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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凤虚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星海拾贝
商荣与太师父情同父子,知道真相后肯定不能接受,以他的性格大概很难再相信其他人,在这之前我一定要尽可能地获取他的信任,才能在他伤心失望时做他的依靠。
商荣很不习惯赵霁这陌生的温柔,好像在野外遭遇一种不知名的植物,美丽的外表下或许藏着危险,他的心顿时慌了,找不出慌张的原因,所以没了主张。但他毕竟不是一般人,不会受这些奇怪情绪控制,很快将紧张碾灭在萌芽状态,起身回到自己床上。
“你那边冷铺冷被的,就在我这里睡嘛。”
“你的铺盖被褥都弄脏了,我可不想睡在猪窝里。”
“那我过来帮你暖床。”
厚脸皮的小子抱起枕头跳过来,商荣来不及反对,他已像光滑的泥鳅钻进被窝,赖住不走了。
气塞胸臆的人极力找借口驱赶,拍着床板吼叫:“这床这么窄,你一过来我枕头都没地放了!”
“简单,你枕着我的胳膊睡就好啦。”
赵霁自以为体贴地放平右臂,伸出左手催促:“快来嘛师父,让徒儿搂着你睡,别说你会难为情啊。”
他知道商荣最不受激,花招一击即中。
“不要脸的人是你,我有什么可难为情的。”
商荣气冲冲平躺下去,后脑勺故意用力压住他臂筋,赵霁果然喊起来:“等等,等等,先把头抬起来。”
以为他受不了疼,商荣正要叫他滚蛋,小流氓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头绳,握住他的头发说:“先把发尾扎起来,不然睡觉时扯到会很疼的。”
他仔细替商荣束好发辫,放到床头,揽住他的脖子,额头轻轻贴在他脑侧,以不易察觉的力度悄悄吻了吻他的耳尖。
“快睡吧,明天早上该补这两天的功课了。”
“恩。”
商荣假装淡定地背转身去,越想越觉得这小子态度反常,冥思苦想琢磨半天却没得出个所以然,不久困意袭来,逼他放弃思索,反正小鬼再闹也翻不了天,那就顺其自然吧。
过了五六天,赵霁趁商荣下山买米,再次偷偷潜入雷洞坪的古井,来到石洞拜见商怡敏。
“商太师叔,徒孙带了些点心来,您尝尝吧。”
他拿出用油布包裹严实的纸包,摊开装在里面的细小点,双手呈上一副新削出来的干净竹筷。
商怡敏接过筷子随手放下,责问:“这才过了几天你又来,就不怕被人发现?”
赵霁忙说:“您放心,我看清情况才过来的,两个时辰内赶回去,谁都发现不了。”,挠了挠头,嘿嘿憨笑,“我见您在这儿孤孤单单的,就想来陪您说说话。”
他小小年纪就这般体恤人情,可见骨子里是个温柔的人,商怡敏面露笑意,问他:“你今日怎的穿得如此单薄?”
赵霁说:“我怕厚衣服湿了不好办,把棉衣棉裤藏在井外的雪地里了。”
商怡敏点头:“脱下衣服我帮你弄干,上次你把小衣落下了,我没处藏只好一把火烧了,今天可别又忘了。”
赵霁尴尬傻笑,那日商荣也发现他出井时没穿亵裤,后来还问他怎么回事,他谎称在井下冻得尿裤子,觉得太脏,把最里面一层亵裤扔掉了,虽说商太师母是自己的师长,年纪也足够做他的母辈,被当面问及此事仍很丢脸。
之后商怡敏烘干衣服的神功马上让他忘却难堪,捧着干爽的衣服,瞻羡之情溢于言表。
“商太师叔,您这是什么功夫,好厉害啊。”
商怡敏早看穿他的心思,直爽答道:“这是《炽天诀》,我就是靠它修炼九炎真气。”
自去年薛莲来峨眉报讯后,赵霁便牢牢记住“九州令”的相关故事,身子被诧讶推送,大幅度向前倾斜,盯住商怡敏的双手惊呼:“原来您得到的是《炽天诀》,传说这是黄巢开创的五大神功之一,真有这么厉害呀!”
