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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猛子
李风云一挥手,果断打断了李密的“怀旧”,直奔主题,“你们决定何时起兵?在哪里举旗?某西进中原,劫掠通济渠,是否会于扰或者破坏你们的兵变大计?”
李密有些恼怒,不是恼怒李风云的失礼,而是恼怒自己准备不足,措手不及,“第一个回合”就被咄咄逼人的李风云“挑落”马下,陷入了被动,这对他这个豪门世子儒林名士来说可谓颜面尽失,自尊心大受打击。
“到目前为止,某尚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你决心参加这场兵变。”李密不得不紧跟李风云的“节奏”展开凌厉反击,“某不能仅靠建昌公的一面之辞就相信你。”
“你怀疑甚?”李风云质问,“怀疑某与齐王有阴谋?”
“据某所知,齐王态度坚决,退一步说,就算他动摇了,他身边的韦福嗣、董纯等人也不会动摇。”李密冷哂道,“所以,某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你参加兵变另有图谋,或者说,有阴谋。”
李风云眉头微皱,当即问道,“如此说来,你们在皇统继承一事上,根本就没有考虑过齐王?”
李密没有回答。
李风云急切追问,“当前局势下,若想兵变成功就必须更迭皇统,而且还是为大多数保守势力所接受的皇统,所以你们在兵变之前肯定做好了选择,那么你们的选择是什么?是哪一位亲王?抑或,越国公要篡国自立?”
李密脸色微变,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四周。两人的卫士都在二十余步开外,虽然夜深人静,但他们说话声音很低,卫士们应该听不到。
李风云穷追不舍,“你必须告诉某,这直接关系到某的决策,关系到某是否会参加这场兵变。”
李密欲言又止,迟迟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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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隋 第三百七十二章 一个错误
“没有答复实际上就是最好的答复。”李风云面对李密,非常严肃地问道,“这就是你要给某的答案?”
李密“招架不住”了,在李风云“疾风暴雨”般的追逼下,方寸有些乱,但旋即他就稳住了阵脚,针锋相对地反问道,“如果你有意把自己的猜测当作真相,某并不反对,但某要告诉你的是,你是否参加兵变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相反,如果你不参加这场兵变,不打乱我们的部署,反而对我们更有利。”
李风云笑了起来,目露嘲讽之色。
李密这句话透露出了不少讯息。在皇统一事上他坚决拒绝回答,足以证明李风云的猜测即便是错误的,杨玄感并无篡国自立之心,但杨玄感要选择的皇统目标也不是齐王,那么杨玄感到底中意于哪一位亲王?
这要看杨玄感动兵变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是推翻以建立中央集权制为核心的大一统改革,还是以推翻改革为手段,为本集团最大程度的攫取权力和财富。
另外从兵变的角度来说,兵变若想成功,必须在政治上和军事上都取得优势,从政治上来说,拥立一位有号召力且又能完全被自己所控制的亲王至关重要,而从军事上来说,拿下东都是不够的,必须还要拿下国祚的根基之地关陇,有了关陇,再加上中原,便有了裂地割据之本钱,所以淙上分析,当前局势下,杨玄感若想赢得兵变的成功,在皇统的选择上要目标应该是代王杨侑,只要代王杨侑举兵响应,不但关陇唾手可得,关陇贵族集团中的关陇本土和河洛两大保守势力也能成功结盟,如此一来,兵变者便在政治上和军事上都取得了巨大优势,足以与圣主抗衡甚至掀翻圣主和改革派。
如果杨玄感动兵变的最终目的是前者,那么杨玄感显然就有与以关陇本土保守势力结盟的意愿和动力,为了达到推翻改革的目的,他有极大的诚意向关陇本土保守势力做出最大程度的妥协和让步,由此推及,兵变的胜算的确很大。但是,李风云可以肯定,杨玄感动兵变的最终目的绝对不是推翻改革,推翻改革不过是杨玄感为本集团攫取权力和财富的手段而已,杨玄感的最终目标肯定是利益,而在利益至上的背景下,关陇贵族集团中的两大保守势力达成妥协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然而,杨玄感为了兵变的成功,肯定要竭尽全力谋取两大保守势力的合作,肯定要想方设法朝这个方向努力,现在他还有不少时间,也有很大信心,不会轻易调整决策,轻言放弃。这一重要讯息正是李风云所迫切想知道的,他实力和能力都有限,即便参加兵变也很难影响到杨玄感的决策,如果杨玄感已经决定在兵变之初高举齐王大旗,那么李风云实际上根本就无力阻止。现在好了,李风云可以放心了,因为有了底气,李风云甚至可以玩点“小手段”,以便从齐王那里榨取更多利益。
“既然如此,你来于甚?”李风云毫不客气地质问道。
“有些事,建昌公说了不算。”李密也不客气,针锋相对。
“建昌公说了不算?”李风云佯装诧异地看了李密一眼,冷哂道,“你说了算?”
