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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猛子
如此一番深入分析和推演后,韩相国和他的同盟者陷入了两难窘境,马上造反吧担心被李风云吃了,而两个多月后造反又担心错失机会,左右为难,无法抉择,只能十万火急派遣秘使去黎阳询杨玄感的意见,但李风云和他的联盟大军已经杀来了,而东都大军也将迅进入通济渠战场,等到杨玄感做出决策再传至韩相国,恐怕时机已错,再难挽救了。
韩相国多方权衡后,毅然决断,亲自去拜会李风云,先做一番试探,看看情形再说,坐在家里纸上谈兵毫无意义
就在他准备离开宋城时,太守府的邀请函到了,想走都走不了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在距离宋城几十里外的汴水南岸大堤上,李风云和李密也在商量着尽快邀约韩相国一事,而在他们的身后,成千上万的联盟将士正在连夜渡河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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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隋 第三百七十七章 争执
此次攻打通济渠,主战场就在梁郡,所以李风云理所当然要把韩相国的事情解决了。
历史上韩相国在杨玄感动兵变后积极响应,在通济渠两岸召集了十万人马,取道豫州直杀东都,但杨玄感败得太快,不待韩相国杀进东都便已败亡,接下来韩相国就遭到了官军的四面围剿,寡不敌众,在襄城附近全军覆没。
李风云若想在东都战场上达到自己的目标,取决于很多条件,拿下东都是一个重要条件,增加杨玄感的实力也是一个重要条件。实力是基础,没有实力就无法打下东都,无法与圣主对抗,但李风云有自己的打算,他无意想牺牲自己成全杨玄感,为杨玄感陪葬,所以他决意改变韩相国的命运,如果韩相国提前举旗,与联盟大军齐心协力杀进东都,那么杨玄感就能得到韩相国的鼎力相助,实力在短期内就有质的飞跃,这显然有利于杨玄感拿下东都,并在东都战场上坚持更长时间。
李风云没有信心改变历史,但有信心改变韩相国的命运,之前他曾改变了齐王杨喃和黄台公崔弘升的命运,有了这两个成功先例,他的底气很足,他断定杨玄感在东都局势被自己蓄意改变后,必然迅调整兵变策略,其中就包括让韩相国在通济渠一线提前举旗造反,以免错失良机。
李密也有同样的想法,韩相国这步“棋”必须提前动,否则就废了,当东都大军和联盟义军在通济渠战场上激烈厮杀时,通济渠两岸必然陷入混乱,后果可想而知,所以韩相国别无选择,只有提前举旗,虽然如此一来白白便宜了李风云,不费吹灰之力便横扫了通济渠两岸,赚得盆满盂满,但没办法,这个便宜只能送给李风云,否则杨玄感吃亏吃得太大了,不但多年的苦心经营化做乌有,还会连累到这场兵变,毕竟失去了韩相国这支武装力量,也就等于失去了宋、豫两地的直接支持,这对杨玄感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李密主动向李风云透露了韩相国的秘密,以及韩相国在这场兵变中的重大作用,然后提出建议,让韩相国马上举旗起事,李风云倾力配合,既要给韩相国足够的召集人马的时间,也要给韩相国一个短暂的壮大时间,否则一群乌合之众毫无意义。
李风云这边刚想“睡觉”,李密那边就送上“枕头”,这让李风云心花怒放,有了李密的推动,必定事半功倍,韩相国提前举旗已是板上钉钉,而此事对联盟缓解当前粮食危机和未来渡河北上展都有百利而无一害,唯独需要小心防备的便是李密,不要因为得意忘形而被其算计了。
与此同时,在汴水的源头,京畿天堑关防的东部重镇,荥阳郡的浚仪城里,气氛十分紧张,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卫府将士正向城外的渠道两岸集结,有南下作战之迹象。
