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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秘闻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仐三
那一次,不仅是碗碗的父母,就连那一脉狐族的族人也被杀死了好多,化形的精英在那个时候还有二十几个,因为那一次的追杀被屠杀了一般。
皆因,天狐要诞生,需要大量的灵物草药来保胎。
这些尚且罢了,其中一种对狐族怀孕母狐有着极大滋补的草药只长于狐族圣地中的一座孤峰。
他们就是前去圣地的路上被追上的。
那是一场惨烈的往事,在保护碗碗父母的族人都死光的时候,碗碗的父亲毅然为保护母子三人挡了出去,要知道,碗碗的父亲是那一脉狐族之中唯一被称为天才的狐妖。
而碗碗的母亲也毅然做出了一个对自己无比残忍的决定。
那就是要提前生出还不足月的碗碗,她选择了对自己剖腹!
并且在父亲就快身亡,而敌人还在的时候,才对自己做了那么残忍事情的母亲又做出了一个决定,选择了动用这一脉狐族最禁忌的秘术,双双自爆,和敌人同归于尽。
那个时候,碗碗的哥哥,也就是这一只断尾赤狐尚且年幼,还不足以化形。
不想身为天狐的碗碗,天生的优势,出生就化去了所谓的‘横骨’,生下来就是人形,除了还有一只小小的狐尾。
在临死前,碗碗母亲把刚刚降生的碗碗就托付给了年幼的狐哥哥,就是这只赤狐叼着碗碗,甚至不惜动用伤及本身的秘术快速的跑了三天三夜,再把碗碗放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以后,又用自身引开穷追不舍的敌人,并因此负伤。
如果不是那一场劫难,这一只赤狐,也就是碗碗的哥哥天分并不比他的父母差,甚至还要超过他那天才父亲一截。
可就因幼年的这一场事,于来找碗碗的年前才化形成功。
这就是碗碗的身世,就是碗碗为何会被抛弃在一个人类小村落的原因。
若不是挨过了那三天时候,最后的狐尾也化去,碗碗也少不得会被当成怪物死在人类的世界。
为什么赤狐不惜动用本源也要熬过那三天,就是因为他打定了主意把碗碗藏在人间才最是安全,才这样生生的跑了三天,接着又引开敌人。
曾经,碗碗羡慕聂焰父母对聂焰的一番厚爱。
但在知道,并且亲自记忆起往事以后,她才知道,自己不但拥有父母的厚爱,哥哥的疼爱,还有着无数的族人为自己奉献了生命。
她还知道,父母是一对善良的狐妖,修行以来,就算遇见瓶颈,也不轻易走那很多妖族都会走的捷径,选择吃人。
她也知道,哥哥仇恨人类,皆是因为那一年猎杀天狐的行动,背后还有猎妖人的影子。
原本妖族吃人,猎妖人杀妖族从某种方面来说,就是一个说不上谁对说错的事情,可站在自己的角度,还能说自己是一个人类,而非狐族之人吗?
那如何对得起死去的父母,断了前程的哥哥,和死去的族人?
十五载的人间生活,碗碗在内心自然是对人充满了感情,和她相依为命的小乞儿们,让她一颗芳心暗许的聂焰。
可是,若聂焰是她?又如何选择?
聂焰因父母而立誓要成为猎妖人。
那么,碗碗呢?只能选择回归狐族,扛起这一脉的重责。
从此,也只能恩情两断。
所以,面对哥哥的指责,碗碗说不出话来,理智应该是选择了狐族,可是那如火一般的情感,三年来的每一幕,都不可能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聂焰去死,即便毁了自己,即便是背叛。
人不可能随时理智,就如妖族也不是一定冷血。
‘轰’,雾气散去,阵法竟然在这个时候无声无息的破碎了。
一只完整的白狐虚影竟然又从那根杖子里飘荡了出来...就在众狐的眼前,飘进了碗碗的灵台处。
众狐不解,不应该是在这个时候同天狐老祖的意志一同两败俱伤吗?为何?
狐妖老祖却是大喜,忍不住仰天嘶吼:“天不亡我一脉,天不亡我一脉啊!”
