫倒在地上,顾不得地板的肮脏。我知道无法换回,却又不甘心,眼看着吴丽斯快要收拾完毕,准备拎着两只大包欲出门而去。
我终于还是开口说了一句:其实我们可以换个地方生活。
说这话时,我觉得自己特别的窝囊,全世界男人的脸面都让我丢失得一干二净。我只是想守住这个家,即使它满身裂痕,也不想让它破碎不堪。
“谢谢你不记恨我,这不是换地方的事儿。”
也许,吴丽斯是正确的,这不是换个地方的事儿。我怕她受不了别人在她身后指指点点,或是她根本听不到的恶语谩骂。
我和她说过,我们不要分开,可以搬到别处,再把自己的套间租出去。
那时,她抛给我一个眼神,那眼神告诉我——你真不是个男人。
我有时真的软弱,就像那天晚上一样。我接到一个电话,林生在电话里头说你的老婆正在上演脱戏呢。
我完全不敢相信,可是好朋友林生是不会拿这个骗我的,何况又是这等重大的事,断然不能开玩笑,这会死人的。但他还是打了这个电话过来,如此气急败坏地告诉我这些,不亚于我胸闷憋得肺快炸,我自信一个人没有勇气去抓奸。
但我在林生陪同下亲眼目睹所谓的事实真相,完全没有料到吴丽斯真的会脱光衣服跟一个我不认识的陌生人上演着原始的欲望。我来到时,他们已经接近尾声,男子将自己的精华射入吴丽斯的子宫里,腹部的痉挛一波接一波地颤抖。
射完之后,男子将肉棒抽出来,我不忍心去看,却又不得不去观望吴丽斯这个贱女人居然凑上自己嘴为男子清洁龟头上的精液,这种特殊的服务,我和她做夫妻四年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那一刻,我真的想一脚踹死那个男子,踩烂他的命根子,打爆他的脑袋。
但我最终什么都没做,回到家,脑海里一直回旋这吴丽斯与男子交媾的放纵的场面盘旋在脑际,我看着四岁的儿子躺着床上,我的心又是一阵痛,我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下去。
我曾经试图想挽救这段婚姻,但我万万没想到吴丽斯会突然跟我说,我们离婚吧,我知道你已经看到了我做的一切。
说不在意那时假的,四年的生活说离就离?摆在眼前的我反对又如何?吴丽斯已经拿着包袱走人,望着凄清的客厅,我时间想到的为这个以后没妈的小家伙感到怜惜。
我恳求过,甚至跪下求她,都无法挽回那个女人决绝狠毒的心,是那样的无情、冷血。
离婚的那几天我每日每夜的买醉,家里人看着我这样也为我着急,不断地劝我看开点,女人嘛,天下多的是。但我知道吴丽斯跟其他女人不同,这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是呀,摆在我眼前的,日后我必须为我自己,为儿子,为家里人着想,几月后。
(2)
我不知道那种生活我是怎么过来的,我记得很清楚,吴丽斯有天跟我说:我们离婚吧。
说实话,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我气愤的是,这话居然是她先开口,她不是说说而已,而是已经用行动证明。
女人有时真的很奇怪,离婚是她提出的,但她为何会心痛,看着她把那双眼哭得又红又肿,要不是看她这副样子,我还以为她是装的呢?
其实,心痛的应该是我,而不是她。试想谁能理解我亲眼看到自己的老婆被其他男人操的痛苦。
那几天,我茶饭不思,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看似完美的婚姻,就在这一刻土崩瓦解,我不知道答应她会是什么结果,我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四岁的儿子,我更不知道怎样像母亲交代。
在我那个年代,离婚是少有的事,妻子出轨更是罕见,我没有心思去上班,吴丽斯每次下班回家都躲在家里不出来。
儿子有时问我:爸,妈妈怎么了,你是不是对不起她了,妈妈好几天都不说话了。
那一刻,我眼眶湿润,我不知如何解释给儿子听,他还小。
儿子又问我:爸爸,你怎么哭了?