都尉府中,荥阳太守郇王杨庆、武贲郎将费曜和荥阳都尉崔宝德神情严峻,正在为是否南下梁郡剿贼而争执不下
郇王杨庆的态度很坚决,在东都的命令没有下达之前,关防戍军不能出关,不能南下梁郡剿贼,要确保荥阳之安全,确保京畿之安全。他是荥阳太守,荥阳若被贼人入侵,必然危及到京畿乃至东都安全,如此他的责任就大了,所以从自身利益考虑,杨庆理所当然要于涉军方决策。
郇王杨庆向来谨小慎微,走路都怕树叶子打破头的主儿,再说他是地方行政长官,依照律法他也没有资格于涉军方事务,但此次杨庆却一反常态,不但在通济渠危机爆后的第一时间赶到关防前线,还主动于涉起了军方事务,阻止卫府军南下剿贼,这问题就严重了,其背后明显就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费曜奉旨坐镇浚仪,全权负责通济渠之安全,责任重大,如果通济渠中断危及到了二次东征,他要掉脑袋的,所以就算郇王杨庆身份尊崇,此刻他也顾不上了,自己性命都不保,还管他什么皇亲国戚,谁的面子也不给,坚决要带着关防戍军南下剿贼。
“白贼来了,通济渠深陷中断之危,某岂能置若罔闻,视若无睹?”
费曜慷慨激昂,毫不留情地质询杨庆。
杨庆很尴尬,很郁愤,气氛搞得很僵。
崔宝德不得不居中斡旋。崔宝德是荥阳都尉,虽然主要责任是戍守京畿门户,但若通济渠中断,他也跑不了于系,所以他支持费曜南下梁郡剿贼,不过白贼今非昔比,实力不俗,在齐郡战场上以一对三,虽败犹荣,如此悍贼,仅靠关防戍军这点人马显然难以取胜,而更重要的是,费曜一旦打败了,关防就危险了,因此崔宝德不得不提醒费曜,“若想确保通济渠安全,就必须在最短时间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彻底击败白贼,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言下之意,你是否有绝对把握一战而定,一鼓而下,一次性摧毁白贼?
费曜哑口无言。他手上满打满算只有三个鹰扬府十二个团两千四百卫士,而白贼有多少贼兵?粗略估计能打仗的至少有两万人以上,初春齐郡郡丞张须陀曾在中川水一战中被白贼击败,据传若不是贼帅中有人为了保存实力而阳奉阴违,消极怠战,出工不出力,张须陀极有可能全军覆没。若白贼当真有如此强悍实力,费曜这一去,岂不是羊入虎口,自取败亡?
“某认同郇王之见解,白贼若想在通济渠上劫掠到更多物资,就不能中断通济渠,就必须保持通济渠的畅通,否则他一无所获。”崔宝德继续说道,“当然了,白贼肯定要剿杀,这个祸患必须要铲除,但目前形势下,仅靠我们的力量远远不够,我们唯有具备了绝对优势才能将其彻底摧毁。”
费曜心知肚明,崔宝德实际上已表明了态度,他虽然支持出兵剿贼,但不赞成现在出击,现在不是剿贼的最佳时机,只有等到东都援军来了,卫府军在兵力上占据了绝对优势,才有一战而定之可能,才能将白贼彻底摧毁。
费曜犹豫了,左右为难,事关身家性命,他赌不起啊。
“目前通济渠还是畅通的,从江南而来的船只依旧源源而至,这是事实,虽然贼寇在大渠上大肆劫掠,但从逃生而来的船夫水手们的述说中可以推断,贼寇并没有赶尽杀绝,还是留有一定余地,其目的不言而喻。”
崔宝德看看面色稍缓的郇王杨庆,又看看踌躇不安的费曜,稍加沉吟后,低声说道,“通济渠既然依旧畅通,沿渠郡县也没有纷纷陷落,那么足以证明,现在通济渠危机并不严重,梁郡的贼势也尚在可控范围内……”
费曜一听着急了,崔宝德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欺上罔下,对上蓄意掩盖事实以欺瞒东都和圣主,对下则消极怠战以求与白贼形成某种程度的“默契”,事实上也就是照搬去年解决通济渠危机的老办法,但问题是,这一次的通济渠危机和去年的通济渠危机,其本质是不是一样?其目的是不是一样?假如本质和目的都不一样,同样的办法显然解决不了不一样的危机。再说,假如白贼头脑一热,或者他的手下贼帅们不听他的命令,擅自妄为,断绝了通济渠,那形势岂不失控?