李密点头,语气笃定,“某说了算。”
“你说了算?”李风云满脸疑色,“你能全权代表越国公?”
“当然。”李密傲然颔。
李风云疑色更甚,“你在建昌公面前,也是如此大言不惭?”
李密抚须而笑,“有些事你即便不知道,但以你对东都政局的了解,你认为建昌公还能像过去一样呼风唤雨,为所欲为?”
李风云沉吟不语。李子雄刚刚复出便受困于水师,而齐王元气大伤后至今没有恢复,也难以给其以支持,所以李子雄虽雄心犹在,但想主导这场兵变却绝无可能,而杨玄感显然非常担心李子雄自以为是,刚愎自用,对兵变的既定决策“指手画脚”,横加于涉,于是便派出了李密这位重量级的“特使”来齐鲁“施压”。李风云有理由推断,李子雄在认同了自己的警告后,依旧“固执”地返回水师,十有**与杨玄感的“施压”有关,也就是说,在兵变后的皇统选择上,杨玄感和李子雄产生了严重分歧,导致两人之间的矛盾和隔阂加深了,李子雄无奈之下只有妥协退让,于是他“离开”了齐王,并把李风云这股力量“交”由杨玄感控制,毕竟主导这场兵变的是杨玄感,由杨玄感直接控制和指挥李风云最为恰当。
李安期带着李密来见李风云,意味着在这场兵变中,李子雄已经接受了事实,甘心情愿地退到了他应该待的位置上,而接下来代替他的是李密,杨玄感通过李密来控制和指挥李风云。
这与李风云的预想和设计不一样,他更愿意与李子雄合作,因为他与李子雄,与齐王之间有共同的利益诉求,三方在决策拟制和执行过程中都有着相当程度的默契,在瞬息万变、纷繁复杂的局势中,这种默契非常重要,直接关系到了三方的利益得失。而李风云与杨玄感不但没有共同的利益诉求,反而有严重的利益冲突,双方为达到自己的目的,都想最大程度的利用对方,榨于对方,甚至不惜牺牲对方,由此可知双方并无信任可言,合作的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风险。
“你说了算?”李风云的语气变了,不再怀疑,却有些失落,“这与某的预想不一样。”停了一下,他又加重语气补充道,“完全不一样。”
李密心知肚明,知道李风云已经推断出很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心里情不自禁地掠过一丝得意,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你实力不行,就只能做鱼肉,只能任由宰割。
“某认为毫无区别。”李密摇摇手,淡然说道,“未来局势中,你我合则两利,分则与我无伤,而与你则是重伤,甚至是致命的重伤。”
李风云意味深长地看着李密,揶揄道,“看来,某些人要狮子大开口了。”
“你误会了,某并无任何要挟之意。”李密再次摇手,神情严肃地说道,“你在齐郡战场上连战连败,连番失利,这是事实,虽然齐王有养寇自重之心,任你逃亡而走,但你已是强弩之末,根本支撑不下去,这也是事实。”
李风云面沉如水,一言不。
“某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参加这场兵变的动机。”李密继续说道,“建昌公盲目自信,一方面想在兵变中举齐王之旗,另一方面又想利用你攻城拔寨,根本没看到他自己已是日暮西山的老廉颇,心有余而力不足,结果给我们带来了一系列的重大麻烦。如今兵变之机密随时都有可能暴露,而你这个中土第一叛贼的加入,更会在未来的东都政局中给我们带来难以想象的诸多变数,而这些变数必将直接影响到兵变的成败。”
李风云的眉头皱了起来。有这么严重?自己带着联盟十万大军参加兵变,不但无助于兵变的成功,反而增大了兵变失败的机率?
“你现在拿什么养活这支军队?你为何匆匆忙忙渡过菏水?你为何要再一次杀向通济渠?”