“看来你知道这功夫的来历。”
“晚辈曾听人说起过您十六年前在武夷山天游峰上大战梵天教五大明王的事迹,当时就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寻常人一辈子都干不出的丰功伟业,您在十几岁时就办到了。”
他顺便给这真心话穿了件奉承的外衣,讨好商怡敏的同时又能趁机打听小道,可谓一举两得。
谁知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商怡敏非但不高兴,仅有的一点寡淡的温和也熄灭了。
“什么丰功伟业,那是我这辈子干过的最大的蠢事。”
阴影像掠空的乌云飞过她的双眼,赵霁清清楚楚感受到她内心的杀气,这无疑是针对某个人的,是杀害她外公的仇家么?
见他仿佛受惊的小老鼠不敢吱声,商怡敏重拾大气的长者姿态,声气平和道:“这《炽天诀》可不只烘干衣服这点用场,把那边的茶杯递给我。”
赵霁忙依言取来茶杯,杯中半盏清茶早已凉透了。
商怡敏右掌托住茶杯,暗暗催动内力,水面转眼升起白烟,烟雾急速浓稠,再过片刻咕嘟嘟冒起气泡,杯子里的水竟被烧得沸腾了。
“《炽天诀》能炼气为火,修到一定阶段徒手即可融化钢铁,我在潮湿阴暗的石洞里呆了十四年,若非这神功护体,早成废人了。”
赵霁瞠目结舌,小心碰一碰瓷杯,指尖立即脱皮,疼得不住甩手,对这神奇的武功越发向往。
商怡敏乍然问道:“你想学吗?我可以教你。”
赵霁愣了愣,似信非信道:“这是武林中人人渴求的神功,您舍得传给我这个毛头小子?”
商怡敏鄙夷一笑:“旁人当它是宝,在我不过是顺手牵羊捡来的便宜,你能助我脱困,我理应奖赏,这《炽天诀》也算拿得出手的赏赐了吧?”
赵霁喜出望外,连忙跪地磕了三个响头,大声说:“多谢商太师叔厚赐,徒孙一定勤学苦练,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商怡敏说:“修炼《炽天诀》非一朝一夕之功,我看你剑术底子太差,如遇强手必遭惨败,往后我顺便指点你几招,你学会以后想办法教给商荣,不然他真要被陈抟那个庸师耽误了。”
二人立下约定,从此赵霁多则十日,少则五日必到石洞中请安学武。
商怡敏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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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造诣炉火纯青,寻常剑招经她改良即可脱胎换骨,点石成金,而且她不循常法,别出心裁的修习思路很适合脑筋灵活的赵霁,就像病人找对了郎中,得商怡敏教导,以往习武中遇到的难题便迎刃而解,他不再学海无涯苦作舟,登上劈波斩浪的快船,武功在段时间内突飞猛进,两三月内的取得的成就比过去两年半中得到的还多。
惊蛰过后,响雷破冬,大山脱去银装,草木回青,山中生灵也一齐回复活力。
赵霁按商怡敏指示,偷偷配置出吸引毒虫的药饵,这日雨后抱着装有药饵的瓦罐来到潮湿的密林,将罐子置于腐木下,隔了一个时辰再去,罐子里已多出一只五寸长的金斑巨蝎,长螯赤目,弯弯蛰尾似铁钩尖戟,模样非常可怖,平时也一定凶猛好斗,这会儿吞食了药饵就像烂醉的酒鬼瘫在罐底,被赵霁用树枝拨弄,也只是蠕蠕颤动,完全丧失攻击力。