“白贼再次劫掠通济渠,通济渠危机再次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费曜说道,“对此圣主早已预料和防备,圣主在离开东都之前已经下了诏令,只要通济渠告急,东都大军就急支援。现在我们已经报警于东都,东都大军很快就会支援而来,既然如此,我们还担心什么?”
“不担心吗?”崔宝德意味深长地反问道,“东都现在谁做主?他对通济渠形势是否会做出危机已经爆且正在失控的判断?如果他对我们的奏报持怀疑态度,并且有心利用这场危机来打击朝堂上的对手,那么他是否还会出兵救援?是否会及时救援?如果他及时出兵救援了,又会派出多少援军?如果援军数量有限,不能改变目前我们在通济渠战场上的被动处境,那么我们怎么办?出了事,通济渠中断了,责任是谁的?是我们的,还是东都的?”
费曜的脸色有些难看了,这话怎么听怎么不是味,有挑拨是非的意思,但费曜无力反驳,事实的确如此,今日东都政局与去年相比,矛盾和冲突更剧烈,几乎令人绝望。
去年留守宰执大臣主要承担了稳定京师和统筹粮草的重任,决策权始终被远在辽东战场上的圣主和中枢所控制,而今年留守京师的是一位亲王,皇孙越王杨侗,他拥有一部分决策权,但杨侗年幼,少不更事,所以这部分决策权实际上控制在辅佐越王的宰执大臣手上,也就是东都留守、民部尚书樊子盖。
樊子盖是江淮人,属于江左贵族集团,从基层官吏一步步做起,历任多地行政长官,被圣主看中后,遂青云直上,所以他是被圣主一手提拔起来的、绝对忠诚于圣主的、立场坚定的改革派,今天可以说是权重一时,权倾东都了,但他门第不高,资历声望不够,在东都也缺乏人脉资源,再加上现在圣主和改革派权威锐减,在政治上日益被动,导致根基不稳的樊子盖处境艰难,倍受掣肘,政令出不了尚书台,也指挥不动中央府署,军方对他更是不理不睬。由此可以预见,把解决通济渠危机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纯粹是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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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隋 第三百七十八章 算计李密
费曜妥协了,他决定率军出关,赶赴陈留,在陈留、雍丘一线与贼军对峙,一方面做出积极剿贼之姿态,一方面向白发贼发出暗示,若白发贼很有默契,始终没有中断通济渠,则暂时维持目前这种局面,等待东都援军的到来。
费曜有自知之明,他和郇王杨庆不是一路人,与崔宝德更是分属两个对立的政治集团,彼此间并没有什么利益瓜葛,即便通济渠危机已来,三个人的命运都与通济渠的安全密切相关,只是他的处境最为恶劣,做为卫府武贲郎将他有责任也必须南下剿贼,但前提是他必须赢得地方军政长官的支持,若郇王杨庆和崔宝德联手掣肘,在他的背后搞小动作,他想不死都难,所以只有妥协。
费曜率军出关,沿着通济渠西岸大堤急赴陈留。
这一消息以最快速度传到了雍丘城下,虎贲军总管甄宝车闻讯,当即急报李风云,同时告知中路总管郭明和联盟第二军统军曹昆,希望他们能指挥本部人马向雍丘方向移动,虎贲军一旦与官军交战,便能得到他们的及时支援。
