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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猛子
很快张须陀就飞马而至,在听取了秦琼对战局的分析和推演之后,他不得不做出选择,是倾力剿贼?还是力保历城?若不管不顾,倾力剿贼,虽一心为公,忠君爱国,但下场估计很惨;反之,若力保历城,不惜一切代价阻止齐王杨喃对齐鲁地区的控制,虽与齐王形成了正面冲突,但赢得了圣主和中枢的肯,如此一来,尚有保全自身利益之可能。
“你可向祝阿方向派出斥候?”张须陀神色严峻,低沉的语气中透出一股深深的疲惫。
秦琼摇头,“水师已封锁大河水道,以战船之坚利,足以将渡河之贼杀得片甲不留。”言下之意,水师既不愿登6作战,那么齐军也没必要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非要杀到大河岸边,抢人家水师的功劳。
张须陀目露赞善之色,知道秦琼猜透了自己的心思,亦为自己着想,大感欣慰。
“祝阿在水师的控制范围内,不论河北贼是否从祝阿突围,与我们都没有太大于系。”秦琼继续说道,“今河北贼直奔鹊山,其与白贼会合之意图非常明确。两路反贼一旦会合,历城危矣,所以某认为,当务之急不是剿贼,而是确保历城安全。若历城失手,明公处处受制,未来必定步履艰难,步步惊心
“善”张须陀抚须叹道,“便依你计,传令各军,直杀鹊山,抢渡济水,务必阻止两路反贼会合,以赢得各个击破之机会。”
秦琼、罗士信躬身应诺。
十五日下午,孙宣雅、石秕闺率军抵达鹊山,一边占据有利地形设阵防御,一边派出精锐人马占领了鹊山津口。
黄昏,刘黑闼、刘十善兄弟抵达鹊山。刘黑闼当即指挥所部加固鹊山阻击战阵,并派刘十善火赶赴津口,以增加津口戍卫力量。
天黑之后,秦琼和罗士信率军逼进鹊山,不久张须陀率主力大军也到了,但斥候送来了不好的消息,河北贼占据了鹊山津口,而白贼的军队就在对岸,依托黄台山和华不注山之有利地形,再加上济水这道天然险阻,已经成功构筑了一道坚固防线。






战隋 第三百四十七章 刘黑闼的愤怒
..三月十四日,左骁卫将军董纯抵达中川水战场。
十五日,孟海公下令,撤离中川水战场,兵分两路,其中霍小汉、帅仁泰、徐师仁、石长河为一路,赶赴长清、升城和四渎津一带,做好渡河准备,另一路则由孟海公亲自统率,日夜兼程赶赴鹊山,以接应章丘战场上的联盟主力
联盟军队出撤出中川水,齐王杨喃的眼前便是一马平川,再无任何阻碍,历城唾手可得,因此齐王有些迫不及待了,但韦福嗣、李子雄和董纯都非常谨慎,力谏齐王稍安勿躁,再耐心观察几天,看清了齐郡局势的变化后再做决策
现在齐王的对手不仅有张须陀,还有来护儿和周法尚这两位江左大佬,还有崔君肃这位山东大佬,所以是否拿下历城,何时拿下历城,拿下历城之后如何掌控齐鲁局势,如何应对东都政局的变化,都必须考虑清楚,不能草率行事
然而,事实上韦福嗣和李子雄现在的心思都不在齐鲁,他们都在密切关注着东都,尤其李子雄自接到礼部尚书杨玄感留守黎阳督办粮草的消息后,心态马上就变了,本来他对李风云的预测抱着极大的怀疑,但现在他开始相信了,并且预感到了一场生死危机正冲着自己呼啸而来。