我说,爸没哭,爸爸为你感到高兴,我们家儿子开始心疼爸爸妈妈了。
儿子还是纠结在吴丽斯那个话题上,说这几天妈妈都不太理会人。
我只好安慰儿子,说妈妈这几天身体不舒服。
(3)
离还是不离,不是我能决定的,吴丽斯曾不止一次跟我提起,这个家她一刻也待不下去,她要一心想离开,离开这个家,离开我。
我问她:那儿子呢?
吴丽斯冷冷地说:儿子留给你,况且我要带他出去你跟你妈也不肯呀。这不正合你们家的意么。
我质问她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逼她这么做的?
吴丽斯对于自己做错的事从不忏悔也不觉得羞耻,但我从她闪躲的眼神中看出,别看她平时凶横地利害,关键时机,她羞于向我表达,或者不想再提及那件丑事。
她也知道那件事开始在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一条裂痕,有了芥蒂。
未必虚假 【未必虚假】(4-6)
(4)
吴丽斯最终还是走了,拖着行李离开这个家,我担忧她,问她去哪里住。她没有告诉我,反而叫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她爸妈,留点时间给她,她会向父母解释清楚的。
我们不动声色地就这样离婚了,我不想把这样的事弄上法庭,弄得大家变成仇人,毕竟我们以前相爱过,不想分开一定要成为仇人才释怀这十几年的感情付出,才能抚平内心的伤痛。
我曾经看过电影《失恋三十三》,女主被男主劈腿分手,她一直伤心,后来借助王小贱才将前男友撕破脸皮,她才能释怀,这也是一种抚平感情创伤的办法之一。
有来有往,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中国的传统文化!
这不是说我自己很高尚,而是我认为不能为了那点财产再把过去拥有过的一份美好也分割殆尽。试想下,吴丽斯从高中一直跟着我到现在,她把自己最好的年华都留给我,把她最美好的一切都留给我,即便现在这种结果是我不愿看到的,我也不想亲手毁掉,就算是装,我也要装得有点体面。
两个月后,吴丽斯回来了,跟着她回来的还有她拟写的那份离婚协议书。
我拿着白纸黑字的几张纸,工业时代的纸张冷冰冰,我捏着协议书看了一遍又一遍,尽管现实摆在眼前,可我心底一直有个声音渴望吴丽斯会反悔,可是她的话粗暴地将我唤醒过来,拉回残酷的现实:
没问题的话就可以签字了。
没错,就是这句话,彻底打破了我的幻想,我恨自己过于单纯,女人有时说的话,做的事,并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挽回了,甚至她们的狠心决绝比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望着她,望着眼前这个同床共枕的8年的她,一瞬间我们已经有了距离,我觉得她很陌生,也许我们从此以后各自是路人,她的生活安好由不得我去关心,她的将来也与我毫无关系。
我干吗愁那份心,我只是可怜自己,十一年的感情,八年的同床共枕都敌不过一个陌生男人的一炮,我恨那个男人么,我有什么资格恨他,就连现在坐在我对面的吴丽斯我也没资格恨。
我恨自己没用!未能守住这个家,未能给儿子留住妈妈,也未能给母亲留下她的媳妇!
此时此刻,我心里想得最多的,为什么人们由最初的相识到相知、相爱,到最后都要分开、离别,我们的人生总是不完美,从母体呱呱垂地的那一刻,就注定我们是孤独的,我们所做的努力不过是从一个圆点回到另一个圆点,也许它们本身是同一个点,谁能知道呢?或者人生的路就是一个画圆的过程,我们究其一生去努力,得来的却是毫无意义。
我们独自承受着一切的痛苦,伤害,我们只能咬紧牙关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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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那点积蓄留给你,儿子读书要花钱的。”她把家中的几万块钱留给了我,不,准确说,应该是留给儿子。
这是协议中没有写到的内容,但那间门脸归她,楼上的套间归我和儿子,每个月付给儿子五百元生活费。
“那个男人会为了你抛弃家庭吗?”