与此同时,聂焰根本不知自己已经在生死之间走了一圈,那个他深情相对的女子已经用生命还了他的深情。
而站在田地之间的那个少年,却是在雾气抖动之时,忽然看见一个失魂落魄的身影,冷笑一声,却又突然横笛胸前,悠悠在漫天大雨之中吹出一首凄婉却调调诛心之曲。





山海秘闻录 第三十九章 拔剑
没有人在意那个青衫少年。
即便在这样的夜里,横笛吹奏是如此诡异的一件事情。
狐族沉浸在狂喜之中,碗碗原本是要用自己的天狐之影强行的破去那一丝天狐之意。
却不想天狐原本就是一脉相承,那一丝天狐之影竟然和天狐之意融合在了一起。
所以,碗碗不但没有伤到本源,反而因祸得福,融合一丝天狐之意,假日时日,融合到彻底的话,可以省去多年的苦修。
这等喜事,狐族如何还会理会树林外的青衫少年?只顾得上欣喜了。
至于聂焰,原本就陷入‘心魔’,失魂落魄当中,除了自己的伤心之处,什么都不知晓,又如何注意到那青衫青年?
这样的被忽视,青衫青年似乎也不在意。
曲调流淌之间,竟真的蕴含着一股悲意,调调入耳,让原本就失魂落魄的聂焰更加悲伤。
那一幕幕的过往仿佛就在眼前。
碗碗的无情拒绝被无限的放大。
那种失落更加的刻骨铭心,而想不通情谊怎么会转瞬就灰飞烟灭的不甘更如堵在心头。
原本,聂焰只是一步一步踉跄前行。
在‘心魔’被无限放大以后,竟然忍不住长啸了一声。
手中铁剑陡然出手,如同发泄一般的在小树林之中挥舞起来。
剑锋所过之处,小树林一片狼藉,草屑飞舞,树干之上剑痕累累...聂焰就如风魔了一般,偏偏从树林之外传来的曲调更加的悲怆,直入人心一般的,让人只想放声哭泣,如同无数沉淀的哀伤往事都更加的不幸。
就连一群狐族之人都多少受了一些影响,原本应该狂喜的时候,想起这一脉狐族因为天狐遭遇的种种劫难,不由得悲从中来。
唯一没有被影响到的就是碗碗。
身为天狐,原本就是巅峰之时,魅惑天地的存在,自然这等曲调惑心的手段,不会对天狐有任何的影响。
只是现在的碗碗刚刚融合的天狐之意,整个人还没有彻底的清醒过来,无法开口提醒。
倒是狐族老祖有所警觉,低沉的说到:“好厉害的手段。”
望了一眼漫天大雨之中那个青衫身影,接着又说到:“不是针对我们,大家收敛心神,带着碗碗速速离去。如今,到底是一个什么年头,厉害的人物都是少年吗?有此两人,人类修者大兴,不亚于我狐族有一只天狐。”
说话间,狐族老者扶起碗碗就要离去。
其中几个狐族之人稍微有些犹豫,一个女狐妖更是忍不住开口问到:“但那个叫做聂焰的少年,就如此放过他了吗?他可是沐儿...”
狐族老祖快速的打断了女狐妖的话:“那聂焰原本就陷入了心魔,若此结不解,日后修行就不会那么一帆风顺了。说不定会毁于心魔。而那青衫少年不知何意,竟然用这等手段诱发聂焰的心魔,是要毁去他,还是要怎么样,我们已经管不了了!而且,他在,你以为我们还杀得了聂焰?唯一的机会,已经被碗碗这个傻丫头破去了。”
果然是狐族的老祖,一眼就看清楚了如今的局势。
分析下来,狐族之人哪里还有疑问,赶紧都扶着碗碗就要离开。
而在那一边,青衫少年的曲调已经从悲怆换为了一种彻底的愤怒,那柔和的调子也从一种缓缓流淌一般的悲伤,变成了金戈铁马一般激昂的杀伐之音。
随着这样的愤怒之音,小树林之内的聂焰已经变得双眼赤红!
那一种悲伤所化的愤怒,让他只想疯狂的发泄,腾挪之间,剑锋所向之处,就如同数十人破坏的效果一般,眼看小树林就要毁于一半。
聂焰心头的那种情绪总算是得到了一点儿舒缓。
却看得匆忙离去的狐族之人目瞪口呆,这还是人类吗?破坏之力相当于一个大妖的一半还多了,要知道人类和大妖相搏,肉身一向都是弱点。
若是此子,大妖暂且不说,就凭肉身,一般的妖物还有任何优势吗?