这两人如今都是齐王的左膀右臂,他们全身心投到即将到来的东都兵变和兵变之后的东都政局上,都在想方设法利用这场兵变来攫取最大利益,那么可想而知齐郡战局对他们来说就已经不重要了,而拿下历城的目的也已改变,仅仅是为齐王筹足一批粮草武器而已,以便能在兵变爆后帮助齐王以最快度杀到东都,抢到东都战场上的主动权。而能否抢到东都战场上的主动权对齐王来说至关重要,这直接关系到他能否在平叛过程中拥有与圣主讨价还价的本钱,能否顺利逃脱兵变之后所爆的那场席卷中土的政治大风暴。
十五日夜,刘黑闼渡过济水河,与李风云会晤。
当刘黑闼告诉李风云,河北义军一分为二,刘霸道和郝孝德已率精锐主力赶赴祝阿,决意从祝阿渡河突围后,李风云忍不住仰天长叹,人算不如天算,不论他如何努力,还是无法挽救河北义军大败于东莱水师之命运,虽然河北义军大败符合他个人的利益,有助于他乘火打劫吞并陷入困境中的河北豪帅,有助于他在北上之初迅立足河北,但这也再一次证明了天道不可逆、历史不可改,由此产生的悲哀和无力感,让李风云不免有些惶恐。
从联盟的角度来说,这可以解释为自身实力不足,若实力足够强大,可以在战场上占据绝对优势,那么即便河北义军主力将在祝阿遭到东莱水师的迎头痛击,联盟也可以兵救援,但在李风云的眼里,这不是实力的问题,而是冥冥之中的天数,若天命如此,人力难改,未来怎么办?
危机当前,这种负面情绪十分不利于为将者保持清醒的头脑,所以李风云很快就把它压制了,仔细思量一番后,他决定调整一些部署,以便竭尽全力拯救河北义军。
“我们必须在鹊山坚守更长时间。”李风云看了一眼忧心忡忡的刘炫,又看了看焦虑不安的刘黑闼,语气十分冷肃,“东莱水师既然来了,既然封锁了大河水道,就会全力以赴,不会让任何一个对手成功逃回河北,否则他们的麻烦就大了,将来张须陀为了推卸责任必然要把他们拖下水,东都追究下来,他们非但无功反而有过,所以某可以肯定,刘帅和郝帅凶多吉少,恐难逃败亡之厄运。”
刘黑闼着急了,急切说道,“水师登6祝阿,战告捷,必然乘胜追击,直杀历城而来,而我们坚守鹊山,虽然有可能接应一些从祝阿败逃而来的残兵,但同时也把我们自己送进了绝境。水6两路官军前后夹击,鹊山必失,我们将因此损失更多人马。两害相权取其轻,以某看,还是依照预定之策,一边竭尽全力阻御张须陀,一边尽快把人马撤到济水南岸,先撤到安全地带,切莫因小失大,得不偿失。”
刘黑闼对祝阿突围十分悲观,奈何刘霸道和郝孝德等豪帅急于返回河北,根本听不进去,不撞南墙不回头,非要去碰个头破血流,但头破血流之后,是否还有机会逃出官军的围杀?刘黑闼对此更为悲观,考虑到东莱水师极有可能与张须陀再次对义军形成夹击,刘黑闼根本就不敢坚守鹊山,那纯粹是送死啊
对于刘黑闼的急切,李风云疑窦丛生。刘黑闼不是那种自私自利的人,看到刘霸道和郝孝德有败亡之危,他即便阻止不了,拯救不了,也不会弃之不顾,所以李风云当即问道,“刘帅和郝帅带走了多少人?你和孙帅手上还有多少人马?”
刘黑闼的眼里掠过一丝慌乱,他迟疑了一下,看到李风云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再想到接下来河北义军若想活下去就不得不倚仗李风云的救助,他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刘帅和郝帅大约带走了三万人马,剩下七八万人都由某和孙帅带到了鹊山。”
李风云暗自冷笑,刘霸道和郝孝德把大部分可战之兵都带走了,这剩下的七八万人不是民夫工匠就是老弱妇孺,如果接手了就是一个大包袱,扔都扔不掉。河北人倒是精明,把我当冤大头了。李风云冷哂一声,追问道,“你们还有多少粮食?”