之所以不提那个男人的名字,是源于我知道他有一个年轻貌美的老婆,我知道我老婆,不,前任老婆也不差,但如果按年龄,肌肤对比,吴丽斯是不占有优势的。
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个男人会娶一个刚离婚的女人,男人嘛,不都这样么——妻不如妾,妾不如嫖,嫖不如偷。
但我依然想把吴丽斯留下,我不在乎她的过去,我只想她在我的身边,还有我们的儿子。
我不知道一直恩爱的夫妻,怎么会背叛对方。而外界又是何等的诱惑,能把她征服。她为人之妻,为人之母,怎么就想不到迈开的那一步将会是怎样的结局。
我不再计较,我现在只相信吴丽斯是一时失足,我要的是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
倒是吴丽斯显得很冷静:现在说这些还有意思吗?
我不再说话,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是无用的。但我不知道吴丽斯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和儿子还有这个家真的就不值得她留念么。
我在协议书上写上我的名字,并摁下我的手印。
吴丽斯收起协议书,一共两份,她带走一份,还有一份是留给我的。
我知道,这样的协议同样起着法律效应,我们的事实婚姻从此不复存在了。
她开始收拾她的衣物,我看着收拾起她需要的东西。就这样,她从围城中走出,解脱了自己,更解放了所谓的婚姻。我们可以把自己圈进围城,也可以让自己走出围城。
我陪着吴丽斯,到民政局把那个红本子更换成另一种颜色。
我想把一切淹没在生活之中,不愿意让他人评说我的婚姻。可纸里的火终究会烧出来,连同包着火的纸一同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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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在婚姻里,我们没有争吵过。可是现在我很想发作,可是发现如今的我又失去了争吵的对象。每天的我,就是默默地迎来日出,又默默地送走落日。
送走最后一位乘客,我就返回家中,这时已是中午十二点半了。儿子坐在客厅,看到我手里提着两桶“康师傅”就皱着脑门,一脸儿的不高兴。
“是不是妈妈不回来就不用做饭了?”很清楚,儿子在指责我。
我学会了撒谎,但每次老是不能把谎言弄得圆满,甚至漏洞百出:你妈出差还能老不回来,再凑合几天吧!
儿子嘟噜着嘴:一个前台收银员能出啥差?
我能感觉到,儿子对他妈妈好久没回家产生了疑惑。
我后悔,怎么不说他妈妈为了我们家以后有好的生活,去外地打工呢,那样可以给我的谎言拉长时间。
我现在发现自己撒谎的技艺真的很糟糕。
儿子不愿吃面,也不再问我,而是进入房间哭闹仍东西。
听着里面乒乒乓乓地响,我发怒了,冲进去看到儿子把我和吴丽斯的结婚证砸的稀烂,不由分说,拉儿子过来,趴下他的裤子,光鲜洁白的小屁屁在呈现我眼前。
我失去理智地使劲地往他屁股上揍,我要发泄,前几个月的压抑的悲愤心情如同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儿子哭得利害,我也哭了,儿子是屁股痛,我心痛肉更痛,看着儿子红肿留有巴掌印的屁屁,我最终还是停下手。
我恳求儿子原谅自己,跟他讲,爸爸错了,不应该打你。我眼泪鼻涕一块流,儿子抽噎着哭得更大声。母亲在房里睡觉听到我们的打闹声,哭声也赶来这里。
我心里很痛,疼爱我的儿子,他将失去他应有的母爱,我紧紧地抱着他。
我不再想隐瞒下去,想找个适当的时间,把真相告诉儿子。同时,我也感到撒谎太累了,特别是作为父亲要面对着儿子去撒谎。
一觉醒来,母亲送儿子已上学去了。我收起自己不大雅观的睡姿,近二十八岁的人睡觉还把手插在大腿缝里,按住那话儿,面对面地与凉席接触。
我有时幻觉对面就是吴丽斯,看见她回来了,跟我一起躺在凉席上,赤裸着躯体,裸露的乳房在地心吸力下,沉甸甸的乳房像碗倒扣在胸前,上面的粉色乳头宛如含苞待放的蓓蕾,惹人怜爱。