此刻李风云已移师宋城城外的通济渠畔,而骠骑军总管吕明星则率军渡过了通济渠,沿着宽敞大道,向豫州方向急速推进。
甄宝车的急报送达总营的时候,李风云与袁安、萧逸、李密正在商量通济渠战场上的兵力部署。依照李风云的意见,为最大程度维护联盟内部的团结,减少豪帅们之间的矛盾和摩擦,他决定把自己的嫡系人马全部部署在通济渠西线,也就是豫州境内,而大总管府所在的总营,还有前后左右四路总管府所属人马,则全部部署在通济渠东线,也就是说,李风云根本就没有把河北豪帅和齐鲁豪帅带到东都战场上的打算,而这一方案充分说明了联盟当前不仅只有粮食危机,还有更为严重的崩溃危机。
然而,让联盟高层和李密都非常困惑的是,李风云对清晰可见的崩溃危机置若罔闻,不但不想方设法予以缓解,反而任由这一危机扩散蔓延。
“难道你不担心联盟的安全?”李密不好正面反对,于是委婉劝说道,“你带着联盟主力进入通济渠西线,却把联盟的矛盾和危机统统仍在通济渠东岸,这显然无益于联盟内部的团结和凝聚,亦会严重伤害到联盟的士气和斗志,一旦演变成离心离德之局,则联盟必有崩溃之危。”
李密这句话说到了袁安等人的心坎上。联盟高层对“刘智远”的神秘现身十分好奇,但大家或多或少都能猜出一些东西,去年通济渠危机中“刘智远”是一个关键人物,今年也是如此,可见此人非同一般,不但与李风云关系密切,而且肯定与东都的兵变有牵连,实力能量难以想像,所以大家对他都很客气,甚至有些敬畏。李密处之泰然,这次的表现远比去年“高调”,已经很多次当着联盟高层的面与李风云针锋相对、据理力争了。
“某为什么要担心联盟的安全?”李风云很平静,反问道,“你是否真正理解联盟的盟约?这个联盟之所以存在,完全是生存的需要。我们现在太弱小,经不起狂风暴雨的侵袭,所以必须联合起来共抗强敌,而在这个过程中必须坚韧不拔,必须相信盟友,必须生死与共,唯有如此才能活下去,反之,都将被无情淘汰。你应该知道,中土的资源永远是有限的,强者若想活得更久些,就必须淘汰掉更多的弱者。”
李密惊讶地望着李风云,有些难以理解。
李风云的话虽然说得漂亮,说得冠冕堂皇,但实际上就一句话,他并不在乎联盟,或者说,他并不在乎现在的联盟。现在的联盟是特殊时期仓促拼凑起来的产物,连个“半成品”都算不上,偏偏此刻正是风云发展过程中的关键时刻,容不得半点差错,于是矛盾就出现了,联盟庞大的队伍对李风云来说是个不可承受的巨大累赘,然而,他又甩不掉这个包袱,所以李风云这句话怎么听都能听出不同寻常的“味道”。
对此李密不敢苟同,联盟在李风云的心里,难道仅仅是发展过程中的一个“跳板”?联盟已经发展到如此规模,只要将其牢牢抓到手中,必能于一番大事,说不定就能割据称霸,就能王侯将相,如此诱惑,李风云竟然视若无睹?如果李风云当真无意控制联盟,只是把联盟当作达成某个目的的工具,那么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某有些疑惑。”李密直言不讳,“你这是认定联盟不会崩溃,还是漠视联盟的未来?”
此言一出,气氛顿时有些不对。现在是什么时刻?东都兵变之前的准备时刻,至关重要的一刻,直接关系到兵变成败与否,但如此关键时刻,李风云竟然置联盟内部危机于不顾,甚至任由联盟走向分裂和崩溃,这显然不利于兵变,李密当然有理由怀疑李风云的居心,你到底想于什么?既然决定参加兵变,当然要把整个联盟的力量全部投进去,怎么能出尔反尔?