李密知道李风云不会给自己答案,于脆自问自答了,“你缺衣少粮,养不活这支军队,所以你败退齐郡之后,立即调转方向,转战中原,再一次劫掠通济渠,但东都岂会给你第二次劫掠通济渠的机会?二次东征的重要性可想而知,圣主在离开东都之前为了确保通济渠的安全,特意加强了通济渠的卫戍力量,并且严令留守东都的军政官员,不惜一切代价保障通济渠的畅通,所以此次当你杀进中原,威胁到通济渠安全,影响到二次东征之成败时,必会遭到东都的倾力围剿。”
李风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李密这是什么意思?东都倾力围剿我,东都卫戍军主力都到了通济渠战场,对杨玄感动兵变后攻打东都岂不是更加有利?
“如果东都的大军出来了,与某激战于通济渠,对你们攻打东都必然有利。”李风云冷声说道,“但听你所言,似乎不赞同某攻打通济渠。”
李密惊讶地望着李风云,欲言又止。
李风云从李密惊讶的眼神里仿佛看到了什么,突然灵光一闪,顿有所悟,“你们不打东都?”
“打东都?”李密吃惊地问道,“谁告诉你,我们要打东都?”
李风云的表情有些难看。他走进了一个误区,记忆的历史中,杨玄感在黎阳动兵变后便去打东都了,但杨玄感是仓促起兵,不是选择在时机最好的七月,而是在时机并不好的六月,也就是说,他打东都可能是迫不得已的无奈之举,而在杨玄感的原定计划中,要攻击目标未必就是东都。东都是中土政治中枢所在,重要性不言而喻,城池高大,防御坚固,易守难攻,对于兵变者来说,拿下它的难度太大,而更重要的是,中原是四战之地,拿下东都后能否守住?如果守不住,拿下东都又有什么意义?明知必败,还要逆天而行,岂不是找死?
李风云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一个很大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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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隋 第三百七十三章 上中下三策
如果杨玄感动兵变后的要攻击目标不是东都,那么李风云此次西进中原劫掠通济渠,虽然一定程度上可以恶化东都局势,但这种恶化却未必对杨玄感有利,而这或许正是李密飞马而来的真正原因所在。
李密看到李风云沉默不语,凝重的神情中露出一丝忧郁和不安,忍不住追问道,“谁告诉你,我们要打东都?抑或,这是你自己的估猜?但以你的谋略,应当知道攻打东都的风险太大,我们一旦久攻不下,必死无疑,如此巨大风险,谁敢行险一搏?”
李风云也忍不住了,试探道,“在某看来,攻打东都的难度虽然非常大,但如果你们七月起兵,乘着东征大军已杀到平壤城下,水师也已渡海而去的最佳时机攻打东都,则时间上较为充足,而有了时间,一切皆有可能。”
“皆有可能?”李密连连摇头,脸上的神情非常复杂,有不屑也有无奈,“正因为皆有可能,所以才复杂,正因为复杂,所以才更没有可能。”
李风云若有所悟,当即意识到在兵变决策上,杨玄感和李密意见相左,而李密显然难以说服杨玄感。李风云继续出言试探,“既然你对攻打东都如此悲观,那你的目标在哪?北上还是西进?”
李密的眼里掠过一丝惊讶,情不自禁地脱口问道,“你凭何判断某的目标不是北上就是西进?”
李风云笑而不语。某当然知道,某知道历史前进的轨迹,而现在某并没有力量去改变历史前进的方向,历史车轮还是行驶在固有的轨迹上,所以不出意外,你在这场兵变中的军事谋略依旧是那个著名的“上中下”三策。
李密继续追问,“在你看来,北上如何?西进又如何?”
“据某所知,司农卿、检校左翊卫将军、葛公赵元淑奉旨镇戍临渝关,而临渝关是连通幽州与辽东之咽喉,只要赵元淑举兵响应,则远征粮道断绝,圣主、中枢和数十万远征将士亦被阻绝于关外进退失据,虽水路运输可以给圣主以支撑,但这个支撑时间非常有限,大雪一下,寒冬来临,远征军陷入饥寒交迫之窘境,必然崩溃,如此则圣主败亡。此策正好击中圣主要害,实为上策,但此策却有致命破绽。”
当李风云说到赵元淑时,李密非常震惊,脸色大变,本想急切质疑李风云的消息来源,但不待他开口,李风云就拿出了一个北上之策,信手拈来,轻而易举,似乎早有腹案,而让李密再一次吃惊的是,李风云所说之计竟与他的北上之策一模一样,而尤其让他吃惊的是,李风云竟然质疑此策,认为此策有致命破绽,那么破绽在哪?
