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假凤虚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星海拾贝
假凤虚凰
作者:星海拾贝

又名《和抖s师父谈恋爱》缘乃天机不可泄露,因而氤氲使者巧系红线时常设障眼法,明明是积年的冤家,难缠的对头,吵吵闹闹打打杀杀,却是分不开甩不掉,忽一日蓦然回首,但见三生石上名,不禁惊呼“为何是你!?”赵霁x商荣(滑头无赖运气爆表攻x腹黑暴骄身世狗血受)年下、伪师徒、青梅竹马五代宋初背景,伪历史向狗血武侠系耽美文,江湖朝堂全程放飞虚构,切勿考据。正统武侠文,分卷单元剧,刀光剑影和推理悬疑兼而有之,攻受联手打击武林恶势力,化解江湖恩怨,顺便谈个恋爱泼点狗血,青梅竹马相互养成,小虾米到大侠的进化历程,书名老土,但绝对名副其实~内容标签:强强江湖恩怨欢喜冤家悬疑推理





假凤虚凰 分卷阅读1
第1章楔子
腊月初七,峨眉山弓背峰上彤云密布,轰鸣的响雷仿佛巨大车轮来回碾压,大地震颤,山石摇撼,积雪不断松脱,处处是雪崩的征兆,立足山间直叫人心惊胆寒。
峰顶上小小的玄真观像风暴中的羽毛不堪一击,不须狂风动手,此刻发生在正殿屋顶上的大战已使它满目疮痍。一个浑身缟素的少女正同一名年轻的蓝衫道士持剑相斗,那少女年约十八、九岁,容色殊丽,美艳绝伦,一张脸白得与冰雪相似,唯一有颜色的是通红的双眼,血丝纠缠的瞳仁杀气腾腾,俨然修罗恶世的使者。
那与之交锋的青年道士名叫陈抟,乃玄真派二十三代首座弟子,上个月刚出家为道,接替师父继任玄真派掌门,而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小他三岁的师妹商怡敏。
二人俱是年少成名的高手,奋力博击时剑光潋滟出神入化,百招过后商怡敏已稳稳占据上风,一面步步紧逼一面厉斥陈抟:“师兄,你当真不放我走!?”
陈抟早知师妹修炼奇功,自己绝非对手,而且师兄妹自幼在一处读书习武,亲愈手足,若不是情非得已,他断不会与她兵刃相向,苦撑同时仍不放弃劝说。
“师妹,同门相残是本门第一禁忌,你拜师时就在祖师灵位前发过毒誓,如今怎么能背誓去杀柴师弟?”
他的话,确切说是他提到的那个人往商怡敏的怨恨里又添了一把剧毒,她的眼睛喷出火来,嘶声大骂:“姓柴的也发过毒誓,为何还要屠我外公满门!?”
陈抟辩解:“柴师弟也是奉命行事,况且说句公道话,你外祖苏逢吉蛊惑君王,残害忠良,是人人唾弃的奸臣,多行不义乃有今日。柴师弟正是顾惜你,才事先支开你,否则当日怕要玉石俱焚。”
话音未落,剑锋滑过右肩,幸亏他反应奇快,否则已被卸下右臂,知道师妹到底对自己动了杀心。
商怡敏以滴血的剑尖指向他的眉心,浑身溢出比血还浓稠的恨。
“我自幼孤露,是外公抚养我长大,就算天下人都道他是奸臣,可对我来说他就是世间最可亲可敬之人,我必要将杀害他的人碎尸万段!你设计将我诓来山上,阻我报仇,也是我的仇敌!”
陈抟沉痛地望着她,舌尖弥漫苦涩。
“师妹,你和柴师弟已有夫妻情分,看在你肚子里的孩儿份上,就不能手下留情吗?”
商怡敏见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肚子上,感觉一把利刃扎在那里,不觉伸手紧紧捂住腹部。她衣衫宽大,身形颀长纤细,藏住了高隆的腹部,旁人很难看出她已是个待产的孕妇。
陈抟明白靠武力无法阻止师妹,唯一的希望就是她腹中胎儿,继续哀劝:“你可以对柴师弟恩断义绝,但这个孩子是你的亲骨肉,你忍心让他一出生就没有父亲?”