“通济渠不能中断,这是发动兵变的先决条件。”李风云依旧平静,波澜不惊,“但如此一来,某在通济渠的掳掠就非常有限。很快,东都大军就会呼啸而至,某为避敌锋芒,不得不撤离通济渠,到那一刻,联盟又如何缓解粮食危机?某既然解决不了粮食危机,又拿什么去维持自己的权威,去控制整个联盟?”
李风云终于提条件了,他要粮食,要先把肚子喂饱,这样才有力气做事。
李密忍不住就暗自腹谤,李风云太贪婪太无耻了,现在距离兵变还有一段时间,兵变能否顺利发动还两说,而更重要的是,到目前为止李风云尚未对兵变有一丝一毫的贡献,但他却狮子大开口,要这要那,按这个趋势发展下去那还了得?然而,李密没办法拒绝,韩相国必须马上举旗造反,而在举旗过程中韩相国必须得到李风云的配合和支援,否则他就算举旗了也毫无意义,最终不过白白便宜了李风云。
“某并不知道韩相国能否马上举旗,某亦不知道韩相国举旗后能否在最短时间内拉起一支十万人的队伍。”
李密也提条件了,要粮食可以,你先帮助韩相国举旗,并给韩相国足够的时间征召十万人马。联盟有十万大军,而韩相国在与李风云的结盟中若想保持自己的独立性,不被李风云兼并掉,唯一的办法就是也拉起一支十万人的庞大队伍,与李风云分庭抗礼,否则李密根本没办法阻止李风云“吃掉”韩相国,也没办法胁迫李风云在兵变过程中依照杨玄感的命令行事。
李风云沉吟稍许,微微颔首,“等韩相国来,只要他愿意马上举旗起事,某竭尽所能给予支持,但是……”李风云望着李密,语气渐渐凝重,“吕明星已带着骠骑军渡过通济渠,正急速赶赴淮阳。”
李密脸色骤变,气怒攻心,差点像张嘴骂人,但他强迫自己忍住了。
李风云手段犀利,这边韩相国的事八字还没一撇,那边他的精锐人马就已经兵临豫州,可以肯定,只待吕明星杀进淮阳郡,烧杀掳掠,必定震惊豫州,而颖汝贵族也就有了公开的、大范围的集结乡团宗团地方武装的借口,这不但会进一步恶化通济渠局势,也会危及到京畿乃至东都安全,影响到东都政局,更重要的是,它把杨玄感及其同盟者向兵变的路上“狠狠”推了一把,而这一推是决定性的,杨玄感及其同盟者在一系列利好形势的刺激下,必将以更快的速度和更坚定地决心发动军事政变。
“欲速则不达。”李密冷声说道,“韩相国举旗已迫在眉睫,东都大军瞬息即至,短期内我们的精力都应该放在通济渠东岸,而不是兵进豫州在通济渠东西两线同时作战。”
“没有时间,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现在不是欲速不达,而是要不计代价跑在时间的前面,否则一切落空。”李风云毫不客气地厉声驳斥,“当前局势很明显,通济渠东岸正在陷入空前混乱中,而混乱中趁火打劫者有之,浑水摸鱼者亦有之,更有下黑手放冷箭的卑鄙小人,如此乱局下,某什么保证通济渠始终畅通?”