刘黑闼苦笑不语。河北人的困境根本就瞒不过李风云。粮食短缺一直困扰着河北义军,虽然永济渠就在眼前,但永济渠关系到了两岸豪门世家的根本利益,如果义军毫无节制的劫掠永济渠,必然损害到豪门世家的利益,再说豪门世家也要控制义军的展壮大,义军对他们来说只是棋子,棋子当然要如臂指使的控制,一旦失控,虎狼成群,豪门世家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去年侯城一战,河北义军劫掠了大量粮草,但僧多粥少,李风云又抢走了“大头”,最终分到郝孝德、刘黑闼手上的也就不多了,而豆子岗义军因为没有参加这一战,根本就没有分到粮食,所以熬过一个冬天后,河北义军便在阳光明媚的春天里陷入了粮荒,饥肠辘辘,在劫掠永济渠无望的情况下,他们唯有渡河南下,进入齐鲁烧杀掳掠。这也是河北义军为什么有十几万人马一哄而下的原因所在,老弱妇孺留在河北就是等死,倒不如铤而走险跟着大部队一起行动。然而,河北人初战失利,现在不要说劫掠粮食度过危机了,恐怕连明天的太阳到都看不到了。
“某也没有粮食。”李风云直言不讳地说道,“某若粮食充足,也就没必要联合你们打张须陀了,而某之所以要打张须陀,正是想夺得一块可以休养生息的地盘,一劳永逸地解决粮食问题,否则整日烧杀掳掠,饱一顿饿一顿,连生存都解决不了,何谈展?”
李风云拒绝得太直接了,刘黑闼忍不住怒火上窜,“我们渡河南下,不正是帮助你们齐鲁人攻打张须陀吗?现在我们兑现了承诺,但你们呢?”
“你帮助我们打张须陀?”李风云冷笑,毫不留情地嘲讽道,“如果你们诚心诚意帮助我们打张须陀,章丘战场早就杀得血肉横飞了,张须陀也就剩下一口气了,那时就算水师断了你们的后路又如何?何至于陷入今日这般被动?若祝阿惨败,那些人算是白死了,而死在章丘战场上他们好歹缓减了生存危机,也算死得其所,这总比白死了好。”
刘黑闼气得面红耳赤,须戟张,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李风云,但鹊山那边还有七八万人正在等待着他的好消息,他只能忍。
刘炫说话了,态度很坚决,“事已至此,你不能见死不救。”
李风云摇头无语,他情绪非常恶劣,但把一口怨气撒在刘黑闼身上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李风云冲着远处的袁安挥挥手。袁安抱着地图走了过来。展开地图,李风云向刘黑闼详细解说了自己动历城大战的构想,但让刘黑闼疑惑不解的是,李风云把数万人马聚集在历城城下的目的,不是攻打历城夺取城内的粮食,而是吸引齐王杨喃,给齐王杨喃入主历城创造机会。
刘黑闼已经估猜到李风云与齐王杨喃之间有默契,毕竟李风云出身显赫,如此人物举旗造反,其背后肯定有不为人知的政治目的,关陇人和山东人虽然是与生俱来的死对头,但特定时期为特定目的而合作还是常态,不以为奇。只是当务之急需要解决的是粮食,而齐王杨喃进驻历城,控制齐郡,与李风云急需的粮食之间有何关系?
刘黑闼犹豫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我们需要粮食,粮食从何而来?”
“粮食就在历城。”李风云说道,“只要齐王拿下历城,我们就能获得粮食。”
刘黑闼吃惊了,“齐王会把粮食给你?”