赵霁盖上瓦罐,用泥土密封盖沿,盖子上事先凿好几个绿豆大的出气孔,蝎子多关几天也不会闷死。等他找到合适的时机,便将瓦罐包进三层防水油布中,带到石洞献给商怡敏。
商怡敏听说是只大蝎子,十分欢喜,先用他带来的红色药粉在地面画出一个一尺长的圆圈,打开瓦罐将毒蝎倒入圈中。那蝎子已恢复意识,且受了两天困饿,狂性大发,举着大螯,翘起尾鞭,一副常胜将军的狂横姿态,但爬到画圈附近就被药粉的毒性逼退,灰溜溜沿着红线绕圈。
商怡敏以九炎真气点燃药粉,烧出一个一寸高的火圈。药粉受火气熏炙,挥发得更快更浓,圈子里的毒蝎顿显慌乱,癫错地旋转几周,身体剧颤狂扭,蓦地往空喷出一股红色的雾气。
赵霁打量这雾气有剧毒,忙捂住鼻子躲开,商怡敏却爬到火圈外,用力吸取那些红雾,仿佛贪婪的蝴蝶吸食馥郁的花粉,不放过半丝寸缕。
不久毒蝎喷尽红雾,僵直毙命。商怡敏就地盘坐,运气练功。
赵霁眼看她的脸色越来越红,好像血液都从皮肤下渗透出来,诡异悚人,生怕她中毒,一动不动守在近处,心跳宛如蹴鞠拍地,咚咚咚的声音响遍石洞。过了一炷香时间,商怡敏脸上厚重的殷红被水冲淡似的一点点减退,直到恢复正常。
她睁开眼,微露得色,举起双掌仔细查看,像在检阅这次练功的成果。
赵霁?地局天关问:“商太师叔,您没事吧?感觉顺利吗?”
商怡敏欣喜道:“还算我记性不差,没记错这毒功的口诀,照这样练下去不出七次就能练满第一重。以后你每隔五日给我送一条毒虫来,都照这次的规格找。”
赵霁听后替她欢喜,却仍有些不放心,拾器具时到底问出来。
“商太师叔,这毒功可靠吗?我看您吸了那么多毒雾,会不会伤及身体呀?”
商怡敏笑了笑,反问:“你不久前才见过蓝奉蝶,他现在是什么模样?”
赵霁经常揣测她和蓝奉蝶敌对的原因,心想商太师叔争强好胜又天生丽质,说不定是为了和蓝奉蝶争“武林第一美人”的头衔才闹掰的,答话时特别提防这点,谄笑道:“他如今依然很美,可商太师叔您一点不比他逊色,牡丹玫瑰,各有千秋。”
“小滑头,谁问你这个,你只说他身体是否康健?”
“……瞧着没啥毛病。”
“那就行了,他都能安然无恙,那我肯定也没事。”
遇见商怡敏后赵霁接三连四获奇闻,定力已初具根基,却仍旧被眼前这桩□□击倒。
“……这毒功是蓝奉蝶教您的?”
商怡敏冷笑:“这是诸天教的镇教秘籍《万毒经》,那贱人怎舍得教我?是我从他那里骗来的。”
赵霁有些了然,商太师叔窃取了人家的镇教之宝,难怪会闹到恩断义绝。
他快若游鱼的心思逃不过商怡敏眼中的网,当即被质问:“你肯定以为我是因为这事和他结仇的,认为我有错在前是吧?”
赵霁促刺摇头,谁都能看出违心来。
商怡敏讽刺道:“不止你,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这么想,谁教他们只看表面,弄错事情的因果。”
她面带怨憎,又满含自嘲,像在回顾一出自己主演的笑话。
赵霁和她相处时间不长,却知道这位太师叔和商荣一样倔强要强,宁肯被误会也不愿示弱,听她话里分明隐藏委屈,若能问问清楚,多个明白人支持她也好。
“是蓝奉蝶先对不起您,对吗?”