李密哑口无言。
“所以某必须以最快速度杀进豫州,在豫州攻城拔寨,在豫州烧杀掳掠,以豫州局势的急骤恶化来威胁京畿,来牵制一部分东都大军,继而缓解我联盟大军在通济渠东线战场上的重压,并帮助韩相国在举旗之后有更好的条件和更多的时间征召人马,扩充实力。”
李风云说到这里,神态坚决,语气更是不容置疑,“某需要你的帮助,需要你十万火急赶赴豫州,需要你说服颖汝地区的世家望族,在未来一段时间内给某以默契,让联盟将士吃饱喝足,浴血奋战在通济渠东西两线,牢牢牵制住东都大军,吸引住东都的注意力。”
李密愈发愤怒,他被李风云算计了,被李风云玩弄于股掌之间,而更让他挫败无力的是,他竟然没有反击之力,只能任由李风云摆布,这是奇耻大辱,这让他无法忍受。
李密脸色铁青,眼神阴戾,谁都看得出来他的怨恨,但李风云视若无睹,继续说道,“见过韩相国之后,你急速赶赴豫州,通济渠西线战事暂时托付于你,待某处置完了东线诸事后,则与你会合颍川。”




战隋 第三百七十九章 惶恐的蒲山公
韩相国来了,在通济渠畔,他不但见到了李风云,还看见了李密,虽然他早在去年就知道李密曾以刘智远的身份秘密潜伏于李风云身边,为杨玄感在危机中牟取利益,但第二次通济渠危机爆后,他再一次在李风云身边看到李密,并且李密依旧为杨玄感奔走,依旧化名刘智远,他的感受就非常复杂了,甚至怀有一种深深的畏惧,对杨玄感、李密这些站在权力顶层的权贵们翻云覆雨般的手段有了更为清晰直观的认识,不知不觉中对这场兵变的成功也有了更大的信心。
对于李风云其人,韩相国的心态可以说是五味杂陈,羡慕嫉妒恨兼而有之。想当初,也就是两年前,李风云还是一个被官府通缉四处奔逃的死囚大盗,若不是有韩相国的帮助,李风云不可能到芒砀山举旗,也不会有现在统领义军联盟二十万将士的强横实力,而两年后的今日,事情却倒过来了,今日韩相国举旗,帮助他的正是李风云,未来一段时间韩相国还要在李风云的庇护下展壮大。
李风云站在强者的立场上,话说得很漂亮,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然而,李密和韩相国都现了一个关键细节,李风云始终没有给出他们所需要的承诺,虽然李风云郑重表态,他将竭力维持双方之间的平等合作,但特殊情况下,李风云会不会趁火打劫?会不会落井下石?会不会一口吞掉韩相国?
李风云不遗余力地推动韩相国举旗,而韩相国面对急骤恶化的通济渠局势,也没有选择余地,举旗已是必然,越早越好,但有个前提,他的举旗必须有利于杨玄感,必须有利于即将爆的兵变,也就是必须符合杨玄感及其同盟者的利益,所以韩相国在具体了解了当前局势和李风云蓄意激通济渠危机的目的后,便陷入了沉默,并没有立即拿出举旗起义的决策。李风云心知肚明,韩相国并不信任自己,而能否说服韩相国,起决定作用的还是李密,所以他马上寻个借口离开了,让韩相国与李密私下密谈。
韩相国距离杨玄感的“核心圈子”很远,很长时间以来他只是一个边缘人物,一个关键时刻可以挥作用的“棋子”,现在就是关键时刻,就是韩相国挥作用的时候,所以杨玄感把他召至黎阳面授机宜,给予其最大程度的信任。韩相国在承担重任的同时,也获悉了很多机密,而在这些机密中,没有李风云和李风云参加这场兵变的任何讯息,但现实却告诉他,李风云和义军联盟二十万将士不但会参加这场兵变,而且还是这场兵变中的重要力量之一。韩相国因此倍感困惑,是杨玄感不信任他,不告诉他这个机密,还是另有隐秘?
韩相国把自己的困惑告诉了李密,寻求答案。
事已至此,李密不得不自作主张,在未经杨玄感许可的情况下,把相关机密有选择性的告之韩相国,于是这场兵变中另一个重量级人物“露面”了,他就是前中枢宰执、前卫府大将军,在军政两界享有盛誉的建昌公李子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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