他以为母爱是女人的软肋,凡为人母者,总会为孩子退让。谁知他这师妹的性情比想象中更狠辣刚强,提起孩子竟是火上浇油,剑如凶蛇,又咬下他左臂上一片肉。
“你给我住口!”
尖锐的咆哮逼退肆虐的风声,商怡敏亦怒亦狂地詈骂:“只怪我当初瞎眼选错了夫婿,姓柴的与我不共戴天,肚子里这个孽障也断不能留,等他落地我便亲手掐死他!最后再问你一遍,放不放我走!?”
陈抟万念俱灰,为恪守道义和玄真派坚守上千年的门规,他决定舍命一战,长剑当胸,毅然决然道:“师妹执迷不悟,愚兄只好为你拼掉这条命,死后也不愧对列位祖师。”
“好,那便如你所愿。”
商怡敏凛然一笑,方圆数丈都被她的罡气笼罩,陈抟感觉对面鼓动着一潭岩浆,雪花飘落到商怡敏的头顶身侧便瞥然消融,脚下的雪地也以她为圆心融化,转眼在雪天雪地里造成一个炼狱。
炽天诀!
陈抟知道师妹要动用那毁天灭地的神功,不得已抢先出招,谁知商怡敏抛去武器,空手来夺他的剑,触手处钢宝剑被她扭成麻花状,陈抟持剑的右腕也箍入她另一只掌心,顿时像戴了一把烧红的镣铐,疼痛难当。
“我不会用玄真派武功杀你,念在往日的情分,再给你一个机会,放我走。”
她指尖吐劲,炙得皮肉滋滋冒烟,陈抟忍痛道:“恕难从命!”,左手探入腰间拔出藏在腰带里的缅剑还击。那缅剑长约三尺,软如丝绦,进攻时盘曲旋转变幻莫测,剑气扫过,空中的六角冰花都成碎末。
商怡敏见他垂死挣扎,杀意已决,毫不容情地使出夺命铁掌,掌风到处地裂石碎,打在树木上则浓烟滚滚,枝桠烈烈燃烧,火势蔓延到附近房屋,玄真观不久陷入火海。
陈抟轻功了得,几次侥幸躲过致命杀招,但这建造在危崖上的道观已承受不起摧枯拉朽的震撼,基座下的岩石不停松动,终于一声万马奔腾的轰鸣,整块山岩在倒向万丈深谷的同时四分五裂,好似下了一场陨石雨。
二人的厮杀仍未停止,各自施展绝顶轻功在坠落的岩石间腾挪搏斗,商怡敏见陈抟跳上崖壁上一块突出的岩石,也飞身立在一株悬空古树枝头,正要闪击对手,腹中突然坠痛,一股热流冲破身体,濡湿了双腿,是临盆的迹象。
她怀胎已满十月,本就生产在即,连续武斗,加上强行运功,那足月的胎儿经不起折腾,已急于出世。
“这个孽种,怎么偏偏在这时候!”
她惊怒交加,恨不得一掌劈碎自己的肚子,然而无可比拟的剧痛瞬间将她吸入漩涡,力量转瞬即逝,恼恨间她用这最后的掌力劈断树干,宁肯葬身渊薮,也不让仇人的骨肉降生。
陈抟眼明手快赶来,在绝壁间奔窜冲刺,及时阻止了粉身碎骨的惨剧。
凄厉的嘶吼响彻崇山峻岭,恰似一头濒死的母狼,风声都成呜咽,雪花仓惶漫卷,天空褪色般黑沉了。良久,一声婴儿的啼哭如同闪电割开黑幕,霎时间金蛇狂舞,黑夜亮如白昼,以惊心动魄的仪式迎接新生命的来临。
陈抟撕开血迹斑斑的长袍裹住那雪团般的幼小身躯,劫后余生,悲喜交加,而躺在身旁的商怡敏也筋疲力尽望着那刚刚从自己体内分离的孩子,赤红的双眼被暝色染黑,残存的杀气犹如空中爬行的电光,忽明忽灭。
三天后,陈抟去玄真派后山洞穴看望商怡敏,她已被十三根巨鲸链锁住,这些鹅卵粗的链条以天外陨矿锻造,比凡铁坚固百倍,端头焊接在同质地的大铁块上,深深嵌入岩壁,根本无法逃脱。用这残酷的方法羁押一名产妇也是迫不得己,师妹武功太强,要困住她必须靠非常手段。
“等你回心转意,发誓不再向柴师弟寻仇,愚兄便放你出去。”
面对他软语求告,商怡敏唯有冷笑:“你以为你等得到那一天?”