“齐王当然不会把粮食给某。”李风云笑了起来,高深莫测,意味深长,“但某一定会抢到粮食。”





战隋 第三百四十八章 暴走中的李子雄
..三月十六日上午,张须陀指挥所部向鹊山动了猛烈攻击,尤其津口争夺,更为惨烈。
同日上午,孟海公率麾下第七军,韩进洛的第十一军,裴长子的第十二军,抵达历城城下,与李风云会合,约五万联盟大军再一次包围了历城,并做出了攻城之势。
同日中午,王薄、孟让、左氏兄弟杀了个“回马枪”,指挥长白山义军再一次攻打章丘,而郭方预和秦君弘也杀了个“回马枪”,指挥北海义军沿着济水北岸火推进,直杀临济城。
同日中午,祝阿津口,聚集在津口一线准备渡河的河北义军遭到了东莱水师的迎头痛击,周法尚亲自统率百艘战船封锁了水道,而虎贲郎将费青奴和来整则指挥一万余水师将士强行登6。义军抵挡不住,节节败退,大约一个时辰后,豪帅刘霸道战死,这给了河北义军致命一击,士气随之崩溃,军心大乱,转眼就兵败如山倒,一溃千里。
水师将士气势如虹,奋力追杀,所向披靡,杀得尸横遍野,人头滚滚;义军将士肝胆俱裂,狼奔豕突,四散而逃,遗尸无数。
水师将士追杀三十里乃止,然后遵照周法尚之令,打扫战场,收缴战利品,返回战船。
同日,韦福嗣接到了李风云的密书,对济水两岸战局之展有了详细了解,其中东莱水师的动向尤其关键,到目前为止,李风云尚未现水师有登6迹象,虽然由此可以部分推断出来护儿和周法尚对齐王杨喃进军齐鲁的态度和立场,但证据不够充分,参考价值亦不大,尚待进一步观察。
韦福嗣马上拜会李子雄。很明显,李子雄给周法尚和崔君肃“打脸”了,而且打得很重,虽然之前李子雄已经估猜到水师要支援张须陀,自己不过是给周法尚和崔君肃找个借口赶出东莱而已,但打人不打脸,现在东莱水师公开出现在大河水道上,公开支援张须陀,如此重大行动,周法尚和崔君肃不但没有与同为水师统帅之一的李子雄商量,没有事先告知,甚至还故意欺骗他,这就做得太过分了,这等于公开撕破脸,公然激化矛盾,公然告诉圣主和卫府,水师里根本就没有李子雄的立锥之地。
李子雄是中土名将,是卫府老帅,是东都大权贵,第三次复出之后却遭此前所未有的羞辱,其声望必受沉重打击,颜面更是扫地,而更严重的是,随着声望、威信的丧失,他的政治仕途也就到了终点,不要说无颜再回水师,恐怕连东都都无颜再回了,这当真是杀人不见血的必杀之招。
士可杀不可辱,李子雄出离愤怒,暴走了,当着韦福嗣的面纵声咆哮,他要杀了来护儿,杀了周法尚和崔君肃。
韦福嗣沉默不语,任由李子雄泄,耐心等待李子雄冷静下来。
没办法,李子雄是关陇本土贵族集团中的一员,是齐王杨喃的支持者,与齐王杨喃利益相联,他的第三次复出就是因为齐王杨喃成功要挟了圣主,那么他遭到圣主一系的报复和打击也在情理之中。李子雄在军政两界的势力非同凡响,有这样一位强横权贵支持齐王杨喃,必将对圣主和东都造成难以估量的威胁,所以他必须被打倒,没有商量的余地。圣主不好出面打倒他,那就把他安排在水师,让水师的心腹爱将们打倒他。
李子雄泄了一阵,情绪有所好转,人也慢慢冷静下来。现在他彻底相信李风云的话了,即便圣主没有杀他之心,圣主的心腹手下和齐王杨喃的政治对手们也要杀了他,因此他留在这个世上的时间的确不多了。他老了,政治理念也太保守,被赶出中枢乃理所当然,而其政治生命随着齐王杨喃的“倒塌”也随之消亡,他已经是历史,他不死谁死?这一次周法尚和崔君肃联手打击他不过是置其于死地的开始,而等到水师渡海远征之前,来护儿他们无论如何也要将其彻底摧毁,这不仅仅是为了确保渡海远征的安全,为了二次东征的胜利,也是为了遏制齐王势力的快壮大,对齐王的一次严重警告,继而把齐王对圣主和东都的威胁降到最低,以便最大程度地保证二次东征期间东都政局的稳定
然而,李子雄岂肯束手就缚?岂肯任人宰割?一直以来他都是“刀俎”,他主宰着“鱼肉”的命运,现在又岂会阴沟里翻船,死在一群“鱼肉”手中?