“赵元淑的确有机会在临渝关动兵变,但赵元淑此举不仅会威胁到圣主、中枢和数十万远征军将士的安全,威胁到辽东和辽西的安全,更会威胁到整个中土的安全,所以可以预见,只要赵元淑有所异动,第一个疯狂的就是涿郡留守段达。段达是圣主的亲信爱将,直接指挥涿郡、渔阳和北平三郡的所有边疆镇戍军,帐下至少有三四万军队,一旦幽州边军在他的指挥下疯狂攻击临渝关,再加上辽西边军也在关外竭尽全力给予配合,赵元淑还能支持多久?赵元淑的兵力本来就有限,且帐下都是禁卫军,禁卫军掌宿卫,负责圣主和皇宫的安全,对圣主的忠诚度可想而知,就算赵元淑欺骗了他们,把他们骗上了贼船,,但这种欺骗能维持多久?一旦真相大白,赵元淑就死定了,必败无疑。
“越国公在黎阳起兵,召集军队,然后赶赴临渝关会合赵元淑,需要多少时日?从黎阳到涿郡府蓟城,再从蓟城到北平府卢龙,再从卢龙到临渝关,有近两千余里,你们即便日夜兼程,也要走上大半个月,而中途还会遭到一些忠诚于圣主的官员和军队的阻击,尤其蓟城,因为有段达坐镇,更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障碍。如此推算,就算你们顺利的与赵元淑会师于临渝关,估计也要一个多月的时间,而在这么长的时间内,圣主肯定能从辽东赶回,而圣主所领的禁卫军主力,还有骁果军之精锐,还有怀远镇远征军大本营的留守军队,数万人马也会抵达临渝关下。到那时,你们在段达和圣主的南北夹击下,又能坚持多久?”
“更重要的是,你们北上临渝关,是孤军奋战,即便有个别盟友在个别地方举兵响应,但对东都来说影响太小,根本构不成任何实质性的威胁,而这,正是此策最大的破绽,最大的败笔。”
李风云的声音不大,但语气强横,三言两语便把李密的“上策”破斥得体无完肤。
李密脸色难看,眼里更是难掩羞恼之色,但他无言反驳。
此策从军事上来看,纸上谈兵,从政治上来看,更是幼稚到极点。兵变者的军事实力和圣主的军事力量没有可比性,所以兵变者若想击败圣主,唯有先取得政治优势,必须在政治上寻求盟友,寻求更多政治集团的支持,继而把政治优势转化为军事力量,一步步步逆转军事上的劣势,等到兵变者在政治军事上的优势都压倒了圣主,则胜利指日可待。
李风云意犹未尽,不待李密做出反应,马上又质疑西进之策。
“西进就是拿关中,但关中屯有重兵,更有地形优势,易守难攻,仅靠你们的力量根本无从下手。另外关中人和你们政见不一,矛盾严重,冲突激烈,就算你们愿意妥协,但你们不可能无限制、无底线的妥协,而关中人也不会放过如此绝佳的打击你们的机会,所以最后必然兵戈相见,你们最终还是依赖于军事手段攻打关中,于是,你们便把希望寄托于弘化留守渔阳公元弘嗣。”
“元弘嗣掌陇右十三郡之军政,是西北军最高统帅,实力强悍,但你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去年的东征已经影响到了西北局势,吐谷浑的步萨钵可汗慕容伏允义无反顾地开始了复国大计,反攻西海,而追随西突厥处罗可汗进入中土的突厥人也在河西会宁一带蠢蠢欲动,意图西去归国,尤其严重的是,西突厥新崛起的射匮可汗击败了铁勒人,再一次把势力范围拓展到了阿尔泰脚下,迫使西域诸国不得不拱手臣服。如此一来,圣主西征所取得的全部战果在过去的一段时间内统统化作乌有,西疆危机空前,西北军防御艰难,元弘嗣承担了前所未有的重压,虽然他手握重兵,将士们也杀虏心切,但当前国力全部投入到东征,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西北军缺衣少粮,兵力不足,不要说积极防御了,就连消极防御都做不到,连中土在西疆的基本利益都维持不了,如此危局下,元弘嗣已权威尽丧,岌岌可危,此刻就算他有心兵变,有心攻占西京,占据关中,奈何力不从心,一筹莫展。”
“失去了元弘嗣的支持,失去了西北军这股强悍武力,你们拿什么攻打关中?所以西进之策,根本就没有实施的可能性。”
李密震惊了,不但震惊于李风云对赵元淑和元弘嗣的相关秘密了解的一清二楚,更震惊于他对自己所拟制的上中下三个攻击策略的了解,其中关于赵元淑和元弘嗣的秘密知者甚少,就连李子雄都知之有限,自己也是这次到了黎阳之后才从杨玄感那里听到了一些机密,而自己所拟制的攻击策略便是依据这些机密而来,这些策略除了与杨玄感等极少数兵变策划者讨论过之外,没人知道,李子雄也不知道,但李风云却知道,这太可怕了。
秘密泄露了,这是李密的第一反应,而这个答案也是毋庸置疑的。
“这些秘密,你从何得知?”李密终于开口了,神情非常难看。
“这也算秘密?”李风云嗤之以鼻,“某只要知道谁正在谋划兵变,只要知道兵变者现在的权位,便能做出无数种推演,然后逐一排除甄别,最后便能估猜出个大概。”
“这绝无可能。”李密根本不相信。
“你说绝无可能就绝无可能了?”李风云冷笑,“去年某曾告诉你,东征要大败,你说绝无可能,结果如何?”