假凤虚凰 分卷阅读2
她已从生产的狼狈中恢复,洞中的岩壁上到处是她留下的掌印,裂纹交错,彰显反抗的决心,另一方面也在提醒她,此番真的无法脱困了。
陈抟无奈出示怀里的襁褓,温情脉脉道:“师妹,来看看你的儿子,他非常可爱,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他唯恐商怡敏暴起伤人,不敢靠得太近,只远远露出孩子的脸,小家伙雪玉可爱,眼睛尚未睁开,柔嫩的嘴唇微微翳合,似在渴望母亲的哺育。
商怡敏木然注视孩子,不给人揣摩她心情的机会。
陈抟说:“我会替你好好抚养他,但是孩子的名字,理当由你这做娘的亲自起。”
死水般的沉寂后,商怡敏生冷吐字:“商荣。”
两个冷冰冰的字眼化作暗器射中陈抟心窝,悲苦地说:“孩子随你姓也倒罢了,可你让他犯父讳,是铁了心不想让他父子相认吗?”
“正是。”
女人冰雕似的脸浮现诡异的微笑,斩钉截铁说:“你若告诉姓柴的这是他儿子,我就咬舌自尽,让你这个掌门也背上逼杀同门的罪孽。”
她了解师兄的弱点,也有足够的狠硬实践报复,被困的三日里她千头万绪,最终放弃了原先的计划,想出一个更恶毒更有杀伤力的复仇方式。
“有朝一日,我要让这孩子亲手替我杀死仇人,就用你给他的剑。”
陈抟默默离开洞穴,师妹的诅咒从此化为他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他俯望茫茫云海,看万丈霞光在云端架起金梁,通往那未可知的将来。
这时怀里星芒闪烁,襁褓中的孩子轻轻睁开双眼,正以新奇无邪的目光打量这个世界。陈抟心中五味杂陈,这孩子诞生于血雨腥风,背负着血海深仇,一开始就被命运置于危地,今后的人生势必险象环生,吉凶难卜。
师妹、柴师弟,都是他不可或缺的至亲,无论为了哪一方,自己都有义务养育这个孩子,或许上苍垂怜,今后能由他本人化解父母间的冤仇。
陈抟举起襁褓,曙光掩映在孩子身后,仿佛代表着崭新的希望,他满怀憧憬与慈爱地对那小家伙道出期许:“孩子,你母亲已给你取名‘商荣’,现在师父再为你取一个表字,叫做‘离恨’,愿你能始终坚守正道,远离嗔怨,成为像你父亲那样为民博天下的英雄豪杰。
第2章少小相识之挖心
话说自李唐失祚,神州大乱,短短五十余年间,帝位更迭,江山易姓。这时西南两川正处于孟蜀统治下,蜀地物产丰饶水旱不侵,当中原地区战乱无休,这里还偏安一隅,经济持续发展,呈现民殷物阜的繁华景象。
广政二十年四月初八这天,花天锦地的益州城内更比往昔热闹,城中的天街广场正举行一场隆重的“祛邪祭典”。蜀地毗邻西南蛮夷,巫蛊盛行,苗疆第一巫蛊教“诸天教”在当地也拥有众多信徒,百姓们平日遇到灾殃祸疾都习惯请巫师延药驱鬼,今日这场祭典更是集全城百姓的财力人力而办,献祭牲畜数百头,香花瓜果无数,典礼上上百名披头散发的巫师联袂唱祝,如花似玉的巫女们甩着瀑布般的黑发载歌载舞,法式周围人群麇集,将广场附近街巷堵得水泄不通。