李子雄目露坚毅之色,但坚毅背后却是无尽的悲伤和凄凉,他为中土、为统一大业奋斗了一生,战斗了一生,到头来却是彻彻底底的否定,否定他的功绩,否定他的梦想,否定他的理念,所有功名都化作了尘土,为什么?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所有不甘和愤怒凝结到一起,终于给了他一个绝地反击的理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四目相顾,两位白苍苍的沦落人自嘲一笑,虽然相比起来,韦福嗣的处境要稍稍好于正在走向末路的李子雄,但五十步笑百步,实际上都一样,不过一个死得早一个死得迟而已,除非他们有办法逆转乾坤,逆转自己的命运,否则一切都已注定。
“现在,你是否可以透露一些某不知道的秘密?”韦福嗣问道。
李子雄迟疑了一下,脑海中掠过李风云对东都兵变的预测和对未来南北战争的推演,一股决绝之情油然而生,即便死,某也要死在抗击北虏的战场上。
“有些秘密,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李子雄摇头说道,“正如有些事,齐王不能做,做了就授人以柄,难免会增加变数,不如就由某来做,反正某已是穷途末路,最多不过一死而已。”
韦福嗣微笑颔。李子雄就是李子雄,即便英雄末路了,也依旧豪气万丈
“目前局势下,齐王还是静观其变为好。”韦福嗣说道,“水师进入大河水道,名义上是支援张须陀剿贼,实际上是遏制齐王,是阻止齐王控制齐鲁,所以齐王一旦有所动作,比如兵临历城,水师必然登6,与齐王直接对峙,这对齐王非常不利,会陷齐王于被动。正如建昌公所说,有些事齐王不能做,做了就授人以柄,给了圣主出手的机会。”
李子雄心领神会,“齐王不能做的事,某来做。”
“善”韦福嗣说道,“某就在中川水静候佳音。”
十六日晚间,韦福嗣再度接到李风云的密书,此刻他正与齐王杨喃,李子雄、李珉父子,董纯和李善衡商议何时拿下历城之事。
齐王心切,巴不得马上拿下历城,但鲁郡太守李珉和左骁卫将军董纯都极力反对,认为圣主和中枢尚在北上途中,必然密切关注齐鲁戡乱事宜,齐王稍有异动必会引来一系列反制,所以拿下历城的最合适时间应是圣主抵达辽东战场之后。齐王非常不满,因为圣主至少还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能抵达辽东战场,而那时齐郡战场恐怕烽烟已灭,胜负已分,再也找不到下手机会了。
“历城来了消息。”韦福嗣看完李风云的密书,匆忙禀报齐王,“张须陀正在济水北岸猛攻鹊山,津口一带打得非常惨烈。”
历城消息从何而来,堂上几人心知肚明,尤其董纯,每当想到李风云都有一种荒诞之感,当初他被东都“打倒”的导火索就是李风云,哪料一年后他再次复出竟然还是因为李风云,而更神奇的是,双方的关系已由敌人变成了盟友,这太不可思议了,好在李风云的神秘身份过于显赫,任何不可思议之事都能得到解释。
“津口可曾丢失?张须陀是否抢渡济水?”齐王急切问道。
韦福嗣摇头。
齐王略略皱眉,看看李子雄和董纯,“以张须陀之谋略,不可能被河北贼的分兵牵制之策所蒙蔽,按道理他应该以主力继续追杀河北贼,与水师前后夹击先把河北贼解决掉,然后专心致志对付我们……”齐王说到这里,目露鄙夷之色,“张须陀倾尽全力猛攻鹊山,做出不惜代价力保历城之态,是否可以证明水师的确没有登6之意?”