只有狐族的老祖不受影响,在哗哗的大雨之声中,只是一连窜的催促众狐快些离去...眼看,就已经走出了小树林几里地了,碗碗在这个时候却是悠悠的醒转。
以她天狐的聪慧,只是在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忽然停住了脚步。
原本是由狐族老祖亲自搀扶着碗碗,见她忽然停住,不由得心头警觉,看向碗碗的目光也是充满了忧虑。
“老祖放心,沐儿一定是追随狐族。我只求能够放过聂焰大哥一命,而如今他...”碗碗看向了那个小树林。
大雨之中,传来了疯狂的嘶吼与轰鸣之声,时而能看见聂焰腾挪而上的身影,哪里还有往日的沉稳,完全的像一个疯子。
“走,他的命已经保住。你该明白,他的以后再与你无关,即便日后相见,也是仇人的机会大一些。何苦在此时还磨磨唧唧,只是凭添悲伤?”狐族老祖开口劝了一句,在这个时候,他无论如何也是不愿横生枝节。
“不,他如今陷入了心魔,我能感受到。我为他解开吧,就当我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万望老祖不要阻止。”碗碗却是一口回绝了老祖,语气坚定,眼神之中更是一股坚持的意思,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
想起之前碗碗的疯狂,狐族老祖和狐族之人都不敢强硬的去阻止碗碗。
在对峙了片刻以后,狐族老祖忽然一声叹息,挥手示意,竟然是让碗碗过去。
碗碗冲着众狐轻轻鞠躬,接着决绝的朝着小树林跑去。
那只断尾赤狐想要跟随,却被狐族老祖厉声喝住:“不要过去,聂焰不会伤了她的性命。我们过去,只会凭添麻烦。如若碗碗此时能解聂焰心魔,那个青衫少年倒也...”说话间,狐族老祖叹息了一声。
望着黑沉的天空,不知道何时会停止的漫天大雨,他忽然发现永远的保持理智分析局势,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碗碗的背影决绝,看得他内心抽痛,他何尝不心疼这个流落在外十五年的孩子?只是这世间很多事情,不是一句成全就能解决,命运从来都已经注定,不是族人无情,不是世事冷漠,而是这因果纠缠之中,有些事情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能和聂焰做一个最后的道别。
碗碗心中是充满了欣喜的,就算日后两不相见,有一个道别,也会少一些遗憾。
反观此时的聂焰,已经被癫狂折磨到了精疲力尽的程度。
心中的那股悲伤总算因为一番愤怒的发泄平息了许多,但他还兀自不能醒来,只因为心伤还在,自我在此时却没有能力给予安抚。
那青衫少年看见被破坏成此等模样的小树林,眼中流露出一丝惊奇,接着,微微一扬眉,却是一种有意思的神情。
曲调却未停下。
只是金戈铁马之音已经不再,换上了却是一股柔和的安抚之音,就如同平静的,满天星空的夜晚,母亲对着将睡未睡的婴儿,轻轻哼唱的一首摇篮曲。
又是曲调的作用,之前癫狂的聂焰随着这曲调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不再有疯狂的发泄,甚至不再有任何的动作,只是持剑在树林之中静静的站着,仰望天空,任由大雨浇灌,一言不发。
曲调更加的柔和了。
一滴泪从聂焰的眼角滑落,他忽然扬起铁剑,插于自己的身前,整个人忽然的坐下了。
此时,树林中已经响起了一个匆忙的脚步声,聂焰却没有望向那个脚步之声,而是眼神之中充满了深意的,望了一眼那个吹奏的青衫少年。
青衫少年心中明白,眼前这个入了心魔的人,在自己的一曲之下,怕是彻底的清醒了。
他慢慢停止了吹奏,转动了一下竹笛,然后握在手中,站在小树林的边缘,他同样听见了那匆忙的脚步之声。
可是他却不动声色,甚至连身子都没有挪动半分。
脚步之声越发的近了,被大雨淋了个通透的碗碗出现在了树林之中,当看见聂焰坐在铁剑前的身影时,碗碗的脚步停了下来,然后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向聂焰。
聂焰抬头,慢慢的望向了碗碗。
可是,眼中哪里还有一丝往日的柔和温情?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与疏离,就像他从来不曾认识过这个女子一般。
当看见聂焰的眼神时,碗碗的心就开始破碎了。
天狐何其的聪慧?从这一刻开始她就知道,她和聂焰永远也走不到一起了。