如此劳师动众的祭典十年不遇,只为今年益州发生了一件毛骨悚然的怪事。从年初起城内外的人家不断丢失幼童,男女都有,大的七八岁,小的未及满月,这些孩子失踪后没几天,尸体便被寻到,无一例外都被剖开胸膛,挖去心脏。官府全力追查,不久还惊动了朝廷,可是一直未找到蛛丝马迹,遇害幼童仍在不断增加,前几日已死了第四十七个。
恐慌遍及全城,老百姓们众说纷纭,有说妖怪的,有人说人魔的,最后忍无可忍,街坊乡里联名上报朝廷,要求巫师们社坛做法,惩治凶手。
祭典上诚心祷告者居多,也不乏看热闹的,其中包括一个绮罗裹就的小少年。这少年做富贵装扮,背上却攀着一只二尺来长的长尾猕猴,手里拎着锦囊在人群中穿梭,花脚猫似的这边挤一挤,那边蹦一蹦,一会儿踩了这个人的脚,一会儿撞了那个人的腰,好不顽皮,若不是他生得眉清目秀,讨人喜欢,早被狠狠教训了。
认识他的人见了摇头叹笑,纷纷知会同伴:“看看,赵都统家的混世魔王又出来了。”,又有说:“他父亲已经死了,还不悔改,长大后定是个坐吃山空的败家子。”
嫌恶之情如出一辙。
这少年名叫赵霁,年方十岁,其父曾任后蜀绵州节度使,西南行营都统,是手握重兵的名将。去岁绵州民乱,赵父阵亡,赵霁被家人圈在家中守孝,服满刚脱下白孝便偷跑出来闲逛,可见顽劣成性。
背上那只猴子名叫“喜糖儿”,是家里一个当过耍猴人的仆人送他的,从小养在身边,极通人性,被赵霁当做第一玩伴,到哪儿都不离身。今日钻在人堆里看稀奇,哪里热闹往哪里去,手中的锦囊装满致果品,不时摸出来自己吃一块,再给喜糖儿递一块,一人一猴逍遥得很。
典礼各处景象大同小异,正当赵霁腻烦时眼前忽然一亮,他在对面的人群里发现两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人,一个穿白衣一个着绿衫。绿衫那个秀美纤柔,姗姗可爱,白衣那个更好看,玉貌朱唇,目如点漆,皮肤似冰雪搓就,晶莹剔透,隐隐散出光,十分醒目。
小孩子都爱美,赵霁看到这么漂亮的同龄人,就想跟人家玩耍,他又生就不知羞的无赖性格,掏出两块糕饼走过去,笑嘻嘻递给那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早瞧见这个钻来拱去的捣蛋鬼,起先便没好感,见他前来招惹,冷着脸撇向别处。赵霁也不怕他给脸色,厚起脸皮缠上去,把糕饼递到对方嘴边。
“这是鲜花饼,玫瑰酱做的,可好吃了。”
白衣少年没啥耐性,当即秀眉倒竖,照头啐道:“哪里来的小流氓,滚开!”
一挥手,打落赵霁手里的糕饼。赵霁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受不得外人气,见白衣少年这般凶蛮,心下着恼,又掏出一块糕饼递给他身边的绿衫少年,那少年方才看他二人说话已红了脸,等赵霁递上果子,登时不知所措,白嫩的面颊洇起胭脂色,腼腆之态犹如娇羞少女。
赵霁机灵,看出这绿衫少年和白衣少年性格迥异,定是个温柔和软的人,便热情地说:“这是栗子糕,又甜又糯,你尝尝。”
绿衫少年看他衣着光鲜,模样又秀丽喜人,心中大有好感,被他一再殷勤馈赠,忍不住伸手接住点心,并报以微笑。
白衣少年见状大怒,劈手夺下糕点,扔还到赵霁脸上,训责:“王师弟,你干嘛接这小流氓的东西,眼皮子就这么浅?”