齐王意图明确,他想“动”了。董纯毫不犹豫,当即劝阻,“二次东征已经开始,东征至上,一切都为了东征,齐鲁局势亦是如此,这种情况下大王非常被动,稍有异动就会被扣上破坏东征之罪名,而来护儿、周法尚、崔君肃和张须陀之辈则可借保护东征之名,挑衅大王,激怒大王,给大王设下必杀之陷阱。以某看,张须陀倾尽全力猛攻鹊山,实际上就是以身为饵,诱使大王兵临历城,恶化齐郡局势,从而迫使水师不得不登6,不得不与大王正面对峙。”
齐王微微颔,“爱卿的意思是,张须陀正在想方设法逼迫水师上岸,与其共进退?”齐王冷笑,嗤之以鼻,“张须陀有这样的胆量?以他微末之力,也敢算计水师?”
“狗急跳墙,何况人?”董纯摇头叹道,“正因为他力量微末,左右都是死,倒不如誓死一搏。”
齐王没有说话,转目望向李子雄。李子雄一直没说话,面沉如水,目光阴戾,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被水师公开侮辱了,正处在暴走状态,一点就炸。
“大王还是静观其变为好。”李子雄终于说话了,语气低沉,透出一股浓烈杀气,“某的使命是帮助张须陀剿贼,所以某现在应该去历城了。”
齐王心领神会,展颜一笑,“善”





战隋 第三百四十九章 破局之策
..十六日夜,激战了一天的鹊山战场陷入沉寂。
官军后撤十五里安营扎寨,河北义军则十万火急向南岸的李风云求援。李风云依照约定,在夜色的掩护下,向对岸运送粮草武器和骠骑军十八个团的将士,以确保河北义军能在鹊山坚持更长时间。
当夜,张须陀和麾下众将都聚集在帅帐里商讨战局,气氛很凝重。
散布在四面八方的斥候纷纷回报,第一个消息就让众人心情沉重。白贼完成了对历城的包围后,开始支援河北贼,不但有粮草武器,还有军队,这让官军围歼河北贼、夺取鹊山,继而与历城守军形成内外呼应之势的设想基本上泡汤,实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官军在兵力上并没有绝对优势,而其所带的粮草武器的数量也十分有限,如果得不到历城的支援,根本支撑不了几天,这一仗已经很难打下去了。
第二个消息还是来自历城战场,有更多的叛军从历城南部赶来,现在历城已经被叛军包围得水泄不通,城内守军与城外的联系已被彻底切断,此刻城内守军不要说给张须陀以粮草支援了,就连讯息都无法传递。
很明显,中川水战场生了变化,白贼为了把齐王杨喃吸引到历城城下,已经命令自己的军队撤离了中川水,也就是说,齐王杨喃很快就要兵临历城,这个消息对张须陀来说十分糟糕,糟糕到让他束手无策,唯一可以寄予希望的也就是正在大河上游戈的水师了。
第三个消息就是来自大河一线,来自祝阿方向。综合多名斥候上报的消息进行分析和推断,水师今天给了试图从祝阿方向渡河突围的河北贼以迎头痛击,河北贼大败,沿着漯水北岸逃窜,但水师并没有尾随追杀,甚至都没有追出祝阿地境,这进一步证实了水师不愿与齐王杨喃生正面冲突,更不愿分担张须陀丢掉齐鲁控制权的罪责,如此一来,张须陀不得不孤身奋战了。
第四个消息来自章丘和临济,长白山诸贼正在围攻章丘,而北海贼军也已包围了临济,两座县城岌岌可危。
帐内众将随着各方消息接踵而至,争论越来越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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