她也明白,不需要她来为聂焰解开这陷入心魔的困境了,因为这个少年已经自己走了出来。
她应该转身离开,不是吗?再也没有需要她留下,哪怕一秒,哪怕只是道别的理由。
可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还是一步一步靠近聂焰。
当距离只剩下不到两米的时候。
聂焰陡然拔剑,站起,剑尖所指,竟是碗碗。
如同心中早有预料,面对聂焰的拔剑相向,碗碗的神色竟然一片平静。
聂焰却是一字一句的说到:“再靠近我一步,别怪我剑下无情。”
碗碗停住了脚步,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是无法开口,一剑的距离,如同是一生的距离,一剑的相向,如同在挥舞间,已经斩断了过往。
“那你保重。”到了最后,千言万语只能化作这样四个字。




山海秘闻录 第四十章 残琴
碗碗的那你保重四个字如同重锤一般的敲打在聂焰心头,让他持剑的手稍微抖了一下。
因为,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能够再见碗碗时,自己竟然会拔剑相向。
可,这种恨也犹如对她的喜欢一般,不由自主。
在刚才清醒过来的瞬间,他就坐在了小树林中发呆,是因为想起了之前进入树林之中的一些细节。
在小龙镇之中的那个幻阵,仅凭那几只狐妖怎么可能布置成功?
还有那个青涩的青年狐狸无意中泄露的一句消息,他说再过十年,幻阵自己就破不了了,因为沐儿姐....当时,这个问题被聂焰忽略了过去,当清醒之后再想,如何不明白,真正主持幻阵的是碗碗?
更何况,之前是因为自己陷入心魔,如今清醒,也就模糊的知道了,自己好像刚才身处险境,那些狐族依旧是要杀自己。
之后发生了什么,虽然一片空白。
但之前碗碗能参与幻阵,之后...想着,聂焰就觉得无比心冷。
原来,她已经根深蒂固是狐族之人,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这些狐族人,先前自己手下留情,之后他们却不放过杀自己的每一个机会。
这就是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
想到这一层,聂焰终于彻底的心寒了。
毕竟在痛恨,悲痛和误会之中,再去想起一个人,总是会带着不由自主的负面情绪,聂焰不是神仙,自然也摆脱不了这种人类的情绪。
更何况少年心性,就算痛恨之中,也带着一些赌气的成分,无法像成年人一般保持所谓的‘面子功夫’,对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
他必须要直白的表达。
你对我无情,那今日我也对你无情,甚至更加的无情。
所以,一把剑横在了聂焰和碗碗之间,原本再见谁会没有些许的心软?她又来了的疑惑,甚至是欣喜?
可惜,这些压抑在恨意和悲伤之下,聂焰无法表达。
“我会保重的,因为在以后,我若听说你有半点为祸之事。那么不管千山万水,千里万里,天涯海角,我必诛杀之。”聂焰一字一句对碗碗回应。
那句那你保重,让他心酸,亦让他心痛。
这么一句保重,到底还是来告别的!那之前自己让她跟着自己走的举动算什么?一个在她眼中好笑的小丑吗?才会那么无情的说出你走这种话。
若干年以后,聂焰再次回想起当时的情绪,想起那句天涯海角我必诛杀的话,已经分不清这是他心中原本对妖族必杀之的坚定意志多一些,还是对眼前那个女子的恨意多一些?
面对聂焰这样的话,碗碗沉默,垂下眼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漫天大雨,让相对的二人都显得狼狈无比。
“请你照顾好他们。”沉默过后,碗碗终于抬头,再次说了一句,眼神却是无比的平静,看得聂焰心疼。
她竟然能如此的平静?可他能说什么?
只能冰冷的吐出三个字:“我会的。”
碗碗作揖,转身就走,聂焰心中翻腾着万般情绪,最终还是忍不住大喊:“天狐!他日你必定在妖族中名声鹊起,但也请你记得,稍有为祸,我的剑下不会留情。”
碗碗脚步一滞,低头,双目含泪,却也没有回头。
之前,她就能感觉到他的恨意,可是她根本不可能开口对聂焰诉说狐族发生的一切,因为他为人,她是狐,如何能对他说出那些秘辛?而不是当年,两人都以为自己为人,说话全无顾忌。
她也知道他误会了很多,但命运已经注定再无交集,或者他日就如他所说刀兵相向,那么误会即是命运,若他日,她真的死在他的剑下,他也不会那么难过吧?