绿衫少年脸色红如火柿,惊慌道:“商师兄,我看他




假凤虚凰 分卷阅读3
不像坏人……”
“就这贼眉鼠眼还不像坏人?下山前师父再三叮嘱别乱吃外人给的食物,你怎么转身就忘?”
绿衫少年赧然垂头,水盈盈的眼波里憋着委屈。
赵霁受了羞辱,深恨白衣少年处事霸道,大声呵斥:“小爷这糕饼里又没下毒,如何就吃不得?”
边说边伸手推搡,白衣少年不等他爪子近身,先一脚踹他腿上,赵霁跌地翻个跟斗,沾了一脸灰土,心想:“这小子是个练家子!”,挣扎爬起时方看到两位少年身后都背着剑囊,果然是习武之人。
这白衣少年正是玄真派掌门陈抟座下的五弟子商荣,那绿衫少年是他的七师弟王继恩,前日他们和大师兄一道奉命下山,去青城县向师父的好友拜寿,路经益州城,三人都想进城游玩,正赶上城中举行大祭典。看了片刻,大师兄溜去别处作乐,撇下他和王继恩在此。
商荣踢倒赵霁,对王继恩说:“这里就只人多,没什么可看的,我们去别处逛逛吧。”
赵霁看他对自己不屑一顾,这口怨气委实难咽,口中发出猴子类的啸声,这也是那位耍猴的仆人教他的训猴绝技,“喜糖儿”听到啸声,猛窜到商荣腰间,麻利摘下一个荷包,又迅速跳回赵霁身旁。
商荣先未提防,小猴的动作又分外敏捷,回过神来荷包已到了赵霁手中。赵霁不客气地扯开索子,见里面装着半袋糖果,就知道商荣也好这口,方才不吃自己的点心必是惺惺作态,笑怒道:“你不吃我的,我却要吃你的了!”
抓起两块糖果塞入口中。
商荣恼羞成怒,大骂着上前抢夺,赵霁龟缩在地藏住荷包死活不还给他,嘴里加劲大嚼,除了甜味还嚼出浓浓的怪味,苦辣咸酸,类似发霉的油饼,真想不通世上会有这么难吃的糖果。
纵是难吃至极,为了报复他也执意咽下去,又挣扎掏出一颗糖果胡乱吞没,背上正好挨了一拳,那圆溜溜的糖粒长脚似的溜进喉咙,根本没尝出滋味。
商荣拳打脚踢夺回荷包,打开一看,脸颊怒云横飞,好像丢失了重要物品。王继恩看他抬腿要踢赵霁脑袋,忙闪身拦截,央劝:“商师兄,他年纪还小,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商荣气冲冲道:“他吃了我的辟毒丹和化蛊丸,这两样都是莫松大哥送我的祛毒灵药,我珍藏了一年,原是等紧要关头拿来救命的,竟被这小流氓糟蹋了!”
王继恩也知那两样丹药珍贵难得,更怕他报复赵霁,赔笑道:“他已经吃下去了,难道还能剖开肚子掏出来么?我们这次正要去神农堂向纪堂主拜寿,到时见了莫大哥,再向他讨几粒就是了。”
他一心袒护赵霁,可是对方被打得鼻青脸肿,一团火气漫住七窍,竟不知死活地爬起来还手,还教唆喜糖儿帮忙。商荣不怕他猖狂,手背却被喜糖儿挠出三道血痕,因猴子太小,长相又乖巧,他不忍下手,余下的拳脚一股脑算到赵霁身上,打得他抱着头满地乱爬,一身上好的绸缎滚成泥猪相似。
王继恩竭力救护,好歹按住商荣,转身扶起赵霁,帮忙拍打身上尘土,哄道:“小兄弟,我师兄脾气急,你不该惹他生气,他打了你我替他赔不是,求你回去别跟家里人说。”
他已看出赵霁出身高门,不想节外生枝。
赵霁咬牙切齿说:“你是好人,以后会有好报,那个人心肠歹毒,今后不得好死!”