见商怡敏满不在乎地瞟他一眼,便用笃定的语气说:“一定是姓蓝的先做出不仗义的事,惹怒了您,您才跟他绝交的。”
商怡敏不温不火审视一阵,笑问:“我在江湖上名声很坏,蓝奉蝶却是出了名的清高人物,你怎的信我不信他?”
赵霁忙说:“话传三遍,面目全变。事传三人,必失其真。凡是人多的地方都少不了六说白道,乱嚼舌根的家伙。在见到您之前我还不好判断,但现在我坚信那些传言都是造谣,您绝不是横行霸道的妖女,顶多,顶多……”
“顶多什么?”
“顶多算持才傲物,您武功这么好,头脑这么聪明,容貌也是一等一的美丽,凭什么不能比别人骄傲,那些诋毁您的人十有**是出于嫉妒!”
好话一句三冬暖,他讨好卖乖的特长正合商怡敏胃口,明知是小孩家的蜜语甜言也乐得顺耳舒心,开怀大笑道:“我和蓝奉蝶的恩怨日后再与你详说,你若不急着回去,今天我再教你一样功夫。”
可遇不可求的机会赵霁自不能错失,当下虔心候教,听说商怡敏要传授的功夫名叫“龟息功”,以为和陈抟教商荣的“僵蚕功”是一个路子的。
商怡敏蔑笑道:“这两样功夫都是师父教我们的,陈抟愚钝,只学会最简单的僵蚕功,这功夫只能用来装死,用处不大。‘龟息功’就不同了,此功又名‘凝气敛息功’,练成后能在清醒的状态下长时间闭气,用来潜水,最长可在水下停留一炷香时间,用做藏身,近到三尺之内,一流高手也无法觉察踪迹,总之好处多多,等你学会以后就知道了。”
她确有先见之明,数月之后赵霁靠这功夫捡回一条命,同时破解了一桩震惊武林的命案。
第62章终极复仇之庆典
光阴速递,不觉到了浮瓜沈李的三伏天,六月十五这日玄真派清寂多年的山门被南来北往的人群堵塞,不管蝉虫们怎样勤奋嘶吼也盖不住燥辣的人声,后来在爆竹鞭炮的双重夹击下偃旗息鼓,气馁地将占据多年的地盘让给这帮入侵者。
它们眼里的不速之客却是玄真派必须倾力招待的贵宾,因为今天是玄真派开山立派六百年的纪念日。过去玄真派人丁兴旺,每逢百年祭典都会遍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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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杰前来观礼,以壮门派声威。
陈抟以上三代起,门下日渐人才凋敝,到他这辈好不容易出了个旷世奇才的女徒弟,又因行为不检落得声名狼藉,更连累师门损名折誉。陈抟本身德望甚高,奈何座下弟子都还不成气候,导致玄真派在武林中的影响力直线下落。
他本人散淡好闲,原想化繁就简地处理此事,但师叔段化认为他这么做辱没门风,愧对先祖,坚决要求他履行掌门人的职责,按前代的规矩操办祭奠。有这位老祖宗执鞭在侧,陈抟不敢再起懒念,可是门下通共只有这么几号人,实在没能力逐条执行先祖留下的繁文缛节,斟酌以后减去一半,剩下的一半也够众人累身累心。
第一,武林门派成千上万,有头有脸又与玄真派有交情的少说两三百户,给这些门派的当家写请柬就是份繁重的差事。陈抟最恶车轱辘地的活计,写了十几封便再不想提笔,后来商荣给出了个主意,让他写出一个范本拿到城里找印刷局雕刻成木拓,印出几百份带回去,每份一模一样,只须填写邀请人的名姓即可,替师父解决了一大难题。