我看多很多女人,你们没听错,确实在av上我见过很多女人,但那些女人的乳房没有吴丽斯的坚挺洁白,白得能看到那些青筋一样的血管在乳房四周活跃,似乎在为乳尖提供营养液。
尤其是乳房上的乳头,大小形状几乎相差不大,蓓蕾上的粉色骨朵儿娇艳无比,男人见了都禁不住一尝为先,乳晕更是没有女优们的紫黑,她的乳晕有着淡淡的粉红,不大也不小,刚好是两指捏住乳头的范围。
曾经我以为女人的美与身材是成正比的,可当我高中时阅片一百几十部,才发现,女人的乳房与女人的外貌完全不正比,甚至有反比的趋势。
记忆中貌似只有波多,麻妃、还有那个做爱乳头会变绯红的女优不差,就连我喜欢的吴丽斯,她外貌也是属于耐看那种,可是她的身材无可挑剔,浑圆弹性十足的屁屁更是我后入的最爱。
我解下裤子,掏出阴茎,在凉席上摩擦,一股刺痛惊醒了我。
同样是一个人,同是这个环境,却能产生不同的感觉。
没离婚时,吴丽斯不在家,我也是一个人,从没像现在感觉客厅的空间越来越大,而我却越来越小。
我看向阳台,看着阳台上的晒干,发现晒干上挂着吴丽斯的胸罩和粉红色的内裤。我知道这不是她故意留下的牵挂,而是无意间的遗弃。她遗弃了它们,如同遗弃我一样。
我开始觉得悲哀。
未必虚假 【未必虚假】(7)
(7)
那一年夏天,初中毕业去姐姐家里玩,乘坐b1快车到a城去,那是我次见到吴丽斯。
实话说,次见到她时,我并不觉得吴丽斯是美丽的,恰恰是因为她的不美丽才让我觉得她的真实。
美女我不是没见过,但吴丽斯却有着一份淳朴的美,让人看着觉得心里很舒适,让人踏实,我不知道那时自己是不是喜欢上她了,反正我对她产生了感觉。
开学后,我们又碰巧分到了同一所高中,同一个班,而且还是上下座,让我有的时间,近距离地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男女间的那种感觉很微妙,说不清,道不明。我相信世上的男女没人能说出爱的感觉到底是何物。
如果让我再来描绘那种爱的感觉,我会说,是女人的某个部位,或是嘴唇,或胸部,或是臀部,或是修长的美腿让男人产生了对异性的冲动和欲望,想要对其进行一生的探知。其实这种欲望的探知存在着无穷的风险。
爱很简单,爱又很复杂,复杂到由甜蜜变成了苦涩;由无穷的冲动产生欲望,到最后素而无味的分离。
未必虚假 【未必虚假】(8-11)
(8)
林老师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开车,她质问我儿子的手里的几百块钱是从哪里来的,那说话的口气非常的不可爱。在电话里,她简直把我当成了她的学生,不停地用她那教师的口吻教训。
那一刻我不像是学生家长,倒像个孙子,认真地聆听着长辈的教诲。
最后,那位非常不可爱的林老师硬是非要叫我来一趟幼儿园。
我挂了电话,在车内坐了好久。
那一刻真的感悟到,家不是由哪一个人来支撑的,甚至是缺一不可。别人会说家是爱的小巢,可现在没了吴丽斯,我却看着是一座空庙,我就是空庙里不会念经的和尚。
按照林老师的要求,在放学前到校与她交流一番。
我匆匆来到幼儿园,问幼儿园的小朋友,她们告诉我,林老师的办公室在二楼。
我又匆匆赶去,身后又传来声音——从左数,第三个门就是。
我一进门,便对着那位非场不可爱的她点头哈腰,感到自己是多么的卑微。
她抬起头,手里还在摆弄着那本备课笔记。她射过来的目光告诉我,你就是张亚枚的爸爸?不,还不只是这样的内容,的是责问——你是怎么做父亲的,怎么可以给孩子那么多钱。
她对面有把空椅子,但我没敢坐下,我像是要接受审判前的犯人。非常可爱的她伸出手,做了个手势,示意我坐下来。
“真想不到一个四岁左右的孩子手里会拿着那么多钱。”林老师这样说,表示儿子现在的钱出乎她意料之外,弦外之音认为儿子的钱是偷来的。
我“嗯嗯”着,礼貌地搭着她的话茬。其实我能想象得到儿子手里的钱是怎么回事,那天我安慰他,跟他说等爸爸挣够钱了就去接妈妈回来。
万万没想到儿子当真了,他居然学会了在我眼皮底下偷钱。我心里有股气,是一股恨气。
我在脑子里回忆,一遍遍地检查,检查我的谎言是否存在破绽,让儿子在破绽中看出毫厘。