商荣看他胆敢指着自己咒骂,又要回来暴揍,王继恩拦腰抱住,连哄带求地拖着他离开广场。走一条街,商荣气渐渐消了,看到沿路上那一张张忧心忡忡的脸,也不禁琢磨起盘踞在益州的挖心凶案,和王继恩一路讨论。
“你觉得这事真是妖怪干的?我看未必。”
王继恩也对此事感兴趣,问他有何见解。
商荣说:“我听说苗疆诸天教里有好几门邪功修炼时都须采生,益州也有很多诸天教信徒,死掉的小儿又都被挖去心肝,多半就是被练邪功的人当成了药饵。”
王继恩说:“师兄言之有理,可我听说诸天教的现任掌教蓝奉蝶御下极严,胆敢修炼邪功的教徒都会受重处,这种情况下还有人敢违禁吗?”
商荣讥他迂腐:“禁令只能限制老实听话的人,你想想那邪功练成后天下无敌,夺了掌教之位也不是难事,诱惑这么大,肯定有人铤而走险。”
王继恩是同辈弟子中最谨小慎微的,又熟知商荣乖张好强,凡事都不跟他争,一件事上他表了态,自己只需点头附和。
商荣以为他真心赞同自己的推断,又提议:“惩奸除恶是本门教谕,这事我们既然碰上了,理应尽一份力,反正离纪堂主的寿辰还有五日,我们就在益州多待两三天,上各处搜寻一下这个挖心贼。”
王继恩犯难:“好是好,就怕大师兄不许。”
商荣嗤笑:“他才巴不得呢,我们留在这儿,他就能多逛几天妓院,不信你现在去找他说去,我保证他没有半个不字。”
商荣九岁起跟随师父师兄下山游历,深知大师兄逛妓院的嗜好,他只知道妓院里有很多花枝招展的女人,还不理解其中究竟有哪些好处能引逗得大师兄流连忘返,可能等他长到大师兄那个年纪自然能懂,是以目前还不想探究。
王继恩一来对案件好奇,二来不好扫去商荣兴致,留守的决定就这么出炉了。
二人在城里走街窜巷,到黄昏时没看到可疑人物,盲目钻进一条陋巷,前面十字路口走出一个背竹篓的小女孩。女孩垂鬟双丫,身量矮小,约莫六七岁年纪,衣着粗陋,竹篓里装满果菜,身子佝偻,走得相当吃力。
商荣心念一动,拉着王继恩跟上去,尾随女孩走出两条巷子,见她推开一扇柴扉,入内后即关闭院门。
商荣让王继恩待在墙根下,自己纵身跳上院落旁的大树,由高处向院内张望。这小院独门独户,三间草舍门窗不全,陈设简陋,是个苦寒人家。那小女孩在天井里淘米洗菜,动作很是老练,一看就是惯会操持家务的,旁边土坎上支了一张竹床,上面躺着一个龙钟老太,像是她的祖母,此外再无旁人。
商荣跳回地面,对王继恩说出打算:“这户人家只有一个小女孩和一个病怏怏的老太婆,眼下城里各家戒备森严,那挖心贼不容易盗到小孩,多半会相中这家人,今晚我们不如在此埋伏,兴许能抓到那恶贼。”
王继恩自然听他调度,两个人在附近食铺胡乱吃了些饭食,返回小巷藏在院旁的灌木丛里,各人涂了些驱赶蚊虫的药水,开始守株待兔的潜伏。
暮色垂落,风儿褪去躁热,变得文静清凉,陋巷里少有灯烛,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倒是随处可见,在斑驳的树影间荡漾摇曳,像一群惺忪的梦游者。有一




假凤虚凰 分卷阅读4
只不小心落在王继恩鼻尖上,惹出一个大喷嚏。
商荣做个嘘声,似乎很不悦,王继恩歉然地捂住鼻子,悄声问:“商师兄,要是那贼人今夜不来怎么办?”
商荣说:“不来拉倒呗,我们现下就是找不到线索的瞎猫,只能寄愿贼人自投罗网。”
王继恩又忐忑:“不知那凶手身手如何,万一我们打不过他怎么办?我看,还是去找大师兄来搭把手,那样比较稳妥。”
商荣啧嘴:“大师兄此刻正在妓院寻欢作乐,没空理我们,你要害怕就先走,我守在这儿。”
12345...17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