李密哑口无言,但他绝不相信李风云的托辞,兵变的秘密肯定泄露了,当务之急是马上告知杨玄感,让杨玄感马上动兵变,反正都是死,唯有殊死一搏,只是在如此危局下,唯有攻打东都了。
李密陷入沉思中,脸色阴晴不定,竭尽所能寻找对策。
事态的展远远过了李密的预料,可以说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虽说之前在黎阳讨论的时候,杨玄感对北上和西进之策也提出了质疑,但因为东都太难打了,所以也没有坚持一定打东都。而东都之所以难打,不是因为东都的卫戍军多,也不是因为东都防御坚固,而是因为东都的太复杂了,复杂到了就像一团乱麻,根本理不清,圣主和一大帮改革派大佬们群策群力快十年了都没搞定,杨玄感和他的同盟者又岂能在短短几个月内搞定?
难道当真要去打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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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隋 第三百七十四章 李密重返联盟
李密感觉很不好,感觉很被动,感觉被李风云算计了,如果当真打东都,他甚至有一种被李风云算计致死的不祥之感。
他望着李风云,疑色重重,很想大声质问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底知道多少秘密?你从天而降,目的又是什么?
李风云面含冷意,继续说道,“你有上中下三策,北上幽州,西进关中,下策才是打东都,但在某看来,你上中两策书生意气太重,纸上谈兵太多,没有实施的可能性。不出意外的话,越国公与某的看法接近,他不认同你的上中两策,倒是中意打东都,但打东都难度的确太大,正如你所说,能否打下东都,不在于兵力多寡,而在于利益博弈。然而,若想在利益博弈中胜出,受限的条件太多,比如时间,若攻击时间不够,局势就不一样,而局势若对越国公不利,则必然演变成‘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槌’之败局,所以,越国公也难做决断。”
李密的心骤然悬了起来,强烈的窒息感让他的气息突然粗重,“你西进中原,是不是蓄意恶化东都局势,以帮助越国公坚定打东都的决心?”
李风云不置可否地摇摇头,“某不进中原,不打通济渠,某吃什么喝什么?你能给某粮食?你若能给某粮食,某立刻渡河北上,直杀涿郡,为越国公冲锋陷阵,把你的北上之策变成现实。”
李密无语。说一千道一万,李风云之所以要参加这场兵变,也是迫不得已,若有粮食,能养活军队,他又何苦淌这趟浑水?从李风云的处境和立场来看,现在不论有没有这场兵变,他都要二次杀进中原劫掠通济渠,但目前的问题是,一旦通济渠水道中断,直接影响到了二次东征,那么圣主就有可能放弃东征,提前撤离辽东战场,如此则直接宣判了这场兵变的“死亡”。
“你要断绝通济渠?”李密问道。
李风云摇头,“某为何要断绝通济渠?通济渠断了,必然危及二次东征,如此重大责任,东都留守官员和通济渠沿线军政官员都承担不起,他们情急之下,必然穷尽一切手段,不惜一切代价,向某动攻击,这对某没有任何好处,某当然不会行此下策自寻死路。”
“像去年一样?”李密若有所思,“去年你进退自如,是因为有齐王的默契配合,但今年留守东都的是越王,辅佐越王的是民部尚书樊子盖,他们不可能对你手下留情,只要你危及通济渠,东都大军必然呼啸而至。”
李风云笑了,“这是好事,这有助于越国公黎阳举兵,也有助于你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杀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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