第二,玄真观地小屋少,肩并肩头挨头地挤着也容不下几百号人,上哪儿招待宾客去?众人一合计,山腰有块平岗,占地约三亩,可充作宴会场使用。于是徒弟们提前几日起早贪黑地到山下各村各户租借桌椅板凳炊具食器,好歹在祭奠前置办齐全。虽说样式五花八门不甚美观,对付一日也尽够了。
第三,吃的问题好解决,住宿却是一大难题,玄真派的客房满打满算最多接纳二十个客人,哪怕徒弟们把自己的床铺都腾出来,也住不下五十人,难道让其他客人去睡山洞?别无他法,仍得求助山民,花钱租赁十几处房舍安顿宾客。这些住宿点都在山脚下,最远的离玄真观三十多里路,好在客人们都是武林人士,上山下山全当活动腿脚,玄真观也就心安理得地慢待了。
万事俱备,商荣等人累得腰酸背痛,恨不得就地倒下躺尸时,又被段化挑出纰漏。
“山上阴晴不定,庆典当天可能会下雨,总不能让客人们在露天里吃饭吧。”
老头子动动嘴,徒孙们跑断腿,连夜砍树劈竹,采割茅草,在宴会场上搭建起几十个遮阳避雨的草棚,劳师动众的筹备这才宣告完结。
六月十三日始,受邀的男女老少们陆续从五湖四海赶来,贫富美丑形形色、色,南腔北调齐集一堂,武林近年来少有此种盛大集会,各门派借机互通有无,送往迎来,纵有那素日不睦的,看在玄真派面子上也暂罢怨艾,装出其乐融融的样子,因此山上虽嘈嘈杂杂,也多是欢声笑语,吉祥喜气。
陈抟雇了几十个打杂的短工,派赵霁跟随慕容延钊在山下迎客,让商荣和王继恩带人在后堂料理酒水。赵霁以前奇怪太师父为何不鼓励商荣跟前辈们接触,如今明白了,商荣相貌酷肖其母,若被商怡敏的仇家故旧发现定起疑心。而商荣恰恰不爱交际,能到人少的地方躲清静再好不过。
一天下来,赵霁跟着大师伯接待了数百来宾,认识了许多江湖豪杰,他模样俊嘴巴甜,差不多的人见了都喜欢,那些慈祥大方的长辈不了送他些见面礼,其中有不少金银珠玉之类的值钱货。
赵霁了礼,晚上一件不落地上交商荣,最近他对小师父真可谓忠心不二,言听计从,搞得商荣无所适从,袖手问道:“这是人家送你的,为什么给我?”
“你是我师父,徒弟得了好东西怎么能藏私?当然要拿出来孝敬你了。”
赵霁嬉笑着贴上来,现在他最热衷跟商荣亲近,大热的天也老往对方身上粘,一天一次还好,若贪得无厌就会惹商荣心烦,伸手抵住他的脑门推开一臂宽的距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鬼主意,你是不是又想缠着我做那种事?”
去年冬天他和赵霁大闹一场,双方都吃了大苦头,赵霁从古井中爬出来,就在被窝里教会他一种“大人的游戏”,体会到新鲜刺激的快感后,这游戏便成了二人的日常娱乐,三不五时消遣一把。
他在情、事上见孤识寡,无法识破赵霁天花烂坠的谎言,真以为男孩子相互手、淫是平常玩乐,听之任之地随他乱来,可每当想起自己在对方手指挑逗下生出的诸多意乱情迷的丑态,终有些害臊,除非赵霁死缠烂打,他不会就范,更不会主动提意。
十三岁的孩子很难妥善处理感情,赵霁发觉爱慕后只想满足自身情、欲,认为自己喜欢商荣又能让他舒服快乐,那便没什么不好,每次都连哄带骗。
“荣哥哥,这阵子忙着准备庆典,都半个月没做了,你就不想要吗?”
“走开!”