就算到了此刻,只要一想起他以后会因为不得不斩杀自己,而陷入撕心裂肺的痛苦,碗碗就为他心疼。
如若这样,情愿一切自己背负,换他一个心安。
就如他所说,她是天狐,她的以后如何不为族类做事?顶多也只能给自己定下一个底线而已,命运已经注定,他们背道而驰。
这就是碗碗之前想明白一切之后的平静,让聂焰以为碗碗根本无情的平静。
终究只能维持一刹,转身时,便已红了眼眶。
“呵呵。”就在聂焰嘶喊出声的时候,一个淡淡的笑声在聂焰的耳边响起。
聂焰转头,一张俊美到像极了女子的精致面容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聂焰收剑,神色冷淡,甚至并不吃惊,因为这就是之前一直站在小树林之外的青衫男子。
说起来,自己多少是因为他而获救,虽然并不见得他是想救自己。
因为那一曲太过极端,一开始就勾动‘心魔’,若是没有熬过一曲之前的两段,下场不言而喻,自然是被心魔所控,变得疯疯癫癫。
若说他是诚心想救,身为一个修者,办法真的很多,为何要选择如此极端,有点儿类似于以毒攻毒的做法?稍有不慎,只怕自己已经万劫不复。
聂焰原本就性直,恩怨分明,也烈如火。
能这样相对,也是感念到底是他阴差阳错的救了自己,如今他忽然诡异的上前,一句云淡风轻的‘呵呵’,让聂焰如何正常以对?能是这种冷淡,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即便这个青衫少年,是他入红尘以后,第一个遇见的修者。
面对聂焰的冷漠,那个青衫少年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看着碗碗的背影说到:“好一番情深,可惜在这世间,就算是门第已经能都阻止很多有情人,何况种族?我想你不会不明白吧?”
说话间,那少年眉端微扬,眼神斜睨,颇有一些高傲冷淡,毫不在意的意味,却又掩盖不住他一言一词间,都是一种让人目眩的美态,可却不像女人,像一把出窍的剑。
就算聂焰心存芥蒂,也不得不为这个人的某种气场所心中暗赞。
就如千百年后,他与他再次相遇,他还是同样的感觉,美的难辨雌雄,却凌厉如剑。
可惜的是,眼前这个少年评价的是聂焰的禁忌,刚刚才成为禁忌的一段心痛,他如何能对他有好脸色?
冷哼了一声,聂焰转身就走。
身后却传来那个少年的声音:“你有此等能力,肉身力量又如此的强悍,他日会成为猎妖人的吧?”
聂焰脚步一停,的确如此,他是会成为猎妖人,看来不可小视这个人,只是短短的相遇,便能通过细节推断出这样的事情,可见心细如发。
“可你是否知道?当猎妖人是天地之间最危险的事情,没有之一。今日可能逃过了死在深山的一劫,明日可能也逃不脱死在荒林的一难,尸骨都难以入土为安。所以,猎妖人是最讨厌任何潜在的危险的。”
“那又如何?”聂焰转身,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就比如我眼前有一个蠢货,竟然有身为猎妖人之志,却会爱上一只天狐。被天狐拒后,失魂落魄且不说,甚至还放走这一只年幼的天狐!如此之事,他日会埋下多少的因果危机?”那少年言辞犀利,语调冷漠,眼神疏离,却那种淡淡的怒气却是表现的非常分明。
他的话刺得聂焰心中一滞,却不知道如何应对。
那少年人却是冷哼了一声,手中的竹笛一转,便插在了腰间,一个反手,竟然从背上取下了一件物事。
聂焰吃惊的看着,心中的预感越发的不好。
之前他也没有注意到这个少年竟然背着这样一件物事,皆因包裹这件物事的布同他的青衫一色,而这件物事又非常的薄,只比一柄厚背砍刀要厚上那么一点儿,加上并不算长,完全的掩盖在了他的身后,一心纠缠在和碗碗之间的聂焰又如何能注意的到。
大雨依旧未停,这个看着似乎很是洁净的少年,在拿出这件物事以后,却是不顾雨水漫天,泥浆遍地,潇洒的一扯衣袍便席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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