现在的我可以把谎言当饭吃,让所有人和我一起生活在谎言之中。我知道自己很自私,但我迈不过自己的那条坎。
林老师又随便扯了几句,最后还特意叮嘱我以后不要给小孩子那么多钱,他们容易学坏。
“林老师,谢谢您,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这次真麻烦你了。”我鞠躬问她。
“哎呀担搁你了,因为这事特别重要,所以叫你亲自来,感谢你从百忙中抽出时间。”林老师前一句是关照我可以走人了,而后一句却让我受宠若惊,前后判若两人。
我恭敬地向林老师点过了头,站起来时,手在裤兜里松开,随时准备林老师伸出手来“再见”一下。
可林老师只是站起来,然后淡淡地来一句“就这样吧”。
我又一次像孙子般点头哈腰,用力地从脸上挤出笑容。
离下课时间还有五分钟,我需要等待,等小兔崽子放学和我一起回家。那一刻,我从心里决定,我要好好地教训他一顿不可。可当我看到儿子的时候,他的目光让我把之前想好的一股脑儿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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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吴丽斯和儿子站在一起,在校门的一旁等待。
我不知道这个弃家而去的女人是什么时候想起儿子的。
儿子知道我被他的班主任“召见”了,那帮看见我的同学早已向他通报了这一消息。
儿子看着我,像是见到一个恶人,随即逃到吴丽斯的后面去,那个永远是他妈的人。从儿子的目光中我能得知,我的谎言早已截穿。
“上车。”我狠狠地说,此时我的眼中只有儿子。
“你要是没时间照顾儿子,就让他跟着我吧。”吴丽斯倒是实话实说。
我看着吴丽斯,一脸儿的亲情,这样的亲情让谁看上去都不会相信我们是离婚的人。儿子对我的恨,和吴丽斯的亲情统统不买账。
他不上车跟我回去,也没要跟着他妈,而是另一种选择,这选择让我和吴丽斯都出乎意料。
“我去外婆家了。”儿子说。
我反对,反对儿子去岳母那里。我并非是不让他和外婆在一起,而是怕他把我们的事情全部倒出来放在岳母的面前。
我的反对是无效的,儿子对我的不从,我想不仅仅是我和他妈离婚,的是因为我欺骗了他,从小到大我一直教育他要做个诚实的好孩子。没料到我给他立了个坏榜样。
我不是个好父亲!我守护不了这个家,婚姻这台机器出了故障,如果没有人愿意去修复它,因为只要有一方弃之而去,就没有修复的必要。我要上车,我要离开,我没有任何话语去和眼前这个女人交谈。
“我想跟你回去。”我想是自己听错了,她说要跟我回去,我用疑惑的目光望着吴丽斯。
“你说什么?”我想她要跟我回去,是认识到自己的过错,或是内心发现了自己的行为和过错对不起儿子也对不起我,然后重新做出了决定。
“拿房产证把门脸过户了。”吴丽斯吞吞吐吐,竟然把一句话分成两截。
听前半截时,我想展示一下从未展现过的男人威严,或是在她面前拿一下劲儿,“不可能,你既然选择离开,就不要再回来了”可这样的男人威严我始终没有空间或时间来展现。
吴丽斯的后半截话让我感到苦笑,笑自己胡乱的自作多情,同时也淹没了我从没展现过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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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过去是两个人挣钱养家,现在是一个人挣钱养家;过去是两个挣钱三个人花,现在是一个人挣钱两个人花。我不是不给吴丽斯房产证,而是趁着这个时间我要跑车。开着这辆“普桑”做我的的哥。
既然认可了那份协议,我就不可能反悔。这一点上,我所说的是我的人格,吴丽斯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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