商荣再次推开在他耳边呵气的小流氓,门外刚刚凋谢的石榴花都开到了他的脸上,心脏也像被驱赶的小马驹加速奔跑。近来他觉得身体越来越奇怪,只要赵霁粘上来动手动脚,那令他紧张又喜欢的燥热就会从体内窜出来,蛊惑已变得活泼好动的下、体。一旦如此,口风再硬也不管用,小流氓准会忘乎所以地扑倒他,堂而皇之将贼手塞进他的裤裆,捉住那该死的祸根,然后他便又不由自主地顺其自然了。
“荣哥哥,舒服吗?”
(此处是补丁)
“以后每个月最多只能做一次。”
商荣说这句话时,赵霁正解开他的衣衫,用温热的湿布巾替他清洁身体,觉得被他抬起双腿仔细擦拭下体的情状太丢脸,所以提出这条带有惩罚性质的禁令。
小流氓果然深表不满:“为什么啊?你不也乐在其中吗?一个月一次太少了。”
“谁知道这种事做多了会不会伤身,我可不想被你害死。快去熄灯,我要睡了。”
“好吧好吧,都听你的。”
赵霁假装顺从,暗中另怀成竹,他们年轻的身体正如干柴,一丁点火星就能点着,他自有办法让嘴硬的小师父妥协。
倒掉剩水,吹灭灯盏,他轻车熟路地爬到商荣身边搂住他柔软纤细的腰肢,商荣烦死这不知足厌的癞皮狗,掐着揪着赶他下床,脸上嘴上又挨了几下蚊咬,潮湿的吧唧声一次比一次响亮。
这说不清是孩子气还是耍流氓的举动逗得商荣好气好笑,最后推了他一把,呵斥:“别贴这么紧,热死了!”
赵霁最爱听他娇嗔,体贴地取来蒲扇替他扇风,另一只手支着脑袋,目不转睛端详他。
商荣闭着眼睛也耐不住那异样的注视,假装随意地翻个身,对面木桌上堆放的礼物偶然落进隙开的眼缝,赵霁硬把它们塞给他,他又不愿接受,还是先对这些东西今后的归属表个态比较好。
“礼物我帮你着,以后用来给你娶老婆。”
赵霁不悦:“干嘛突然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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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荣摆出师父谱:“山下的李铁匠就请他师父帮忙攒老婆本儿啊,你都满十三了,再过两年就该成家了,自己存点钱,我也好少贴补你一点。”
“我不要娶老婆,也不要成家。”
“那怎么行?你不成家今后跟谁过?”
“跟你啊,反正你也不想成亲,咱们师徒俩相依为命不好吗?”
“当然不好,你都赖了我三年了,还想赖我一辈子?”
“我也可以照顾你啊,你跟我相处三年就没点感情吗?真舍得撵我走?”
赵霁用狷急热切的质问炙烤商荣,后者已在他长期诱拐下迷失方向,棉絮般稀薄的定力马上被烧出大大小小的窟窿,忙以撤退掩护失败。
“随便你,反正我是无所谓,就怕你将来后悔。”
赵霁凑近追问:“我为什么要后悔?”
商荣抬出强势正面应敌,转身面对他。
“如果以后有个既漂亮又贤惠的女孩子爱上你,一门心思想做你媳妇,你就不动心?”
赵霁认真想了想,笑道:“要我动心,除非那女孩子长得跟你一样俊,武功头脑也不能比你差。”
“你在做梦!”
看出他在调戏,商荣后悔为他浪心思,这臭小子得过且过惯了,走到哪儿黑就在哪儿歇,外人又何必为他操心,好药难治冤孽病,好话难劝糊涂虫,一切随他去罢。
第二天赵霁继续去山下迎宾,今天来的人更多,中间夹杂着一张讨厌的面孔。
“赵兄弟,好久不见,你看起来过得不错嘛。”
上官遥一见面便亲切问好,笑容仿佛四季不败的花,赵霁只看得到花瓣下的毒刺,假笑十分牵强。
“上官大哥,欢迎欢迎,怎么就你一个人,纪堂主没来吗?”
“师父在后面,我因为太想念你们了,先赶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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